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的比较研究

2013-09-27任永昌

当代教育与文化 2013年2期

李恪，任永昌

（1．渤海大学教育与体育学院，辽宁锦州 121001；2．渤海大学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辽宁锦州 121001）

一、引言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1］（以下简称“纲要”）在第八章二十五节“构建灵活开放的终身教育体系”中提出：“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实现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衔接”等内容；第六章十七节“增强职业教育吸引力”中特别提出：“推进学历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的双证书制度、推进职业学校专业课程内容和职业标准相衔接”。《纲要》在战略目标上提出在2020年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学分银行”建设形成了健全的学分认证和资格认证体系，将不同层级教育和不同水平学校间开展资格认证和学分互换，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途径。所谓“学分银行”是一种模拟或是借鉴银行的功能特点，使学生能够自由选择学习内容、学习时间、学习地点的一种管理模式。［2］狭义上，银行是具有储蓄、汇兑、贷款等功能的机构，是承担个体信用的中介。在社会信用体系中，银行信用是个人信用的桥梁，对“学分银行”来说，同样承载着个体学习者的学分信用，信用的常态化，是整个学习型社会个体信用健全的主要标志，也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基石。

本文主要以欧盟、中国（香港）、中国（内地）为例对世界范围内的“学分银行”体系进行深入比较分析，以期为理论者、实践者等提供可借鉴的参考。欧盟及中国（内地）“学分银行”体系的宗旨是对个体学习成果的认定，成果取得的时间、地点、学习者身份等因素在原则上没有限制，而中国（香港）资历架构体系目的是明确不同资历的水平、确保资历的质素，以及为不同程度的资历提供衔接阶梯，［3］香港资历架构体系与“学分银行”制度只在名称上不一致，政策执行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本文把香港资历架构体系列入世界范围内的“学分银行”体系之一。经过初期的文献调研，不难发现，国际范围的“学分银行”建设已经在不同学科领域如火如荼的开展，比较他们之间的趋同性和差异性，分析三者各自的优势和不足，为探索具有我国本土化特征的“学分银行”体系提供一定的参考。

二、中、欧“学分银行”体系背景概述

（一）欧洲一体化背景下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学分系统（ECVET）

欧洲“学分银行”是国际范围内发展较早、体制较为完善的学分认证体系，包括学分转换与累计系统（European Credit Transfer and Accumulation System，ECTS）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学分系统（European Credit system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ECVET）两个系统。ECTS的重点在学分之间的认证与互换，是欧洲发展较早的高等教育学分认证体系，而ECVET重点则在学分积累层面，是欧盟学分互认体系的最新研究。同时，ECVET也是欧洲委员会应欧洲职业教育学分转移和累积需求，在职业教育领域进行的进一步探索。［4］ECVET目的在于给学习者创造自由、可控的个性化学习过程，并吸引来自不同国家地区和具有不同学习经历的学习者。从2002年“哥本哈根进程”中对职业教育学分转换体系的提出，到2009年欧洲国会决议通过立法的途径来确保学分认证体系的实施，再到2012年通过实验性项目研讨会，研究技术性框架标准的制定，ECVET解决了欧洲一体化进程中职业教育与培训出现的问题和矛盾，缓解了欧共体职业教育的不一致性，对不同专业、不同层级的资格证书和不同渠道下取得的职业学习成果的进行双重认定，促使教育教学资源的共建共享，实现了欧盟职业教育学分的互认性、互换性和透明性，有利于欧洲一体化进程中教育的相互融合。

（二）知识经济时代下的香港资历架构体系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简称OECD）在1996年《科学、技术产业展望》报告中，用“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专题叙述了一系列关于知识经济的基本理论，被认为是世界范围内较早阐述“知识经济”概念的重要文献。专题中，把知识经济定义为建立在知识的生产、分配和使用（消费）之上的经济。［5］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将依附于群体的知识和技能，知识经济也将取代工业经济成为时代的主流。另外，知识经济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创新型经济，创新型经济必然需要创新人才，创新人才则把智力、非智力两种复合因素结合，最终“生产”出适应时代需求的知识产品。知识经济时代下的香港资历架构体系，正是迈向以知识为本的经济体系下的特色政策。香港资历架构体系鼓励市民开展终身学习，从而提高生产力和竞争力，促进香港人力资源长远发展。［3］

（三）终身教育体系下的“特色”国家开放大学

终身教育体系下的“特色”国家开放大学是我国教育部直属，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主要面向成人开展远程开放教育的新型高等学校。［6］它的“特色”之处在于标签化“资源超市”的设置，并使之与国家数字化学习资源中心形成“前店后厂”的工作模式，方式是将国家数字化学习资源中心的资源进行认证评估，形成“学习产品标签”，坚持非学历教育与学历教育并举，丰富教育教学资源，实现资源的共建共享机制。《纲要》在战略目标和主题上提出：2020年，我国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构建体系完备的终身教育体系，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我国终身教育体系从十六大报告正式提出以来，各级地方政府都进行了广泛的探索实践，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正处于初期探索阶段的“学分银行”建设，正是强有力“桥墩”的搭建，构筑起一个稳固、和谐、可持续发展的“转型之桥”，［7］它是我国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可行性政策。教育部批准的“国家继续教育学习成果认证、积累与转换制度的研究与实践”项目，是国内目前唯一的试点项目，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负责理论与实践研究，首批试点设置19个专业，并允许授予学士学位。

三、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的趋同性

（一）战略目标趋同性

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目标是促进学习者终身教育历程，整合各类教育形式下优质的教育教学资源，即将学习者已有的教育经历从终身学习角度进行梳理、规划并予以学位认证，形成一种相互交错、相互沟通、相互衔接、可评估的“学分银行”体系。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学分系统在欧洲终身教育体系（EU's Lifelong Learning Programme，简称LLP）支助下集中于不同专业的课程学分积累，［8］成果认证的专业较为多元化，涉及包括汽车维修、化学、国际贸易等专业。欧洲ECVET体系的目标在于为学习者创造可控制的学习过程，不受环境等因素的限制，对与工作相关的技能知识达到实质的认可。LLP政策的发展趋势驱使欧洲成立了负责ECVET运作的专属部门，主要负责LLP试验项目的阶段性成果和灵活的人才培养机制，项目阶段性运作成果可以从ECVET项目网站（http：／／www．ecvet－projects．eu／）和电子杂志（http：／／www．ecvet－projects．eu／Bulletins／Default．aspx）中查阅。

香港资历架构体系从2002年首次提出以来，历经近十年的发展、演变，运行机制较为完善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香港现存教育培训资历名目繁多，较为复杂难以规范，欠缺统一标准认证指标和水平等级。香港资历架构体系通过整合不同层级的教育体系学习成果，提供弹性、多元、持续的学习方式与途径，授予学习者具体明确的资历等级认证，创造利于个体终身学习的文化氛围，为学习者终身学习和职业规划铺平道路。作为我国“学分银行”制度组成部分的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负责项目开展，它以服务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建设为宗旨，致力于为组织机构与社会成员开展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以及其他形式的学习成果认证、学分积累与转换服务。［9］

（二）功能架构趋同性

中、欧“学分银行”通过认证个体学习成果，使学校以外的“非正式”教育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同，明确了学习目标，具有价值功能、衔接功能、评估转换三大功能。长期以来，教育的价值导向受传统教育的影响，“非正式”教育体制无法得到社会各界的认同，尽管“非正式”教育在理论知识、技能操作和心理层面上弥补了“正式”教育所欠缺的部分，但它的价值功能仍然不能得到社会多数群体的重视。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的价值功能体现在将“非正式”教育与“正式”教育之间架起了一座“立交桥”，是中、欧“学分银行”体系中最重要的功能。

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的衔接功能体现在终身教育环境下不同教育等级、不同国家、不同资历的衔接。欧洲ECVET专门为职业教育与培训机构建立的衔接，即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的教育培训机构的衔接，目的为提高欧洲人才市场对人力资源需求的匹配度。香港资历机构体系早在2004年就建立了跨级别的七个等级水平的资历架构体系，香港政府建立的目的是为明确不同资历的水平等级，并为不同层级的资历提供衔接的阶梯。我国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的服务内容包括学习成果认证、管理、转换等方面，学习成果的认证内容没有过多的限制，对于隐性的学习成果，比如工作经历、技术等方面同样按照学分兑换原则，转入个人学分银行账户中进行“存储”，充分体现了它的衔接功能。

欧洲ECVET的评估转换功能体现在各国通用学分的分配制度，首先将总学分合理分配给资格证书，然后由主管机构对各类资格证书的不同学习单元进行分项描述，并根据学习者具体情况对学习单元给定学分。［10］与欧洲ECVET评估转换功能类似，香港和我国开放大学“学分银行”根据学习者的需求，无论学习者在何时、何地取得的何种形式的学习成果，通过健全的资历架构和学分分配机制，都可以对其进行学分的评估与转换。

（三）发展障碍趋同性

中、欧“学分银行”体系在建设发展中主要面临着学习计划制定、学习成果认定周期、学习成果管理三方面的障碍。学习计划的制定由学习者自主安排，相关机构部门只负责咨询指导或建议，一方面，发挥了学习者自主学习的空间，使学习者不受环境、时间等因素的影响，反观消极方面，容易使部分学习者丧失学习导向，不能从传统的“指令性”教育中抽离。

学习成果认定周期离不开相关部门机构的配合，如何淡化不同层级机构之间的界限，简化成果认定流程，缩短成果认定周期，成为“学分银行”体系发展的又一障碍。比如欧洲ECVET政策在适用对象没有强制限制的情况下，进行跨国甚至跨洲的成果认证时，需要对学习者所取得的成果进行检验，比如工作奖惩、工作经验积累等，虽然欧洲成立的国家认证信息中心（National Recognition Information Centres，简称NARIC）和欧洲资格框架体系（Europe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简称EQF）作为来自不同国家的学习者的资格认证保障，但有关部门仍要到学习者所在的国家进行考察，所需经费及时间成本都是无法详细预算的，此类隐形成本容易造成学习成果认定周期延长，工作效率有所降低。

学习成果管理体制一般为客户建立学习账户或终身电子学习档案，提供学习成果的“存储”、“兑换”、“学分叠算”、“学分互换”等服务，使客户学习成果显性化，甚至达到学习成果的“零存整取”。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目的是为个体终身学习和学习型社会的构建，学习成果管理系统所存储的终身电子档案跟随客户终身，从技术角度来看，档案的存储需要较为庞大的数据库系统，并不断更新客户的档案信息，数据库存储容量有限，客户累计到一定数量，运用恰当的数据库系统进行电子档案的存储，保障数据库系统的正常运行，规范数据库系统的组织与运作模式，成为中、欧“学分银行”体系发展中的关键性障碍。

四、中、欧“学分银行”体系的差异性

（一）政策扶持与法律制度保障的差异性

中、欧“学分银行”体系在政策扶持与法律制度保障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性，欧洲ECVET体系的研究建立在ECTS政策执行基础上，政策的终极目的为保障欧洲职业教育质量和终身教育体系，［11］因此，设立的ECVET、Europass（欧洲通行证）、EQF（European Qualification Framework for lifelong learning，欧洲终身教育质量框架）等都是为保障不同国家、不同环境学习者的能力、竞争力的评估，ECVET体系作为欧洲终身教育体系下政策扶持的一部分，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属于欧洲政策的目标式扶持。反观香港资格架构体系的发展史，不难发现，政策扶持下的资历架构体系经多方机构团体的共同参与，有着学科细分的特点，从体系建立初期发布的公众咨询文件，到六大行业的资历架构试行计划，发展到各学科资历架构行业成立的咨询委员会，在过往资历认可机制等一系列进程中，职业教育学科细分程度逐步加强，各机构组织参与力度加大，其中包括人力发展委员、人力事务委员、雇主联会、职工会、专业团体、香港学术评审局（以下简称评审局）、各类教育培训机构等，促进了资格架构体系的构建，其属于多元机构参与式的政策扶持。我国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主要由教育部、财政部等负责政策的扶持与制定，在政策上批准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基金项目，此项目是关于学习成果认证、积累与转换制度的研究与实践，由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负责理论与实践研究，相关企业、培训机构协同参与建设，也属于机构参与式的政策扶持。

中、欧“学分银行”体系除了目标式、机构参与式的政策扶持外，健全的法律制度保障也属于一种扶持机制，欧洲ECVET体系的发展有较为完备的法律制度保障，根据欧洲立法一览网（http：／／europa．eu／legislation ＿summaries／index ＿en．htm），ECVET隶属于“教育、培训、青年、体育”范畴内，与香港资历架构类似，欧盟体系认为此范畴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发展环境下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制定了通用资历框架、终身教育、职业培训等各方面的法律法规。香港资历架构体系正式推出之前，立法会就举行关于《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条例》的草案制定与修改，邀请业界人士及专家学者共同参与，建立了资历架构的规则条例。目前还没有针对我国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的法律制度保障，只有关于终身教育发展背景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12］总则中第十一条规定：“国家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推进教育改革，促进各级各类教育协调发展，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

（二）质量保障与评估标准的差异性

欧洲ECVET体系为学习者创造的学习成果认证技术性框架，包括成果的评估、转换、积累与认证，由于欧洲许多国家教育体制与政策的差异性，导致了劳动力市场发展的不均衡性和特殊性。为保障欧洲ECVET体系的质量，确保人才的合理流动，欧盟当局发布EUROPASS（欧洲通行证），它是欧洲发布的独立政策，作为欧洲推广人才流动最具影响力的政策之一，为学习者提供资格和能力的认证说明，适用于欧洲任何国家地区。EUROPASS包含五个因素，即CV（Curriculum Vitae，个人简历）、Mobility（学习环境流动性）、DS（Diploma Supplement，附加文凭）、CS（Certificate Supplement，附加资历）和 LP（Language Portfolio，语言库），学习者根据实际情况，特别是针对不同国家、有着不同职业教育经历的学习者，根据以上EUROPASS的五个基本方面进行信息认证，利于人才的流动和职业教育的质量。香港资历架构体系有着职业学科细分的特点，它的质量保障机制是通过《资历级别通用指标》制定的各科“课程能力标准说明”来实现，［13］目前已经制订了多个学科的课程能力标准说明。另外，香港评审局、联校素质检讨委员会、质素保证局等同样确保了资历架构的质量和公信力。［14］我国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处于试验建设阶段，缺乏明确的质量保障机制和措施，目前只对项目研究进行阶段性成果汇报，我国可以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结合本土特征开展具有中国特色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建设。

香港资历架构评估包括过往资历认可、资历架构级别及资历名衔计划，职业教育对过往资历的认可参照各行业的“能力标准说明”，评估时需提交证明文件，通过面试、笔试、业务测试等几个环节。资历架构体系的7级通用指标涵盖主流教育、职业教育及持续教育界别的资历，［15］通过4个范畴的指标指引，制订出各行业的“能力标准说明”，学习者可依据自身所处级别，制订学习计划。同时，针对行业工作中的基本知识技能，香港资历架构体系还制定了“通用（基础）能力说明”，包括英语、中文、运算及资讯科技4种基础能力的评估标准。资历名衔计划是香港教育局在2012年10月正式推出，用以明确各级别资历可用的名衔（表1），并计划成立资历名衔审核委员会，保障资历评估的透明度。

表1 香港资历名衔计划［16］

我国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还未发布详细的学分评估标准，但借鉴国外的发展经验，构建了学分积累、互认、兑换的大体框架体系。除此之外，作为我国第一家投入运行的学分银行，上海市学分银行的定位是专门服务于市民终身学习。［17］对学历教育六大专业的多门课程和上百张非学历教育证书制定了学分认定标准，以老年参与者居多的文化休闲类也颁布了课程认证标准，申报的课程为社区学院和市老年大学所开设，评估标准包括课程设计、教学实施、课程考评三方面，并下设二级指标。欧洲ECVET体系还未出台正式的评价指标，除了制定学分的评估、转换、积累和认证四个环节以外，还需保证ECVET与ECTS的协同性。该体系与我国开放大学类似，处于项目的试验探索阶段，已经建立了专门网站和电子杂志，供各界人士了解ECVET体系的最新进展。ECVET政策发展也是由各行业人士共同参与制定，每年举行三次常规会议，研讨ECVET相关事宜，电子杂志将记载每次会议的内容。

（三）衔接层级与服务内容的差异性

欧洲ECVET体系的衔接指欧洲不同国家地区和不同环境层级下的协同与配合，［18］因各国家地区教育体制的差异，容易导致成果认证差异，衔接层级就显得尤为关键，欧洲ECVET体系通过法律约束、财政支持等措施确保了衔接层级的合理开展，淡化了不同教育体制下的矛盾。香港资历架构体系衔接层级与上海“学分银行”类似，目的为促进人力资源可持续发展，它的衔接层级包括各级各类教育，衔接人群广泛，但一般为拥有在港居留权、入境权的个体。我国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体系的衔接层级目前只在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范畴内，作为国内唯一的试点项目院校，如何做好首批19门课程的衔接层级成为建设工作的难点、重点。

NARIC（National Recognition Information Centres，国家信息认证中心）创设于1984年，为在欧洲的国外工作者或留学生提供可行性建议，提供文凭的信息认证，也适用于高等教育体系、学生、父母、教师等各类人群。NARIC的政策执行方案由欧盟国会起草，每年12月在布鲁塞尔举行会议，国与国之间交流政策进展与实践经验，信息认证中心首脑和工作小组就存在的问题进行讨论研究。此外，信息认证中心也提供国外教育体系认证标准和国外文凭认证的最新成果进展。EURES（European Employment and Job Mobility Network，欧洲工作雇佣流动网点），主要提供工作职位的交换与申请服务，具体包括：为求职者安排实习工作、提供空缺职位信息、对流动劳动力的困难防范机制（包括法律法规的差异困难、行政程序困难、劳动力分配不均衡和移民潮流等方面）。而在香港资历名册由香港教育局根据《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条例》设立，用以载列资历架构认可的资历。［19］资历名册提供学习者的资历信息，名册上的资历有着规范的分类，方便学习者了解自身学习进度及情况，公开的数据信息增加了资历评审的可信度。我国开放大学“学分银行”除了提供学分认证、积累转换等常规服务外，还提供各类机构培训的标准化认定、学习产品宣传推广、课程咨询与建议等，最终建立面向全国健全的服务性继续教育学习成果认证管理体系。

五、建议与展望

“学分银行”体系的最终目标为满足经济高速发展进程中对人力资源的需求，人才短缺、劳动力分配不均衡是知识经济时代的新问题，经济全球化又促使人才流动性的加强。在我国“学分银行”探究过程中，应注意把握国外经验和本土化特征的关系，避免本末倒置。欧洲通行证保障了各国学分互换的质量，香港职教中各学科的课程能力标准都是依据地区特点的设立，国外和香港特区的“学分银行”体系经过多年理论与实践所获得的经验，我国不能盲目照搬，根据我国现实需求和本土化特征制定切实可行的方案成为关键所在。“学分银行”整合了各级各类教育机构，建立规范、统一的教育培训市场，推动教育的健康发展态势，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象征着一个全新教育时代的来临。

［1，8］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Z］．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27－33．

［2］百度百科．学分银行［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2535127．htm．

［3］教育局．资历架构［EB／OL］．http：／／www．hkqf．gov．hk／guig／HKQF＿intro．asp．

［4］袁松鹤．欧洲学分体系中ECTS和ECVET的分析与启示［J］．中国远程教育，2011，32（5）：30－39．

［5］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科学、技术产业展望”［EB／OL］．http：／／www．oecd．org／homedO，2987，en＿2649＿201．html．

［6］中国教育新闻网．教育部关于同意在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基础上建立国家开放大学的批复（教发函［2012］103号）［EB／OL］．http：／／www．jyb．cn／info／jyzck．html．

［7］南旭光．构建“转型之桥”推动广播电视大学发展—兼谈电大发展中相关问题的破解［J］．现代教育技术，2012，22（7）：68－77．

［8］European Commission．ECVET［EB／OL］．http：／／ec．europa．eu／education／lifelong－learning－policy．htm．

［9］国家开放大学．关于“学分银行”［EB／OL］．http：／／training．crtvu．edu．cn／master／credit＿bank／about＿credit＿bank／．

［10］马颖．欧洲职业教育与培训学分体系探析——欧盟职业教育一体化新进展［J］．职业技术教育，2008，（31）：86－89．

［11］J．Misko，J．MacKenzie，R．－A．Polvere．Language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J］．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Education，2010，25（3）：343－351．

［12］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Z］．北京：法律出版社．2012：1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