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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学与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结合

2013-04-10吴日明

湖北社会科学 2013年4期
关键词:理论课马克思文学

吴日明

(南通大学 政治学院,江苏 南通 226019)

文学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它以生动具体的感性形象再现生活的真实面貌,对社会生活进行审美认识和评价,以艺术的方式把握社会本质。思想政治理论课承担着对大学生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任务,目的是让他们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观察和分析问题,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过程中适当引入文学,对提高教学效果有重要意义。

一、何以提出:文学与思想政治理论课结合的现实可能性

从理论基础来看,文学和思想政治理论都属于社会意识形态。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分析政治经济学的方法时提出人类认识和掌握世界的四种方式,“整体,当它在头脑中作为思想整体而出现时,是思维着的头脑的产物,这个头脑用它所专有的方式掌握世界,而这种方式是不同于对于世界的艺术精神的,宗教精神的,实践精神的掌握的。”[1](p19)这里的“头脑用它所专有的方式”是指政治经济学上“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即哲学的方式,它和艺术的、宗教的和实践的方式共同构成人类掌握世界的方式。文学是通过艺术的方式掌握世界,它以塑造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来反映社会生活;思想政治理论主要是通过哲学的方式掌握世界,以概念、范畴等抽象地反映社会生活。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是以物质生产活动为基础的人类生活共同体,它的总体结构是由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构成。人们总是生活在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之中。“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1](p32-33)马克思这段经典的论述说明,法律、宗教、政治思想、艺术和哲学等都属于意识形态,经济基础的性质决定政治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的性质,政治上层建筑和各种意识形态反作用经济基础并随着经济基础的变化而改变。思想政治理论和文学分属于政治的、艺术的意识形态,它们以不同的方式反作用于社会经济基础,因此文学和思想政治理论在反映内容上有共同基础。

从历史根据来看,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承担着一定的思想教育功能。古希腊思想家柏拉图提出用诗和音乐作为教育的重要手段,认为荷马史诗蕴含文学之美、艺术之美,读后能使人“高尚优美”,可以用来陶冶人们的性情。在中国古代,人们十分重视文学的教化功能。在《论语·阳货》有这样的记载:“《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2](p113)“兴”是指使人精神振奋;“观”是“观风俗之盛衰”,帮助人们观察社会生活的变迁;“群”是“群君相切磋”,指大家相互影响,个体融入社会,实现由自然人向社会人的转化;“怨”是怨刺上政,批评社会现实。在《毛诗序》中,对文学的作用有这样的论述:“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3](p10)我国古人总结的“兴”、“群”、“美教化”和“移风俗”等都表明了文学有重要的教化功能,后来人们提出“诗言志”、“文以明道”、“文以载道”的主张都反映了文学的教育功能。到了近代,思想家梁启超十分重视文学的教育功能,提出“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新一国之小说。”[4](p14)教育家陶行知提出了诗化的教育思想,民主革命家和教育家蔡元培提出了美育思想,他们都十分重视文学的审美和教育功能。

从现实依据来看,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呈现出浓郁的文学特色。经典著作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主要依据和重要依托,经典作家凭着深厚的文学造诣,在阐述理论时经常引用文学作品、文学典故和使用文学修辞,使理论著作呈现出浓郁的文学特色,理论著作实现了理论深刻性和表达形象性的统一。戴维·麦克莱伦说:“即使在今天,《资本论》,尤其是第一卷,仍然是一部杰作。它的历史分析方法至少在一个方面生动展现了19世纪英国的罪恶画面,它细致而卓绝的风格不论是对历史还是文学都是一个永久性的贡献。”[5](p361)经典著作与文学的结合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著作中直接引用诗文。如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写到货币的本质时,引用莎士比亚戏剧《雅典的泰门》中的诗文。“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宝贵的金子?不,天神们啊,我不是无聊的拜金客。……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6](p243)马克思引用这些独白,称赞“莎士比亚把货币的本质描绘得十分出色”。列宁在其理论著作中时常引入诗歌,仅俄国革命民主主义诗人涅克拉索夫的诗作就被多次引用。在《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中,引用诗歌回击立宪民主派的谩骂和攻击,“对《言语报》的恶毒的谩骂,我们可以而且应当背诵几句诗:我们听到的赞许声不是在娓娓动听的赞词里,而是在粗野疯狂的叫嚣中!”[7](p287)用诗句“一盏多么明亮的智慧之灯熄灭了,一颗多么伟大的心停止跳动了!”[8](p1)作为《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一文开头的题词;在《列夫?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中,引用诗句“你又贫穷,你又富饶,你又强大,你又衰弱,俄罗斯母亲!”[8](p242)形象说明托尔斯泰作品思想观点的显著矛盾。

第二,著作中大量引用文学典故。经典作家由于文学造诣深厚,时常把文学典故信手拈来,运用在理论著作之中。比如马克思仅在《1848—1850年法兰西阶级斗争》这部著作中,就引用了“斯芬克斯之谜”、“报复的涅墨西斯”、“迈达斯的驴耳朵”、“两幅面孔的雅努斯”、“巨人安泰”、“达摩克里斯之剑”、“斩断戈尔迪之结”、“特洛伊木马”等文学典故。在列宁的著作中,仅引用俄国作家克雷洛夫的寓言故事就多达十几次,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中用寓言《公鸡和珍珠》,深刻地讽刺了那种目光短浅、抱残守缺的毕希纳之流和杜林之流的一群雄鸡是不能够从绝对唯心主义的粪堆中啄出辩证法这颗珍珠;在《立宪民主党人的胜利和工人政党的任务》中用寓言《天鹅、龙虾和梭鱼》说明立宪民主党构成的阶级基础内部矛盾重重;在《新工厂法》中用寓言《狮子打猎》说明资产阶级贪婪凶狠的本质,这样的例子在经典著作中比比皆是。在毛泽东的理论著作中,运用中国古典文学中的人物和故事阐述理论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

第三,著作中时常使用文学修辞。在经典著作中,比喻、拟人、借代、夸张、排比等修辞手法随处可见。比如马克思为了深刻揭露新书报检查令的虚伪性,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写道:“你们赞美大自然令人赏心悦目的千姿百态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散发出和紫罗兰一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但是精神的太阳,无论它照耀着多少个体,无论它照耀什么事物,却只准产生一种色彩,就是官方的色彩!精神的最主要形式是欢乐、光明,但你们却要使阴暗成为精神的唯一合适的表现;精神只准穿着黑色的衣服,可是花丛中却没有一枝黑色的花朵。”[9](p111)在毛泽东的科学著作中,使用修辞手法的例子俯拾皆是。譬如在描述革命高潮很快到来时,毛泽东用诗一般的语言写道:“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10](p106)用比喻、排比的修辞手法,描绘了一幅壮丽的画卷,表达了坚定的革命信念和乐观主义精神。在论述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时写道:“惟独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磅礴于全世界,而葆其美妙之青春。”[10](p686)用排比、拟人的修辞手法,以无可辩驳的气势告诉人们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经典作家正是凭借自身深厚的文学素养,使政治理论著作充满了丰富的文学意蕴,为文学与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相结合奠定了现实基础。

二、何以需要:文学与思想政治理论课结合的重要意义

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随着经济体制深刻变化,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的深刻调整,人们的社会组织形式、就业方式、分配关系和生活方式也发生巨大变化。随之而来,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深刻变化,思想和行为的自主性、选择性和多变性不断增强,青年大学生的个体自主意识明显增强,他们不再是思想灌输的被动客体,不再满足于传统教学中的“你说我听,我打你通”模式。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显得尤为迫切,理论课引入文学将有重要意义。

第一,有助于增强思想政治理论课的生动性。文学作品主要是作者通过艺术思维观察社会生活的结果。艺术思维和科学思维不同,科学思维主要是以基本概念、范畴和理论体系的形式,通过判断和逻辑推理反映客观世界的本质和规律,而艺术思维以具体感性的客观事物为起点,通过观察、体验,把表象化为意象,塑造生动的艺术形象,展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诉之于强烈的情感,达到感染人、教育人的目的。优秀的文学作品总是对一定时代特征和社会环境有深刻反映,恩格斯在评价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时认为,“我从这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诸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11](p684)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在课堂上如果能引入文学,把对范畴、概念的讲解代之以故事情节、人物形象的分析,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生动鲜活的事例来启发学生思考,对提升教学必然会有明显效果。比如毛泽东关于封建社会农民起义原因的揭示,主要是从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的角度进行,集中突出了封建社会的基本矛盾。“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迫使农民多次地举行起义,以反抗地主阶级的统治。”[10](p625)像这样论断在文学作品中则有形象的描写。如古典小说《水浒传》、杜甫的“三吏”、“三别”和白居易的《卖炭翁》等名篇,用生动的故事情节和具体可感的人物形象再现了封建社会中农民和地主阶级之间的尖锐矛盾。又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资本主义价值观进行无情的批判。“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12](p275)法国著名作家莫泊桑的小说《我的叔叔于勒》形象表现了这一主题。小说运用对比手法,描述了菲利普夫妇对待弟弟于勒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揭示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金钱关系”的主题思想。马克思在理论著作中对资产阶级虚假的自由、平等和博爱进行了批判。“每当这种休会期间议会的喧闹声趋于沉寂而议会的身体消融到国民里去的时候,就显然可以看出,这个共和国为要显出自己的真面目来,只缺少一件东西——使议会的休会继续不断,并把共和国的‘自由,平等,博爱’这句格言代以毫不含糊的‘步兵,骑兵,炮兵’!”[12](p622)这种情形在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中有形象的描写。小说描写了一个正派、清白的老实人在竞选中成了最不正派、最不清白的“罪人”,揭示了资本主义的所谓“自由竞选”、“民主政治”不过是资产阶级政客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遮羞布,同时也表明资产阶级政党在本质上都是一致的,都不能代表广大人民的意志。文学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如果在课堂上结合这些作品进行理论讲解,无疑会有助于增强思想政治理论课的生动性。

第二,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审美素养。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我国正处在从中等收入国家向更高目标跨越的关键时期。在这一历史时期,人们的需求必然发生重大变化,从关注物质生活转向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追求美的满足和享受,因此审美已经从狭隘的艺术领域向广阔的社会生活渗透。马克思主义理论是真理性和价值性的统一,是“求真”、“向善”和“审美”的统一。思想政治理论课主要是对大学生加强思想引导,培养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对学生进行道德教育。中共中央宣传部组织编写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读本》指出,必须“着眼于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运用各类文化形式和文艺作品生动具体地表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把积极的人生追求、高尚的情感境界、健康的生活情趣传递给人民,让人们在美的享受中受到鼓舞、得到陶冶、获得启迪。”[13](p70)这一要求同样可以指导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加强大学生审美教育,让学生在美育过程中得到陶冶,引导学生求真、向善、爱美,培养全面发展的人,同样是思想理论课的重要任务。文学具有审美功能,它通过生动的形象、优美的意境、健康的趣味给人以精神愉悦、美的享受。文学为美育和思想政治教育的结合提供了最佳契合点,在理论课教学中,文学所展现的生动有趣的情景、妙趣横生的画面、引人入胜的情节和形象优美的语言都能让学生感到心情愉悦,促进大学生在欣赏美和享受美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同时可以帮助学生提高审美能力。

三、何以实现:文学与思想政治理论课结合的实施路径

文学和思想政治理论都属于社会意识,都有共同的反映内容,但是它们分属不同的学科。在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中,要分清主次关系,从三个方面把文学融入到理论课教学之中。

第一,运用经典著作中的文学素材阐述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运用的文学作品段落、文学典故和文学修辞,实现了博大精深的内容与清新优美文风的有机结合。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和书信中,运用诗文和文学典故有七百多处,其中仅引用莎士比亚戏剧人物就多达五十多个;列宁的著作中运用文学典故多达三百多个;毛泽东的著作中涉及中国文学中的诗词歌赋、古典小说和寓言故事有三百五十余处。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如果能充分运用经典著作中的文学素材来解释马克思主义理论,一方面可以让学生更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观点和思想;另一方面让学生阅读有关经典著作,使他们欣赏到著作中清新优美的文风,感受到经典著作的语言魅力,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感染力。比如马克思在论述商品和货币的抽象关系时,多次引用文学典故,把抽象的理论与生动形象的文学故事结合在一起,妙趣横生。“我们看到,商品爱货币,但是‘真爱情的道路决不是平坦的’。把自己的‘分散的肢体’表现为分工体系的社会生产有机体,它的量的构成,也像它的质的构成一样,是自发地偶然地形成的。”[1](p152)“真爱情的道路决不是平坦的”出自莎士比亚戏剧《仲夏夜之梦》,讲述了主人公莱散特和赫米娅相爱但受到重重阻难,由于他们坚持斗争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马克思引用这句话,用爱情结合的曲折道路形象地说明了商品和货币的关系,即虽然“商品爱货币”,但两者的结合也必须经历一个复杂的过程才能实现,这样就把商品与货币的抽象关系表现得十分形象。又如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一文中,对欧仁·苏的小说《巴黎的秘密》以及青年黑格尔分子施加里对这部小说评论进行猛烈的批判,在文学见解的交锋中渗透着哲学论争。如果在课堂上能分析欧仁·苏的小说《巴黎的秘密》的创作手法、故事情节以及马克思恩格斯对小说批判,便可以清楚地了解思辨的幻想,即从抽象到具体、从观念到现实的认识方法的荒谬性,从而有助于认识黑格尔式思辨方法的内容实质。在毛泽东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用《水浒传》里林冲和洪教头比武的故事来说明革命武装斗争战略退却、诱敌深入的重要性。“谁人不知,两个拳师放对,聪明的拳师往往退让一步,而蠢人则其势汹汹,辟头就使出全副本领,结果却往往被退让者打倒。《水浒传》上的洪教头,在柴进家中要打林冲,连唤几个‘来’‘来’‘来’,结果是退让的林冲看出洪教头的破绽,一脚踢翻了洪教头。”[10](p203)总之,课堂上结合经典文本中的文学素材进行讲解,可以帮助学生准确理解经典作家的思想观点。

第二,结合教学内容,精选古今中外的文学经典作品。自古以来,文学作品可谓汗牛充栋,因此在有限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时中,教师应该结合教学内容对文学作品进行精心挑选。首先要在古今中外优秀文学作品挑选,因为只有经典的文学作品才能真实再现历史进程并反映社会的本质;其次要紧扣主题,文学作品的选择必须服从于并服务于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内容。比如讲解唯物史观,可结合毛泽东的词《贺新郎·读史》,在词中作者对唯物史观作了简要而形象的概括;要了解中国封建社会的特征,古典名著《红楼梦》就可以作为了解封建社会的一部百科全书;要了解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忠实反映了辛亥革命的不彻底性;要讲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阶级关系,茅盾的著名小说《子夜》形象描述了民族资本家和买办资本家的争斗;讲解“工农武装割据”思想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农村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和周立波的《暴风骤雨》等小说有生动展现;讲解俄国的社会革命,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有生动描绘;讲挫折教育,司马迁的《太史公自序》和苏轼的《前赤壁赋》有丰富的阐述;讲解爱国主义,屈原的《离骚》和革命先烈的诗作都有深刻体现,如此等等。毛泽东诗词也是理论课教学中的重要素材,《西江月·秋收起义》、《渔家傲·反第一次围剿》、《渔家傲·反第二次围剿》、《七律·长征》、《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七律二首·送瘟神》等诗词与中国革命和建设许多重大的历史事件直接相关。可以说,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每一部分内容都可以在文学作品中找到相应的素材。当然思想政治理论课不是文学鉴赏课,所以教师必须灵活运用文学素材,或是运用文学故事来说明某个抽象概念或哲学观点,或是用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或事件作为案例来对政治理论或道德观念进行分析,总之要做到言简意赅,内容紧凑,观点突出。

在结合文学作品时,运用其中蕴含的哲理来讲解理论课的内容也能够起到较好的效果。比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14](p29)这里用诗词表达了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发展的一般规律,如果用它分析自鸦片战争以来,近代中国仁人志士艰辛求索最后找到了马列主义真理这一历程是十分贴切的。在分析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理想与现实的关系时,如果引用《诗经·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把这首诗的意境和哲理移入理想与现实的关系之中,不仅贴切,而且富有美感。讲哲学上主、客体关系,结合苏轼的《琴诗》: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讲解肯定会别有一番情趣。

第三,教师对文学语言的使用。教师除了挖掘经典文本中的文学素材,利用古今中外的经典文学之外,在教学中运用文学语言,实现语言美,这对提高教学效果也有重要作用。教师是课堂教学的引导者,教师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学生产生影响。在课堂上,教师如果能够做到语言规范标准、语句准确生动、语音清晰适中,注意用美的语言感染学生,必能给学生留下深刻印象。因此,教师在备课的过程中,注意阅读一些文学作品,增加自身的文学素养,在导入新课、课堂交流等各个环节认真设计,尽量利用文学素材和文学修辞丰富课堂的语言,营造教学中的情境美,构建审美化课堂教学模式,提高教学效果。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孔丘.论语[M].吴兆基,编译.西安:三秦出版社,2008.

[3]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4]晚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研究卷)[M].北京:中华书局,1960.

[5][英]戴维·麦克莱伦.马克思传[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列宁.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列宁.列宁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3]中共中央宣传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读本[Z].北京:学习出版社,2009.

[14]王国维.人间词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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