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建设专题研究:另一种反思:走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两难境地
2013-04-10刘家俊余莉
刘家俊,余莉
(1.2.华中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中国是个人口众多(占世界人口的21%)、资源总体不丰富的国家,人均资源占有量大大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石油、天然气人均储量不到世界人均数的1/10,煤人均储量不到世界人均水平的3/5。与此同时,中国资源利用率极低。例如,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火电单位煤耗高22.5%,吨钢可比能耗高21%,水泥综合能耗高45%;另外,机动车百千米油耗比欧洲高25%、比日本高20%、比美国高10%[1]。就环境而言,我国生态环境非常脆弱,全国森林覆盖率低,水土流失、土地沙化严重,环境污染特别是水资源污染异常严重,生物多样性急剧减少,各种矿物资源日益枯竭……不仅如此,中国因生态破坏而造成的经济损失也很大。据有关学者计算,中国因环境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大约是当年GDP 的2.1%~7.7%,中国因生态破坏造成的经济损失大约相当于当年GDP 的5%—13%,两者之和大约为GDP的7%—20%。也就是说,每实现1万元的GDP,需要造成700—2000 元的环境损失[2]。面对这沉重的代价,面对日益加剧的资源环境约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态文明如何建设,如何正确处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就成了当前不容回避的话题。
党的十八大高屋建瓴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总体规划和全面部署,首次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五位一体”总布局,使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一起成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任务的重要组成部分,标志着中国现代化转型正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一、人与生态
伴随着文明史的进程,人类在与自然的博弈中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然而,我们在品尝胜利果实的同时,也已咽下了胜利果实异化带来的苦涩:全球气候异常,环境污染特别是水资源污染异常严重,土壤过分流失,土地沙漠化、石漠化面积扩大,植被破坏严重,森林资源、动物资源急剧减少,各种矿物资源日益枯竭……人类对自然界的过分索取终究会带来负面影响,正如恩格斯曾经断言的那样,“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因此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记住: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族人那样,决不是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似的,——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和存在于自然之中的”[3]。
现实的矛盾引发人们的反思,理论界出现了“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之争。“人类中心主义”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人类中心主义”是一种以人为尺度的信仰体系,将人的本质、使命、需要、地位、作用等视为一切思想理论的出发点和归宿,主张维护人的自由、尊严和价值等天赋权利,相当于人道主义、人本主义、人类学等概念;狭义上,“人类中心主义”是一种从人的角度认识客观世界、用人的价值标准评判客观世界的哲学理论[4]。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类中心主义”以人类的利益和自我完善为出发点和归宿,其本身与保护自然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并不矛盾。但在实际的发展过程中,受到工具理性的影响,加之人类自身的认识有限性和实践能力局限性,“人类中心主义”最终演变为对当代人眼前利益和局部利益的过分强调。人类一方面过分夸大自身的能动性和需求的无限性,另一方面又无视自然的有限性,无视自然界的有限承载力。有限性与无限性之间的矛盾最终激化为各种生态问题。
20 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环境问题的不断加剧,越来越多的环境伦理学家开始剖析并批判“人类中心主义”,提出了“非人类中心主义”思想。“非人类中心主义”认为:自然界是一个相互依赖的系统,所有的生命都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人终归不过是地球生命中的一种普通生物,只是生态系统中的一部分;人并非天生就优越于其他生物,人不在自然之上,也不在自然之外,而在自然之中,因而与其他生命是完全平等的,应当强调物种平等,反对物种歧视;为了保护自然界的完整、稳定和美丽,应该对人类的活动加以限制,甚至停止改造自然。“非人类中心主义”强调自然的系统性,强调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因而具有重要的当代意义。但其自身也有缺陷,它的提出并未真正解决生态与发展的矛盾问题。在全球化背景下,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还未完成,还面临着如何消除不平等的经济政治格局以实现各国之间和谐相处的现实难题,而“非人类中心主义”无视这个现实,一味地抽象谈论万物平权,限制人类发展,其脱离实际的缺陷暴露无遗。
其实,生态与人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问题,“生态社会的概念必须始于一种坚定信念,即社会与自然并非是内在对立的……人类被驱逐出伊甸园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变成一种对立于自然的力量;相反,它是一种新的,尤其是生态性功能的隐喻:创造一个比伊甸园本身更丰产的花园”[5]。美国著名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约翰·贝拉米·福斯特(John Bellamy Foster)曾强调:“从一贯的唯物主义立场出发,这个问题不是一个人类中心主义与生态中心主义相对立的问题——实际上,这种二元对立的思想对于我们理解人类在生物圈中存在的、真实的、不断变化的物质条件并无裨益——而是一个两者共同进化的问题。仅仅关注生态价值的各种做法,在更加普遍的意义上讲,就像哲学上的唯心主义和唯灵论,都无益于理解这些复杂的关系。”[6]现任英国牛津布鲁克斯大学地理学教授的戴维·佩珀(David Pepper)也曾强调,在处理与自然的关系时,人总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相对于自然而言,人的确是处于中心地位的,但现在所看到的环境破坏问题却不是人的这种地位导致的,因为“人类不是一种污染物质,也不‘犯有’傲慢、贪婪、挑衅、过分竞争的罪行或其他暴行。而且,如果他们这样行动的话,并不是由于无法改变的遗传物质或者像在原罪中的腐败:现行的经济制度是更加可能的原因”[7]。
终其一句话,“生态”是人类生存发展所必须依赖的“生态”,“生态”问题因人而起,也因人而有探讨的意义,因为,“就连人类诞生以前的自然界也只是在后来人类改造自然界的目的性活动的基础上被发现出来的”[8]。“生态”必须面对人类生存发展的需求,人的健康权、生命权、发展权才是生态文明的最高旨趣。原生态的就一定好吗?前工业时期,“生态”看似良好,但人类的生存受到饥饿、疾病、各种自然灾害的威胁,根本无健康权、生命权、发展权可言,这也未必是我们所追求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另外,生态保护还是靠人来进行的,生态保护的根本落脚点在于人类整体的发展和幸福。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生态文明建设,其成效无疑要体现为空气、河流、植被、山川等自然环境的综合改善,“美丽中国”的实现最直观的体现也在自然生态上。但这里所说的自然生态是能够被人类认识利用的生态,正如马克思所说,“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9],我们保护的生态是对人类生存发展有意义的生态。
二、科学技术与生态
科学技术作为表征和调节人与自然之关系的关键因素,曾经一度代表着人类文明的最高水平,它给人类带来了高效率的生产、丰富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给人类带来了人性解放的希望和可能,它作为第一生产力帮助我们实现了国富与民强,因而,科学技术也被称为“魔杖”。然而,就是这“魔杖”也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困惑:现代技术制造出了能给人带来舒适便利生活的空调、电视、冰箱等电器,但同时也造成了大气和水资源的污染;核能技术的发展给人类带来了清洁能源,但也潜藏着致使人类毁于一旦的危险。于是,伴随着生态环境的日益恶化,人们纷纷将责任归咎于科学技术本身。比如德国著名哲学家汉斯·尤纳斯(Hans Jonas)在他的重要著作《责任律令——寻求技术时代的伦理》中就曾说过:“普罗米修斯终于摆脱了锁链:科学使它具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经济赋予它永不停息的推动力。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正在呼唤一种能够通过自愿节制而使其权力不会导致人类灾难的伦理。现代技术所带来的福音已经走向其反面,已经成为灾难。”美国人文主义物理学家弗·卡普拉(Fritjof Capra)认为:“空气、饮水和食物的污染仅是人类的科技作用于自然环境的一些明显和直接的反映,那些不太明显但却可能是更为危险的作用至今仍未被人们所充分认识。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就是科学技术严重地打乱了,甚至可以说正在毁灭我们赖以存在的生态系统。”[10]现实中的许多迹象也表明,现代技术正对自然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渗透,这种渗透侵袭、伤害着整个地球,人类与自然的平衡遭到了根本性的质疑。
但是,技术的发展是不是就真的“不可避免地”引起生态问题呢?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曾给过最好的注解:“科学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怎样用它,究竟是给人带来幸福还是带来灾难,全取决于人自己,而不取决于工具。刀子在人类生活上是有用的,但它也能用来杀人。”[11]唐奈勒.H.梅多斯(Donella H.Meadows)、丹尼斯.L.梅多斯(Dennis L.Meadows)、约恩·兰德斯(Jorgen Randers)等人也曾指出,技术只是工具,运用技术产生的不同结果主要取决于“目的”,“如果它们被要求服务于不可能的目标,例如使有限的地球无限扩展其物质财富,那么它们将最终失败。如果它们被用于可行和可持续的目标,那么它们就可能带来一个可持续的社会”[12]。因此,面对诸多生态问题,我们不能简单地否定科学技术。虽然科学技术揭示了科学规律,并给人提供了工具合理性,但它却不能给人们提供价值合理性。科学技术的运用必然受到人的价值理性的制约。
对我国而言,正确处理科学技术与生态的关系在当前显得更为重要。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要实现真正的国富民强,必须守住“青山绿水”,实现“美丽中国”。如何实现呢?“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从源头上扭转生态环境恶化趋势,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为全球生态安全作出贡献”[13]。这是党的十八大报告给出的答案。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实现生产方式转变,离不开科学技术的支撑。我国环境技术研究起步较晚,从整体水平上看,远远落后于发达工业国家,这种滞后性导致了我国对工业发达国家的技术依赖,但我们的可获技术又是有限的,因此,我们在进行生产发展和城市建设的过程中,缺乏先进技术设备的支撑。比如,在水循环处理中,我国的水处理技术落后,导致水污染事件不能及时治理,在有些地区,甚至连饮用水源都遭到了威胁。又如,我国的城市生活垃圾处理技术比较落后,特别是危险废弃物的焚烧技术和稳定化技术比较薄弱,致使大量生活垃圾和危险废弃物不能得到合理、及时的处理,这些都已经成为制约城市发展的隐患。因此,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过程中,我们要大力发展各种适用科学技术,还要对科学技术进行监督控制,从而使科学技术最大限度地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有益工具和强大动力。
三、工业化与生态
面对全球性的生态问题,很多学者将矛头指向工业化,认为工业化是造成现今生态危机的罪魁祸首。事实上,我们不能一味地抵制工业,不能天真地以为只要退出工业化的现代社会,就能回到前工业时期的生态和谐状态。
这是因为:第一,前工业社会或者前资本主义时期也存在着生态破坏的情况,埃及文明、巴比伦文明、印度文明和玛雅文明等几大古文明的陨落就是最好的说明(近年的考古证据表明,生态破坏是这几大古文明崩溃的重要原因)。生态问题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并不是今天的工业化才导致地球上可持续生存问题的产生的。在环境史中,苏美尔人被看作历史上第一批的生态自杀者,苏美尔文明的灭绝,也就成了最早的有记载的生态利用过度的典型。公元前4 世纪,苏美尔人开始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开沟挖渠,建造了复杂的灌溉网,借助这些灌溉渠道,苏美尔人成功地利用了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湍急的河水,从而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创建了第一个文明。辉煌持续了两千多年,然而,随着人口的增加,灌溉网络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致使含盐的地下水位不断上升,造成了侵入表土的盐层的积累,土壤的盐碱化破坏了地力,最终导致了苏美尔文明的瓦解。古代文明的陨落最好地说明了生态破坏并非仅存于工业时期。而且,在由农民构成世界绝大多数人口的前工业时期,(存在着)高婴儿死亡率、低人口寿命、严重的营养不良、时时受饥饿和传染病的威胁,这也很难说是人与自然和谐[14]。这种和谐其实是人对自然绝对依赖的一种假象。马克思也曾指出,“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生成的对象性的存在,及其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形成过程中生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本学的自然界”[9]。
第二,虽然资本主义的工业现代化有其固有的矛盾,但以工业化为代表的工业文明不可能覆灭。马克思、恩格斯在1848年曾指出,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历史中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通行,电报的使用,整个整个大陆的开垦,河川的通航,仿佛用法术从地下呼唤出来的大量人口,——过去哪一个世纪料想到在社会劳动里蕴藏有这样的生产力呢?”但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曾经“法术”般地创造了如此巨大生产力的资产阶级生产关系,“现在像一个魔法师一样不能再支配自己用法术呼唤出来的魔鬼了”[15]。这个“魔鬼”就是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的现代化引发的两类矛盾——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现代化既导致了各国之间特别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发展的不平衡,又导致了人与自然的矛盾对立,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当前普遍存在着的生态问题。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的现代化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问题,但是,以工业化为代表的工业文明不可能覆灭。工业文明毕竟代表着人类文明发展的较高水平。它一方面超越了原始文明和农业文明,在复杂的自然条件面前,它增强了人类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通过科学技术和机器大工业等手段,帮助人类完成了从被动到主动的角色转换,借助于工业生产带来的丰富的文明成果,人类告别了刀耕火种、朝不保夕的困难境遇,享受着丰富的物质财富和便利生活条件;另一方面工业文明的优秀成果为建设生态文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不可覆灭的工业文明是生态文明建设进程中无法回避的一环,生态文明既要吸收工业文明的积极成果,又要克服工业化的各种弊端,只有这样,生态文明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新型文明。
第三,生态文明是工业化进一步发展的必然选择。生态文明对于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而言有着异于发达国家的特殊意义。一方面,作为未完成现代化事业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必须实现现代化;另一方面,中国要实现的现代化必须是以新型工业化为代表的现代化。这是由我国资源供需矛盾突出、能源资源对外依存度高的现实国情决定的。我国是一个资源总体不丰富的国家。按人均计算,我国的水资源占世界人均水平的25%,目前有2/3 的城市缺水;我国人均的可耕地面积只有世界人均水平的40%,目前已逼近政府要力保的红线——18亿亩;另外,我国的能源资源对外依存度高,据国土资源部发布的《全国矿产资源规划(2008—2015年)》估计,如果不加强勘察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到2020年,我国45种主要矿产中,19种矿产将出现短缺,其中11种为国民经济支柱性矿产品。如石油的对外依存度将上升到60%,铁矿石对外依存度将上升到40%,铜和钾的对外依存度将上升到70%左右[16]。因此,对现阶段的中国而言,当务之急是要走“生态导向”的、“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之路,以生态文明的原则为导向,通过从线性经济向循环经济的转变,实现工业生产的生态转向,在发展的同时更要肩负起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重任。
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五位一体”总布局,并对其做了总体规划和全面部署。落实新部署首先必须解决好“人”的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要求以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把人的生存和发展作为最高价值目标,统筹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做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不断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让人们在优美的环境中工作和生活,反映了‘以人为本’这个核心”[17]。其次必须解决好科学技术与生态的问题。科学技术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提供了必要的技术支撑,绿色经济、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的发展,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转变,都离不开科学技术的支撑,对于科学技术,我们既要大力发展又要监督控制,既要充分利用它的正能量,又要尽量避免它的负效应。另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必须走“生态导向”的新型工业化之路,实现工业生产的生态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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