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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三角边缘带旅游比较研究

2013-09-06廖继武

惠州学院学报 2013年5期
关键词:肇庆核心区惠州

廖继武

(肇庆学院 旅游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

中心-边缘结构是普遍存在的地域结构类型,中心地与边缘地的关系,特别是二者的互动在区域发展中的作用成为研究的关注点。最早从地理角度提出边缘带的是历史地理学家麦金德,他将世界分为欧亚大陆中心的内陆区域和位于边缘的“内新月形地带”及近海岛屿、美洲、澳大利亚构成的“外新月形地带”。[1]斯皮克曼将麦氏理论进一步发挥,认为世界上最具权力潜质的区域是欧亚大陆的边缘地区,因这里集中了世界上主要的人口和资源,而且东半球的权力冲突向来同心脏地带和边缘地区的关系、与边缘地区内的权力分布等因素有关。[2]1960年代弗里德曼提出了系统的中心-边缘结构理论[3],该理论成为学者分析区域发展问题的主要工具,随后被应用于区域旅游发展研究。1993年Oppermann在研究发展中国家旅游空间结构时引入该理论[4],遂成为区域旅游空间结构分析的工具之一。严春艳等分析了广东省核心-边缘的旅游空间结构[5],史春云等发现四川同样存在明显的核心区与边缘区,而且核心区与边缘区是动态变化的[6],张河清等从微观的景区角度分析了南岳衡山的核心旅游区域与边缘旅游区域旅游产品的相关因素与相互关系。[7]1998年Weaver研究加勒比海岛屿旅游时认为旅游业是强化主岛与附属小岛之间核心-边缘关系的主要力量[8],汪明宇则将该理论引入旅游规划[9],Papatheodorour则将之分析旅游市场与空间结构[10]。研究者力图拓展该理论在旅游学上的应用,丰富该理论本身的内涵、应用及研究方法。[11]已有研究多将核心与边缘二者作为整体,单以边缘为对象研究较少。边缘带同样存在内部共性与差异,需要更多分析以究其发展规律。

在核心-边缘地域结构中,核心区因其优势而使边缘区的生产要素向核心区净转移,在发展中核心区居于主导与支配地位,使二者呈现主导-从属的区域关系。[12]在珠三角地区发展中,核心 -边缘结构的发展特征仍是明显,广州-深圳-珠海三角型地带(包括东莞、佛山、中山、江门)形成珠三角的核心区与发达区,其他地市相对落后,是为边缘区。从自然地理角度,惠州、清远、肇庆三地城区都位于珠三角平原,均为珠三角平原城市,三市有较大地理共性:同为珠三角边缘城市,是珠三角平原区与粤东、粤北、粤西山区的交接过渡地带;珠江水系的三大河流东江、北江、西江穿城而过,三地扼珠三角与周边地区之咽喉,交通位置重要,为三大流域重要区域性城市。三地具有相似的资源基础、环境条件、区域地位,其旅游发展是否具有相同规律,在共性发展中是否有个性,是本文要研讨的主要问题,藉此为三地旅游发展提供理论借鉴。

一、发展条件比较

(一)社会经济条件

惠州、清远、肇庆虽同位于三角洲边缘(图1),面积、人口相当(表1),但仍存差异。惠州南部临海,具沿海优势,清远与肇庆均为内陆型地区。以广州作为珠三角经济区的中心,三地离广州距离以清远最近、肇庆次之、惠州最远,但三地与珠三角经济区的关系却反之。惠州一直为珠三角经济区的部分,清远则一直为粤北山区,被排斥于珠三角经济区之外,肇庆则部分(城区、四会、高要三地)属于珠三角经济区。惠州邻海,邻特区深圳,经济得到较好发展,成为珠三角经济区有机部分,现为3地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的地区。清远与肇庆发展水平相当,其发展依赖核心区的辐射与带动,在广东属于中下发展水平。[13]珠三角经济重心南移,传统产业向周边扩移,加之政府的对口支援政策,核心区的传统产业大举向清远与肇庆转移,二者相对低廉的用地成本与制造成本也吸引外资进驻,使清远与肇庆工业化速度加快,第二产业比重上升,以旅游业为龙头的第三产业比重则不断下降。肇庆与清远属于工业化地区,工业是推动区域发展的主动力,GDP年增加较快;惠州则进入工业化转型阶段,工业增速低于前二者水平,但区域整体实力较强。

图1 惠州、清远、肇庆三地在珠三角的边缘位置

表1 惠州、清远、肇庆三地基本情况

(二)历史文化条件

珠三角地区因低纬及南岭的阻隔使之地理环境与中原差异大,孕育出独特的岭南文化。历史上岭南开发滞后于中原,被称“南蛮之地”,虽缺少全国意义的历史事件与遗迹,但作为朝庭贬谪之地有诸多失意官员来岭南并留下众多遗迹。近代岭南成为革命中心之一,亦留下众多革命胜迹。

惠州为广东省历史文化名城。秦时在惠州置博罗县,惠州之名始现于北宋天禧五年(1021)。东晋时著名道教理论家、医学家、炼丹术家葛洪在罗浮山炼丹,后卒于山中。自唐至近代有480多位中国名人客寓或履临惠州,留下了丰厚的名人文化遗产[14],特别是北宋绍圣元年(1094)大诗人苏东坡贬谪到惠州之后[15]51,“一自坡公谪南海,天下不敢小惠州”,苏东坡是“使世界认识惠州的第一人”、“较为系统地把中原文化传播到惠州的第一人”。[16]近代惠州是重要的革命地,一大批革命家在惠州从事革命活动,著名活动有二次“东征”、东江纵队事迹等。苏东坡、东征、东江纵队的三“东”乃是惠州文化的精髓。[15]52作为边缘地,惠州处于广府文化与客家文化、潮汕文化过渡带,孕育了包容性强的惠府文化,惠州普通话、广府话、潮汕话、客家话并存在,为珠三角九市的“另类”。

清远是历史上古三苗、阳禺等氏族部落的发祥地,为古代南人苗瑶、峒僚等多个百越民族祖居地,是中原和荆楚文化南下的必经之地,也是岭南文化酝酿、发育和形成的重要地带,形成了广府文化、客家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交叉融合的地域格局。历史上也有众多文化名人经清远并留下力作,特别是唐代刘禹锡、韩愈相继被贬为连州刺史和阳山县令;后来又有米芾、张栻等人到此任职,他们推动清远文化教育的发展,形成人才辈出的局面。北宋年间广东中进士127人,其中连州府就43人,享有“科第甲通省”的美誉。现在清远各地遗留有鹰扬关、湟溪关、燕喜亭、东坡亭、韩公钓矶、碧落洞和观音岩以及贤令山摩崖石刻等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17]

肇庆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其历史文化在岭南居特殊地位。肇庆是广府文化的发源地,西江与贺江流域孕育了岭南文明,粤方言(广州话)发源于广信(今封开),然后再向两广地区传播。肇庆两度成为岭南首府,汉武帝元鼎六年置广信县,前后300余年。明嘉靖43年至清乾隆11年(1564-1746年)为两广总督府驻地,历时183年。其时肇庆为岭南地区政治文化中心,出现“三陈六士”为代表的文化精英,岭南第一状元莫宣卿也为封开人。宋时宋微宗登基前受封肇庆,为端王,后置端州府,包拯曾任3年知府,包拯成长于肇庆,成名于开封。国民革命时孙中山等革命先驱来肇庆从事革命活动,特别是叶挺独立团驻扎肇庆,留下众多革命胜迹。

作为珠三角边缘地,惠州、清远、肇庆三地具有较为相似的自然环境、社会经济、历史文化条件,但三者差异明显。惠州作为珠三角经济区一部分,社会经济得到较好发展,其水平明显高于后二者,为旅游发展提供较好的支撑条件。肇庆与清远正全力发展第二产业,力图与珠三角经济区融为一体,经济对旅游发展的支持作用有限。历史上两广地区的开发是自西向东推进,地处西江中游的肇庆居有利地位,在东进中成为岭南首府,并在与中原文明的碰撞融合中产生了广府文化,成为广府文化源地,这具有区际甚至全国意义,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地位使其历史文化条件略优于惠州与清远。惠州处广府文化与其他地域文化的融合区,呈现多元文化特征,清远则以少数民族文化见长,从知名度看惠州大于清远。

二、旅游资源比较

惠州、清远、肇庆三地旅游资源形成的自然条件相似。三地境内山区面积广大,以清远为最,地文景观旅游资源占优势,如肇庆鼎湖山、惠州罗浮山、清远飞霞山等。城区位于河谷平原区,一山一湖一江,山城河湖浑然一体,具备旅游城市的天然底蕴。

旅游资源是旅游活动赖以存在的基础,目前开发利用的资源主要为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风景名胜区、文物保护单位等。对前述旅游资源的拥有量能基本反映该地旅游资源的丰欠程度,三地旅游资源拥有量有差异(表2)。从自然保护区看,惠州与肇庆均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计3个,占珠三角的60%,省级自然保护区也占71.43%。惠州的罗浮山与肇庆的鼎湖山为岭南四大名山,是省内顶级旅游资源,因此二者自然旅游资源质量较高。清远虽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但省级自然保护区略多于肇庆与惠州,说明清远自然旅游资源也很丰富。从森林公园看,肇庆最多,国家级与省级森林公园11个,占珠三角总数的34.38%,肇庆森林旅游资源质量与数量均占优势。惠州与肇庆情况类似,二者占珠三角森林公园总数的65.63%。与前二者相反,清远山区面积最广,但森林公园建设却相对滞后,公园数量与质量都低于惠州与肇庆。

表2 惠州、清远、肇庆三地的文物保护单位、A级景区、森林公园、自然保护区

文物是人类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遗留下来的遗物、遗迹,是重要的人文旅游资源。从文物保护单位看,肇庆文物在质量上有明显优势,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5家,在珠三角仅次于广州(18家),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也远多于惠州与清远。肇庆人文旅游资源是其优势资源,具有良好的开发潜力。特别是城区的宋古城墙,保存较好,利用价值大。旅游景区部分是为满足旅游市场需求而建,如主题公园、度假区等。该类旅游景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地区经济发展对旅游建设的推动作用。作为经济发达地区的珠三角旅游景区数量较多,以4A级景区为主。惠州与清远接近珠三角平均水平,肇庆A级景区则具有滞后性,不及平均水平的一半。但肇庆景区质量较高,全为4A级景区。总体上三地景区发展水平不及珠三角主要城市,无高质量的5A级景区。

珠三角边缘的位置使之成为珠三角内核与外缘相互作用的敏感地带,内核与外缘的相互作用影响旅游资源的特征、分布、品位与类型,既为旅游开发创造接近市场、资源丰富及容易形成优势资源的有利条件,也有降低旅游资源质量的不利影响。[18]综合四类旅游资源状况,惠州与肇庆拥有资源的数量质量不相上下,但资源开发惠州强于清远与肇庆。肇庆自然与人文旅游资源都很丰富,而且品位高,但A级景区的数量与质量均与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地位不相适应,与旅游城市的定位不相适应。丰富的旅游资源仅是A级景区建设的充分条件,非必要条件,还受投资、市场、供给等因素影响。肇庆A级景区少从侧面反映肇庆旅游发展与资源开发还不充分,并非肇庆旅游资源质量低下。

三、发展水平比较

近年三地旅游发展迅速,旅游人次与旅游收入增率大,旅游经济在全省的位次上升,惠州已超越江门、中山,上升至第6位,肇庆紧随其后。清远旅游收入与肇庆接近,但过夜游客远少于惠州与肇庆,特别是海外旅游者人次与前二者有数倍差距,而清远旅游总收入高于肇庆(表3)。海外旅游者与过夜旅游者消费能力强,人均消费额大,清远旅游者中二者数量都低于惠州与肇庆,而旅游总收入并不低,说明国内旅游者在清远的消费大,旅游者在清远是深度游,而非浅层的浏览观光,进一步说明清远作为休闲度假、健康养生之城的旅游目的地正在形成,深度旅游发展态势良好。国内游客将惠州与肇庆作为观光旅游目的地、清远作为休闲度假目的地,原因有二:一是惠州与肇庆境内有名山、名湖,是传统旅游城市,观光条件良好;二是惠州与肇庆作为珠三角城市成员,区内合作频繁,如2009年5月18日签订了《深莞惠三地旅游紧密合作框架协议》,2009年6月17日签署《广佛肇旅游一体化合作框架协议》,同时发行“广佛肇旅游一卡通”,上述合作使珠三角游客用更少成本实现一日游观光活动。

表3 惠州、清远、肇庆三地旅游活动情况

酒店是地区旅游发展水平的标志,也是目的地接待能力的指标,各星级酒店的数量能直接反映区域旅游发展水平。三地星级酒店数量与质量都不及珠三角的平均水平(表4),以肇庆情况最为突出,其中五星级酒店与珠三角平均水平的差距最大,三地接待高端游客的酒店条件不强。三地中以惠州酒店业最为发达,清远次之,肇庆最弱。惠州四、五星酒店最多,占星级酒店数的25.78%,但星级酒店比重仅及珠三角平均水平的70%。清远则高中低酒店兼具,可满足不同游客的需要。结合旅游人数与旅游收入,则清远酒店业的经济效益,或游客人均住店日数应高于其他二者。肇庆以三星级以下的中低档酒店为主,数量少,但酒店规模要大于其他地区。

表4 惠州、清远、肇庆三地星级酒店情况

三地藉紧靠珠三角客源市场的便利,利用有利条件,充分开发资源,使旅游得到快速发展。在快速发展中逐渐明确自身定位,惠州建成粤港澳台地区与泛珠三角地区乃至全国及世界最重要的休闲度假旅游目的地和全国的旅游综合基地之一;肇庆建成中国重要的观光休闲、养生度假旅游目的地,广东省旅游次中心;清远是休闲度假、健康养生之城和中国最佳旅游城市。从上述定位看,三者均已跳出珠三角,欲以独立形象谋求更大旅游市场。

四、结论与讨论

惠州、清远、肇庆三市都位于珠三角地区边缘,也是平原与山区的交接过渡带,边缘属性决定了三市的地理环境。相似的地理环境使三地旅游资源与旅游发展具有一定的共性。其共同点在于:(1)近珠三角客源市场之利,三市将旅游业作为重点产业加以培植与发展,并取得较好成绩;(2)三市利用境内山区面积广大的有利条件,重点开发山水旅游资源;(3)旅游业发展水平与核心区存在一定的差距,高质量景区与酒店与其资源条件不相匹配。三地同时存在较大差异:(1)惠州经济社会条件好,旅游发展水平高于清远与肇庆,高端酒店多;(2)肇庆历史文化条件较好,人文与自然旅游资源均优于惠州与清远,但未得到充分开发;(3)清远在发展条件与旅游资源无明显优势情况下,对国内旅游市场开发较为成功,旅游人次、收入并未落后,还高于肇庆。

边缘带旅游发展得益于核心区,也受其负面影响。核心区强大的经济文化实力对边缘带形成屏蔽效应,使边缘带旅游难以在区域中成为主体地位,难以独立形象谋求更大的旅游市场。边缘区过分迎合核心区的游客需求,并以之作为资源开发导向,忽视本地旅游市场及境外旅游市场的需求,使客源市场单一化。珠三角正在推进区域一体化与产业转移,边缘带成为产业转移的承接地,边缘带与核心区的经济差距逐渐缩小,边缘带的工业化使其景观与核心区同化,边缘带的核心吸引力-清新的自然环境、休闲的自然景观将逐渐丧失。随着快速交通的建成,核心区与边缘区的时间距离缩短,核心区到边缘带更为快捷与方便,边缘带逐渐成为核心区的市郊公园,边缘带的公共设施与场地被核心区居民无偿使用的机会增多,公共基础设施的过度使用增加维护与使用成本,增加边缘带的财政负担,影响地区经济的发展与民生的改善。上述影响与日增加,边缘带旅游何去何从,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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