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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从意象写实到心灵表现

2013-04-29吴永强

投资客 2013年6期
关键词:高明当代艺术油画

吴永强

人物简介

唐高明,1966年生,四川人,画家,西华大学艺术学院教师。在国画、水彩画、油画领域均有较深造诣,其作品多次参加展览,并被央视新闻联播、美术心空及多家媒体报道。代表作品有《新一页》、《亚洲雄风》、《流金岁月》、《夜未央》系列、《时尚元素》系列等。

如果我们要给尘世中的幸福人生寻找一个依靠,莫过于兴趣和职业的统一。唐高明就是这样一个幸福的人。他是一位大学艺术专业教师,又对艺术创作怀有不知疲倦的热情,他的生活伴随着艺术,艺术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可是,这并非一种寻常的幸福,其中,欢乐是磨难的结局,轻快是愁思的终点,甜蜜的宁静和至福的喜悦总是在阵痛和挣扎之后……但正因为如此,唐高明获得了深刻的幸福。今天,通过他的作品,我们将能分享到这种幸福。

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唐高明以近乎做学问的态度来对待艺术创作。近20年来,他游历乡野,体验城市,眺望众生,反观自我,围绕风景、静物和人物的母题,不断进行尝试和探索,先后创作了《流金岁月》、《小镇流光》、《我的2007》、《夜未央》等数个作品系列。对他来说,每一个系列都包含着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它们是对历史与人文的探察,对自然之美和人生光景的透视,更是对艺术表现力的求索。他从古今中外的艺术资源中开掘宝藏,多方试验油画媒介的耐受力。他的一个又一个系列作品,无不代表着一次又一次极限实验。最近一个时期,他痴迷于从中国水墨画中吸取灵感,用书写的笔法、“墨分五采”般的色彩处理来变动油画语言。最近展览所推出的新作,便是对其成果的展示。这些作品充满如水的灵韵,散发着东方文化的气息,代表了其油画创作的新境界。

唐高明之能将艺术创作待之以学术态度,其中有一个基本主题,那就是在个体经验的独特性与艺术的普遍价值之间求取平衡。他相信,艺术家的心灵表现并不等同于自私自利的个人宣泄;能否引起他人共鸣,不仅是艺术的道德责任,也是艺术家的能力所在。在这种立场上,他孜孜以求于驾驭油画语言的自主性,听到了艺术个性的召唤。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唐高明的艺术是唯唯诺诺地讨好观众的产物。要是把从前的作品系列和今天展出的新作串联成一个时间序列,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创作历程其实是一个从意象写实向着表现主义蝶变的过程。今天展览的新作见证出,到了最近一个时期,其表现主义动能已经蓄积已久,势在必发了。就算我们把这些作品命名为“激情系列”,尽管用词单调,也可能并不过分。我们看到,在渐离写实而趋近雄浑的同时,这一批作品与东方艺术精神更深地融合了。但正如画中的书写性笔法并不等同于书法一样,画中的色彩并未被传统笔墨体系所拖累。相反,它们利用了水墨,也解构了水墨,其结果仍然在油画语言中站稳了位置。更重要的是,这种超越文化、沟通古今的生气勃勃的油画语言,始于激情又通向激情。走近这些作品,我们将被迫感到,不论是人物、风景还是静物,只要为画面所捕捉,就不得不被艺术家的激情所感化,整个地变幻为心灵的音符。它们或者汇入澎湃的乐章,使人因听到天地齐唱而热血沸腾;或者引动空灵的回声,让人迷失于行将远去的事物的魅力。原来,艺术越是充满激情,就越能感动人心,越能引起广泛的共鸣。这是一个在当代艺术世界中被有意遗忘的道理,唐高明的艺术让我们记起了它。

对话艺术家

唐高明: 我的画更接近表现主义

艺术,是一种精神的指向,画画,是一次生命的追求,绘画创作和艺术教学是我的生活状态。”这是画家唐高明的座右铭。

“情至景生,此景非彼景,艺术家笔下的风景,或多或少会留下个性的烙印,折射出自己的影子,至此,将自然入理和将自然入情,让风景画变得合情合理,是艺术家面对的两大课题。”唐高明的朋友曾这样说道。

唐 = 唐高明 投 =《投资客》杂志

投:看完您的画作,内心有点澎湃,看您的作品有种拥抱山水的感觉,请问灵感从何而来?

唐:这批作品主要是2012年进行的写生创作,要说灵感,可能来自于对自然的感动,可谓“师者造化”,这也是我这次个人专题画展的主题。

投:看了您的风景画想到了高更谈颜色的奥秘时说过的一段话:“树木应当是什么颜色?你看到多多少少的红色吗?很好,在画面的那个地方放上真正的红色。那么影子呢?假如在那儿有一点蓝色就好了。那么你把调色板上最漂亮的蓝颜色放到那儿去!”您的画作上有三原色红、黄、蓝能调出的每一种颜色,谈谈您用色的奥秘吧?

唐:我认为色彩来自于自然,来自于学习的经验,来自于内心的认知与感悟。我的这些作品画面的色彩,就是这三者自然而然的流露,是用艺术理念和绘画技巧来驾驭控制色彩的,而不是有意去设计与铺张——除了形式因素之外。

投:从西方到东方,“画派”一直是一个对号入座的讨论,请问您认为自己属于或接近于哪种画派?为什么?

唐:从我比较注重中国画式的意蕴表达方面来讲,我的油画恐怕比较接近“表现主义”的范畴,意象的特征介于具象与抽象之间,是一种心象的昭示。

投:您的这次展览有《江山如画》、《这山这水》、《这边风景》、《叠溪印象》、《花语》五大系列共63幅作品,这些作品大概花了多长准备时间?您最得意的系列或作品是什么?为什么?

唐:尽管这些只是去年的作品,但如何表现川西的山水和画室的静物,多年来一直是我思考的问题,直到两年前才逐渐清晰一种艺术思路,就是如何用油画的语言表现中国画的意味。这些作品经历了大概三个阶段:倾向于写生的山水写意;追寻中国画元素的对自然对象的情感诉求;探索形式感平面化的写生创作(静物)。每个阶段自成体系又相互联系,抒情写意的线索贯穿着整个过程,有着十分明显的特征。而每个阶段都有一些比较满意的作品,代表着我那个时期的艺术面貌。当然每个人有不同的兴趣点,这也很正常。但总的说来,尚未达到我所期待的最终理想,因为这条艺术道路还要继续。

投:您怎么看待当前的“艺术圈”的大环境?对此持什么态度?

唐:尽管当前艺术界遭受金融危机的冲击,出现艺术淡季的消极状况,但这恰恰给曾经缺乏理性的艺术市场一次冷静的机会。“危机“本身暗藏机会,相信今后的机会来临时,艺术市场就会真正成熟起来,而这次机会是给能够坚持的真正艺术家准备的。所以,艺术家不要过于市场化,他应该始终追寻自己的艺术理想,这样才不会被市场所左右。

投:您觉得中国艺术圈与国外艺术圈对比有什么不同之处?以及你觉得艺术圈存在哪些问题?

唐:中国艺术圈更注重拉帮结派,特别在当代艺术圈里表现尤为明显。很多艺术家是靠一个圈子“混”出来的,而其中“炒作”的嫌疑更大,艺术批评一般都不是客观的评价,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西方的艺术家群体是一种自然集结的“圈子”,有着共同的创作理念和艺术追求,虽然也有艺术批评的参与,但不是一味的吹捧。

投:您在创作前有没有考虑艺术品市场这个因素?为什么?

唐:说实话,当前一个艺术家不受市场影响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曾经也为此苦恼过。但是,痛苦之后我才发现这样一个悖论:艺术家越是追逐市场就越容易被市场抛弃。所以后来我更关注自己的内心,这样画来反而是愉悦的、顺利的,至于是否得到市场的认可就显得相对不那么重要了。我这次展出的作品,没有一件是应对市场的结果。

投:今年春拍大多已经落下帷幕,您怎么看待今年的春拍?对自己以后的作品风格有没有指示性的影响?

唐:任何一场艺术拍卖会,都只是对过去或当前艺术作品的市场反映,对于今后的艺术市场走向没有根本性的指导意义,因为艺术的未来是未知的,根本无法预测。况且一件艺术作品在市场的成功与否,与艺术作品本身的价值是不能等同的,这里面的因素很多,其中虽有必然性,但也不乏偶然的因素,所以不必过于在意市场的暂时情况。只是今年“春拍”的情况具有特殊的意义,当代艺术几乎集体滑铁卢,只能说明过去做得过分了,过犹不及,必须拨乱反正,但不能全盘否定当代艺术的积极意义,这是需要冷静对待的。因此,对于我今后的艺术风格来说,谈不上什么指导性,目前艺术品市场,对我没有决定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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