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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春台》研究现状及展望

2013-04-11李停停刘世仁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小说史话本小说集

李停停,刘世仁

(1.四川文理学院 学报编辑部,四川 达州 635000;2.四川文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达州 635000)

《跻春台》研究现状及展望

李停停1,刘世仁2

(1.四川文理学院 学报编辑部,四川 达州 635000;2.四川文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达州 635000)

《跻春台》成书于清代光绪年间,为中国古代最后一部话本小说。同时,《跻春台》还是清末川刻白话短篇小说的代表,在话本小说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可目前学术界对其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学与方言学领域,从文学角度出发对其进行研究的著述凤毛麟角,大多只对版本研究稍有涉猎。从文学、伦理学视阈下对《跻春台》进行深入、系统地研究,对于更好地把握话本小说的发展脉络,拓展话本小说的研究视域,丰富清末川刻话本小说的研究内容等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跻春台》;清末;川刻;话本;小说

《跻春台》是一部清末川刻拟话本小说集,作者为四川中江人刘省三。全书四卷四十篇,每篇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书名或出于《老子》:“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书名蕴含着劝善惩恶的教化思想。

一、《跻春台》在话本小说史中的地位

《跻春台》成书于清代光绪年间,胡士莹在《话本小说史》中将其定位为中国古代最后一部话本小说集,在话本小说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此书为最后一种拟话本集。孙目未著录,题‘凯江省三子编辑’。首光绪己亥(二十五年,1899)铜山林有仁序。略谓‘中邑刘君省三,隐君子也,杜门不出,独著劝善惩恶一书,名曰《跻春台》,列案四十,名其端委,出以俗言,兼有韵语可歌,集成四册’。书为1914年成文堂刊,谭正璧藏。”[1]656欧阳代发的《话本小说史》也将《跻春台》定位为“最后一本拟话本小说集”。[2]478而在笔者看来,《跻春台》不仅是话本小说的最后一部作品,还是清代川刻白话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品,是现在已知的12部川刻白话短篇小说集中唯一一部整理出版的作品(其它11部清末川刻话本小说集为《照胆台》、《救生船》、《萃美集》、《辅化篇》、《大愿船》、《保命救劫丹》、《救劫保命丹》、《济险舟》、《孝逆报》、《保命金丹》和《阴阳普度》)。[3]137但是,目前对于《跻春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学领域,大多为关于四川方言的研究,而从文学角度的研究几乎未见。《跻春台》的学术价值不仅仅在于它所保留的四川方言,刘省三作《跻春台》的初衷是为了劝善惩恶、教化民众(特别是受教育程度不高的民众或者文盲民众),它在文学、伦理学方面的学术价值应该得到学术界的更多关注。从文学、伦理学角度对《跻春台》进行研究,探讨其文学价值及对后世文学的影响,还原当时四川的社会原貌,不但能够丰富话本小说研究,而且对于清末四川刻印出版的话本小说研究也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二、《跻春台》研究概况

目前国内对于《跻春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献学、文学及语言学三个领域,其中尤以语言学研究居多。对《跻春台》的语言学研究则主要集中于对四川方言、俗语的研究。

(一)对《跻春台》版本的著录与研究

胡士莹在《话本小说史》中对《跻春台》的版本稍有提及,“书为1914年成文堂刊,谭正璧藏。”[1]656并收录了《跻春台》元、亨、利、贞共四十篇话本小说的目录。欧阳代发在《话本小说史》中用一节专门介绍了《跻春台》,对跻春台的作者和成书时间都做了介绍,“《跻春台》题‘凯江省三子编辑’,首光绪己亥(1899)铜山林有仁序。”[2]478并对《跻春台》的存书版本有所提及:“存光绪刊本,上海图书馆藏”。[2]478对《跻春台》的成书地点作以解释,“凯江是中江别名,流经四川省中江县境”。[2]478除此之外,关于《跻春台》版本研究的专题论文只有一篇,见邓章应的《lt;跻春台gt;蔡校本献疑》:“因该书是一部故事书,所以刊刻不如经史之书精致,是以舛误较多,使其语言学的研究价值受到影响。所以陆续有几位先生对该书作了一些整理校勘工作,特别是蔡敦勇先生《跻春台》整理本(以下简称蔡本)附有校勘记……所以蔡本整理也多有失误。”[4]39该文提出《跻春台》蔡校本的四个缺点,即“部分增补可有可无”、“未出校记径改不当”、“当校未校”和“标点疑误”。[4]39-43其研究的主要出发点也是基于语言学的。

(二)对《跻春台》文学方面的研究

涉及到《跻春台》文学方面研究的著作,主要见欧阳代发的《话本小说史》,该书用最后一节专讲《跻春台》。在该书中,欧阳代发对《跻春台》的作者稍有研究:“作序者林有仁,据1930年纂《中江县志》卷二十二刘德华所撰墓志铭,卒于1920年,时年八十五岁。反推之,当生于1836年,作序之年为六十四岁。《跻春台》卷三《审烟枪》写‘同治三年’(1864)事,结尾云:‘此案乃余下科场所闻及者,恐事远年湮,人名、郡邑或有错讹,识者谅之,幸甚。’作者下科场时当已成年,言‘恐事远年湮’有误,说明其写作距当年闻此事时已远。以此看来,作者写《跻春台》当在晚年。从序中称其为‘隐君子’看,年纪也应不轻。估计作者大约与作序者林有仁年龄相去不远。”[2]478在《话本小说史》中,欧阳代发将《跻春台》林有仁所作之序全文转载,并对书名的劝善惩恶宗旨作以分析。如他将序言中“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解释为:“意思是众人无忧无虑,如参加盛大宴席享用美味,如春日登台以游览胜景”。[2]479“谓此书以‘劝善惩恶’之言劝人,使共登‘春台’,既享清福,又得天佑。”[2]479“此书既以‘劝善惩恶’为宗旨,所以全书四十篇作品,多为宣扬忠孝节义之作,所谓‘男子当尽忠,女子当守节’(《栖凤山》),‘万恶淫为首,百行孝为先’(《巧报应》),特多歌颂节孝之作。”[2]479并以《跻春台》中的《香莲配》、《义虎祠》、《白玉扇》和《仙人掌》几篇话本为例,说明《跻春台》以劝善惩恶的教化思想为创作宗旨。

欧阳代发对《跻春台》中的改编之作略做了溯源与比较。“《心中人》写的心坚金石故事,本出《西湖游览志余》卷二十一,《包龙图判百家公案》第五回《辨心如金石之冤》演之,《情史》卷十一也载入。”[2]480“《比目鱼》据李渔《连城璧》中《谭楚玉戏里传情 刘藐姑曲终死节》改写,以‘忠孝节义是根本’(入话诗)为主旨,也把一个动人爱情故事变成了义夫节妇故事。”[2]481除此之外,《跻春台》中改编的话本还有“《失新郎》本《聊斋志异》中的《新郎》和《小翠》,《节寿坊》本《娱目醒心编》中的《马元美为儿求淑女 唐长姑聘妹配衰翁》,《南乡井》本《初刻拍案惊奇》中的《东廊僧怠招魔 黑衣盗奸生杀》,《错姻缘》从《醒世恒言》中的《钱秀才错占凤凰俦》化出,《巧姻缘》中买老妇为母情节套《十二楼》中的《生我楼》等等。”[2]484欧阳代发认为,《跻春台》中改编的话本均以“忠孝节义”的教化思想为创作宗旨,将改编的重点放在塑造“义夫节妇”上,以达到教化民众的目的。但由于过分渲染忠孝节义思想,而淡化了故事中原有的情爱思想,“这样,一个爱情故事就被改变成了一个节义故事了”。[2]480

欧阳代发对《跻春台》中所反映的清末监狱状况也有所研究。“《跻春台》虽旨在宣扬忠孝节义,但由于作者能面对生活,还是广泛反映出了清末社会的黑暗现实,特别是占其中大多数篇目的冤案作品,更能反映出官场的腐败和监狱的罪恶。”[2]481并以《血染衣》、《六指头》和《失新郎》为例进行分析,指出清末社会的黑暗与腐败:“清末官场衙门中人,都是一些洗去‘良心’、丢掉‘天理’的黑心贼。”[2]483

欧阳代发对《跻春台》的优缺点进行了简要评价:“《跻春台》虽有些新内容、新题材,但总的看来,并无大的开拓”。[2]483他认为,“作者劝戒之心太重,大力宣扬忠孝节义、好心得好报,又多歌颂正面典型”。[2]483为了突出劝善惩恶的教化目的,“太热衷于制造节孝典型,使作者不可能真正直面生活,深入现实,表现出更深刻、更本质的内容,因而描写显得比较平直浅露,表面化,有较明显的主观刻意色彩。”[2]484所反映的社会矛盾被鬼神内容所淡化,“再加上又好弄神弄鬼,荒唐无稽,许多复杂的矛盾,激烈的斗争,阴毒的诬陷,残酷的谋杀所表现的尖锐内容,都用因果报应、鬼助神佑抹煞了”,[2]484“书中冤案连连,无奇不有,错综复杂,但大都靠神鬼破案,最终善恶有报,也把淋漓的血迹冲淡了”。[2]484虽然《跻春台》存在诸多缺点,体现了“衰落期话本小说的通病,反映出创造力的薄弱,但也有它独有的特点:‘全书以宣扬节孝为核心,用来显示果报不爽,因而就整篇而言,可观者少。但作者尚熟悉生活,也时有可观的片段。’”[2]484“《跻春台》注重编制故事,不太注意刻画人物。一般说来,作品情节曲折,一些冤案故事的情节更是复杂,有时甚至是案中有案,错中有错,如《双血衣》、《血染衣》等。不过一些作品情节结构、场面人物,时有雷同之处,表现出生活底子欠厚,艺术功力不足。作品以四川方言写作,浅俗流畅,有生活气息。特别是常常在正文中插入人物大段独唱,有的唱中还有第二人称夹白,似民歌小调,又似快板、顺口溜,俚俗上口,散韵兼具,别有情味,增强了艺术感染力,这是与其他拟话本不同的。”[2]484

据笔者所见,目前对《跻春台》文学方面的研究稍有涉及的文章共有五篇,分别是:邓章应的《黑暗的清末监卡》,[5]63-65梁冬丽的《论独创话本小说的编创方式》,[6]王庆华的《论清中后期话本小说文体之变异》,[7]汪燕岗的《清代川刻宣讲小说集刍议——兼述新见三种小说集残卷》,[3]137-140竺青的《稀见清代白话小说集残卷五种述略》。[8]60-66其中大多只对《跻春台》稍有提及,多数只见《跻春台》书名。它们的研究重点或在清末监卡情况,或在独创话本小说的编创方式,或者介绍新见的话本小说集残卷,大多只提及《跻春台》为川刻白话短篇小说的代表之作,对其内容、艺术特点等均未涉及。

(三)对《跻春台》语言学方面的研究

目前学术界对《跻春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学、方言学方面。这方面的专著主要有两部,即曹小云的《lt;跻春台gt;词语研究》、[9]邓章应的《lt;跻春台gt;方言词语研究》。[10]硕士论文一篇,为杨启南的《lt;跻春台gt;副词系统研究》。[11]期刊论文三十余篇,如邓章应的《lt;跻春台gt;词语散札》、[12]张一舟的《lt;跻春台gt;与四川中江话》,[13]等等。由于《跻春台》中保留了大量的四川方言土语,所以这些研究主要集中于《跻春台》出现的大量四川方言方面,这里不再详述。

作为一部拟话本小说集,《跻春台》的学术价值不仅仅体现在语言学方面,它在文学、伦理学方面的价值具有进一步深入挖掘的广阔空间。从文学角度对《跻春台》进行深入、系统地研究,对于更好地把握话本小说的发展脉络,拓展话本小说研究视域等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跻春台》研究展望

《跻春台》一向被认为是川刻白话短篇小说集的代表。如“清代晚期四川刊刻了一批白话短篇小说,除已知的《跻春台》外,还有《照胆台》、《救生船》、《萃美集》”,[8]60又如“以《跻春台》为代表的这批川刻小说集”。[3]137因而,以《跻春台》为切入点进行文学、伦理学方面的研究,不仅可以窥探到清末川刻白话短篇小说的特点,而且对清末四川地区的社会风尚、伦理观念、生活状态等方面均具有启发、借鉴等意义。

(一)《跻春台》文学研究展望

1.作为话本小说研究展望

作为最后一部话本小说集,《跻春台》在小说史上有其独特的地位。虽然存在欧阳代发所提出的一些缺点和弊端,但《跻春台》自身所体现出的不同于以往话本小说的特点也是不能被忽视的。以往对《跻春台》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文本细读,从《跻春台》文本中得出关于其语言学的价值。作者认为,可以通过比较研究等方法,将《跻春台》置于话本小说史中进行研究,从而挖掘出其所具有的文学价值。在思想内容方面,《跻春台》继承了以往话本小说劝善惩恶的教化主旨,宣扬忠孝节义思想,塑造了大量的义夫节妇形象。在艺术特点方面,《跻春台》在结构、形式以及语言等方面,都具有与以往话本小说不同的特点,体现出了鲜明的创新性。尤其是语言,《跻春台》中的语言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大量四川方言俗语穿插于人物对话之中,保留了清末四川地区方言的原貌。《跻春台》采用韵散结合的叙述方式,这种叙述方式应该是受到了民间艺术的影响,韵文具有表演的性质,显然受当时四川地方戏曲(弹词)的影响。《跻春台》讲说故事的方式有向“三言”复归的倾向,清末话本小说是否有向明中后期话本小说复归的趋势,值得继续深入研究。而四川地方艺术是否与《跻春台》有互动、拟话本与地方戏曲是否相互影响,也具有深入研究的价值。与明中后期的话本小说相比较,可以说,《跻春台》的创作重心和艺术特点都发生了转移。

2.作为公案小说研究展望

所谓公案小说,就是指那些“以写官吏断案的故事为主的小说”。[14]《跻春台》大多数篇目都以官吏断案为故事主线,可以认为是话本小说中公案小说的典范。邓章应认为,《跻春台》揭露了黑暗的清末监卡,“反映了较多清末社会状况的拟话本劝善书《跻春台》有这样的记载:‘次日官问无头,又笞一千,抬进卡内。’”[5]64欧阳代发认为,《跻春台》“还是广泛反映出了清末社会黑暗现实,特别是占其中大多数篇目的冤案作品,更能反映出官场的腐败和监狱的罪恶”,[2]481并以《血染衣》、《六指头》为例进行说明阐释。“《跻春台》更引人注目的是关于监狱生活的描写,这是历来小说中少见的,让人眼界大开,看到清末社会黑暗腐败到何种程度。”[2]482《跻春台》为读者了解清末监狱的黑暗状况提供了最直观、生动的材料,“当被官府严刑逼供、苦打成招的犯人投入监狱后,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而恶运接着恶运,他们还要过一关——‘团仓’。即有新犯进监卡,老犯人要以私刑逼新犯人拿出银子来‘和监’。”[2]482可以说,《跻春台》是清末公案小说的代表之一。作为公案小说,《跻春台》在内容上和思想上都有其自身独有的特点。通过对《跻春台》的研究,可以窥探到清代公案、监狱等的生活化场景,为揭示清末四川的社会现实提供直观、逼真的参考材料。同时,加深对《跻春台》的研究,也可以丰富中国古代公案小说研究,为中国古代公案小说发展脉络研究提供材料。

(二)《跻春台》伦理学研究展望

《跻春台》的伦理学价值主要体现在强烈的教化思想方面。虽然学界普遍认为《跻春台》是最后一部话本小说集,但目前对于《跻春台》伦理学方面的研究比较薄弱,至今未见关于《跻春台》忠孝节义思想的专题研究,对其有所涉猎的论文亦不多见。作者以“跻春台”作为书名,借老子“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的原话来暗示他的创作目的,寄予他的创作理想。林有仁所作《新镌跻春台序》中介绍《跻春台》作者时写道:“中邑刘君省三,隐君子也。杜门不出,独著劝善惩恶一书,名曰《跻春台》”,[15]566将《跻春台》定位为“劝善惩恶一书”。“诚由是,积善必有余庆,而余殃可免;作善必招百祥,而降殃可消。将与同人共跻于春台,熙熙然受天之祜,是省三著书之意也夫。”[15]567指出了刘省三作《跻春台》的创作目的和创作理想。从伦理学角度对《跻春台》进行研究有利于拓展明清话本小说的研究视域,并促进话本小说研究的进一步深化。

话本小说中的忠孝节义教化思想经历了“三言二拍”的情教观、《型世言》的理教观,[16]到了清末,呈现出了迥异于前的教化特点。《跻春台》以劝善惩恶为创作宗旨,包含了大量的忠孝节义思想,体现出了清代末期四川传统道德观念的主要内容及特点。《跻春台》的教化思想可以定位为理教派。理教派的教化内容主要是传统的伦理道德,内容无外乎“忠、孝、节、义”这四方面。研究清末川刻白话短篇小说《跻春台》理教派的忠孝节义思想,可以从理教派忠孝节义思想形成的原因、理教派的忠孝节义思想的内容、理教派忠孝节义思想的特点以及理教派忠孝节义思想的意义和局限这四个方面入手。“忠、孝、节、义”思想虽有不少属于封建糟粕,但其中必然孕含着一些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对于当今构建和谐社会,传承中华文明仍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跻春台》中的很多思想有其不与现代社会相容的一面,但同时也保留了许多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闪耀着中国传统道德观念的智慧,为完善现代社会道德观念提供了可资借鉴的一面,具有一定的现代启示意义。当今社会受价值观念的影响,一些传统观念趋于淡化,这是人性解放、社会文明进步的表征之一,但人们的极端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的盛行又未尝不是一种文明的倒退。当代社会不需要愚忠、愚孝,但是却需要建立健康的道德观念。《跻春台》中所体现出的忠孝节义思想是中国古代社会道德诉求的一个侧面,是中国古代伦理道德要求的折射。从《跻春台》的忠孝节义思想中,可以观照清代末期,尤其是四川社会思想文化的特点,对于探究中国古代道德观、价值观以及社会道德嬗变轨迹等,均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跻春台》中大量传统伦理思想的出现,既是清代末期社会现实存在和市民真实生存状态的客观反映,也与小说家的伦理本位意识和教化思想有直接关系。通过对《跻春台》伦理思想内容、特点的研究,可以探析清末四川的社会风尚,对其中所体现出来的忠孝节义思想的内涵和不同于以往的特征作以系统梳理,以揭示中国古代教化思想的演变轨迹,以及清末川刻白话短篇小说所独有的教化特点,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地域特色。除此之外,《跻春台》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亦可联系四川的民俗、文化研究,进而窥见清代四川人民的生活特点,并考察其历史文化传承及对现代四川社会生活的影响。

[1] 胡士莹.话本小说史[J].北京:中华书局,1980.

[2] 欧阳代发.话本小说史[M].武汉:武汉出版社,1994.

[3] 汪燕岗.清代川刻宣讲小说集刍议——兼述新见三种小说集残卷[J].文学遗产,2011(2).

[4] 邓章应.《跻春台》蔡校本献疑[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05(3).

[5] 邓章应.黑暗的清末监卡[J].文史天地,2010(8).

[6] 梁冬丽.论独创话本小说的编创方式[J].百色学院学报,2010(5):74-79.

[7] 王庆华.论清中后期话本小说文体之变异[J].北方论丛,2006(5):20-24.

[8] 竺 青.稀见清代白话小说集残卷五种述略[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05(5).

[9] 曹小云.《跻春台》词语研究[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4:1.

[10]邓章应.《跻春台》方言词语研究[M].成都:巴蜀书社,2006:1.

[11]杨启南.《跻春台》“副词系统研究”[D].兰州: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1.

[12]邓章应.《跻春台》词语散礼[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429-431.

[13]张一舟.《跻春台》与四川中江话[J].方言,1998(3):218-224.

[14]张 燕.清代白话公案小说研究[D].汉中:陕西理工学院硕士学位论文,2011:6.

[15]刘省三.跻春台[M].蔡敦勇,校点.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

[16]马志英.冯梦龙的情教思想及其在“三言”中的体现[D].银川:宁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6-8.

[责任编辑邓杰]

ResearchStatusofJiChunTaiandProspectinChina

LI Ting-ting1, LIU Shi-ren2

(1. Journal Editorial Board of 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Dazhou Sichuan 635000, China; 2. Ideology and Politics Department of 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 Sichuan Dazhou 635000, China)

As the last ancient storytelling novel of China,JiChunTaiwas written in Guang Xu Reign of the Qing Dynasty, 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history of novels because it is a masterpiece of short story with modern Chinese published in Sichuan. The present study focuses on its words or dialects and the study of its literariness is shortage. In fact, the systematic study of its literariness and ethnics helps make clea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orytelling novel and broaden the study perspective and even the changes of Sichuan script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JiChunTai; the late Qing Dynasty; published in Si Chuan; storytelling novel; novel

2013-01-16

李停停(1981— ),女,吉林梨树人。研究实习员,硕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I242.3

A

1674-5248(2013)04-008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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