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巢癌免疫生物学治疗策略研究进展
2014-03-18王雅卓郝淑维中国人民解放军白求恩医务士官学校医学技术系石家庄050081
崔 澂 王雅卓 郝淑维 (中国人民解放军白求恩医务士官学校医学技术系,石家庄 050081)
卵巢癌是女性生殖系统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患者确诊时多已至晚期,预后极差[1]。目前常规采用手术切除辅以放化疗,但5 年生存率不足30%,达临床完全缓解者仍有55%~75%复发[2]。肿瘤免疫生物学治疗作为新型辅助疗法和第四种治疗模式,针对不同靶位点、靶途径的各种新策略(参见图1)极大地推动了卵巢癌治疗的理论及实践研究。
1 特异性主动免疫疗法
1.1 细胞疫苗
1.1.1 肿瘤细胞疫苗 卵巢癌全细胞肿瘤疫苗含有大量肿瘤相关抗原,但缺乏免疫信号而免疫原性较弱、自身肿瘤细胞难以足量获取、异体肿瘤细胞受到患者人类白细胞抗原(Human leukocyte antigen,HLA)配型限制。鉴于其他肿瘤临床Ⅰ/Ⅱ期研究成果,将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ranulocyte-macrophage colony-stimulating factor,GM-CSF)基因转染至自体肿瘤细胞,但仍存在个体差别较大、对免疫系统激活作用不明显、晚期患者肿瘤组织来源困难等局限。而异体肿瘤疫苗可很好地弥补缺陷,将卵巢癌细胞系与GM-CSF 分泌细胞混合物皮下注射,或与其他疗法联合,均获得了显著疗效,且治疗耐受性良好,患者外周血CD8+细胞毒性T 细胞(Cytotoxic T cell,CTL)数量显著增加、CD4+CD25+调节性T细胞(Regulatory T cell,Treg)明显减少[3,4]。
1.1.2 树突状细胞疫苗 以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DC)为基础的肿瘤疫苗是目前卵巢癌免疫治疗的首选。体外定向诱导、大量培养技术的成功,为制备DC 疫苗扫清了障碍;选择来源丰富、免疫原性弱的脐血细胞作为前体细胞,应用多种细胞因子刺激产生成熟DC,为DC 疫苗的广泛应用奠定了基础。
1.1.2.1 肿瘤相关抗原肽负载DC 疫苗 以自体卵巢癌细胞来源的酸洗肽体外致敏DC,或将卵巢癌患者自体外周血单核细胞来源DC 经HER-2/neu、MUC1 多肽冲击后皮下注射,均可诱导抗自身肿瘤细胞的特异性CTL 反应,所有患者病情稳定、可耐受副作用[5]。以叶酸结合蛋白肽段E39 刺激DC,在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IL)2、IL-15 的参与下,将致敏DC 与患者肿瘤相关淋巴细胞体外共培养,亦能诱导特异性CTL 介导的抗瘤反应[6]。将叶酸受体特异性肽段mRNA 转染至成熟DC 后,皮下接种于晚期复发转移的浆液性卵巢癌患者,7 d 后体内CTL 数量增加2 倍,3 个月后转移淋巴结显著缩小,肿瘤相关抗原CA125 水平基本降至正常,全程未诉特殊不适[7]。
图1 卵巢癌免疫生物学治疗策略类别示意图Fig.1 Therapeutic strategy of bio-immunology on ovarian cancer
患者外周血来源的成熟DC 在其自身热休克蛋白(Heat-shock protein,HSP)反复刺激下,能明显诱导T淋巴细胞增殖和毒性,同时还促进IL-12分泌和DC 的免疫刺激能力[8]。将肿瘤来源HSP gp96多肽复合物负载DC 后,gp96 经受体进入DC 胞内,通过逃避胞吞后吞噬溶酶体的降解而维持结构完整性,保证顺利将抗原肽递呈给MHCⅠ类分子,直接激活CD8+T 细胞而产生多克隆CTL 反应,杀伤活性明显高于单一DC[9]。另外,以卵巢癌细胞SKOV3 的HSP gp96 多肽复合物诱导刺激脐血DC 后,可使脐血有核细胞和人外周血T 淋巴细胞均呈现明显活化,对原发和耐药卵巢癌细胞发挥更强的杀伤活性[10]。
人工合成的含有去甲基化CpG 的寡核苷酸(CpG ODN)是一种高效、耐受良好、应用广泛的疫苗佐剂,与肿瘤抗原之间具有协同作用。CpG ODN联合CA125 冲击外周血来源DC,可有效诱导DC 成熟,促进HLA-DR 表达而增强抗原递呈能力,IL-12分泌、CTL 增殖及杀伤活性显著增强,抑瘤率可达56.79%,对消灭卵巢癌术后残余灶、转移灶及复发灶效果更佳[11,12]。
1.1.2.2 肿瘤细胞提取物负载DC 疫苗 虽然卵巢癌高表达HER-2/neu、MUC1、CA125 等肿瘤相关抗原,但负载DC 后并不一定能够诱导最佳抗瘤免疫。故将整个肿瘤细胞或提取物作为完整抗原来源,以肿瘤细胞裂解物修饰DC,不失为一种简单、有效、省时的方法。经浆液性卵巢癌Ⅲ期患者自体肿瘤细胞溶解产物体外冲击的自身成熟DC,能够逆转并强力恢复患者受抑的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umorinfiltrating lymphocyte,TIL)毒性,诱导特异性CTL 反应[13]。取大鼠骨髓单个核细胞体外培养获得成熟DC,负载卵巢癌细胞株NuTu-19 冻融抗原后,分别于荷瘤前后尾静脉注射,可观察到免疫预防和免疫治疗双重显著效果。预防性使用可使肿瘤发生率自100%降至12.5%、成瘤时间延迟、减缓肿瘤生长速度;治疗性使用后,肿瘤无明显增长、无转移灶,可使下降的CD8+T 细胞百分比明显回升,疗效明显优于单纯DC 治疗[14]。
1.1.2.3 免疫活性分子修饰DC 疫苗 将IL-12 编码基因成功转染DC,瘤内注射后可显著促进特异性Th1 细胞的极化反应,并能使弱免疫原性的肿瘤逐渐消退。IL-18 也是一种Th1 极化细胞因子,能诱导自然杀伤细胞(Natural killer,NK)和T 细胞产生高水平γ 干扰素(Interferonγ,IFN-γ);IL-18 修饰后DC表面的MHC 和共刺激分子表达均显著增加,具有强大的T 细胞激活能力。另外,将淋巴细胞特异性趋化因子CX3CL1 通过腺病毒(Adenovirus,ADV)载体转导DC 后作用于移植瘤小鼠,可明显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同时可促进CD4+、CD8+淋巴细胞在肿瘤区域聚集[15]。MHC-1 交联蛋白A 频繁并大量表达于所有上皮性卵巢癌,其单抗负载的肿瘤细胞可有效促进肿瘤抗原交联,并产生多价T 细胞抗瘤反应,其强度和范围均强于抗原肽或凋亡肿瘤细胞负载的DC 疫苗。
1.1.3 融合细胞疫苗
1.1.3.1 肿瘤细胞融合DC 疫苗 肿瘤细胞与DC的融合疫苗,可使DC 负载全部肿瘤抗原信息。同时,融合细胞恶性度大大降低或丧失,体外生长速度明显减慢,动物体内也不能形成肿瘤,增强了疫苗安全性。卵巢癌细胞SKOV3 和脐血DC 融合疫苗兼具两者特性,体外能有效诱导特异性抗瘤免疫[16]。国外学者使用与之相同的杂交瘤技术,分别将自体和同种异体DC 与卵巢癌细胞融合,在体外不仅能够充分表达MUC1、CA125 等肿瘤相关抗原以及DC源性共刺激分子、黏附分子,还能增强抗原递呈作用、刺激自体CTL 增殖活化、升高血清抗核抗体水平,并通过MHCⅠ途径裂解自体肿瘤细胞,显示出强大的免疫活性[17,18]。将卵巢癌患者单个核细胞体外培养成熟DC 与辐射致凋亡的自身肿瘤细胞体外脉冲融合后,75%患者出现DC 成熟、肿瘤特异性CD4+及CD8+T 细胞增殖活跃、IFN-γ 分泌增多、T细胞杀伤保护作用维持时间延长、肿瘤细胞凋亡加速[19]。
1.1.3.2 抗独特型抗体融合DC 疫苗 使用人卵巢癌独特型抗体修饰成熟DC,一方面可抑制肿瘤细胞CD44、ME491、LFA-3、CD24 等相关抗原表达,另一方面可促进有利于DC 递呈的抗原充分表达,且对患者CD8+T 细胞的促增殖效应较多肽抗原和凋亡细胞修饰DC 疫苗高出近1 倍。这种融合疫苗不仅有利于提高肿瘤免疫治疗的效果,同时对解决肿瘤疫苗高效性与致瘤性的矛盾大有裨益[20]。
1.1.3.3 Exosome 融合DC 疫苗 肿瘤细胞来源Exosome 富含肿瘤免疫原性很强的HSP 及其分子伴侣,负载DC 后避免了肿瘤细胞及其提取物、冻融物成分的复杂性[21,22]。皮下或静脉注射卵巢癌患者腹水来源Exosome 及Toll 样受体3(Toll-like receptor 3,TLR3),可使TIL 数量明显增多,与可通过抑制调节性T 细胞而阻断肿瘤免疫耐受的TLR 一起,共同发挥抗瘤免疫效能,显著提高患者的5 年生存率[23]。Exosome 用于晚期卵巢癌患者的临床治疗效果显著、安全性高,可实现细胞性疫苗向非细胞性疫苗的转变。但必须特别注意的是,Exosome 并不只引起免疫刺激反应,还可诱导免疫耐受及免疫逃逸、促进肿瘤生长[24],在疫苗设计及免疫疗效评估中要格外关注。
1.1.3.4 肿瘤相关抗原联合细胞因子融合DC 疫苗 将携带卵巢癌特异性抗原OC183B2 的单链抗体可变基因片段scFv(COC183B2)克隆融合IL-2,融合体IL-2-183B2scFv 保留了抗体和IL-2 的功能,可加强IL-2 在肿瘤局部的浓度累积,增强肿瘤免疫原性、刺激依赖IL-2 的CTL 增殖而激发保护性免疫[25]。同样,将肿瘤相关抗原与IL-12 mRNA 共转染成熟的DC,可明显增加CTL 和NK 细胞杀瘤活性[26]。
1.2 分子疫苗
1.2.1 蛋白及多肽疫苗 50%的卵巢癌患者存在p53 基因突变导致的异常蛋白过表达,因此p53 蛋白及其肽段是卵巢癌的重要治疗靶点之一。将p53过表达的Ⅲ/Ⅳ期及复发性卵巢癌患者随机分为2组,使用与HLA-A2.1 高度亲和的野生型p53 表位肽作为免疫原;一组采用肽融合ISA-51 和GM-CSF作为佐剂皮下注射,另一组使用DC 负载该抗原肽静脉注射。结果显示,分别有69%和71%的患者产生特异性抗瘤免疫;两组平均总生存时间分别为70.4 个月、72.9 个月[27]。对CA125 再次升高的复发病例使用p53 合成长链肽疫苗(p53-SLP),53%的患者可诱导产生特异性CD4+T 细胞免疫应答,10%的患者达到临床缓解[28]。上述不同的接种方法及佐剂效果相当,均可诱导p53 特异性Th1 及CTL 免疫。
HER-2/neu 肽、磷酸蛋白、Mesothelin、睾丸癌抗原NY-ESO-1 等自身抗原均在卵巢癌中高表达,可考虑作为免疫治疗靶点。通过Ⅰ期临床试验研究,评估了HLA-A2.1 限制性NY-ESO-1 b 肽抗原对高风险卵巢癌患者的接种效果及安全性,应用于该抗原表达阳性和阴性的患者均可诱导特异性细胞免疫[29]。另外,其他卵巢癌疫苗靶抗原肽亦正在研究中,例如:MUC1(肿瘤相关黏蛋白糖脂抗原)、STn(黏蛋白糖链的核心区域)、hTERT(端粒酶逆转录酶)等。
1.2.2 抗独特型肿瘤疫苗 基于大部分卵巢癌患者表达CA125,开发了其抗独特型抗体ACA125,成功模仿了CA125 内在影像,应用于铂类药物治疗后复发性卵巢癌,验证了这一有效诱导抗原特异性细胞、体液免疫的新途径[30]。在Ⅰ/Ⅱ期临床试验中[31],119 例晚期卵巢癌患者接受免疫接种后,68.1%产生了抗ACA125 特异性抗体Ab3,50.4%产生了特异性抗体Abl,26.9%可检测到抗体依赖细胞介导细胞毒作用的CA125 阳性肿瘤细胞,以及高比例IFN-γ+CA125 特异性CD8+T 细胞。Ab3 阳性患者显示了明显延长的生存期,全程均无严重不良反应。
对卵巢癌患者静脉或腹腔给予鼠单克隆抗体(Monoclonal antibody,McAb)HMFGI(抗MUC1)独特型疫苗的致敏量,其后1 个月内间断6 次皮下注射,均未发生不良反应,患者抗独特型抗体Ab2 显著升高[32]。模拟人卵巢癌相关抗原OC166-9 制备的抗独特型抗体6B11 负载DC 后,可在体外激活自体T 淋巴细胞以诱导产生CTL,进而对HLA-A2+OC166-9+卵巢癌细胞进行特异性杀伤[33]。此外,将GM-CSF 的cDNA 基因与卵巢癌抗独特型抗体6B11 单链Fv 抗体构成融合基因,可与原发抗卵巢癌McAb(COC166-9)及鼠抗鼠GM-CSF McAb 特异性结合,甚至能刺激鼠GM-CSF 依赖性细胞株NFS-60 生长。应用抗独特型融合蛋白代替卵巢抗原免疫BALB/C 小鼠,无需载体蛋白和佐剂便能诱导特异性抗瘤免疫。除产生Ab3 外,融合蛋白还刺激小鼠脾脏CD4+T 细胞和CD8+T 细胞活化增殖。
2 被动型免疫疗法
2.1 单克隆抗体拮抗疗法 Oregovomab(ovarex Mab B43.13)是一种鼠源性CA125 McAb,已作为卵巢癌治疗性抗体批准进行临床试验。应用不同剂量对Ⅲ、Ⅳ期卵巢癌进行辅助治疗,出现针对B43.13的人抗鼠抗体、抗独特型抗体Ab2 的患者无复发、生存时间明显延长,均未出现明显毒副反应[34]。使用CP 方案联合B43.13,与单独使用CP 方案后加用B43.13 相比,免疫应答强度更甚于以往关于B43.13 的报道。因此,CP 方案更增强了B43.13 的免疫应答,同时使用优于序贯使用[35]。
在乳腺癌的临床试验中取得较好效果的Her-2/neu 人源化人鼠嵌合型单抗曲妥珠单抗(herceptin、pertuzumab),仅在6.7%Her-2 过表达的卵巢癌患者中取得一定疗效[36]。抗EpCAM X/抗CD3 双功能抗体(catumaxomab)腹腔注射后,能够抑制卵巢癌恶性腹水生成,并有效清除肿瘤细胞[37]。IgE抗体的嵌合体(MOvl8IgE)可对抗卵巢癌特异性抗原,并有效激活抗瘤免疫细胞,直接诱导人外周血单核细胞杀伤癌细胞[38]。肿瘤相关黏蛋白(MUC1)IgG 抗体在上皮性卵巢癌的免疫治疗也具有一定效果[39]。
2.2 细胞过继免疫疗法
2.2.1 LAK 淋巴因子激活的杀伤细胞(Lymphokine activated killer,LAK)为临床应用较早的过继免疫疗法。采用脐血来源LAK 对人卵巢癌移植瘤裸鼠进行治疗,并与外周血来源LAK 进行对比,体内均出现了免疫重建,脐血来源LAK 抑瘤作用更显著,且未发生明显的移植物抗宿主病[40]。
2.2.2 CIK 细胞 细胞因子激活的杀伤细胞(Cytokine induced killer cells,CIK)兼具T 淋巴细胞强大的抗瘤活性和NK 的MHC 非限制性杀瘤特点,是目前研究较成熟、疗效确切、应用最广泛的过继细胞免疫疗法。CIK 除可消灭肿瘤细胞外,还可防止复发及转移,且对正常细胞、免疫系统无损伤。CIK 对人卵巢癌细胞的杀伤率>45%,近期有效率为66.67%,在输注过程中未出现不良反应[41];联合使用猪苓多糖、茯苓多糖、黄芪多糖等抗瘤中药多糖后,患者外周血CIK 的体外诱导和扩增效果更显著[42]。自体CIK 治疗后,患者的T、NK 细胞免疫功能显著提升可维持3~6 个月,外周血CD4+CD25+Treg 数量降低,T 细胞亚群比例失调和功能低下的状况得到明显改善,杀瘤作用显著增强[43]。
2.2.3 DC-CIK 细胞 将DC 与CIK 共培养后,细胞因子分泌及表面分子表达的改变可促进两种细胞的增殖活化,进一步提高细胞毒效应,还可增强对某些缺乏特异性抗原的肿瘤细胞的杀伤能力。将CIK与DC、CIK 与负载了卵巢癌抗独特型抗体6B11 的DC 共同培养,体内外对肿瘤细胞均有特异性杀伤作用,对移植瘤动物具有更强的抑瘤效果,且无明显毒性。将CIK 分别负载自体外周血或腹水来源DC、卵巢癌细胞株SKOV3 冻融抗原致敏的外周血或腹水DC 后,较非致敏DC 联合CIK 以及单一CIK对SKOV3 细胞杀伤率均显著增强[44]。
2.2.4 NK 细胞 NK 细胞可有效杀伤卵巢癌细胞,以清除微小残留病灶、降低复发。应用IL-15 基因修饰NK 细胞系后,可通过上调NK 活化性受体表达而增强其扩增效率及杀伤活性。目前应用于过继免疫治疗的多为NK 细胞系NK-92,考虑到细胞系的永生性,直接输注患者体内有成瘤的潜在危险,故常采用放射照射使其丧失致瘤性而保留杀瘤性。随着照射剂量的增加,NK-92 细胞增殖活性进行性下降,对人卵巢癌细胞的体外杀伤率呈照射剂量相关性显著提高,卵巢癌皮下移植瘤结节体积均减小,中位生存时间显著延长[45]。NK-ustc 为经IL-15 基因修饰后构建的NK 细胞系,参照针对NK-92 细胞的处理方法对其进行γ 射线照射后,杀伤卵巢癌细胞系HO-8910、腹水原代卵巢癌细胞的活性显著增强,可明显提高腹水瘤荷瘤裸鼠的生存期[46]。
2.2.5 其他 采用TIL 联合化疗治疗晚期恶性黑色素瘤临床有效率可达51%,这为卵巢癌的TIL 过继免疫治疗提供了借鉴。将体外活化和扩增的卵巢癌患者γδT 细胞进行细胞毒检测,显示γδT 细胞对同种异体/自体卵巢癌细胞具有较强的细胞毒作用。另外,外周血单个核细胞经CpG ODN 刺激后可增殖活化,通过促进特异性和非特异性免疫应答,体外对卵巢癌细胞H08910 发挥杀伤效应[47]。
2.3 细胞因子疗法 IFN-γ 可诱导凋亡、阻滞细胞周期和抑制肿瘤血管生成而抑制卵巢透明细胞腺癌增殖。将IFN-α 经腹腔注射后,可使Ⅲ期卵巢癌患者病情平稳,初次手术及化疗后无肿瘤进展迹象[48]。CSF 常用于卵巢癌化放疗后引起的血细胞减少的针对性治疗。IL-2 具有广谱免疫增强和抗瘤活性,卵巢癌细胞可抑制IL-2 受体β、γ 链表达,抑制T 淋巴细胞增殖。IL-2 的应用可延长卵巢癌患者的无进展期生存率和总生存率,CTL 可不依赖抗体、不受MHC 限制直接杀死肿瘤细胞,还可诱导γδT细胞增殖、癌细胞凋亡[24]。对外周血干细胞移植术后的卵巢癌患者,早期分别采用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红细胞生成素(G-CSF/EPO)配合低剂量IL-2 给药,可使NK 和白细胞数量显著增多,说明IL-2 对干细胞移植术后的骨髓及免疫重建发挥重要作用[49]。将细胞因子和化疗药物联合应用(例如:静脉输注卡铂前后皮下注射GM-CSF 和IFN-γlb),可显著提高综合疗效[50]。
3 单克隆抗体免疫导向疗法
卵巢癌细胞在远处转移前均存在于腹膜腔内,且术后遗留的微小病变细胞处于休眠或至少处于低代谢状态,故卵巢癌非常适用于局部McAb 免疫导向治疗[51]。
双特异性抗体(Bispecific antibody,BsAb)具有与两种抗原结合的特异性,抗人CD3/抗肿瘤BsAb近年来报道最多,用于对常规治疗方案不起作用的晚期肿瘤,或清除体内微小转移灶。抗人卵巢癌/抗人CD3 BsAb(BHL-1)是将抗人CD3 单链抗体、抗人卵巢癌细胞株SKOV3 表面相关抗原的抗体融合,可快速诱导具强杀瘤活性的T 细胞活化增殖。采用免疫扫描谱型分析监测BHL-1 诱导正常人T 细胞结合并杀伤SKOV3 时TCR 库多样性、CDR3 谱型分布特征变化,确定了克隆增生T 细胞的高亲和力TCR 分子特征和CDR3 选择性谱系漂移,明确了BHL-1 所介导的杀伤可能为部分TCR 基因家族介导的特异性杀伤[52]。
4 基因疗法
4.1 自杀基因靶向疗法 自杀基因编码蛋白可将无毒性前体药物在肿瘤局部代谢为细胞毒性药物,直接杀伤导入自杀基因的肿瘤细胞、旁杀伤周围未转染肿瘤细胞,显著优于抗癌基因或导入抑癌基因的代偿性基因疗法。
研究最多的为Ⅰ型单纯疱疹病毒的胸腺嘧啶核苷激酶基因(Herpes simplex virus type I-thymidine kinase,HSV-TK)治疗体系,所表达的HSV-TK 能有效催化抗病毒药物核苷类似物更昔洛韦(Ganciclovir,GCV)三磷酸化,进而阻断DNA 复制合成而使肿瘤细胞死亡,并可产生旁观者效应,疗效显著、安全稳定。经二次肿瘤细胞减灭术的复发性卵巢癌患者在接受治疗后,肿瘤组织缩小、生长停滞,腹腔活检均未发现载体DNA。将HSV-TK 基因与周期素依赖性激酶抑制基因(cip1/Waf1)通过ADV 载体共转染至人卵巢癌细胞株,可观察到卵巢癌组织消退[53]。将HSV-TK 基因修饰的卵巢癌细胞与DC 融合制备成自杀性肿瘤活疫苗,对大鼠卵巢癌有显著免疫治疗作用,并可由自杀基因系统控制其在体内的存活[54]。
4.2 癌基因表达封闭疗法 反义核酸可对癌基因进行封闭,使其不表达或低表达。脂质体或ADV 介导的E1A 或SV40 抗原经腹腔注射于荷瘤小鼠体内,可抑制c-erbB 启动子转录,促进肿瘤细胞凋亡而抑制肿瘤生长,延长了小鼠存活时间,同时可增强化疗药物的敏感性。应用RNA 干扰(RNAi)技术使c-erbB(Her-2)癌基因表达沉默,有望治疗c-erbB 过度表达的卵巢癌。凋亡抑制蛋白(XAPs)家族成员survivin 异常高表达于卵巢癌,可抑制紫外线、化疗药物等诱导的肿瘤细胞凋亡,与卵巢癌恶性程度、化疗耐药和复发率关系密切。故以survivin 为治疗靶点,可实现对癌细胞的凋亡诱导和增殖抑制、逆转癌细胞耐药性、增加癌细胞对化疗敏感性。
4.3 抑癌基因恢复疗法 抑癌基因PTEN 失活与癌细胞生长及转移密切相关。将ADV 载体介导的PTEN 基因转入人卵巢癌细胞系,可使细胞停滞于G1 期,促进凋亡、抑制生长程度与基因转染效率有关。ADV 载体介导的前凋亡蛋白基因BAX 转染卵巢癌细胞,可直接作用于线粒体或间接降低细胞对化疗药物反应的凋亡阈值,加速杀伤肿瘤细胞。50%~60%肿瘤中抑癌p53 基因发生突变,晚期卵巢癌患者血清中表达抗p53 基因的肿瘤特异性抗体可提高其生存率。将携带野生型p53 基因的ADV载体导入卵巢癌细胞,成功表达后转染至紫杉醇耐受性卵巢癌细胞,癌细胞克隆形成明显减少。将编码野生型p53 基因的裸质粒DNA 进行卵巢癌裸鼠移植瘤内重复注射,可显著抑制肿瘤生长[55]。此种治疗还可降低部分对铂类和紫杉醇耐药性或复发卵巢癌患者血清CA125 水平、稳定病情[56]。
4.4 肿瘤多药耐药基因拮抗疗法 肿瘤多药耐药(Multidrug resistance,MDR)中较重要且研究较多的是MDR1 过表达,72%对顺铂、阿霉素产生耐药的卵巢癌细胞株存在MDR1 基因过表达,抑制其表达不仅使胞内化疗药物浓度增加,同时也增强细胞对药物的敏感性。利用反义寡脱苷酸抑制MDR-1 基因表达,可降低P-糖蛋白的转录翻译,阻遏卵巢癌细胞中P-糖蛋白表达,其中双链ODNs 比单链ODNs的抑制作用更有效[57]。
4.5 免疫学基因疫苗疗法 已有多种细胞因子基因疗法试用于临床,例如IL-2、IL-4、IL-12、IL-7、GMCSF、IFN、TNF 等,可抑制肿瘤生长转移、促进肿瘤消退。将IL-2 基因和OC183B2 抗原scFv 开放读框的编码序列克隆融合,IL-2 靶向表达于卵巢癌细胞表面的同时,可刺激IL-2 依赖细胞株增殖以诱发局部特异性抗瘤,且避免了大剂量全身应用细胞因子引起的副作用[24]。将IL-12 基因成功转染至成纤维细胞,经腹腔注射治疗卵巢癌荷瘤小鼠,稳定表达的IL-12 通过抑制肿瘤血管生成、发挥抗瘤免疫,使肿瘤负担明显减低。将编码IFN-β 的ADV 重组载体注入已形成腹水和胸腔积液的患者胸腔后,诱导了抗瘤效应性T 细胞,胸腔积液明显减少,2 个月后肺复张且腹部肿瘤病灶缩减,血清CA125 显著下降[58]。另外,携带IL-24 基因的重组ADVINGN241是最新研发的一种基因治疗试剂,在临床Ⅰ期实验中对多种晚期肿瘤都具有治疗作用。
5 肿瘤血管生成拮抗疗法
新生血管是卵巢癌生长、侵袭和转移的关键途径,晚期和转移患者的血管指数明显高于早期。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及其受体在卵巢癌中高表达,是迄今发现最重要的血管生成因子之一,已成为极具吸引力的治疗靶点。
抗VEGF 抗体可阻断VEGF 活性,抗血管生成药物贝伐单抗(Bevacizumab)通过抑制VEGF 与受体结合而阻滞肿瘤生长,在针对复发性卵巢癌Ⅱ/Ⅲ期临床试验中可有效延长无进展生存期,很少产生耐药性,不良反应少,可与常规化疗药物联合使用,亦可长期用药或与几种抗血管药物或其他抗瘤药物联合应用[29,60]。内皮抑素是目前最强的一种特异性血管内皮细胞增殖抑制剂,美国已将其作为卵巢癌治疗药物进行了Ⅰ期临床试验[61]。
另外,将反义VEGF 转染VEGF 高表达癌细胞,使用可溶性VEGFR-1、2、3 及VEGF 合成肽疫苗,或经重组ADV 载体介导的可溶性酪氨酸激酶受体基因以表达可溶性VEGFR-1,均可成功抑制VEGF 高表达,有效阻滞卵巢癌瘤组织生长,控制癌腹水和血管形成,大大提高生存率[62,63]。131I-VEGFR-3 高亲和融合多肽及131I-VEGFR-3 单抗均显著抑制卵巢癌移植瘤生长,同时131I 不但可导致与之结合瘤细胞的有丝分裂突变及其凋亡,还可对周围一定射程内未结合的肿瘤细胞发挥杀伤作用[64]。
6 抗肿瘤免疫抑制疗法
6.1 靶向于Treg 的免疫抑制阻断疗法 Treg 阻滞在卵巢癌治疗中的报道较少,而非特异性Treg 缺失、抗原特异性Treg 消除、阻滞Treg 运输、阻断Treg效应功能、阻断及逆转Treg 分化等阻滞策略在其他癌症的临床治疗试验中已初见成效。卵巢癌患者经IL-2 给药后,与IL-2R 结合可诱导已有Treg 增殖、募集,与Treg 初始比例呈负相关。因此,靶向IL-2 及IL-2R 进而阻断Treg 介导的免疫抑制可作为卵巢癌治疗策略之一。Ontak(denileukin diftitox)是一类IL-2 与白喉毒素酶活化功能域的融合蛋白,可优先与表达高亲和力IL-2 受体的细胞结合,通过白喉毒素作用抑制细胞蛋白合成,是第一类临床证明可选择性清除卵巢癌CD4+CD25+Treg 的药物[65]。抗细胞毒性T 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Cytotoxic T lymphocyte-associated antigen 4,CTLA-4)抗体可阻断CTLA-4 在Treg 中的高表达,间接逆转Treg 发挥的免疫抑制[4],还可使患者CA125 水平显著下降。
6.2 靶向于免疫抑制分子的免疫抑制阻断疗法 肿瘤细胞通过分泌免疫抑制分子使肿瘤局部形成深度免疫抑制,导致内外源性免疫干预不能对之有效攻击清除,与患者的生存及预后密切相关。因此,靶向于免疫抑制分子的免疫抑制逆转类药物成为决定抗瘤疗效的关键。转化生长因子(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TGF)β1的免疫抑制作用最强,可抑制多种免疫细胞(尤其是T、NK 细胞)的增殖分化和活化。目前文献报道的肿瘤免疫抑制逆转类药物尚处于实验研究阶段,作用靶点单一、毒副反应较明显[66]。抗瘤中药制剂具有多靶点、低毒、有效、价廉、不对机体免疫系统造成损伤的特点,不仅可显著上调机体免疫功能、干扰肿瘤细胞生长增殖,还可增强放化疗敏感性、降低毒副反应。同时已有实验显示,砷剂、川芎嗪、黄芪、苦参碱、猪苓多糖、青蒿素衍生物等可多靶点有效逆转结直肠癌、宫颈癌所致免疫抑制,恰可弥补放化疗及肿瘤生物制剂在临床使用中的不足[67,68]。有关对卵巢癌免疫抑制的下调作用的相关研究目前尚在进行中。
7 卵巢癌免疫生物学治疗面临的困难
7.1 如何早期诊断早期干预 虽然各种免疫生物学疗法层出不穷,但更理想的方案应是利用肿瘤标记物早期预测诊断,在还未临床诊断为卵巢癌的“免疫均衡”阶段,就能对高危妇女接种抗癌疫苗,成功取决于是否能比现在更早地筛查出卵巢癌患者。
7.2 如何打破肿瘤免疫抑制 虽然各种免疫治疗体外实验效果显著,但普遍存在临床治疗效果并不理想的疑惑。这与肿瘤患者全身及局部免疫抑制紧密相关,尤其是肿瘤局部免疫抑制分子、Treg 所发挥的强大免疫抑制作用,导致各种来源途径的免疫效应分子及细胞不能正常发挥抗瘤功效。因此,控制肿瘤免疫抑制状态应是卵巢癌综合免疫治疗的新策略。
7.3 如何应对复发耐药 免疫生物学治疗的目标之一应定位在解决患者初治后的复发耐药问题上。在具体方案设计上应采取多手段综合设计,而肿瘤免疫生物学治疗手段可用于常规治疗以及间歇期或复发病人的长期巩固治疗。需要特别注意针对不同的患者,如何确定回输途径、输入细胞数量、间隔时间,治疗过程中如何科学选择联合用药的种类、剂量,如何建立特异性免疫疗效的评价指标等。
7.4 如何提高基因治疗可行性 基因治疗仍存在载体转导效率低、基因转染阳性率低、靶向性差、稳定性不佳、病毒载体的不良反应、短期疗效不明显等问题。另外,肿瘤的形成不是单一基因突变,以单一突变基因为靶向的治疗很难控制整个肿瘤,所以需加强多基因靶向研究。同时,还需要导入可增强肿瘤免疫原性、提高免疫识别杀伤能力的基因,诱发机体产生特异性免疫应答。
7.5 如何把控治疗的安全稳定性 令人振奋的有效结果大多来自实验室而非临床,质粒、载体、基因片段、分子及多肽、免疫佐剂以及种类繁杂的免疫效应因子及细胞的普遍使用,在促进治疗有效性的同时,亦均成为影响治疗安全性和稳定性的潜在隐患。在卵巢癌治疗与预防中如何解决有效性和安全性之间的矛盾,仍是今后研究的聚焦点。
7.6 如何制订并有效实施个体化综合治疗方案对于卵巢癌的治疗,结合了多角度免疫生物学治疗的综合方案可能是最有前景的方向[69]。目前的临床研究都是针对非特异个体检测某一时限的某个指标参数,个体化组合性综合治疗设计更应该关注。其中一个重要而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针对个体肿瘤发生发展及免疫状况差异,将免疫生物学治疗与传统治疗有机结合互补。
8 展望
目前,肿瘤治疗手段已由单一“手术+放化疗”逐步向以手术或放化疗为核心的个体化综合治疗模式转变,而个体化的针对性主要体现在患者抗瘤免疫个体化差异所致的肿瘤生长状况及预后的不同。因此,需在充分掌握和动态观察个体患者肿瘤发生发展及生物学特性、放化疗敏感性、抗瘤免疫状况的前提下,对传统手术及放化疗与新型免疫生物治疗之间的时序、量效等进行深入研究和综合治疗方案设计,实时动态监测治疗过程中肿瘤消长、机体抗瘤免疫功能、肿瘤免疫抑制状态之间的整体平衡变化,确保治疗的安全性、高效性、全程可操控性。免疫生物学疗法在打破机体对肿瘤的免疫耐受、增强抗瘤免疫、减少术后转移、消灭微小及复发病灶、降低放化疗不良反应等方面独具特色,但目前尚急需大样本、多中心、随机对照、综合方案设计的各期临床试验验证疗效,以加快大规模规范性应用于临床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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