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两岸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的差异研究——基于网络文本的内容分析

杨 杨

(上海海洋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 201306)

海峡两岸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的差异研究
——基于网络文本的内容分析

杨 杨

(上海海洋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 201306)

网络是妈祖文化传播的重要通道，海峡两岸相关网站在传播妈祖文化时是否存在一定差异？抓取样本网站中关于“妈祖文化”的信息元素，采用ROST-CM软件对采集的信息进行数据挖掘，分别对样本网站的文本内容进行词频统计和语义网络分析，以提取描绘大陆和台湾“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的高频特征词，并把这些高频特征词作为进一步对应分析的变量。研究结果表明：海峡两岸相关网站传播的“妈祖文化”特征并不相同。大陆网站更加突出海峡两岸在妈祖文化交流方面的联系，台湾网站更加突出时代感强的妈祖文化传播方式，同时，彰显了借助妈祖文物传播妈祖文化的责任。

妈祖文化；大陆；台湾；内容分析

一、引言

中国有此一说，“北有关帝君，南有妈祖”，妈祖信仰起源于福建莆田海滨区域。[1]在民间，妈祖已成为海内外华人共同景仰的海上和平女神，以“立德、行善、大爱”为核心的妈祖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2]台湾妈祖文化来源于大陆，四百年来妈祖信仰活动之热烈、丰富堪称台湾地区民间信仰之翘楚。妈祖文化的风情，故事化的拟人性格，活化的历史传奇，是台湾妈祖文化的突出特性。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网络媒介对于“妈祖文化”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虽然海峡两岸一水相连，地缘相近，血缘相亲，习俗相同，语言相通，但是，在海峡两岸文化存在一定差异的大背景下，相关网站在传播妈祖文化时是否也存在一定差异？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本文借助内容分析法，提取描绘“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的高频特征词，并对网站类别和高频特征词进行对应分析，以此来比较海峡两岸相关网站传播的“妈祖文化”差异。

二、文献综述

妈祖文化发源于大陆，大陆学者对妈祖文化的研究甚为严谨，根据收集的资料显示，1990年长春出版郭庆文的《台湾妈祖信仰的渊源、特色与活动》，1991年湄洲出版李天赐的《施琅与台湾的妈祖信仰》，1994年广州出版陈忠烈的《明清以来广东民间“天后”一女神崇拜与社会经济的发展》，1996年商丘出版徐宜安的《从闽台两地的妈祖信仰看两峡两岸的同根同源》，1997年福州出版李少圆的《论宋元明时期妈祖信仰的传播》，1997厦门出版李伯重的《乡土之神、公务之神与海商之神：论妈祖形象的演变》，1997年北京出版林家恒的《妈祖信仰的对外传播》、1997年福州出版金文享、彭程的《妈祖文化在台湾的传播》，1997年福州出版朱天顺的《妈祖信仰与两岸关系》，1997年福州出版徐晓望的《论妈祖与中国海洋文化精神》等，可见九十年代大陆对妈祖文化的研究已蔚为风潮。[1]近年来，妈祖研究出现了新的研究视角，有学者从地理学的角度对宋代妈祖信仰传播的地理空间分布及扩散态势与不同信仰人群间的关联进行了实证分析，[3]有学者从网络传播学的角度对海峡两岸妈祖网站的首页版式、页面色彩、背景音乐、视觉效果、栏目设置、内容丰富程度、更新及时度、网站语种种类等进行对比分析、发现问题、提出建议。[2]总体来说，大陆的妈祖文化研究的最大特色是涵盖了经济、政治和社会的各个层面，研究较为全面。

台湾有关妈祖的研究比较偏向于庙宇、祀典、文物、绘画、雕塑、神话传说、封谥等题材。1988年台中县立文化中心郭金润的《大甲妈祖进香》、庄德的《妈祖史事与台湾的信奉》(台湾文献八卷二期)等，1994年蔡相辉的《北港朝天宫志》，1999年云龙出版社李露露的《华夏诸神一妈祖卷》，1997年桂冠图书公司出版瞿海源的《台湾宗教变迁的社会政治分析》，1997年林本炫发表于联合晚报“联合论坛”的《湄洲妈祖对台湾的冲击》，1998年谢正一发表于《人间妈祖》创刊号的《从台湾妈祖反思妈祖文化》的论作，提及的是两岸应该回归妈祖文化交流的基本面等，1999年博阳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出版王见川、李世伟《台湾的民间宗教与信仰》，1999年中央研究院民族学术研究所张珣的《香客的时间经验与超越—以大甲妈祖进香为例》，2000年台原出版石万寿的《台湾的妈祖信仰》，这些都是研究妈祖文化难得的资料[1]。这些深具价值的学术论著资料，对妈祖文化的研究有正面的意义。从大陆和台湾学者关于妈祖文化的研究可以看出，收集网络文本作为原始资料，借助网络文本分析方法，探讨网络传播的妈祖文化差异有一定的研究空间。

三、研究方法与步骤

(一)样本选取

通过“谷歌”搜索引擎获得网站样本，以“妈祖文化”为关键词搜索，按照搜索结果排序依次从中甄选出有代表性的网站，同时参考林庆扬对海峡两岸妈祖网站对比研究，选取四个妈祖网站：湄州妈祖祖庙网(www.mz-mazu.org.cn) 、天下妈祖网( www. mazuworld.com ) 、台湾大甲镇澜宫网( www. dajiamazu.org.tw ) 和台湾鹿港天后宫网( www. lugangmazu.org ) ，分别简称“祖庙网”、“天下网”、“镇澜宫网”、“天后宫网”。[2]“祖庙网”由湄州妈祖祖庙董事会开办。湄洲是妈祖的起源地，湄洲妈祖庙是全世界二千多座妈祖庙(宫)的祖庙。“天下网”是由中华妈祖文化交流协会主办，它以“用妈祖文化弘扬妈祖精神、用妈祖精神传播妈祖文化”为宗旨。“镇澜宫网”由台湾大甲镇澜宫创办，大甲镇澜宫自古以来即是台湾妈祖信仰的重镇。“天后宫网”2005年建立，所供奉妈祖神像由靖海侯施琅从莆田湄洲天后宫恭迎到台湾，素有“祖神” 之称，在台湾众多妈祖庙中地位极高。[2]

(二)网站文本内容获取

笔者于2011年10月1日至2011年10月26日浏览4个样本网站，借助ROST-CM软件的“细粒度网站抓取工具”把4个网站关于“妈祖文化”的文本内容抓取到4个word文档(.RTF格式)并保存。保存的4个原始文档按地域分类(大陆和台湾)合并为2个文本文件，再进一步将2个文本文件合并为1个总的文本文件，用于进一步的内容分析。

(三)文本内容预处理

由于台湾“镇澜宫网”和“天后宫网”的文本内容全部是繁体中文，且海峡两岸的中文表达习惯存在一定差异，为保证ROST-CM的词频分析软件能准确识别文本内容，有必要对文本内容进行预处理。[4]使用Office Word 2007将台湾文件中的繁体中文转换为简体中文，最后，将4个原始文档和3个合并文档全部另存为词频分析软件能够识别的.txt文件格式，用于进一步分析。

(四)文本内容分析

内容分析是能将原文减少到以单元为变量的矩阵之中并对这个矩阵进行分析，可以通过系统的客观地分析信息的特有属性来获得推论。[5][6]采用ROST-CM软件分别对7个.txt文档进行内容分析。首先导入待分析的7个文本文档，由软件进行自动分词，查看各文档词频的初步结果，把“的”、“是”、“在”等介词、连词、助词和“上午”、“下午”、“一同”等网站常见但又与体现“妈祖文化”特征无关的词汇纳入软件的过滤词汇表，运用软件的过滤功能，过滤无关词汇，分别统计7个文档的高频特征词及频次，按照词汇出现的频率由高到低选取与研究主题有关的50个高频词语作为词频统计分析和语义网络分析等网络内容分析的数据资料。

(五)对应分析

对应分析通过分析由定性变量构成的交互汇总表来揭示变量间的联系。可以揭示同一变量的各个类别之间的差异，以及不同变量各个类别之间的对应关系。[7]分别统计4个网站文本内容中50个关键词出现的频率，以“50个关键词”为列变量，以“网站类别”为行变量编码输入SPSS 软件。

四、研究结果

(一) 词频统计

词频分析可以确定两岸“妈祖文化”传播的若干特征。描述“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的高频特征词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网站的50个高频词

注：ROST CM软件分析结果。

从表1中可见，最终提取的用于构建“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的高频特征词主要包括名词和动词，名词主要集中在妈祖文化传播地域、活动形式、参与者等方面，动词主要反映妈祖文化交流、妈祖祭祀等。综合所有网站文本内容使用频率最高的50个特征词，互联网传播的“妈祖文化”可以归纳为以下6个主题：仪式(妈祖、天后、信众、进香、仪式、神像、广场、正殿、祈福)，交流(台湾、两岸、交流、海峡、直航、同胞、故乡)，祖庙(湄洲、祖庙、莆田、福建、谒祖)，活动(旅游、作品、奖状、项目、圣火、体育)，作用(平安、保护、救助)，主体(民间、民众、渔民、政府、董事会、管委会)。

对比4个网站使用频率最高的50个特征词，我们发现：台湾、两岸、交流在大陆网站的使用频率很高，而在台湾网站中没有进入前50 名，甚至没有出现，可见大陆网站更加突出海峡两岸在“妈祖文化”交流方面的联系。大陆的妈祖庙宇主要借助“祭典活动”、“升幡挂灯仪式”、“谒祖进香”、“迎春祈年典礼”、“开光典礼”等传统的宗教的活动项目传播妈祖文化，所以，在大陆妈祖网站中，“信众”、“进香”、“仪式”、“谒祖”等特征词出现在50个高频特征词中。

“奖状”、“作品”、“奖杯”、“奖金”和“参赛”等特征词在台湾网站的排名很高，而在大陆网站没有进入50个高频特征词。由于台湾妈祖宫庙经常举办“马拉松—好运路跑”、“国际观光文化节—摄影比赛”、“英语演讲比赛”、“Mazu舞保庇—街舞大赛”、“书法比赛”、“创彩奇迹—造型大赛”等时代感强的项目传播传统的妈祖文化，所以，与竞赛相关的词语成为台湾妈祖网站排名很高的特征词。妈祖文物是妈祖文化的精华，包括各个时期的妈祖庙宇、木雕、泥塑、瓷塑、铜铸妈祖神像、各种碑铭、祭器、銮驾、仪仗及其他贡品等。通过妈祖文物，可以了解妈祖信仰的原始与传播，尤其是妈祖宫庙的网站，它负有传播妈祖文化的任务。相对来讲，“天后宫网”较其他3个网站在传播妈祖文物方面做得更为优秀，这一点可以从“神像”、“藻井”、“雕刻”、“木雕”、“牌楼”、“如意”等高频特征词出现的位置得到验证。

可见，海峡两岸相关网站的“妈祖文化”传播特征并不完全一致。下面将结合语义网络分析以及对应分析进一步比较海峡两岸“妈祖文化”的网络传播特征。

(二)语义网络分析

语义网络分析可以描绘“妈祖文化传播地图”的知识特征，形象地呈现各个特征之间的联系。图1、图2分别为大陆和台湾“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特征的语义网络图。从图1中可以看出，大陆网站的高频特征词以“妈祖”和“湄洲”为中心簇布，主要词簇包括：“文化”、“谒祖”、“台湾”、“祖庙”、“两岸”、“交流”和“信众”。上述七个词簇是与大陆“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特征最相关的内容。从图2中可以看出，台湾网站的高频特征词以“妈祖”、“天后”和“财团”为中心簇布，主要词簇包括：“文化”、“鹿港”、“奖状”、“台币”、“造型”和“社会”。上述6个词簇是与台湾“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特征最相关的内容。从大陆和台湾的中心簇布和主要词簇的分布情况可以看出，大陆和台湾“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特征的语义网络分析验证了高频词汇分析的基本结论。

图1 大陆“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特征的语义网络图

图2 台湾“妈祖文化”网络传播特征的语义网络图

(三)对应分析

把预处理后的7个txt文档合并为一个文件，选取词频最高的50个关键词，绘制这50个关键词在四个网站的使用频率的列联表。[4](表2)然后以“50个关键词”为列变量，以“网站类别”为行变量编码输入SPSS 软件，将“频率”变量作为加权变量进行对应分析，对应分析结果如图3所示。

表2 50 个关键词在四个网站的使用频率(%)

注：ROST CM软件分析结果。

图3 关键词与四个网站的对应分析图

图3中各散点的空间位置关系反映出“网站类别”和“50个关键词”两个变量之间的关联信息。可以看出：大陆网站和台湾网站在两个维度上有较高的区分度，50个关键词与相应的网站分别在三个象限形成集聚。台湾的“镇澜宫网”和“天后宫网”在第四象限紧邻分布，大陆的“天下妈祖网”在第一象限分布，大陆的“祖庙网”在第三象限分布。这一结果表明，不同的台湾网站的“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相似度较高，不同的大陆网站的“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相似度不高。

根据散点离原点的距离和散点间的距离考察两类变量的类别联系，[4]并结合前文的高频特征词分析结果，本文发现，4个网站各自侧重于“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的一个或几个主题。台湾的“镇澜宫网”和“天后宫网”构建了既注重历史文化(神像、正殿、祈福)又糅合时代特征(作品、奖状)的妈祖文化传播特征，通过极富时代感的文化体育项目吸引年轻信众，拓宽了妈祖信仰的受众。湄洲作为妈祖的故乡和妈祖文化的发祥地，“祖庙网”更注重寻根文化(祖庙、谒祖、遗产)的挖掘，以及海峡两岸的妈祖文化交流(台湾、两岸、交流、直航)。“天下妈祖网”除了注重海峡两岸的妈祖文化交流之外，更侧重宏观性(中华、精神、合作、民俗)主题。

五、结论

研究表明，“妈祖文化”的网络传播特征可以归纳为6个主题：仪式、交流、祖庙、活动、作用、主体。对比4个网站使用频率最高的50个特征词发现：大陆网站更加突出“妈祖文化”的海峡两岸交流。台湾网站更加突出时代感强的妈祖文化传播方式，同时，彰显了借助妈祖文物传播妈祖文化的责任。对应分析结果表明，台湾的“镇澜宫网”和“天后宫网”构建了既注重历史文化又糅合时代特征的妈祖文化传播特征。大陆的“祖庙网”更注重寻根文化的挖掘，以及海峡两岸的妈祖文化交流。“天下妈祖网”除了注重海峡两岸的妈祖文化交流之外，更侧重宏观性的主题。

六、讨论

网络传播的“妈祖文化”差异折射出了两岸妈祖文化资源之差异，也呈现出两岸妈祖文化在各项活动展现上存在着不同的比较利益，差异的存在，说明海峡两岸仍有进一步整合的空间和期待。两岸妈祖文化交流最终目的就是互通文化资源有无，享受比较文化利益，增进两岸经济文化福祉，从而达到文化资源整合的效果。

妈祖宫庙在传播妈祖文化的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应该引导这些资源雄厚的妈祖庙进行社会福利的公益活动，使妈祖文化和人类生活相结合，增进社会与妈祖宗教的关系。美国宗教史专家安德鲁斯曾经说过，宗教是“慈善之母”，此话反映了宗教与慈善事业的关系。[1]因此，妈祖文化不能把活动仅仅局限于庙宇当中，定位于纯宗教的范畴里，必须扩大服务的层次，把开展社会服务，从事心灵改革的工作视为自己的天职。

网络是妈祖文化传播的重要通道，海峡两岸相关网站在传播妈祖文化时是否存在一定差异？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本文抓取样本网站中关于“妈祖文化”的信息元素，然后采用ROST-CM软件对碎片化的采集信息进行数据挖掘，分别对样本网站的文本内容进行词频统计和语义网络分析，以提取描绘大陆和台湾“妈祖文化”传播特征的高频特征词，并把这些高频特征词作为进一步对应分析的变量。研究结果表明：海峡两岸相关网站传播的“妈祖文化”特征并不相同。大陆网站更加突出海峡两岸在妈祖文化交流方面的联系，台湾网站更加突出时代感强的妈祖文化传播方式，同时，彰显了借助妈祖文物传播妈祖文化的责任。(感谢上海海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A-2502-12-0000-65)的资助)

[1] 蔡泰山.妈祖文化与两岸关系发展之研究[D].厦门:厦门大学,2004.

[2] 林庆扬.网络传播学视野下的海峡两岸妈祖网站对比研究[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0,166(4):70-75.

[3] 郑衡泌.宋代妈祖信仰传播的地理过程及其推力分析[J].地理科学,2010,(2):300-305.

[4] 肖亮,赵黎明.互联网传播的台湾旅游目的地形象—基于两岸相关网站的内容分析[J].旅游学刊,2009,(3):75-81.

[5] 阿特斯兰德著,李路路,林克雷译.经验性社会研究方法[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5.

[6] 王曰芬.文献计量法与内容分析法的综合研究[D].南京:南京理工大学,2007.

[7] 张文彤.SPSS11 统计分析教程(高级篇) [M].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2.

NetworkCommunicationDifferencesofCross-StraitMatsuCultureBasedonContentAnalysisofOnlineText

Yang Yang

(Collage of Humanities,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 201306,China)

Internet is the important channel in spreading Matsu culture. Are there any differences in the cross-strait websites spreading of Matsu culture? In order to answer this question,the paper,through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information of Matsu websites by the ROST-CM software,aims to obtain the informational elements,and depicts the high-frequency characteristics of Matsu cultural propagation between mainland and Taiwan. The results show that spreading characteristics of Matsu culture are different in cross-strait related websites. Mainland websites pay more attention to cross-strait Matsu cultural exchanges whereas Taiwan websites highlight contemporary Matsu culture mode,and demonstrate the responsibility of spreading Matsu culture by way of Matsu relics.

Matsu Culture; mainland China; Taiwan; content analysis

G127

A

1672-335X(2013)03-0049-05

责任编辑：高 雪

2012-06-15

杨杨(1977- )，女，河南新乡人，上海海洋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海洋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