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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孙文越飞宣言》到国共第一次合作

2013-08-15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方面军苏俄共产党人

刘 庄

(江门市委党校,广东 江门529000)

1923年年初,老资格革命党人、苏联副外长、驻华全权大使越飞从北京南下,来到上海,去莫利爱路29号孙中山的住宅,首次同孙中山会面,倾谈颇久。此后,双方经过几次会谈,于1月26日联名发表了著名的 《孙文越飞宣言》。从实际情况来看,这是孙中山联俄的开始,它不仅标志着苏联、共产国际在中国寻求合作者的努力取得了重要成果,而且也标志着孙中山联俄政策的确立,也促进了他联共政策的进一步发展。从此以后,孙中山不仅采取了联合苏联的新步骤,而且也加快了同中国共产党合作的步伐。

关于共产主义是否适宜中国,是这次孙中山与越飞会谈的主要问题之一。在会谈中,越飞曾向孙中山提出承认苏联、与苏联结盟及宣传共产主义等建议。对此,孙中山一方面表示,一旦他所领导的国民党取得全国政权,就立即承认苏联并与苏联结盟;另一方面,他又表示中国不能实行共产主义,只能实行他的三民主义。为此,他要求与越飞发表有关这一问题的共同宣言。可是越飞把这一条当成了苏俄给予孙中山军事援助的重要条件,孙中山感到非常为难。推翻北京政府,统一中国,是孙中山的夙愿,为此他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然而国民党没有一兵一卒。从孙中山接触苏俄人士伊始,再三宣传的也是要建立一支为三民主义而战的军队,所以他期望苏俄给予军事援助。 《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 (1917~1925)中对此记载道:“为了改造国民党、建立革命军队和为了进行统一中国的北伐战争,希望得到声援、支持和帮助,并希望对拟议中的各项事业给予财政援助。”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的情报人员很快搜集到了有关孙越会谈出现的一些分歧。1月24日的 《警务日报》这样写道:“据自称有朋友与越飞秘书有联系的 ‘眼线’报告说,孙越会谈产生了障碍。越飞提出,苏俄将给予国民党以道义和财力上的支助。如果孙中山和他的同僚同意以下条件:(1)立即公开承认苏维埃为俄国的合法政府; (2)与苏俄政府公开缔结同盟条约; (3)在中国宣传共产主义不予限止。据悉孙中山本拟考虑第一、二两项条件,但因他拒绝了第三项条件,致使谈判发生困难。”

过了两天,警务处在1月26日的 《警务日报》中写道:“越飞与孙中山关于在华赤色宣传问题的分歧已经得到解决,现已达成一项协议。”1923年1月26日,孙中山和越飞在多次会谈的基础上终于达成了协议,发表了 《孙文越飞宣言》。孙中山在 《联合声明》中开宗明义表示共产主义不能引入中国:“孙逸仙博士以为共产组织,甚至苏维埃制度,事实均不能引用于中国。因中国并无使此项共产制度或苏维埃制度可以成功之情况也。”这一条往往被一些学者特别是中国国民党学者强调为孙中山如何坚持其三民主义的思想原则,西方学者索性以 《孙中山对抗共产主义》 (Maurice William,Sun Yatsen versus Communism, Hyperion Press, 1932,reprinted 1975,USA.)一类的题目或内容写了不少著作。这段文字,若打开20年代末至30年代的国民党统治区报纸,在相当多的自首书中都可看到。许多脱离或背叛中国共产党的叛徒都加以引用,以此为自己抛弃共产主义信仰来进行巧辩,并说明 “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

长期以来,孙中山希望同苏联合作,但共产主义问题成为双方接近的一个阻碍,不仅仅是由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思想体系与共产主义不一致,孙中山对中国实行共产主义持怀疑态度,而且还由于中外反动派对苏联和共产主义极端仇恨,它们为了遏制苏联和共产主义对中国的影响,将苏联和共产主义诬为异端邪说,并攻击孙中山 “祟信共产主义”,借此煽动对苏联和共产主义不甚了解的一些民众及中国国民党人士反对孙中山。因此,孙中山希望苏联方面能在这个问题上作出让步并发表声明。

当时苏联当局同意发表这样一个与其意识形态相矛盾的宣言,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实用主义的考虑。从当时苏俄领导的政治信仰和奋斗目标来说,当然是想扶助中国共产党并在全中国取得共产主义的胜利。可是此时的中共刚刚建立,没有一点地盘,更谈不上有一兵一卒,要取得革命胜利还何其遥远!从苏联现实的国家利益需要出发,由于正处于西方列强与日本的封锁包围之中,急需在东方找个盟友,以便在亚洲大陆上冲开个缺口。为此,苏联领导人寻找中国有实力且能联俄的集团,找来找去只有国民党。因为孙中山毕竟手下有数以万计的党员,在广东有几万军队并占有一块地盘,尽管他们不赞成共产主义和苏维埃制度,却是唯一能够与之联合的实力派。正是出于这种国家当前利益与意识形态及长远目标的矛盾,苏联一方面确定联合孙中山并在意识形态问题上表示迁就,一方面也对《孙文越飞联合宣言》持淡化态度。

这样,苏俄开始对孙中山实施援助。据苏联统计,从1923年到1925年孙中山逝世前,苏联给予中国国民党的援助已经达到1100万卢布。1924年6月仅仅为黄埔军校开学,苏联政府的预算即为229239美元,1924年11月至1925年1月的预算是58399港元。

国共第一次合作是从1922年开始的。从中国共产党方面看,1922年春,马林提出中共党员加入国民党以实现国共合作。应该说马林的建议颇富创见。他看到当时中国共产党仅是几十个知识分子组成的小党,与五四以后蓬勃发展的革命形势不相适应,因此提出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的建议,用国民党在全国的组织机构和政治影响,使共产党迅速走向工农大众、迅速发展成长壮大起来,可以说是革命党人的一种战略与策略。

共产国际从1922年7月至1923年5月做出一系列命令、决议和指示,批准马林的建议,要求中国共产党执行,并令中共中央与马林 “密切配合进行党的一切工作”。就这样,在1922年8月马林亲自参加的中共中央杭州会议上,尽管多数中央委员不同意,但组织上还是服从了,接受了共产国际关于国共合作的决定。

国共合作是共产国际和中国共产党人首先倡导的,但是,合作能否顺利实现的关键在于孙中山。一直认为中国唯国民党一党独大的孙中山,为什么会选择与共产党合作,合作的基础是什么?

从国际环境看:孙中山为了实现革命救国,曾长期寻求西方列强的同情和支持。即便他在与苏俄、共产国际发展友好关系时,也从未停止这种寻求。1919年到1922年间,他经常会见美国友人,向美国政府致电请求援助。但是,孙中山并没有得到帝国主义任何形式上的支持,在陈炯明叛变后,美、英等列强甚至屡屡与孙中山作对。孙中山向列强寻求支持的努力失败了,这使他更加倾向于与苏俄、共产国际发展同盟关系。

从国内环境看:孙中山于1917年9月10日成立护法军政府,对抗北洋军阀政府。由于利用西南军阀反对北洋军阀的第一次护法斗争失败,1921年5月,孙中山在广州组建中华民国政府,选举当上了非常大总统,想以广东为革命根据地进行北伐以统一中国。但是,1922年6月,军阀陈炯明的叛变,给了孙中山极大的打击,第二次护法斗争失败了。严峻的事实,教育了孙中山,使他逐渐认识到依赖军阀统一中国的想法是不能实现的。

从党内环境看:孙中山创建的同盟会与统一共和党等组合为国民党。但是,国民党没有形成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力量无法集中,不能保持党的统一局面,以致革命仍无起色。这其中,党内还混入了形形色色的官僚、政客、军阀和投机分子,原有的革命素质渐被消弭。孙中山痛感解决中国的问题,根本办法是 “非整理党务,先固实力,不足以及时奋起”。同当时革命的中国共产党合作就成为必然趋势。他在回答宋庆龄提出的 “为什么需要共产党人加入国民党”的问题时指出:“国民党正在堕落中死亡,因此要救活它,就需要新血液。”

孙中山召集核心干部征询意见,大家都对联俄表示赞同,因为不论在道义、在财政、还是在武器、在顾问,都需要苏俄提供强有力的支援。争论的焦点在联共。汪精卫同意联俄,反对联共。廖仲恺则赞成联俄联共,认为既联俄,就必须联共。1923年1月27日,越飞离开中国去日本养病,孙中山派廖仲恺同行,以便在日本同越飞进一步商谈中国国民党与苏联合作的问题。廖仲恺与越飞就一系列重大问题,如苏联向中国国民党提供军事援助、改组中国国民党、国共合作、开展反帝斗争、帮助孙中山建立军官学校等问题进行了详细讨论。从与越飞的多次交谈中,廖仲恺进一步增进了对苏俄革命及其内外政策的了解,因而成为孙中山联俄容共政策的坚定拥护者。胡汉民介于汪、廖之间。他的论点十分奇特:“无政府主义者离我们比较共产党员更要远些,对待无政府主义者尚且如此,容纳共产党员入党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向孙中山建议,先对共产党人有条件地收容,条件是 “真正信仰本党的主义,共同努力于国民革命”;收容以后再有依据地淘汰,依据是 “发现了他们有足以危害本党的旁的作用,或旁的行动”。

1923年11月12日,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发表 《中国国民党改组宣言》。这个宣言一经发表,立刻遭到了国民党党内右翼势力的非难,其中最为突出者,便是孙中山的多年战友邓泽如等。

邓泽如、林直勉等十一人以国民党广东支部名义呈孙中山一份 《检举共产党文》,指责共产党人“此次加入本党,乃有系统的有组织的加入”, “实欲借俄人之力,耸动我总理,于有意无意之间,使我党隐为彼共产所指挥,成则共产党享其福,败则吾党受其祸”;歪曲国民党改组是陈独秀幕后牵线所为,共产党是要借国民党的躯壳,注入共产党的灵魂,并危言耸听地说:“五年之后,将见陈独秀被选为总理矣!”他们还怀疑国民党的新党章草案等,受到陈独秀的染指和影响。党内合作本是孙中山自己的主张,所以他在批语中维护共产党人,批评了邓泽如等人疑神疑鬼的话。他在相关的文件上批示道:“此稿为我请鲍君 (即鲍罗廷,作者注)所起,我加审定。原为英文,廖仲恺译之为汉文。陈独秀并未闻此事,切不可疑神疑鬼。总而言之,民生主义与共产主义无别也。”他对邓泽如等人表示,共产党人 “既参加吾党,自应与吾党一致动作;如不服从吾党,我亦必弃之”。第一次国共合作,就在这种复杂的心理因素和组织因素之下开始。

1924年1月20日至30日,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举行,出席代表165人,其中共产党员23人。孙中山在大会上宣布,这次大会的中心任务是:“重新来研究国家的现状,重新来解释三民主义,重新来改组国民党的全体。”会议期间,孙中山共发表7次演讲。会议通过了 《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孙中山尤其称赞这个宣言 “是本党成立以来破天荒的举动”。这个宣言确定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大会通过决议,共产党员和社会主义青年团员可以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并选举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和监察委员会。在24个执行委员中,共产党员有3人:李大钊、谭平山、于树德;在17个候补执行委员中,共产党员有6人:毛泽东、林伯渠、张国焘、瞿秋白、韩麟符、于方舟。组织部、宣传部、农民部等都分别由共产党人主持,所有各部的秘书,也几乎都由共产党员担任。国民党 “一大”后,在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员的共同努力推动下,国民党改组和发展工作成绩显著。

孙中山对形势的发展十分满意,他说,国民党的改组 “功效卓见”,其一年多的工作 “可抵以前十倍时间所为者”。国民党 “一大”期间,孙中山还全身心地投入黄埔军校的筹建。1924年5月5日,黄埔军校第一期正式开学,孙中山出席开学典礼,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孙中山兼任军校总理,蒋介石为校长,廖仲恺为党代表。共产党员周恩来、熊雄、张申府、聂荣臻、恽代英、季方、肖楚女等,或是军校各部的负责人,或是军校教官。军校学员中有很多是从各地挑选来的共产党员、社会主义青年团员和革命青年。

在当时两党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共产党人正是通过加入国民党,在其内部合法地发展力量,并参加了政权,参加了军校,开展起轰轰烈烈的工农运动的。黄埔第一期于1924年11月毕业,蒋介石马上用这批学生为军官,建立了两个教导团,有了3000人的军队为家底。此时,中共广东区委从黄埔一期的共产党员毕业生中抽调了周士第等三个人,组建了铁甲车队,有兵员130人,成为共产党的第一支军队。这样,从同一起点出发,双方实力一开始就相差十分悬殊。一年半以后,蒋介石利用三期的黄埔毕业生为骨干,组建了5个师的军队,兵力达3万人。此时,中共广东区委以铁甲车队为基础,增调了几十个共产党员黄埔生为军官,建立了以叶挺为团长的第四军独立团,兵力为2100人,军事实力的差距更为悬殊。然而不管怎么说,通过参加黄埔军校,中国共产党已经迈进了军事活动的门槛。迈进去与徘徊在门外,有着本质的区别。

客观讲,两年半之后的八一南昌起义的主力,是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的部队。中国共产党人在大革命时期所能掌握或影响的武装力量,主要集中在这支部队里。值得历史记载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十位元帅中的五位、十位大将中的六位,1927年都集中在第二方面军内。五位元帅是:第二方面军暂编第二十军军长贺龙、第二方面军第四军参谋长叶剑英、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上尉参谋徐向前、第二方面军第四军二十五师七十三团三营七连中尉连长林彪、第二方面军教导团特务连准尉文书陈毅。六位大将是:第二方面军第四军二十五师参谋长张云逸、第二方面军第四军直属炮兵营见习排长许光达、第二方面军第十一军二十四师教导队学员班长粟裕、第二方面军第四军十二师三十四团少尉排长徐海东、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特务营文书谭政、第二方面军教导团二连副班长罗瑞卿。一支旧式军队内,竟然集中如此众多未来新型军队的高级将领,无论古今中外,都是一种罕见现象。它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虽然共产党人当时还未能直接掌握军队,但对武装斗争并非毫无准备。

在共产党人表面获得成功之中,国民党 “一大”新设立的一个组织却被共产党人忽略了,或者更为准确地说,把共产党人忽略了。这就是国民党的中央监察委员会。

国民党 “一大”通过的党章,专门设了第十一章 《纪律》。孙中山、胡汉民在会上特别强调了纪律的重要。胡汉民专门作说明说:“嗣后党中遇有党员破坏纪律,或违背主义,当加以最严厉之制裁。”这一章专对准共产党人而来。执行纪律的操刀者,就是中央监察委员会。国民党 “一大”选出中央监察委员5人:邓泽如、吴稚晖、李石曾、张继、谢持;候补中央监察委员5人:蔡元培、许崇智、刘震寰、樊钟秀、杨庶堪。10名中央监察委员,无一名共产党人。

孙中山允许共产党人成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中央部长,却不允许他们成为国民党的监察委员。他想通过中央监委执行纪律对加入国民党的共产党员有所防范,所以才有了十名监察委员全部由国民党员担任的精心安排。

从实质上看,国民党的联共政策是联俄政策不得已的产物。孙中山希望随着时间流逝,把为数不多的共产党员逐渐消化在国民党内。1924年10月9日,在一封写给蒋介石关于组织革命委员会的信中,孙中山说:“而汉民、精卫二人性质俱长于调和现状,不长于彻底解决。所以现在局面,由汉民、精卫维持调护之;若至维持不住,一旦至于崩溃,当出快刀斩乱麻,成败有所不计,今之革命委员会,则为筹备以此种手段,此固非汉民、精卫之所宜也。”看来孙中山对国共关系的破裂,并非毫无准备。

国民党的这些底数,当时连共产党人的领袖陈独秀都一无所知。陈独秀加入国民党后,便以国民党员的身份在 《向导》报上批评孙中山与奉系、皖系军阀建立反直系军阀的 “三角联盟”,认为这是走老路,希望他回到依靠工农革命的道路上来。孙中山对陈独秀的批评十分恼火,他只要求新加入者对他绝对的服从,不能容纳他们的所谓意见。他几次对马林说:“共产党既加入国民党,便应该服从党纪,不应该公开批评国民党,共产党若不服从国民党,我便要开除他们;苏俄若袒护中国共产党,我便要反对苏俄。”

事情甚至发展到了孙中山想把陈独秀开除出国民党的地步。后来虽然没有采取这种极端措施,但还是通过召开中央全会讨论对共产党的弹劾案这种方式,压迫和警告了陈独秀。陈独秀深感意外。沉思之后,1924年7月14日他给维经斯基写信说:“我们不应该没有任何条件和限制地支持国民党,只应当支持左派所掌握的某些活动方式,否则,我们就是在帮助我们的敌人,为自己收买 (制造)反对派。”

陈独秀的这些话当时看偏激,后来看尖锐,今天看深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今天回过头去看20世纪20年代中国的大革命实践,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关于国共合作的决策基本是正确的。说它正确,因为正是这一决策种下了北伐革命成功的种子。而在正确前加 “基本”二字,是领导权应当归于工人阶级政党的诉求没有任何具体的安排和可行的措施,由此埋下了大革命失败的种子。

伟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并不等于共产主义者。孙中山最终的目标是三民主义的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中国。今天我们很多作品把这位国民党总理描写成几乎是共产党的一员,实在是对历史的曲解。孙中山对红色政权后来怎样在中国产生、发展和遍及整个大地,无从知道了。他1925年3月病逝于北京。共同签署了 《孙文越飞宣言》的越飞也无从知道了。他与孙中山达成联合宣言后便赴日本,回国后受托洛茨基问题牵连,1927年11月16日自杀身亡。

《孙文越飞宣言》作为重要的历史文件,今天还放在那里,但实践做出了不同的结论。孙中山永远不会知道,那些 “与吾党争衡”的 “此等少年”,即使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对他也没有 “亦必弃之”,而是年年在天安门广场安放他的巨幅肖像。甚至在马、恩、列、斯的肖像不出现以后,他的肖像仍然一如既往。孙中山如果知道最终由他的后进——中国共产党人通过 “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建成了 “强盛独立之中国”,难道不也会同样感到欣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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