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 “大学智库”研究

王小海

哈佛 “大学智库”研究

王小海

大学智库是高校以自身的高层次人才和优势学科为依托，充分利用自身的资料、信息和学术氛围等优势，顺应国际国内发展的实际需求，将学术研究与现实问题解决相结合组建而成的机构，在政府政策制定和决策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本文以哈佛大学的三家全球知名大学智库为例，探讨分析它们如何在 “战略研究、政策建言、人才培养、舆论引导”等方面发挥作用，为我国高校智库建设提供参考。

智库；高校；哈佛

一、引言

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局势瞬息万变，充满了极大的不确定性和变数，为决策者提出了不小挑战。气候变化、环境恶化、粮食短缺、恐怖主义威胁、网络安全、传染性疾病、跨国人口流动、核安全等成为国际社会共同面对的紧迫问题，急需加以解决。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引发了各种国内问题和矛盾不断涌现，必须妥善加以处理。内外两方面因素迫使当今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在决策时都不得不向整个社会寻求智力资源和帮助。错综复杂的现实问题也不是单靠某一方面或领域的智慧就能成功解决的，更多的需要跨领域、团队协同式作战和集体智慧方能找到好的办法。行政官员们往往为日常事务所累，无暇抽出更多时间和精力思考和研究一些全局性和长远性的问题，也并不一定具备多种专业知识，特别需要在政府之外寻求专业智囊的指点和帮助，以使决策更加科学、有效。智库正好发挥着提出前瞻性方略和操作性强的政策建议的作用，扮演着出谋划策的角色，是决策者的 “外脑”。

高校集人才和学科等方面的优势于一体，是智库理想的栖息地。面对我国发展的实际和迫切需求，如何以高校的人才和学科优势为依托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大学智库，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本文以全球顶级高校哈佛大学的三家大学智库为例，对它们进行剖析，多方位总结其成功经验，以供我国在建设高校智库时借鉴。

二、智库的属性、类型、功能及大学智库的优势

智库或称思想库，总括起来讲指的是一系列规模大小不一、研究领域不同、资金来源方式不同、组织结构和活动范围各异的机构。鉴于其内涵的复杂性，学术界至今也没有达成一个统一的对智库的定义。

与一般的研究机构相比，智库拥有一些独特属性。首先，智库 “一般是以集体的智慧服务于决策的社会组织机构”，展现的是团队合作的力量和集体智慧，而不是某个人的单打独斗。稳定性是它的一个显著特征。其次，政策研究是智库的主要业务内容。 “政策研究主要是相对于纯学术研究而言，智库一般不以学术研究、学科建设为己任，而是以解决现实性政策问题为主要的业务重心。”再次，影响政府决策是智库的首要目标。 “智库通过为决策部门提供 ‘智力产品’，借助政府之手发挥其对社会运行的思想影响。”最后，独立性和非营利性是智库有别于其他政府研究机构的一个重要特征。①②李安方等.中国智库竞争力建设方略［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0，2－3页.

根据不同的标准，智库可划分成为不同的类型。比如，按照机构属性，智库分为官方智库、半官方智库、民间智库和大学附属型智库。其中大学附属型智库指的是隶属于大学的从事政策研究和咨询的机构，也就是本文所说的高校智库或大学智库。它们除了承担一定的教学任务外，主要从事政策问题研究，并向政府部门报送研究成果服务于决策和政策制定，还要发表学术论文、论著，召开学术会议和研讨会等，通过搭建各种平台，发挥交流观点、教育公众和引导舆论的作用。依托所依附的高校，大学智库与其它类型的智库相比具有自己的独特优势，主要表现为：高层次人才密集；学科领先且综合性强；资料丰富、信息灵通；具有良好的自由的学术研究氛围。③李安方等.中国智库竞争力建设方略［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0，3－5页.此外，根据其它标准还可对智库进行其它形式的分类。

尽管智库有不同类型，但从总体上讲，当代智库主要承担着以下几方面的社会功能：一是提供新思想。创新性思维和理念的产出是智库的生存之本。二是参与政府决策，提供政策设计方案。这是智库主要业务内容和目标实实在在的体现。三是引导舆论，教育公众。四是为政府部门存储和输送人才。五是开展 ‘二轨外交’，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公共外交的目的，成为国家软实力的一部分。④李安方等.中国智库竞争力建设方略［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0，14－16页.

对于上述功能，作为智库一个类别的高校智库，更是责无旁贷。

三、哈佛的三家 ‘大学智库’分析

从世界范围来看，大学智库在政策研究领域占有很大的比例，美国75%的智库设立在大学。⑤教育部社会科学司司长张东刚.大学加油，国家需要你的智库［EB／OL］.http：／／www.edu.cn／gao_jiao_news_367／20140325／t20140325_1089916.shtml笔者从 《2013全球智库排名报告》⑥参见由宾夕法尼亚大学James G.McGann博士领导的课题小组 “The 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Program”所发布的全球智库排名报告“2013GlobalGoToThinkThankIndex＆AbridgedReport”，下载网址为http：／／gotothinktank.com／dev1／wp－content／uploads／2014／01／GoToReport2013.pdf评选出的全球40家顶级大学智库中，以高居榜首的哈佛大学三家智库为例，深入评析它们与整个大学在研究问题和人才使用与培养等方面的互动关系、它们自身的运作模式和发挥的功能等。

（一）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⑦关于‘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的介绍，参见Belfer Center for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官方网站，网址为http：／／belfercenter.ksg.harvard.edu／

该中心是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在国际安全与外交、环境与资源问题以及科技政策领域集研究、教学和培训为一体的中枢机构。中心由保罗多帝创立于1973年，最初目的是为了重新燃起对核危险和军控问题的严肃分析。90年代得到几次大的发展。中心现在担负着双重使命：一是针对国际安全与科学、技术、环境政策以及国际问题交叉的关键议题，开展领导性和开拓性研究，促进与政策相关知识的发展；二是为国家安全、科技、环境、国际问题等领域培养未来的领导者。

在保罗多帝思想的指导下，中心汇聚了政府部门、外交机构、军事和商业领域的一批社会科学家、自然科学家、技术专家和从业人员，整合他们的高见与研究成果，并在四个相互补充的领域开展研究工作：

1.国际安全项目。研究对美国国家利益和国际安全造成最严峻的威胁是哪些。

2.科学、技术与公共政策项目。为了安全、能源高效、可持续发展以及经济竞争力等不同目的，公共政策影响科技的方式有哪些。

3.环境与自然资源项目。这是哈佛大学资源与环境问题以及政策回应的跨学科研究核心。

4.外交与国际政治项目。研究外交与冲突预防的未来等议题。

中心的研究课题囊括核问题、国际安全与维护、环境与气候变化、能源、科技、国际关系、冲突与冲突化解、经济与全球问题、治理。

中心由150多位常驻研究团队构成，包括哈佛大学的研究人员、教员、从业者，以及美国其它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并且每年都有一个新的国际研究小组。

中心通过出版物、政策讨论会、工作坊、研讨会和会议等形式，对一些重大的国内和国际挑战提出创新性的解决方案，起到教育公众和影响公共舆论的效果。

（二）国际发展中心⑧关于‘国际发展中心’的介绍，参见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的官方网站，网址为http：／／www.hks.harvard.edu／centers／cid／about－cid

该中心是哈佛大学最重要的校级研究中心之一，聚焦于与发展中国家的稳定、可持续繁荣等相关的公共政策问题，目标是促进对因发展而带来的挑战的理解，为全球贫困问题找到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始终坚持的原则是将知识应用于实践中。中心开展的主要活动和项目目标是：

1.改变增长战略被构思、被设计和被应用的方式；

2.重新设计发展政策，促使相关国家朝生产率更为高效的方向发展；

3.把市场延伸到未得到充分服务的地区，并赋予被剥夺了公民权的人们以权利；

4.提升在教育、健康和其他社会服务方面的服务提供；

5.设计既能满足人类需求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同时又能保护地球生命支撑系统的机制、政策和实践活动。

为了有效应对世界上最难解决的问题，中心致力于缩小不同学科间的差距。

跨学院的人才体制是该中心的一大特色。作为一个校级研究中心，国际发展中心不仅集中了来自肯尼迪学院、文理学院、公共健康学院、医学院、教育研究生院、设计研究生院、法学院以及商学院的教员、职工和研究人员，而且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吸引研究人员。

虽然中心设立在肯尼迪学院，但与其他学院的关系使得国际发展中心能够与政府部门和政策制定者建立紧密的联系，帮助他们的决策更加有效。

国际发展中心的领导者坚持认为，为全球挑战找到解决方案是可能的，但需要在顶尖的硬科学、社会科学、伦理学以及政治学等的研究方法上取得突破。

中心主要探讨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智力挑战，开展的研究项目包括：增长实验室项目；政策设计证据项目；夯实国家能力项目。

中心由一名主任和行政主任负责，还有一个由哈佛大学不同学院的教员组成的指导委员会。国际发展中心的智力社区包括50多位来自哈佛大学6个学院的教员、博士生及博士后研究人员。

中心的教员、研究人员和学生定期在一系列学术和政策研究刊物上发表研究成果。主要形式有工作论文、专著、书中章节、同行审查的学术刊物、政策简报、专栏文章、研究报告和会议论文等。

（三）魏德海国际事务中心⑨关于‘魏德海国际事务中心’的介绍，参见Weatherhead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Affairs官方网站，网址为http：／／wcfia.harvard.edu／

创立于1958年，最初名为国际事务中心，1998年因感谢艾伯特·魏德海和西莉亚·魏德海以及魏德海基金的捐赠而改为现名。中心创立的目的是作为直面国际环境的一种手段。它是哈佛大学文理学院最大的国际问题研究中心。

中心鼓励在一个由多样化背景的学者和从业人员组成的共同体内开展人员和智力的交流。坚持的理念是：知识不仅仅是个体学术研究的结果，也是学者与非学术人员之间严肃的、可持续的智力对话的结果。为了推动这种对话交流，中心经常组织研讨会、研究项目、工作坊和学术会议等。

魏德海中心的管理颇具特色。中心受一个顾问委员会的宏观指导，该委员会由研究国际事务的专家学者组成。在政策议题上，中心则受由哈佛大学高级教员组成的执行委员会的指导。另外，中心也接受一个指导委员会的管理，该委员会由高级教员组成，在经费问题上作出决定。顾问委员会每一年半碰一次头，执行委员会每学期碰三次头，指导委员会每学年碰三次头。

以上我们对哈佛大学三家智库进行了初步考察，发现在大学与智库之间存在如下一些特点：

一是 ‘一校多库’。一般来说，大学智库多是在发挥大学的基础研究优势、不断进行知识转化和推广的基础上形成的。⑩发挥高校优势打造新型智库——专访教育部社会科学司司长张东刚［EB／OL］.http：／／www.jyb.cn／talk／ftjb／201403／t20140324_575221.html.著名大学往往有多个优势学科和优势研究领域，据此可生成相应的智库。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研究中心、国际发展中心、魏德海国际事务中心都是在哈佛大学优势学科和研究领域的基础上形成的。哈佛大学是众多高校中 ‘一校多库’的典型代表。

二是大学优势学科与大学智库的强势研究良性互动，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大学的优势学科是大学智库的根基和依托，而大学智库开展的研究助推了强势研究领域的进一步发展。

三是灵活的人员流动机制，大学智库与大学内部其他院系之间形成 “内部旋转门”。11同①在美国，智库与政府部门之间有一道 ‘旋转门’，这是美国的政治体制造成的。一届政府到期后，原政府内部人员也要随之被更换，从政府机关到高校智库任职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同样，新的一届政府上台后，需要大量的智囊和政府工作人员，在高校智库任职的研究人员成为了理想的人选。不论哪一种流动方式，都是一个将理论应用于实践，或将实践经验上升为理论的过程。这种机制，对发挥人才的优势至关重要。

哈佛的三家大学智库无一例外地都发挥着提供新思维、提出政策解决方案、引导舆论和培养人才的功能。这三家智库还拥有更多的共同特点：

一是从人员构成上看，最明显的特点就是由跨系、跨学院、跨大学甚至跨国的研究人员共同组成。

二是从学科特点上看，就是跨学科研究领域的融合，比如人文与自然科学的结合，体现了不同学科协同作战、协同创新的本质。

三是从研究问题来看，这些大学智库坚持立足国内，放眼全球，视野开阔，国际化特色鲜明，瞄准的课题都是当今世界面临的最热门、最紧迫的现实和战略问题。

四是发展定位清晰，不仅仅是开展学术和政策研究，还要培养人才，尤其培养所开展研究领域的未来领导者。贝尔弗研究中心尤为典型。

五是积极搭建各种平台，多渠道吸引校外、国内、国外的研究者，为硕士、博士以及博士后人员等的研究提供经费支持。

六是积极与媒体通力合作，借助媒体平台扩大研究成果的影响力。除此之外，还出版论文、论著、专著、报告，召开研讨会、学术会议等，全方位地影响舆论、教育公众。

七是管理体制健全，独立性强。

四、中国高校智库建设的重要性、功能定位及存在的问题

就中国目前的环境而言，既有来自美、日及周边国家的各种外部威胁，又有国内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显现出的诸多挑战、社会矛盾和问题。解决发展中遇到的难题，及时回应人民的期待，这一切都需要强有力的智库支持。因此，智库对服务党和政府的科学民主决策、破解发展难题、提升我国软实力等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党的十八大提出， “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健全决策机制和程序，发挥思想库作用”。智库在政府决策中的作用得到了应有重视。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 “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习近平总书记就加强智库建设多次作出重要批示。2013年5月， “繁荣发展高校哲学社会科学推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座谈会”召开。刘延东在会上强调建设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并对如何推进高校智库建设提出了要求。教育部随后对此展开调研，肯定了高校近些年来能够以国家的需求为重，产出了一批优秀成果并及时转化为政府的决策和政策，发挥了建言献策者的作用。从2008年到2013年，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承担了600余项国家部委的调研和培训任务，直接参与了多部重要法律的起草和修订工作，累计有1600余份咨询报告被国家有关部门采纳。12发挥高校优势打造新型智库——专访教育部社会科学司司长张东刚［EB／OL］.http：／／www.jyb.cn／talk／ftjb／201403／t20140324_575221.html.

高校作为各学科人才的聚集地，是建设新型大学智库的重要依托。中国有自己的国情，因此，中国的高校智库不应完全与欧美国家的高校智库相同，它们必须从中国的实情出发，从相关高校的优势学科、优势研究领域等实际出发，体现出中国特色。特别是，高校智库一方面要以服务国家战略为出发点，关注重大现实问题，多产出具有较强针对性和操作性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要参与到全球性问题的国际合作研究中，藉此提升中国的话语权，为世界和平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贡献中国智慧。13刘延东.发挥高校独特优势为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贡献力量［EB／OL］.［2013－05－3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05／30／c_115976353.htm.

教育部在 《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 （下称 ‘推进计划’）中，对中国高校智库的功能进行了明确定位。一是发挥基础研究实力雄厚的优势，着重开展事关国家长远发展的基础理论研究，为科学决策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撑。二是发挥学科门类齐全的优势，围绕重大现实问题，开展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提出具有针对性和操作性的政策建议。三是发挥人才培养的优势，培养复合型智库人才。四是发挥高校学术优势，针对社会热点问题，积极释疑解惑，引导社会舆论。五是发挥对外交流广泛的优势，积极开展人文交流，推动公共外交。14教育部关于印发《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的通知［EB／OL］.http：／／www.gov.cn／gzdt／2014－02／28／content_2625304.htm.

教育部的 《推进计划》，为高校智库发展指明了方向、为高校智库发展提供了大好时机。但是，目前中国的整体智库建设水平，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讲，都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不相适应。高校智库，更是任重而道远，大有作为。

我国智库建设明显滞后，主要表现在：从历年的 “全球智库排行表”来看，上榜的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智库数量不多，高端研究人才和团队匮乏，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不多，提交的咨询报告对重大决策产生的影响不尽如人意，创新能力有待提高。当然，现有的行政和社会体制也使得智库发展难以突破一些机制瓶颈。比如，一些地方政府将智库定位为 “政策阐释者”，成为了 “马后炮”。智库的定位模糊不清，严重制约了智库的发展。有一些智库则喜欢看上面领导的脸色行事，善于揣摩上意，缺乏的是创意和新意，与智库之名不符。智库的管理体制不够健全，有些主管部门把提供经费或其他财政支持的前置条件设定为接受考核，但考核的标准不够科学、甚至偏离了政策研究实际，重成果数量，轻成果质量。智库提出的公共政策思路和规划方案，不能或没有被相应的政府职能部门转化为可行的操作性政策，进而引发了公众的误解甚至强烈不满。15郑渝川.智库是一种影响力：《智库研究丛书》［EB／OL］.［2012－09－14］http：／／news.dajianet.com／shuping／2012／0914／193663.shtml［访问日期2014－06－23］.

导致智库发展的原因有多种，但根本原因还在于智库自身，特别是智库的问题意识不强、联系实际不足。高校的科研机构过去倾向于以纯学术研究为主，以学科建设为己任，视野不开阔，与国家的实际联系较少。16发挥高校优势打造新型智库——专访教育部社会科学司司长张东刚［EB／OL］.http：／／www.jyb.cn／talk／ftjb／201403／t20140324_575221.html.

五、结语

在教育部 《推进计划》的指引下，高校应乘势而上，充分发挥自身的学科和人才优势，努力打造一批高端大学智库，用智力产品肩负起服务各级政府决策的重任，同时在国际上发出中国的声音，为国际重大问题的解决贡献中国智慧。

在建设高校智库时，要注意打破部门界限、打破学科界线、突破条条框框的约束。高校智库要以国际和国内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为驱动，积极培养敏锐的问题意识。通过问题组织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联合攻关，协同作战，发挥团队的优势。这也是欧美高校智库提供的主要借鉴经验之一。

从人才培养角度，在高校智库与大学内部其他院系之间形成良性的 “内部旋转门”制度。从教育部的 《推进计划》来看，鼓励高校智库的研究人员到相关政府部门挂职，或者相反。通过这样一种人才流动机制，把学术研究与实际经验紧密结合起来，将更加有利于高校智库和政府部门人才的全面发展。

在建设高校智库时，须克服人文社会学科主要靠个人单打独斗的局面，智库成员应学会交流，智库应积极为研究成员搭建更多平台，通过举办各种各样的研讨会、论坛、学术会议等交流观点，碰撞擦出创新的火花。团队精神是中国学者需要花较长时间慢慢培养的。

总之，大学智库应以大学的人才和优势学科为依托，既要开展纯学术的研究，又要走出校园，以国家的发展需求为己任，用智力成果服务国家建设，做政府决策时的建言者、政策实施效果的评价者和社会舆论的引导者。

［责任编辑：杨韶刚］

Study of Harvard－Affiliated Think Tanks

Wang Xiaohai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Guangzhou 510420）

University－affiliated Thank Tanks are normally defined as the institutions that make use of the advantages of talents,disciplines,information,academic researches and other advantages of the university.They comply with the actual needs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combine academic practice and problems solving,and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formulation process of governmental policy－making and decisionmaking.Taking three top Harvard－affiliated Think Tanks as examples,this paper discusses howtheyperformtheirfunctionsin“strategicresearch,policy advice,training,and guidance of public opinions”.

think tank;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Harvard University

王小海，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商务英语学院教授、博士，广东国际战略研究院欧洲研究中心硕士生导师。 （510420）

G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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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9065（2014）06－0090－09

2014－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