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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研究的“功能”转向
——再评《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翻译理论的新方向》

2014-02-05杨司桂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魁北克德里达美洲

杨司桂,杜 红

(遵义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翻译研究的“功能”转向
——再评《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翻译理论的新方向》

杨司桂,杜 红

(遵义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翻译理论的新方向》(Translation and Identity in the Americas:New Direction in Translation Theory)是埃德温·根茨勒(Edwin Gentzler)的又一力作。该书系统探讨了在美洲语境下翻译在文化身份之构建及认同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突显了翻译的功能属性,信息量大,创新点多,写作风格独特,集文学性、知识性及学术性于一体,不仅为国内学者研究翻译提供了新的视角,还为从事美洲研究的学者提供了许多鲜活的史料,也为文化批评、社会心理学、比较文学、语言哲学及民族学等研究者提供了宝贵的素材。

翻译与身份认同;“功能”转向;参考价值

一、引言

国内学者李红满[1]和梁志芳[2]分别从“新方向”及“社会―心理学转向”这两个维度对埃德温·根茨勒(EdwinGentzler)的《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翻译理论的新方向》(Translation and Identity in the Americas:New Direction in Translation Theory)进行过介绍及简评。但笔者认为,翻译在美洲身份构建及认同中发挥的功能性之作用才是本书之重点,应从翻译的功能性作用这一宏观视角去整体把握根茨勒的这部鸿篇巨制。

二、主要内容

该书共为七章。首先是巴斯内特(Bassnett)为该书写的序。在序言中,巴斯内特对根茨勒的这本专著给予了高度评价;接着是著者序及致谢辞,指出该书是《当代翻译理论》的续篇(asequeltohisearlier study,ContemporaryTranslationTheories,2nd.2002)。

引言简要阐述了翻译的本质及功能。根茨勒首先追溯了翻译研究中的文化转向,认为自文化转向之后,翻译的性质及定义发生了变化,凸显了“工具性功能”这一特征,在美洲的语境下尤为如此。根茨勒认为,由于翻译的“工具性”这一性质,翻译的定义便成了一个相对概念,接着,以图里(Toury)及后图里时代(post-Toury)几位学者对翻译定义的新拓展来进行相应阐释。此后,根茨勒借用埃普特(Apter)翻译概念中的地理、政治和心理等三个维度来说明翻译的工具性功能也应予以拓展。最后,根茨勒用对“美洲”的种种误译这一事实来阐明,在美洲的语境下,翻译的功能性作用更为荦然,具有了“永恒性的条件”,不仅构建了现在的“美洲文化”,还触及到了美洲民众的心灵深处。

第二章讲述的是美国的多元文化主义。一般认为,美国是一个单语国家,翻译似乎无需存在。其实不然,翻译在美国一直是存在的,且在美国民族国家形成过程中还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根茨勒指出,美国有近56种语言,英语只是在后来,尤其是在《独立宣言》颁布后,才成为美国的官方语言;尽管说其他语言会遭人歧视,甚至被人割舌头,但翻译还是存在,只是隐形罢了:一是各民族之间需要交流;二是美国宪法只有通过翻译,才能被说其他语言的人听懂或看懂。根茨勒指出,翻译其实在美国独立战争之前就早已存在,那时的英国殖民者把“美国”这块圣地以欧洲的价值取向进行过翻译,藉以彰显新大洲之“新”;后来,后印第安人又借助翻译来消除这些“污点”。当然,这只是一种徒劳,反而使美洲印第安人的身份“分崩离析”(partial and fragmented)(Gentzler,2008:13)。尽管他们试图通过翻译用其他语种书写的文本来恢复原初的未受英国“污染”的美国,如翻译阿德里安·范·德·邓克(AdriaenvanderDonck)用荷兰语写成的文本,来重构“纯真”的“美国文化”,后来发现是大海捞针,因为大多数源文本都已经消失,即便有,也都是根据邓克的文本翻译过来的,要么被简约化,要么经过了改写。根茨勒接着说道,翻译现象其实在美国历史上是大量存在的,且对美国民族国家的构建及多元文化的形成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无论是早期传统文化思想的来源,还是革命战争年代对“民主”的多维阐释,抑或是早期文学家创造的“灵感”,均是如此。

接着,根茨勒借用了德里达的《他人的单语主义》中的相关论点对美国“单语”中的翻译现状进行佐证,藉以说明“绝对单语主义的不可能性”,总是夹杂着“异质语言”(Gentzler,2008:30)。根茨勒最后总结道,翻译在美国不仅存在,而且触及到了“心理学领域(the realm of psychology)”(Gentzler,2008:34)。

第三章重点讨论的是加拿大(主要指魁北克地区)的戏剧翻译及女性主义翻译。这一章节主要是围绕着魁北克民族试图通过翻译这种工具来构建自己的文化身份这一主题来展开的。首先讨论的是魁北克地区的戏剧翻译,它关注的是对原文的“排斥”(rejection),以魁北克人的语言观来翻译或改写原文,不把原文译成标准法语,而是多种版本的法语(魁北克法语、工人阶级法语及joual),因为标准法语未能表达魁北克人的经验和焦虑。根茨勒认为19世纪魁北克所有的戏剧翻译几乎都成了魁北克式翻译或编译,这种翻译既能排斥“他者”,又能塑造自己的文化身份;此外,根茨勒认为,用魁北克人的价值观和语言观来翻译戏剧,还可丰富和充实自己的文化结构和底蕴,进而提升魁北克民族在大众媒体的权威及地位。

根茨勒讨论的另一个重点是加拿大(主要是魁北克)的女性主义翻译。根茨勒指出,为了寻找并建构自身的文化身份,在魁北克地区,除了戏剧翻译家,一群女性主义翻译家也为此做出了自己独有的贡献,如Nicole Brossard,Barbara Godard,Sherry Simon,Susanne de Lotbiniere-Harwood等,她们深受女性主义理念的影响,认为翻译应以女性的价值取向来“妇占(womanize)”文本,体现出女性的“原创性(originality)”,藉以彰显性别差异及女性特色。此外,女性主义译者认为女性译者应与原文作者共享创造者身份(co-authorship),译文与原文的界限应该模糊化。根茨勒以布罗萨尔(Brossard)《圣乌沙漠》(LeDésertMauve)的翻译为例进行深入阐述。接下来,根茨勒借用德里达《他者的耳朵》说明,魁北克的翻译、身份的探索与女性这些问题都是紧密相联的,而且性别的研究方向将是“超越两元差异,超越男女气质对立,超越双性,同性恋及异性恋”(Gentzler,2008:72)。在章末,根茨勒强调魁北克的文化多样性确实存在,有时它的能量还不小,能左右独立运动的走势,如1995年魁北克的公投便是如此。尽管魁北克的政府采取一定的措施来保护以及发展这种多元性,但少数族裔并不以为然,认为会带来潜在的灾难。根茨勒认为诸如此类的问题大都与翻译的观念有关,如“property”一词的解读及翻译:历史上,欧美专家只是从欧美的思维来翻译,从而导致“民族纠结”;魁北克政府应该考虑到文化及思维的差异而进行翻译。

第四章名为“巴西的食人主义”。根茨勒首先对比了欧洲与巴西对食人主义不同的理解:在欧洲,食人是血腥的野蛮行径,是原始的、未开化的怪异举止;而在巴西,食人喻指的是一种尊敬和爱戴。接着,根茨勒对OswalddeAndrade的《食人宣言》进行了简单介绍,认为这是一部本土色彩极浓的文献,充满着戏谑性、争辩性及双关语。如“Tup or Tup;thatis thequestion”,就暗示着吃掉莎士比亚(shakespeare),进而吞噬整个欧洲。在本章节中,根茨勒重点探讨了巴西的食人主义与翻译的情况。首先对20世纪80年代以来哈罗德·德坎波斯(Harold de Campos)的作品进行了简单梳理,发现德坎波斯把欧洲的许多经典作品都“巴西化”了。对于德坎波斯而言,翻译就是一种创造,并用这一观点创造出许多隐喻来描述跨文本的翻译行为,如:"transillumination,transhelenization,transluciferation"等等。接着,根茨勒选择了德坎波斯对歌德《浮士德》的翻译来说明“食人主义”对翻译实践的具体影响。德坎波斯认为歌德这部作品是杂合的,也充满着种种矛盾,因为“浮士德”这一形象没有固定的原文本,而故事本身融合了歌德在不同时期对浮士德故事的阐释,同时也吸收了其他有关“浮士德”作品的营养。这样,德坎波斯在翻译歌德的《浮士德》时就理所当然地进行了改写,以巴西本土价值观对浮士德的欧洲形象及基督教本性进行了模糊。此外,在此译文的序中,德坎波斯认为翻译不应臣服于原著或对原著进行升华,应是一种杂合行为,是一种“跨界创造”(transcreation),还认为翻译应该抹掉原文,即吞噬欧洲原文,即“弑父记忆消失”(parricidical dismemory)的“魔鬼移植行为”(transluciferation)。尽管如此,较之以前的译者,德坎波斯则更忠实于原文,只不过参杂了更多的“巴西元素”,藉以塑造本民族的文化身份。根茨勒接着借用德里达的“民族主义”和“民族性”这两个概念来说明原文不是固定的,具有来源的多样性,藉以印证食人主义翻译理论及实践的可行性。根茨勒最后指出,德坎波斯兄弟的食人主义翻译思想所赢得的并不是掌声一片,还存在一些“杂音”。

第五章探讨的是“拉丁美洲的小说转向”。根茨勒一开始就指出,在拉美,翻译不是很受重视,仅认为是一种“技术”活。即便如此,翻译这一特殊主题在拉美小说创造中还是频频出现,常常与拉美文化身份之构建联系在一起。首先谈到的是博尔豪斯(Borges)的小说创造。在《荷马译本》(TheHomeric Version)一书中,博尔豪斯从文学研究的“迷宫”特征谈论了翻译的不确定性。在《一千零一夜的译者》(The translators of 1001 Nights)中,博尔豪斯继续阐述了原文本的不确定性,认为所谓的“原文本”实际上就是已翻译了的文本,是一系列的译本杂合体,具有一种“迷宫”式本质。博尔豪斯最后指出对《一千零一夜》这一故事的扩展、离异或创造有利于拉美对欧洲殖民霸主进行无言的反抗。此外,根茨勒也讨论了博尔赫斯的其他著作,如《皮埃尔孟纳·唐吉坷德的作者》(Pierre Menard,Author of the quixote)、《巴别图书馆》(TheLibraryofBabel)、《小径分岔的花园》(The Garden of Forking Paths),进一步说明几乎所有文本具有“迷宫”性本质特征,所有文本都是杂合文本,这些文本的特殊性既有利于塑造拉美的文化身份,又有利于抵制欧洲霸权。接着,根茨勒又以马尔克斯(Marquez)的巨作《百年孤独》(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来阐释翻译与小说之间的关系。根茨勒指出,整部小说具有翻译的性质,“故事的‘作者’是梅尔基西德斯(Melquiades),译者是‘马尔克斯’(Gentzler,2008:121)”,因为“作者”梅尔基西德斯为这部小说设置了密码——“第一代人是捆绑在树上而死,最后一代是被蚂蚁所吞噬”的,而这密码是被“译者”马尔克斯解开或翻译出来的。巴尔加斯·略萨(Vargas Llosa)在《叙事人》(The Storyteller)这部著作中,抹去了旧世界与新世界的界限,把语言与文化糅合在一起,提出了“文化浸融”(cultural immersion)这一概念,要像叙事人萨乌尔(Saul)一样,走入“他者”,与“他者文化”浸融在一起,从而使“他者”的声音、节奏及文化联想尽可能得以最大呈现。为了更本真地叙说马奇根加人的故事,呈现出原生态的文化,萨乌尔拒绝去法国进行学术深造,免受欧洲文化的污染。根茨勒认为,萨乌尔的故事叙述其实就是一种翻译,是“非民族中心主义翻译 (nonethnocentric translation)”,其目的是为了给普及的殖民文化夹杂一些“杂音”,既有利于抵制殖民主义,又有利于马奇根人的文化身份之构建。与前面几章一样,根茨勒也借用德里达及本杰明的理论对本章的主旨进行了升华。

第六章题为“边界写作与加勒比海”,讨论的是翻译、边界写作与身份建构之间的关系。根茨勒首先对拉弗龙特拉(La frontera)地区的几个边界写作作家进行了介绍。第一个是伊诺霍萨(Hnojosa),其多数文本是用西班牙语写成,然后进行翻译,有时用双语进行创作;另一个是阿纳雅(Anya),其代表作《保佑我吧,乌勒蒂玛》(BlessMe,Ultima),讲述了主人公安东尼奥(Antonio)通过乌勒蒂玛(Ultima)的“静默”与“观察”这种“翻译”技巧对所处之地进行翻译,逐渐明白了自己分裂的身份。然后,根茨勒对格劳瑞亚·亚桑德拉(GloriaAnzaldúa)的边界理论著作《边界地》(Borderlands)进行重点介绍:边界总处于两种状态之中:一种是被人控制;另一种是具有参与性和构建性。根茨勒认为,从翻译的角度来看,边界写作就是一种跨文化的行为,或是翻译行为,抑或又不是,让人琢磨不透,有时全靠语境才可以理解。在这里,翻译与边界写作已成为了互为指涉、模糊不清的两个概念。接下来,根茨勒对具有“精神边界性质”的“三个女性人物(Guadalupe,La Malinche,La LLorona)”进行诠释:Guadalupe(瓜达卢佩圣母,是天主教与美洲土著女神的结合)是“土著文化”与“西班牙殖民文化”的杂合体,La Malinche(马琳琦)是一名女译者,是边界杂合文化的典型代表,而 La LLorona(哭泣的女人)是Guadalupe(善)和La Malinche(恶)的杂合体。这三位女性被认为是“边界民族精神三部曲”(Gentzler,2008:155)。高姆兹·派纳(Gomez-Pena)的《新世界边界》是探讨边界文化及翻译的又一力作,认为“他性、杂合、变幻世界、碎片、文化多样性”将成为新世界边界的主要特征,并对边界进行了新的阐释。最后,根茨勒运用德里达《边界写作》中的边界理论对这一章进行了总结。

最后一章是本书的结束语。根茨勒指出,随着世界经济的全球化日益突出,各国之间的文化杂合将不断增强,而与此相关的翻译研究则会触及到一个民族的精神维度,如文化身份的塑造、心理治疗以及社会效应等,因此,翻译研究的下一个转向将是“社会―心理学转向”,其功能方法将涵盖社会效应及心理影响。根茨勒借用斯皮瓦克(Spivak)对莫里森小说《宠儿》(Beloved)的讨论,指出莫里森小说中出现的“记忆重拾”(rememory)这种翻译就已经触及到了心理层面上的翻译,通过“重拾记忆”,寻找自己的“根”,从而获得一种身份;然后,根茨勒结合各章节的主要内容来对翻译与身份的建构之关系以及与社会和心理影响等进行了深入论证。最后,根茨勒指出,“本书探讨的与其说是文本翻译,不如说是一种超越单语限制的记忆重拾及历史重塑”[3]。这不仅道出了翻译在美洲语境下的工具属性之特征,也让我们明白翻译对美洲民众的身份塑造及心理治疗等方面所起到的作用。

三、本书特点

可见,根茨勒的《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信息量大,跨学科意识强,不仅仅阐述了翻译的功能属性,还涵盖了文化、语言学、社会心理学、历史及文学等多学科知识,全方位、多侧面地展示了美洲全貌。不仅如此,本书还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该书的框架结构清晰明了,在章节安排上给美国以特别“关照”,在一定程度上流露出了根茨勒的“大国主义”情愫。本书章节的安排是按照美洲各国的国际影响力来进行的,先是美国,接着是加拿大,然后是巴西,最后是拉丁美洲及加勒比海地区。这样的章节安排,不仅为读者提供了许多阅读方便,如厘清思路、加深印象等,还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完整的美洲翻译研究图谱。与此同时,我们也能从中管窥出根茨勒的“大国主义”情愫,这一点在“边界写作与加勒比海”一章中更为荦然,也让人想到“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

第二、本书研究有着强大的理论做支撑。正如根茨勒所言,由于受到第一本书《当代翻译理论》中“解构与后殖民翻译”这一小节的启发,开始了《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的写作。这样,根茨勒的这本著作以德里达的理论为基石也就顺理成章。除第一章引言和最后结语外,根茨勒在每章结尾都借用了德里达或本杰明的思想观点。如:在第二章和第三章中,根茨勒就分别运用了德里达的《他者的单语主义》和《他者的耳朵》中的相关理论来阐释这两章中的内容;根茨勒在第四章里主要借用了德里达的“民族性”和“民族主义”这两个概念与德坎波斯的食人主义翻译思想进行了互证。而在第五章,根茨勒分别借用德里达及本杰明的一系列著作来说明在拉美语境下小说具有后现代思想之特征,与德里达及本杰明的翻译思想有着许多共核原则。而德里达的《边界线》这一著作在第六章中显得格外重要,与本章的主题思想非常暗合。

第三、主题明确、史料详实、论述透彻。根茨勒这本书的主题是非常明确的,在开篇就提出来从地理、社会―心理及文化这三个方面来阐述美洲的翻译现状,探讨翻译和身份建构及认同之间的关系。在论述过程中,提出了翻译研究的两个转向:小说转向及社会―心理转向。为了论证这些主题思想,根茨勒列举了大量论据及例子。例如,为了说明翻译研究的小说转向,根茨勒在第六章举了很多例子,单博尔赫斯的著作,就用了五部,并进行了非常详实的阐述;此外,还有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和略萨的《叙事人》等,不一而足,真正做到了钱锺书所说的“‘言必有证’和‘证必多例’这两个层面”[4]。

第四、本书提出了许多富有建设性的翻译研究新理念和新术语,如“翻译研究的小说转向”、“翻译研究的社会心理学转向”、“食人主义翻译观”、“文化浸融”、“翻译的敏感性”等。其中有些翻译理念对于我国当下的少数民族翻译研究有一定的启示,如“翻译的敏感性”。在谈到魁北克政府对待少数族裔这个问题上,根茨勒认为,很多民族问题与翻译有关,如在对“property”一词的翻译上,魁北克政府就没有尊重该词的地区差异性,伤害了民族感情,导致了民族纷争。由此,国内译者也应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在翻译我国少数民族语言(如藏语、维语等)的材料时应尊重他们的文化差异性,或考虑他们的民族情绪,或音译,或零翻译,抑或异化,等。简言之,译者一定要有翻译的敏感性,否则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是一部论述了在美洲语境下翻译的功能属性之专著,内容丰富,跨学科意识强,不仅对从事翻译研究的学者有益,对于从事美洲研究、文化批评、社会心理学、比较文学、语言哲学及民族学等学者来说,也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及学习价值。当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书中也有一些美中不足:如在第三章中,女性主义翻译的内容过多,有“本末倒置”之嫌;在第五章中的“小说转向与批评”这一节所谈的内容中,只有前面一小部分与本章节有关,其他都是他与提模志克的合作专著《翻译与权利》中的内容。另外,书中还存在个别拼写或排版错误,如70页第2段第4行:“…breaking with the materialism of language and the paternal laws…”,其中的“materialism”一词应为“maternalism”;本页的第三段的最后一行中的“materialism”一词应为“maternalism”;第112页第二段第二行“Translator”一词应为“Translators”;在第117页第二段的第六行中,“…Whereas fiction is the west is generally governed by linear time…”中的第一个“is”应为“in”。

*本文受曹明伦教授开设的“中西翻译理论研究”课程启发,写作过程中得到曹明伦教授的悉心指导,特此致谢!

[1]李红满.当代美洲翻译理论研究的新方向——根茨勒新著《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翻译理论的新方向》评介[J].中国翻译,2010,(1):38-40.

[2]梁志芳.翻译研究的社会-心理学转向——爱德文·根茨勒新著《美洲的翻译与身份认同》述评[J].外国语,2010,(1):91-95.

[3]Gentzler,E.Translation and Identity in the Americas:New directions in translation theory[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8.184

[4]龚刚.钱锺书:爱智者的逍遥[M].北京:文津出版社,2005. 115.

(责任编辑:徐国红)

The"Functional"Turn of Translation Studies——A Re-comment on"Translation and Identity in the Americas:New Direction in Translation Theory"

YANG Si-gui,Du Ho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Translation and Identity in the Americas:New Direction in Translation Theory",Edwin Gentzler's another famous work,makes an in-depth investigation into the function translation plays in the American context,the focus of which is upon the construction of cultural identity of the Americas.Besides,there are many new viewpoints and research methods,and its writing style is unique,combining literature,knowledge and academy together.This book provides not only new perspectives for translation studies,but many fresh materials for scholars interested in America,and also provides certain information for other scholars.

translation and identity;"functional"turn;reference value

H315.9

A

1009-3583(2014)-0036-05

2014-05-06

贵州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科研究专项课题“后殖民主义翻译理论研究”(10ZC079);遵义师范学院科研资金课题(2010024)

杨司桂,男,湖南怀化人,遵义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与跨文化研究,西方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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