APP下载

现代社会风险视域下科技价值观问题反思

2014-03-25石春梅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年2期
关键词:理性伦理科学

石春梅,朱 平

(1.合肥师范学院思政部,安徽 合肥 230601;2.安徽师范大学政治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现代社会风险视域下科技价值观问题反思

石春梅1,2,朱 平2

(1.合肥师范学院思政部,安徽 合肥 230601;2.安徽师范大学政治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现代性下,科学技术的发展逻辑与人类价值的发展逻辑发生了背离,并引发了更深层次的社会风险和精神价值的混乱。主要表现为科技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分化,科技内在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分离以及科技应用中目的与手段关系的错位。这些科技价值观念的单向度发展与现代性下科技价值的反思性特征密切相关。现代社会风险情境下科技知识自身具有不确性和风险性,科技内在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矛盾冲突引发了更深层次的社会风险,同时科技在实践活动的运行中也具有不确定性和风险性。面对现代科学发展中的“二律背反”矛盾,我们需要从传统科技伦理的价值中立态度转向一种责任伦理的确立,在科技实践活动中加以道德诉求,在现代科技理性的重构中形成进步的现代科技精神和价值观念。

社会风险;科技价值观,科技理性;责任伦理;科技精神

科技价值观是人们对科学技术的评价标准和价值取向的基本看法,是对科技地位、作用和社会功能的根本观点,是对科学技术功能作用的概括和总结,是科学技术同人类社会价值关系的观念系统。[1]在全球性社会风险的背景下,科学技术发展与风险问题之间越来越陷入悖论的境地。一方面,科技是现代风险的主要制造者;另一方面,科技仍将被视为控制风险危机的重要手段。在此情境之下,人们对科技价值的认知、判断和态度必然也进行一种反思性的转变。

一、现代化进程中科技价值观念的单向发展

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科技价值观呈现出如下的总体特征:重视科技的显性价值,轻视科技的隐性价值;重视科技的工具理性价值,轻视科技的人文理性价值;重视科技的物质性价值,轻视科技的精神性价值。当我们惊叹于科技在社会生产领域中发挥出的巨大作用时,科技的工具价值和经济价值被置于主体地位,而忽视了其蕴含的人文精神价值。“这种单极和片面的科技价值观,其实践后果是导致了科技价值系统及科技价值观念的单向度发展;科技价值创造的抽离化及由此形成的对专家系统的单向度信任关系;科技价值实现中科技风险的隐匿。”[2]

(一)科学理性与社会理性的分化

近代科技价值的单向发展首要的表现为科学理性与社会理性的断裂。同时科学技术的发展逻辑与人类价值发展逻辑的背离是科技代价的直接根源。科学理性是如何在现代化发展过程中超越了社会理性而占据核心地位,获得自己对社会的控制权力的呢?首先,科学控制着风险的话语权。科学自然无法解决作为其自身产物而诞生的现代风险,但是对现代风险的界定,对风险责任和义务的判定,对风险后果的分配都是建立在科学知识的基础上,科学成为了风险话语的发言人。其次,科学体系的话语权为专家体系所控制后又与政治权利相结合,凌驾于生态、伦理价值以及社会理性之上,科技、伦理、与社会价值等多元的、相互关联的价值判断基础为单一的科学理性所取代,社会公众的风险感知完全被漠视。科学理性对社会理性极度排斥迫使人们不但要承受来自全球化的高科技风险压力,同时还要面对由社会内部系统性的迟滞、隐藏了风险的事实、讨论与沟通,而形成的扩大的、多重的、多元的、隐匿而潜在爆发的风险问题。

(二)科技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分离

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正如爱因斯坦所说:“它固然有强有力的身躯,但却没有人性,理智对于方法和工具具有敏锐的眼光,但对于目的和价值却是盲目的。”[3]工具理性以可计算性来衡量一切,但现代性下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过度侵蚀,最终可能导致真与善、科技与伦理道德的分裂,从而引发社会风险和个体精神危机。

工具理性试图把原则的普遍有效性还原为规律的客观性,这在自然科学的应用上是有效的,而将其推及价值理性,则是有悖逻辑的。对工具理性的偏执还否认了理性在价值判断和终极价值信仰中的地位,“理性”也即成为“科学技术”的代名词,而现代科技知识完全沦落为一种工具和手段,失落了现实的、活生生的人以及人的精神世界。卡尔·曼海姆在《意识形态与乌托邦》中写道:“达到了理性支配存在的最高程度的人已没有任何理想,变成了不过是有冲动的生物而已。”[4]

在哈贝马斯看来,工具理性是一种目标定向的理性,它以对世界的控制作为最终目的,在现代性下这种控制表现为科技对自然界的掠夺,制度对生活世界和意义世界的侵占。海德格尔认为现代化进程中技术将自然作为人的工具性设置,使得自然的真理性丧失了自身的丰富性。在技术实践的层面上,人们只把自己视为最高的和终极的善,而把其他一切均视为手段和功用,丢掉了自然界的终极之善,也就丢掉了判断善恶的终极标准。[5]

(三)科技应用中目的与手段关系的错位

现代化发展过程是工具理性逐步控制整个社会生活逻辑的过程,也即是以手段支配目的、以形式合理性支配实质合理性的过程。现代资本关系下,物质世界被充分技术理性化,甚至连人的本质也被技术理性化。

科技从本质上看是人类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手段和工具,但它又是与人类的主体性联系在一起的,是为了满足人的生存和发展的需要,科技作为手段是主体目的性行为的结果。因此,科技的价值是以人的价值为依托的,是社会价值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社会中对科技价值的过度夸大造成了对自然和人的价值的压制,人与科技之间的关系发生了错位,人成为科技发展中的手段和工具。

这种错位关系还表现为对技术发展的盲目乐观主义,技术决定论过度夸大了其社会正面价值,将技术抽象化和神圣化。马尔库塞把现代社会控制的根本原因归结为“技术合理性”,并认为现代技术已经成为一种意识形态,一种统治手段,甚至成为人的一种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直到20世纪70年代,技术的盲目发展所造成的负面效应日益严重,才引起人们对其风险后果的关注。总之,科技价值的单向发展是引发风险的主要原因,风险社会的反思性促使风险价值观的反思性转变,这种反思性主要体现为科技价值体系对其自身可能产生的风险代价、“副作用”及不可预见的风险后果的自觉意识和反思。

二、现代风险情境下科技价值呈现出了反思性特征

科技和生产力的发展是实现人类自由发展的重要前提条件,但它是一种必要的条件而绝不能被夸大为充分条件。启蒙以来的科技理性主义对科技内在价值和社会价值认识上的偏差导致了现代风险危机的深化。贝克说“科学技术是定义风险的媒介和解决风险的资源,并且凭借这一事实,它开启了自身新的科学化市场。”[6]190因此,科技价值观在风险社会中必须进行自我反思。

吉登斯和贝克分别从“知识”和“无知”两个角度定义了风险社会“反思性”的内涵,因此,风险社会的“反思性”包含了基于“无知”的自我对抗过程以及基于“知识”的反思过程两个方面,与之相对应科技价值的反思性也包含了相互联系的这两个方面。具体来看,人们对科技价值实践领域中不确定性的揭示主要体现在:专家系统中信任危机的产生;科技价值创造中的风险;以及科技亚政治的社会化。

(一)科技知识自身具有不确性和风险性

手段和目标角色的转变。吉登斯说:“我们所面对的最令人不安的威胁是那种‘人造风险’,它们来源于科学与技术的不受限制的推进。科学理应使世界的可预测性增强,但与此同时,科学已造成新的不确定性——其中许多具有全球性,对这些捉摸不定的因素,我们基本上无法用以往的经验来消除。”[7]风险社会下科技具有了反思性的特征,其权威性受到了质疑,科技本身的“进步”价值遭受了广泛的和猛烈的攻击。

科学的客观性具有相对性,同时人在实践活动中的主体性选择也对科学产生影响,技术的异化也会反馈于科学。工业社会中,在工具理性和科技理性的膨胀之下,科技被视为无所不能的现代社会发展手段,代表了社会进步的方向,成为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普里特威茨认为,现代的人类已经对科技发展的种种副作用及其带来的灾难有了新的认识,科技由解决问题的手段同时变为产生问题的原因。

(二)科技内在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矛盾引发社会风险

科学内在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冲突。科学的内在价值在于其对真理的追求。而科学的社会价值强调的是其社会功能,更多地体现的是功利性的一面。当代社会下,科学的发展以追求经济发展为主要目标,社会价值由此占据了主导地位,而忽视了其内在价值对个体的人文关照和精神信仰的支撑,既引发了科学风险又导致对专家体系的信任危机以及人类的终极信仰危机。当科学不再以求真求实为至上价值追求,而成为技术化应用中的知识理论支撑,必然隐含很多的风险因素,科技一体化也成为各种科技风险的潜在因素。“现代科技的社会风险的日益扩大首先根源于科学与技术的一体化——科学的技术化;技术的科学化;相对应领域的科学与技术的衔接;科学与技术衔接后相互渗透、相互包含以至融合成连续整体。”[8]

技术在现代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工具化倾向使得经济标准和效用标准成为主要的价值标准,而忽视了技术所具有的伦理道德内涵。缺乏人文关怀的技术运用,不仅没有给人带来福祉,反而会残害人类。正如台湾学者张春兴等所说:“我们虽不能认定物质文明给人类带来了灾难,但却可以断言单凭科学技术的进步,并不能保证获得真正美好的生活;甚至科学技术愈进步,反而愈增加人们对未来的失望与恐惧。”[9]

(三)科技在实践活动的运行中也具有不确定性和风险性

实践活动中的科技风险主要有两方面,一是科技开发过程中存在风险因素,二是科技应用过程中的风险,也即是科学技术内在的不确定性和外在政策运用不确性,它们是科技风险产生的主要原因。科技实践活动中的风险是一种伦理风险,因为它主要来于科技应用的伦理尺度和信用问题。风险社会中的风险更多基于人们的决策,外部的决策在现代风险中起着重要的作用。随着科技全球化和社会化趋势的加强,政治也同样科技化与技术化了,科技的政治决策力量在各种决策之中已占据了核心的地位。当然,决策中渗透着价值,科技价值被赋予极其重要的地位。

三、科技价值观的重建

“从某种意义上说,风险社会可能会处于一种永恒的压力之下,这就是风险社会在没有一个各方都共同认可的社会理性基础时,需要通过谈判讨论的方式来形成一个使社会各方都能接受的可以凝聚各方力量的社会理性基础。如此一来,人类社会在从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行进的过程中,科学、法律、民主、技术经济、政治制度等工业社会之理性基础将会受到质疑进而被冲破、被推翻了,而风险社会的理性基础还远没有形成,还需要讨论,需要重建。”[10]当传统科技理性在风险危机面前日益失去其权威与效用之时,现代科技价值的反思性转变首要的是对社会理性基础的重构。

(一)理性的统一

风险根源于人的理性的有限性,而启蒙理性以来科技理性主义高潮的扩张导致了生态环境破坏、人的片面发展、人际疏离以及各种社会冲突等更深层次的风险。当高科技风险时代来临之际,建构风险理性共识,就成为当前重建科技价值的重要方式。

1.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

马克思说:“人双重地存在着:主观上作为他自身而存在着,客观上又存在于自己生存的这些自然无机条件之中。”[11]也即是说,人即是自然和社会中的客观存在物,也是主观意义的存在物,是客观性和主观性的统一体。从人的客观性存在角度来说,人总是不断地追求工具理性来满足物质生活的需求,同时人又有着主观性的精神和价值需求。因此,人的双重性存在客观上要求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统一。现代科技风险危机日益深化的背景下,环境伦理学与科技伦理学的发展从不同的角度探讨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问题。

2.科学理性与社会理性的统一

当代科学所带来的高度风险,无法由科技及其专家系统独自应对,而是一个社会风险分担、集体建构的过程。因此,社会风险由社会集体参与、审议和决定。当代科技风险的外在界定和管理也需要科技理性与社会理性的统一。“在风险的界定中,科学对理性的垄断打破了。总是存在各种现代性主体和受影响群体的竞争和冲突的要求、利益和观点,它们共同被推动,以原因和结果、策动者和受害者的方式去界定风险。关于风险,不存在什么专家。”[6]28

(二)科技伦理价值观的转变

科技伦理是对科技实践活动的伦理道德问题的研究,是科技在人类实践活动中产生的各种伦理道德关系的总和。科技作为手段而具有的功利性是导致科技伦理问题产生的根源,现代资本关系下,这种科技的功利化趋势被进一步强化。卢梭对此发出感叹:“随着科学与艺术的光芒在天边升起,德行也就消逝了”,“我们的心灵正是随着科技与艺术之臻于完善而越发腐败。”

现代科技风险危机的缓解依赖于科技伦理的回归。现代学者对“科技伦理”这一概念存在争议,反对这一理论的学者认为:“科技中涉及的伦理问题只能归结为由人类的科技活动引发产生的相关社会伦理责任、由科技成果运用中产生的伦理关系和科技工作者应有的职业道德问题。”[12]但无论何种观点,科技作为促进人类自由生存和发展的手段,内在地蕴含着“善”的伦理道德特征,必然应该接受伦理道德的约束和导向。同时,科技作为人类发展过程中手段的选择,它又与人的价值和社会价值判断选择行为相联系,因此,它在实践的应用中也不断地接受伦理道德的评判。总之,现代科技发展必须转向伦理的回归。当代西方伦理学家莱斯尼克概括了科技伦理的十二条准则,即诚实、公开、严谨、自由、信誉、教育、社会责任、合法、机遇、相互尊重、效率和尊重主体。

1.从价值中立到责任伦理

价值中立的终止。近代西方科技伦理思想中强调科技的价值中立,以科学的中立性来否定价值因素,认为对科技实践活动中的对象和结果只能作“事实判断”,而不作“价值判断”。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科学作为理论可能是价值中立的,但作为实践行为永远逃脱不了道德上的评价。而在现代性下,科技的飞速发展,加强了其与自然和社会的联系,具有了更多的社会属性与伦理价值。

责任伦理的确立。责任伦理是风险社会中科技伦理的核心内容,是科技时代的伦理新概念,科技伦理主要的就是责任伦理。风险社会下科学技术伦理从对职业责任的强调转向基于社会范围和意义上的责任伦理反思,由事后责任转向对科技风险责任的前瞻性思考。随着全球范围的核风险和生化风险危机的扩大,科技价值越来越强调其伦理道德特征,越来越关注其内在的人文价值。乔纳斯认为与传统社会的责任相对比,指向风险问题的科技责任具有聚合性和前瞻性的特征,强调的是道德责任而非法律责任。这种责任伦理在现代社会生活实践中也面临着一系列的困惑,比如主体的复杂性,科技后果的难以预测和责任划分的困难性等,科技伦理必须通过不断地解决这些难题之后才能走向成熟和完善。

2.科技实践活动中的道德诉求

科技发展本身不仅蕴含着道德价值,还可能引发出社会的道德问题,因此必须对科技价值及其应用进行伦理制约和道德评价。同时,对专家体系也存在着伦理规范和道德要求。美国著名学者莫顿在《科学的规范结构》一书中指出;“科学的精神气质是有感情调节的一套约束科学家的价值和规范的综合。这些规范用命令、禁止、偏爱、赞同的形式来表示。”他还强调无私性和公用性是科学家对待自己的行为准则;合理的怀疑性和普遍性是科学家对待他人的行为准则。科研活动作为一种社会职业首先要求科技工作者必须遵守职业伦理和道德,也即是探索创新科学精神、严谨求实的科学作风和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具体来看包括在科技开发和应用中维护和促进自然和人的健康发展,尊重人的价值和尊严的道德规范和要求和在科技共同体中尊重、合作、民主和协商等伦理规范和要求。其次,科技工作者扮演着“科技人”和“社会人”的两种角色,对其职业道德的要求是指向其“科技人”的身份而提出的,而作为“社会人”他们又比普通人掌握更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对科技风险有更多的前瞻性和预见性,因此,他们也就有内在地承担着更多风险责任的承担和要求。

3.现代科技精神的宣扬

现代科技精神包括求真的价值追求,对创新精神的尊重,公正和求实的原则。何祚庥院士认为“伦理学也是有阶级性的”。科技尽管它是以追求真理为最高目标,但在现代性下其潜在的应用价值不断被提升,受到经济和政治利益的支配,因此,科技中的伦理也具备鲜明的阶级性。科学技术不仅成为了第一位的生产力,而且成为了第一位的生产关系——哈贝马斯称之为科学技术的意识形态化。在此时代背景之下,我们迫切需要赋予科学精神以新的时代内涵。

公正原则是当代科技精神的首要原则,尤其是在科技知识被视为资源、资本和权力的现代社会中。公正原则在现代科技实践中体现于两个方面:一是在科技开发和应用中资源分配的公正问题,二是对科技风险后果的分担问题。风险社会下科技伦理公正问题突出地表现在第二个方面即其在研究和应用过程中存的风险分配问题。

责任原则是现代科技精神的另一种重要内涵。科学家们的职业特点促使他们应该认识到自身对科技风险担负着更为直接和深远的责任。同时,科学技术时代还对人类集体活动提出了责任伦理问题。

总之,现代社会下,科学文明进入到了一个不再只是科学地认识自然、人和社会,还要科学认识它自己、它的产物、影响和错误的阶段,历史进入了第二次理性化时期,标志着“反思性”科学化的到来。在这种“反思性”的科学化时代中,迫切地要求我们重构与之相对应的现代科学价值观念与精神。

[1]龚萱.创新视野下的大学生科技价值观教育[J].高等教育研究,2007(1):87—90.

[2]米丹.风险社会中的反思性科技价值体系研究[D].北京:中共中央党校,2008:1.

[3]许良英,李宝恒,赵中立,等.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349.

[4][德]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M].黎鸣,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201.

[5]晏辉.现代性语境下的价值与价值观[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419.

[6][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M].何博闻,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190.

[7][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吉登斯访谈录[M].尹宏毅,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0:195.

[8]赵万里.科学技术与社会风险[J].科学技术与辩证法,1998(3):50—55.

[9]黄政杰.课程设计[M].台北:东华书局印行,1991:2.

[10][德]乌尔里希·贝克.工业社会到风险社会(下)[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3(5):60—72.

[11][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六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91.

[12]张渝政.科技伦理能够存在的理由和维度[J].理论月刊,2011(2):42—44.

A Reflection on the Valu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 Social Risks

SHI Chun-mei,ZHU Ping
(1.Department of ideololgical and Politicial Theory Teaching and Research,Hefei Normal University,Hefei 230601,China;
2.School of Politics,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2,China)

In the context of modernity,the development logic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viates from the development logic of human value,which leads to further social risks and spiritual confusion,such as the differentiation of technology rationality and value rationality,dislocation of the internal value and social valu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and the separation between the purpose and means in the applic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one way development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alue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reflective characteristics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value.In the modern social risks situation,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knowledge is uncertain and risky.The conflict between intrinsic value of technology and social value triggers deeper social risks,whil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s also uncertain and risky in practice.In the face of the contradictions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science,we need to establish responsibility ethics which is separated from the value neutrality of the tradi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thics,add moral appeals to the practic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tivities,and develop modern scientific spirits and value concepts in the reconstruction of modern rational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ocial risks;value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he rational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responsibility ethics;scientific spirits

N03

A

2095—042X(2014)02-0001-05

10.3969/j.issn.2095—042X.2014.02.001

(责任编辑:刘志新)

2014-02-10

石春梅(1979—),女,安徽舒城人,博士研究生,讲师,主要从事价值观问题研究。

朱 平(1955—),男,安徽芜湖人,博士生导师,教授,主要从事思想政治理论与实践研究。

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13YJA720014);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13YJAZH143)

猜你喜欢

理性伦理科学
《心之死》的趣味与伦理焦虑
护生眼中的伦理修养
点击科学
科学大爆炸
改革牛和创新牛都必须在理性中前行
科学拔牙
医改莫忘构建伦理新机制
理性的回归
婚姻家庭法的伦理性及其立法延展
对一夫一妻制度的理性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