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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十年来生态移民研究述评

2014-03-22张灵俐

关键词:移民人口生态

张灵俐

(塔里木大学,新疆阿拉尔 843300)

近三十年来生态移民研究述评

张灵俐

(塔里木大学,新疆阿拉尔 843300)

生态移民的成败是关系农村和农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大议题。随着全球性生态环境的恶化,由生态问题引发的人口迁移现象日益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早期研究者关注生态移民的称谓、概念与意义,随着生态移民的深入,生态移民的作用日益凸显,同时问题也层出不穷,如何顺利推进生态移民,不同学科的研究者有各自关注的重点和研究思路。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搜集整理,了解生态移民研究的新进展,分析当前研究成果与存在不足,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

生态移民;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述评

一、国外生态移民研究

(一)国外“移民”理论研究

1.人口迁移规律的研究。英国人口学家雷文斯坦(E.Ravenstien)最早将物理学的引力概念运用于人口迁移研究,首次探索人口迁移规律。1885年、1889年先后发表两篇关于“论迁移的规律”的同题文章,系统提出九条迁移的基本法则:人口流动的主体是短距离移动,其流向是工商业中心;迁移是分级递进的;在城镇吸纳人口的过程中,同时存在一个逆向迁移流;每一个大的迁移流都会产生一个补偿性的逆迁移流;远距离的迁移流动一般流向大工业、商业中心;城镇居民的迁移流动意识远弱于乡村居民;女性人口比男性更有迁移意识;人口的迁移与技术发展密切相关;经济因素是促使人口流动的最主要原因[1]。

1965年,宾夕法尼亚大学李(Everett·S·Lee)修正了雷文斯坦的人口迁移规律,并在《迁移规律》一文中把影响人口迁移的因素分为四类:与迁出地相联系;与迁入地相联系;中间障碍因素;个人因素。该文进一步提出迁移规模、迁移流和反向迁移流以及迁移者特点等一系列假设[2]。有学者称,李氏此文是迄今为止有关人口流动推拉力模式最为系统全面的探讨。尽管李提出的迁移假设无法得到真实验证,但人口流动的推拉力模式几乎成为分析迁移规律的基本理论模式[3]。

唐纳德·丁·博格(D·J·Bogue)等人在前者研究的基础上发展了“推拉”理论。排列了12个推力因素和6个拉力因素。

泽林斯基(Wilbar Zelinsky)1971年提出纲要式人口迁移五阶段假说,以社会为背景研究人口迁移与社会变迁的关系,描述了不同社会经济发展阶段人口流动与生命转变的关系,认为大量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发生在前工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过渡时期,这一阶段经济中心和经济外围出现差异,现代化变革由中心向外围扩散。泽林斯基最主要的贡献是人口迁移受社会经济发展条件的制约,外围向经济中心迁移是基本规律[4]。

除此之外,二战后发展中国家的人口迁移引起西方学者的特别关注,如刘易斯、费景汉、拉尼斯、托达罗等分别提出发展中国家人口迁移的理论,特别是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的理论模型与基本规律。

2.人口迁移动因研究。英国古典经济学创始人威廉·配第(William Petty)最早从经济发展角度揭示人口迁移动因。他在《政治算术》一书中谈及,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同产业的收入发生变化,收入差异是人口流动根本原因,举例证明低收入产业人口向高收入产业流动,比如工业收入比农业高,农业人口就会流向工业,商业收入比工业高,大量工业人口会流向商业部门,以产业间收入对比为基础的利益取向是人口流动的直接动因。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社会分工和社会化大生产是人口流动或迁移的动因。在社会分工理论中,他们认为劳动力同资本的不平衡性会引起人口流动,劳动在社会中的分配也会导致人口流动;在社会化生产理论中,他们认为传统农业社会人口流动极低,15世纪以后科学技术的广泛采用,为国际人口流动提供了物质条件,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带来了人口的全面流动。

雷文斯坦在《论迁移的规律》一文中论及“经济目的的支配”时,特别强调拉力或引力的主导作用,并认为拉力强于推力是人口迁移的基本动因。

西奥多·W·舒尔茨在《人力资本》一书中把“个人和家庭进行流动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就业机会”看作人力投资的一部分。人口流入地与流出地的收入差异是人口流动的动因,即流入地收入一定要比流出地收入高,否则不会流动。

库兹涅茨的人口分布理论认为,经济发展是导致人口流动的根本动因。经济发展与人口区域再分布紧密联系,互为变量。一方面,为转移资源开发的压力,伴随经济发展的人口增长会自发刺激人口由过密地区向稀疏地区转移而引起人口流动,另一方面,科技发展推动的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也会引起人口的再分布。经济发展是导致人口流动的根本动因。

(二)国外“生态移民”研究

国外学者把因环境问题引起的人口迁徙称为环境移民或环境难民。国外关于生态移民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1.“生态移民”称谓研究。关于环境难民和环境移民的称谓问题争论由来已久。陈勇在《对西方环境移民研究中几个基本问题的认识》一文中阐述了从“环境难民”到“环境移民”称谓的变化过程。“环境难民”一词,1970年由世界观察研究所Lester Brown首次使用。1984年,英国国际环境与发展研究所在其简报中采用该词。1985年,埃及学者El-Hinnawi在为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撰写的报告《环境难民》中给“环境难民”下了定义:“由于环境破坏(environmental disruption)(自然的或人为引起的),威胁到人们的生存或严重影响到其生活质量,而被迫临时或永久离开其家园的人们。”①转引自陈勇:《对西方环境移民研究中几个基本问题的认识》,载《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9年第5期,第70页。1990年以后,国际上对环境难民的报道日益增多,但有些学者认为这种称谓不妥当,不符合国际《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中难民的定义。Hugo认为,既然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并不认可“环境难民”,那么使用“环境移民”(environmental migration)一词可能更为合适。Swain和Doos也相继使用了“环境移民”一词,随后其他学者也开始使用“环境移民”。除“环境移民”外,一些学者开始使用“生态移民”(ecomigrant),表示由于环境和其他因素共同作用而出现的人口迁移。“生态移民”的前缀“eco”在英文中除包含“生态”之意外,还暗含“经济”之意,恰当表达了环境移民诱因的复杂性。但有些学者仍然认为“生态移民”也有某些不妥之处,如工业生产中产生事故问题导致的难民迁移,很难将其界定为“生态移民”。之后,也有“气候移民”“灾害难民”之说,本质上研究的是同一类问题,但学者对问题的认识不尽一致,所以称谓上也就存在差异。

2.“生态移民”分类。El-Hinnawi根据移民的起因,生态环境可恢复的程度以及移民返迁程度将生态移民分三大类:因躲避暂时性自然灾害而进行的迁移活动,飓风、台风、沙尘暴灾害性天气过后返迁回原居住地,称为暂时性迁移;因自然或人为因素引起整个生态系统崩溃且很难恢复,只能异地搬迁,称为永久性迁移;环境长时间缓慢退化(如土地荒漠化、沙漠化、耕地萎缩、草原退化等),很难恢复或需要较长时间修复,由此产生的移民也叫永久性移民。

Dine C.Bates根据环境恶化的状况和客观因素也将生态移民分为三类:突发灾害性生态移民,如火山喷发、泥石流、地震等自然灾害破坏力强,但持续时间短,存在返回可能;政府蓄意改变当地生态环境(如战争、修建水库等)而产生的移民;环境慢性退化产生的移民。

除此之外,国外学术界还注重生态移民的原因及对生态移民的预测性研究,如辨别可能因环境变化而产生的生态移民;监测热点区域移民的变化;追踪预测移民变化的趋势等。目前,国外对生态移民的研究主要局限于非洲和亚洲国家,很少涉及其他区域。生态移民的测重点主要停留在移民的数量评估上,很少对潜在生态移民的空间分布和迁移趋势提供有价值的科学依据。研究方法上,应采用严谨的数学模型,运用交叉学科知识对生态移民效益进行准确评估,建立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

二、国内生态移民研究

(一)国内“移民”研究

中国自古是一个移民大国,正如葛剑雄所言:“没有移民就没有中华民族,没有移民就没有今天的中国。”葛剑雄主要关注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移民活动,尤其是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

杨云彦认为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人口迁移的研究经历了起步、迅速扩散与稳定发展三个阶段,研究内容主要分为三方面:一是对迁移的综合性研究,包括人口迁移状况、过程、流向、结构特征,以及迁移的一般理论与方法等;二是对人口流动、暂住人口、民工潮等的研究;三是专题研究,包括生态移民、开发移民、库区移民、婚姻移民、跨国移民等[5]。

周皓结合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的文献,通过量化分析,指出我国人口迁移研究侧重以下几方面:一是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主要分析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特征及对城市经济等的影响;二是流动人口问题,主要研究对流入地与流出地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三是对政策性移民正确性的讨论,包括两次较大的争论,第一次是对20世纪80年代人口西北迁移的讨论,第二次是三峡库区移民的讨论;四是人口迁移与流动的政策研究,诸如人口迁移的户籍制度等问题;五是历史上的人口迁移研究,如屯垦移民、军事移民、政治移民、经济移民等[6]。

(二)国内“生态移民”研究

就目前国内学界关注的生态移民而言,中国知网有近两万篇文献以及部分学术专著、报纸等,研究视角多,内容庞杂、地域广泛。参看部分学者关于“生态移民”的文献综述,发现概述不够全面,大都集中于当前研究的热点问题,忽视了生态移民属交叉学科的综合研究。对于同一问题不同学科研究的理论基础、研究思路、研究目的差异较大,区域之间也不尽相同。因而,在参照前人文献综述基础上,结合自身研究基础分别根据学科分类、地域分类、研究视角的差异,对零散的研究成果进一步归类、整理和述评。

1.“生态移民”概念研究。关于“生态移民”的定义,目前中国学术界尚未形成统一认识。根据不同地域特点、不同迁移类型、不同迁移原因、不同迁移目的等对生态移民进行阐释,定义的内容、实质、侧重各有差异。

(1)致因层面。一些学者认为“生态移民”顾名思义,由于生态环境问题而导致的人口迁移就是生态移民。比较典型的有,葛根高娃认为生态移民是由生态环境恶化,导致人们短期或长期生存利益受到损失,从而迫使更换生活地点,调整生活方式的一种经济行为[7]。其内涵不仅局限于经济行为,实质是一次人与自然关系的调整,生态移民必然牵扯到民众当前的经济利益和未来的可持续发展,涉及环境、经济与发展等要素。包智明认为,生态移民是因为生态环境恶化或为改善和保护生态环境所发生的迁移活动,以及由此活动而产生的迁移人口[8],凡是和生态环境有直接关系的人口迁移皆可看作生态移民,不赞同把生态移民和扶贫工程及经济因素纳入定义。持类似观点的还有,任国英认为生态移民就是因生态环境恶化或为保护、恢复生态环境而进行的人口迁移行为。

(2)目的层面。皮海峰认为,生态移民是指把那些生态条件不适合人类生存或因人类存在会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区的人群进行迁移、异地安置,将那些地区保护起来,全面禁耕、禁牧、禁渔、禁猎、禁伐、禁采,实行退耕还林、退耕还草、退耕还湿和退耕还水,以达到保护和恢复自然生态系统目的[9]。刘学敏认为,生态移民就是从改善和保护生态环境、发展经济出发,把原位于环境脆弱地区高度分散的人口,通过移民方式集中起来,形成新村镇,在生态脆弱地区达到人口、资源、环境和经济的协调发展[10]。新吉乐图直接把生态移民概括为:为保护生态环境而进行的移居行为以及由此结果而产生的人群[11]。国家发改委对生态移民的定义强调多重目的性,指出生态移民是以消除贫困、发展经济和保护生态环境为目的,把位于生态脆弱区或重要生态功能区的人口向其他地区迁移,从而实现经济、人口、社会、资源、环境协调发展。

(3)目标及意义层面。闫秋源认为生态移民是一种新的移民模式,是西部地区的部分地方政府根据国家政策指导,在生态环境建设中创新性移民实践活动,由政府统一组织,将生态环境恶劣地区的全部或部分农牧民转移出来,异地安置,在政策规划上生态、扶贫、城镇化并举,生态环境、人类社会与个人体现了可持续发展观[12](生态环境恶劣有人为因素和自然因素,移民对象、移民目的、原因阐述不清)。方兵和彭志光认为,生态移民从保护生态脆弱区的生态环境出发,既考虑移民致富奔小康,又不能破坏迁入地近期和长远的生态环境,同时保护迁入地原居民利益不受损害,是多目标移民[13]。

(4)综合因素。有学者从原因、目的、目标以及其他等综合因素来阐述生态移民定义。李笑春等从原因、目的和目标三个方面进行阐述,指出生态移民概念包含两层含义——致因层面与目的层面。致因层面,移民动因是自然环境恶化,人口数量超过生态环境的承载容量;目的层面,移民目的是为了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提高牧民整体生产生活水平。生态移民的最高目标是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完美统一,最低目标是生态破坏逐步减弱,逐渐恢复,生产、生活得以维持,并逐渐好转[14]。黄桂华、范建荣从目的和原因两个方面进行定义,认为生态移民是为保护某个地区特殊的生态或进行生态恢复而进行人口移动,也包括因自然环境恶劣无法实施就地扶贫对当地人口进行整体搬迁而产生的移民[15]。李耀松等从目的和目标两个层面进行定义,认为生态移民是从保护生态环境和发展经济出发,把原位于环境脆弱区高度分散的人口通过移民方式集中起来,形成新的村镇,在生态脆弱区达到人口、资源、环境和经济社会协调发展,是破解区域生态和生存矛盾、实现双赢的战略性决策[16]。另外一些学者则从生态移民这一行为或行为主体出发,杨维军把生态移民看作是政府的主导行为及为实现政府目的和意愿的一项工程,指出生态移民是由各级政府筹集资金、政府主动组织安排,把人口从那些不适宜人类生存或者实行自然生态恢复的地区迁移出来的有计划的人口迁移活动。

2.生态移民作用及意义研究。

(1)生态移民的反贫困作用。冯芸、陈幼芳等以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为例,认为在生态环境脆弱与经济发展极其落后相耦合的情况下,实施异地开发与生态移民是解决生态和生存这对矛盾的有效途径[17]。李培林等认为,在中国,贫困与生态环境脆弱具有共生性,人口迁移是打破环境恶化和贫困循环的有效手段。在前现代化时期,为了耕作土地或屯田,人口迁徙往往是从人口密集区向人口边缘地区迁移;现代化推动了人口的迁移,人口向增长极集中。由此得出,生态移民使得人口从贫困落后地区向经济发展较好地区移动,分享各种社会资源,提高社会福利,起到减少贫困人口的作用。田朝晖等认为,生态移民在制度设计上是反贫困的重大举措[18]。倪英通过分析生态贫困形成的机理,认为实施生态移民,将位于生态环境脆弱区的人口迁移出去,既保证了原居住地生态资源的可持续性,又可选择有条件的地区居住,打破原有资源的约束,促使自然资源、劳动、资本和知识等要素重新组合,提高移民群体的自我发展能力,最终实现脱贫致富。

(2)生态移民的可持续发展作用。俞刚认为,生态移民不仅要考虑区域的可持续发展,更要注重移民的可持续发展和生活,也即生态移民本身的可持续发展。生活质量的改善和提高,是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在推进“生态移民”工作进程中,要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理念,可持续发展关键还是人的发展。生态移民要保证生态、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才是真正的可持续发展,才能保证人的可持续发展[19]。宁夏社科院农业研究所李霞从可持续发展的视角对生态移民提出战略要求,认为要把生态移民统一于可持续发展的宏观框架中,实施生态优先战略。初春霞、孟慧君认为,内蒙古生态移民与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体现在,生态移民对生态环境建设、脱贫致富、民族团结与社会稳定、产业结构调整有较大的推动作用[20]。类似观点还有,杨秀忠等认为生态移民是彝族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李耀松认为,应把产业开发作为宁夏生态移民可持续发展的着力点[16];周华坤等提出加快小城镇建设、加强后期扶持、培育后续产业、实现生态移民顺利转产、完善生态补偿机制、构建特殊的移民管理机制等是实现生态移民可持续发展的主要策略[21]。

(3)生态移民的城镇化趋势。城镇化是从小城镇形成中小城市的过程,这一过程中通过人口集聚、产业发展、市场联动,形成若干个经济增长点,进而形成部分增长极核,带动区域及周边地区经济快速发展。一些学者认为,实施生态移民,通过人口的整体搬迁、二三产业的发展吸纳大量农村富余劳动力、国家对中小乡镇企业的扶持,是推进城镇化进程的良好机遇。有学者主张,生态移民工程的实施应与城镇化协调发展,生态移民必须走城镇化道路才能最终摆脱贫困,解决生态与生存两难问题。另有学者认为,城镇化是生态移民安置的重要模式,生态移民与城镇化之间有着本质的必然联系,是生态移民的必然选择。

典型观点有,刘学敏认为只有把生态移民和地区城镇化有机结合,通过产业支撑,融生态建设于产业发展之中,实现生态建设产业化,西北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才可持续[22]。拜琦瑞、马文静等认为,生态移民与城镇化有内在关联性,两者在空间人口转移上有趋同的一面。生态移民在人口功能上有一部分从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转变,生态移民既包含城镇化要解决的农业人地矛盾问题,又有原居住地生态环境修复问题。两者都是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经济环境的选择[23]。王小梅等在此基础上也阐述了类似观点,认为生态移民与城镇化在人口转移的趋同性、人口功能的转变、人口迁移目标上有一定关联性,两者在形成机制上均包含社会和经济因素,只是各有侧重[24]。生态移民的安置与城镇化相结合是三江源区实现现代化的重要选择。桑敏兰认为,宁夏回族自治区要提高城镇化水平,就必须统筹考虑生态移民走城镇化道路的问题,这是解决南部山区贫困问题、推动城乡协调发展、人口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突破口。针对生态移民素质低下和宁夏山区城镇化水平过低的现状,生态移民与小城镇建设相结合是适合贫困地区实际的城镇化道路,同时也是生态移民开发模式的重要选择[25]。卿向阳认为,生态移民实施城镇化管理体制,可达到保护自然生态和区域经济发展的多重目的,事半功倍且效用显著[26]。

3.“生态移民”安置问题研究。迁移最终是为了安置。对于如何安置、怎样更好安置、安置要达到何种目的和目标,不同学者结合自身研究所长,依据不同地域特征,围绕生态移民的安置与长足发展展开相应研究。目前研究多关注生态移民的动因、政府责任、安置模式、适应性、后续产业等问题。

(1)生态移民的动因研究。秦小东、李丁、潘燕辉认为,生态移民的驱动机制在于环境条件和社会经济的区域差异性对人口具有拉动作用[27]。人们迁移的动因主要是为了获取较好的生活条件。人口总是从收入低地区向收入高地区流动,从资源匮乏地区向资源丰富地区流动。在此基础上,指出甘肃民勤县生态移民迁移的推动因素主要表现在:水资源严重短缺;人畜饮水极其困难;土壤盐渍化加重,种植业效益低下,农民收入低;人为引起的生态系统紊乱,生态环境退化、自然灾害频繁等。陈幼芳等把特殊自然生态保护和异地扶贫开发需要作为生态移民的主要动因,一是保护某个地区的特殊生态;二是因自然环境恶劣,不具备就地扶贫条件而将当地居住民众整体搬迁出来。就云南怒江州而言,当地地理环境、生存条件、社会发展条件、生态状况在实施生态移民的决定因素中占据突出地位[17]。

(2)安置中政府责任研究。一些学者认为在国家主导下的生态移民进程中,各级政府是责任承担者和利益协调者,移民的安置与规划折射出政府的行动逻辑。特别是一些社会学、管理学研究者,在愈加关注生态移民问题同时更加理性地思考政府在生态移民安置中的角色定位及责任缺失。

施国庆以新疆塔里木河生态移民为例,从生态移民系统运行角度出发,认为生态移民活动的利益相关群体包括中央政府、移民个体、行业主管部门、迁出区和安置区的地方政府等。每个利益相关群体均有独特的、不可替代的经济或社会利益诉求。生态移民主要有生存发展权、社会福利权、公众参与权及财产补偿权等权益。生态移民补偿机制的缺陷,特别是对移民非经济成本补偿的缺失、对安置区资源的占用以及其他导致社会不公的因素,是生态移民安置过程中社会冲突的根源。政府需要构建利益协调机制、准确定位、注重法制建设以及构建参与及申诉机制,缓解社会冲突,承担相应的政府责任[28]。荀丽丽认为,生态移民的实践过程是一个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市场精英、农牧民等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社会过程,地方政府集“代理型政权经营者”与“谋利型政权经营者”于一体的双重角色,对生态保护的目标与移民利益的实现充满不确定性[29]。张小明在《西部生态移民研究》一文中运用经济学博弈理论,对西部生态移民搬迁安置中国家、地方政府和农民三者利益取向进行博弈分析。即在我国行政管理体系垂直式下,探求政府生态移民效益的最大化,实际上是寻求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以及潜在移民相互合作的过程[30]。地方政府作为代理人,在信息不完全情况下,若中央政府缺乏有力的监督机制,会存在逆向风险,地方政府为实现利益最大化,偏移中央政府的目标或消极行动,引起政府角色缺位、错位,政府责任缺失,生态移民总体目标无法实现;在地方政府与移民利益博弈中,移民缺乏自我保护能力和自我发展能力,地方政府则具有强权博弈色彩,信息严重不对称,地方政府权利与工作在不完全监督情况下,政府不履行责任,移民利益受损。

除此之外,公共管理与行政管理学科的一些研究者如:王浩然在分析政府角色定位的同时,从完善法律法规、民主制、生态补偿制、抗风险制、政府行为监督制等对生态移民中政府行动的逻辑进行构建[31]。张淼通过分析生态移民公共服务的基本结构、功能供给和运行机制,发现政府公共服务不到位,公平机制、民主机制、政府绩效评估机制皆存在诸多问题[32]。

(3)生态移民安置模式研究。在生态移民安置过程中,安置模式至关重要,不同的安置模式产生不同社会经济效应。目前关于生态移民安置模式的研究相对较少。吴晓英认为,生态移民的安置是重点也是难点,受资源状况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共同影响。她根据国内外经验,把生态移民的安置分为无土安置和有土安置两类;从形式上,又分为集中安置和分散安置两类。无土安置即非农化安置,关键在于为移民提供一个有稳定收入来源的职业;有土安置是指移民以土地为生产对象的安置方式,特点是每个移民有一块土地作为生存的基本保证,在此基础上,发展多种经营、亦工亦农、可进可退。有土安置可分为集中安置和外迁安置。集中安置是指将整个村或组搬迁到新的安置区统一安置,这是一种理想的安置模式,但操作性较差,需要大片土地,要有企业提供就业。分散安置是指为减轻迁入地的压力,把移民分别安置到不同地方,这种安置方式对人口稠密、土地资源少的地区比较现实可行[33]。李锦把四川横断山区的生态移民分为四种模式:高山农业居民移民模式——人林异位;高寒草原移民模式——退牧还草;干旱河谷区移民模式——易地致富工程;横断山区边缘区——市场化引导的自愿移民。四种模式并存,为成功实施生态移民提供了更多选择[34]。另外,索端智提出城镇化的安置模式对于移民享受均等化的公共服务,提高认知事物和自我发展能力具有重要意义[35]。

(4)生态移民适应性研究。关于生态移民适应性的研究,主要基于社会学、民族学、人类学、经济学等学科视角,针对生态移民的文化适应和社会适应性进行研究。生态移民使得旧的社会关系网络破裂,而新的社会关系网络还未形成,移民如何融入安置区的新生活是移民安置过程中的热点问题。

石德生以格尔木市长江源生态移民为例,分析生态移民城市化进程中所产生的“心理震荡”和“边际人格”,但移民的社会流动与职业分化现象并不明显,生活方式、思想理念依然保持传统特征,并未真正融入城市[36]。类似观点还有,田晓娟通过对宁夏回族自治区同心县穆斯林生态移民的适应性调查,认为生态移民虽然使移民走出封闭社会环境、人际交往空间扩大,生产生活方式及思想观念逐渐发生变化,但仍然沿袭较为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37]。

关于移民不适应性产生的原因,张娟认为,生态移民面临生活方式、语言环境、思想观念等多方面的不适应,在一个全新的社会环境下,适应将会是一个长期过程。移民不适应的原因主要在于移民自身问题,以及政策与资金支持不够[38]。解彩霞研究发现,影响三江源生态移民社会适应性的原因在于:一是移民职业身份的变迁具有不确定性;二是对迁入地心存依赖,很难接受新的生产技能;三对政府政策的依赖。另有学者认为,影响移民适应原因还包括移民的时间长短、年龄差异、生态条件、迁入地与迁出地的环境差异等[39]。李杰等认为,生态移民的适应程度与移民的收入水平有关,富裕户与贫困户在心理适应性上有显著差别,社会适应性与移民的心理健康存在正相关[40]。马宝龙认为,实现移民的顺利转产是提高移民社会适应性的主要对策[41]。

生态移民所致文化变迁对移民的文化适应性提出了挑战。马伟华以宁夏“芦草洼”地区的回族移民为例,认为在生态移民搬迁过程中,伊斯兰宗教文化在发生变迁,原有的教派关系被打乱,经历了由搬迁前的平静到搬迁后的冲突再到平静的过程,这是宗教文化不断调适的结果,文化的适应不等于同化,而是一个不断融洽与调和的过程[42]。类似观点还有,余吉玲认为只有适应变迁的文化才能生存下来,文化在变迁中不断创新发展[43]。韦仁忠以三江源地区草原生态移民为例,认为移民从原来的游牧文化一下跳到以城市文化为主导的文化类型,属于触文化变迁,是一种全方位、大跨度的“剧烈变迁”,涵盖三个层次:表层——物质文化、中层——制度文化、里层——精神文化[44]。把文化调适看成是不断建立新文化模式的过程,是一种重构或重拟,提出了文化整合、移民再社会化、移民能力再造以及重建社会网络等对策与路径。

(5)生态移民后续产业研究。生态移民的后续产业在于可持续性。迁入地比迁出地(原居住地)有相对较好的生态环境、便利的交通、城镇化的基础设施以及丰富的社会资源,为后续产业发展提供有利条件,但移民自身的人口素质、产业转型、移民对地域环境的适应能力、移民政策等制约后续产业发展。后续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是生态移民能否成功安置的关键。由此,一些学者提出后续产业模式、问题及相应对策。

赵宏利、陈修文等对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移民后续产业发展现状进行调查分析,认为当前面临的困境为:自然生态系统脆弱,后续产业发展空间不足;经济基础薄弱,产业化进程慢,移民就地转产乏力;教育滞后,商品经济意识淡薄,移民劳动力就地、异地转移狭窄;草原生态、藏文化旅游产业发展相对滞后,制约移民产业拓展。针对此困境,进一步提出后续产业发展模式,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生态移民转产期——选择维持基本生存型产业模式。这一阶段的产业选择移民熟悉的传统产业,如饲草料种植、牲畜养殖、奶业等。产业组织模式是“生态移民农户+市场”。第二阶段是生态移民发展期——选择温饱或脱贫型产业发展模式。这一阶段是在传统第一产业基础上向二三产业靠近,发展肉、奶制品、特色食品、皮毛革制品加工业等。产业组织模式是“基地+生态移民户+市场”。第三阶段是生态移民稳定发展期——小康型产业模式。这一阶段传统产业与二三产业结合,开展草原生态与文化产业旅游业,民族工艺品加工业、中药加工业、绿色能源项目建设等。产业组织模式是“生态移民联户+龙头企业+市场”。第四阶段是生态移民可持续协调发展期——富裕型产业模式。这一阶段以二三产业为主,传统农畜牧业为辅,采取绿色食品产业化经营、旅游开发及边贸流通等。产业组织模式是“生态移民合作组织+龙头企业+市场”[45]。

马玉成认为,三江源生态移民后续产业存在的主要问题包括:一是社会发育程度低,发展后续产业的空间和条件差;二是牧民传统观念和生产生活习惯限制生态移民后续产业发展;三是资源环境条件限制“舍饲—半舍饲”畜牧业发展;三是畜牧业发展水平和产业化经营水平低[46]。类似观点还有,邢晓红认为加强生态移民补偿机制、培育主导产业和城镇带动是发展后续产业的主要策略。张丽君认为,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生态移民后续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是:水资源约束大,沙产业龙头企业发展制约因素多,二三产业就业难度大,缺乏生态移民专项扶植政策和资金。并提出解决对策:培育绿色产业;加大技术培训,引导沙产业快速发展;完善落实二三产业专项扶持机制;加强移民择业培训,拓宽就业领域[47]。

4.“生态移民”效益评价与评估研究。

(1)效益评价与评估的理论研究。张涛在《移民效益评估理论与方法》一文中论述了移民效益评估的理论框架、体系及评估方法,并结合中国贫困地区开发性扶贫移民投资效果的实际及检验,构建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移民经济效果、生态效应、社会效益的指标体系及移民综合效益的评估方法[48]。评估原则上,强调建立经济效益、生态效益、社会效益相结合的多重评估体系;评估方法上,经济效益评估应选用边际投入产出法,生态效益评估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在此基础上,一些学者选取典型研究区域,运用相应研究方法,对生态移民的效益进行评估和评价。

孙蔓莉从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的视角,对生态移民项目迁入区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及其影响进行评估。运用投入产出法、主成分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分别对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提出相应评价指标。阿布力孜·玉素甫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生态移民为例,认为生态移民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已取得初步成果,生态环境、经济发展、社会面貌有明显改善。张卿分析认为,内蒙古苏尼特右旗生态移民经济社会效益评价指标体系可分为四个层次:总指标、项指标、分项域指标、具体指标,共24项具体指标。该指标体系的构建为评价生态移民综合效益提供了支持,并以此为基础,从生态移民对当地农牧民经济收入、产业结构、经济增长、人口结构的影响出发,对生态移民经济社会效益进行分析性、描述性评价。杨显明等在《宁夏生态移民效益评价研究》一文中认为,生态移民效益评价指标体系应依据其追求的目标和地域特征建立,受区域差异的影响,不同区域的生态移民效益评价在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时有较大差异。指标评价体系也分为四个层次,研究方法采取主成分分析法、客观赋值法[49]。

(2)正效应评价。王朝良在《吊庄式移民开发》一书中认为,吊庄移民使以回族为主的近30万人口脱贫,生产能力迅速增加,人口呈现良性发展,受教育程度提高[50]。

潘晓成运用成本收益分析法,对三峡库区生态移民政策绩效进行评价,认为生态移民具有改善生态环境,提高扶贫效率的作用。强调要协调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兼顾迁出地与迁入地农户意愿,处理好最低生活安置与最低生产安置的关系,以提高政策绩效[51]。东梅运用计量分析方法,对宁夏红寺堡移民开发区搬迁农户在搬迁前后生产、生活水平的变化情况进行定量分析,得出结论:生态移民能够明显提高农户收入水平,但从长远看,单纯依靠农业收入不可能大幅度改善生活水平,需从其他角度(如外出务工)着眼提高总体收入水平[52]。与之类似,刘小强等采用描述性统计分析方法,对内蒙古自治区多伦县生态移民农户的收入支出总量和结构变化情况进行详细分析,得出基本结论:生态移民实施后,农户的收入状况有一定程度改善,产业结构得到根本性调整,促进了农村劳动力转移[53]。

(3)负效应评价。任国英认为,内蒙古生态移民没有真正起到扶贫作用,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不明显[54]。原因是一些处于贫困中的移民没有享受国家优惠政策,移民要交付数万元安置房费用和购牛款。由于草场不封闭,迁移出来的农牧民还会回去放牧,草场并没有得到保护。

荀丽丽、包智明从环境社会学角度,分析自上而下的“政府动员型环境政策”是国家利益与地方利益、生态危机与发展焦虑、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这三对相互勾连的关系彰显的过程[18]。在政府动员机制下,在移民、政府、市场的利益博弈中,政府寻租与企业集团的垄断,使农牧户处于政府权力与市场资本的双重控制之下。政府这个“谋利型政权经营者”在生态移民政策中的“双重身份”,以及政绩考评机制与税负体制导致地方政府“发展”冲动支配下的短期化经济行为,使得生态移民很难实现可持续发展。

三、当前生态移民研究的不足与未来研究展望

(一)存在不足

其一,目前国内外皆缺乏生态移民理论的研究,对某一区域生态移民的研究侧重于某一事实的现象分析,深层次、系统性研究较少。研究发现,围绕生态移民展开的问题错综复杂,虽引起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生态学等多学科的重视,但是每一学科仅研究本学科关注的问题,如人类学研究文化适应问题,社会学研究人口迁移对社会的影响及政府在生态移民中的社会角色问题,经济学研究经济可持续发展问题,民族学研究少数民族生态移民生产生活方式的变迁,生态学研究生态重建与修复等。然生态移民是一个系统工程,单纯解决某一问题都不利于对全局的把握。

从现有文献梳理发现,很多学者提出了问题,但在对策上尚未进行系统深入的研究,很难解决当前面临的根本性问题。制度涉及哲学、法学、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甚至是建立在科学技术基础上的自然科学范畴。从某种程度上说,制度是研究任何学科都无法回避的问题,也是当前许多学者未意识到或忽略的因素,大多认为生态移民就是生态、迁移、安置、适应、扶贫等问题,忽略了制度是隐藏在社会深处又把握社会发展命脉的根基。

其二,对生态移民的风险估计严重不足。学者争论焦点是生态移民的意义、如何实施、效果如何,少有学者评估生态移民的风险,这也正是某些区域生态移民效率低下的原因所在。生态移民研究的对象是生态脆弱区的农牧民,作为移民的主体人群,他们从一个封闭的生存状态到一个较为开放的生存环境,自身对未来风险估计不足,存在极大盲目性。同时,推动这一政策的政府组织者对移民迁移的风险估计不足,只追求效益,粗略计算风险因素,因而应对风险的机制与措施不力,移民返迁现象严重。现有文献缺乏对风险问题的研究,农牧民利益在移民后无法得到保障,引发一系列社会隐患,阻碍国家生态移民目标利益的实现。

最后,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宏观层面研究多,微观层面研究少。如国家目标、政策、反贫困、生态保护、城镇化、可持续发展等问题研究较多,但关于制度层面的微观问题研究较少,如制度的运作机制②机制是系统内部结构各因素的相互关系,是一个微观层面术语。。对制度有较强约束作用的微观领域的文化约束研究也不多。如宗教是人最深层次的意识,传统习俗、生态价值观、人口生育观、伦理哲学都属文化心理中的微观意识形态,少有学者关注。

(二)未来研究趋势

资源的有限性与稀缺性是经济学界经久不衰的话题。有发展就会有破坏,生态环境问题将日益成为关注焦点,由生态恶化产生的移民问题也将是一个棘手的热点问题,又如战争对生态系统破坏产生的移民(早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就发生过),生化武器对环境污染产生的移民,海啸、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灾害产生的生态灾民等。随着生态环境恶化范围的扩大,可引发国际移民、跨省移民;由于迁入地的人口容量问题,可能产生二次移民,或者原居地因外来移民的迁入被迫迁移他处等。移民有自发移民与政府组织移民,对迁入地的经济有正效应也会有负面效应,如何处理负效应问题等。依据未来生态移民演变的趋势,生态移民研究的范围更广,问题更复杂,涉及生态移民研究的学科也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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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32.4

A

1672-3805(2014)03-0033-10

2014-04-02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生态移民工程与新疆长治久安研究”(10XMZ0049)

张灵俐(1975-),女,塔里木大学人文学院讲师,石河子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业经济管理与中国少数民族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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