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边卫视跨境传播的历史担当

于凤静，王文权

(大连民族学院文法学院，辽宁大连116605;鞍山语王写作培训中心，辽宁鞍山114001)

2006年8月10日，延边卫视上星播出，迈开了担当国家级媒体实施跨境传播责任的重要一步。

延边卫视是中国目前唯一一家地区级卫星电视媒体，也是中国唯一一家朝鲜语卫星电视媒体。作为中国的朝鲜语电视媒体，延边卫视以“民族”“地方”“外宣”为自身主要宣传特色，提出了“‘立足延边，面向东北亚’的频道定位和‘风情延边，魅力中国’的节目定位”［1］。在对内宣传的同时，还担负着对外宣传党的民族政策、宣传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成就、展示不断进步的中国和中国朝鲜族的任务，“它已不再是单纯为地方服务的‘有限媒体’，而是直接代表国家承担对外宣传任务的一支‘队伍’和‘力量’”［2］。

延边卫视以中国境内的朝鲜族和国外同语种民族为主要收视目标人群，截止2011年已在“全国17个地区和21个县，朝鲜、俄罗斯、韩国、日本等国家部分地区实现覆盖，理论覆盖人口已达6 200多万人”［3］。按照中央领导关于“把延边卫视办成中国的朝鲜语电视台”的指示［4］，通过多年的努力，延边卫视已基本确立了具有朝鲜族特色的、担当跨境传播责任的国家级电视媒体的地位。

中国是由56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不同的民族形象共同建构了中华民族的国家形象。可以说，在跨境传播中，不同民族形象的塑造与传播是国家形象塑造与传播的构成部分。本文力图通过对延边卫视承担跨境传播使命的历史必然性的分析，把握延边卫视跨境传播的探索历程，探讨其依托民族形象传播塑造国家形象给我们的启示，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卫星电视如何在新形势下开展跨境传播、塑造国家形象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延边卫视跨境传播的历史必然

1.跨境民族的桥梁作用

中国的朝鲜族、朝鲜的朝鲜人和韩国的韩国人是东北亚地区最大的跨境民族。目前，全世界的朝鲜民族人口有7 300多万，其中96.48%分布在东北亚地区的韩国、朝鲜、中国，另外蒙古、俄罗斯、日本等国家和地区也有少量的朝鲜民族［5］①另外，此处中国朝鲜族人口数为2000年中国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2010年中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中国朝鲜族人口为183.09万人。除另有标注外，本文所提人口数皆来源于2010年中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中国是朝鲜民族在朝鲜半岛以外的主要分布区，中国的朝鲜族主要聚居在中国吉林省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

跨境民族虽然分属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国家观念，但共同的民族渊源、语言和密切的社会交往使跨境民族具有共同的价值观念和民族意识。“延边朝鲜族与朝鲜半岛的人民存在广泛的天然联系，长幼有序、尊师重教、勤劳朴实等共同的文化传统和民族情感，决定了传播过程能够较好地排除各种噪音，传播者和受传者之间也不存在难以逾越的文化障碍和心理障碍”［2］。改革开放以来，东北三省城乡朝鲜族人口大量地向沿海和大中城市流动，如今在全国所有省(区)都遍布其身影。不仅如此，朝鲜族人口还跨海远赴韩国、日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投资创业。延边离乡进城创业的朝鲜族人数占到朝鲜族总人口的1/4左右，超过30万人次出过国。人口的国内外大范围流动，促进了延边文化的全球化传播，每一个流动者都成了延边卫视跨境传播的纽带和特使。

延边卫视跨境传播依托跨境民族这一桥梁，极易实现信息的多渠道传播、信息聚散的快捷、信息交流的畅通。因此跨境居住的朝鲜民族是延边卫视对外传播、塑造国家形象的最重要的桥梁和纽带。

必须强调的是，与中国其他跨境民族地区不同，东北的跨境民族虽也受欠发达国家蒙古国和朝鲜的影响，但他们与俄罗斯、韩国、日本相邻相望，受其文化和信息传播影响较大。生活在东北边境的朝鲜族，他们可以直接接收韩国电视节目，韩国的信息传播已经在中国朝鲜族受众中产生很大的影响。这是延边卫视必须直面的形势，更是延边卫视实现跨境传播塑造国家形象所必须接受的挑战。

2.地理位置的枢纽作用

延边地处中俄朝三国交界，边疆近海，区位独特，是东北亚地区的地理核心。早在1992年，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倡导下，中、俄、朝、韩、蒙五国便共同启动了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项目。2009年，国务院批复实施图们江区域开发开放战略，把中、俄、朝、韩、蒙、日东北亚六国的辽阔地理和开发开放的前景连接了在一起，也把延边州从末端变成了中枢，战略地位凸现。延边卫视充分利用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利用地理位置的“聚焦”形成信息传播的“聚焦”，打造其信息传播的中枢地位。

延边州在东北亚地区这种有利的地理位置因素决定了延边卫视是担当跨境传播、塑造国家形象使命的必然归属。

正因为延边地区具有跨境民族和地理位置的双重优势，所以才有了国家“把延边卫视办成中国的朝鲜语电视台”的历史重托。延边又是国内同时享受民族区域自治政策、西部大开发政策、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政策的唯一地区，是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的“窗口”“前沿”和国家加工贸易梯度转移重点承接地。国家政策的倾斜为延边卫视的跨境传播提供了保障，搭建了平台，创造了环境。

因此，在东北亚地区的复杂环境中，延边卫视通过朝鲜语、依托朝鲜族和延边地理位置的枢纽作用，实施跨境传播塑造国家形象，实乃其历史之必然担当。

二、延边卫视跨境传播的探索

在网络化、信息化、传播语境全球化的21世纪，传统的“我为中心、单向传播”的外宣思路和模式已经不适应当今世界价值多元、信息共享、渠道多极、方式多样的时代需求，更不利于对民族形象和国家形象的跨境传播。对此，延边卫视的决策层有较清醒的认识。时任延边广播电视局局长的韩龙根在延边卫视开播时就曾撰文指出，延边卫视的对外传播活动重要的是要先做到传播理念的更新与转变。首先，要以受众为导向，以朝鲜族民族歌舞和生活习俗为主要内容进行对外传播，注重传播效果。其次，要最大限度地挖掘传播活动的服务功能，不仅要满足文化传播方面的诉求，更要兼顾作为经济活动主体的受众的传播需求，传播活动既要有意义，又要有用处。再次，按照开放性原则，多渠道调动受众的参与积极性，双向互动取代单向说教。延边卫视依托自身文化特色，打造适合时代发展需要的文化品牌，就一定能够在国际传播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2］。

延边卫视的决策者希望以文化特色替代单纯的政治灌输，以民族风俗搭建受众的感情和理念认同，以开放性的双向互动替代以自我为中心的单向说教，可以说，思路是清晰的。延边卫视以此为指导思想，在跨境传播的发展道路上不断探索，不断突破。

1.起步期的语言编译和节目移植

对跨境传播来讲，共通的民族语言是传播的前提条件。延边卫视一直对节目内容运用民族语言传播十分关注，对引进节目的民族语言译制工作也极为重视。因此，延边卫视开播伊始就把引进的新闻类、专题类节目的编译作为重点［6］。

延边卫视编译类的重点节目有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和《看神州》《世界万花筒》等栏目。《看神州》栏目对中央电视台的《走进科学》《百科探秘》《探索与发现》《人与社会》《环球》等优秀节目进行重新编译;《世界万花筒》也是对《走遍中图》《人文地理》《人物》《中华民族》等节目的整合译制。在此基础上，延边卫视大面积移植延边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的自办栏目，如体育节目《体育大行进》、法制节目《法眼看天下》、公共节目《每周经济》、青少节目《我们的花园》《青春起跑线》、文艺节目《文化广场》和专题节目《故乡之晨》等。

此时期，延边卫视的节目除新闻外，基本上是引进的地理风景、民族风俗、科学探秘节目和电视剧的编译和播出等。延边卫视全天播出18小时，首播的自制节目时长5小时30分，内容偏少，而且处于“填空、补足”的地位，地方色彩和民族色彩明显不足，离“依托文化特色，打造文化品牌”实现跨境传播的距离还较遥远。

2.以凝聚和展现民族精神寻求跨境传播的突破

2007年，延边卫视在坚持原有新闻类专题之外，将译制类专题栏目《世间万花筒》分设为《科学与生活》和《人与人》。并同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上海文广集团、广东电视台加强合作，拓宽节目来源。

更为最重要的是，2007年4月8日大型谈话类节目《天南地北延边人》开播，成为延边卫视的亮点。《天南地北延边人》节目组采访了北京、大连、深圳、长春、青岛等城市的政界、国防、科技、教育、文艺、商界等各个领域“延边人”，通过一个个鲜活的行为和个性讲述，从侧面反映延边的社会变迁和延边人的心路历程，让人们对延边人、延边的朝鲜族感到亲近亲切、可感可触，使延边形象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延边卫视通过《天南地北延边人》搭建了一个让全国乃至全世界认识延边、让延边走向全国、走向世界的传播平台，进而《天南地北延边人》也成为延边卫视真正的品牌节目，在国内外引起巨大反响。

进入2008年，《天南地北延边人》节目策划上进一步加强深度，以更独特、更细微的视角进—步关注延边人的生存状态，同时继续推出主题策划，力求以人物个体的变化来见证时代的变迁、社会的进步和国家的发展。

很明显，延边卫视逐步扩大了栏目信息来源，眼光放在了凝聚时代、社会和民族发展的人的精神和行为上来，找到了民族形象传播的依托。同时，建立了卫视自己的品牌节目，用节目内容和栏目特色显示了卫视的频道定位和跨境传播的地位。

3.寻求多方合作与突破，充分增强跨境传播功能

2009年4月，延边卫视与北京、上海、哈尔滨、沈阳、丹东、青岛、吉林、长白县等地的相关媒体组建通联队伍，同时还与全国5个少数民族自治区和30个少数民族自治州电台、电视台建立了交流合作平台，拓宽和丰富了延边卫视的节目资源。同年8月，延边卫视顺“韩流”而动，开播了从韩国专业钓鱼频道引进的休闲娱乐电视节目《快乐地钓鱼》。

延边卫视还加大了频道境外落地的拓展力度。2009年1月，与在韩国极具影响力的韩国中华电视台达成协议，由其向全韩国转播延边卫视的央视《新闻联播》朝鲜语版节目，这标志着延边卫视节目在韩国落地取得实质性突破。同年延边卫视在日本东京通过交互式电视(IPTV)实现全境落地。2011年在朝鲜平壤羊角岛国际饭店落地播出［7］。至此，国外收看延边卫视的散户已遍布朝鲜、俄罗斯、韩国、日本和美国等国家和地区，收视覆盖人口约为1亿人。

延边卫视还在2010年12月通过中国网络电视台朝鲜语频道这一平台在央视网成功上线，实现了跨境传播的全球联通。

4.立体打造“图们江”文化品牌，实现跨境传播的跨越式发展

进入2010年，针对延边州图们江区域边疆近海、朝鲜族聚居、生态完好、有着国际合作开发极大利好的自然和人文特点，延边卫视在继续保持《天南地北延边人》栏目热度的同时，配合《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规划纲要》①《规划纲要》为《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规划纲要——以长吉图为开发开放先导区》的简称，由国务院于2009年8月30日正式批复实施。的实施，全力打造“图们江”文化品牌。

2010年8月22日，延边卫视《图们江》栏目正式开播。该栏目下设《今日延边》《文化网络》《文化漫步》《文化人物》《文化遗产》五大板块。节目讲述《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规划纲要》实施以来，图们江区域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对散居在全中国乃至世界各地朝鲜族进行采访，将他们的相关新闻和文化活动传递给受众，构建传递长吉图地区的新闻和文化活动的交流平台。通过《文化漫步》介绍延边的文化产业，尤其是旅游文化，采访对中国朝鲜族文化作出重大贡献的代表性人物，展现他们扎根于民族传统，为积累独特民族文化而做出的努力和成果，并通过节目介绍延边百年文化史中的优秀成果。

围绕“图们江”文化品牌，当年9月延边卫视新闻部把新华社和延边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的新闻素材重新编辑，陆续报道了《长吉图先导区“窗口”珲春作用日益提升》《长吉图为珲春商贸带来巨大商机》《城市基建日臻完善为延龙图一体化提速》《确保〈规划纲要〉启动之年有良好开局》《延吉市全力推进《长吉图规划纲要〉实施步伐》等一系列新闻。同时，延边卫视新闻部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朝鲜语部组织联合采访团，探访散居国内各地朝鲜族乡镇，于2010年10月起播出《中国朝鲜族乡镇见闻》系列报道，展现朝鲜族人民的精神风貌。

这一系列节目的整合推出，在境内外产生强烈反响，使延边卫视的跨境传播实现了新的飞跃。延边卫视以打造品牌节目为核心，充分加大了自办栏目、自制作品的力度，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有了较大提高，形成了“东北亚、朝鲜族、外宣”的频道定位特色;通过多方合作寻求突破，并以“立足延边，面向东北亚”的频道定位和“风情延边，魅力中国”的节目定位，充分彰显其跨境传播的特色与功能。2011年，国家广电总局发文“延边卫视正式调整为省级卫视频道。”［8］为延边卫视的跨境传播搭建了更高的平台，赋予了更多的责任。

三、延边卫视塑造国家形象的启示

1.传播朝鲜族的民族精神，增强民族认同

多年来，大众传播民族节目内容偏重于民族风情和民族风俗的报道，认为依托反映民族风情方面的内容，可以突出民族特色。延边卫视也不例外，民族风格主持、民族文艺活动、民族风土人情等一直是延边卫视传播的重点，长白山、金达莱、民俗、边境、冰雪等特色资源，一直是树立民族形象的要素。但风俗习惯、风土特色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更多体现的是地域特色和传统特色，是民族特色在形式上的一种表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少数民族地区发生了巨大变化。无论是其文化艺术、宗教生活，还是经济、政治、科技等领域都有了极大的改观。如果传播活动对具有民族特色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生活内涵等方面的反映流于平淡和匮乏，表现不出它应有的个性，那么民族形象的塑造就会缺少灵魂和时代性。提升和吸收朝鲜族文化的精髓，把握朝鲜族民族形象的实质，这对延边卫视乃至朝鲜族语文媒体自身的发展壮大及对国家形象的宣传都极为重要。

目前，东北三省城乡朝鲜族创业的足迹不仅遍布全国，而且还远涉海外。延边卫视的大型谈话类节目《天南地北延边人》通过这些走出和走进延边的个人经历的讲述，在反映延边的社会变迁和延边人的心路历程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体现了朝鲜族四海为家、达观豁然、大胆创业、敢为人先的民族精神，这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民族特色。这不仅是当代朝鲜民族的精神和灵魂，更是改革开放以来朝鲜民族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勇于探索、开拓奋进的时代精神;因此，通过“天南地北延边人”的个人奋斗，我们不仅警醒了自己，认识了他人，还认同了一个民族，感触了一个时代，了解了一个国家。

2.提升“延边精神”内涵，展现中华文化之精髓

东北的边境地区是多民族共存的地区，决定了民族形象传播的跨文化特征。在延边州有25个民族，汉、朝、满、回、蒙古等民族相处融洽，各自文化取长补短，已经成为延边州最大的文化特色。如果不是从“文化”角度而是从“外宣”的政治角度去提炼传播内容的价值标准，那就不能适应“跨文化”的现实。因此，延边卫视在大力传播和突出朝鲜民族的独有特色之外，更重视各个民族都能够共同接受的文化理念和文化精神，这不仅尊重和保持了各个民族的民族特色，更重要的是这种文化特色贯通了各个民族在时代和社会之中共同发展的文化需求和精神需求。没有对文化核心精神的认同，恐怕在本州内的传播都不能见效，遑论跨地区、跨国界的传播了。

延边人重文崇教，兼容开放，全民素质较高，因此虽然身处边疆，也能表现出开阔的视野和开放的胸襟，体现出同时代发展的和谐与进步。从2012年5月份开始，延边州在全州范围内展开“延边精神”大讨论活动。不管人们怎样认定延边精神，其实人们一致认同多元共生、开放包容、眼界开阔、敢闯天下不仅是延边朝鲜族人民的精神核心，也是在长期共同生活的过程中，延边各族人民鲜明的精神特质和共同品格。

延边卫视的传播活动就是围绕和提升这一“延边精神”展开的。“延边精神”的核心不仅体现了朝鲜族的民族性格，也为汉、满、回等民族和跨境民族所认同，是凝聚各民族团结奋斗的精神力量，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各民族传统文化的有机结合的精神纽带，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精髓。

3.对东北文化、中国精神的推展

延边朝鲜族文化既继承了中国朝鲜族和半岛朝鲜族的历史传统，也吸收了韩国同民族的现代精神因素，更融合和体现了中国文化尤其是东北文化的精神核心。这也是为什么朝鲜族的民族形象不但为朝鲜族接受、为东北人接受、也可以担当国家形象进行跨境传播的至关重要的原因。

近代以前，东北地区人口的主体是满族等原住民族。近代“闯关东”的热潮和现代汉族人口的大量涌入，使东北少数民族原有的游牧文化、渔猎文化渐次向农耕文化融合，形成了一个以移民迁入为主的农业化社会。在这个社会转型中，不仅存在着原住少数民族的文化交汇，也存在着原住少数民族文化与中原、齐鲁农耕文化的融合，更有近现代工业文明对少数民族文化和农耕文化的影响。东北少数民族的文化精神其实已完全融合在东北文化之中。比如被人津津乐道的“闯关东”精神其实是当今全体东北人的精神财富。闯关东所体现出来的开拓、包容、豪爽、仗义、勤劳等品质，其实正是原住少数民族和广大移民及其共同繁衍的后代的共通的精神核心。朝鲜族在改革开放后所体现的四海为家、勇于开拓的品质正是这一精神核心的体现。延边卫视的国家形象的传播就是要依托并凸显这种共同的精神核心。

东北文化也受到了俄罗斯、日本、朝鲜和韩国文化的影响，延边朝鲜族文化的内涵和发展体现着对多种文化兼收并蓄、推陈出新的进步过程，而这正是跨境传播所依据的本质条件。

可以说，中国的朝鲜族民族精神不但契合着东北文化的理念，也显现着当今中国改革开放、和平发展的国家理念。因此在跨境传播中，延边卫视传播的朝鲜族形象完全可以共通、弘扬着国家形象的理念，换句话说，东北亚的跨境民族和受众完全可以通过中国的朝鲜族民族形象感知中国的国家形象和理念。延边卫视对“延边精神”的提炼与传播就是对国家形象的传播与塑造。没有这一种精神和品格，延边卫视的一切传播活动就会没有主线，民族形象就会没有灵魂，国家形象就会没有血液。

四、结 语

延边卫视尽管从硬件上完成了由地方媒体向国家级媒体的转身，自觉承担了对中国朝鲜族、对东北亚朝鲜族及其跨境民族乃至向全世界传播民族形象和国家形象的重要任务，其传播内容也基本完成了从重视民族语言、风俗风景到关注民生行为再到挖掘民族精神的传播升级。但是，由于对朝鲜族民族精神提炼和展现的不足，导致了缺少对民族形象完整性的推展和提升，因而对民族形象的传播乃至国家形象的塑造还存在着改善和提升的空间。当然，通过延边卫视的传播从民族语言到多领域民生行为的提升，再到民族精神理念深刻挖掘的努力，我们已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国家级媒体成长的路程和前景。

［1］金男龙.副总编金男龙述职报告［EB/OL］.［2012-10-24］.http://tv.yb983.com/szbg/2012-10-24/290.html.

［2］韩龙根.办好民族语广播电视 提升对外传播影响力［J］.中国记者，2006(12):27.

［3］延边卫视正式调整为省级卫视，开办主体变更为吉林电视台［EB/OL］.［2011-10-24］.吉林省人民政府网站.http://www.jl.gov.cn/shfz/gbys/jcssjs/201110/t20111024_1092889.html.

［4］金男龙.延边卫视［EB/OL］.［2011-10-24］.http://tv.yb983.com/szbg/2012-10-24/290.html.

［5］张兴堂.跨界民族与中国周边外交［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89.

［6］延边广播电视局.延边广播电视年鉴［Z］.延边，2008:37.

［7］南学天.凝心聚力 务实奋进——在全州广播电影电视工作会议上的工作报告(摘要)》［EB/OL］.［2012-10-2］.http://tv.yb983.com/szbg/2012-10-24/290.htm 4.

［8］延边卫视正式调整为省级卫视，开办主体变更为吉林电视台.［EB/OL］.［2011-10-24］.http://www.jl.gov.cn/shfz/gbys/jcssjs/201110/t20111024_10928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