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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宾于与胡适
——《胡适书信集》

2014-03-25熊飞宇

关键词:学社讲义国语

熊飞宇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400047)

郑宾于与胡适
——《胡适书信集》

熊飞宇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400047)

重庆学者郑宾于,曾因北京文化学社出版的《国语文学史》致信胡适,并得其回复。两人的书信往还,既可进一步丰富郑宾于的行实,同时,也长期为胡适研究者忽略,可为《胡适书信集》补遗。

郑宾于;胡适;《国语文学史》;《胡适书信集》

郑宾于(1898-1986),学名孝观,偶用笔名“冰鱼”。四川酉阳(今属重庆)人。早年毕业于成都高师。1923年入北京大学国文系旁听。1924年为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录取。曾参加歌谣研究会、风俗调查会和方言研究会。后任保定育德中学国文教员、北京中俄大学讲师、福州协和大学教授。1929年秋返川,辗转于成都师大、成都公学、四川大学、成都大学、建国中学、宾萌公学、尚志学院,并曾远赴雅安。1949年后,任教于列五中学。1959年始进入四川文史研究馆。其著作主要有《长短句》、《文艺琐谈》、《中国文学流变史》和《人间的批评》。另有中国文学史讲义多种。三卷本《中国文学流变史》,在中国文学史的建构和书写方面,具有创辟的意义。其人其书,正逐渐受到学界关注。

早年的郑宾于,与当时的文化名流多有交集,和胡适的文字缘,即是其中一例。1927年,郑宾于曾作《我读了文化学社印行胡适之先生的〈国语文学史〉》,发表于《新文化》第1卷第6期。《新文化》月刊是中国最早的一份性教育杂志。1926年12月创办,次年元旦出版其创刊号。出版者《新文化》社,主编张竞生,社址在上海法租界萨坡赛路(今淡水路复兴中路口)丰裕里94号。刊物为15.5×23cm的大32开本,每期131-174页,每月1日出版。第1期内容分社会建设、性育、美育、文艺杂论和杂纂六栏;第2期起性育美育两栏合并,是该刊的重点栏目;第 3期起增设性育通讯栏。第6期因故推迟至10月才出版。此后即被迫停刊[1]。郑文如下:

北京文化学社出版的胡适《国语文学史》,就是民国十一年他给国语讲习所编的讲义。那讲义,我从前似乎也曾胡乱翻阅过一次,但印象都已模糊了;这回,在许文玉君处借来这本《国语文学史》,于是便欣然地读下去。

七月间,我在西湖,接到从福建转来“新月书店开幕纪念”一纸,我就知道《国语文学史》是要在该店出版的了;然而那广告却说“曾经钱玄同先生在北京印行过一千部。”现在这书面到是疑古玄同写的,然而细玩“代序”,则知并不是钱玄同先生所印,而是黎锦熙先生将稿付与文化学社所印了。——假如“广告”上所说即是此本的话。

“代序”,本是黎锦熙致文化学社张陈卿、李时、张希贤们的一封信,这信述及付印此书的原委和他对于本书的意见。——现在因为此书无序,而且必得把它刊在头上了,所以叫做“代序”。他在序里说:

“陈卿诸兄:前回您来谈及您和好几十位同学打算集资把胡适之先生前几年所编的《国语文学讲义》排印出来,恰巧有文化学社邵砚田先生愿意承印,也好!……”

“……学校里要教《国语文学史》的,想得到胡先生原来的讲义的还很多,虽然是首尾不完之本。只因没有得到著作者的许可,书坊里不敢出版;此次你们印作自己的参考讲义,我想没有甚么问题……”

“……所印份数不可太多,让文化学社能收回纸张印刷费就得。”

这样,岂不确然是黎锦熙先生印的么?然而是否只印千本,那就不可得知!

黎锦熙先生总还有几许道学气,在这部《国语文学史》中,他把胡适之先生所引的词,而又是他认为有过露的香艳的几首,通删去了;他在“代序”(即是他的信)中说:

“在五代的词内,我教的时候,曾经删去他所引的荆南孙光宪的《浣溪纱》一首,南唐张泌的《江城子》一首,因为其中有过露的艳句,用在讲堂上有时不大相宜,若给那些所谓‘教育家’看见了,尤其觉得碍眼,只得割爱。……”

黎先生所删去的两首词,我这里虽然没有胡先生的原稿,不可必知;然而据我的揣测,那孙光宪的《浣溪纱》一定是:

静想离愁暗泪零,欲棲云雨计难成,少年多是薄情人!万种保持图永远,一般模样负神明,到头何处问平生?

我猜黎先生的意思,以为那“欲棲云雨”等字样,对临学生时有些难于启口,所以把他删掉,假如不是,则必定然是“醉后爱称娇姐姐,夜来留得好哥哥,不知情事长久么?”一首了。——然而我以为决不是它!至于张泌的《江城子》,当必是:

“浣花溪上见卿卿!脸波秋水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好事问他来得么?和笑道,莫多情。”

我想,这一首我一定猜得不错,那“欲棲云雨计难成”和“好事问他来得么”二句,实在是“用在讲堂上有时不大相宜”,该删!

然而所谓“有时不大相宜”者,犹言有时也还有些小相宜处,有小相宜,为何要删?若是因为在讲堂上有碍启齿,那就不讲好了;难道你在《国语文学史》中删掉了它就可使之绝灭了么?以此,所以我说黎锦熙先生总还有几许道学气!

起先,我在“代序”里读——

“自此以后,我在北京师范等处有时也讲讲《国语文学史》,就把他的改订本再改订增补了一些,印作临时讲义……”

一段,究竟不知道黎先生所改订是那些,现在始恍然大悟了。

以上所猜的两词究竟中否,只有待新月书店出版的来改正。假如是错,那便是我错了。但如胡先生也竟然地把他删了呢,那便只好去求正于胡先生。

胡适之先生大概也是未能免于此俗,他在本书《北宋的词》一章中曾说:

“秦观有些词,在现在人的眼里,颇觉得太淫亵了,如‘瘦杀人,天不管’一首。…….”(页一五九)

所谓“瘦杀人,天不管”的词,即是少游的《河傅》之一,现在,我且将那全文录在下面:

恨眉醉眼甚轻轻,觑着神魂迷乱。常记那回。小曲栏干西畔:鬓云鬆,罗襪剗。丁香笑吐娇无限,语软声低,道我何曾惯!云雨未谐,早被东风吹散!闷损人,天不管!

淮海的词,的确是有些淫亵,如《好事近》的“楚台魂断晓云飞,幽欢难再期”之类,在他的词中是很多的。毛晋引《朝溪子》的话,谓“少游歌词当在东坡上”,并说:“但少游性不耐聚稿,间有淫章醉句,辄散落青帘红袖间,虽流播舌眼,从无的本。……”这亦可证得少游词是淫亵的了。然而在我的意思,总以为赏鉴文学不应该抱那样的态度。

在这部《国语文学史》中,我们知道白居易的诗和柳耆卿的词都是同样的流行社会,脍炙人口,被诸弦管:页一五一引叶梦得《避暑录话》说,“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词,始行于世。……余仕丹徒,尝见一西夏归朝官云:‘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页六十引白居易《与元微之书》云:“再来长安,又闻有军使高霞寓者,欲聘娼妓,妓大夸曰,‘我诵得白学士《长恨歌》,岂同他妓哉?’由是增价。又……昨过汉南日,适遇主人集众乐娱他宾;诸妓见仆(乐天自谓)来,指而相顾曰:“此是《秦中吟》《长恨歌》主耳。”自长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题仆诗者,士庶僧徒孀妇处女之口每有咏仆诗者。……”同页又引元微之《白氏长庆集序》说:“……禁省观寺邮候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六十一页又引李戡骂他们的话道:“自元和以来,有元白诗者纤艳不逞?……流于民间,疏于屏壁;子父母女,交口教授,淫言谍语,冬寒夏热,入人肌骨,不可除去。”

求其所以风行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是新腔艳词,有为“旗亭画壁”的妓人所赏识,而绝非庄士雅人所喜之故。

然而秦淮海也不就亚于他们,毛晋说他“淫章醉句辄散落青帘红袖间”,也正可以见得他的本领了。

以上三位,(也许还不止三位)都是大无畏的文学家,也只知道产生文学,并不计到摆弄文学的架子;现在我们知道了。

这一处所要说的,便是不懂:

第一章,《古文是何时死的》文里,胡先生参用《史记·儒林传》和《汉书·儒林传》所引的一段话,我不懂得……

“……小吏浅闻,弗能究宣,无以明布谕下以治礼。掌故以文学礼义为官迁留滞。……”(页四)

胡先生在此段引文之下注明是“《史记》《汉书》《儒林传》参用”的,因此,我们且看《史记·儒林传》的原文:

“……无以明布谕下,治礼,次治掌故,以文学礼义为官,迁留滞。……”

裴骃的集解在“治礼次治掌故”下注曰:“徐广曰,一云‘次治礼,学掌故;’”则其意义更为明白了。所谓“迁留滞”者,盖言或有迁,留,停滞之意耳。参之《史记·儒林传》和《集解》,则我的句读是:

“亡以明布谕下,以治礼,掌故,以文学礼义为官,迁留滞。”

其次,便是《汉朝的平民文学》章里所引的《孤儿行》了:

“……大兄言办饭,大嫂言视马,上高堂行取殿,下堂孤儿泪下如雨。……肠肉中怆欲悲……”(页一六)

我以为此处的断句应该是

“大兄言办饭,大嫂言视马;上高堂,行取殿下堂,孤儿泪下如雨。……肠肉中,怆欲悲。……”

“上高堂”,是“大兄言办饭”;“行取殿下堂”,是“大嫂言视马”。为此,所以孤儿便“泪下如雨”了。“大兄”两句与“上高堂”两句本是平列对说的,所以应当如此断句;若从胡说,反而窒碍不通了。至如“肠肉中怆欲悲”本为三字句二句甚明,绝不能够勉强使他为六言一句的。

以上都是句读的不懂,下方所引,则是颠倒得不懂了:

“愿还我蒂!兄与嫂严,独且急归,当兴较计。”(页一七)

我不记得,我从前所读《孤儿行》的句法是:“愿还我蒂,独且急归,兄与嫂严,当兴较计。”不知为甚么,这书里要把它掉换过?

如此说来,上面所引三则,倘若不是“手民之误”,则胡先生竟是“错”了。

胡先生于《中唐的白话诗》章中引了杜甫的“谩道春来好,狂风大放颠,吹花随水去,翻却钓鱼船。”(页五〇)一首诗,并且解说道:“他不说(按:此处疑有风”字脱落)大把船翻了,偏要说那些花朵被风吹去“把船撞翻了。这是绝妙的风趣。”

我说,这是因为你要故意讲得离奇新颖,使成“绝妙的风趣”之故所致。细玩诗句,应该是说春天的狂风,把花吹落水里,鱼船吹翻水中。那点句应该是:

谩道春来好,狂风大放颠:吹花随水去;翻却钓鱼船。

若必如胡先生那样解释,则此诗的末二句不应割断,“吹花随水去翻却钓鱼船。”宁有是理。

本书把寒山、拾得的生世搬到晚唐来(见页八〇至八一)的确是一件大翻案,而且是从来人们所不曾注意的一件事体。又,于《北宋的词》一章里引黄庭坚的《鼓笛令》云:

见来便觉情于我,厮守着新来过。人道他家有婆婆,与一口管教(上尸下豕)磨。副靖传语木大,鼓儿里且打一和。更有些儿得处啰,烧沙糖,香药添和。(页一六二)

使人看了,知道“方言”不特是可以入曲,而且可以入词;而且,由此更可要注意到方言文学了。

至于,他说陆游不满意于那藻绘的诗,反对温李以下许多玩意儿的诗;“他自己做诗只是真率,只是自然,只是运用平常经验与平常话语”。并引陆游“诗到无人爱处工”一句和《示子遹》一诗作证,(页一三〇)这能使帘外人知道那诗的可贵处所。他又引杨万里“我诗只道更无题,物物秋来总是诗。”(页一三五二)句来说明那天然美的诗辞,便更能开示人们以“甚么是诗”了。……[2]115-122

文中的许文玉,据《中国目录学家辞典》,有词条云:“近人,生平不详。编《古诗书目提要》,1929年载《国立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周刊》第九集”[3]334。此处并作考述,藉以丰富郑宾于的行实。许文玉,别字维周,浙江奉化人。1927年3月,与丰子恺、夏承焘、孙伯刚、王任叔等一道,受聘为浙江省立第四中学教师。192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国文系(《北京大学日刊》第2274号,1929年11月6日)。后留校任预科国文讲师(《国立北京大学职员录(十九年五月)》)。其编著有《金源的文囿》,发表于《小说月报》17卷号外“中国文学研究”专号,1927年6月出版,后有香港明伦出版社版本。《古诗书目提要》,“许文玉编,刊于《语言历史研究所周刊》9卷第109期,1929年”。《诗品释》,“此为许氏《中国诗歌史研究丛刊》之一。北京大学出版部发行”(郭绍虞《中国文学批评史》),朱自清赞其为同类作品中的“最佳”[4]。《唐诗综论》,北京大学出版部1929年10月初版,98页,“虽琐碎而切实”[4]。后有南京钟山书局版本。另有《汉诗综论》,刊《暨大文学院集刊》(第1集)。

关于《国语文学史》和《白话文学史》,《胡适文集》(欧阳哲生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11月版)“第八册说明”指出:“《国语文学史》为胡适1921年11至12月在教育部第三届国语讲习所讲国语文学史的讲义。1922年3月,胡适去南开学校讲演,对原稿作了修改。1922年暑假胡适在南开大学讲课,采用的是3月份的修改稿,当时有油印本。同年12月,胡适在教育部第四届国语讲习所又讲了一次,用南开油印本作底子,另印一种油印本。1927年4月北京文化学社出版的《国语文学史》即以南开油印本作底本,封面有钱玄同题签,由黎锦熙代序。”“书后有附录《五十年来的中国文学》”。该书“排印错字甚多”。而“《白话文学史》上卷,是胡适在《国语文学史》的基础上,根据新的材料修改、扩充而成,1928年6月由新月书店出版”。

如郑文所说,《国语文学史》之序,为黎锦熙《致张陈卿、李时、张希贤等书》,作于1927年2月16日,时值元宵节。信中亦云:此次印作“参考讲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正式出版,作为定本”,则“要等胡先生回国之后再说”。同时,“这讲义的原稿既是很不清楚的油印本”,“校订本也写得一塌糊涂”,而“印刷局的校对先生们又大都不免‘低能’,恐怕要错得不可究诘”。5月23日,黎锦熙又致信胡适,解释北师大学生集资刊印《国语文学史》事。信中说,学生对此书有迫切需要,刊印只为教者、学者作讲义之用,非卖品。初只印100本,后由学生组织的文化学社增印了1100本。黎氏决定这1100本书的刊印办法:一、不列出版名目;二、不得再印;三、将黎氏与师大学生通信印在书前,以说明印行的动机;四、送作者40部及有关的其他人若干[5]131。8月2日,钱玄同也在信中,就《国语文学史》的刊印,言及自己只写了封面,不曾参与印事[5]132。1928年6月5日,胡适在《白话文学史》的《自序》中,对此事作了回顾:“去年(民国十六年,1927年)春间,我在外国,收到家信,说北京文化学社把我的《国语文学史》讲义排印出版了,有疑古玄同先生的题字,有黎劭西先生的长序。当时我很奇怪,便有信去问劭西。后来我回到上海,收着劭西的回信,始知文化学社是他的学生张陈卿、李时、张希贤等开办的,他们翻印此书不过是用作同学们的参考讲义,并且说明以一千部为限。他们既不是为牟利起见,我也不便责备他们。”

至于1927年7月郑宾于在西湖所见新月书店关于《国语文学史》的广告,其辞曰:

国语文学史胡适著

胡适之先生的著作还用得着广告吗?……

这是国语文学史的上卷,曾经钱玄同先生在北京印行过一千部。现在胡先生又重加修订,由本店出版。

要研究文学史的,

要研究国语文学的——

不可不读这本书。[6]398

对此,胡适在8月16日致钱玄同的信中,有过说明:“《国语文学史》的事,新月书店误用您的姓名,却并无恶意,不过是借重大名来登广告而已。(若说‘北京文化书社印了一千本’,就没有味儿了。)广告不是我做的,但我总得代为负责向您请罪。”[6]398

郑文在发表时,曾“附胡适之先生信”,信云:

《国语文学史》是北京有人翻印的,不曾得我的同意。此乃未定之稿,本不敢拿出来问世,也不值得严格的批评。现全部改作,已排印将完,改名为《白话文学史》。我盼望郑君对此定本另有批评。

黎先生删的正是《娇姐姐》《浣花溪上》两首,宾于先生猜的不错。

十六十十四[2]122

信中胡适对《国语文学史》表现的态度,在《代序》中也可见出,如黎锦熙所说:“这部讲义并非”胡适“称心得意之作”,所以连作者本人都“不大注意”。其所给“弥缝补苴的那些材料,更不过为一时教授上的便利计,尤其不值得注意”。上引致钱玄同一信中,胡适再说:“《国语文学史》原稿,我本不很看得起”[6]398。《白话文学史·自序》又说:“拿这种见解不成熟,材料不完备,匆匆赶成的草稿出来问世,实在叫我十分难为情”。“为自赎这种罪过起见,遂决心修改这部书”,于是,方有《白话文学史》上卷的出版。

《国语文学史》的出版前后,已为研究者熟知。但这封胡适覆郑宾于的短信,却几无人关注。今查《胡适书信集》(耿云志、欧阳哲生编,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9月版),此信失收。又查《胡适(1891-1962)年谱》(修订本,耿云志著,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年8月版),谱主于1927年10月14日无事可载。再查《胡适日记全编4(1923-1927)》(曹伯言整理,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10月版),因日记残缺,亦不见记。由此可以推知,胡适与郑宾于的书信往还,对郑宾于的重新发现,可谓至关重要;与此同时,更是胡适研究中长期缺佚的一环。

[1]张超.中国第一本性教育杂志——评介创刊于1927年的《新文化》月刊[EB/OL].http://www.sex-study.org.2012-08-01.

[2]郑宾于.我读了文化学社印行胡适之先生的《国语文学史》[J].新文化,1927(6).

[3]申畅,等.中国目录学家辞典[Z].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8.

[4]朱自清.论诗学门径[J].中学生,1931(15).

[5]耿云志.胡适年谱[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

[6]耿云志,欧阳哲生.胡适书信集:上[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Zheng Binyu and Hu Shi-A Case of Supplement to Hu Shi's Letters

Xiong Feiyu
(School of Arts,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47)

Scholar Zheng Binyu in Chongqing wrote Hu about the Chinese Literary History published by the Beijing Cultural Society,and got Hu's reply.Their correspondences further enriched the live of Zheng Binyu,but they are ignored by the researchers of Hu Shi.Therefore,they can be supplement to Hu shi's Letters.

Zheng Binyu,Hu Shi,Chinese Literature History,Hu Shi's Letters

I206.6

A

1004-342(2014)02-78-05

2014-02-08

熊飞宇(1974-),男,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助理研究员,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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