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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视野下的新文学征文

2013-04-12王鹏飞

关键词:新文学大众化征文

王鹏飞

(河南大学传媒研究所,河南开封475001)

征文,这种由个人或某一团体发起,透过报刊媒介向大众征求文稿的举措,在新文学史上屡见不鲜。1919年,《新青年》为了推动妇女解放问题的讨论,打破不收外稿的传统,刊登了“关于妇女问题”的征稿启事。沈雁冰改版的《小说月报》1921年第5期上,刊登“小说月报第一次特别征文”,为冰心的小说《超人》等作品征求评论。此后随着新文学枝繁叶茂,征文日益普遍。举办征文的报刊之中,既有《大公报》、《新青年》、《论语》等报刊界名流,也有《艺风》、《天地间》、《文林月刊》等名不见经传的小刊。就流派来说,则京派、海派、鸳鸯蝴蝶派,或者说左翼、右翼和自由主义文人集体登场,显示出征文模式在新文学传播中的普适性地位。

对征文的研究,目前所见的成果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探讨征文个案,如韩南《新小说之前的新小说》、郭浩帆《<新小说社征文启>及其价值和意义》、李志梅《〈时报〉1907年“小说大悬赏”征文始末及其意义》等;二是分析征文的文学史价值,如潘建国《小说征文与晚清小说观念的演进》和《由<申报>所刊三则小说征文启事看晚清小说观念的演进》等;三是梳理征文活动的史料,如袁逸《古代的征文征稿》和李秉鑑《有奖征文古也有》等。研究视角上,这些论文基本属于内容研究,从征文自身探究征文模式兴起的原因、环境以及传播意义的不多;研究时段上,多涉及古典文学阶段尤其是晚清时期的小说征文,而对征文最繁盛的阶段——新文学时期却并无涉及。因此,本文拟从传播角度对新文学征文进行一些考察,以期梳理出其独特的文学传播价值。

一、媒介变革与新文学征文的兴起

在论述晚清小说的繁荣时,阿英曾谈及媒介变革的作用:“由于印刷事业的发达,没有前此那样刻书的困难;由于新闻事业的发达,在应用上需要多量产生”[1]1。这种思路放在新文学征文的兴起之上,也是颇中肯綮。作为一种传播行为,征文具有共通的“谁,说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向谁,有什么效果”[2]199等五大传播要素。征文到了新文学阶段能够成为一种普适性的传播模式,便在于19世纪末期中国印刷媒介的变革之际,这些要素获得了新的突破。

首先,征文传播渠道的打通。作为一种文学活动,征文在古典文学阶段就已出现。南宋时的陈起在临安设立书坊征集当朝文士的诗稿,编成了《江湖集》。元代至元二年(公元1336年),雕版印刷的《元诗》附有一则启事:“本堂今求名公诗篇,随得即刊,难以人品齿爵为序。四方吟坛多友,幸勿责其错综之编。倘有文章,毋惜附示,庶无沧海遗珠之叹云。李氏建安书堂谨咨”[3]418,被认为是目前所见最早的征文启事。到了明清两代,随着书业繁盛,征文渐多,规范也日渐完善。但整个古典文学发展史上,可以查考的征文不过十几例,主要原因就是传播渠道的狭窄。古典文学阶段的征文信息大多张贴在书坊门面,少数刊刻于书籍之末,接受来稿则多为当面交付。这样的传播模式,标示着当时的征文处于人际传播或者群体传播的范畴。而从十九世纪后半期开始,随着洋务运动中现代印刷技术的传入,报纸、杂志的创刊如雨后春笋,仅以戈公振《中国报学史》中对戊戌维新时期的报纸、杂志的不完全统计,即有近三百种之多,“一时报纸,兴也勃焉”[4]143。报纸杂志的大量出现,使征文信息的发布,应征稿件的处理结果,都得以借助数量众多的现代报刊迅速传播出去,从而把征文活动带入到了大众传播阶段。

其次,新文人传播意识的自觉。1895年5月25日,英国人傅兰雅在《申报》上发布“求著时新小说启”,成为文学征文进入新阶段的标志。此前的诸多征文,大多是文人士大夫之间互相唱和的一种雅戏,并没有明晰的传播诉求。而傅兰雅的小说竞赛,一开始就明确宣布,“窃以感动人心,变易风俗,莫如小说。推行广速,传之不久辄能家喻户晓,气息不难为之一变。今中华积弊最重大者,计有三端:一鸦片,一时文,一缠足。若不设法更改,终非富强之兆。兹欲请中华人士愿本国兴盛者,撰著新趣小说,合显此三事之大害,并祛各弊之妙法,立案演说,结构成编,贯穿为部,使人阅之心为感动,力为革除”[5]158,这种传播意识,是此前雅戏式的征文所不具备的。傅兰雅的变革,显示出在晚清维新运动前后,利用报章杂志传播个人或团体意见成为一种新潮。张之洞曾言,“乙未以后,志士文人创开报馆,广译洋报,参以博议,始于沪上,流衍于各省,内政外事学术皆有焉”[6]574,正为此作一注脚。新文学运动开始以后,这种意识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扬。创办或者主持一种报刊,成为新文人的文学实践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其实就新文学运动自身来说,又何尝不是由《新青年》杂志发其先声?因此,到了新文学阶段,依靠报刊而不是庙堂作为宣扬文学思想或者改造社会的首要阵地,已成新文人之共识。当新文人替代了传统士大夫占据征文传播中“谁”这个主导位置之后,“说什么”和“向谁说”便具有了新的内涵:某种文学观的推广成为“说什么”的主流,大众成为“向谁说”的诉求对象,从而把征文的传播范围从士大夫之间扩展到了新文人与读者大众之间。

再次,是新文人对文学传播效果的反思。如果说新文人的传播意识要比前人精深许多,这是没有错的,但就初期来看,新文学的传播效果却并不乐观。即以执新文学运动之牛耳的《新青年》来说,1917年搬到北京大学之后,虽然依靠着全国第一学府和顶级的学者群体,影响依然局限于少数学者群体,以致需要采取“王敬轩”这样的双簧戏来吸引大众眼球。而且当新文学占据了文学传播的核心地位之后,紧接着出现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新文人和大众之间产生的知识沟现象。所谓知识沟,是“当一个社会体系众多信息流增长时,那些受过较好教育、具有较高社会经济地位的人们,将比受教育较少、地位较低的人们能更好地吸收信息。这样,信息增长导致了知识沟的扩大而不是缩小”[7]95。这种现象在新文学的传播上也明显存在。“五四”之后新文学的传播力度前所未有,但长时间之内,新文学空间的建构只是那些启蒙者或少数新青年的事情,大众并不与焉。也就是说,当新文学的传播讯息大幅增长之后,大众对新文学讯息的接受量并没有同比增长。因此到了1930年代之后,在新文人与媒介两大要素之外,有意识地把读者大众纳入传播环节,就成为新文人亟待考虑的问题,也是征文蓬勃发展的另一原因。

二、新文学征文的传播功能

新文学史上的征文,如果按照传播目的划分,大致可以分为启蒙性征文与消闲性征文两类。启蒙性征文,是指征文的功用诉求明显,或为提倡某种新文体,或为改良丑恶旧社会,具有较强的启蒙特征。这类征文,对于征文缘起、应征资格、文章要求等也大都会有较为明确的规定,以保证征文的目标得以实现。与此相对的是消闲性征文。消闲性征文的性质,类似于古典文学阶段的“唱和”,大都没有明确的文学或政治诉求,仅在“为鼓励青年写作,增高青年对于文学之兴趣”[8]等玄远的目标下展开,体裁则“以文艺为主(包括小说、散文、诗歌、随笔、译文、戏剧等),文言白话不拘”[9],甚至“体裁不拘,字数不计”[10],尽可以信马由缰自我表现,从而与启蒙性征文大异其趣,呈现出一种随意性。

新文学发轫之初,启蒙性征文与新文学诸公的文学思维十分契合,占据了这一时期征文活动的主流。而雅戏性质的消闲性征文则在“五四”初期的报刊上很难见到踪影。然而随着启蒙思潮的消退与文学报刊商业性的增强,到了1930年代,把新文人与读者的关系从“师生”变为“伴侣”的思想,成为新文学杂志界一股逐渐兴起的风潮,为消闲性征文在新文学领域的兴起提供了思想基础。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两种性质的征文并辔齐行,共同构筑了新文学征文的全盛景象。

值得指出的是,把新文学征文划分为启蒙性征文和消闲性征文两类,是仅就传播目的进行的便宜划分,如果就征文的发起人、大众媒介、应征者等基本传播要素来看,二者之间则并无区别。尤其从时段上来看,消闲性征文的兴盛似乎是随在启蒙性征文之后,但是当新文学的边界涵括了通俗文学之后,也会发现两类征文其实是同时并置的,只不过随着新文学发展中各派力量的互动,大致有着此消彼长的兴盛周期。两类征文中这些不变的常量,规定了新文学征文的传播功能。

新文学征文的首要功能,是使新文学刊物呈现出开放性。新文学刊物有一个特点就是同人杂志很多,“‘五四’运动以后,所有的新文学阵营中刊物,差不多都是同人杂志”[11]247,同人特征利于某个文学刊物形成鲜明色彩,但也限制着刊物内容的广度。尤其对同人之外的作者来说,有着森严的壁垒。那种大众传媒所必须的向大量异质受众开放的基本要求,在这里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奢侈想象。然而通过征文,一些新的作者和文学元素被吸收进去,从而使同人刊物一定程度上成为半开放的公共空间。即使是规定颇多的“启蒙性征文”,我们也不难看出当选文章中与同人刊物固有内容之间不同的风味。这对新文学刊物过于封闭的缺陷而言,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弥补。

其次,征文提升了新文学的传播能力。1930年代之后,新文学杂志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涌现,甚至出现了1934、1935这样的“杂志年”。“杂志年”的出现带来了两个问题,一是在作者方面,不少刊物都面临着新文学稿源的匮乏;二是在读者方面,刊物必须用力于读者群的争夺。在这种情势之下,提升刊物的生存和传播能力,就成为不少新文学杂志的当务之急。消闲性征文在这一阶段的兴盛,可以说有着非常强烈的针对性。一方面,应征文稿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新文学刊物的稿荒;另一方面,借助征文,又能不失时机地推销杂志,譬如《文林月刊》、《万象》、《小说月报》、《大陆》等举办的征文都如此规定:应征文稿,须贴“文艺奖金投稿印花”于稿末,而投稿印花则附在每一期的杂志中。如此一来,既可借助征文为刊物带来稿源,同时又提升了杂志的销量,实在是惠而不费的举措,对于在稿源和销量上捉襟见肘的不少新文学杂志来说,不无小补。

再次,是征文为新文学设置议题。对新文学征文来说,议题设置功能主要表现为两类。其一,直接设置命题。这一点在启蒙性征文上体现最为明显,任何启蒙性征文都有明确的传播目的,所有应征文稿均需围绕指定内容进行论述,契合着议题设置“不断地向大众建议他们所思、所知、所感的内容应该是什么”[12]410的特征。其二,制定评价标准。所有的征文,其主办方都可以通过制定评价标准来影响征文的传播效果。譬如张爱玲的名作《天才梦》,便是1939年“《西风》三周纪念征文”的应征之作,但被编辑列为第13名。对此,张爱玲一直耿耿于怀,直到55年后的《忆〈西风〉》中还旧事重提。其实这并非《西风》的编辑不识《天才梦》的文采,实乃张氏空灵的文笔与《西风》征求“西洋杂志文“的要求相去甚远之故。正因主办者有制定评价标准的权力,所以大多数征文都能展示出大致相似的风貌。只不过与直截了当的设置命题相比,标准制定的议题设置功能显得更为隐晦罢了。

自然,如果按照议题设置的基本要求,新文人的其他文学活动譬如《新青年》对黑幕小说的攻击,《语丝》对“三一八”惨案的关注等也具有类似传播功能。但细看就会发现,议题设置得以实现的前提是大众能够顺利实现信息的获取,而这一点正是新文学传播的软肋。“孤岛”时期,为唤起民众的抗战热情,《华美周报》举办了“上海一日”征文,短短一个多月,收稿两千多篇,编者惊叹“《上海一日》证明上海文艺界底层蕴藏着无限的潜力”[13]6。但同时期的左翼作家创作了大量相同价值取向的文学作品,发表之后却反应平淡,让不少作家不时抱怨国人只会沉迷于畸形的享乐。同样的传播目的,仅仅采用了不同的传播模式,传播效果就是如此迥异。这种区别,用麦考姆斯的一句话来解释是很恰当的:“在任何问题上,多数人‘听到’,但几乎无人‘留神倾听’”[9]409,征文对于新文学传播的独特功能,正在于其所提出的话题不但能被大众“听到”,而且能被“留神倾听”。

三、深层意义:文学大众化

新文学的发展历程中,文学大众化可以说是其终极的目标之一。胡风曾说,“新文学运动一开始,就向着两个中心问题集中了它的目标。怎样使作品底内容(它所表现的生活真实)适合大众底生活欲求,是一个;怎样使表现那内容的形式能够容易地被大众所接受——能够容易地走进大众里面,是又一个。这是文学运动底基本内容,也是大众化问题底基本内容”[14]7。这样的结论基本上把新文学发展史与文学大众化等同起来了。话虽如此,可是直到1928年“革命文学”兴起的时候,新文学还“始终停留在少数名流学者的圈子里,没有向大众的队伍扩展”[15]。之后的数年间,“创造社”、“太阳社”以及鲁迅、瞿秋白等一大批新文学家,都以反思五四启蒙文学的姿态,围绕着文学大众化问题展开了不少讨论。抗战爆发后,文学大众化更是成为新文学界的中心问题,抱持各种文学理念和分属不同政治流派的新文人们,一段时期之内几乎都汇集到了这面旗帜之下。这一阶段的文学大众化运动,“内容更为广泛,意义更为重大……理由不仅是为着抗战,也为着文学本身。更具体地说,它不仅为着要策动、激励大众努力抗战,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而且为着要彻底解决中国新文学运动应该解决而未曾解决的问题”[15]。

过后来看,新文学史上几个阶段的文学大众化运动在当时都很热闹,但就传播效果来说,却都没有完成预定的任务。主要原因就是历次文学大众化运动中如何运用旧形式、如何使用大众化语言等问题的讨论,都是在新文人之间进行的。这种“新文人——新文人”的传播惯例,构成了一个封闭的会话结构,从而把“大众”排除到了传播链条之外。正如布迪厄所说,“高雅文化的民主化过程不可能仅仅通过使高雅文化更易于接受来完成”[16]36,文学大众化同样如此。如果仅靠采用一些口语写作之类的艺术技巧,而不去打破封闭式的会话结构的话,那么想要实现文学大众化的成功,无疑是痴人说梦。由此可见,封闭式的会话结构,导致了文学大众化的根本性缺失。其实,这个缺失也不是没人看到,譬如1928年即有人呼吁:“我们要求在机器旁边工作的劳工小说家,我们要求负着枪为民众流血的战士的文学家,我们要求提着锄头在绿野里耕种的农民诗人”[17]。周扬也在1932年指出:“文学大众化不仅要创造为大众所理解所爱好的作品,而且,最要紧的,是要在大众中发展新的作家”[18]。这些提议,都是为了让大众参与到新文学传播中的忧心之思。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样的声音在很长时间内并没有获得回应。

对这个缺失进行矫正的,是新文学史上此起彼伏的征文。与文学大众化的其他举措相比,征文活动中大众读者的参与度远远超过其他传播模式。在征文活动的框架中,原有的读者变成了提供稿件的作者,新文学作家、编辑变成了读者,从而使文学生产关系中固有的“作者—读者”单向传播过程呈现出了循环性、协商性和开放性特征,也使长期被动接收信息的大众读者开始向创作主体游移,从而主动地参与到新文学的传播进程中去。同时,征文又为新文人提供了直接的反馈信息。1940年代,“论语派”的《西风》杂志为了推广西洋杂志文,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征文活动。十年之中,《西风》的编辑对征文题目和应征规定不断进行调整,原因就在于征文稿件反映出来的作者意愿,让主办方感受到了与原有征文期待之间的距离,需要不停进行调适。这种真实反馈,很难在文学大众化“新文人——新文人”的会话结构中见到,从而一定程度上补正了文学大众化的固有缺失。

新文学征文能够起着推动文学大众化的意义,根本的原因还是新文学传播结构的转变。印刷媒介兴盛以来,“报刊连载小说以及出版周期的缩短,使作家的创作心态由拟想中的‘说——听’转为现实中的‘写——读’”[19]249,与此相应,新文学的传播关系也依照“写——读”模式进行了重新建构。在这种系统之中,使读者从“读”的一端适当进入到“写”的一端,就成为文学大众化的一条必由之路。正是在这一点上,新文学征文凸显了相较于文学大众化其他举措的优势。理论上如此,新文学征文的实绩同样如此。1936年,茅盾与生活书店联手进行了《中国的一日》征文,征文结集出版的时候,茅盾感慨地说:“要不是《中国的一日》,他们大概永远不会想到提笔来写他们职业以外的文艺作品来投稿罢?(他们附给我们的信里都这样说)”[20]6。后来“孤岛”举办的《上海一日》征文中,编者也说,“有许多作者都是初次写稿,他们看到征稿启事上编委会负责修改的诺言后才鼓起投稿的勇气,这有他们的附信和文章本身作证”[13]5。这些感慨,正是针对此前新文学“写——读”传播模式的弊病而言的。对于这些只有在征文活动中才开始投稿的新作者,茅盾预言说“倘使环境改善,立刻能开放灿烂的比现在胜过数倍的文艺之花”[20]6。从新文学的发展历程来看,这个预言是实现了的。譬如《西风》征文里的季镇淮、张爱玲、苏青;《小说月报》征文中的“东吴系女作家”等,都已经成为文学史上有数的“文艺之花”。如果证之以新世纪《萌芽》杂志社举办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与“80后”作家的关系,则茅盾的预言更为切实。这既是周扬“在大众中发展新的作家”设想的成功实践,也是征文模式之于文学大众化的深层意义所在。

[1] 阿英.晚清小说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1.

[2] 拉斯韦尔.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M]//20世纪传播学经典文本.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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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青年文艺创作奖金启事[J].大时代,1938(1).

[9] 文林月刊文艺征文简章[J].文林月刊,1941(6).

[10] 本刊征文启事[J].大众文艺,1941,(二卷1).

[11] 施蛰存.现代杂忆[M]//北山散文集.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247.

[12] 麦考姆斯.大众传播媒介的议题设置功能[M]//20世纪传播学经典文本.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410.

[13] 本书编辑经过[M]//上海一日.上海:华美出版公司,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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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应彬之.抗战文学与大众化问题[J].自学旬刊,1938,1(5).

[16] 戴安娜·克兰.文化生产:媒体与都市艺术[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36.

[17] 奋谷.革命的文学家!到民间去![J].泰东月刊,1928,1(5).

[18] 周起应.关于文学大众化[J].北斗,1932,2(3-4).

[19] 陈平原.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249.

[20] 茅盾.关于编辑的经过[M]//中国的一日.上海:生活书店,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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