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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腾格里
——对天的崇拜在蒙古族绘画中的体现

2014-03-13陈夏薇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00

大众文艺 2014年6期
关键词:蒙古人天神岩画

陈夏薇 (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 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00)

永恒的腾格里
——对天的崇拜在蒙古族绘画中的体现

陈夏薇 (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 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00)

广阔的蒙古草原,是孕育着游牧民族的摇篮,也是北方游牧民族借以创造人类文明的依托。为了适应和改造这篇辽阔浩渺的土地,游牧人与大自然进行了几十万年的斗争。

在北方少数民族中,蒙古族所创造的历史和文化是不容忽视的。在其历史发展长河中,形成了自己的具有独特民族特色的哲学观念、宗教文化、伦理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创造了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美术。

一、天之崇拜

蒙古包的圆形,体现的是天圆地方的观念。在蒙古族精神文化中,圆是代表原始、深刻、永恒的图形,圆是最具有哲理性内涵的图形,代表一种圆满,代表无所不包的大爱,代表宇宙天体的广阔无极,代表一种生生不息的循环和运动。

对于蒙古族来说,神秘变幻的天神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们称天为“腾格里”。13世纪就兴起了蒙古族对天的崇拜。在蒙古族萨满教的观念里,长生天具有极大的威力。他们认为:天神为幸福之神。他们相信他是一切事物的创造者,他是世界上的美好事物也是种种艰难困苦的赐予者;天能洞悉一切,明查秋毫。如果某个人、某种现象违背了天意,天就会用自然可怕的现象表示震怒。他们认为饥谨、旱魃、彗星、洪水及种种灾难都是天神盛怒所致。“每逢雷电时,蒙民均以上天震怒,战惊失措,相惊奔投河流湖泊,希图避匿。”这足见当时蒙古族对天神的敬畏;蒙古人认为天可以赋予人以生命。

生产力的低下使得古代蒙古族对宇宙及其天体的运动产生的种种现象不可理解,天体的一切活动,在他们眼里都变成天神的喜怒哀乐。“万物有灵”观念和“长生天”崇拜这两中精神观念的产生,与远古蒙古人所生存的自然环境和他们所依赖的生产生活方式有着密切的关系。从萨满教的世界观中所体现的来看,天地对蒙古人的赐予实在是太丰厚了。萨满教的世界观认为,天地诸神是会发脾气的,只要诸神不高兴,蒙古人就会灾难临头。“一方面天赐衣食,谋生比较容易,另一方面天降灾难,生产生活极不稳定。”在这样的现实条件下,人们只能靠拜天,祭敖包,祭火等等来祈祷万事平安,这种原于萨满教的宗教活动一直延续到近现代,甚至是当代。

二、对“腾格里”的独特情感在当代蒙古族绘画中的体现

在这样的民族物质精神文化条件下,蒙古族绘画中所体现的对天的崇拜之情代代传承。

岩画,内容丰富多彩,它是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生活缩影。内蒙古的阴山山脉,在北方民族的历史上有过特殊的贡献,在这里,蒙古族留下了他们光辉的足迹,同时留下了他们灿烂的古代文化。岩画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阿拉善左旗,磴口县、朝格旗等发现了成千上万幅不同历史时期游牧人极富特色的岩画艺术珍品。

这些岩画大多面向着太阳,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太阳的图形,在阴山西部,发现一些礼拜太阳的岩画,有一人身躯直立,双脚分开,站在大地上,将双臂高高举起,头顶上有一个太阳的图形,正在对太阳虔诚的礼拜。还有一些岩画是月亮的图形,有些岩画甚至会在一个构图中同时出现太阳、月亮和星星,在科学布发达的远古时代,万物有灵的观念使得游牧人对于自然,尤其是天空格外的信奉。在岩画中,最能体现对天的崇拜的是千姿百态的天神形象所构成的圣像壁,这是社会祭祀天神和祖神的地方。这是辽阔草原上,最早的与天空对话的绘画,它响彻了整个蒙古高原,将绘画中与天空的灵魂对话的能力融入每一位蒙古人的血液,代代相传。

三、服务于宗教的壁画艺术

蒙古人把壁画叫做“哈那朱日格”,在元朝时,忽必烈汗曾将西藏萨迦派头目——萨斯嘉瓦喇嘛封为“帝师”,又将八思巴喇嘛封为“国师”,并将西藏的佛教宣布为“国教”。但佛教在元代的蒙古草原上并没有得到广泛的传播。

召庙的大量出现,随之产生了为宗教服务的宗教美术。在清政府倡导下,整个蒙古地区大造寺院,雕刻佛像,绘制壁画,铸造神像以及各种金属工艺随之发展起来,宗教气氛,风靡一时,喇嘛教在蒙古地区成了麻痹人民,驯服人民的力量。在各召庙中都绘有各种壁画,其内容很多,经常见到的有:经变、本生故事、尊像图、供养人和各种图案装饰等。

蒙古壁画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对蓝色的运用。体现了蒙古民族对于天的崇拜,例如呼和浩特大昭寺内的壁画,运用了大量的蓝色,体现出具有浓烈蒙古族特色的色彩喜好。

四、蒙古族当代绘画

在当代,蒙古族艺术家都在积极探索各种各样的艺术表现语言,但是,看大多数人蒙古艺术家的作品,都能感受到人与自然的融合,很多艺术家,都在用自己的绘画语言诠释民族与天空的独特情感。

说到当代蒙古族绘画,我首先想要提到朝戈。他的手中虽然拿着西方的绘画材料,但是他的精神所支配的这只画笔却是中国的,是民族的,在他的画面中,充满了属于草原民族的诗意和辽阔。在他的作品中,几乎都能够看到天空,哪怕是一个很小的角落,画面中的人物神情凝重,或望向远方,或远眺天空,在天空远山的衬托下,画面变的神秘并且深远,画家流淌在血液中的民族精神和情感在画面中不自觉的流淌,对天神的崇拜,在当代绘画中,已经转变成对民族对家乡的敬意和深深的眷恋。

在张项军的作品《天韵》中,那大片的蓝色和白色使我记忆深刻,那是天空和云朵的颜色,这正是绘画与天空,与自然的对话。

内蒙古的自然环境得天独厚,无论是广袤的原野,还是高耸的山峦;无论是绿草茵茵,还是白雪皑皑,对于这些以色彩为依托的画家,无不都是他们的视觉的盛宴。从历史上看,以游牧为基本生活方式的蒙古民族,横刀越马,能征善战,最具东方人的阳刚之气。曾经创造了辉煌业绩的先祖成吉思汗成为蒙古民族永远的骄傲和精神象征。这种英雄主义的生命精神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使他们具有一种在任何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求生存的勇气和能力。内蒙古的画家也正是在这样一种“自然母体”和“人文母体”的滋养中成长和成熟起来,他们不能不眷恋这个天然的适合于他们生长的家园,这个家园同时又是一个取之不尽的艺术源泉,为实现他们的艺术理想提供了他们所需要的一切。天空的辽阔神秘,自然的大美,都深深的刻在生长在这里的艺术家的心中,这是灵魂深处永远不变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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