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牡丹亭》女性评点研究述略
2014-03-23赵雅丽
赵雅丽
(1.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350007;2.福建工程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牡丹亭》女性评点研究述略
赵雅丽1,2
(1.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350007;2.福建工程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牡丹亭》的女性评点是《牡丹亭》研究中的一大亮点。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些学者对《牡丹亭》的女性评点进行了全方位的审视和解析。文章从吴吴山三妇本的研究、《才子牡丹亭》的研究、《牡丹亭》女性评点的整体关照等三个方面,对这一时期的《牡丹亭》女性评点成果进行了爬梳整理,希望对《牡丹亭》的传播史、评点史及女性文学史研究有所推进。
《牡丹亭》;女性评点;研究综述
汤显祖的《牡丹亭》一经问世,便“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1],在明清闺阁女性中也引起了深沉的回响,形成了一种“闺阁中多有解人”[2]的现象。据相关统计,明清时期《牡丹亭》的评改本共有臧懋循改评本、王思任评本、吴吴山三妇评本、笠阁渔翁评本、杨葆光手批本等14种本子[3-5]。在这些评点本中,目前可见的并确定为女性评本的只有吴吴山三妇评本和笠阁渔翁评本。由于这些评点具有中国古代小说理论批评的随意性、无系统的共性,一直以来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直到20世纪80年代,随着思想的解放和认识的不断更新、深入,人们才将目光放在评点这一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学批评上来,《牡丹亭》的评点研究才逐步兴起。据初步统计,自1980年至今,国内涉及《牡丹亭》女性评点的研究论文有40篇左右,约占《牡丹亭》评点研究的半数。本文试图对《牡丹亭》的女性评点研究进行爬梳整理,力争作出客观评述,希望对《牡丹亭》的传播史和评点史,特别是女性文学史和评点史研究有所推进。
1 吴吴山三妇本的研究
吴吴山三妇本即《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还魂记》,它是《牡丹亭》评点本中一个重要的本子,历来受到研究者的关注。目前,对吴吴山三妇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作者、版本、情节解析、价值评判等几个方面。
1.1 作者
吴吴山三妇本的作者问题,在吴吴山《还魂记〈或问〉十七条》中就以设问的形式提出:“抑世皆传子评《牡丹亭》矣, 一旦谓出三妇手, 将无疑子为捉刀人乎? 吴山曰:疑者自疑,信者自信,予序已费辞,无为复也。”[6]但还是引起了一些质疑。清末民初学者叶德辉在《郋园读书志》中,对吴吴山三妇本的作者问题提出疑问:“此书朱印累累,皆吴山印记,其书确为本人旧藏,朝夕批阅之本,然考三妇人中之陈同为吴山元聘室,何得于未适吴山之前,先评吴山之书,谈则为原配,钱则为继室,以钱参评谈则原评,却合情理,以钱参评陈同原书则似相隔,且其书上卷为陈同评点,下卷为谈则评点,各分一卷,若似三妇相处一室者,而一阅上卷,一阅下卷,又似分派者,然亦无此评书之法。”[7]
从三妇本问世,其作者是谁一直是一个受人关注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赵苗从林纶之女林以宁、洪昇之女洪之则为三妇本所做的序跋,以及《尺读偶存》卷九收录的涨潮写给吴舒凫的一封信札,论证了三妇本为吴吴山三妇所评[8]。陈静媚也在《阅读越界——记一部十七世纪的〈牡丹亭〉木刻印本如何穿梭时空?女性阅读作见证》[9]一文中,针对叶德辉的怀疑作出了解答,认为作者是吴吴山三妇应确信无疑。近年来,有学者认为吴舒凫也是评语的作者之一,甚至对三妇的评点作过加工,如华玮认为:“我们可以将《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还魂记》的书名视为《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还魂记》,批评者共为四人。”[10]田薇也认为:“《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还魂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出版的女性文学批评著作,是一部十分特殊的创造性评点,是一个家庭中一夫三妻的评点合集。”[11]张筱梅从明清时期许多女性读者评点《牡丹亭》的事实、评语表现出的不同的性格特点、明清时期文化人的理想婚姻、文学对夫妻关系的表现及女性文学传播意识的变化等几个方面,论证三妇本“是吴人、陈同、谈则、钱宜一夫三妻共同完成了这部对《牡丹亭》的评点”[12]。 但也有学者认为评点者仅是吴山一人,如谈蓓芳《<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还魂记>为吴吴山所撰考》[13]一文,认为作者为吴山。至此,吴吴山三妇本的作者问题尚未达成一致看法。
1.2 版本考证和整理
北京师范大学的郭英德教授根据傅惜华《明代传奇全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集部》等书目,参考各种国内外图书馆馆藏书目,对现存的吴吴山三妇本的康熙三十三年怀德堂刻本、康熙三十三年梦圆刻本、康熙间刻乾隆间绿野山房印本、同治九年清芬阁刻本、清抄本等五种本子,从版式、馆藏地、索书号等方面进行了详尽论述[14]。黄仕忠在《日藏中国戏曲文献综录》[15]著录了东大东文研仓石文库本、东北文学本及天理本等3种本子。知名学者对版本的考证,以及学者谢雍君整理的中国艺术研究院藏梦园本(仅辑录评语)、2008年7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参照梦园本、清芬阁本出版的《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为我们查找、整理及进一步的研究提供了便利。
1.3 梦的解析
汤显祖的“临川四梦”皆以写梦著称,其中《牡丹亭》的两个奇梦更有创作特色,成为评点者关注的热点。但对于“三妇评本”中记叙的两个奇梦, 当今学者中注意的人不多。周锡山从神秘主义文学艺术的创作方法和流派的全新角度述评《牡丹亭》有关的四梦, 认为《牡丹亭》中的两个奇梦, 尤其是《惊梦》在刻画人物、表达主题和推动情节发展诸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而“三妇评本”及其所记叙的两个奇梦更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对《牡丹亭》剧本在清代中期的传播起了重要作用[16]。郭梅认为“梦”乃《牡丹亭》的关键,她通过分析三妇对丽娘之“梦”的深层评点, 探讨她们所表现出的对美好爱情生活的理想追求,认为“梦”的艺术意蕴让吴吴山三妇的点评更具价值[17]。
1.4 价值评判
吴吴山三妇本是《牡丹亭》众评点本中一个十分特殊、重要的本子,现代学者从多个方面对其进行了评价。较早关注三妇本价值问题的王永健认为:“三妇合评本,从陈同收集玉茗定本,加注评语,直到最后经钱之手刻印出来,……是一个下了功夫校勘评点的《牡丹亭》好本子。”同时,他认为三妇本批语对于汤显祖那种叙事中绘出情景,从情中出景,景复合情,善于留蓄,文情溢于纸外的精湛艺术作了极为精彩的分析,还对作者运用自如的善于留蓄的艺术手法进行了归纳概括[18]。21世纪以来,多位学者对三妇本的价值问题进行了多角度的研究和论述。郭梅结合吴吴山三妇评本的评语进行分析和评述, 认为三妇陈同、谈则和钱宜,以及之后的女性的实践和成就是我国古代女性文学史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牡丹亭》的美学接受有着相当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史学价值。收辑、整理、评述她们的理论成就,对我们进一步研究《牡丹亭》有着非常重要的史料价值和现实意义,是对我国古代女性文学史的拾遗补缺, 更是建构我国古代女性曲史的一项必不可少的重要工作[19]。郭文的可贵之处,就是从女性文学史的角度对三妇本进行评价。田薇从传播的角度出发,认为三妇评本很好地保存了玉茗定本的意趣神色,间接阻止了《牡丹亭》改本的扩大,有助于汤显祖版《牡丹亭》的流传;同时,三妇对《牡丹亭》的评语,可以让我们倾听明清女性读者的心声,了解她们那个时代对爱情、婚姻和生活的看法[11]。该文将评点放到三妇所处的历史环境中去考察,无疑具有新颖之处。谢超从戏剧本身出发,认为吴吴山三妇本中关于关目设置、角色演绎、舞台安排、砌末使用等戏曲特征的评点,反映出三妇评点《牡丹亭》的戏曲评论水平,发掘了《牡丹亭》的本质属性,具有现实价值和指导意义[20]。周娅、赖力行则借用西蒙·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出的“女性神话”的概念,认为作为批评主体的三妇,在历史语境中的女性本体立场观照下,以生命践行至情、凭“性灵”咏叹至情、秉“文心”体悟至情,重构了一个源于评点对象而终有超越的现实版的女性神话[21]。新世纪以来,对吴吴山三妇本价值的多方位探究,有利于三妇本评点研究的丰富,有利于新视角的涌现。
1.5 综合研究
这里所说的综合研究,主要是指研究者从多个角度对吴吴山三妇本进行关照。李芸的硕士论文《〈吴吴山三妇合评本牡丹亭〉评点研究》[22]分为三章,分别从《吴吴山三妇合评牡丹亭》的版本、细腻感性而又不失理性的评点特色、吴吴山三妇和《三妇合评本》序跋评点者间互为亲友又互为知音的关系等方面进行了详尽的论述,并认为《三妇合评本》既为《牡丹亭))正本清源,又扩大了《牡丹亭》的传播范围,填补了《牡丹亭》女性系统评点的空白。谢超的硕士论文《吴吴山三妇评点〈牡丹亭〉研究》[23]从三妇本《牡丹亭》的诞世条件、戏曲特色、文学特征、人物特点等方面对三妇本《牡丹亭》进行了研究,认为三妇本《牡丹亭》不但是对男性权威的挑战,也为千百年来被压抑的才女吐气。张雪莉的博士论文《〈牡丹亭〉的评点本、改本及选本研究》第四章,就吴吴山三妇本的丽娘、丽娘梦中的柳梦梅、春香等人物形象进行了细腻的论述;同时,对吴吴山三妇本独特的女性视角与方法进行了阐释,认为“三妇评本的批语无一处将《牡丹亭》与元人曲目作直接的比较批评,而是深入‘若士自造’的《牡丹亭》话语体系之中,展开细致若微的批评和审读,在作品的文学内容及杜丽娘这一核心人物形象作了阐释化的批评,对汤显祖文本所预留的阅读余地作了较为详尽的发掘,是《牡丹亭》诸多评本中一部批语容量较为丰满完备的评点本”[24]。这几篇学位论文从不同的视角对三妇本进行了系统的、富有探索性的研究,为吴吴山三妇本评点的系统化研究作出了贡献。
2 《才子牡丹亭》的研究
《才子牡丹亭》是清雍正年间笠阁渔翁刊刻的《牡丹亭》的评注本,乾隆年间重刻时又易名《笺注牡丹亭》。由于此本比较少见,研究者不易看到,相对吴吴山三妇本来说研究成果较少。从现有的专著和论文来看,主要涉及《才子牡丹亭》的作者、版本、主题等几个方面。
2.1 作者
《才子牡丹亭》署名阿傍。阿傍究竟是何人,就目前研究的情况看,学界达成了一致看法。邓长风《明清戏曲家考略》认为《笺注牡丹亭》为吴震生、程琼二人共同完成,“甚或主要出自程琼之手”[25]。戏曲学家赵山林在《中国戏剧学通论》[26]中也认为是程琼和吴震生所作。台湾学者华玮将《才子牡丹亭》和史震林《西青散记》的相关记载对勘,从书名、作者别号及其批评特点、作者对汤显祖与《牡丹亭》之评论、作者其它创作等三个方面,由外而内、由远及近、从间接到直接进行论证,认为《才子牡丹亭》的批注部分确为程琼和吴震生合作,而附录之《笠阁批评旧戏目》大抵为吴震生一人完成[27]。我国著名的学者江巨荣在《〈才子牡丹亭〉——古代戏曲第一奇评》中也认为作者为吴震生和程琼[28]。
2.2 版本
《才子牡丹亭》的本子比较少见,故关于其版本问题就很少有人论及。20世纪60年代,傅惜华编《明代传奇全目》,在戏曲目录中著录了《才子牡丹亭》的雍正刊本和乾隆二十七年的《笺注牡丹亭》。80年代,毛效同的《汤显祖研究资料汇编》和蔡毅的《中国古典戏曲序跋汇编》,始录阿傍《批才子牡丹亭序》和笠阁渔翁《刻才子牡丹亭序》。关于《才子牡丹亭》的版本问题,华玮在《〈才子牡丹亭〉作者考述——兼及〈笠阁批评旧戏目〉的作者问题》一文中,对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校区东亚图书馆、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所藏的三种本子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和说明,并指出:“柏克莱藏《才子牡丹亭》影本与北图本《笺注牡丹亭》和上图《笺注牡丹亭》,当系同一版本。三者中以柏克莱东亚图书馆所据以影印之《才子牡丹亭》为最早出。由避‘胤’而不避‘弘历’讳,说明此书初刻很可能在雍正年间。乾隆二十七年《才子牡丹亭》重刻,印刷时加了题有‘乾隆壬午年镌、笺注牡丹亭、本衙藏板’之扉页。这可能是上图本的来源。其后,《笺注牡丹亭》又有人增刻了部分,成为今天北图的面貌。”[27]在考证版本基础之上,华玮、江巨荣根据清雍正刻本点校,于2004年在台湾学生书局出版了《才子牡丹亭》,为我们进一步的了解、研究提供了便利。
2.3 主题
《才子牡丹亭》的主题是什么?这是现代学者研究该本子的重点所在。戏曲家吴梅看到此本的印象是“所有曲文,皆作男女亵事解”[26]。 吴晓铃也说:“其评语极奇,皆联系到‘二根’”[26]。《才子牡丹亭》仅是一部情色书吗?学者华玮发表了几篇有见地的论文,如《才子牡丹亭之情色论述及其文化意涵》[29]和《论〈才子牡丹亭〉之女性意识》[30]认为除标举情色之外,《才子牡丹亭》批语还具有其文化内涵和女性意识;《〈牡丹〉能有多危险?——文本空间、〈才子牡丹亭〉与情色天然》认为,《才子牡丹亭》“以大胆而创新的思维诠释《牡丹亭》潜在的情色寓意,它可以被当成是对抗清初复兴的道学正统来阅读”、“给我们提供了审视晚期帝制中国的情感与欲望的新窗口”、“《才子牡丹亭》的批语及对之持续的批评与阅读,暗示了清代的文化箝制既未影响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亦无法压制反对声浪的表达与传播”[31]。著名戏曲学家江巨荣认为《才子牡丹亭》除了情色主题,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内容,即“批者不仅对文学、历史、佛教、道教、医学等典籍非常熟悉,全书引述资料极为宏富,而且对历史、思想史、科举制度、妇女问题都有一些精到的见解。在文学思想上,它鲜明地继承了晚明的传统,无情地批判伪道学和假文学,张扬真情和人性。它批判的深刻和尖锐,即使在今天读来也不免感到震惊。在清康、雍年间,正统思想加强、晚明思想受挫,无情地批判假道学,竭力张扬个性和真情的文学批评,尤属罕见。全书批文,约有二三万字,把《牡丹亭》的用词用语色情化、亵事化,其它文字,却多涉及到剧中人物形象分析、语言欣赏、结构关系、主题把握等等方面,属于对《牡丹亭》思想艺术的批点,这些对我们的阅读有相当的参考价值”、“这两位《牡丹亭》的批评家其实是在倾其心力做着严肃的戏剧批评。我们如果仅仅看到那些荒唐文字,而不看它的主要方面,凭印象就把它一棍子打死,或把它贬得一文不值,那是不公平、也不科学的”[32]。复旦大学的杜娟通过《才子牡丹亭》的批语,来分析评者对“情”与“色”内涵的思考,探讨她在这些问题上表现出的强烈的女性意识和她对闺中美好生活的理想追求;同时,杜文还着眼于评者独特的主观化批评方法,分析和探讨了《才子牡丹亭》批语中大量存在的性事附会现象,区分出其中的美与秽[33]。
3 《牡丹亭》女性评点的整体研究
除了吴吴山三妇本和《才子牡丹亭》的具象研究之外,学者们对《牡丹亭》女性评点的整体情况也予以了关照。早在上世纪80年代,徐扶明就在其《〈牡丹亭〉与妇女》[34]一文中论述了明代妇女对《牡丹亭》的阅读、演出、批点等情况。21世纪以来,张筱梅先后发表了《〈牡丹亭〉在明清时期闺阁女性中的传播》[35]、《论明清时期〈牡丹亭〉的闺阁传播》[36]、《论才女读者群对<牡丹亭>的接受》[37]等文章,认为闺阁女性对《牡丹亭》的评点和男性评点者不同,充满了独特的女性意识。王宁的观点与张筱梅基本相同,认为《牡丹亭》的评点作为女性阅读接受的一个重要方面,显示了“闺阁式”批评的特点[38]。此外,赵雅琴、田甜、沈毅等人文中偶有提及,兹不赘述。
4 回顾与展望
评点是中国古代小说理论的特有形式,女性评点是其有机组成部分且又有其特殊意义。20世纪80年代以来,《牡丹亭》的女性评点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给女性文学史和评点史增加了可贵的篇章,但研究中也存在一些问题需要深思。首先,综观现有研究成果,以吴吴山三妇本和《才子牡丹亭》为重镇,但尚有可挖掘的空间,学者们需要进一步努力。其次,从《牡丹亭》评点本的整体研究来看,研究者往往将目光锁定在吴吴山三妇本和《才子牡丹亭》上,对其他评本的关注较少,有的还只是一、两篇文章,我们研究者应该发现、挖掘其他评本的价值。为了丰富《牡丹亭》女性评点研究,乃至《牡丹亭》评点的整体研究,学者们要对现有的研究成果进行整合、辨析,更新和改进研究方法,多角度、全方位的对其进行审视,把握其多重的文化价值[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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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the Researches on Female Comment of The Peony Pavilion Since the 1980s
ZHAO Ya-li
(1.CollegeofChineseLiterature,FujianNormalUniversity,Fuzhou350007,China;
2.FujianUniversityofTechnology,Fuzhou350108)
Female comment of The Peony Pavilion is a major bright aspect in the research of The Peony Pavilion. Since the 1980’s, some scholars have comprehensively studied and analyzed the female comment of The Peony Pavilion. This article sorts out the female comment fruits in this period from three aspects: the study of Wushan Wu, the study of The Peony Pavilion Talent and the overall consideration of female comment of The Peony Pavilion, hoping to promote The Peony Pavilion’s propagation and comment history as well as female literature history research.
The Peony Pavilion;female comment; research summary
2013-10-15
赵雅丽(1980—),女,安徽淮北人,福建师范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专业2012级博士研究生,福建工程学院教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小说与戏曲研究。
赵雅丽.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牡丹亭》女性评点研究述略[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3(2):101-105.
Zhao Ya-li.A review of the researches on female comment of The Peony Pavilion since the 1980s[J].Journal of 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4,33(2):101-105.
I207
A
1674-3512(2014)02-01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