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对翻译的影响
2013-04-10甄娟
甄 娟
(山东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 经贸系,济南 250014)
男人和女人,不管是出于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罢,总是在遵守着社会为他们制定的标准。比如说,小男孩就必须要积极进取,要自信且霸气,而对女孩的要求就必须是被动的,温顺的,谦虚的。人们要去使他们的行动符合这些由社会所决定的性别角色。Millet 指出,女人必须要反抗处于文化中心的权利,即男权制。女性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建立属于自己女性的社会习俗,建立女性话语权和女性主义批评。
一、语言形式
(一)父权制和语言
父权制,字面意思是父亲的统治,描述了一种由男人掌握权力和妇女被压迫的社会制度。父权文化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一直占主导地位。而且在世界各地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形式。然而,它们之间又存在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是一种对自然和社会的等级秩序的控制,是阳刚之气对阴柔之气的控制。正像Lakoff 所描述的一样,男权社会是male-dominated,male-centered,and male-identified[1]。父权制不仅说明我们的社会功能,还告诉我们它是如何控制女性的。父权制最好的定义是男性的控制,男人拥有权力所以他们可以控制女性。在男权社会中,女性被定位为男人的附属品。因此,只有更好的了解父权制才能让我们更进一步的了解,女人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可以拼命打败男人的力量。
女权主义者们认为,这些父权社会,只是一代一代的把他们认为的女性低于男性、女性不能与男性平等的这种错误观念传递了下去。社会一直很武断地把男性作为标准,显然是很同意Aristotle 的观点the female is female by virtue of a certain lack of qualities[2],或者支持St.Thomas Aquinas的看法all women are simply imperfect men.而有些人仍然相信Freud 是正确的,他认为,female sexuality is based on a lack of a penis,the male sexual organ[3]
虽然在一个层面上,我们可以支持或反驳“男尊女卑”的神话,而在另一个层面上,它在左右着我们的行为,给社会以限制,而这一点我们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我们的世界可以分为减去男性或加上男性,在这种潜规则之下,我们已经看到了父权秩序的构建。我们了解了男权秩序,然后我们给它提供物质,帮助它成为现实。然而我们中的一些人,决定停下来,我们不想再给男权秩序提供养料,成为它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那就是给予他们男权的优势。我们已经开始对世界进行重新分类,制定不同于以往的规则,这种规则不是建立在只承认男性人的属性,而女性处于否定范畴这种假定基础之上。
每一天,我们都在构建我们生活的世界。为了使我们的生活变得更有意义,我们对事件进行挑选,模仿和阐释,很少有人去怀疑这些任意选择的规则。我们对显示进行构建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语言。语言是我们对世界进行分类和排序的手段,更是我们操纵现实的工具。在语言的结构和使用中,我们把世界变成现实;如果它本质上是不准确的,我们就被误导了。如果在语言系统之下的规则,我们的象征秩序是无效的,那么,我们每天都被骗了。然而,规则的意义,是语言的一部分,不是自然形成的,他们在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只是在等待着被人类发现。然而,与此相反,任何事情在发现之前,都可以被创造出来。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参考框架,没有秩序,没有进行系统的解释和理解的可能。然而,这些规则一旦制定,不管制定它们时有任何误解,都能够自我确定和自我维持。虽然在一开始,很难确定在这些规则建设过程中,发生作用的力量是否是准确和有道理的,但是我们却可以去分析我们当代语言的分类系统,并且猜测起源。而且还能够分析这些规则在我们世界观形成过程中发生至关重要作用的原因。
在语言的操作当中,有一个语义规则,那就是男性标准。虽然一开始,在对世界中的物体和事件进行分类时显得不太重要,可是越仔细研究越能够发现这是一个最普遍的规则。当在这条规则的操作之下,对世界进行分类时,我们就需要在这个前提下分类了,即男性的标准。当只有这一个标准时,那么那些不符合这个标准的,就出现了类别的偏差。因此,我们的基本分类方案不是把人类分成平等的两部分,而是要么加上男性,要么减去男性。在最基本的意义的层面上,女性的地位来自于男性的地位。
(二)女性语言
Deborah Cameron 的可读性比较高的关于女权主义者对语言的看法:
The radical feminist view,then,is of women who live and speak within the confines of a man-made symbolic universe.They must cope with the disjunction between the linguistically validated male world view and their own experience,which cannot be expressed in male language.Indeed,since language determines reality,women may be alienated not only from langue but also from the female experience it fails to encode[4].
由于社会对妇女的态度在最近几年发生了变化,在许多语言中,语言也正在发生着变化,反映了女权主义运动和认识的不断提高。妇女试图寻找一种新的语言和新的文学形式,用来反映和回应他们的现实。他们开始批评和改变现有的语言。因此,它可能会呈现有用的信息,而不是压迫妇女。例如,英语男性优先的后缀man 放到词尾构成复合词在最近已经受到相当多的批评,因其没有参考对女性的尊重。在一个机构或会议上,当介绍女性主席时,把她介绍成了“chairman”,这会让人觉得被冒犯了。这方面的关注,导致在英语中移除了带有历史歧视意义的英语形式,代之以不分性别的词汇。同时,一些新的术语代替了传统意义上的术语。例如,他们使用“people”,“police safety officer”,“chair”,“sales representative”来代替“mankind”,“policeman”,“chairman”,“salesman”。
女权主义者提出了不同的方式,通过使用一些能够避免消极态度和对女性的刻板印象的术语和短语,使他们的言语少受到歧视。无论这样的建议是否被广泛采用,它们对提高妇女地位,消除女性刻板印象,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些建议肯定有象征性的价值。但是,改变重男轻女的隐含歧视女性的语言需要所有的语言使用者的努力。
二、社会刻板印象
在很长一段时间,翻译一直比原作位置更低。根据“圣经”,上帝先创造了亚当,然后取下他的一根肋骨,制造了夏娃。在世界范围内,男性比女性来得更早,就像原作和翻译之间的关系一样。翻译是在原作的基础上创作出来的,这就使得翻译作品处于低级位置上。大家都知道,未经作者同意的情况下,出版翻译作品是不合法的。在宣布翻译诞生之前,必须保证先签合同,使亲子关系明确。这种法律过程的根本原因是,写作一直被认为是原始的和有阳刚之气的,而翻译是衍生的和女性的。这是一个关于在家庭和社会中的权力配置的性别的表达的范例。
正如女权主义者对不同学科的研究表明,生产和再生产工作之间的对立构成了文化价值观的工作方式。对于这么长的时间内,人们一直在使用性别隐喻来描述翻译。妇女,翻译人员和翻译在各自的结构系统中都被放在歧视的和边缘化的位置。甚至英语翻译John Florio 总结说:所有的翻译必须是有缺陷的,所以他们是女性的。
即使是在美国的版权法,例如,翻译被认为是衍生性的工作,像是音乐表演,而作者是作曲家。当强调写作和翻译的重要性,性别偏见没有消失。这种状况换醒了的女权主义者的社会性别意识。Jacques Derrida 认为,翻译既是原始的,又是次要的。写作和翻译是互相依存的。有一些女权主义者认为,翻译在塑造文本和定义文学和文化传统方面拥有巨大的力量。女性主义翻译研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区分和批评那些贬低女性翻译家和翻译作品的观点和成见,同时探讨原因和副作用,以进一步攻击内部的性别和翻译歧视的系统。
三、政治语言与翻译
在20 世纪60年代后期,社会运动和妇女组织正在进行中。在20 世纪70年代,成千上万的妇女参加了全国妇女组织,更有数百万人为了支持经济和法律上的平等地位,结束各种基于性别歧视的形式加入进来。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妇女被争取平等机会的目标所吸引?答案之一是女性的性别意识上升。毫无疑问,激进主义改变国家的政治气候,使妇女意识到他们的地位很低。毫无疑问,由激进派妇女在政治运动中所获得的经验为他们提供了组织战略,这使得她们在吸引其他妇女参加到她们的事业中时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由于女权主义者的巨大努力,目前翻译已成为在文学理论中的非常大的力量。妇女运动代表的不仅是把性别问题引入到文学中,还是一种政治趋势。从外部来看,它对性别不平等这一社会事实起到很大的影响。通过政治改革和文学媒介,一定能够实现这种文字和政治运动的目的。换句话说,必须通过政治手段来实现女权主义运动的目的,而翻译也会对政治起到帮助。
翻译家生活在两种文化之间,而女性翻译家生活在至少三种文化之间,这第三种就是指的父权制。从女权主义的角度看,性别歧视是一个没有性别差异,但有性别层次的问题。这是一个男权至上,女性服从的问题。女权主义者们注意到,男人和女人在存在差异方面是平等的,但是在权利方面却是不平等的。妇女的政治条件与根本意义上的差异是没有关系的。
女权主义者试图通过语言和翻译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在他们看来,语言不仅是表达意思的工具,还是协调各种社会关系的手段,包括最简单的个人关系和最复杂的政治关系。重男轻女的语言不仅限制了女性表达经验,也损害了她们的尊严、活动和生产率。所以,女权主义者提出与女性地位有关的语言改革。例如女权主义者还开始转向对圣经的翻译。她们从女性的视角去解释和翻译,以使女性获得在基督教的一个更高的位置。这对女性翻译人员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进步。
人们认为翻译家们在他们的作品中不会保留政治的痕迹。但是,在不同历史背景下的翻译或语言都会或多或少的反应政治和社会事实。De Lotbiniere·Harwood 指出女性的翻译是一种政治行为,是妇女团结的行为。女权主义翻译者往往会把她们的意图与她们女性的身份纠缠在一起。在女权主义者看来,她们不仅需要指出性别歧视的问题,还需要通过女权主义者的干预去解决这个问题。将性别视为生产文本的一个重要因素,使人们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集中在政治意识上。
翻译是一项政治活动。也就是说,翻译一直是女性写作的手段和培训。它给女性提供了参加政治活动的方法,例如,攻击奴隶制度。通过翻译,妇女形成了一个交流的网络,进一步为自己的政治议程服务。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翻译来表达自己的政治信念。
四、结语
翻译和性别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巧合。女性主义翻译对翻译理论存在很多灵感。女性主义翻译理论侧重于个人的兴趣和需要,特别是女性的兴趣和需要。妇女运动不仅将性别意识带入到翻译研究中,而且对人们在社会刻板印象,语言形式,语言与政治翻译,译者的身份等方面的观念转变作出了贡献。
[1]Lakoff,Robinson.Language and women’s place[M].New York:Harper and Row,1975.
[2]Aristotle,Translator Bywater Ingram.Aritotle on the art of poetry [M].University of Michigan:Clarendon Press,1920.
[3]Bressler,Charles E.Literary criticism: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practice[M].University of Michigan:Prentice Hall,1999.
[4]Cameron,Deborah.Feminism and linguistic theory[M].University of Michigan:Palgrave Macmillan press,1992.
[5]Millett,Kate.Sexual politcs[M].America: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2000.
[6]Simon,Sherry.Gender in translation:Cultural identity and the politics of transmission[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