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迈向现代化进程中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分析与思考

郑 彦

（中共衢州市委党校，浙江 衢州 324000）

浙江迈向现代化进程中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分析与思考

郑 彦

（中共衢州市委党校，浙江 衢州 324000）

阐述了浙江省第十三次党代会提出的“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现代化目标的内涵与意义,针对迈向现代化进程这一特定阶段众多国家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现象,分析了浙江在迈向现代化进程中面临的几个共性问题,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浙江省防范与化解“中等收入陷阱”风险的对策建议。

浙江；现代化进程；小康社会；中等收入陷阱；转型升级

在浙江省基本率先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历史时刻，省第十三次党代会对全省今后五年的发展提出了“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的现代化奋斗目标。“两富”现代化目标言简意赅，内涵丰富，立意深远，正在成为今后五年浙江省加快转型升级，实现科学发展的强大动力。

一、“两富”目标是引导浙江发展继续走在全国前例的航标灯

首先，“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的现代化目标，是在浙江省率先基本实现小康社会的历史背景下提出来的。经过多年的努力，浙江省2012年小康指标实现率已达97%以上，全面率先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已基本完成。作为改革开放前沿的浙江，作为民营经济发达的草根经济大省，今后经济与社会加快发展的步伐应该怎样走？省第十三次党代会提出的“两富”现代化目标，不仅为浙江省在率先基本实现小康基础上的新发展指明了方向，而且为浙江省加快向现代化迈进，继续走在全国发展的前列，描绘了一幅令人向往的宏伟蓝图。

其次，“两富”现代化目标既与浙江省“创业富民创新强省”总战略一脉相承，又是“两创”总战略的升级版。2007年召开的省第十二次党代会提出了“创业富民创新强省”的总战略，从而在发展途径上为加快浙江省科学发展指明了方向。“创业富民”肯定了浙江人脚踏实地、自强不息的龙马精神与发展方向，“创新强省”为浙江省经济社会加快发展指明了目标与途径。可以说，正是“两创”总战略激励全省人民经受了全球金融危机的考验，引导全省民众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大道上实现了跨越式发展。而“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的现代化目标，不仅与“创业富民创新强省”总战略在导向上一致，而且从物质层面与精神层面分别提出了相应的现代化发展目标。可以说，既与先前“创业富民创新强省”的总战略一脉相承，又在原先战略的基础上实现了途径与目标的统一。

第三，“两富”现代化目标与党的十八大精神高度一致。党的十八是我党历史上又一次实现中央领导层新老更替的盛会，也是我国全面总结小康社会建设经验，明确提出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一个新起点。这次大会提出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依据、总布局和总任务，提出了建设美丽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终极目标，描绘了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强调了人的全面发展等重要思想，在我党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从总体来看，浙江省十三次党代会提出的“两富”现代化目标，与党的十八大提出的众多新理念、新目标和新要求在精神上高度一致。可以说，浙江省提出的“两富”现代化目标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布局与总任务的简洁版，是我国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的升级版，也是建设美丽中国的核心内容。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指出：物质贫乏不是社会主义，精神空虚也不是社会主义。浙江省“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的现代化目标，在强调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的同时，另一方面也从“精神富有”的层面，显著地强调了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公平正义的诉向，较好地体现了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要求。

第四，“两富”现代化目标具有较强的时代性与国际可比性。从时代性来看，与小康社会的提法比起来，“两富”现代化目标具有更好的国际通用性。因为“小康”一词最早出自我国古代典籍《礼记》，原意是指古代自然经济条件下比较宽裕的生活状态。显然，小康社会中的“小康”代表的仅仅是个中国概念，它反映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中等发达”的发展阶段和社会形态。“物质富裕

精神富有”的现代化目标，则明显具有国际通行的现代化烙印，与“小康”的提法相比，具有更浓的时代性。从国际可比性来看，浙江省第十三次党代会提出的“两富”现代化目标，实际上包含了一个丰富的指标体系：包括人均GDP、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农民人均纯收入、城市化率、生态文明建设指标、社会发展指标等众多内容。显然，这样的指标体系，是当今现代化目标的中国版，是中国梦在浙江的具体体现，不仅与国际上通行的现代化指标相衔接，而且具有较好的国际可比性。因此，无论从生产、生活和生态角度看，还是从政治文明、文化繁荣、公平正义角度看，“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的现代化目标，有效关注了人的全面发展和人的现代化，较好地体现了这一特定发展阶段的发展特征与目标导向。

二、浙江省加快实现“两富”目标须警惕“中等收入陷阱”风险

众所周知,GDP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全部财富规模。按照国际通行标准，人均GDP一千至一万美元属于发展中国家。2012年浙江人均GDP已突破一万美元。可以说，浙江省现在已经站在现代化的门槛上，初步跨入经济发达地区的行列。跨越人均GDP从一千到一万美元这个发展阶段，美国用了37年，日本用了18年，韩国用了18年，而浙江仅仅用了16年。这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率先基本实现小康与初步迈进现代化的门槛，一方面表明浙江省经济发展已经有了良好的基础:政府有了更多的财力可投入到关注民生、提高百姓的福利水平和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上去；普通百姓将过上更加富裕的生活，城市整体功能将会得到较大的提升，生态环境问题将会得到更多的重视，社会正义与公平将会得到更好的体现，等等。另一方面，在全球金融危机、经济低迷的大背景下，面对国内外不确定不稳定因素增加，各地经济下行压力增大，产业结构升级缓慢，资源环境约束进一步增强等消极因素的影响，浙江省在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中，可以说是机遇与挑战并存。

首先，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实际上，国家与地区的经济指标总体上是存在一定差别的。浙江人均GDP过一万美元，并不意味着浙江省已经完全进入经济高收入行列，这是因为一个地区的人均GDP数额与一个国家的人均GDP数额实际上是有所不同的。从数量上看，地区人均GDP中包含的财政收入和国有银行等收入是归中央所有，实际上这部分收入应该剔除。考虑上述因素，浙江省人均GDP还只能说是接近高收入国家水平，至少目前尚未走出中等收入阶段。①从地域上看，浙江省西部地区的经济指标与沿海发达地区相比差距还较大。从政策上看，浙江是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也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均GDP突破一万美元的省份，浙江省在继续加快发展的同时，仍肩负着支持我国经济欠发达地区的责任。从宏观上看，浙江的发展规划、产业政策、税收政策等在总体上还必须与中央保持一致。综合考虑上述因素，绝不能因为人均GDP突破了一万美元就自认为浙江省进入高收入地区而跨入现代化行列，并为此沾沾自喜。

其次，必须继续注重防范“中等收入陷阱”的各种风险和挑战。“中等收入陷阱”理论虽然主要是针对一个国家而提出的，但浙江作为我国的一个经济体，在全省经济发展开始迈入发达地区的相应阶段，的确也面临不少中等发达国家与地区在这一时期普遍遇到的众多矛盾与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人口红利消失的影响。一方面，随着近年来我国劳动力由过剩到短缺的“刘易斯拐点”的出现，我国劳动力过剩时代即将结束，这几年多次出现的“民工荒”就是一个证例。劳动力成本上升也是一个必然的趋势，从而导致我省原来在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比较优势正在消失。另一方面，随着我国人口抚养比出现由降到升的转变和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增高，浙江省原有的人口红利优势也将逐步消失。目前，浙江省老龄化程度排在上海之后居全国第二，浙江产业结构多年来又明显存在“低小散多”的缺陷，这些正在成为浙江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不利因素，甚至有可能转变成经济发展中的“陷阱”。

（2）经济外向度较高的影响。进入21世纪以来，浙江省经济外向度一直较高，这意味着经济发展受国际环境的影响较大。特别是在当前全球经济发展低迷、人民币汇率增长的情况下，长期实施出口导向战略和过于依赖国际市场需求，极易受到外部环境变化的冲击，给浙江省经济持续发展增加了众多不确定因素。从前几年发生的全球金融危机来看，浙江省受到的冲击是首当其冲的，2008年浙江经济增长率在全国排名垫底。实际上，早在上世纪末，浙江省以机械、纺织、轻工为代表的主导产业就面临转型升级问题。2000年我国加入WTO后，一方面浙江省众多企业家抓住机遇，着力将原先国内已经市场饱和的产品转向国际市场，保证了浙江经济的稳步增长；另一方面，由于缺少市场的“倒逼机制”及危机意识等原因，也使浙江不少企业错失了依靠科技进步来加快实现“低小散弱”产业结构腾笼换鸟与转型升级的大好时机。由此可见，必须有效防范国际外部环境波动与冲击这一潜在陷阱,才能保证浙江省经济的稳步可持续发展。

（3）转型过程中竞争优势缺失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传统的发展动力和优势正在减弱，而新的发展动力和优势尚未真正形成。一方面，浙江省原有劳动力价格低廉、人口红利、改革开放的“先发效应”等比较优势正在弱化或消失，与此同时发展空间、资源要素的制约因素日渐突出；另一方面，通常发达国家或地区拥有的产业集聚、产业转型升级和科技与人力资源占优的创新驱动优势，在浙江仍未有效形成。目前浙江省每百万人中大学生比例、企业研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比例、人均劳动生产率指标等，与江苏等发达地区相比还有距离，有的还处在全国中等偏上水平，这与浙江省目前经济大省的地位是极不相称的。显然，上述双重矛盾的挤压将会严重影响浙江省企业竞争能力和生产效率的提升。长此以往，同样可能成为浙江经济转型升级过程中的一个陷阱。

（4）经济社会发展不协调、不平衡的影响。从经济发展方面看,浙江省经济增长中依然存在过多依赖低端产业、过多依赖低成本劳动力、过多依赖资源环境消耗等问题。从社会发展方面来看，浙江省基层民主法制建设问题、收入差距较大的问题仍然较为突出。从人口结构方面看,浙江省外来民工构成的新浙江人占比较高，他们为浙江经济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但如何融入当地社会,包括实现各种权利与福利的拓展，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全新课题。实际上，如果一个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不协调、不平衡问题长期得不到有效解决，最终也有可能成为浙江迈向现代化进程中拖后腿的一个陷阱。

显然,上述问题都是浙江省经济社会发展中客观存在的问题，也是浙江省从中等发达经济体迈向现代化进程中必须逾越的几道坎。这其中，可以说如果应对不当，每道坎都有可能成为浙江省今后加快发展的“陷阱”，从而延缓浙江迈向现代化的进程。只有认清形势，找准问题，未雨绸缪，深刻认识“两富”现代化目标的内涵，牢牢把握“两富”现代化目标中的内在联系，着力在挖掘新的动力机制上下功夫，在寻求转型升级的途径上下功夫，在化解社会矛盾构建和谐社会上下功夫，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上下功夫，才能确保浙江在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中克难攻坚、跨越陷阱，全面实现科学发展和“两富”现代化目标。

三、浙江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实现“两富”目标的举措

浙江省第十三次党代会提出的“两富”现代化目标，既展现了浙江继续走在全国发展前列的决心与信心，也是引导浙江省向现代化新目标迈进的航标灯。围绕加快实现“两富”现代化目标这一主题，针对众多国家和地区由中等收入水平迈向现代化进程中客观存在的种种陷阱，必须趋利避害，未雨绸缪，加强防范，努力为浙江经济社会的稳定可持续发展提供动力和保障。

首先，要深刻认识“两富”现代化目标的内涵，把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作为浙江省加快推进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两富”现代化目标的核心，就是既要清醒认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基本国情，又要牢牢把握初步跨进现代化时期这一阶段性特征，围绕“加快发展生产力与注重公平正义”这两个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强化“物质富裕”与“精神富有”两方面协调发展的目标导向。具体来说，在“物质富裕”方面，不仅要稳步提高老百姓的收入，而且还要注重福利的增加与环境的改善；在“精神富有”方面，不仅要追求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而且还要追求社会的公平正义与百姓权利的拓展，通过着力破解经济发展瓶颈，努力化解各种社会矛盾，从而实现“物质富裕”与“精神富有”的统一，进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与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这既是加快浙江省全面迈向现代化的内在要求，也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有效举措。

其次，要把加快经济社会的转型升级作为浙江省实现现代化的“浙江梦”的关键。面对全球金融危机、世界经济发展低迷的新形势，浙江要加快实现“两富”现代化目标，必须加快转变发展方式，牢牢抓住经济转型升级这一牛鼻子。只有加快实现经济从粗放增长向集约增长，从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变，才能全面突破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瓶颈，有效防范“中等收入陷阱”，加快推进浙江省的“两富”现代化进程。具体来说，加快推进经济社会的转型升级，就是在发展方向上要注重从投资主导转向消费主导，在发展动力上要注重从工业化主导转向城市化主导，在发展手段上要注重从中高碳经济走向低碳经济，在发展重点上要从公共产品短缺走向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通过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全面形成以创新驱动为主体的动力机制，以市场导向为主体的“倒逼机制”，以人力资本为中心的激励机制，以统筹兼顾为根本方法的发展机制，确保加快浙江经济社会转型升级的步伐。

第三，以科技创新为动力，促进经济发展由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变。党的十八大提出，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从全球发展的历史经验来看,“中等收入陷阱”，实质上是由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体制和经济发展动力在特定阶段的衰竭造成的。因此，要针对浙江省产业结构存在“低小散弱”的缺陷，围绕重塑经济发展动力这一中心，坚持以人才为根本，以创新为动力，通过机制创新，强化内生动力，引导和促进企业培育形成新的竞争优势。从政府方面来看，就是要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抓住第三次产业革命即将来临的契机，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注重沿海经济、山区经济、海洋经济发展的互动，培育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现代服务业和文化产业，抢占高地加快浙江省产业结构的调整；从企业角度来看，就是要加大研发投入，重视创新载体建设，通过增加企业在研发、技术、专利、标准制定等方面的投入，强化企业在品牌、销售、服务等方面的运作，为企业提升核心竞争力并实现转型升级创造条件。

第四，坚持以人为本，注重人才培养，着力在提升人力资本上下功夫。面对我国消费层次将由基本生存型向发展型转变，国内消费将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潜力的新形势，面对新能源所引发的绿色经济浪潮，全球极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的发展机遇，浙江省要以培育新兴战略性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等为中心，以提升人力资本为目标，以搞活壮大民营企业为重点，加快转变发展方式，通过人力资本的积累推动经济的持续发展。一是出台更为优惠的政策引进浙江省在转型过程中急需的国内外高端技术和管理人才，包括认真做好浙商回归工程，打造浙江经济发展的人才高地，带动浙江新兴战略性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大发展。二是以转型升级为目标，加强企业家队伍的培训，促进众多小微企业向现代企业转型，引领草根企业家向现代企业家转变，不断壮大浙江省的企业家队伍，提升企业家整体素质。三是办好职业教育加强职业培训，培养一大批高技能职业蓝领，通过全面提升劳动力的技能水平，着力提升整体生产效率，以人力资本的升级带动浙江的产业转型与产业升级，全面提升浙江省企业面向国际的核心竞争力。

第五，以统筹为手段，以“两富”为目标，确保浙江现代化发展继续走在全国前列。一是全面实施“四大国家战略”。“四大战略”是中央促进浙江加快发展的强大驱动器，也是浙江省实现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载体。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建设、舟山群岛新区建设还是义乌市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这四大国家战略，都分别从体制、机制和政策上，为浙江省破解经济发展瓶颈，推进新兴产业的战略性调整，提供了有效的平台和强大的动力，必须抓住机遇，用好政策，使之成为浙江加快推进现代化建设的发动机。二是注重“四化”建设的相互衔接。通过协调推进信息化、新型工业化、新型城市化和农业现代化建设，实现“四化”建设的相互支撑、相互促进与相互融合，这是浙江省破解“中等收入陷阱”中不协调、不平衡、不可持续性问题的有效举措。三是发挥“四大建设”的带动作用。要以大产业大平台大企业大项目建设为抓手，围绕“两富”现代化目标，创新发展新机制，寻求发展新动力，探索发展新模式，坚持以人为本，着力以人的现代化带动浙江省经济社会的现代化，努力走出一条具有浙江特色的现代化发展新路子。

注释:

①2013年4月1日浙江日报第9版“新起点新挑战”栏目卓良勇等专家观点。

[1]赵洪祝．坚持科学发展深化创业创新为建设物质富裕精神富有的现代化浙江而奋斗[N]．浙江日报，2012-06-12．

[2]杜传忠，刘英基．拉美国家“中等收入陷阱”及对我国的警示[J]．理论学习，2011（6）：50-54．

[3]张其仔．比较优势的演化与中国产业升级的路径选择[J]．中国工业经济，2008（9）：58-68．

[4]袁涌波．东亚地区现代化道路与进程对浙江的启示[J]．当代社科视野，2013（4）：40-44．

[5]周侃．区域外向型经济发展的问题探讨——以浙江省为例[J].中国商贸，2012（18）：234-235．

（编辑：那张军 林钢）

Analysis and Reflection of Zhejiang’s Striding over Middle Income Trap in the Process of Modernization

ZHENG Yan
(Quzhou Municipal Party School,Quzhou 324000,China)

This paper first explains the connotation and significance of Being Well-off Materially and Rich in Spirit,the goal of modernization proposed in the Thirteenth Party Congress of Zhejiang Province.However,numerous countries have fallen into the middle income trap in their process of modernization.In light of the problem,this paper analyzes a few common issues faced by Zhejiang in the process of its modernization,based on which some constructive measures are put forward to prevent and defuse the risk of middle income trap.

Zhejiang;process of modernization;well-off society;middle income trap;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F 127.55

A

1671-4806（2014）05-0020-04

2014-06-08

郑彦（1962—），男，浙江江山人，副教授，副校长，硕士，研究方向为经济及科技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