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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大唐三藏取经诗话》的文体特性

2013-08-15韩洪波崔常俊

淮阴工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变文诗话

韩洪波,崔常俊

( 扬州大学文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2)

《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为现存宋元说经话本的代表作,对于《西游记》的成书影响深远,对后世小说、戏曲取经故事具有开创之功,但至今尚无专文讨论其文体特征。故撰此文,以求教于学界同仁。

1 《取经诗话》之记事特性

关于《取经诗话》以“诗话”为名,王国维以为:“其称诗话,非唐、宋士夫所谓诗话,以其中有诗有话,故得此名。”[1]胡士莹先生亦同意此说,认为:“顾名思义,王氏这种说法并无错误。”[2]两位学者认为二者截然两途、毫无瓜葛。其实不然。

作为文学批评用语的诗话,从广义而言,凡笔记小说等中谈诗之语皆可称为诗话;就狭义而言,却指专以诗歌为研究对象的随笔性著作,或纪事、或标举论诗宗旨、或推溯诗派源流、或评论作家作品、或漫谈诗法、或考订错讹,形式广泛,不一而足。《取经诗话》似与谈诗论诗之作了不相涉,叙述唐三藏西天取经故事,借以宣传佛教之威严,并非诗论家之诗话。其实,《取经诗话》之体制与文人之诗话大有相关之处。

《取经诗话》为记事之作,而诗话亦有记事之旨。诗话之名,始于北宋欧阳修《六一诗话》,作者自云:“居士退居汝阴,而集以资闲谈也。”[3]所谓“诗话”即“闲谈”,即关于诗的故事,即记事。“话”即故事,如唐时有《一枝花话》、《庐山远公话》等名目。司马光《续诗话》开宗明义:“《诗话》尚有遗音,欧阳公文章名声虽不可及,然记事一也,故敢续书之。”[4]明言“诗话”为“记事”,诗话即为诗之记事。许顗《彦周诗话》说“诗话”就是“辨句法,备古今,记盛德,录异事,正讹误”[5]。郭绍虞《中国文学批评史》论《六一诗话》云:“论事则泛述闻见,于诗论方面无多阐发,只成为小说家而已。”[6]又唐孟棨《本事诗》专录与名篇佳作有关的轶闻趣事,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云此书“纂历代词人缘情感事之诗,叙其本事,凡七类”[7]。章学诚《文史通义》云:“唐人诗话,初本论诗;自孟棨《本事诗》出,乃使人知国史叙诗之意。而好事者踵而广之,则诗话而通于史部之传记矣;闲或诠释名物,则诗话而通于经部之小学矣;或泛述闻见,则诗话而通于子部之杂家矣。虽书旨不一其端,而大略不出论辞论事。”[8]“此种记载诗歌本事的做法,对后世诗话甚有影响。载事实,供谈助,是后世诗话常见的内容。”[9]按《本事诗》和《六一诗话》论诗实为记事与引诗的结合,如《本事诗》“情感第一”:

宁王曼贵盛,宠妓数十人,皆绝艺上色。宅左有卖饼者妻,纤白明媚。王一见注目,厚遗其夫取之,宠惜逾等。环岁,因问之:“汝复忆饼师否?”默然不对。王召饼师,使见之,其妻注视,双泪垂颊,若不胜情。时王座客十余人,皆当时文士,无不凄异。王命赋诗。王右丞维诗先成:“莫以今时宠,宁忘昔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10]

此条先叙宁王娶卖饼者妻后又召饼师与其妻相会事,再引王维据此事所做之诗,是为先记事后引诗。再如《六一诗话》:

京师辇毂之下,风物繁富,而士大夫牵于事役,良辰美景,罕获宴游之乐。其诗至有“卖花担上看桃李,拍酒楼头听管弦”之句。西京应天禅院有祖宗神御殿,盖在水北,去河南府十余里。岁时朝拜官吏,常苦晨兴,而留守达官简贵,每朝罢,公酒三行,不交一言而退。故其诗曰:“正梦寐中行十里,不言语处吃三杯。”其语虽浅近,皆两京之实事也。[11]

此条泛述闻见,引出隽语秀句,以佐言谈。

这一构架与《取经诗话》极为相似。《取经诗话》凡十七节,除第一节全缺和第七节诗句残缺之外,其它各节皆为记事与引诗的结合,并且均为先记事后引诗,且诗多以“乃留诗曰”、“乃成诗曰”、“遂成诗曰”之类语句引出,如最短一节《入沉香国处第十二》:

师行前迈,忽见一处,有牌额云:“沉香国”。只见沉香树木,列占万里,大小数围,老殊(当作“株”)高侵云汉。“想我唐土,必无此林。”乃留诗曰:“国号沉香不养人,高低耸翠列千寻。前行又到波罗国,专往西天取佛经。”①

先叙唐三藏至沉香国所见及所思,然后以代言体引诗一首与《本事诗》及《六一诗话》形神俱似。故张锦池先生在《<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成书年代考论》中经过严密分析后指出:“《取经诗话》中的以诗代话,它不只受了变文的影响,还受了《本事诗》一类‘诗话’的影响。”②

2 《取经诗话》既汲取诗话之营养,又不脱说部之畛域

如上所述,文学批评之诗话与说部相通,又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九流绪论》:“孟棨《本事》、卢环《抒情》,例以诗话文评,附见集类,究其体制,实小说者流也。”[12]《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孟棨《本事诗》旁采故实,刘攽《中山诗话》、欧阳修《六一诗话》又体兼说部。”[13]郭绍虞《中国文学批评史》认为《六一诗话》等宋代诗话“其足考当时诗人之遗闻轶事者,体固近于小说;即足资昔人诗句之辨证考订者,亦何尝不可阑入子部……可杂以神怪梦幻……巨细精粗,无所不包”。[14]实际上,《本事诗》中的许多条目就引自前人或同时人所著之小说,如《朝野佥载》、《隋唐嘉话》、《大唐新语》、《次柳氏旧闻》、《刘公嘉话》、《明皇杂录》、《乾馔子》、《逸史》、《独异志》、《柳氏传》、《三梦记》等。可见,诗话与说部既小说家言实难截然分开。

《取经诗话》既汲取诗话之营养,亦当不脱说部之畛域。这在《取经诗话》与说部的行文特点可见一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语言标志是“乃留诗曰”之类诗歌的引端。《取经诗话》中每一节在诗歌前面都在此类引端,这也正是说部诸书中引用诗歌时常见的方式。如唐孙光宪《北梦琐言》“王文公叉手睡”条:

王文公凝,清修重德,冠绝当时,每就寝息,必叉手而卧,虑梦寐中见先灵也。食馎饦面,不过十八片。曾典绛州,于时司空图侍郎方应进士举,自别墅到郡谒见后,更不访亲知,阍吏遽申司空秀才出郭矣;或入郭访亲知,即不造郡斋。琅琊知之,谓其专敬,愈重之。及知举日,司空一捷,列第四人登科。同年讶其名姓甚暗,成事太速,有鄙薄者,号为“司徒空”。琅琊知有此说,因召一榜门生开筵,宣言于众曰:“某叨忝文柄,今年榜帖,全为司空先辈一人而已。”由是声采益振。尔后为御史分司,旧相卢公携访之,乃留诗曰:“氏族司空贵,官班御史雄;老夫如且在,未可叹途穷。”其为名德所重也如此。[15]

先叙事,后引诗,以“乃留诗曰”导之,事与诗相得益彰,与《取经诗话》同。《太平广记》此类引端计有八例。其它诸如唐范摅《云溪友议》、唐孙光宪《北梦琐言》、宋钱易《南部新书》、宋释文莹《湘山野录》、宋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宋朱胜非《绀珠集》、宋曾慥《类说》、宋潘若冲《郡阁雅言》等小说家言均多次使用“乃留诗曰”或“留诗曰”来引出诗句,与《取经诗话》之功用相同。可见,《取经诗话》以“诗话”为名,其实质仍然是小说。这或许就是《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又名《大唐三藏取经记》的原因之一,因为在唐前及唐宋时期,小说多以“记”为名,如《十洲记》、《异闻记》、《汉武洞冥记》、《玄中记》、《搜神记》、《神异记》、《拾遗记》、《宣验记》、《齐谐记》、《集异记》、《神仙记》、《地狱苦记》、《广异记》、《河东记》、《古异记》、《古镜记》、《枕中记》、《离魂记》等等,不可尽数。

3 变文对《取经诗话》文体之影响

《取经诗话》的文体深受变文的影响。张锦池《<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成书年代考论》云:“《取经诗话》现存十五个小节标题竟有十一个带‘处’字,无疑是受了变文的影响。”“处”字在变文中极为常见,被认为是变文的一个重要文体特征,一方面表示情节的转折和场面的转换,一方面用以引出韵文。如《降魔变文》:“舍利弗共长者商度外,若为”;“免善事之留难处,若为”;“看布金外,若为”;“立地过问处,若为”;“舍利弗为适(释)忧心夸显之处,若为”;“咨启之处,若为”;“悲喜交集处,若为陈说”等等,有十五个“处”字,这类引端下面即是韵文。《取经诗话》以“处”来作标题,分别为:“行程遇猴行者处第二”;“过长坑大蛇岭处第六”;“入九龙池处第七”;“入鬼子母国处第九”;“经过女人国处第十”;“入王母池之处第十一”;“入沉香国处第十二”;“入波罗国处第十三”;“入优钵罗国处第十四”;“入竺国度海之处第十五”;“到陕西王长者妻杀儿处第十七”,共十一例。这显然是变文体制的遗迹,题目中即标名故事发生的地点,而每节的正文故事也基本上发生在这些地点。

但是,《取经诗话》当然不是变文文体的全部照搬,自有超越变文之处。以“处”字为例,变文中的“处”是引出韵文,如《降魔变文》:

须达叹之既了,如来天耳遥闻,他心即知,万里殊无障隔。又放神光照曜,城门忽然自开。须达既见门开,寻光直至佛所,旋绕数十余匝,竭专精之心,注目瞻仰尊颜,悲喜交集处若为陈〔说〕?

须达佛心□开悟,眼中泪落数千行,弟子生居邪见地,终朝积罪仕魔王,伏愿天师受我请,降福舍卫作桥梁。[16]

然而,《取经诗话》中的“处”却在标题中,这是《取经诗话》的一个创造,也是它在体制上的一个主要特征。并且如“到陕西王长者妻杀儿处第十七”一节内容并不是标题所能拘囿的,因为还写了法师一行离开王长者家,回到大唐觐见皇帝,献上佛经,接受封号,复回西天的情节。

变文韵散相间的体制对《取经诗话》影响是非常明显的,《取经诗话》每一节都是话与诗的结合,即散文与诗歌的结合。《取经诗话》中的诗全部都是以其中人物的口吻吟唱的,成为故事发展的一部分,不可分割,这又是受了《伍子胥变文》之类借诗歌作为人物对话或内心独白的影响,如《伍子胥变文》中写道:

子胥被妇识认,更亦不言。丈夫未达于前,遂被妇人相识,岂缘小事,败我大仪。列士抱石而行,遂即打其齿落。昼即看日,夜乃观星,奔走不停,遂至吴江北岸。虑恐有人相掩,潜身伏于芦中,按剑悲歌而叹曰:

江水淼漫波涛举,连天沸或浅或深,飞沙蓬勃遮云汉,清风激浪喻摧林。白草遍野覆平原,绿柳分行垂两岸,鸟鹊拾食遍交横,鱼龙踊跃而撩乱。水猫游健戏争奔,千回不觉长吁叹。忽忆父兄枉被诛,即得五内心肠烂。思量雠恨痛哀嗟,今日相逢不相舍,我若命尽此江潭,死活总看今日夜。不辞骸骨掩长波,父兄之雠终不断,上苍靡草总由风,还是诸天威力化。[17]

其中诗歌是伍子胥语言的一部分,与《取经诗话》形式相同。但是,《取经诗话》诗文结合的形式却与此有很大不同,变文是韵散交错,回环往复,直到结尾;《取经诗话》每节内容都是先话后诗,或者说是以话起首而以诗结尾,这又是《取经诗话》的一个创新。“其体制与表现形式上的特点卓然如此,不唯对变文体制的一种长足发展,已着后世章回体小说及诸宫调之先鞭,与其将它归属于唐五代变文,毋宁说它是某种新体制的最早的一个雏形。旧体制孕育某种新体制的因素,旧体制衰而新体制立,这是文学样式发展的规律之一。”③

4 《取诗诗话》之标题风貌

王国维在《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跋》中说:“此书与《五代平活》、《京本小说》及《宣和遗事》,体例略同。三卷之书,共分十七节,亦后世小说分章回之祖。”[18]虽然都是章回形式之祖,但《取经诗话》的每节标题风貌与其它几种大不相同,独具个性。《京本通俗小说》残存七卷,每卷皆有目标,但是七卷之间在故事内容上完全没有关联,是各自独立的故事。《五代史平话》和《宣和遗事》标目甚多,整体而言,其标目所要揭示的是每节的具体故事情节,重在说明此节发生了什么事,与某些人物有关。如《汉史平话》卷上的标目:“刘知远本沙陀部属”、“刘知远七岁丧父”、“母苏氏告状改嫁”、“苏氏带刘知远嫁募容三郎”、“刘知远文身”,等等,都是在说明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宣和遗事》也是这种风格。但是《取经诗话》标目的侧重点在于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处”字的出现,正是这一特征的重要标志,每一处正是故事发生的具体地点。具体说来,《取经诗话》故事的发生地点依次是:行程、大梵天王宫、香林寺、狮子国及树人国、长坑大蛇岭、九龙池、鬼子母国、女人国、王母池、沉香国、波罗国、优体罗国、竺国、香林寺、陕西等。另一个能提示其重在点明故事地点的标志是,除“行程遇猴行者处第二”之外,其它每个标题都运用了“入”或“过”、“经过”、“到”之类的动词。可见,《取经诗话》的叙事谋略并不注重何时发生了何事,而重在何地发生了何事,即是说重在空间叙事,而不重时间叙事。

这一特点还可以从每节具体的行文中得到印证。《取经诗话》中具体交代时间的语言很少,如“行程遇猴行者处第二”中的“当日”、“偶于一日午时”、“次日”;“过狮子林及树人国第五”中的“早起”、“次早”;“入鬼子母国处第九”中的“来日天晓”;“入竺国度海之处第十五”中的“行之三日”、“至晚”、“至天晓”;“转至香林受心经本第十六”中的“经十个月”、“夜至三更”;“到陕西王长者妻杀儿处第十七”中的“去经半载”、“一日”、“明日”、“旬日”、“又值七月七日”、“至七月七日日午时五刻”、“十五日午时五刻”等。这些时间标志,绝大多数都极为模糊,即使将这些时间用语连缀起来也不能勾勒出一个完整详细的时间线索,不能照此列出一个具体的取经时间表。但是,《取经诗话》中的故事发生地点却是远比时间清楚的,每到一处,都写出地名。我们把每节标题中的地点连接起来,就可以勾勒出一幅法师西行求法的路线图。可见《取经诗话》对于空间叙事的重视,读者在此感受最深的是空间的转换和衔接而不是时间的流动和前行。

《取经诗话》中叙事空间的转换是直接的,几乎不通过过渡性的语段来加以强化,而是从一空间直接跳到另一个空间,笔墨简省,节奏快捷。如从“大梵天王宫”到“香山寺”,只交代一句“迤逦登程,遇一座山,名号‘香山’”,直接进入香山寺有关情节的叙述。其它如“行次至火类坳”、“行次前过九龙池”、“次入一国,”“次行又过一荒州”、“又行百里之外,见有一国”、“登途行数百里,法师嗟叹。猴行者曰:‘我师且行,前去五十里地,乃是西王母池’”、“师行前迈,忽见一处,有牌额云:‘沉香国’”、“入到波罗国内,别是一座天宫”、“行次入到优钵罗国”、“行之三日,见一座城门。门上牌额云'竺国'”、“竺国回程,经十个月,至盘律国,地名香林市内止宿”、“回到河中府”、“三藏法师从王舍城取经回次,僧行七人,皆赴长者斋筵”等等,皆为空间直接转换的语言标志。

为什么《取经诗话》如此强调空间而不太关注时间的推进呢?笔者以为,这极有可能是变文指图讲唱方式的遗迹。在变文中凡标有“处”的地方,均有图画相配合,程毅中《关于变文的几点探索》:“讲唱故事时如果不具体指明讲到何‘处’,恐怕听众会不清楚,所以每一段唱时都要说明讲到何处,以便听众按图索骥。”[19]现存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敦煌遗书《降魔变文》画卷。此卷背面书写有关唱词,与图画所描绘在情景上正好相一致。而这些唱词又见于《降魔变文》其它卷子,唱词前面以“处”字指示之,同样突出的是在某一空间之内发生了何事,这些空间中的故事恰好符合画卷的内容,也即是突出某一画卷所绘空间的故事情节。这与《取经诗话》以“处”为标题并且强调空间叙事非常一致,故曰变文指图讲唱的方式影响了《取经诗话》的文体构成,甚至《取经诗话》最初的版本也有图画相配合,如程毅中所说,“很可能这本《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最初也是与图画相配的,一段故事就有一幅图”。[20]这也正是学者们推测在《取经诗话》之前极可能存在《大唐三藏取经变文》的原因之一。

5 结论

综上所述,《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之所以称为“诗话”,是因为它与文学批评中的“诗话”体例相似。它汲取了说部文体的营养,又明显受到变文体制的影响,且对变文文体有所突破和创新,在叙事中强调空间的转换,借空间的转换来推进情节的发展,具有独特的文体特征。

注释:

①佚名.大唐三藏取经诗话[M].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本。本文所引《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原文均出此书,不一一标注。

②③张锦池.《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成书年代考论[J].学术交流,1990(4).

[1][18]丁锡根.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

[2]胡士莹.话本小说概论[M].北京:中华书局,1980:169.

[3][11]欧阳修.六一诗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4]何文焕.历代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1:274.

[5]许顗.彦周诗话[M]//上海古籍出版社.四库全书(第147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908.

[6][14]郭绍虞.中国文学批评史[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9:331.

[7]晃公武.郡斋读书志[M].孙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1061.

[8]章学诚.文史通义[M].北京:中华书局,1956:157.

[9]王运熙,杨明.中国文学批评通史——隋唐五代卷[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739.

[10]孟棨.本事诗[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6.

[12]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M].北京:中华书局,1958:374.

[13]纪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5362.

[15]孙光宪.北梦琐言[M].北京:中华书局,2002:46.

[16]黄征,张涌泉.敦煌变文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7.

[17][19][20]程毅中.关于变文的几点探索[M]//白化文,周绍良.敦煌变文论文录.台北:明文书局,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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