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车事故背后的文化视角

摘要：2011年与08年相比，中国算是个太平之年，在政府与房价博弈备受关注之后，校车成为有一个备受关注的关键词。2011年11月16日甘肃正宁幼儿园的校车事故造成21人遇难，包括19名儿童，受伤的43名儿童还在接受救治。事故之后，万众瞩目的问题就是谁该对此事负责？事故如何处理？今后我们怎样改革校车制度？这一些列的问题从不同程度上反映了现阶段市场经济下的道德两难与初级阶段基本矛盾体现在思考者本身的文化视角。

关键词：校车；文化 ；制度； 博弈

一、事故处理：法理与仁义

有媒体调查，在回答“校车事故中，最主要应该追究谁的责任”这一问题时，有6.52%的被调查者认为是校车运营者的责任，有6.65%的被调查者认为责任在于学校，而有86.84%的被调查者认为政府部门应承担责任。在回答“校车频频出事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这一问题时，有7.32%的被調查者认为是“校车安全标准缺失”，有5.36%的被调查者认为是“各地需要运送的学生数量巨大”，还有87.44%的被调查者认为是“政府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官方通报称，经初步分析，事故原因主要有：一是校车驾驶人员安全意识淡薄，严重违规超载。甘肃校车事故遇难司机杨海军出事后，舆论普遍认为杨海军是肇事者，政府也一直未与杨的家人谈善后事宜。杨的亲属称，不能把责任全部归咎于他，他只是打工的。二是幼儿园私自改装车辆，逃避监管。校车也停了，而且民办的幼儿园也变成公办的幼儿园了，将来也列出一个宏伟的计划，当地把明年公车的指标给废了，计划买标准化的校车。火车不开是最安全的，但是火车能不开吗？面对这个现实我们不得不思考这个校车要停多久呢？将来如何能够有不超载的校车能迅速地去建设起来吗？三是幼儿园董事长李军刚安全责任意识不强，没有尽到第一责任人的责任。人民检察院依法对“11·16”重大交通事故犯罪嫌疑人李军刚以涉嫌交通肇事罪批准逮捕。四是因大雾天气影响，货车和校车司机遇到紧急情况处置不力。五是教育、交警部门监管不力。国家安检总局、公安部、教育部组成的工作组已赶赴现场，指导地方做好伤员救治、善后处置和事故查处等有关工作。甘肃省也成立专门机构对事故进行全面调查，同时启动问责机制，证明县政府分管领导和县教育局以及交警支队主要领导已被停职接受调查。整个正宁县所在的庆阳市打算投资很多，要建幼儿园200所以上，然后使全市的公办幼儿园比例达到80%以上，幼儿入园率达到85%以上。这毕竟是付出21个人生命的代价得到的规划蓝图。

二、事后思考：价值观两难的抉择

事故的处理并不能结束孩子带给家庭的悲痛，不能抹去黑色的记忆。名为“小博士”的民办幼儿园已经不复存在，由政府组建的榆林子镇幼儿园正式开园。事故发生前小博士幼儿园共有孩子737名，除去遇难和受伤住院的62名孩子外，需要入园的还有675名。目前新成立的榆林子镇幼儿园仅接受了在榆林子镇附近居住的205个孩子。正在大家把所有矛头指向这个民办的小博士幼儿园的时候，我们深思：民办是这个事故真正的原因吗？据查实镇上有公立的幼儿园，但是在与民办幼儿园的竞争中，无奈倒闭。由于提供校车反而成了他能够挤垮公立幼儿园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是他的校车是超载的，他的经费不足？之前媒体报道他们向当地政府已经打了报告，说要帮助解决校车的问题，帮助增加投入，因为他们已经扛不住了。媒体报道当时政府也说情况属实，但是后来都不了了之了，现在快速的处理了，把它由民办改成公办，这是没办法的，因为他的园长都被抓起来了。但这是问题的真正所在吗？是不是公办就不会出事呢？过去几年我们报道校车事故也有很多公办的。中国教育学会教育机制研究分会的秘书长施进军说的：“民办教育不是洪水猛兽，跟公办教育一样具有公益性性质，政府需要更加关注民办教育发展，要引导他们规范办学，扶持他们提升质量，并且给予他们与公办学校相同的政策和资金支持，共同提高民办学校老师的待遇，这样才会让民办学校更安全，让孩子们健康成长更有保障。”这次把民办变成政府组建是没办法，因为他的园长抓起来了，但是不能把棒子就打在“民办”这两个字上，因为毕竟现在从中央政府也提出要多种形式去办学，民办与公办谁更能解决民之所需，谁更安全，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人们似乎想可以先解决车的问题如何才能为孩子提供安全的校车？庆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左江华说：“管理混乱这个事情，尤其它整个超载已经有段时间了，三次对它发出整改通知都没有整改。主要是把经济利益和社会利益关系颠倒了，没有起到监管的应有作用。”小博士幼儿园董事长李军刚的弟弟反映7年里他们只遇到交警罚款，罚款完就可以继续通行。经济利益和社会利益关系，一时间又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如果真的是考虑经济利益，那小博士肯定赚了很多钱吧，收入的主要来源应该是学生的学费。幼儿园的学费一学期（学费）300块钱，这样的收费怎么能不超载？为什么不多收些？737名孩子中一半多是留守儿童，大多需要校车接送，大多数家庭经济苦难。正宁县共有32所幼儿园，其中公办3所，民办29所。今年3月该县一份名为《正宁县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文件中就提到：“民办幼儿园由于财力不足，园舍建设简陋，缺乏专业教师，普遍以‘作坊式管理为主，教学管理不规范，安全、卫生隐患严重。以营利为目的，办园行为不规范。”需求快速增长，而投入却没有增长很少的情况下，不超载可能吗？有人说没车可以走路，起码这帮孩子不会死。可是接着又有了问题，孩子走这么长路去上学就一定安全吗？农民的教育支出和医疗支出已经让他们不堪重负，农民没有办法只好选择‘超载，不是农民不知道危险，不是司机不知道危险，是无奈的一种选择。怎么样让初级阶段的人民生活和社会环境中快速增长的这种需求跟严重滞后的这种物质供给以及法律供给，还有环境供给能真正的配套呢。这又是一个两难的文化博弈。

甘肃正宁发生特大校车安全事故后，教育部发出紧急通知，全国各地都在展开校车安全检查。河北省昌宁县交警对两辆运送学生的白色依维柯客车检查时，发现司机无证运营，劝阻30多名小学生乘坐其他车辆，却遭到了学生和家长的拒绝。乘坐违规校车，孩子们的安全难以保证。查处违规校车，却要面对校车不够用，孩子们无车可坐的难题。真的没有安全的校车吗？贵州省贵阳市已经有学校在使用美式校车，整个贵阳只有五辆，是由金阳新区管委会所购买，供北师大贵阳附小使用。可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五辆校车并没有用来接送学生，而全是用来接送老师上下班。对此当地教育部门很快出面向媒体予以解释，称五辆车并非媒体报道中的校车，而是学校用车。称这些车不止用来接送老师，在活动时还是让学生坐的。但是对于更多信息，当地教育部门表示，目前不便多说。在群众日益关注的谴责下，试问将以何种颜面面对质疑？

三、问题解决：思想百家争鸣

校车越来越成为一个全社会越来越关注的问题，因为社会发展到这样一个阶段了，需求开始快速地增长，我们很多种滞后都已经显现出来。全国人大代表、长江教育研究院院长、华中师范大学教授周洪宇：这个问题也是当前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可不可以考虑先由政府出资，暂时租赁一批汽车公司的车子，驾驶员呢不仅要敬业而且要有专业的能力、有责任心，请他们先来解决这么一个来接送孩子，来定时地接送孩子。先租赁，等其它的配套措施出来之后，再回到一个正常的一个格局。不仅仅是车，是法律，是环境，很多人都在支招，财经评论员余丰慧就说，“应该政府负责，但是对于没有落实到位的一律停止购置公车。”潘采夫认为，“很多很多硬件都该关注，但是如何保证司机别去瞎开车，然后别疲劳驾驶等等。”此次甘肃出现这个事跟司机一天忙来忙去，抢车道，快开车都有很大的关系。一直研究校车安全问题的山东交通学院博士丁芝华认为，当前在校车的安全技术管理中，尚缺少对校车交易（含进口）、校车检验、校车使用和维护、校车退出、校车报废等方面的专门管理。对校车及其驾驶员的准入管理也没有统一的制度安排。对专业校车运营企业的准入管理和对校车运营活动的管理内容还相对简单，需要进一步的细化和完善。在校车的路面交通管理方面，还缺少对校车行驶优先权的设置。对校车交通安全教育尚未形成制度化。“除了这些缺失和问题外，在校车安全管理上还存在一个较大的缺失，即缺少校车运营模式的管理。校车具有‘公益性，但当前许多地方未能给予财力支持，把校车简单地推向市场，实行所谓的‘社会运营，从而引发了很多问题，给校车安全带来隐患”。人民群众作为历史的推动者，依旧是解决问题的主力。越来越多的“草根阶层”为很多事情的解决提供了行之有效的方案。真正的解决校车问题，不属于某人和某个部门的责任更需要所有人的参与。百家争鸣的文化现象正是现阶段经济背景下的优势。

四、面对未来：制度文化建立长效机制

针对甘肃校车事故引发全社会对于校车安全问题的关注，教育部新闻发言人表示，10多个部门在参与制定校车制度，之后将形成国家标准。“首要工作，就是现有的校车不能再发生事故了。”教育部已经要求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切实保障学生出行安全。教育部曾经对我国目前校车情况做过调研，总结了地方比较好的校车运营及管理经验，并于今年启动了校车试点工作。我国将来肯定是要建立校车制度。“现在这个工作在做，但这不是教育部一个部门的事情，有10多个部门在参与。”校车制度建成后，将形成国家标准，然后由地方根据自身实际情况执行。

2011年全国两会上，多位全国人大代表曾经就这一问题建言献策。例如，全国人大代表、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周洪宇表示，随着农村学生数量减少和农村中小学布局调整，农村“一村一校”已变为“多村一校”，农村学校交通安全隐患突出。解决校车安全问题，在全国实施“校车安全工程”刻不容缓。周洪宇代表当时指出，需要政府部门进一步提高认识，把提供校车服务作为政府必须提供的公共服务内容，应借鉴“全国中小学校舍安全工程”，推动实施“校车安全工程”。校车由国家统一购买，运行线路由当地公安、教育部门和运输公司协定，采取招标方式将运营权交给运输公司，国家给予财政补贴。质检总局和国家标准委联合发布的我国首部强制性国家标准《专用小学生校车安全技术条件》已正式实施。为了确保安全，标准对专用小学生校车的防火措施、安全带、照管人员座位、车窗、出口、车内布置、车内照明等内容作出了明确规定。仅有产品标准是远远不够的，还应当考虑在立法层面对校车的配备、使用和监管进行推动。尤其是校车制度涉及车辆生产、采购、道路运营等多个环节，与教育、公安、质检等多个部门职能相关，因此落实好校车制度必须打破门槛让多个部门形成合力。道交法中也应当赋予校车一定的“特权”，让校车成为马路上最安全的“特权车”。

校车事故，不仅是一次安全教训，更对我们进行了精神洗礼，让我们思考怎么样人民生活和社会环境中快速增长的这种需求跟严重滞后的这种物质供给以及法律供给，还有环境供给能真正的配套。用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来解决共同面临的困难，以不同的文化视角痛彻思痛，以建立长效的文化机制作为共同追求，使校车的悲剧不再重演。

（作者简介：彭灵赟（1988.01-），女，汉族，重庆忠县人，硕士，西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研究方向：科学社会主义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国革命与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