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地区排外现象的实验与比较研究——从内外群体效应的视角
2013-09-06朱艳清
王 娜,林 琳,朱艳清
(韩山师范学院 教育系,广东 潮州 521041)
一、问题的提出
排外是指本群体成员对待特定的外群体成员的不公正的、否定的、排斥的社会态度和行为表现。而某地域的排外则特指当地人群体对该地的外地域群体的排斥。地域排外在很大程度上会阻碍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影响社会的和谐稳定。近年来在广东省内就曾发生韶关、中山,增城,潮州等多起当地人群体与外来人群体的冲突事件,造成了恶劣的后果。以潮汕地区为例,2011年6月,潮州发生了严重的本地人与外地人“互殴”的群体性事件,而当地文化的“排外性”是很多人对此事件(以及其他社会现象)的原因解释。在潮汕地区,“排外”这个说法出现的频率很高。以“潮汕”、“排外”为关键词在百度搜索有约47300条结果,反映了在大众群体对潮汕排外问题关注程度之高,讨论之热烈。人们在社会生活中也常常提及某某地很排外,如上海、北京也时常听到当地人排斥外地人的政策、新闻等。那么人们广而议论的潮汕地区的排外究竟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与其他任何地区并没有本质差异,还是确实如大众所议所感一般,排外是潮汕地区特有的现象(或者说是比其他地域表现得更为严重)?
对此大众的热烈讨论并不能给予明确的答案。民间讨论更多是停留在争论、辩驳(甚至相互攻击)、反思层面,对于这一问题的严谨的研究较为缺乏(以同样的关键词在学术期刊网搜索,则没有显示任何结果)。尽管很多学者在研究中提到了潮汕地区的排外性[1-2],他们大多是将排外作为潮汕保守封闭的文化传统的表现,并对排外的负面影响进行分析,得出结论的依据大多是主观经验以及对不同对象的调查结果。然而研究表明,根据日常经验资料与采用科学方法进行的实证研究的结果未必一致。[3]由于日常经验资料和调查数据没有很好的控制其他变量,对于一个现象的解释往往掺杂很多其他因素,之间相互干扰,造成因果关系混乱,推论不够严谨,因此只能够提供相关推论,并不能做因果的解释。
社会心理学研究中的内外群体效应可以较好的解释社会生活中普遍存在的排外现象。内外群体的效应(the in-group/out–group effects)是指人们会对自己所属群体(内群体)的知觉更加敏感,更趋向于激发起积极的刻板印象(内群体偏爱,in group favoritism);而对与自己无关群体(外群体)的知觉则更加不敏感,并趋向于激发消极的刻板印象,信息加工时会产生明显的内群体偏好和外群体刻板化(外群体同质性,out-group homogeneity)。研究者采用最小群体的方法(minist group,指用一些无关的标签,如简单的红蓝分组,或者对某个抽象画的喜好与否来划分本群体和外群体的方法,详见 Tajfel,1970[4])启动对内外群体的表征,结果发现,即使在最小群体标签的划分下,被试依然表现出强烈的内外群体效应,被试对内群体的评价更加积极,情绪识别更加准确,更加偏袒内群体,说明内外群体效应是普遍存在的。Thomas比较了以国别自然群体与最小群体在外群体刻板性程度上的差异,发现国别群体条件下的内外群体效应强于最小群体条件下[5]。这为地域群体条件下的内外群体效应量的大小比较提供了依据。而国内对内外群体的研究大部分集中在心理学领域[6-9],其关注点主要在社会认知方面,采用实证的方法对地域文化与内外群体效应进行研究的报道十分鲜见。
跨文化比较研究是近年来社会学、心理学中运用较多的研究方法,通过在不同文化背景下以相同或相近的研究内容得出相似或差异的结果,进而推论不同文化间的异同。对东西方文化的比较研究较多,而对国内地域文化的比较研究较少。潮汕与客家是广东地区比较有代表性的地域文化,它们在地域特征,经济发展水平、人口特征等方面有着较多的相似,因此常作为广东地域文化研究的比较对象。
综合以上论述,本研究即采用实验社会心理学研究中常用的实证范式,以实验室实验的方式通过设置虚拟情境,分别以潮汕人和客家人(以成长环境、运用方言为判断标准)为研究对象,通过地域文化启动和最小群体启动诱发内外群体效应,以成员间的合作倾向与分配公平作为内外群体效应的指标,考察在面对不同内外群体对象时排外效应的大小和变化程度。在关于潮汕文化的研究资料中,很多学者认为潮汕地区的排外性更强[10],因此,结合以往研究的资料,我们假设:H1在实验情境中,潮汕人会比客家人表现出更强的内外群体效应,H2不同的群体构成条件下,群体构成单一时的内外群体效应小于群体构成复杂时,H3在不同启动方式条件下,地域文化启动诱发的内外群体效应强于最小群体启动。
二、研究方法
(一)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2(地域:潮汕人和客家人)×2(启动方式:地域文化启动和一般启动)×2(群体构成:完全内群体和混合群体)三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其中地域为被试间变量,其余为被试内变量。在各变量的操作上,通过在该校的潮汕与客家的同乡会中散发被试招募信息,选取来自两地的被试参与实验。在启动方式上,分别让两地的被试观看与其地域属地一致的约5分钟的当地文化宣传片作为地域文化启动,采用最小群体范式以红蓝颜色作为分组标签对所属队伍(红队)进行介绍说明作为一般启动。在群体构成上,实验任务是在4人小组中完成,在任务开始前有对小组成员信息的介绍,在完全内群体条件下所有成员均属于相同的内群体(相同的地域或相同的队伍颜色),而在混合群体条件下小组中有一位外群体成员。实际上共同完成任务的4人小组中,除被试外其余三人均为虚拟,但被试认为其真实存在并通过电脑联网与其互动。
(二)实验任务与程序
采用心理学研究中常用的公共财物游戏范式考察合作水平与分配公平。该范式的基本内容可以表述为:小组的成员必须将自己财物中的一部分贡献出来作为小组的公共财物,公共财物按一定的规则增值后分配给所有成员,每个人最后的收益是自己剩余的个人财物和分配公共财物所得的总量。公共财物游戏能够产生个体利益和群体利益冲突的情境,个体向小组公共财物捐赠的数量可以看作是个体合作水平的指标(关于公共财物游戏的详细说明请参见Chen X.P.1996)。在对公共财物的分配上,以往研究表明,在投入信息、分配后果信息等不明显的条件下,最公平、最普遍、也最简单的分配方式是平均分配,因此个体对公共财物分配的平均程度,可以作为分配公平的指标。
被试为韩山师范学院本科生70名,其中潮汕人有37名,客家人有33名。年龄在20-24岁之间。被试被告知即将参加一项公共财物投资与分配的游戏,指导语内容如下:
你即将参与一项公共资金投资与分配任务。在这项任务中,每个成员都有100元的个人资金,可以向公共资产进行投资,你可以自由决定投入的数量。投资后的公共财产会按照一定比例增值,而不投入公共资金的部分不会增值。待所有人都完成投资后,电脑将计算投入的公共资金的总数和增值后的数量并由一名成员将增值后的公共资金对小组的所有成员进行分配。请先进行投资与分配过程的练习。
待被试清楚基本实验过程,做好练习后,填写个人信息,并告知被试等待小组其他成员(虚拟的)填写信息后开始正式实验,其间播放与被试所属的内群体条件一致的启动材料(地域文化宣传片或红队队伍介绍)。在播放完启动材料后开始进入正式的投资与分配实验。被试通过键盘输入自己投入公共资金的数量,然后电脑反馈此次小组投入的总数量和增值后的资金(数值已提前设定好),然后要求被试对增值后的资金按照百分比对所有成员进行分配。每种实验条件下进行两次,记录被试每次投入的数量、分配给群体成员的比例,取两次的平均数作为该条件下的数据。在被试完成所有实验条件下的投资与分配后,结束实验并发放纪念品。
本研究的因变量为个体的合作水平和分配公平,其中合作水平的指标为被试投入公共资源的数量、投入数量与分配给自己数量的比值(一般来说,个体投入公共资金的数量会影响其分配给自己的数量,因此比较投入与分配二者的比值,比直接比较分配给自己的数量更合理);分配公平的指标为分配给所有成员数量的离差(代表分配的平均程度)、分配给内群体成员数量以及混合群体条件下分配给内外群体数量上的差异。
三、结果与分析
(一)合作水平的内外群体效应比较
对体现被试合作水平的各个变量进行分析,描述统计结果见表1。
表1 合作水平的描述统计结果
采用多因素方差分析repeated measure方法检验不同群体构成和不同启动方式条件下被试在投入数量和投入返还比上的差异。结果分析见表2:
表2 合作水平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根据统计结果,地域来源和启动方式的主效应在合作行为的任何结果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说明二者都没有独立的影响合作行为的任何方面。而群体构成的主效应显著(F投入数量(1,67)=5.777,sig=.019;F 投返比(1,67)=4.535,sig=.037),并且与启动方式(F投入数量(1,67)=6.117,sig=.016;F投返比(1,67)=5.936,sig=.018)、地域因素(F 投返比(1,67)=3.466,sig=.067)的交互作用显著,说明群体是完全内群体还是混合群体在被试的合作行为上有显著差异。首先投入群体公共资金的数量反映的是个体的合作水平,完全内群体的投入数量和混合群体的投入数量差异显著(M非混-M混合=2.465,Sig=0.019,SE=1.026),启动方式与群体构成的交互作用显著,在地域启动条件下群体构成间差异不显著(t=0.153,Sig=0.879),而在一般启动条件下,非混合群体投入数量显著高于混合群体(t=3.089,sig=0.003)(见图1)。其次,投入返还比反映的是个体投入数量与分配给自己的数量比例,数量越少表明个体越自利。混合群体时的投入返还比显著低于完全内群体条件下(M非混-M 混合 =0.071,Sig=0.037,SE=0.067),说明在混合群体条件下被试表现的更为自利,投入的更少而分配给自己的更多。群体构成在投返比上与地域、启动方式均存在交互作用,客家人在不同群体类型上的差异不显著(t=0.819,sig=0.419),而潮汕人在混合群体条件下的自利程度显著高于非混合群体条件下(t=3.003,sig=0.005),在启动方式上,地域宣传片启动差异不显著(t=0.873,sig=0.386),而一般启动条件下,混合群体的自利程度显著高于非混合群体(t=2.839,sig=0.006)(见图2)
图1 不同类型群体投入数量比
图2 不同类型群体投返比例
(二)分配公平的内外群体效应比较
对体现被试分配公平的各个指标(分配平均程度、分配给内群体的数量、混合群体条件下分配给内外群体的数量)进行分析,描述统计结果见表3。
表3 分配公平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采用多因素方差分析repeated measure方法检验被试在不同群体构成和不同启动方式条件下分配公平各指标上的差异。各指标结果分析见表4:
表4 分配公平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在各项反映分配公平的指标中,群体构成的影响作用最大,在分配离差和分配给内群体的数量两个指标上的主效应均达到显著,说明混合群体条件下比非混合群体条件下被试的分配差异更明显,更加不平均(t=0.355,sig=0.001),分给内群体的数量更多(t=4.592,sig<0.001)。群体构成还与启动方式存在交互作用,在非混合群体条件下,分配给内群体的数量与启动方式无关(t=0.567,sig=0.573),而在混合群体条件下,地域文化宣传片启动条件下分配给内群体的数量显著低于最小群体启动条件下(t=2.100,sig=0.05)参见图3。对混合群体条件下分配给内外群体数量的特点进行分析,结果表明,被试分配给内群体和外群体的数量有显著差异,分配给内群体的数量显著高于分配给外群体的数量,并且与启动方式的交互作用显著。事后比较分析表明,宣传片启动时分配给内外群体数量的差异显著(t=3.053,sig=0.003),在最小群体启动时的差异显著(t=5.294,sig<0.001)。(见图4)
图3 不同类型群体分配差异比较
图4 分配给内外群体数量差异比较
以上结果表明,潮汕与客家人的差异仅体现在不同群体构成条件下的自利程度上,而在合作行为其他因素上,以及分配公平方面两地域间不存在显著差异,假设1仅得到部分支持,地域差异并没有像人们认为的那样悬殊。反而是群体构成与启动方式的因素对排外效应起的作用更大,是否为混合群体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被试的合作水平与分配公平,假设2得到验证。而在启动方式上,数据结果则与假设2的结论相反,被试没有在地域文化启动条件下表现出更强的差异,而是在最小群体启动条件下表现出更强的合作水平和分配公平上的差异。
四、分析讨论
本研究采用最小群体范式和公共财物范式,以合作行为和分配公平作为指标,对潮州人和客家人的内外群体效应进行实证和比较研究,探讨影响内外群体效应因素以及各因素效应量的大小。
(一)排外的地域差异与特点
研究表明,在内外群体效应的各项指标中,仅在群体构成不同情况下的投入返还比指标出现了潮汕人与客家人的地域差异,潮汕人在群体构成不同时自利程度的差异化更明显,当群体成员都为内群体时,其自利水平较低,当群体成员中有外群体时则表现出较强的自利。但客家人则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差异,无论成员构成如何,他们的自利水平都比较稳定和一致。在潮汕与客家地域文化研究中的观点普遍认为,潮汕地区商业气息浓厚,客家地区比较重视文化教育。[11]潮汕人在内群体中表现的更加合作与慷慨(投入更多而分给自己更少)而在混合群体中则相反,表明潮汕人更精确的计算了付出与回报间的关系,希望能以更小的成本获得更高的利益,更精明的思考了在不同内外群体条件下获得回报的可能(从社会交换理论角度,内群体代表了更高的信任和更多的交往机会[12],也有更高的获得回报的可能,而外群体则相反)。
内外群体效应的地域差异仅出现在与自己利益相关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在外群体可能影响甚至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潮汕人才比客家人表现的更加排外。国外学者认为资源的充分程度是影响内外群体差异的重要因素[13],资源不充分时内外群体效应更显著,但本研究中待分配的实际资源客观上是相同的,并不存在充分程度的差异,而潮汕被试却在外群体成员出现时表现出更强的自利,说明他们在主观上将外群体成员当作了潜在的资源争夺者。而在其他时候,两地区被试的排外状况具有共性,都有排斥外群体成员的倾向,在有外群体成员时表现的合作水平更低,分配更不公平,分配给外群体成员的更少,更不公平的对待外群体成员,排外程度(内外群体效应)更强。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排外的确是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但是不同的地区间会表现出不同的特点。
(二)群体标签的作用
在群体中是否有较为突出的可以进行再分类的标签是影响排外的重要因素。根据数据结果,群体类型的主效应在多个指标上效应显著,表明群体是否为混合群体,也即内外群体标签是否突出对合作与公平的影响作用最大,这个结果与国内外以往的研究基本一致。但是究竟什么样的标签对内外群体效应的影响作用更大这一点可能会在不同的条件下有所不同。本研究的结果证明在无关标签的启动下被试表现出更强的排外倾向,而与地域文化关系不大。这与我们之前的假设3完全相反,实验室中证明的地域标签作用并不明显。这一结果与国外的研究并不完全一致,造成此结果可能与实验材料以及被试的特点有关。本实验的研究对象为高校学生,大学的学生活动中经常会以班级或队伍名称作为分组标签而很少用家乡籍贯来分组,因此可能最小群体方式对他们的启发效应更强而对地域的认同可能并不突出。另外本研究的被试均选自就读于潮汕地区某高校的大学生,地域文化的优势性也可能造成地域属性不突出的结果。
被试选取代表性的问题可能是本实验的一个缺陷,但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说明,常用的群体标签对内外群体效应的影响作用可能会更大。从社会认同的角度,常用的群体标签更容易启动群体认同感。而在实际的社会生活中,地域标签与其他标签相比可能是更明晰、更易得,更具有启发式的分类指标(尤其是像潮汕这样的方言地区,语言是具有明显区分地域群体作用的标签),因此人们在归因上更容易将个体间的差异归为地域群体间的差异。与实验室的研究结果不同,地域排外之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好像显得更为普遍和严重,也许只是因为地域属性是一个更为易得的划分内外群体的标签。但这些仅是根据本研究结果得出的推论,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扩大被试样本和代表性,对潮汕地区的排外现象的特点进行更深入、全面、系统的探讨和分析,并根据研究结果给出相应的对策。
五、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通过实验室实验的方法对潮汕地区大学生的排外现象进行了量化的比较研究,研究结果表明,潮汕地区的排外现象并不比其他地区更为突出,与客家文化相比仅在外群体可能对自己的结果有潜在影响时才表现的更为自利,而其他时候地域间的排外效应差异不大。排外是具有普遍性的社会现象,在划分内外群体的标签更为突出、更为易得时,排外效应更强。
根据本研究的结论,在减小甚至消除潮汕地区排外现象的消极影响方面,我们可以尝试从淡化地域标签属性的突出性,从更具共性的群体标签角度对待外地域群体成员,同时也要注意改变外地域群体成员是本地域资源争夺者和破坏者的认知,从双赢共利的角度协调本地群体与外地群体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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