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的编制
2013-12-27李芙蓉马红宇房建武
李芙蓉,王 斌,马红宇,侯 斌,房建武
在已有的大学生合作能力培养的研究中,对合作能力构成要素及测评工具的研究相对薄弱,测评工具包括谢晓非、余媛媛(2006)[1]等编制的《合作人格倾向量表》,王雪梅(2008)[2]编制的《大学生合作意识、技能问卷》和李斐斐(2009)[3]编制《大学生合作能力调查问卷》。前者从人格角度评价合作,而后两者关于合作能力维度的确定有一定针对性和借鉴性,但在条目的设置上缺少代表性和时代性。国外文献只报告有关于合作或合作与竞争的问卷,如Sinmons(1988)[4]编制的合作与竞争决策量表,Luolu和Argyle(1991)[5]编制的合作量表等,没有专门用于评估大学生合作能力的量表。
本研究的目的在于通过对心理学、社会学领域专家的访谈,结合学生在合作中的各种表现和学生对合作能力的评价与认知,设计大学生合作能力测评工具,检验培养大学生合作能力模式的有效性,为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和用人单位选拔人才提供科学、规范、有效的测评工具。
1 研究方法
1.1 理论模型的构建
合作存在个体差异,Rapoport和Suleiman(1993)认为应该把这种差异归结为人格特质和意识取向[6]。能力是人的综合素质在具体行动中表现出来的、正确驾驭某种活动的实际本领、能量和熟练水平,是实现人的价值的一种有效方式,也是一种个性心理特征。能力与活动紧密联系,能力在活动中形成和发展,并通过活动体现出来,活动的开展以能力为前提,能力缺乏会影响活动效率。
合作能力蕴藏于合作技能中,合作技能的有效形成离不开良好的合作能力。吕晓俊,苏永华(2005)认为合作能力是个体在在人际互动作用中,以协作方式开展社会活动,最终达到彼此共同目标的意图和技能表现[7]。李斐斐(2009)认为合作能力是共同目标合作个体间的相互配合和协调行为中所蕴藏的个性心理特征[3]。在合作交往或互动中,意识是合作产生的前提条件,技能是促进合作顺利进行的关键,良好的合作意识离不开对合作知识和合作重要性的认知、合作的情感体验和对合作的选择意向;合作技能需要个体在人际交往中具备互助互信的品质、面对矛盾冲突的解决能力、对自我情绪的调节与控制能力和对团队或小组成员的组织与管理能力。因此,大学生合作能力应界定为:大学生在学习、生活或社会活动中,愿意与他人进行协作、享受共同活动带来的乐趣,并能顾及他人利益、协调解决问题、协调关系的各种个性特征的总和。
基于以上分析,大学生合作能力结构模型可以假设为合作意识和合作技能两维度。合作意识包含合作认知、合作情感、合作意向三因子;合作技能包含人际互助、冲突管理、情绪调控和组织领导四因子(如图1)。
图1 合作能力理论模型构建
1.2 量表的编制与修订
根据理论模型收集大量关于大学生对合作的认识以在合作中的种种表现的题项,征求心理学、社会学专家及在校大学生的意见,经多次修改,整理为95个条目,采用5点计分,分正反两种陈述方式,正向题程度由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反向题则反之,得分越高,表示合作能力越强。
初稿编制完后,经10名高校相关专业教师的评定和反复修改,并经大一大二两个体育专选班共65人的预测,合并修订为83个条目,把包含83个条目的问卷施测于某理工学院的部分一、二年级学生。发放问卷255份,回收有效问卷248份(有效率97.3%)。对数据进行项目分析,将被试按总分高低排序,以测验总分最高的27%和最低的27%作为高低分组界限,采用两样本T检验,删除不具鉴别度的题项。对剩下的条目进行区分度分析,删除与总分相关低于0.35的条目。通过探索性因素分析,删除在第一个主成分上因素负荷小于0.40,项目共同度偏低的条目,最后保留43个条目作为正式问卷。
1.3 正式施测
1.3.1 被试选取
采用目的抽样和分层抽样的方法,从两所大学抽取570名大学生作为调查对象,发放问卷570份,回收550份,有效问卷513份,有效回收率为90%。有效问卷基本人口统计情况见表1。
1.3.2 实测程序
正式量表的施测严格按照心理测验的要求进行,采用统一的指导语和测试量表,以宿舍为单位发放,集体填写,统一回收。
表1 问卷人口统计情况
1.3.3 统计处理
采用统计软件包SPSS16.0和LISREL8.7处理与分析所有数据。
2 研究结果
2.1 探索性因素分析
运用KMO(Kairser-Meyer-Olkin)统计量对所得数据(N=248)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可行性检验,得到KMO值为0.92(P<0.01),表明得出的数据适合进行因素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和正交旋转提取公共因素,得出负荷矩阵,通过多次探索性因素分析,根据碎石图提取特征值大于1[8]的公共因素7个,这7个公共因素满足以下特征[9]:1)每个抽出的因素在旋转前至少能解释总变异的2%;2)因素必须符合陡阶检验;3)每个因素包含3个或3个以上条目;4)各因素好命名。各因素负荷矩阵见表2:
表2 探索性因素分析负荷矩阵及贡献率(N=248)
表2可看出,提取的7个因素解释了总变异的57.06%,条目的最大负荷为0.80,最小负荷为0.47。根据各公因素涵盖的条目内容进行因素命名。因素1描述了个体在合作交往中的情感体验以及对合作的主观情感认知,命名为合作情感;因素2包含了对合作重要性、必要性和合作知识的认识,命名为合作认知;因素3反映的是个体在一定的社会情境中对合作的选择意向,命名为合作意向;因素4表达的是个体在合作交往中表现出来的组织领导才能,命名为组织领导;因素5是面对人际交往中的矛盾冲突而采取的措施,命名为冲突管理;因素6表现的是个体以及成员间相互帮助或信任的状况,命名为人际互助;因素7表达的是个体在合作交往中对自我情绪的调节与控制,因此命名为自我情绪调。对7个因素进行二阶因素分析后,可将7个因素合并为两个主因素,解释总变异的64.49%。其中第一个主因素包含合作情感、合作认知和合作意向,可以归结为意识层面,将其命名为合作意识;第二个主因素包含组织领导、冲突管理、人际互助和情绪调控四个方面,主要体现个体在人际互动中交往技能,将其命名为合作技能。由此,大学生合作能力由两部分构成,即合作意识和合作技能。
2.2 量表信度检验
采用同质信度和分半信度检验量表的信度,如表3所示,整个量表内部一致性为0.94,分半信度为0.87。7个因素同质性信度在0.74~0.92之间,分半信度在0.70~0.88之间,符合心理测量学的基本要求,由此可见,量表内部一致性较好,具有一定稳定性。
表3 信度检验(n=248)
2.3 量表效度检验
2.3.1 相关分析
相关分析结果见表4。各因素与总问卷相关系数在0.64~0.83之间,各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27~0.64之间。根据Turck(1985)[10]的理论,各因素间的相关度在0.10~0.60之间,因素与测验的的相关度在0.30~0.80是合理的,表明各因素与总量表达到中等以上程度的相关,各因子之间程中等相关,各因素间具有一定的独立性。
表4 各因素之间及各因素与总分的相关分析(N=513)
注:**:P<0.01
2.3.2 验证性因子分析
用Lisrel8.7统计软件对正式量表数据(N=513)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检验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的结构效度。把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7个因素平均分的标准分数作为观测变量,根据理论构想,以张卫东、杨东等人确定量表维度的方法[11,12],构建3个合作能力结构假设模型:模型1:由探索性因素分析得到的7个独立因素构成一个潜在的合作能力因素;模型2:由探索性因素分析得到的7个独立因素构成两个独立的因素;模型3:由探索性因素分析得到的7个独立因素构成两个相关的因素。经过模型拟合度检验,各模型模型的拟合度见表5。
表5 结构模型验证性因数分析拟合度指数(N=513)
表5可看出,模型3的拟合度指数RMSEA为0.13,略高于Steiger(1990)[13]的“RMSEA低于0.10表示好的拟合的”观点,但NNFI、CFI值均高于0.90,表明模型在可接受的水平。因此,在模型3的基础上,根据进行修正指数和模型简约性标准,得到修正模型4(见表5)。
修正后的标准模型4如图2。各变量之间路径系数小于1,说明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的结构假设比较合理。由此可知,修正后的模型与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的理论维度基本符合。
图2 大学生合作能力结构量表结构维度修正模型
3 结语
在访谈和文献资料的基础上提出符合大学生当前特点的关于合作能力的定义,编制并修订了大学生合作能力的自陈式量表。数据分析结果表明,问卷有较好的信度和结构效度。经筛选后,43个条目构成的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4,总问卷和合作认知、人际互助、冲突管理信度均在0.80以上,根据Clark(1995)“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80以上,就没有提高必要”[14]的观点,总量表及这三个因素可以作为人才测评;在合作情感、合作意向、情绪调控和组织领导四个因素上,信度略低,均为0.74以上,使用时需注意;相关分析结果表明,合作意识和合作技能各因素之间的相关系数在0.27~0.64之间,呈中等程度的相关,表明各因素间有一定独立性;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表明,合作能力的两个维度即合作意识和合作技能存在相关,验证了研究关于合作能力包含合作意识和合作技能两个相关维度的假设。
大学生合作能力的二阶7因素模型的建立为进一步深入研究大学生合作能力奠定了理论基础。验证性因素分析的结果表明,假设模型3的拟合指标较好,证明合作能力包含合作意识和合作技能两个相关维度是合理的。
大学生合作能力量表的编制为高校提供了可以直接了解学生合作能力的工具,也为检验培养学生合作能力模式可行性和有效性提供了测评工具,同时,也可以作为企事业用人单位对大学生人才的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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