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苏联战俘的接收、关押及警备制度

王学礼，张广翔

(吉林大学 东北亚研究院，吉林 长春 130012)

二战期间苏联战俘的接收、关押及警备制度

王学礼，张广翔

(吉林大学 东北亚研究院，吉林 长春 130012)

二战期间苏联俘获了大量战俘。为保证顺利接收、运送、组织和管理战俘，在战争之初苏联就为战俘的接收、统计、关押和警备等工作制定了规章制度，同时，针对战俘接收和管理过程中出现的问题采取了很多措施。在整个关押期间，战俘的接收和统计工作开展得较为顺利，多数战俘能够遵守相关规定，未对苏联的财产和安全构成太大威胁。苏联的战俘关押制度基本符合国际法，战俘的一些基本权利得到了保障。但是，由于个别警务人员在工作中存在疏忽和违规行为，因此也存在战俘逃跑事件。

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战俘；关押；警备；接收

二战期间苏联俘获了500多万名外国战俘，苏联采取了哪些措施来接收和登记战俘人员和贵重物品，苏联实行的关押制度是否人道，是否符合国际法的相关准则，战俘的警备制度是否完善，在整个关押期间战俘逃跑现象是否严重，这些问题长期以来一直是国际社会和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然而，在苏联时期有关战俘问题的相关资料处于保密状态，苏联解体后战俘档案才陆续解密，史学家方有可能更为客观、深入地揭示上述问题。目前国内相关研究较少，我们力图根据俄罗斯最新解密档案和研究成果，对战俘及其贵重物品的接收和统计，战俘的关押秩序和关押制度，战俘在战俘营内、劳动过程中以及运送途中的警备状况等问题进行研究。

一、战俘和贵重物品的接收与统计

战俘的接收、统计和登记工作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方面：在战俘接收之初进行的登记、检查以及填表工作；在战俘生病、逃跑或死亡时及时更新统计数据；在平时关押过程中清点战俘并上报统计数据。而战俘现金和贵重物品的接收、登记及保存工作基本包括：外币的兑换，贵重物品的登记及保存，当战俘逃跑、死亡及转移时现金和贵重物品的处理等。

1.战俘的接收、登记及统计工作

战争期间苏联战俘的接收、登记及统计工作是从1939年开始的。1939年9月25日，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战俘事务管理局(以下简称管理局)下达了有关成立战俘营统计科的命令。该命令要求由战俘营的第二科来负责战俘统计工作。1939年9月28日苏联制定了《战俘关押临时条例》，条例规定：在进入战俘营之前要对战俘进行登记，要将战俘的姓名和生日等信息填写在登记表上；在接收战俘时要检查他们是否携带武器，如果发现武器及其他违禁物品应一律没收[1]81；健康证和出生证等私人证件，以及战俘本人和亲人的照片，甚至是衣服、鞋、剃须刀等私人物品都可以由战俘保管[2]140。

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对战俘的接收及统计工作进行了重新规范。1941年8月7日苏联颁布了《战俘关押及统计秩序条例》，该条例除了强调1939年条例中的内容，还对生病、逃跑及死亡战俘的统计工作进行了规定，甚至是对战俘的清点和案卷的保存等工作也进行了规范。例如，战俘逃跑被抓回后，工作人员要在相关案卷中记录逃跑情况，以及采取的调查措施，并应对该事件进行详细侦查[2]139。

该条例对战俘登记及询问工作规定得也较为详细，要求为所有战俘填写询问表，除了填写战俘本人姓名等基本信息，还要填写战俘服役部队的番号、参加过的战役和被俘时间等。战俘参军前的居住地、职业、文化程度、官阶和职称，是否加入过某种组织和党派等情况也要认真填写[3]134。总之，这个询问表涵盖了战俘的多方面讯息，有助于苏联深入地了解战俘情况，根据战俘的教育状况、政治和家庭背景、官阶和军种等情况采取相应的政治及肃反措施。而且，掌握战俘之前所从事的职业和特长，也为日后苏联利用战俘劳动提供了方便。

询问表填写完后，还要根据讯问表上的资料制作统计卡(一式两份)。因逃跑、入院治疗和死亡等原因离开战俘营的战俘要在统计卡上作出标记，并及时更新统计数据[2]161。如果战俘在医院死亡，应将战俘的病历副本、死亡证明(两份)、尸体解剖证明和埋葬证明等上交管理局。如果在其他地方死亡，应将死亡证明(两份)、诊断证明、尸检证明和埋葬证明等上交管理局。战俘在医院死亡时，要在其死后48小时之内进行尸检[2]162。

斯大林格勒战役胜利后，苏联俘获的战俘人数剧增。1942年11月—1943年2月，苏联俘获战俘151246人[4]。战俘人数增多不仅使苏联的物资供给严重紧张，也给战俘的接收工作带来很大困难，甚至还出现个别统计人员不够认真，一些材料没有译成俄文，材料装帧不熟练，材料统计杂乱无章，材料保管不够妥善等情况[1]79,80。为进一步提高战俘统计工作的质量，1943年3月10日苏联政府下达了第00404号命令，要求调整战俘统计和战俘营汇报工作[2]174。此外，该命令还要求在1943年3月20日之前对接收站和战俘营内的战俘进行一次彻底清查。

总之，苏联比较重视战俘接收、登记及统计工作，挑选了一些业务熟练的工作人员负责该项工作，在战俘接收之初就制定了工作条例，对工作中容易出现的问题考虑得较为周全，战俘登记表填写得比较细致，为日后开展战俘工作提供了便利。

2.战俘现金及物品的接收、统计和保存工作

一些战俘在被俘时携带有现金和贵重物品，这些现金和物品如果继续由战俘保管，难免会出现丢失或者战俘之间进行交易等问题。为此，1943年2月22日管理局与中央财政部联合制定了《战俘现金和贵重物品接收条例》。该条例规定：战俘携带的外币应交给战俘营保管，美元、英镑等应按现行汇率兑换成卢布，并计入战俘个人账户，在苏联没有行市的外币应直接计入战俘个人账户，待国家下达特殊指示后再还给战俘；战俘的贵重物品，如黄金、珍珠、宝石等也应由战俘营保管；战俘营内的财务机构负责接收、统计及保存战俘携带的外币和贵重物品；任何人均不得以人身及财产担保的形式挪用和使用战俘的贵重物品和现金[2]171。

对用户的请求进行处理之后，就要建立与之相对应的任务的应用本体，并且执行对相关知识源的连接操作。已创建的应用本体可以在以后用来完成其他类似的任务。在本案例中所创建的应用本体就是如图4所示的应急物流管理本体。

在接收战俘财产时应给战俘开收据，收据为一式三份：一份由战俘保存，一份由战俘营的统计机构保存，一份由出纳员保存。收据中应写明外币币种、面值、宝石和贵金属的名称及数量，而手表则要写明生产厂家及编号；战俘的贵重物品应放入纸袋，纸袋上应注明接收日期、战俘姓名和收据序号等信息；这些贵重物品由出纳员和相关责任人保存；如果是卢布，应计入战俘营的公开账目上[2]172。在运送战俘财物时要制作清单(一式三份)：一份交给列车长保存，一份交给新战俘营的机要通信局或邮局，一份留在新战俘营。

在战俘现金和贵重物品接收过程中难免会出现战俘营瞒报和私吞战俘财产等问题。为此，1945年4月13日苏联制定了《战俘营资金供给、统计及汇报工作条例》，该条例对1943年的条例进行了修改，要求将接收的外币和贵重物品交给中央财政部门，中央财务部门再将无主的和没收的，以及战俘的外币和贵重物品进行如下处理：贵重物品直接交给财政部下属的贵重物品管理局；外币及战俘非法所得财物应上交国家银行；在医院内死亡的战俘，他们的财物应交给医院当地的财务部门[2]203。

总之，苏联政府对战俘现金和贵重物品的接收、登记及保存工作安排得较为细致，在接收之初就制定了相关条例，对战俘外币兑换手续及标准、随身携带现金数量、贵重物品的接收、登记及保存工作都作了细致规定。苏联政府为改进战俘财物接收工作，提高工作人员业务素质采取了很多措施。

二、战俘的关押制度

战俘的关押制度不仅对战俘身体状况影响较大，同时还会影响到战俘的待遇水平。为此，在接收之初苏联就制定了明确的关押条例，对战俘的权利及义务作出了限定，并为提高战俘的关押质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1941年8月7日苏联制定了《战俘关押秩序条例》，该条例规定：战俘中高级军官应与士兵和下级军官分开关押，男女战俘也应分开关押；不经允许战俘不得到其他房间，不可以在战俘营外居住，不可以在其他人房间内居住；战俘营警卫队和工作人员不得在营内居住[2]164。可以看出，在关押战俘问题上苏联有时是违反国际法的。例如，苏联并未将不同种族和民族的战俘分开关押，这违反了1929年7月27日国际社会订立的《关于战俘待遇的日内瓦公约》中的相关准则[5]。

同时，该条例还规定：每天应对战俘进行例行检查；战俘营行政机构应对战俘进行突击检查(每月至少一次)，检查战俘是否藏有违禁物品。战俘营内的作息时间应用战俘母语及俄语书写并张贴在营内显眼位置。当然，在战俘实际关押过程中也存在不遵守作息制度的情况，这对战俘的身体健康影响较大。为此，苏联政府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例如，1945年3月8日，下达了关于严格执行战俘作息制度的命令。要求各战俘营严格执行作息制度，保证战俘每天有连续8小时的睡眠时间，应为战俘提供睡眠和休息的安静环境；应保证战俘的用餐时间，两餐间隔时间不得过长；缩短早晚的检查时间，两次检查应在半小时内完成[2]193。

此外，战俘必须遵守战俘营内的相关规章制度，无条件地服从警卫队和行政机关的命令；应保持室内清洁，爱惜营内物品及设备；故意损坏营内物品应进行赔偿，情节严重者还应承担刑事责任；战俘不得从事赌博活动；禁止战俘喝酒和使用麻醉药物；不得私藏违禁物品及出售战俘营的物品[2]165。当然，战俘也拥有一些最基本权利。例如，在战俘营行政机关批准的情况下，战俘可以将被俘的消息通知给祖国，允许战俘接收来自中立国和祖国的衣服、食品及生活用品。允许他们接收来自中立国和祖国的汇款，允许佩戴勋章以及穿自己的制服，允许阅读书籍、报纸和杂志，可以下跳棋、下象棋、玩多米诺骨牌等游戏，战俘可以参观教育、医疗及文化机构，可以从事体育锻炼等[2]165。

总之，苏联政府对战俘实行的关押制度基本符合国际法的相关准则，战俘的一些基本权利得到了保障。虽然将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战俘关押在一起不符合国际法的相关规定，但这主要是受苏联关押条件的制约。因为当时不仅战俘的居住条件恶化，苏联和平居民及犯人的居住条件也受到了战争的影响。在西伯利亚、乌拉尔以及伏尔加河流域，大量居民住在窑洞和没有取暖设施的简易板房里，室内缺少最基本的生活用品[6]。犯人的居住条件则更为艰苦，在战争初期他们被关押在简易木房里，平均每人的居住面积不到1平方米，到战争末期也仅有1.8平方米[7]。

三、战俘的警备工作

战俘警备工作非常重要，因为战俘随时都有违反关押制度和行政人员命令、逃跑以及从事破坏活动的可能。为此，苏联政府十分重视战俘警备工作，针对劳动过程中、运送途中和战俘营内战俘警备工作的特点制定了相应的方案。

1.战俘营内及劳动过程中的警备工作

为做好劳动过程中和战俘营的警备工作，战争之初苏联就决定由战俘押送部队组成战俘营警卫队。警卫队主要负责维持营内秩序，制定警备及战斗计划，押解并严防战俘逃跑，对逃跑的战俘实施抓捕等[8]。同时，警卫队还应保证战俘营与外界隔绝，要用木头或者石头将战俘营围起来，围墙高度不得低于2.5米，营墙内外5米之内设为禁区[9]。同时，为便于警备人员监视营内外动向，战俘营一般要建成长方形或正方形。

警卫队需要维持战俘接收秩序，在战俘接收完之后应及时向上级汇报接收情况。例如，接收战俘的时间，警卫岗哨的部署，每名队员的具体任务，岗哨、信号灯、防护装置和通讯设备的工作情况，以及在战俘接收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及解决情况等都应汇报。此外，警卫队还应负责战俘营、文化活动场所、车库、仓库、厨房、马厩等配套设施的警备工作，为燃料、防火器材及公共设备提供安全保障，保证粮食及货物在运输途中的安全[2]149。

押送队负责劳动战俘的警备工作。战俘需要在押送队的监视下劳动，每组战俘的人数一般为50—500人不等；为了防止战俘从事破坏活动和逃跑，押送队员应占到战俘人数的3%—4%[2]545。如果战俘在夜间劳动，劳动场所应配备照明设备，押送队员应占到战俘人数的1/5[8]95。押送队还应避免工人及苏联居民接近战俘；警戒区域应设有明显的警戒标志，禁止战俘靠近或越过警戒区域；如果发生战俘逃跑情况，应及时进行追捕[2]153；当战俘数量达到500人时，每支押送分队需配备1个战斗小组(由3人组成)，负责侦查和追捕逃跑的战俘。

押送队的武器使用规定如下：当战俘试图逃跑和追捕战俘时可以直接使用武器；当战俘袭击押送队员时可以直接使用武器；当战俘违抗押送队命令时，在口头及鸣枪警告无效后可以使用武器[2]327。虽然武器使用原则规定得较为细致，但是，在押送战俘过程中仍然出现了押送人员滥用武器问题。例如，1948年3月29日、5月8日、5月28日都发生了押送队长使用武器不当，无故打死战俘的情况[2]327。为此，1948年6月22日苏联政府下达命令，要求对押送队员进行武器使用方面的指导和培训，不熟悉武器使用原则的队员不得上岗；押送队长每天都应明确作战任务，定期检查队员对武器使用原则的熟悉程度[8]。

2.战俘运送途中的警备工作

战俘运送途中的警备工作比较复杂，难度也较大，如有疏忽战俘就会有逃跑的可能。为此，苏联政府规定：通过铁路运送战俘时，在上车前押送队要对战俘进行搜查，如果发现战俘私藏可以用于逃跑的物品应立即没收；战俘军官和警察等应与普通战俘分开运送，应使用带栅栏的车厢押送，车窗需用铁丝网封死[2]156。战俘上车后，押送队长应与警卫长共同按照计划布置警员。押送队应在车厢入口处安排警员，每节车厢运送40—45名战俘，一般列车有17—18节车厢[10]。每趟专列应安排30—36名押送队员，列车在夜间行驶时要增派押送队员。

在押解徒步行进的战俘队伍时，每个战俘队伍不应超过400人，应该将女战俘安排在队伍的尾部。每个战俘队伍需要配备一个押送队(15—20人)。为避免战俘逃跑，每隔20—25米应安排2名巡逻队员[2]157。战俘每天的徒步距离一般不超过25—30千米，途中过夜应选择住所或者是封闭的院子安置战俘。使用汽车运送战俘时，押送队员应与战俘相视而坐，汽车每天行进里程不得超过250千米[2]158。

为防止战俘逃跑，虽然苏联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但战俘逃跑事件仍然时有发生，而且主要是警备人员的疏忽和防卫漏洞所致。战后初期战俘逃跑问题尤为突出。以克麦罗沃州为例，1945年该州逃跑的战俘人数最多，其中第503号战俘营逃跑的战俘占该州逃跑战俘总数的51.3%[8]。其他地区也不例外，例如，1947年爱沙尼亚共和国的第286、289号战俘营；乌克兰的第232、275、159和62号战俘营；白俄罗斯的第284和168号战俘营；立陶宛的第296号战俘营都有战俘逃跑事件发生[2]302。1943—1948年在战俘营系统内共有11403起战俘逃跑事件发生[2]1052。为避免战俘逃跑，1947年3月26日，苏联政府下达了关于加强劳动营和战俘营内警备及关押工作的第62号命令[8]。

当然，战俘逃跑存在很多深层原因，仅仅加强戒备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战俘逃跑问题。例如，战俘营内食品短缺，战俘劳动强度偏大，关押及劳动环境恶劣，战俘中的反法西斯者与军官之间存在矛盾，苏联一再拖延战俘遣返时间等[3]137。因此，在加强战俘警戒的同时还应切实提高战俘待遇，遵守战俘遣返约定，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战俘逃跑问题。

四、结论

苏联政府较为重视战俘的接收、统计及关押工作。在战俘接收过程中登记和询问工作做得较为细致，且在战俘中发现了一些高端人才。截至1945年10月15日，苏联共统计出581名德国专家和技术人员[2]646。1946—1947年有2000多名外国专家在苏联战俘事务管理总局注册，他们提供了350多条合理化建议[11]。尤其是个别科学家，为苏联科技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例如，喷气式发动机领域的著名专家赫里斯缔安·曼弗列德博士，物理学博士、德国分米和厘米电子管中央研究所负责人埃连斯特·布斯，技术科学博士、低温内燃发动机和核反应堆领域的专家黑兰茨，他们为苏联图—117飞机以及涡轮喷气发动机的研制作出了重要贡献[1]668,704。

从战俘的关押制度上看，苏联的关押条例基本符合国际法，战俘的一些基本权利得到了保障。虽然个别规定不符合国际法的相关准则，关押条件和关押制度尚存在提升空间，但这主要是受苏联国内经济状况所限，根本无法为战俘提供令人满意的关押条件，并非苏联政府的主观所为。因为在战时及战后初期，即使是苏联平民和犯人的居住环境也非常拥挤，相关配套设施也不够健全，甚至连基本的居住条件都无法满足。

战俘警备工作的意义是不可否认的，战俘押送队和警卫队是开展战俘工作的安全保障。在整个关押期间没有出现恶劣的战俘暴动事件，战俘未对苏联的财产及安全构成太大威胁。但是，警备人员在工作中也存在一些违规和疏忽现象，加之战俘对苏联关押条件不满，导致战俘逃跑事件屡禁不止。而且个别警卫队员业务素质较低，未按规定使用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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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景峰]

TheSystemsabouttheReception,Imprison,ProtectionforthePrisonersofWarintheSecondWorldWar

WANG Xue-li,et al

(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China)

During the World warⅡ,the Soviet Union captured thousands of prisoners,in order to receive,transport,organize,manage them and ensure it smoothly,so in the early stages of the war the Soviet Union lay down some regulations about the reception,statistics,imprison,protection for the prisoners of war,and simultaneously the Soviet Union also take some measures for the problems appeared in the process of receiving and managing. Throughout the custody, the reception and statistics carried out more smoothly,most prisoners could comply with the regulations，so which didn’t pose a threat to the Property and security of the Soviet Union.Although The Soviet detention system is basically in line with the International Law,and the basic rights of the Prisoners of war have been protected, but because of the negligence and violation of the guards,the escape appeared constantly.

the Second World War;Soviet Union；prisoners of war；imprison；protection； reception

K512.5

A

1000-2359(2013)03-0101-05

王学礼(1982-)，男，黑龙江双城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讲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俄国社会史研究；张广翔(1957-)，男，吉林长春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俄国经济史和社会史研究。

2012-10-10

吉林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450060482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