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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加坡早期潮侨教育在地化——以1930年代的端蒙学校为例

2013-08-15李志贤

关键词:民国新加坡学校

杨 妍,李志贤

(新加坡国立大学人文学院,新加坡 117570)

民国二十年,中国教育部颁布了《华侨中小学校规程》和《侨民中小学校董事会组织规程》,对海外侨校的管理和教育提出了具体的规范和制度化的要求。这一政策表示海外侨校从此正式得到了中央政府的认可[1],也意味着海外侨民学校逐渐步入一个发展健全的阶段。在这一年,新加坡潮州公立端蒙学校出版了第一本学校章程,确立了规范化的学校管理模式。此时的端蒙学校不但具备完善的软硬件设施,也展现出一套正规严谨的办学和教学管理。不幸1937年抗日开始,学校进入混乱状态,直至1942年停办。本文将针对1931-1936年这一时局稳定期间的端蒙学校进行观察,讨论端蒙学校所表现出的新加坡早期潮人教育的特色。

学界目前针对海外潮人教育的研究性论著并不多。①李志贤,李秀萍:《新加坡潮人社团及其教育事业:历史的回顾》与合田美穗《从新加坡潮州社团的教育事业看华人认同感的转变:以端蒙学校为例》两篇针对性较强的文章。现有的研究概括性地讨论了潮人社团的教育事业和中国、新加坡政治变迁的关系以及潮人身份认同的问题。本文将对现有的研究进行补充,通过端蒙学校在1931-1936年期间的出版物:《新加坡潮州公立端蒙学校章程》、《端蒙学校二十五周年纪念刊》、《新加坡端蒙学校三十周年纪念册》、《端蒙月刊》(1931-1932)、《端蒙校刊》(1932-1936)、《端蒙学校毕业特刊》(1932-1936),结合新加坡较有知名度的报章《叻报》对端蒙学校的报道,从具体微观的角度切入分析端蒙的办学和教学,探讨学校的办学理念和教学内容如何受到当时中国政治形势和思想文化意识的影响;以及在实际的治校管理和课程内容方面又为了适应南洋的社会环境,作出怎样的调整,表现出潮侨教育如何与中国本土教育不同的特色。

一、潮侨教育与祖国密切相关

《端蒙学校二十五周年纪念刊》、《端蒙月刊》等显示,学校的行政档案、文件和出版物等都以民国年号记载。学校的假日如国庆日、孔子诞辰日、中秋节等,也完全遵照民国教育部规定的学校放假时间表。在学校30 周年的纪念册上,校方还邀请了当时的民国政府主席林森在封面题字,也请时任国民党行政院院长的蒋介石和汕头市长等赠题墨宝三十帧。可见,端蒙学校明确地将自己界定为民国教育体制内的一份子,并以得到民国政府认可为荣。而除了这些表象的遵从外,学校更深层次的办学理念和具体的教学内容也复制了当时的民国教育。

(一)办学效仿中国模式

端蒙学校的建校宗旨写道:“今日我国四分五裂……提正童蒙,克尽国民天职……使学童各能循当守之规则,受必需之课业,从而发展其个性,及爱国之情操,以造成一完全人格之良好国民是也……建校为共竟兴学之功,而宏为国育才之愿。”[2]2-4受到这一意识形态的影响,端蒙特别强调华侨所能扮演的“救国特殊角色”,如毕业歌中所唱,“救我同胞亿万兆。”学校也参与了社会上的各种爱国救灾活动,让学生们参与到实际的救国行动中。如《叻报》中报道:“新世界游艺筹赈会。在第一晚的演出中,端蒙学校也将参与其中。”[3]学生们得到这种爱国教育后,也表现出深切的爱国情怀:“我们祖国黄河流域的天灾人祸,多么可怜,多么痛心。我们要节省一点,留些钱储蓄起来,然后寄到祖国去救济他们,才能问心可安。”[4]学校还在校内举办了爱国运动周,让学生们进行专题演讲。有些学生还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如“振兴中国实业最有资格最有关系最有资金的人就是我们华侨。我们中小学生要劝告我们的父兄叔伯,务使我们华侨真正重视国内的实业。”[5]从这些学生的反应来看,“端蒙教育,扶危救亡”的办学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除了“民族本位”外,端蒙也忠于民国政府所提出的“儿童本位”的教育政策,在办学过程中格外重视儿童的身心发展。每当民国政府提出关于儿童的宣传活动时,端蒙学校立即效仿,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如校长王韶生在儿童节发表感言提到,因孔祥熙1931年发起建立中华慈幼协济会,提议四月四日为现政府规定之儿童节,学校也特印儿童节特刊。在之后每期的端蒙校刊上,都会登载2-3 篇由校长或教职员撰写的关于儿童的文章,如《纪念儿童节的意义》、《怎样增加儿童幸福》、《儿童节的训育漫谈》、《儿童品性的分析》、《儿童与课外读物》、《在教学上怎样引起儿童的美感》、《介绍孙中山先生的儿童时代》和《A Recommendation to The Boys》等。

此外,民国教育也特别重视体育的功能。地处新加坡的端蒙学校也不落人后,积极效仿,举办各种体育运动,甚至把重视体育列入母校精神。学校特意向土地局商借空地,建校运动场,还举办了多场校际运动会,鼓励学生积极参加。《端蒙校刊》也制作了体育运动特辑,登载了教员文章《从本校第一届学生运动会说起》,《运动的效益》,《我对本校第一届学生运动会的感想》,《我对于本校第一届学生运动会的希望》,《本校第一届学生运动会感言》,《献给本校第一届学生运动会选手》,《本校第一届学生运动会留下的印象》等。而学校月刊也在每期登载与体育相关的文章,如《提倡太极拳以普及教育》,《由本校开辟运动场说到今后体育的展望》,《体育与运动》,《小学体育教育的评议》,《提倡国术以复兴民族》等。此外,学校还颁布了《本校奖励课外运动办法草案》,特别奖励参与课外运动的学生,予以实物奖、名誉奖和免学费奖等奖励。学校也通过组织校外的体育运动来联络侨居新加坡的潮州群体之间的感情。

(二)教育仿照中国系统

除了在办学主旨、办学方针方面效仿中国外,学校的教学内容也参照了中国的教育系统,采用和中国一样的教学课本,响应民国政府号召的国语教学。端蒙学校第二十五届总理卢浩川表示,“星洲为欧亚交通动要,商务总汇之区,侨民樊庶,近数十年文明进化输自欧陆,而吾侨人士之生于斯长于斯者,得沐学益,挹注风化,殊可欣幸;然吾国礼教文物根本之学,容有缺遗。吾友陈君云秋有见于此,慨然以兴学为职志。”[2]2-4创办者们刻意复制了中国的教育模式,使在星洲的华侨子弟们有机会接受“吾国的礼教文物根本之学”,让身处异乡的华侨学生也能学习到和中国一样的知识。

从学制来看,端蒙所采用的教学编制严格依照了民国学制,即小学修业年限六年,前四年为初级小学,后二年为高级小学。从教学的学科来看,民国的教育体制内共有十项小学课程:公民、卫生、体育、国语、社会、自然(地理、历史)、算术、劳作、美术、音乐。端蒙学校的课程则以教育部所订小学课程为标准,但为适应地方特殊情形起见,酌量变通或增减。据学校教务概况显示,当时端蒙的主要课程是英文、常识、商业、音乐、体育、国语、自然(地理、历史)、算术(珠算)、劳作、美术、音乐十一科。其中英文、常识和商业课是自行另加的,减去了公民科和社会科,其余都和国内的教育内容一样,所用的教科书也从国内运来,和国内教育系统使用的一样。如国语科《新学制国语教科书》、算术科《新学制算术教科书》、珠算《新学制珠算教科书》,历史科《新学制历史教科书》、地理科《新学制地理教科书》和自然科《新学制自然教科书》等。除了教科书外,老师也使用一些杂志辅助教学,如《良友》、《儿童世界》、《儿童画报》、《科学与中国》等。这些杂志也都在上海或北京出版,从中国订购运来。

此外,端蒙的授课内容也尤其重视祖国文化的发扬,要求务必能达到和中国本土一样的水准。因为“子弟们一代不如一代,渐渐为马来人所同化,生活习惯皆以马来人为法则。不晓得本国的语言,尤甚不承认或不知自己是中国人……华侨教育既比国内多一层任务。侨生儿童多读中文,增多了祖国概念,不至于似往昔的马来化。”[2]2-4所以,端蒙学校的教课内容格外重视文言文经典、中国地理和中国历史,刻意向学生们灌输中国传统价值观和中国的地理历史等国家文化。譬如,国文老师引用孔孟之章典教导乃、之、然、夫、盖等文言虚字的用法;历史教学也特别强调“中国国民,尤其不可不读历史”,要求学生进行时事纪念日如韩案、云南起义纪念日等的演讲,让儿童参与发表意见如东北问题等;地理课上,学校也担心华侨学生对中国地理缺乏概念,因此刻意要向这些侨生子弟灌输中国的地理基本常识,如地势山脉河流物产、不同省份等。

从教学媒介来看,端蒙学校也积极响应民国政府的号召,遵从民国的教育制度,由原来的潮语教学改为规范化的国语教学。据《叻报》记载,端蒙学校曾召开欢迎会,欢迎南来提倡国语运动的柯达文先生。[6]之后为了响应这一号召,全校禁止方言,施行国语授课,下课时也把各地的土音一律禁止。据校长王韶生报告,“南洋的人士对于统一国语运动的推行可算十二分努力,并且有着显著的成绩。差不多一般的华校都是采用国语教授。有很多小学生居然能操流利的国语,这种情形在国内,特别是广东、福建都是求之不得的。我们要统一全国的意志和感情。”[7]1-2学生们也在校外积极推广国语,“我们是一个民族的同胞,把什么闽南话、广府话、潮州话、上海话都收起来,我们是中华民国的国民,我们都说中华民国的国语。”[5]不论是教学内容,还是授课语言,端蒙学校都以民国教育为范本,刻意进行效仿,让海外潮侨们尽管身处他乡,也能体验到和在中国一样的教育,学习中国的礼教文物,增强对祖国的了解。

二、潮侨教育适应海外当地情境

如果生搬硬套中国的教育模式,和民国政府联系过密,在现实的治校管理和具体的教学过程中就可能遇到一些阻力和问题。如殖民地政府为了阻止华校学生激昂剧烈之情绪,颁布了“学校注册法令”,对华侨学校进行严格管理。[8]而中国的教学内容有时也未必符合新加坡侨生的需求,使得更多潮籍子弟改读英文学校。因此,端蒙学校在复制民国教育模式的同时,也进行了大量的调整和改革,以符合新加坡的实际情况,赢得更多在地华侨的支持。

(一)治校管理善用本地资源

端蒙学校曾在校刊上声明,学校一直以来都靠自治管理。[9]而从学校的发展过程来看,端蒙的确一直自立自理,没有依靠民国政府的支持或援助。学校的财务说明记载,其经费来源均来自“本坡潮侨个人或商号之年捐,为每年所认之一定常款。举办活动、兴建设施等,均请董事部募捐。如本校董事李伟南以本校每年开锁万余元,向小坡热心商家增募年捐。及万世顺租息,学生学费等。”[2]6-7除了这三种收入来源,学校有时也请潮社义安公司酌量补助,或成立临时经济委员会解决财政问题。学校还为了鼓励本地潮侨积极捐款,特意设立了奖励:特别捐助一千元以上及独自经营募捐一万元以上挂像于校内礼堂两旁。特别捐助五百元以上及独自经营募捐五千元以上挂像于校内礼堂两廊。[10]21可见,学校的财政十分独立,并没有得到中国方面的资助,而是一直依赖本地潮侨的赞助。

除了财政事务,学校的具体管理也都由本地潮侨自主进行。学校章程规定,“校董会由大坡同侨选举20 人,小坡同侨选举10 人,共30 人组织。由校董会复选正总理1 人,副总理2 人,财政员1人,查账员2 人,以成立校董协会主持一切校务为义务……校董筹划本校校务,维持一切经费,讨论本校一切要案,保管校产,选聘校长,任免教职员,审定预算及决算,讨论斥革不法学生及减轻或豁免学生学费事宜,表决特别费用,沟通学校与学生家庭及当地社会之意见,随时解释本校对学生家庭及社会对本校之疑点以增各方之同情与赞助。”[10]14-15可见,董事部真正掌握了学校的治理权和管理权,具有完全自主的权力。而这不只是学校章程上的纸头约定,在实际情况中,端蒙学校的行政管理也的确由董事部主持,董事部的成员名单每年都在《叻报》进行公告。这批董事被称为潮州公立端蒙学校职员,学校的教师反而不是职员,而是随时由董事部决定是否聘雇。学校的三个部门:教务处、总务处和训育处也都归董事部管辖,由董事部决定人员调动。

这些董事并不是从中国调派过来,也不由民国政府指定,而是通过捐款选举的方式,选出能为端蒙做出贡献的新加坡社会人士。如章程所示:“凡担任本校年捐者无论多少,个人或商号皆有选举及被选举本校董事之资格。”[10]14-15据校纪念册记录,历届董事部的成员均为新加坡社会上的有名望的商人,如李伟南、李金赐、林树森、陈耘之等。由此可见,端蒙学校是由在本坡的潮侨自行管治,由这些潮侨首领们来实际打理学校的具体事务。

值得注意的是,董事部在管理学校、制定校规的时候,也特别留意了殖民地政府的法规,遵从了殖民地政府对华校的管治令,如学校章程规定:“本校学生凡有参加政治运动、社会运动与鼓动风潮,一经查出即刻革退。”但董事们也对规定进行了灵活处理,指出“学生如欲组织有益身心之事业团体活动,须先得教务会议通过,校董协会许可,并由班主任负责监督”。这就保证了学生可以参加得到校董会许可的政治或社会活动。从这两条规定可以看出,学校校董在处理这类事宜时进行了周密的考量,权衡了两方势力,表现出高超的自治管理智慧。

(二)课程内容学以致用

上文已提到,端蒙所授的课程比中国教育部规定的课程多出英文、常识和商业三门课,并减去了公民科和社会科。这样的调整强调了教学内容的实用性,更符合“本坡欧亚杂处,商务总汇之区”的实际环境。1931年时任校长的王韶生和全校师生讨论是否进行教学改革时说:“教育既是生活,生活所以适应环境。我们虽然抱着教育救国的宏愿,但我们却不敢相信教育万能的说法,因为教育事业起码不能脱离环境的限制。譬如海外华侨喜欢送他的子弟进英文学校念书,是为谋生容易着想。政府里边的雇员、洋行的书记都是等着英文好的人去做,生活完全没有问题。南洋如今深受不景气包围,职业发生恐慌,我们也要设法介绍优秀学生去联络商店,统筹兼顾,替他们寻好工作前途。无论学校和家庭,都是从学生的自身利益着想的。”[7]2-3学校还进行了统计调查,发现学生家庭70%以上从商,学生们也反映毕业后帮助家里从商工作。为满足学生们的这些要求,学校决定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让学生养成生存发展社会之能力,让所学之识足以到社会上应用。所以,“不论国文、英文、算术、常识乃至工艺美术,各项课程,应该再加实用化,而于服务之训练,更要注意。毕业之后升学也可,就业也未尝不可。小学毕业后,决意不升学,就替他们专开一个补习班。这些课程要斟酌当地情形,不拘定章,专重实际训练,凡校里开会以及较大的事,尽可分配给他们去学习料理。经过这样的训练,毕业后到实际社会去做事,怕还能够接近些,不至于格格不入了。这些实施有赖于在校诸先生之努力了。”[11]

因此,在上课教学的时候,学校也规定要改良参考书,以适合学生程度,满足学生生活之需要及环境之需求,由各教师审查情形,编订讲义,再分给学生。部分课程甚至进行了重新编排,以符合新加坡儿童的情况,达到实用的目的。如国文科,另外安排课外阅读,选择儿童理解、在社会上实际有用的内容,字义和概念等教学方法也参见了沈百英编的《南洋国语教学法和教学过程》,以适应南洋的实际情况。英文科也更重视中英文的互译,选择Royal Crown Reader,Nelson’s First English,New English Reader,English Grammar,Twelve Easy Dialogue,New Middle School English Reader 等西洋的英文读本。算术科,则特别重视珠算,因为能在日常运用起来更便利。举例内容也和日常经验息息相关,如有一矿工积存叻币五百元,汇款回中国只值四百元,损失多少元等。题材均带热带色彩,引起学生兴趣。负责算术科的老师也指出,国内教材如鸡兔问题、水槽漏水等问题给南洋使用,不切实际,使得小学生们产生恐惧感;文字方面也长篇大论、累赘冗长。因此,教导时要特别改变计算方法,采用上下记数法等,培养儿童日常运用能力。

此外,常识科的教学内容更是符合本地的实际情况,如教导学生使用本地出产的药用植物杀虫(蚂蚁,蟑螂,蚊虫)、防湿和防腐。而法律常识也教授了两套法律体系:五权宪法和殖民地的英美宪法。这些课程都是中国教育体系内没有的课程,因此要求教师自行搜集新材料,符合现代社会和现在生活。如讲户口调查时,拿新加坡1931年户口调查的手续和表格来讲解。或用海峡时报来天天读报,讨论当下(经济大萧条)中的社会问题如失业等。中国教育体系的公民科也变成了人格训导与修养,教导礼貌、诚实、公正、仁慈、互助、知耻、循规和公益。增添的商业科也根据本坡的具体商业环境来制定课程内容。如教导学生:我国和英国的量度制的单位是什么;有价证券,公债票、币纸、票据是什么;汇兑如何进行,有几种方法;海关是什么机关等。学校还在校刊上连载了如何进行家庭小生意,如何进行制造业和橡胶业的贸易与运输,以及商号怎样管理等文章。这些内容都十分贴近本坡的日常生活,让学生们能学以致用。

总之,从端蒙学校的办学方针和教学课程上,我们看到了海外移民与祖国的牵绊,这种牵绊不只是追随参与表面的政治活动,也是更深层次的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影响。而在治校管理和教学实践中,学校又为了迎合殖民地的特殊环境和本坡的实际情况,做出了大量调整,更强调实用性和现实价值,以满足本地侨民的实际需求。这种交融结果显示出海外华侨教育与民国教育不同的鲜明特色。从与中国紧密相连,到适应本坡情境,再到之后融入新加坡国家体系,海外族群学校这一路走来的转型历程并非一夜间发生,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渡期。本文关于端蒙学校的细节探讨就证明,早期的调适为华侨学校之后的在地化转型提供了一个过渡的功能。

[1]唐青.新加坡华文教育[M].台北:华侨出版社,1964:216.

[2]端蒙学校.端蒙学校二十五周年纪念刊[M].新加坡:端蒙学校,1931.

[3]新世界游艺筹赈会[N].叻报,1932-03-21(13).

[4]端蒙学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学校,1932(4):12-14.

[5]端蒙学校.端蒙校刊[J].新加坡:端蒙学校,1933(2):76-78.

[6]端蒙学校欢迎柯达文之盛况[N].叻报,1930-05-12(5).

[7]端蒙学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学校,1932(6).

[8]唐青.新加坡华文教育[M].台北:华侨出版社,1964:109.

[9]端蒙学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学校,1932(11):3.

[10]端蒙学校.新加坡潮州公立端蒙学校章程[M].新加坡:端蒙学校,1931.

[11]端蒙学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学校,193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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