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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哲师

2013-08-29王余光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13年4期
关键词:目录学学海朱先生

王余光

(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北京100871)

2013年7月29日下午四时许,接朱天俊先生高婿的电话,通报朱先生已于当日下午四时去世。这让我十分惊愕与悲痛。随后,我与系党委书记王继民、副书记张久珍两位老师联系,于当晚七时,前往朱府悼念,并与其女儿朱彤女士协商追悼会等相关事宜。随后,系副主任王子舟、周庆山两位老师又往朱府悼念,并与朱彤女士协商安排朱先生追悼会的一些具体工作。8月4日上午,朱先生追悼会在北京八宝山举行。当日,《光明日报》刊发系友徐雁教授《朱天俊:一位远去的书海导航师》纪念文章。

朱先生去世后,由系里撰写的朱先生生平,转录如下(略有改动),供研究者参考。

朱天俊教授,本名长庆,1930年12月7日出生于江苏如皋县。1943年考入如皋县中学初一年级。1954年7月毕业于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本科,以品学兼优而留校任教。

朱先生从青年时代起,就建立起了浓厚的图书馆情结和文献情意。早在考入北大前一年,他就曾为其母校如皋中学创办了景平图书馆。在北大求学期间,他深受著名图书馆学家刘国钧先生开设的图书馆学课程的影响,而著名敦煌学家、目录学家王重民先生讲授的中国目录学概论课程,则引领他进入了中国目录学的知识殿堂。留校后,他担任了王先生的助教。

朱教授爱岗敬业,始终把教书育人工作摆在其人生的重要位置。自1955年至1966年6月,他兼任系教学秘书的工作长达十二年之久,先后协助王重民、刘国钧系主任开展教学行政活动。1960年任讲师、1980年任副教授、1987年任教授。1984年至1990年,他又兼任分管教学工作的副系主任七年,始终任劳任怨,乐于奉献。为与时俱进地改革教学计划,组合好课程体系,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在其个人的教学工作上,他先后开设过“目录学”、“中文工具书”、“中国目录学史”、“新旧地方志研究”等课程。他备课仔细,教学认真,课上课下诲人不倦,深受一届又一届学生们的爱戴。他为函授生和电大生们主讲的“中文工具书”课程,深入浅出,知识程度得当,嘉惠了难以计数的社会学子和图书馆同行,有着众口一致的好评。

朱教授重视知行合一、学以致用的传统优良学风,善于通过自己的思考和用功,把业务研究与教学实践加以有机的结合。他长期从事目录学与中国传统文化、中文工具书与社会科学文献检索的教学与研究工作,参与主编和撰著了《目录学概论》、《文史工具书手册》、《文献学辞典》、《应用目录学简明教程》、《中文工具书基础》、《社会科学文献检索》及《社会科学文献检索教学参考图录》等书籍10余种,发表了《目录学与读书治学》、《目录学与历史研究》、《目录学本是致用之学》等学术文章60余篇。他的有关著述成果于1988、1992年两次荣获了国家教育委员会颁发的第一届、第二届高校优秀教材一等奖、二等奖,在全国图书馆学教育同行中为本系赢得了荣誉。朱教授是我国专业界公认的优秀学者和专家,有着不少专业团体的社会兼职。他担任过中国图书馆学会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社会科学情报学会常务理事、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索引学会副理事长,国家教委高校图书馆工作委员会“文献检索与利用系列教材”编审委员和南京大学兼职教授等。他在专业界与同行们和谐协作,齐心合力地推动了目录学等有关门类的学科建设,尤其是“文献检索与利用教材”系列化的进程。

在多年的教学、科研工作和在专业界的社会活动中,朱教授始终谦虚谨慎,勤勉努力。他以朴实的学风,伯乐的品格,求真的精神,赢得了本系师生员工和系友、同行们的普遍尊敬。他的逝世,是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不可弥补的损失,也是中国目录学和图书馆界不可弥补的损失。

朱先生逝世后,我先后收到朱先生的朋友、学生来电来函,对朱先生的逝世致以深切的悼念。现选两函如下。

中山大学骆伟教授:

惊闻北大朱天俊仙逝的噩耗,令我悲痛万分。我与他有53年交谊,1960年和1973年他带领的毕业班同学,到山东省图书馆实习,馆派我与朱老师一起进行,从此认识了他。后来武大彭裴章老师领头编撰国家教育部核心课程目录学,有他与我及倪晓健先生,我们在武大工作了10天时间。还应感谢他在1991年为我申报教授所写评语及推荐书,所有这些我都铭记心中。他是一位好老师、好朋友,他的为人、治学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与敬仰。特此,请转告王余光主任及朱老师家属,对他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中山大学骆伟

美国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周原馆长:

惊闻朱天俊老师仙逝,至为哀痛。在北大学习的四年中,朱老师所授中文工具书课程是我最喜爱的,也是感觉最有收获的课程之一。毕业后有幸留校给朱老师当助教,两年多中更是常沐老师的恩泽,学业、事业方面得到老师的教诲提携,教学、做人方面受到老师一丝不苟、诲人不倦榜样的昭示,耳濡目染,受益至深。八五年出国学习后,八八年底回国探亲,曾去探望老师。九六年借参加IFLA北京大会第二次回国,与我们的同学、朱老师的另一嫡传弟子李樱一起请老师吃饭,师生相见,叙旧谈今,喜不自禁。这两次与老师都有较长时间的谈话。老师健朗的谈锋,儒雅的风度,关切的神情,谆谆善诱、平易近人的学者与长者之风范,以至他特有的朗朗笑声,这一瞬间重现我眼前,历历难以忘怀。这之后多年来虽常有机会回国,也在不同的场合见过老师几次,但再没有长谈过。一是因回国多是公出,来去匆匆。而更深一层的因素是我深知老师对学生在学术事业上是曾寄予过厚望的,然我这些年来虽然终日忙忙碌碌,工作上应该算得上敬业,但学术上却少有造诣,深感愧对老师……。不曾想朱老师竟然驾鹤西去,师生从此天人路隔。悲痛之余,学生想告慰老师的是:大凡从图书馆系毕业的学生都认同从中文工具书和西文工具书课程中学到的知识与技能是我们的“看家本事”,而学生我这么多年来服务于美国的东亚图书馆,对此有深切的体会。直至今日,我仍然在日常工作中受益于从老师那儿学来的知识、方法和技能,而这些知识与技能又通过我所能提供的服务惠及了许多在美国学习、研究中国和中国文化的教授、学者和学生。这些年来,老师培育出的学生无数,遍及中西,教泽所及,何止万千。学生知道老师决不会以此自诩,但这不正应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古训了吗?

敬爱的朱天俊老师,您听到了吗?愿朱老师在天之灵安息!学生:周原敬挽

我在系里读本科时,听朱先生讲“中文工具书”等课。朱先生一口南方普通话,亲切和善,深受学生喜爱。朱先生是北大学生学术社团学海社的顾问,我在主编学生刊物《学海》时,朱先生给予很切实的指导。记得《学海》第二期曾刊发老系友金恩晖先生的来信,引起一点异议,朱先生鼓厉我,支持我,让我倍受鼓舞。我亲身感受到,他于繁忙的学术研究与教学中,还能关注《学海》这本小小的学生学术刊物,对学海社的同学来说,不仅在学业上得到了很多教益;而且,他的诲人不倦的教师风范与学者的热诚,也让我永远铭记。

哲师的逝去,永远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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