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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评汉英对照《红楼梦》的出版

2014-03-22冉诗洋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3期
关键词:底本霍克汉英

冉诗洋,杨 平

(1.长江师范学院,重庆 408100;2.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Communication Arts,University of Western Sydney,Australia,NSW 2751)

□语言学研究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评汉英对照《红楼梦》的出版

冉诗洋1,杨 平2

(1.长江师范学院,重庆 408100;2.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Communication Arts,University of Western Sydney,Australia,NSW 2751)

《红楼梦》因其在中国文学中的特殊地位,其英译本广受关注和研究,霍克思英译本是最受关注的译本之一。但霍译 《红楼梦》的原本并不是一个固定的、现存的本子,以往的《红楼梦》英译研究,有意或无意地避开了霍译本所采用的原本这一问题。基于霍克思英译本的《红楼梦》英译研究,无法忽略原文版本的问题,所以霍译本的原本问题逐渐成为红译研究的一个瓶颈。2012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汉英对照 《红楼梦》,实现了霍译 《红楼梦》的原本复原,解决了霍译本的原本问题,实现了霍译本的中英对应,为所有 《红楼梦》英译研究以及英译对比研究提供了基础,。

汉英对照版 《红楼梦》;英译研究;困境与出路

一、《红楼梦》英译的困境——版本差异与可比性

《红楼梦》因其在中国文学中的特殊地位,广受关注和研究,霍克思的英译本 《红楼梦》①霍译本的英文名是“The Story of the Stone”,似乎应该对应于《红楼梦》的另一书名《石头记》,但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版汉英对照《红楼梦》沿用这一书名,可能主要考虑到《红楼梦》一名已为大众所接受。因此,在本文中,沿用这一书名。也广受关注和研究。在中国内地,关于 《红楼梦》英译的研究,成果丰富,有专著,有论集,有论文。关于 《红楼梦》英译的文章,文军和任艳(2012:84~93)曾对1979~2010年间发表的782篇文献进行了综述和分析。根据文献统计分析,2011年、2012年的研究文章分别为214篇和109篇②此处统计数据,截至2012年10月26日中国知网的文献统计结果。为统计科学起见,在统计中不完全以“红楼梦”和“翻译”主题作为检索条件。在实际统计中发现,“红楼梦”和“翻译”主题检索,忽略了不少与《红楼梦》英译有关的文献。因此,在该统计中,为更加准确全面地统计与《红楼梦》翻译主题有关的期刊文献,首先在中国知网中选择“期刊”,进入“高级检索”,输入“红楼梦”,然后分别以“翻译”、“英译”、“英汉”、“汉英”、“译文”、“原文”和“译者”等进行主题查询,对2011年和2012年统计结果单独列表。对相关统计结果,首先进行排除,剔除与《红楼梦》英译无关的文献,去除中国期刊网导出时的序号,然后以拼音升序排序,去除重复文献(有研究者重复发表,一并去除),得出相关的统计结果。。因此,从1979年到现在为止,共有1105篇,特别从2008年以来,每年有上百篇 《红楼梦》英译方面的文章发表。但是,《红楼梦》英译论文有两个特点,第一是国内 《红楼梦》英译研究进行定性分析的文章居多;第二是对 《红楼梦》英译的赏析性文章比例较大。在译本对比方面,国内研究主要集中在霍译本和杨译本的对比分析上,1979~2010年间多达60篇,关于霍译本底本的问题也有人进行过讨论 (文军、任艳,2012:86~87)。由于之前的研究,特别是基于霍译本的研究,无法绕开其原本是 “百衲本”的事实。霍克思(1973:46)承认在翻译中 “常常根据手抄本,而在极少数的地方,我自己做了小小的校订”。范圣宇 (2004:20)认为 “霍克思的底本主要是程乙本,间或根据抄本,甚至有他自己的改动,因此他的本子其实是一种 ‘百衲本’”。

对于 《红楼梦》的英译研究来说,因为有 “戚序本”、“程乙本”及其他版本的差别,也有借鉴“抄本”或其他版本的差异,甚至有译者的 “修改”,其结果的准确性自然容易引发质疑。第九回中有句话,各版本及译本对应如表1:

表1 各版本及译本比较

对比可以发现,各个版本不尽相同,蔡校本主要根据庚辰本,与戚序本表达相差较小,仅有 “乱喝”与“断喝”的差别。 “肏”即 “性交”,用语粗鄙,现代汉语中较少使用,有些版本中没有使用 “肏”,如程乙本中 “偏这小狗攮知道”,其语言的粗俗程度有所缓解,与上述版本中的表达有出入。根据 《儒林外史》中 “攮刀子”表示骂人话,即 “挨刀”,其骂人的粗俗程度不及 “养”,更不及 “肏”字。 “Detestable little varmint”直译为 “可恨的小流氓”,furiously指 “狂暴地”,与“乱喝”意义比较接近,与 “断喝”意义较远,因此霍译本与程乙本的表达近似,如果将霍译与蔡校本进行对比分析,其结果必然会有出入,从而引起他人质疑。

由于版本差异,《红楼梦》英译研究必然会受到该因素的制约和影响,其可比性值得怀疑。早先的研究者在对 《红楼梦》的英译研究中没有特别重视因译者所选版本的问题,而后来的研究者有人注意到了该问题,也有人反复强调该问题 (洪涛,2006;2008;2010;2011)。“各译本译文的不同,有时候是因为底本行文各不相同。如果底本语料有误,‘汉英对比’也有可能出问题,翻译的结果就不可靠。”(洪涛,2011:284)不少对比研究成果由于忽略了版本差异,而受到质疑和批评,使 《红楼梦》英译研究进入了 “死胡同”。

二、《红楼梦》英译研究的突破口——汉英对照 《红楼梦》的出版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汉英对照 《红楼梦》,解决了霍译本的原本问题,为 《红楼梦》英译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起点。

五卷本汉英对照版 《红楼梦》,由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于2012年7月出版第1版,总印数2 000册。前三卷作者为曹雪芹,译者为霍克思 (D. Hawkes),版本校勘为范圣宇,而后两卷作者为曹雪芹和高鹗,译者为闵福德,版本校勘仍为范圣宇。第一卷沿用原英文译本标题 “The Golden Days”,对应的汉语标题 “枉入红尘”,选自第一回中为顽石上所书偈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该卷英文部分,以企鹅出版社第一册为主要框架,包括章回目录、英语拼写对应说明(note on spelling)、译者序、The Golden Days正文(《红楼梦》前二十六回)、附录、卷一人物简介及贾氏宁荣两府家谱,并且给出了相应的汉语对照,还包括闵福德写的 “汉英对照版 《红楼梦》序”及其汉语译文,另有范圣宇所写中英文 “汉英对照版《红楼梦》校勘说明”,对相关问题进行了阐述。而对应的汉语版本则 “以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竖排版 (启功校注)为底本,主要参校 《红楼梦八十回校本》(俞平伯校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脂砚斋甲戊抄阅再评石头记》(甲戊本)、《戚蓼生序本石头记》(有正本)、《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梦稿本)”(曹雪芹,2012:7)。该卷包括6页汉英对照目录,中英对照正文639页,中英文附录、序及说明等多达77页,全书合计83万字。

第二卷 “海棠诗社”,对应英语版本 “The Crab-flower Club”,源自于第三十七回 “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蘅芜苑夜拟菊花题”。该卷英文部分以企鹅出版社出版的1977年版为底本,包括第二十七回至第五十三回的738页中英对照,以及中英目录、英文拼写对应说明、中英译者序、中英附录、中英人物简介和中英家谱表,中文部分内容跟第一卷相同。全书共计88.5万字。第三卷 “异兆悲音”,源自第七十五回回目 “开夜宴异兆发悲音赏中秋新词得佳谶”,对应霍译本英文 “The Warning Voice”,包括第54回至第80回中英对照、中英目录、英文拼写对应说明、中英译者序、中英附录、中英人物简介和中英家谱表,中文部分内容跟第一卷相同。全书共计834页,92.7万字。

第四卷和第五卷为 《红楼梦》后四十回,以闵福德教授翻译的企鹅出版社 《石头记》1982年版第四卷、1986年版第五卷为底本,中文部分仍以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竖排版为底本。遵照英译本原题目和章节安排,第四卷包括第八十一回至第九十八回,卷名 “绛珠还泪”源自于第九十八回回目 “苦绛珠魂归离恨天 病神瑛泪洒相思地”,英文对应为 “The Debt of Tears”。第五卷为余下二十二回,卷名 “万镜归空”,译自英文标题 “The Dreamer Wakes”,点出了小说的结局和主题。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汉英对照版 《红楼梦》,“参照霍克思先生 《红楼梦英译笔记》(The Story of the Stone:A Translator’s Notebooks)及相关日记、书信,对现有译文作了全面系统的校订”(曹雪芹,2012:7),对应的汉语版本则 “以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竖排版 (启功校注)为底本,主要参校《红楼梦八十回校本》(俞平伯校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脂砚斋甲戊抄阅再评石头记》(甲戊本)、《戚蓼生序本石头记》(有正本)、《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梦稿本)”(曹雪芹,2012:7),原因是上述本子都是霍克思先生曾在翻译过程中主要参考过的本子,但是霍克思自己也记不清楚三十年前翻译时的具体细节,所以这个 “霍本”是霍克思、范圣宇和闵福德合作的校勘本,目的是“为读者提供一个可靠的汉英对照本,同时如实地反映出霍克思先生在翻译过程中到底做了哪些增删改动,为翻译研究者和爱好者提供参考”(曹雪芹,2012:7)。霍克思先生的翻译既抓住了原作的精神,又不是完全对原作亦步亦趋,所以经常有前后顺序的调整,有对句子或段落的自我修改,有对译文进行改写,创造性地翻译了 《红楼梦》。从霍克思的英译笔记,可以看出霍克思先生艰辛的翻译过程,科学严谨的翻译态度,所以如果重新去确定和复原霍克思翻译过程的原文,校订者如同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需要尽量揣摩译者的心思,复原 “犯罪现场”,对英译对应的汉语原文进行仔细校订,其工程之浩大,过程之艰辛,着实令人叹服。对于闵福德和范圣宇来说,根据长达416页的笔记、10多种汉语版 《红楼梦》和三卷本霍译 《红楼梦》及闵福德所译最后两卷进行校勘,其劳动量、劳动强度和辛苦程度都是史无前例的。

在复原的过程中,校对者对整个对照本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分析、校对和处理,工程浩大,过程艰辛。该汉英对照本中,对英文部分没有加上校对符号,而汉语部分使用了 “〈 〉”、“[ ]”、“{ }”符号。 “〈 〉”表示参校他本,但没详注何种本子,“[ ]”表示此处原文被有意删去,或者是译者漏译的部分,“{ }”表示霍克思认为此处是原书作者的叙事破绽而修订的部分。比如第二卷中第三十回回目为 “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龄官〉画蔷痴及局外”,源自英文原文为 “Bao-chai speaks of a fan and castigates her deriders Charmante scatches a ‘qiang’and mystifies a beholder”,原来 “Charmante”指的是 “龄官”,而不是原有版本中的 “椿灵”,根据文中相关描述,表示中文版本中此处有误,所以霍克思先生在翻译时,将错误部分修改过来了。整个汉英对照 《红楼梦》,特别是霍克思所译前三卷,校勘者根据译文和翻译笔记,做了大量校正,出现了大量 “〈 〉”、“[ ]”、“{ }”标注的地方,而后两卷则相对少得多。

2012年7月,经过艰苦努力,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了汉英对照 《红楼梦》,实现了霍译本的中英文对应,突破了 《红楼梦》英译研究的瓶颈,为 《红楼梦》英译研究开辟了新的起点。

三、《红楼梦》英译研究的前景展望

文军和任艳 (2012:91)建议,《红楼梦》英译研究的研究方法和理论视角需要拓展与加强,翻译过程研究需要加强。冯全功 (2011:145~147)认为基于语料库的 《红楼梦》英译定量研究会增多,将来需要继续加强 《红楼梦》英译中的语言和文化翻译研究和发展跨学科红译研究等。但是,由于当时汉英对照版 《红楼梦》没有出版,其中的版本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不管是过程研究还是结果研究,都不可能准确反映实际情况。汉英对照版 《红楼梦》的出版,对 《红楼梦》的英译研究,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首先,汉英对照 《红楼梦》,为所有 《红楼梦》英译研究以及英译对比研究提供了基础。以往研究中,有不少 《红楼梦》对比翻译研究没有完全处理好其中所遇到的挑战:《红楼梦》版本问题,即译本的对比研究首先需要考虑其可比性,在 “一对多”的对比研究中,要求这里的 “多”要基于一个单独的 “一”,即多种译文之间的对比,必须基于同一个原语文本。比如洪涛 (2008:228~259)在“翻译规范、意识形态论与 《红楼梦》杨译本的评价问题”一文中就分析了研究者忽略了底本差异,从而导致分析失真。借助汉英对照 《红楼梦》,可以重新去验证以往分析研究中的准确性和科学性,也可以为后续 《红楼梦》英译研究提供真实的霍译汉英对照,为英译对比研究实现可比性。

其次,为基于 《红楼梦》英汉平行语料库的研究,提供真实的语料。当前,基于 《红楼梦》汉英平行语料库的翻译研究不少,主要包括 “《红楼梦》中英文平行语料库”“《红楼梦》汉英平行语料库”和 “紅樓夢漢英平行語料”(红楼梦汉英平行语料,笔者注);另外,从国内外一些学者发表的文章可以发现:不少研究者基于自建 《红楼梦》汉英、英汉语料库进行翻译对比研究,但是所有语料库的建设,都没有基于真正的霍克思英译本对应的 《红楼梦》,因此有人对该领域研究持异议,如 “《红楼梦》语料库建设和翻译案例研究的几个疑团”一文中,洪涛 (2011:271~290)就对其中 《红楼梦》语料库建设中出现的底本问题进行了质疑,并认为“各译本译文的不同,有时候是因为底本行文各不相同”。汉英对照 《红楼梦》,解决了霍译 《红楼梦》的底本的问题,可以为 《红楼梦》英译平行语料库提供更加准确、科学的语料,使相应的数据更加准确、可信。

当前,“对 《红楼梦》的英译研究也开始有针对翻译过程的研究,不过文章数量还是只占很小的一部分,需要国内学者进一步加强这方面的研究。”(文军、任艳,2012:91)因此,汉英对照 《红楼梦》,结合霍克思翻译笔记,可以深入翻译过程研究。汉英对照 《红楼梦》中,出现大量 “〈 〉”、“[ ]”、“{ }”标注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往往是霍克思翻译时反复思考、推论和验证的地方,在相应的翻译笔记中可以发现相关信息。根据这些信息,可以探索霍克思翻译过程中的一些细节。如对照本中第二十三回有一处:“宝钗住了蘅芜苑,黛玉住了潇湘馆,迎春住了{紫菱洲},探春住了 〈秋爽斋〉,惜春住了{藕香榭},李纨住了稻香村,宝玉住了怡红院。”对应英语译文为:

It was finally settled that Bao-chai should have All-spice Court,Dai-yu the Naiad’s House,Yingchun the building on Amaryllis Eyot,Tan-chun the Autumn Studio,Xi-chun the Lotus Pavilion,Li Wan Sweet-rice Village,and Bao-yu the House of Green Delights.(曹雪芹,2012:550~551)

启功校注的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 《红楼梦》为:“宝钗住了蘅芜苑,黛玉住了潇湘馆,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掩书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纨住了稻香村,宝玉住了怡红院。”但是,根据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 《红楼梦》第三十七回:

李纨道:“二姑娘,四姑娘,起个什么呢?”迎春道:“我们又不大会诗,白起个号做什么!”探春道:“虽如此,也起个才是。”宝钗道:“他住的是紫菱洲,就叫他菱洲;四丫头住藕香榭,就叫他藕榭就完了。”

到底迎春住的是 “缀锦楼”还是 “紫菱洲”,惜春住的是 “蓼风轩”还是 “藕香榭”,霍克思在翻译时进行了修订,霍克思在其英译笔记中的处理过程如表2:

表2 霍克思在英译笔记中的翻译处理

宝钗: ‘蘅芜君’Lois Allspice

代玉: ‘潇湘妃’River Spirit Queen

迎春: ‘菱洲’Amaryllis Islander

探春: ‘蕉下客’Plantain Liver

惜春: ‘藕榭’Lotus Driller

李纨: ‘稻香老农’Farmer Sweetrice

宝玉: ‘怡红公子’Green Boy

湘云: ‘枕霞旧友’Cloud Maiden①在最左边(与其他内容成垂直角度),记有史湘云的名字源自于《石头记》第462页。

骆宾王:雪威侵竹冷,秋爽带池凉

陆游:地偏身饱闲 秋爽睡殊美 (Hawkes,2000:36)

可以肯定的是,霍克思在翻译之前对原文理解比较深入,对原文中的矛盾之处首先在翻译笔记中列了出来,并通过逻辑分析、版本校参以及自我分析,对原文中的内容进行了修订性翻译,正如霍克思在译者序中所言:在翻译这部小说的过程中,我发现不能坚持只忠实于任何一个本子……甚至偶尔自己也做过点小改动 (曹雪芹,2012:56)。霍克思在翻译上述人物的住地时,前后分析并校正了相关名称,参照其他本子,结合探春的 “秋爽斋”和其自谓 “秋爽居士”之意,对此处的 “秋掩书斋”进行了处理,还原为 〈秋爽斋〉。根据原文上下文,译者结合自己的理解和逻辑分析,发现迎春住的是{紫菱洲},惜春住的是{藕香榭},译者在翻译时对这些进行了还原,使其前后一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汉英对照 《红楼梦》对这些变化进行了标注。通过这些标注,结合英译笔记,可以看出译者在翻译 《红楼梦》时引经据典、词源探索、多方求证、逻辑分析以及语义重组过程,可以为 《红楼梦》英译研究提供新的研究思路和研究内容。

总体上,对于翻译研究而言,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汉英对照 《红楼梦》,为霍克思译本提供了汉英对照,为 《红楼梦》英译研究提供了基础和新的研究内容,为 《红楼梦》英译对比研究提供了科学性和可比性的依据,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对于 《红楼梦》英译研究,确认霍译本的原本是首要的问题,任何基于霍克思英译本的 《红楼梦》英译研究,必须立足于霍译本的原文版本。由于没有一个可信的原本,《红楼梦》英译研究形成了一个无法突破的瓶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汉英对照 《红楼梦》,突破了 《红楼梦》英译研究的瓶颈和困境,为 《红楼梦》英译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基础和研究内容,是红译研究的 “又一村”。

[1]Hawkes,David.The Story of the Stone(volume 1)[M]. London:Penguin Books,1973.

[2]Hawkes,David.The Story of the Stone:A Translator’s Notebooks[Z].Hong Kong:Centre for Literature and Translation,Lingnan University,2000.

[3][清]曹雪芹,著.[英]大卫·霍克思,译.红楼梦(汉英对照·第1卷、第2卷、第3卷)[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2.

[4][清]曹雪芹,著;[清]高 鹗,续.红楼梦(汉英对照· 第4卷、第5卷)[M].[英]闵福德,译.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2.

[5]范圣宇.《红楼梦》管窥——英译、语言与文化[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6]冯全功.新世纪《红楼》译学的发展现状及未来展望——基于国内学术期刊的数据[J].红楼梦学刊,2011(4).

[7]洪 涛.论《石头记》霍译本的底本和翻译批评论中的褒贬[J].明清小说研究,2006(1).

[8]洪 涛.翻译规范、意识形态论与《红楼梦》杨译本的评价问题[J].红楼梦学刊,2008(1).

[9]洪 涛.《红楼梦》翻译研究与套用“目的论”“多元系统论”的隐患[J].红楼梦学刊,2010(2).

[10]洪 涛.《红楼梦》语料库建设和翻译案例研究的几个疑团[J].红楼梦学刊,2011(2).

[11]文 军,任 艳.国内《红楼梦》英译研究回眸(1979~2010)[J].中国外语,2012(1).

[12]肖 娴.论文学翻译的符号美学[J].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5).

[13]韩西苗.语境吸收说视阈下的翻译观[J].重庆三峡学院学报,2012(4).

[责任编辑:赵庆来]

H059

A

1674-3652(2014)03-0108-05

2014-03-21

教育部“春晖计划”资助项目“中西文化差异视阈下的《红楼梦》英译对比研究”(S2011033)。

冉诗洋,男,重庆酉阳人,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翻译学研究;杨 平,男,博士,讲师,主要从事翻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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