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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维造型中陶瓷与玻璃交叉互渗的形态研究

2014-03-21欧阳昱伶

艺术教育 2014年2期

欧阳昱伶

【内容摘要】二维造型中陶瓷与玻璃的交叉互渗是在观念与创造之间的关系中发生的。首先,在承载或引发派生的陶瓷载体中,一个形象在承载其内容的限域内包裹着另一种材料形象。其次,当交叉互渗发生时,陶瓷与玻璃既相互碰撞,又相互融合,一个在被另一个反映之时表达自身。最后,当陶瓷与玻璃的综合构形使形象得到再生产,造型的进化便在材料和形态之中生成。

【关键词】二维造型 陶瓷与玻璃 综合构形 交叉互渗

在本课题研究中,二维造型中陶瓷与玻璃的形态,就陶瓷而言有两种模式,即纯平面形态与浮雕形态。纯平面形态包括绘饰和彩色泥浆造型,与自然有一种明确关联的倾向,注定内容拥有一种感性的生动,其不仅捕捉了色彩瞬间的变化,也呈现了色彩语言的丰富。浮雕塑形有多种多样的表现方式:刮塑结合,剔、刻、划结合,现成物肌理压印结合塑形,塑形元素堆积、排列等。其塑形元素和生成的过程是通过线索——形式——工具的共栖发展的,这就使形式成为各个自然的选择了,而线索则是使人们看到种种差别的内因。最后通过釉药发展对自然形象的模仿对应于浮雕形象的肯定,使我们看到落叶、青山、残荷、枯榴之间的差别以及区别于具像的几何表达。因此,二维造型中陶瓷的形态是丰富的,是变化的。至于变化,它们既是自然的,也是偶然的,它们是从组合中生成的。毫无疑问,二维造型中,在陶瓷与玻璃交叉互渗的形态研究中,陶瓷自我表达和生成他者是双重的:自我表达是一种本能的行动;生成他者则为附加的创造物,事实上,生成他者的最基本功能就是把玻璃介入的形态、形式与陶瓷捆束起来,它提供在两者与其交叉互渗之间发展的共存平台。

在本课题设定中,玻璃的形态必须从已有的陶瓷形态中获得造型元素,就其构形状态而言,是对已有陶瓷形态所提供的内容的补充,包括色彩、光澤、形态的补充。一方面,玻璃的形态呈现为陶瓷形态的某些局部或相同概念下的形象。另一方面,玻璃形态以一种渗透的重复构成了陶瓷形态延伸。

玻璃的形态在自我表达与给定物的客观形态之间调和,毫无疑问,是在新组构的范畴下把玻璃作为陶瓷来思考,在此层面令人感兴趣的是可分解性——既将陶瓷形态分解,玻璃形态自身也处于分解的状态。第二部分是由第一部分决定的。真正的共存有一种真正的融合,并准确地构成某种延伸。就玻璃形态而言,在其造型的必然性中,在其分解存在的理由中,它已经延伸了陶瓷形态。因为这种延伸是在扩张陶瓷形态已构成的东西,显示为对整个形态的连续连接。

二维造型中陶瓷与玻璃交叉互渗的形态是通过一种转化并在转化之内构成的,这种转化赋予陶瓷和玻璃以有效的联合性和相关性。交叉互渗的原则是:运用具有一种共边性、作为二者之连环的一种结构模式重新组构陶瓷与玻璃。就是说,新的结构模式使陶瓷与玻璃交叉互渗成为一种融合的关系,即在新结构模式观念介入的情况下确立了两种材料之间的关系。比如,它能协调两种材料的质感的关系或形态的关系。它拓展了A和B,它产生了C,它避免A和B落入一种伪共存。笔者把此新结构模式观念所提倡的东西称作一种“互补关系”,其特征就是共存、发展、调和;而把它所回答的东西称作一种“形态关系”。在思辨中,它唤起了综合材料造型的能动性和生动性,令材料形态多样而展现了综合构形的积极模式。

综合构形要求用协同构成来说明新的整合,即在材料不同的、非同化的构造和形式体内部的综合。真正的问题是在适当的组构中达到一种和谐,即组构所依赖的材料力量与决定形式体内部构成的原则之间的和谐。下面,笔者从陶瓷与玻璃综合构形的几种模式,谈谈由一个重构过程构思和确立的一系列形态。

1.陶瓷纯平面形态与玻璃镶嵌的综合构形

陶瓷部分通过设定彩色泥浆从一段高度下落与泥板冲撞以及相互叠加而显示预料的偶然形,将偶然形汇集成整体的扩散状抽象。同样呈扩散状于其中的切条玻璃镶嵌既扩展形体,又以突出于瓷板的组合立体方式发展了造型层次。

2.陶瓷浮雕塑形与玻璃熔形的综合构形

陶瓷部分运用刮、塑、剔、刻、划等技法呈现如落叶、青山、残荷、枯榴等浅浮雕形状和形象,并通过相应釉色与玻璃熔形的构成,达到与青山、残荷等意境相关的意象。玻璃熔形的大小不同,形状不同,可随意变化。每一种变化都意味着对釉层的增殖,都意味着融汇了要把某种意象表现出来的那种尝试。高温与低温的游戏、火与玻璃的游戏、釉药与玻璃的游戏,都包含在其中了。

3.陶瓷浮雕塑形与玻璃镶嵌的综合构形

泥质肌理相互交叠出浅浮雕凸起与对其选择性消解的块状凹下共同成型。在此,加和减的基本运作是既否定又创造、既破坏又生产的一种结合。加、减形不仅构成了凸出与凹下的陶瓷形态,还把玻璃镶嵌的形和色置于形式凹凸和肌理增减之中。镶嵌填补本能充当了积极的造型因素,在碎玻璃片拼合与色彩叠加中生成一种有机的混合,既与陶瓷肌理互为差异、对比,又以与其近似的现代感达到调和。

4.陶瓷浮雕塑形与玻璃铸形的综合构形

从形态的互补看,“重复”在陶瓷与玻璃之间确立了一种关系,但比“再现”这样的重复要深刻得多。其与瓷塑“自然意象”的一些特征关联起来,是差异式的重复,从一种瓷塑自然意象获得另一种玻塑自然意象。因此,从陶瓷形态中借来的这种重复,是一种派生的重复、差异的重复。其中,派生与差异和“自然意象”的再生产紧密结合起来,这是一种形象得到再生产的重复,以及用派生与差异填充和再造的重复。差异式的重复不仅是原形与派生形之间一种必要关联的结果,甚至能超越原形,成为一种在原形中发展的重复。

结语

综上所述,组构导致新形象的产生。组构表现为重构的定向,并同步于外在形式的整体表达。当交叉互渗发生时,其所回应的形式既要在表达内部确立,又要在形态外部确立,并在这两者之间编织组构的形象意义。在这些具体的组构存在中,在其所生成的派生或延伸的帮助下,创造了新趣味的形象。转化是这里真正的能动因素,其实现了在材料、形态所结合的形体之下作用的能动力和想象力,以及在结合中使材料、形态进入自身解放和进化之中。陶瓷与玻璃交叉互渗实际上创造了对应于观念的能动的形式和关系,在这个形式和关系里,陶瓷与玻璃相互更新,新价值在组构过程中诞生。

作者单位:四川美术学院设计学院

(责任编辑:张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