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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传媒的文化构型力及其知识状态

2014-03-03潘天波

关键词:构型空间文化

潘天波

(江苏师范大学 传媒与影视学院,江苏 徐州221009)

古希腊人尊崇建筑与雕塑等空间艺术,并以此享受历史向度上的文化权。印刷术与造纸术的发展迫使中世纪教会对《圣经》的垄断成为神话,克里斯托弗·哥伦布(Cristoforo Colombo,1451 ~1506)对空间的兴趣倚重于航海罗盘的发现,秦始皇嬴政(公元前259 年~公元前210 年)担心口头传统的多元化而实施官方语言在空间上的绝对统一,当代电视传媒能成为塑造公众人物抑或“造星”的加工厂。诸如此类的文化现象与传媒在公共空间中的文化构型力直接关联。廓清这些现象有利于确立传媒界或政府对传媒文化构型的正确立场,有利于建构先进文化及知识状态,也能为信息时代的知识重组提供一些学术预警和理论参照。

一、公共空间与传媒

在社会性上,传媒是公共空间里的一种社会行为方式,或是人类社会群体事务分工之一的公共空间行为。当代传媒就确证了自身是公共空间中诸多社会事务的行为体,如中国电视媒体中的“法律在线”、“焦点访谈”、“中国好声音”、“新闻联播”、“军事在线”等就见证了有关法律问题、社会现象、音乐娱乐、新闻事件、军事动态等领域的社会性事务;韩国电视娱乐节目“夜心万万”、“音乐银行”、“黄金渔场”、“来玩吧”等就能见证韩国娱乐文化及其表现形态。信息时代的“公共空间”范式同“传媒”一样,它要比任何时代都要引人注目,因为公共空间的基本属性是共有的,它关涉空间中民众的生存权、话语权以及民主权。表征人们对公共空间极度关怀及其权利的一项指数是:现代社会以来,各种各样的话语身份纷沓而至空间理论研究领域,如空间叙事学、空间现象学、空间地理学、空间符号学,等等。如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 ~1984)在《不同的空间》一文中所说的那样,当今时代,也许是一个空间时代〔1〕。因为在福柯看来,时间不过是公共空间的一组非连续的点。随着信息时代的狂飙突进,“公共空间”的范式界定显得日渐迫切,它关涉空间里的物质、符号与个体。尤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1929 ~)在《公共空间》(1962)中提出,“公共空间”是一个“布尔乔亚的公共范畴”(布尔乔亚,法语bourgeoisie,即资产阶级),这一解释显示传统“公共空间”已从物质空间向非物质空间及民主政治向度转变。换言之,公共空间俨然是一种典型的文化与政治范式。对此,当代法国新闻与传播领域著名学者雷米·里埃菲尔(Rémy Rieffel)这样精准地说道:

公共空间的特点可以用几句话来概括,它不仅是物质空间(有丰富多彩的舞台和竞技场组成),而且更是符号空间(它将极为不同的个人相联);它是广泛的思想解放运动,令个人自由增值;原则上,它对所有公民开放以形成需要共同词汇和共同价值的公共舆论,以便政治、经济社会、宗教和文化的行为者能够讨论、互相反驳和互相回应。〔2〕

在此,雷米·里埃菲尔的阐释暗示着在某种意义上“公共空间”与“民主”是一对关系紧密的盟友,至少在物质空间、符号空间以及自由空间之上,它的民主性表现在“个人相联”、“令个人自由增值”、“能够讨论、互相反驳和互相回应”等方面的公民民主权利上。公共空间何以成为民主权利的代名词?实际上,公共空间中的公民权利在一定程度上同传媒及传媒权是等值的。伴随传媒的兴起,原先未知或私密的空间俨然成了社会公共空间,谁拥有了公共空间的传媒权,谁就会在意识形态上领先占有这块空间。因为公共空间拥有“丰富多彩的舞台和竞技场”、“广泛的思想解放运动”、“共同词汇和共同价值的公共舆论”等公共传媒资源及其文化传播权。在时间性上,公共空间诉诸于传播手段来实现它的时间属性,譬如公共空间中的雕塑、建筑等传播实体符号就是记录时间的有意味的空间符号形式,以至于哈罗德·伊尼斯(Harold Innis,1894 ~1952)这样坦言:“政治帝国倚重的是空间,基督教帝国倚重的是时间。”〔3〕换言之,公共空间或空间中的传播媒介成为控制时间的艺术符号,譬如金字塔就是时间控制权的标志,巴比伦城的威望是要依赖公共空间中的雕塑与建筑的〔4〕。进一步地说,身份与地位必须倚重空间及其时间上的文化构型,而传媒在文化构型上显得特别有天赋力。

那么,公共空间中的传媒是倚重何种力来自由地实现其传播的智慧的?一般而言,文化在时间上的不断延续,致使它与无限延展的空间形成了一种文化间性。公共空间总是弥补文化在时间维度上的缺陷,而专注于建设空间归属感以及对空间的控制权,苦心孤诣地藉此来传达非均值化的时间缺失感。譬如世界各国无一例外地致力于历史文化名城的建设,因为这里(历史建筑艺术,作为媒介)往往是传递一代集体的记忆,甚或是铭刻着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记忆,用历史建筑去设计时间在空间上的缺失,从而达到对空间的文化归属和掌控传媒控制权,这就是公共空间中的历史建筑媒介传播的哲学真谛。在哲学领域,哲学家也异乎寻常地专注于公共空间的建构与设想,如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1889 ~1976)“诗意的栖居”的空间构想就是这份苦心的直接体现。所谓“诗意的栖居”的空间理想,简言之就是对“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空间生存追求,因为海氏担心“技术的栖居”会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审美死亡。在这一点上,“技术的栖居”下的后现代传媒就是最好的例证,它在加速空间混乱与文化殖民的同时,反而造成交流信息的障碍与共同词汇的贫乏。传媒网络表面上使公共空间成为公众共同分享的民主空间以及没有隐私权的空间,但在混乱空间中,信息公众显然是没有传播权的,往往受制于传媒,反而会失去时间上的身份与空间上的归属。于是,世界各国在这条反传媒道路上出现了抢夺时间与空间的信息战,譬如马来西亚对传媒采取“技术壁垒”,法国政府实施“文化例外论”,加拿大政府提出传媒“配额制”,等等,它们皆是传媒技术栖居之后的自我文化生存构想的典型案例。可见,当代公共空间中的传媒准入制度的松懈,并非能让所有公众都能实现空间上的文化交流。严格说,“他与其他人分享一个潜在的存在空间——有身体的、语言的和社会的能力”〔5〕——只有具备这种能力的公共空间才是真正的自由空间。“身体的”、“语言的”和“社会的”三种能力的空间日益反映在具有文化构型的传媒空间里,身体的参与是传媒在公共空间中文化构型力的前提,语言是传媒在公共空间中文化构型力的纽带,社会是传媒在公共空间中文化构型力的保障,三者共同致力于还原被摧毁的时间,并共同致力于文化构型与知识重组的公共事务。

二、传媒具有文化构型力及其知识状态

从媒介维度看,人类文化发展大致可分为口头文化、书面文化与传媒文化三个历史时期。印刷术与纸张的广泛传播是口头文化期与书面文化期的分水岭,书面文化期与传媒文化期的分界线是以电子技术进入传播领域为特征的。在信息传媒时代,人类文化正在发生一场新的重组与构型革命,即传媒文化期的来临。传媒文化期亦可称为视听文化期,它的优越性在于超越口头传统与书面传统的单一性,具有超强的文化构型与知识重组的能力,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现象与问题构型力。从本源来看,人类知识源于对现象的观察与问题的激发。现象与问题是一对知识的孪生兄妹,但对于传媒而论,社会现象本来不以传媒存在而存在,只是当传媒介入某一社会现象的时刻,这一社会现象很快就成为公众关注的问题,而持续关注与研究的问题是形成现象经验知识的必然前提。譬如酗酒、腐败、难民等长期未能解决的社会现象,一旦媒体介入其中并以“焦点访谈”、“对话”、“新闻”等传媒面孔出现在公众面前,这些社会现象立刻就成为公共问题,并唤醒公众的普遍社会权力,从而迫使它朝有利于问题解决的方向发展。于是,这类文化的发展与知识的进步藉此获得契机,它们或者成为法律,或者成为执政纲领,或者成为经济政策等知识形态。在现代信息社会里,诸如现代主义、国际主义、女权主义、消费主义等知识形态在形成之前,与各种媒介对现代、国际、女权、消费的持续关注是有关联的,这些现象与问题进而引起社会持续讨论与研究,并形成这个领域的公共知识系统。当然,一些先知哲学家对未来社会问题的预知除外。换言之,媒介对于知识形态具有一定的构型力。实际上,传媒在对社会现象及其问题构型而形成新知识的同时,它不但成熟了传媒本身,也日益形成了一种“公共经验形式”知识〔2〕。有些现象本身是不成“问题”对象的,但传媒能凭借自己的“公共经验”构型这些现象并使其成为问题,因为媒体的“炒作”就暗示“现象”成为“问题”的预设。拿个人网络辟谣而论,当跟帖飙升而普遍受到社会关注的时候,辟谣本身将会摇身一变而成为扰乱社会的“问题”对象,于是辟谣事情本身也将成为混淆人们视听的社会“问题”。因此,媒体对于社会现象的构型力具有“问题”构型的双面性。

第二,话语与范式构型力。一种知识的语言符号系统总会有自己的语言范式,而这种语言范式与它所处的时代公共交流与媒介系统是关联的。譬如希腊语、法语、英语以及汉语等符号系统的语言范式差异是明显的,同时这些知识状态的特性在口语文化时期、书面语文化时期与传媒文化时期的表现是分明的,如《诗经》与《荷马史诗》的情感经验的知识叙事,它们是口语文化时期的杰作。在当代,“正能量”、“微博”、“微信”、“客户端”、“两会”、“亲”、“博客”、“脱口秀”等话语范式的急速传播,毋庸置疑,传媒拥有了诠释与定义现实现象的文化权力,尤其是传媒能够唤醒沉睡的词语或编造新词语,并引起公众高度关注,于是新的知识结构或知识形态自然就诞生了。在学术文化领域,民众的学术话语往往不是学者所能创造的,通常被媒介出版物控制或媒体操作,特别是一些外译著作,由于中西语言方式的差异,或翻译者水平的限制,将会出现多样的话语形态,这对汉语的知识状态必然带来诸多不利影响,当然也给汉语符号系统的全球化带来新的契机。文化领域的知识状态更能深刻地影响经济领域,一方经济的发展不全是当地父母官有非凡的智慧与过人的能力,如《印象·刘三姐》或《印象·西湖》的“印象经济”就是对传媒的知识经济构型的最好注脚。“印象经济”因此成为公共空间中的创意文化范式与新知识经济范式。但传媒构型范式的能力要取决于它所采取的叙事策略与解构现象的能力,还取决于传媒话语的推销与组装的能力及其消费者对这一知识话语的敏感性。

第三,民主与权力构型力。在现象与话语背后,公共空间不单单是一个具体的物理空间,还是一个复杂的抽象空间。就传媒而言,借助传媒文化构型的公共空间,它不仅是一个物理空间范畴,还是一个抽象空间范畴,其抽象性表现在它的政治、文化与民主等权力上。在信息时代,社会公民在全球化的网络媒体中看到了一个新希望:传播的民主及其文化权力,如网络话语权、文化出版权以及公共言论自由权,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公民权。一些“网络维权”、“反腐在线”、“电话举报”等便捷的传媒交互手段正悄然活跃在公共空间里。当然,发达国家对经济落后地区的文化殖民,也常常诉诸于民主的幌子对其“信息殖民地”实施思想构型与文化输入。如“美国之音”、“民族非洲电台”、“自由阿富汗电台”等广播机构就是试图通过传媒的民主与权力之构型力,以期达到后冷战时期的传媒信息的植入与占有。这就是说,传媒的民主和权利的构型力是有民族性、地域性与阶级性的。

第四,消费与教育构型。相对于口头传统,现代传媒作为新口头文化,它不再像原始文化或书面文化那样静止与固定,它在互动、对话中实现了文化的快速传播与即刻消费。知识可以翻译成计算机数据或虚拟信息流,教学可由机器来完成,教师与课本及其地位受到挑战,他们不再是文化传播的唯一,传媒正在“敲响了教师时代的丧钟”〔6〕。传授知识与消费文化的方式正在改变个体或政府对消费的决策与投资,也在日益影响新时期人们的消费观与教育观。特别是新媒体时代,知识丰富的教师在传播知识的方法上明显落后于使用新媒体手段的人,教材的用途在海洋型的知识网络面前显得寒碜,学生对教材的依赖降至历史的冰点。这些变化都暗示着新媒体消费具有非凡的知识构型力,也暗示新媒体具有教师与教材之上的知识传媒力。

第五,身份与形象构型。文化改变身份,身份决定形象。1989 年欧盟抛出《电视无国界指令》与《媒介指令》就意在恢复欧盟在国际舞台上的身份与形象,以应对美国咄咄逼人的全球化传媒殖民。换言之,一个国家的文化与身份不仅由自身文明程度决定,还受制于传媒的文化与身份的构型力。当代韩国视文化振兴为国家头等对外战略,特别是韩国传媒业的发达,他们已经感受到了传媒对文化的构型导致了韩国公众的国民身份与形象在全球发生的新变化,当然,这些变化与其文化背后的经济振兴是关联的。但致命的问题是,文化与经济的发展往往是不同步的。如果一个国家的经济振兴是建立在文化失落的基础之上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民众极容易产生身份与形象的生存失落感。美国当代批评家弗雷德里克·詹明信(Fredric Jameson)在谈及后现代空间的生存迷茫时,就忧心忡忡地认为:“这种文化既无中心又无法视觉化,在这一文化中,人无法为自己定位。”〔7〕这是信息时代传媒对经济构型后的个体失去传统所造成的。反之,也说明新经济时代的文化重新构型期正在向我们逼近,人类的文化身份与形象面临重组。

传媒的文化构型力迫使人类步入“后现代状态”,唤醒人类冲破对口头传统与书面传统的过分单一依赖。但新文化期的来临,也将产生过渡期的文化阵痛与形象焦虑,诸如后现代空间的不连续性、时间的虚无主义、传媒至上主义、传媒殖民化等一系列传媒文化构型“问题”。更为重要的是,传媒在构型文化的同时,我们的知识状态与性质也发生了根本变化,因为“知识不是根据自身的‘构成’价值或政治(行政、外交、军事)重要性得到传播,而是被投入与货币相同的流通网络;关于知识的确切划分不再是‘有知识’和‘无知识’,而是像货币一样成为‘用于支付的知识’和‘用于投资的知识’”〔6〕。在这种情况下,传媒(广告、出版社、杂志等)对知识的传播变成了货币在流通领域的决策与投资,知识分子在这种流通洪流中的前途令人堪忧,特别是知识分子的传统权威形象、话语范式、教育方法、审美观点等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更为棘手的是知识分子还不习惯将知识作为货币流通到传媒之中,更没有投资知识的资本、勇气与能力,甚至知识分子鄙视这种知识经济化。当然,部分知识精英有幸受到诸如“百家讲坛”、“权威杂志”、“高端访问”等媒体决策者的投资,不过这样会出现一个新的问题,当这些知识精英长期占据卫星频道或权威杂志输出知识的时刻,知识有可能会逐渐沦落为一种致命的时尚赌注,这样知识领域中的失败者或小人物很难输得起甚至干脆放弃研究。幸存下来的知识分子要么依从政府资助,要么依赖民营企业投资或其他社会赞助,还有一部分受到学术团体或学院帮助,而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将受这些资助或赞助机构支配,学术研究方向也受到资助方的研究方向或资金限制,因而去研究自己不愿意研究的知识领域。这种知识研究现状使得国家科研经费成为这些知识分子争夺的对象,知识创新研究也成为政府安抚知识分子的良药,以至于大量研究成果闲置成为了公开的学术秘密,知识状态也随之发生变化。就信息计算机存储而言,他们的知识构成或性质也必将发生质的变化:从知识信息变成知识信息量,前者是传统的书面系统依赖文本传输,后者要倚重计算机系统传输。“知识只有被转译为信息量才能进入新的渠道,成为可操作的……如果不能这样,就会遭到遗弃”〔6〕。这种可怕的普遍的知识性的质的变化,使我们可能看到的是,未来我们拥有的知识与失去的知识是等值的,甚至后者数值更大。我们也有理由相信,知识将成为知识精英或发达国家的货币形式,知识的民主将成为永远的呼声或口号,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知识差距也不会缩小。从这个维度上分析,传媒在知识决策与投资上的价值是非凡的,也因此将成为未来个人或国家之间公开竞争的平台甚或公开开战的理由。后现代主义哲学家让-弗朗索瓦·利奥塔(Jean-Francois Lyotard,1924 ~1998)就认为,担心未来国家“为控制信息而开战”〔6〕,并非危言耸听。空间中的传媒已然带有十足的政治与经济目的的意味,传媒这把双刃剑正在演变成民族认同、空间主权、文化侵蚀、信息垄断等攻击性很强的软兵器。

要补充强调的是,传媒对文化的构型力以及对知识状态的改变往往取决于传媒自身与感受传媒等多重维度。传媒自身在传媒策划、传媒交流及技术等因素上与传媒消费不一定呈绝对等值,一流的传媒水平对于一群传媒感受力较低的公众或没有政治立场的人群而言,是糟糕透顶还是恰到好处,都是不确定的指数。也就是说,传媒的文化构型力与传媒消费者的知识程度、文化修养、宗教思想、职业状态以及年龄性别的不同而有变化,并不完全取决于传媒帝国单方面的技术水平、意识形态的霸权力量。因此,一切高估传媒殖民权的思维都是有偏见的。我们要对传媒的文化构型力及其知识状态的改性持谨慎态度,并积极投身于有益于满足人们生活、有益于人类文化进步的传媒文化构型之中。传媒殖民者必须认识到传媒文化构型的特殊性,走出传媒帝国的幻想,回到人类文化平等、民主与公正的交流轨道上来,以实现人类文化的共享。

三、初步结论

面对文化与知识重组时代,如何正确发挥传媒在公共空间中的文化构型力,并促进公共空间朝向民主、和谐、自由等有利方面前行,这关涉到传媒的价值取向与自我生存,也关涉到传媒消费者或传媒对象国的文化形态与知识性质。传媒对公共空间中的文化构型迫使知识成为流通货币,知识状态与性质随之发生巨大改变,个人与国家面临一场新的文化革新与重组,这更重要的是迫使传媒业、文化界与执政当局要重新思考自己在国家利益上的角色定位和施政方略,包括文化决策与投资。

〔1〕福柯,等.不同的空间〔C〕∥理查德.沃林,等.激进的美学锋芒.周 宪,译.北京:中国人民出版社,2003:19.

〔2〕雷米·里埃菲尔.传媒是什么〔M〕.刘 昶,译.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133,136.

〔3〕哈罗德·伊尼斯.帝国与传播〔M〕.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3:108.

〔4〕哈罗德·伊尼斯.传播的偏向〔M〕.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3:166.

〔5〕保罗·克罗塞. 批判美学与后现代主义〔M〕. 钟国仕,等,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184.

〔6〕让-弗朗索瓦·利奥塔. 后现代状态:关于知识的报告〔M〕.车槿山,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182,17,13,14.

〔7〕弗雷德里克·詹明信.关于后现代主义〔C〕∥理查德·沃林,等.激进的美学锋芒.周 宪,译.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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