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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团体疗效因子的有关研究综述

2013-10-31齐海静

学理论·中 2013年9期
关键词:团体治疗

齐海静

摘 要:团体治疗中疗效因子的研究集中在两方面:一方面集中探讨团体治疗中疗效因子的相对性,即对于不同团体、团体不同阶段和不同个体而言的疗效因子的相对性;另一方面集中在探讨影响疗效因子的因素,包括团体因素、个体因素。疗效因子的研究方法多运用量化和质化相结合的方式。未来的研究方向将进一步扩大化、细致化和客观化。

关键词:团体;治疗;疗效因子

中图分类号:B84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3)26-0056-02

一、疗效因子

1.动力性团体心理治疗

动力性团体心理治疗是指在动力团体情境中提供心理帮助与指导的辅导与治疗形式,通过团体内人际的交互作用,促使个体在交往中观察、学习、体验,认识自我、探讨自我、接纳自我,调整和改善与他人的关系,学习新的态度与行为方式,以发展良好的生活适应的助人过程 [1] 。团体动力是在团体情境中引出的促进改变的力量 [2] 。

Kurt Lewin最先提出团体动力概念是一些界定了团体如何发挥其功能的相互作用的力量。动力性团体治疗是在团体情境中使潜意识的内容浮现出来,达到治疗目标 [3] 。Irvin D. Yalom认为心理症状起源于人际关系冲突,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通过团体治疗的过程解决人际关系冲突进而消除心理症状。

团体治疗是通过其独特的疗效因子修复个体与他人、与外在社会之间的关系模式,达到治疗性的改变。疗效因子在团体心理治疗中变化以及相互作用变化导致治疗发挥作用,即团体心理治疗通过疗效因子的相互作用来发挥作用,且每个疗效因子都有其相对价值 [4] 。

2.疗效因子的数量分类

对于团体心理治疗的疗效因子,众说纷纭。Alonso 和 Swiller(1993 年)列举出四个[5]:个体人格矛盾部分的呈现;羞耻秘密的暴露;支持、期望、害怕以及痛苦的共享;自我的重整。Harry Stack Sullivan 和 Yalom(1975 年)通过观察成员和团体在不同阶段的互动总结和修正出了十一个出疗效因子[6]:希望重塑;普遍性;传递信息;利他主义;原生家庭团体的矫正性重现;提高社交技巧;行为模仿;人际学习;团体凝聚力;宣泄;存在意识因子。

实际上,团体主题不同,疗效因子的分类即不同的,且主要作用的疗效因子也不同;不同的治疗阶段,疗效因子也不相同;个体自身的差异也会导致起作用的疗效因子的不同。但是共性统一的因子依然是可循的。此外,治疗师因对治疗因子的认知的不同而造成分类的不同。值得注意的是,因子的提出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

二、研究内容

虽然团体治疗的高效率已为人所知所见,但是关于这一块的实证客观研究却很少。总的来看,对疗效因子的研究,根据数量的多少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关于疗效因子相对性的研究,即在团体中起主要作用的是哪些疗效因子。第二类是关于某一因子的研究,例如,研究团体凝聚力疗效因子的起作用方式等。第三类是研究影响疗效因子的因素。

1. 疗效因子的相对性研究

现在的相关研究都围绕某一亚团体对象,探讨团体中起作用的疗效因子的相对价值。具体来说,即针对特定的亚群体进行对照组实验,对亚群体的特性进行量化,并预计通过团体活动使得其特性得到改变并再次测量。再对前后测的比较重获得疗效的实体化,并进一步探讨疗效其作用的因子。比如王欣等探讨在对抑郁障碍患者的团体心理治疗中各疗效因子的相对价值,认为团体心理治疗过程中治疗的核心在于感情疏泄,内省性的人际互动 [4] 。龚惠香的研究显示,团体咨询成员最为认可的疗效因子是“团体凝聚力”“自我了解”和“咨询师指导”。最不认可的疗效因子是“家庭情景重现” [7] 。疗效因子的重要性要排出绝对的等级是不可能的,许多力量都会影响疗效因子。在一个以自我探索为主的团体中,成员就会对“自我了解”比较认可,在一个以人际交往训练为主的团体中就会对“提高社交技巧”比较认可。

动力性团体一般是针对治疗性质的患者,在团体中进行治疗,过后探讨治疗中起作用的疗效因子 [8] 。动力组的成员几乎每个人都把人际学习和情绪宣泄的条目排在前面,但是他们对疗效因子的重要性主要受他们自己的心理状态和在团体中的表现影响[9]。

在不同的团体中起主要作用的疗效因子是不同的,不能排出一个绝对的疗效因子顺序。这些因子之间的关系是内在依赖的关系,既不是同时出现,也不单独起作用[10]。由此可见,对于疗效因子的研究首先的定位即是相对性研究,不论在团体治疗兴起的初期还是现在,此类研究都是最常见的。鉴于已经对疗效因子的相对性产生共识,所以研究的重点落在了亚群体的疗效因子的相对性研究上。

2.疗效因子的影响因素研究

对影响疗效因子的研究,集中体现在团体发展阶段、成员自身特征以及不同类型的团体。现在进一步开始探讨治疗师对疗效因子重要性评估的观点是否影响团体组员对疗效因子的评估等认知性影响力的研究。

Yalom(2005)认为疗效因子的相对价值受团体类型、治疗阶段及病人的社会经济水平和智能水准的影响。Mirela Vlastelica和 Slavica Pavlovic的研究指出,门诊治疗类成员认为自我理解是最重要的因子,而住院类成员则认为团体凝聚力是最重要的因子;依赖阶段中成员比其他阶段更看重自我理解和存在因子,冲突阶段更看重利他主义和人际学习,成熟阶段更看重团体凝聚力;学历越高,越看重自我理解因子[11]。Yalom(1985)[10]和Rycroft(1977)[12]也认为自我理解是相对最重要的疗效因子。林光耀在其人际关系障碍大学生动力性团体中发现,个体成员在团体中的表现以及成员自身的心理状态也是影响疗效因子的重要因素[9]。罗贤2009年研究表明, 社交焦虑大学生团体中,希望重塑、普遍性、利他主义、提高社交技巧、人际学习、团体凝聚力等因子的相互作用影响疗效[13]。

影响疗效因子的因素集中不同的团体、团体阶段和个体差异的研究。不同的团体造成对疗效因子的认知不同。对于团体外的疗效因子的研究甚少,究其原因,概因其难以界定和定性,以及需要较长的团体治疗经验。

由上可知,对疗效的因子的影响因素可总结为团体因素和个体因素,除了此类常规影响疗效因子的因素的研究外,开始有研究探讨个体在评估有效疗效因子的过程中所受的影响,试图减少个体在评估时的主观性差异。

三、研究过程和方法

研究过程一般发生在团体治疗之后进行量化问卷调查、测量,或者质化的问卷访谈。现今的研究一般都将二者结合使用。关于疗效因子的量化测量主要见于以下四种。

1.关于疗效因子相对价值的调查问卷

Yaloms group therapeutic factors questionnaire,1968年Yalom、Tinkelberg、Gilula第一次使用此问卷,问卷包括12个维度,每个维度5个项目,共计60 个项目。计分为李克特7级计分,即最有帮助的,极有帮助的,非常有帮助的,有帮助的,略有帮助的,少有帮助的,最没有帮助的。用于在团体结束时,分别让团体领导者和组员对疗效因子的重要性进行排序打分,寻找团体治疗对组员影响的因素。

2.操作化心理动力性诊断

Operationalized Psychodynamic Diagnosis,OPD-2,1992年德国成立“操作化心理动力性诊断(OPD)”的工作组编制,目的是通过增加基本的心理动力学维度来扩展以症状为基础的、对精神障碍的描述性分类。2004年OPD工作组修订出版OPD-2,其突出的优点是,通过让治疗师确定治疗焦点来帮助制定治疗计划及评估治疗改变。在研究中用于探讨治疗师对疗效因子的再确定。

3.海德堡结构改变量表

Heidelberg Structural Change Scale,HSCS,通过描述成员在不同的团体阶段对焦点问题的处理形式来探讨不同过程中的团体疗效因子。量表描述了七个团体阶段中,成员对其焦点问题的不同处理形式,由最初的“成功地隔绝对焦点问题的感知或不把它感知为焦点问题”,到“开始感知到并饶有兴趣地探索焦点问题”,到最后“积极努力地应对它”(Cierpka,2009)。研究显示了从良好的评分者信度,r=77、r=78和r=88(Rudolf ,2000)。

4.90项症状清单

Symptom Checklist 90,SCL-90,又名症状自评量表(self-reporting inventory),又称Hopkins症状清单(HSCL)。共90个项目,10个分量表,5级计分。用于团体治疗前后的疗效对比,从而确定疗效的量化发生。国外多用Derogatis 1973年编制版本。国内多用季建林2001年的版本。

四、结语

团体治疗的高效已为世人所知,研究者也一直在探索其高效之谜。随着研究方法的突破,疗效因子的相关研究也越来越多。

1.研究内容

在研究内容上可以看出,有关研究都集中在疗效因子的等级上,以及其影响因素。对某一单独疗效因子的研究难以实现,因此此类研究在团体治疗的背景下非常少,多体现在与其他背景结合之下的研究。疗效因子的研究一般都集中在团体治疗角度,很少聚焦在团体的分析上。然而,团体的氛围也是团体治疗的重要影响因子之一。现在研究试图从这两大块领域内开辟新的细小的研究方向,从认知的视角去研究影响疗效因子评估的因素,结合治疗师和团体成员的公变因素。

2. 研究方法

在方法上,在量化研究的基础上加之访谈等质化方法会更进一步促进研究。实质上,疗效因子的实证研究起步晚,研究少,做到完全的量化很困难,很难排除个体自身的主观性影响。

总之,疗效因子的研究正在一步步的扩大化、细致化和客观化。

参考文献:

[1]陈丽云,樊富珉,官锐园.身心互动健康模式:小组辅导理论与应用[M].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3.

[2]张姝婧.小型心理动力团体理论操作的历史[J].科教导刊,2012,1(中):220-221.

[3]朱宏博,张淑丽.心理动力团体治疗的临床应用[J].中国医药科学,2012,12(2):197-199.

[4]王欣,罗锦秀,陈娟,白英,杜巧荣.团体心理治疗中疗效因子的研究[J].校园心理,2010 ,2(8):24-25.

[5]唐子俊,唐慧芳,孙肇玢.心理动力团体治疗[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1:89.

[6]李敏,李鸣.团体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0:8.

[7]龚惠香.有关团体咨询疗效因子的调查研究[J].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2011,(2):4-7.

[8]朱宏博,张淑丽. 心理动力团体治疗的临床应用[J]. 中国医药科学,2012,(24):197-199.

[9]林光耀.人际关系障碍大学生的动力性团体治疗[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0.

[10]Yalom, I.D.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group psy-chotherapy[M]. New York: Basic Books Inc. Publishers: 1985.

[11]Mirela Vlastelica, Slavica Pavlovic,Ivan Urlic. Therapeutic Factors in Group Analysis[J].Original scientific paper ,2003, 2,(27): 779-788.

[12]Rycroft, C. A critical dictionary of psychoanalysis[M]. New York:Penguin Books ,1977.

[13]罗贤,周章毅.大学生社交焦虑团体辅导及疗效因子分析[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09,2(25):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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