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石窟漫步

永井千绘

龟兹是一个历史十分悠久的古国，龟兹石窟就建造在古龟兹国的境内。龟兹石窟是龟兹国境内石窟的总称，包括克孜尔石窟、库木吐拉石窟、森木塞姆石窟、克孜尕哈石窟、玛扎伯哈石窟、托乎拉克埃肯石窟等六处主要石窟。

克孜尔石窟地处拜城县。此行，我们七个学生在两位导师的带领下进行长达三十八天的临摹研究龟兹石窟壁画的课题。我们住在小河附近的宾馆，清晨我们迎着朝霞从宾馆徒步到对面的石窟，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太阳每天永恒地日落日出，尽管景色很单调，但是由于色调的变化，眼前的画面似乎天天都不重复，有时是湖兰的、有时是钴兰的、有时是粉红的、有时是桔黄的……无限美好，美不胜收！我每次都会落到队伍的最后，看了又看，百看不厌。

龟兹石窟中的本生故事画基本上不采用卷轴连环画的构图形式，它只是撷取本生故事中最精彩的一个场面在绘画中予以表现。因此它好比是一个特写镜头，摄取了本生故事中的精髓，抓住了本生故事中最本质的东西，用色彩集中其艺术之美于一点而加以再现。总的来说，龟兹石窟的本生故事画，用笔粗疏，色调清淡，形象洗练，风格简朴，含有一种来自民间艺术的气息。

从龟兹石窟向东到敦煌的莫高窟，天水的麦积山石窟以至大同的云冈石窟、洛阳的龙门石窟等，可以看到这样一种趋势，越向东本生故事壁画越少。因此龟兹石窟成为这条佛教美术发展链条中的第一环，这也是龟兹石窟本生故事壁画特别珍贵的地方。

库车1.3公里处的克孜力亚大峡谷内发现了一处新石窟。该窟的“西方净土变”这幅，线条严谨柔美，类似敦煌莫高窟盛唐或中唐时期的作品，而佛和菩萨的手指圆润柔滑，手势优美动人，表达的内心情感却比敦煌莫高窟类似的作品还要美。

面对龟兹石窟流光溢彩的壁画，而不知其内容，不知一幅幅如此令人难忘的壁画到底说了些什么，告诉我们哪些动人的故事，不免使鉴赏、瞻仰龟兹石窟的人感到美中不足，而有点兴味索然。但三十八天的临摹研究，让我们对龟兹石窟壁画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在赏心悦目之余有更多的启发，找到绘画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