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崛起过程中的儒学因素*
2013-04-07张怀承黄勇军
张怀承,黄勇军
(湖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半个多世纪以来,东亚地区奇迹般的崛起赢得了世界的尊重。这一带有复兴意味的历史事件使得学者们开始重新审视传统文化资源对东亚现代化的积极作用,而作为东亚各国共同文化背景的儒家传统成为了关注的中心。相关研究已经激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反响,[1](p25)学者们先后提出了诸如“亚洲式民主”、“儒家资本主义”、“亚洲价值观”等概念,甚至有学者试图颠覆以往的研究范式,从而“重新构筑经济史理论本身。”[2](P1)
一 儒学传统与亚洲式民主的提出
东亚崛起所带来的一系列世界性课题中,没有一个问题比亚洲式民主这样的表述更有争议性了。这一问题的焦点就在于:亚洲式民主是民主吗?
1.新权威主义与东亚政治体制
一般而言,学者们普遍认为东亚的政治体制是一种“新权威主义”(或者是“威权政治”),而不是民主。在西方语境下,“权威主义”是一个带有贬义的政治词汇,它与“独裁主义”来自同一单词:“Authoritarianism”。[3](P44)然而,当人们在使用所谓新权威主义这一概念时,指的却是一种经过改造之后的权威主义,也就是一种达到了“权威与自由的结合”目的的政治体系。[4](P230)在东亚,历史上一直以来就存在着高度的中央集权体制,而在儒学思想中,又体现出一种浓厚的“精英”意识,这种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与浓厚的精英意识在东亚的现代化过程之中与西方民主、自由等理念之间的结合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新权威主义政治体系的产生。
东亚当代的新权威主义政体虽然与西方的多元政治之间相距甚远,但它同样也与历史上的集权政治体制之间存在着极大的差异。这一体制融合了东方传统文化与西方现代文化之中的有利于本国、本地区发展的各种优势,从而形成属于自己的政治文化体系。其中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东亚各国(地区)尽管并没有建立起西方意义上的民主、自由的政治体制,但是都建立起了极为完善的法律体系,如新加坡、香港以及其他一些国家是所谓“没有民主,没有自由但是享有法治”的典范,而日本、台湾和韩国则是所谓“一种集体主义的法治”的例子。[5](P70)这种融合东西文化的政治体制为东亚各国(地区)的现代性转向提供了极好的文化基础与制度环境,“实际上,这种体制具有相当的现代性,它是西方文明与东方传统文明相结合的产物。”[6](P33)
新权威主义政治体系在东亚崛起的过程中,起到了相当积极的作用:一方面,它维持了基本的秩序与权威,为东亚的崛起创造了一个稳定、和平的政治与社会环境,从而实现了亨廷顿的如下命题:“首要的问题不是自由,而是建立一个合法的公共秩序。人当然可以有秩序而无自由,但不能有自由而无秩序。必须先存在权威,而后才谈得上限制权威。”[7](P7)另一方面,在维持基本的政治秩序的基础之上,带有“精英主义”色彩的新权威主义政治体系还从“政府主导经济”的层面上促进了整个国家的现代化与工业化,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东亚现代化模式的显著特点就是“威权+经济发展”[8](P25)
东亚新权威主义政治体制所起到的作用离不开文化背景与观念支持。在东亚,儒学所着力阐发的许多理念成为新权威主义体制的强大支持,并最终促进了政府“整体号召机制”[9](P57)的形成。
2.亚洲式民主的提出
新权威主义在东亚各国的政治稳定与经济发展等方面都起到了积极性的作用,促进了东亚的现代化与工业化,完成了东亚奇迹般的崛起。然而,令人费解的问题却是:既然人们已经认可了新权威主义这一事实,为什么还会有所谓“亚洲式民主”概念的提出呢?如果这一体制已然适用于东亚,我们还需要提出一个与之相反的概念吗?美国学者夏皮罗的下述论断也许能够帮我们找到问题的答案:“鉴于民主在当今世界上的优势地位,任何关于政治的道德基础的考察毫无疑问必须考虑到民主在政治体制合法化中扮演的角色……在当今世界上,对民主观念的认同已经近乎于绝对。”[10](P224)换言之,尽管新权威主义在东亚各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是,基于当前人类社会对于民主的“绝对认同”,使得以新权威主义作为立国根本的东亚各国政府的“政治合法性”不断地受到来自“民主”这一现代性观念的挑战,因此,如何消解二者之间的张力无疑成为东亚政府与学者共同关心的话题。
东亚基于精英主义基础上的新权威主义绝对不是西方意义上的基于个人主义基础上的民主,然而,为了确保这一政治体系的合法性基础不受挑战从而继续维持政治与社会的稳定,以及为了进一步使这一体制得到世人的认可,又必须使这一体制民主化或者至少与民主相符。这就是当代东亚新权威主义所遇到的难以消解的理论性困境。而所谓亚洲式民主概念的提出就是试图解决这一困境:我们从亚洲式民主这一概念本身就能够看出,提出这一概念的人一方面试图强调亚洲政治体系的民主性,同时又在强调这种“民主”的“亚洲特色”,也就是与西方民主之间的差异性。在这一概念下,人们可以看出东西方政治体制与理念之间的不同。首先,在亚洲式民主模式下,人们往往强调集体而不是个人的作用,这是这一体系最大的特点;其次,显然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亚洲式民主的政治目标是建立一个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好政府”,[6](P384)也就是一个道德化的、能满足国家经济发展需要、维持社会稳定的政府。这种意义上的“民主”与西方意义上的民主之间存在巨大差异,而儒家思想是这种差异的主要思想来源。我们可以将其归结为一种“差异性民主”,也就是不同于西方的“民主”。
亚洲式民主这一观念提出后,受到了各个领域的高度关注,从国家元首到学界精英都在参与相关的讨论与研究。[11](P130)可以想见,如果这一观念能够立住脚,无疑是对以西方为模本的现代民主模式的一次颠覆性的挑战,同时也是以儒家为核心的东亚传统政治文化与政治思想的一次全面反弹。一般而言,如果以西方民主为参照物,那么“民主意识的缺乏是传统儒学的特点之一”,[12]而且“东亚在21世纪的持续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民主化程度”[13]。但是,如果我们以东方自身的传统为参照物,那么,儒学具备了许多能够为现代所用的系统资源,尤其能够成为“一种新型民主,即亚洲的民主”[14](P15)的思想与理论基础。
二 儒家资本主义对西方模式的挑战
有学者在对学术界相关研究成果进行整理后指出,东亚地区在短短的几十年中飞速发展,创造了世界经济史上的奇迹,最终形成了与西欧、美国三足鼎立的局面。[15]面对东亚的崛起,学界开始讨论如下问题:东亚经济奇迹究竟是西方的成功还是东方的复兴?导致这一奇迹的究竟是西方文化还是儒家文化?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最终导致“儒家资本主义”与“新儒家伦理”等概念的提出。
1.儒家资本主义与东亚经济模式
所谓儒家资本主义是美国学者弗兰克·吉伯尼基于日本所创造的“经济奇迹”,在《设计的奇迹》中提出来的,他认为儒家劳动道德传统是日本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之一。因此,他提出日本是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的“儒家资本主义”。[16](P243)近代以来,日本和其他亚洲国家一样受到了西方国家的沉重打击,但是由于日本的“明治维新”取得了成功,他们较早地开始反思儒学与西学之间的融合与互补的可能,在政府的支持下,儒学的许多观念得到了新的阐释与应用,尤其在社会道德与家庭伦理方面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这一趋势一直延续到二战失败之后才得到改变,儒家的各种理念一直以来就在日本的政治体制与文化结构中得到了保存与延续,从而成为日本社会的深层结构,为日本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17](P25-30)
新加坡的经验略有不同,新加坡的资本主义模式被西方学者称为亚洲式的资本主义,主要是以东方儒家文化为指导的资本主义。[16](P254)如果说日本的儒学是一种深层次的社会心理结构的话,新加坡的儒学则是一种更为直接的、更为有效的国家意识形态。新加坡的权威主义领导执政四十年来,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提出了不同的与本国的现代化紧密相连的意识形态内容,如“生存危机”意识、“新加坡人心态”、“儒家伦理”和“共同价值观”等,并进行大力的宣传,加之它本身所具备的合理性因素,使其在很大程度上得以内化于普通民众的思想意识之中,这就在意识形态上把整个民族统一到现代化上来
了。[6](P19-20)
有关儒学传统与东亚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已经成为东西方当代学界的热点问题之一。如果我们考虑到近现代以来东西方之间的关系,这一问题从地缘政治的角度具备了一种独特的历史与意识形态上的意义,西方工业国家在近现代的崛起将整个东亚世界边缘化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而现在东亚的崛起正在挑战并改变这一持续一个多世纪的世界政治格局,这无疑会使西方社会感到震动。如英国工党前议员麦克法库尔在1980年发表的《后儒家的挑战》一文中,特别强调儒学在现代化过程中的持久性的作用,认为儒学是一种增强国家凝聚力的典型意识形态,“正是这种凝聚力才使后儒家国家变得特别可怕”,并断言“如果说西方的个人主义适合于工业化的开拓阶段,那么后儒家集体主义更适合大规模的工业化时代”。[12]
2.新儒家伦理与东亚经济发展
历史上,由于传统的儒家伦理没有产生出韦伯意义上的资本主义精神,[18](P24)因此受到了各种非议与责难。但是,在东亚崛起的时代背景下,韦伯的判断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如现代新儒家学者就从遭遇西方以前的儒家伦理与遭遇西方以后的儒家伦理两个历史层面进行了回应。前者如余英时,他认为中国传统宗教的世俗化倾向在宋代就已经导致了商人精神的觉醒。[19](P289)晚明中国儒学的发展同样体现出新的发展势态。[20]后者如杜维明,他认为近现代以后的儒家伦理则因为受到了西方文化与价值观的挑战与冲击,从而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这种转变的结果就是所谓“新儒家伦理”的出现。[21](P121)事实上,儒家伦理在传统以及近现代以来都对中国商人文化与商人精神的塑造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而儒家内部异端思想[22]的出现与变迁同样具备了突破传统的可能性,“以前的学者,尤其是中国大陆的学者倾向于主张传统商人在遇到西方势力打击之后趋于式微,台湾近来则有颇多研究显示:在西方势力东渐之后中国传统商人可能更加强大。”[23](P31-52)
可以看出,东亚经济发展模式与西方之间主要存在着两个方面的不同,一个方面是政府对待经济的态度问题,在西方市场经济的模式下,政府主要充当“守夜人”的角色,并不过多地干预经济,因此,“市场”与“民主”是整个西方社会的两大支柱,他们也试图以这两者改变其他发展中国家。[24](P33)但是,在东亚,政府干预、主导经济成为一种主流形态并起到了促进经济迅速腾飞的惊人效果。另一方面是儒家文化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按照韦伯的观点西方资本主义源自于“新教伦理”,而东亚现代化则部分地源自于“新儒家伦理”,不同的文化传统导致了完全不同的发展理念与发展道路,前者是一种先发式的立足于个人主义基础上的资本主义,而后者则是一种后发式的立足于集体主义基础上的资本主义。我们从韩国的经济发展中就可以看出上述两个方面在具体经济建设中的体现,“在韩国以政府主导依靠要素积累实现工业化的过程中,儒家文化确实发挥了积极作用,这表现在儒家文化降低了政府安排的成本和加速了要素积累。”[25](P60)“政府主导”与“儒家文化”成为了韩国乃至整个东亚迅速崛起的有别于西方发达国家的主要因素。
东亚儒家资本主义的兴起将从根本上调整西方新教资本主义所建构的世界经济、政治、文化秩序,从而改变基于“西方中心主义”而来的西方普遍价值观与普遍意识存在的根基,[26](P3)因此,日本学者甚至认为我们“需要将东亚资本主义的历史经验理论化。而且,这肯定会革新至今为止的欧美中心的经济理论”[27](P121)。
三 儒学传统与亚洲价值观的形成
东亚文明的发展,激发了人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重新审视,一些人预言21世纪是东亚文化——儒学的世纪。21世纪必将看到儒学在世界范围的兴旺发达,21世纪,儒家文化将“不战而胜”。[28](P89)人们对于东亚文明尤其是儒学的上述信心无疑基于东亚的崛起正在各个方面改变着整个人类的历史进程,重塑人类未来发展的可能。
1.东亚自我意识的觉醒
如果我们回顾并不遥远的历史就会发现,东亚作为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附属地一直处于被宰割的悲惨境地。面对来自西方(后来还有脱离亚洲的日本)在军事、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所施加的强大压力,东亚各国虽然一直在努力实现政治独立与文化复兴,但却始终未能如愿。二战后世界殖民体系的崩溃与日本帝国主义的覆灭,以及随之而来的冷战,使东亚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获得并把握住了梦寐已久的自我发展机会,成功实现了经济腾飞。
由于经济上的成功,东亚各国在20世纪最后几十年中构建出了一个全新的能够与西方相抗衡的经济与政治格局。这一由“受制于西方”到“独立于西方”再到“抗衡于西方”的历史进程使得东亚人开始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面对世界、面对自身。由于已经不再需要像以往一样地以西方作为思考的中心,因此,他们开始静下心来,重新回味、思考、界定属于自己的历史与文化,开始重新树立起自我意识,无论是“亚洲式民主”还是“儒教资本主义”都是这一自我意识的不同表达。除了政治、经济领域外,东亚人这种日益勃发的自我意识最为突出地表现在文化领域,他们直接针对西方文明中的“西方价值观”与“西方中心主义”提出了所谓的“亚洲价值观”与“亚洲意识”,这无疑是东亚世界于文化层面对于西方世界的“独立宣言”:“‘亚洲价值观’的提出还具有世界性意义,它以主体自觉地理性意识的形式,标志着‘西方文化中心’论的破灭。”[29](P352)
2.亚洲价值观
事实上,亚洲价值观可以说涵盖了整个东亚文明中能够继续为现代社会所接纳的所有内容,而儒学传统是其中的核心所在。儒学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东亚地区对抗西方的主要资源:“近二十年儒学讨论对东亚区域意识的强化还表现在许多学者认为儒家道德是东亚人的意义之源。有部分学者更认定儒家是东方宗教,儒教不仅是东亚人的心灵皈依之所,更是东亚民族抵制西方宗教的思想武器。”[30](P125)也正是在这一基础上,有学者提出了所谓“东亚儒学”的问题,以推进亚洲价值观的进一步深入开展。[31](P8)
近代以来的东亚社会在文化方面有两个引人注目的现象:一个是传统文化得到了较好的保留;另一个是西方文化因素的大量涌入。[32](P114)因此,我们还可以从东亚人与西方人这两种不同的观念与视野进入,对东亚价值观这一概念进行进一步的阐释。在东亚人看来,亚洲价值观的提出首先意味着自我的觉醒与独立,亚洲价值观的提出这件事本身,从一种较为极端的角度向世人表明了东亚地区正在出现的文化自信。[33](P84-85)其次,这一概念的提出还存在着明显的政治与意识形态上的论战特点,“‘亚洲价值观’是一个明显与‘欧洲价值观’相抗衡的不同于西方意识形态的概念。”[29](P349)在西方人看来,“亚洲价值观”的提出与盛行挑战了几个世纪以来习以为常的欧美价值观念,以至于他们开始全面反思他们对待东亚古老文明的态度,“我们潜在的对手来自一个与我们如此不同的时间,它们的历史之根如此深邃、如此古老,以至于忽视它们今天取得巨大成就的原因,实在是太愚蠢了。”[26](P19)西方人的这种重新认识东亚传统的努力从一个对立面上进一步论证了东亚崛起带给世界的冲击与重构。
正如杜维明所强调的,“东亚人把东亚经济的‘成功因素’归功于儒家思想,是长期感到被西化压制的东亚人的一种强烈的‘寻根’意识或‘归属感’的表征。” 正是这种寻根意识与归属感使得整个东亚作为一个整体日益需求其文化、历史、政治等各个领域的共同之处,并在现实中日益走向区域一体化,开始具备共生共荣的特征。
四 结 语
东亚模式所创造出来的经济奇迹在带给世界震撼的同时,也为东亚古老的文化传统带来了难得的复兴与重生的契机。作为东亚地区共同的文化背景的儒学,为整个东亚奇迹的产生与发展奠定了文化基础与思想支撑,从而为现实政治与社会生活提供了基本的政治秩序、道德基础与伦理价值,实现了社会的有效的整合、凝聚与发展。[34]在此过程中,儒学日渐成为东亚地区的自我意识与自我价值的载体,成为东亚地区区别、对抗西方文明的意识形态与文化资源。因此,儒家文化与思想在东亚文明崛起中的积极性作用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这种影响仍将一直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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