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农村职业教育发展述评

房风文

农村职业教育是面向农村的教育，包括职业学校教育和职业培训。发展农村职业教育、提高农村人口技能，事关农业现代化、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和新型城镇化建设。掌握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现状，梳理政策脉络，分析预测发展趋势，对认清我国农村职业教育现实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现状

（一）农村职业学校学生

在农村职业学校教育中，有初等和中等职业学校教育，其中，中等职业学校教育是农村职业教育的主要力量。2011年，全国中等职业学校有13093所，在校生2205.33万人，初等职业学校有54所，在校生2.6万人；2012年，中等职业学校有12663所，在校生数为2113.69万人，初等职业学校有49所，在校生1.9万人[1]。中职学校学生大部分来自农村，2012年农村户籍学生占到在校生总数的82%[2]。据此推算，2012年，来自农村户籍的中等职业学校在校生约是1733.23万人。

（二）中等职业学校农林牧渔类专业学生数量

2008-2012年，中等职业学校的农林牧渔类专业学生招生数量先升后降，呈现为倒U型，2008年为29.02万人，2010年达到近年来的最高，为110.42万人，然后逐年下降，2012年为71.98万人，比2010年减少38.44万人。招生数占当年招生总数的比例也表现出同样趋势，2010年占比为12.69%，2012年下降到9.54%。近五年来，中等职业学校农林牧渔类专业在校生数量呈增长趋势，2008年为64.89万人，2012年为218.86万人，2012年在校生数是2008年的3.37倍，增长了153.97万人。从该类专业在校生的占比来看，总体呈逐年增长态势，2012年达到10.35%，比2008年增长了7.24%[3][4]。

（三）农村成人文化技术培训学校（机构）

近5年来，农村成人文化技术培训学校发展呈逐年下降趋势。2012年农村成人文化技术培训学校（机构）的学校数约为10万所，教学班（点）约为28万个，结业生数约为3563.19万人，注册学生数约为3176.08万人，教职工约为17.03万人，专任教师约为8.78万人，聘请校外教师约为16.78万人，分别比2008年下降 3.78万所、9.49万个、795.03万人、518.74万人、4.79万人、1.3万人和 6.24万人[5][6]。

（四）农村人口职业培训

根据《2011年人力资源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2011年组织各类农民工培训1080万人次。据人社部不完全统计，2011年针对农民工的“春风行动”，全国共组织创业培训39万人，组织参加职业技能培训217万人，享受培训补贴的有114万人，实现跨地区有组织的劳务输出810万人，实现本地企业吸纳农村劳动者就业1267万人，就地就近自主创业成功32万人[7]。2011年安排全国“阳光工程”示范性培训任务300万人，开展7大类共21个专业培训。2011年，农业部“启动农村经纪人10年培训计划”，率先在河北、江苏、浙江等10个主要鲜活农产品主场省（区）开展，计划在2011年-2020年利用10年时间培训3万名农村经纪人队伍[8]。

根据《2012年人力资源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2012年组织各类农民工培训883万人次。据人社部不完全统计，2012年“春风行动”期间，全国共组织职业技能培训160万人，其中创业培训20万人，享受培训补贴的有71万人，实现跨地区有组织的劳务输出730万人，实现本地企业吸纳农村劳动者就业742万人[9]。2012年安排全国“阳光工程”示范性培训任务330万人，其中，农业职业技能培训140万人，农业创业培训2万人，农业专项技术培训188万人。到2012年，农业部依托全国范围内的11个农村实用人才培训基地已举办了149期培训班，培训农村基层干部、大学生村官、合作社负责人共14000多人[10]。

二、近年来的重要改革措施

（一）加强体制改革，开展农村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试点

2010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开展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标志着我国教育体制改革试点工作全面启动。12月12日，教育部公布了改革职业教育办学模式、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试点地区。甘肃省的兰州、定西、庆阳等地成为建立“以农村社区学习中心”为基础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改革试点区。

试点区项目备案后，甘肃省教育厅加快部署农村职业教育体系改革试点建设，成立了教育体制改革领导小组。2011年2月，下发了《关于启动实施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项目的通知》（甘政办发[2011]35号）。2011年3月，下发了《关于编报改革试点项目2011年工作计划及所需配套支持政策的通知》（甘教改办[2011]1号）。2011年7月，按照要求建立了项目工作领导小组和项目工作组，组建了团队。到2012年，已在兰州市榆中县、皋兰县，庆阳市西峰区、正宁县，定西市安定区、陇西县等6个县建立县级农村社区学习资源管理中心，建成了夏官营镇农村社区学习中心、和平镇社区学习中心等18个乡镇农村社区学习中心。农村社区学习中心不断完善设施装备，逐步开展对农民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工作。

（二）促进县域经济发展，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

2011年10月25日，教育部、国家发改委、科技部、财政部、人社部、水利部、农业部、国家林业局、国家粮食局等九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的意见》（教职成[2011]13号）。文件明确了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的发展目标、发展举措、保障机制，对促进农村职业教育发展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和推动作用。

为进一步贯彻落实《意见》精神，2011年11月6日至7日，九部门又在陕西省西安市联合召开了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会后，各省转发文件，出台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的措施和办法。如2012年10月，陕西省教育厅等九厅局联合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的实施意见》，并召开工作推进会议。为保证具体工作的实施，省财政每年安排2000万元专项资金用于构建覆盖县、乡、村三级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网络体系，年培训农村实用人才100万人次，培训转移劳动力100万人；实施“人人技能工程”，省财政每年安排专项资金5000万元，面向未升学的初、高中毕业生、青年农民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和“新型农民”培训；落实中等职业教育国家助学金制度，实施农村学生接受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政策。

（三）推进农业现代化，开展国家现代农村职教改革试验区建设

为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和主要农产品有效供给、推进农业现代化，2012年7月22日，教育部与黑龙江省在北京签署协议，共同建设国家现代农村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这是教育部与各省（市）签订的第六个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共建协议，也是我国首个以农村职业教育改革为试点的省部共建试验区。

2012年8月31日，黑龙江省与教育部共建国家现代农村职教改革试验区启动暨汇报会在哈尔滨举行，改革试验区项目正式启动。2012年12月13日，召开共建国家现代农村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工作推进会。会议印发了《黑龙江省人民政府、教育部共建国家现代农村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实施方案》、《国家现代农村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试点县创建实施方案》、《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试点项目实施方案》、《关于实施黑龙江省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示范校建设计划的意见》。试验区将以试验项目为载体，统筹推进农村职业教育改革创新。试验区重点项目共四大类13个项目。到2016年，初步形成促进农村职业教育发展、涉农类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和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政策与制度体系。到2020年，扩大试点范围，推广试点经验，全面提升黑龙江省现代农村职业教育办学水平和服务产业发展能力，建成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准的现代农村职业教育改革实验区，引领全国农村职业教育快速发展。

（四）大力发展职业教育，逐步推行农村职业教育实行免学费政策

2009年12月，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及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四部委印发了《关于中等职业学校农村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和涉农专业学生免学费工作的意见》（财教 [2009]442号），《意见》规定从2009年秋季起，对公办中等职业学校全日制正式学籍一、二、三年级在校生中农村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和涉农专业学生逐步免除学费 （艺术类相关表演专业学生除外）。2009年12月28日，财政部印发《关于下达2009年秋季学期中等职业学校农村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和涉农专业学生免学费中央补助资金的通知》(财教[2009]489号)，对免学费工作提出新要求，并下达近24亿元中央补助资金[11]。2009年至2012年，中央财政共安排免学费补助资金195.3亿元，中职学校90%的学生享受了免学费政策[12]。

2012年10月22日，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发文《关于扩大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政策范围、进一步完善国家助学金制度的意见》（财教〔2012〕376号），扩大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政策范围。从2012年秋季学期起，对公办中等职业学校全日制正式学籍一、二、三年级在校生中所有农村（含县镇）学生、城市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免除学费（艺术类相关表演专业学生除外）。符合规定的民办学校学生享有同等的待遇。目前，内蒙古、山西、江苏、福建、重庆、贵州、青海、四川、山东等省(区、市)以及宁波、厦门两个计划单列市等，将免学费范围扩大到所有中职学生。

（五）开展县级试点，培育新型职业农民

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农业科技创新、持续增强农产品供给保障能力的若干意见》（中发[2012]1号）提出，要“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2012年8月，农业部办公厅印发《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工作方案》（农办科[2012]56号）提出，要确定100个县（市、区）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2013的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农业、进一步增强农村发展活力的若干意见》（中发[2013]1号）又提出，要“实施新型农民培训民生工程，研究制定吸引青年务农的专门计划，加快培育新型职业农民。”2013年6月4日，农业部办公厅下发《关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工作的指导意见》（农办科[2013]36号），强调重点培育生产经营型、专业技能型和社会服务型职业农民，构建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体系。

新型职业农民试点工作开展以来，各省出台政策，加快了试点县的确认工作。2013年，四川省出台指导意见，确定4个国家级试点县，又认定40个省级试点县，并对种粮大户提高直接补贴标准，积极研究新型职业农民认定管理办法。2013年，福建省启动“万名新型职业农民素质提升工程”，安排省级财政专项资金2200万元，在省内每年培养2000名具有涉农专科学历的新型职业农民，同时培养一万名具有中职学历的新型职业农民，学费全免。河南省认定夏邑县、西平县等4县为国家级试点县，确认固始县等15个县为省级试点县。安徽省五河县、界首、南陵、巢湖被列为国家级试点县。青海省在大通、互助、乐都、格尔木四个县（市）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工作。

（六）增强县级政府职责，创建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县

在农村年轻劳动力减少、劳动力结构失衡、人口受教育水平低、后备劳动力不足的情况下，2013年1月，教育部下发了《关于开展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县创建工作的通知》（教职成〔2013〕1号）。目的是通过示范县创建活动，落实县级政府发展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的责任，强化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资源的统筹协调和综合利用，推动全国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改革发展，为县域经济社会发展、产业发展提供人力支撑。创建主体是县、市及涉农区人民政府。计划在5年内创建300个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县。

2013年示范县创建工作开展以来，全国各地纷纷采取行动，召开县级部门工作会议，制定“创建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示范县的实施方案”，分解任务，并开始基层先期评选，如陕西省宁陕县、山东省诸城市、四川省温江区、安徽省定远县、内蒙古乌兰察布市等。

三、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成效与问题

（一）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成效

1.国家高度重视发展农村职业教育，免学费规模扩大。党中央和国务院历来重视发展农村职业教育，不断加强对农村职业教育的财政投入，逐步提高免学费、奖学金、助学金、助学贷款等资助水平，减轻农村学生及其困难家庭的负担。九部委出台加快发展面向农村职业教育的相关文件，召开工作会，从顶层设计上提高了农村职业教育的地位，推动了农村职业教育的深层发展。2009年国家实施农村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和涉农专业学生免学费政策，2012年进一步扩大到所有农村学生、城市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充分增强了财政对农村职业教育的支持力度。这对农村学生，尤其是对农村困难家庭是有利的，可进一步激发农村家长支持上学的热情，吸引更多适龄学生进入职业学校学习技能和知识，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招生难。

2.农村职业教育改革逐步推进，不断创新发展模式。近年来，从中央到地方不断出台农村职业教育改革政策与措施，探索改革发展的新体制和新机制。以“农村社区中心”为基础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改革试点，是对目前我国农民职业教育与培训工作的重要体制改革试验，是建立新的农村职业教育体系的有益探索。以教育部与黑龙江省共建国家现代农村职业教育改革试验区为代表，农村职业教育成为职业教育的改革突破口，是进行全面的体制和机制改革的探索。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试点是以职业农民为针对主体，是培育新型农民的新尝试，有助于加快建立和完善农民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创建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县活动是以县为主体，充分发挥地方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进一步推进农村职业教育改革创新。农村职业教育的改革创新将有力推动全国农村职业教育，特别是农业大省的职业教育深入改革发展，为解决“三农”难题、缓解城乡二元差距、加速小城镇建设提供有力支持。

（二）农村职业教育发展的问题

1.涉农类专业学生数量先升后下降，就业质量有待提高。近年来，从对农林牧渔类专业学生招生数来看，涉农类专业学生数量先升后降，呈下降趋势。招生上升可能与农村职业教育免学费政策有关，招生下降可能与涉农类专业学生市场就业不理想有关。从就业来看，尽管职业学校毕业生的平均就业率始终保持较高水平，但是涉农专业学生的就业质量不高。2007-2011年，中职毕业生就业率一直保持在95%以上，高于普通高校毕业生的平均就业率，而2011年农林牧渔类专业平均就业率为95.50%，低于平均就业率1.21%，低于加工制造类就业率2.3%[13]。涉农类专业毕业生往往难以对口就业，初次就业后，再就业或跳槽的机率很大，就业歧视多，就业困难多。

2.农村成人文化教育规模下降，农民培训需加强。从教育部门统计的数据来看，农村成人文化教育在学校数、教学班（点）、结业生数、注册学生数、教职工数、专任教师数、聘请校外教师数上，都呈逐年下降趋势。这可能与我国教育水平提高、基础教育普及有关，也与学校合（撤）并有关。农村成人文化教育是农村职业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训农民工和农业类人才的重要力量，需要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国家对农民培训的补贴标准与现实需求还存在一定差距，需要进一步加大投入和补贴力度，进一步增强农民培训的力量。

四、农村职业教育发展分析预测

我国未来农村职业教育的政策发展趋势将以普及高中阶段教育为目标，促进教育公平和社会公平，重视培养新型农民，助推“四化同步”和产业升级。

（一）朝普及高中阶段教育的方向大力发展

根据《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目标，涉及众多农业人口的农村职业教育会越来越受到重视和加强。未来涉及农村职业教育的政策将围绕“入口”和“出口”加强建设，在普及高中阶段教育上有新的发展和突破。一是加强基础能力建设，提高教学质量，提升教育内涵，增强农村职业教育的招生能力，大大提高农村职业教育的吸引力；二是加强农村职业教育的就业质量和创业能力，制定优惠政策和措施，巩固和提高涉农毕业生的就业率，增加创业机会，使学生不仅就好业，而且要创好业。

（二）将在教育公平方向上推进

农村职业教育是促进教育公平和社会公平的重要手段。农村职业教育无论是在培养新型农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还是转移农村劳动力上，地位日益突出，得到专项支持、实验区建设、示范县建设等政策倾斜的机遇增多，将在教育公平发展上有更多进步。未来将重点落实好已出台的资助和免学费政策，调整优化部分地区的农村职业教育免学费政策，大力提高农村学生受教育机会，减轻农村家庭负担，让每一个农村学生都能享受到政策阳光，让每一个农村孩子都能成才。

（三）农村职业教育与城市学校教育统筹发展协调性将增强

我国加快了城乡统筹发展和工业反哺农业的步伐，农村职业教育与城市职业教育的学习、交流加强，在基础建设、教学模式、师资培养上向城市看齐，一些专业也在向城市职业教育靠拢。农村职业教育在国家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和市场机制的引导下，与城市职业教育的差距会缩小，两者统筹发展、协调发展的步伐加快。尤其是东部地区的农村职业教育优势更加明显，与城市职业教育享受同样的政策，并行发展。

（四）在加速社会流动性上将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近年来主要招收农村人口的职业学校教育起到了为城市产业发展输送大批人才的作用，促进农村人口向城镇方向流动、向社会上层流动。在我国将全面放开小城镇和小城市落户限制、有序放开中等城市落户限制等户籍制度改革和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等一系列有利条件下，农村职业教育将进一步发挥功能，引导农民工继续向城镇转移，提高城镇化率，提升农村人口的社会上升流动性。农村职业教育是提升农业现代化水平的重要手段，将促进农村受教育者扎根农村、改进农业生产技术、提高农业生产科技含量，提升农业生产者的技能和收入。

[1][4][6]教育部规划司.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简况2011-2012[Z].教育部.

[2][13]2012中国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发展与就业报告编写组.2012年中国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发展与就业报告 [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3：4.

[3][5]教育规划司.中国教育统计年鉴（2008-2010）[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8-2010.

[7]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各地积极开展2011年春风行动[OL].2011年 7月 20日.http：//www.mohrss.gov.cn/.

[8]农业部.农业部农村实用人才三道沟村培训基地落成[OL].2012年 9年 3日.http：//www.moa.gov.cn/.

[9]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各地积极开展2012年春风行动[OL].2012年 5月 11日.http：//www.mohrss.gov.cn/.

[10]彭瑶.市场与经济信息司——启动农村经纪人10年培训计划[N].农民日报，2011-10-25（6）.

[11]李晓.中职免学费政策实施中的问题及对农村职业教育的影响[J].职教论坛，2011(22)：33-35.

[12]李忠峰.中央财政积极推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N].中国财经报，2013-8-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