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谱》与烟草文学
2013-04-07汪从文
汪从文
(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烟草谱》是一部烟草专著,陈琮从前人著作中辑录而成,汇集百家之说,成书于清嘉庆二十年 (1815)。全书共8卷,卷首有自序。卷一叙述了烟草的来历和别名、各地烟的种类等。卷二记载烟草的栽培过程、烟叶的调制方法、烟丝的制作方法、烟的贩卖和保管、烟的使用和用具、烟的药性及烟禁、烟税等知识。卷三为故实,记载了一些有关烟草的典故。卷四至卷八为有关烟草的诗、词、赋等。
此书内容丰富,包罗万象,系统的介绍了有关烟草的知识,被后人誉为清代烟草历史、文化的总集。在有关烟草的古籍中,《烟草谱》和汪师韩的 《金丝录》、陈跃的 《烟谱》并称为 “烟草圣经三部曲”。其在中国社会生活中所产生的影响力不亚于陆羽的 《茶经》。
一、烟草的来历、别名和种类
“烟”或 “烟草”之类的名词在中国古已有之,但它们的意思和现代意义上的 “烟草”有很大的区别。在 《说文解字》第十卷上 “火部”里,有对 “烟”的解释,“火气也。”烟的本义是火气,即物品燃烧时产生的气体,由此产生了许多相关的词语,如烟雾、烟花、烟云等。在古代文献中,“烟草”的含义是什么呢?晚唐五代文学家黄滔的 《景阳井赋》中有 “台城破兮烟草春,旧井湛兮苔藓新”之语。[1]南宋陆游 《小园》中有 “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柘阴阴一径斜”之语。[2]这些 “烟草”指烟雾笼罩的草丛,即蔓草之意,并非今日所指的烟草。烟草传入中国以后,中国人逐渐称之为 “烟”,文献中最早使用“烟草”一词来表示可以抽的 “烟”的,是在明代方以智的 《物理小识》一书中。
古诗文中还有 “烟叶”一词,也容易引起误解,如唐代白居易 《和令狐相公新于郡内载竹百竿拆壁开轩旦夕对玩偶题七言五韵》诗中云:“烟叶蒙笼侵夜色,风枝萧飒欲秋声。”[3]钱起的《蓝上采石芥寄前李明府》诗中说: “隔溪烟叶小,覆石雪花舒。”[4]等等。这些 “烟叶”与现代的 “烟叶”没有直接的关系,它们明显与 “烟花”、“烟柳”相近。现代意义上的 “烟叶”一词是在清代中期出现的,在著名学者钱大昕 《村中所见》诗里,有这样的诗句:“日高编箔烘烟叶,雨歇携耞打豆萁。”[5]
关于烟草原产何处,历来众说纷纭。学界普遍认为,在明代以前,我国没有任何相关的烟草种植也没有关于吸烟的记载,国人吸烟是由外邦传入的。譬如:在 《烟草谱》中,陈琮表示 “烟草之来莫详其始”, “烟草岀自边塞外蕃。厉鹗《樊榭集》云,烟草 〈神农经〉不载,出于明季,自闽海外之呂宋国移种中土,名淡巴菰,又名金丝薰。”[6]
烟草究竟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传入中国?根据相关研究表明,16世纪中叶烟草传入中国,距今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现在一般认为烟草最早传入中国,是从菲律宾传入台湾以及福建的泉州、漳州等地,时间在1563年至1640年间。因为是外来之物,传入我国,各地对它的称呼必然不会整齐划一。烟草初入中国的时候,名称很多,如淡巴菰、相思草、烟酒、金丝烟、仁草等等。陈琮在 《烟草谱》中记载,“烟草之名纷纷不一,或以形色,或以地名,大率市肆卖儥之称亦无一定。《物理小识》云金丝烟,北人呼为淡把菰或呼担不归。《地志》云相思草。汪师韩 《谈书录》云打姆巴古、大孖古、醺、金丝醺、芬草,而总名之曰烟。”[6]根据史籍记载,中国人广泛把烟称为烟草、烟丝的,大约是到清代之后。
在烟草众多的名称中,最值得注意的一个名称是 “淡巴菰”,在烟草被广泛称呼为烟草、烟丝之前,这可能是流传最广的一个名称。《烟草谱》中记载,“《露书》云:呂宋国有草,名淡巴菰,一名金丝醺,烟色从管中入喉,能令人醉,即今所嗜之烟草也。淸 《文鉴·菰菜类》译文:烟,淡巴菰。阮葵生 《茶余客话》云;烟,满文曰淡巴菰。田霡 《鬲津草堂诗注》云:淡巴菰,烟名,见佛经,又作淡巴菇。《柳厓外编》又作淡巴姑。”[6]
烟草的别名也很多,有的把烟草称为相思草,“《食物本草》云;用以代酒、代茗刻不能少,终身不厌,故一名相思草。”[6]还有的称之为“烟酒”,“《广群芳谱》云:烟草,一名烟酒。”[6]还有的称之为 “返魂香”。
最早传入中国的烟草主要分为晾烟或是晒烟,由于加工地、加工方式的不同,所以产生了很多不同的 “品牌”,《烟草谱》重点介绍了二十一种。其中大部分是因地得名的,包括建烟、浦城烟、杭烟、济宁烟、潮烟、日本烟、高丽烟、朝鲜烟、琉球烟。香丝烟、金丝烟、兰花烟、黄烟、奇品烟、小桃 (建邺所食之烟)、土切烟、水烟、鼻烟等。
二、烟草的栽培
在 《烟草谱》的第二卷中,陈琮详细记录了烟草种植的前后过程,以及烟叶的调制方法、烟丝的制作方法、烟丝的保管、抽烟的器具、烟的药性等。初春开始种植烟草,“春初下种,种前倒劚土一二遍,然后作畦畛,每沟约踈一二尺,每一尺作一穴,种烟一本,类如种菜法。”[6]种植烟草的圃人,喜欢用豆汁米泔和粪肥去浇灌它,烟草长到一定阶段,叶子深青色大如手掌,一眼望去青翠可爱。烟草所开之花,淡白、微红色,像海棠花一样,非常艳丽。“《本草彚言》云:夏初作花形,如箸头,四瓣合抱,微有辛烈气。”[6]烟苗成熟以后,摘去顶穗,并且除去叶间旁枝。到了秋天,等烟叶完全成透,各提筐筥採之,这叫 “打叶”。把采回的烟叶摊于竹筐之上,夹缚平垫,晾晒在阳光好的地方,翻腾数遍,直到完全晒干为止。烟叶晒干后,先剪去其蒂,仔细剔除叶上的粗筋,然后用两块版将烟叶夹好,用刨子刨,下面有东西接住落下的烟丝,烟丝纷纷而下,形如细发,所以外国有的称之为 “发丝”。烟有生熟两种,生者不用焙,熟者用火酒喷制或用油炒。烟已焙干用纸包裹,这一过程叫做 “封烟”。盛烟之器具叫做烟盒子,可以佩带在身上的叫做烟荷包。
古人抽烟要用烟筒,一般是铜头木身,又叫烟管、烟袋,有金银铜铁四种或用竹管两头以玉石铜铁镶之,式样不同。抽烟的时候,将烟丝纳入烟管大头內,点火烧吸。古人吸烟有 “口受”和 “鼻受”之说,“鼻受”即鼻烟,其制作方法是将烟叶研为细末,杂以花露等和之。鼻烟往往贮以秘色磁器或玻璃水玉瓶盒之中,一器或值数十金,可以当作厚礼进行馈赠。同最初对吸烟持否定态度相比,宫廷内对鼻烟似有好感,闻鼻烟曾被视为高雅之举,先在上层社会流行,后遍及于民间。
三、烟草的利弊
烟草传入中国后,对于烟草的作用,人们颇多猜测,围绕这个话题争论不休。禁烟 (禁种、禁吸)也是屡试屡废,大概是吃烟的益处和害处两方针锋相对。
社会上认为烟草的利处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第一,有一种普遍的说法,认为茶能止渴,酒可御寒,而烟草可以去瘟,“避瘴气”、“避寒瘟”等等,甚至有认为 “边上人寒疾”,非烟草不能治的。早期提及烟草的有关医书,多记载它可 “辟瘴”、“祛寒”甚至有 “疗百疾”的功效。“《本草汇言》云:烟草,通利九窍之药也,能御霜露风雨之寒,辟山蛊鬼邪之气。小儿食此能杀疳积,妇人食此能消症痞,如气滞、食滞、痰滞、饮滞,一切寒凝不通之病,吸此即通。”[6]
第二,烟草是馈赠和待客之佳品。烟草又有“烟酒”和 “干酒”之称,从上层社会到广大民间,与茶、酒同为待客之物。很多人到了 “刻不能少,终身不厌”的地步。还有人认为亲朋交往应酬,烟胜于酒和茶。陆耀 《烟谱》云:“酒食可缺也,而烟决不可缺,宾主酬酢,先以此物为敬。”
第三,烟草是一种经济作物,种烟、买烟利润大,收入远高于一般粮食作物,所以民间广泛种植,故蔓延势头一直火旺。
但也有不少人认为烟草有毒,多吸能置人于死地,所以反对吸烟、种烟、贩烟。朝廷也多次颁布禁烟令 (禁种、禁吸), “向来种烟有禁。《蚓庵琐语》云,崇祯癸未下禁烟之令,民间私种者问徒。法轻利重,民不奉诏,寻下令犯者斩。”[6]清代的烟禁更是频繁。清朝前期,从清太宗皇太极到乾隆皇帝,虽然他们中有的喜爱和积极倡导鼻烟壶艺术,但对烟草都持否定态度。清太宗在位17年,在这期间,恰好烟草的传播与发展正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但清太宗对烟草持否定态度,颁布禁令,禁止种烟。如崇德四年,户部严申禁律颁布禁烟告示:“自今以后,务要尽革,若复抗违,被人捉获,定以贼盗论:枷号捌日,游示捌门,除鞭挞穿耳外,仍罚银玖两,赏给捉获之人……”[6]告示颂布两个月之后,刑部审理 “烟案”多达60起,处以游街示众、鞭挞、贯耳和罚款者多达百人,此外还有众多的地方官员受牵累而受罚。由此观之,烟草的魅力不可谓不大。但是此时吸烟之风已在各地蔓延,形成不可阻挡的形势,再加上当时禁烟政策往往是禁下不禁上,王公贵族吸烟者照吸,民间种烟者照种。尤其是种烟,告示中的规定,不可说不严,但种烟有利可图,农民视法轻利重,并不奉诏而将烟苗拔掉,而是继续经营此业。吸烟、种烟已成社会风气,如何能够禁止?在这种情况下,清太宗禁烟并没有取得实际效果,最后不得以只能“开禁”。
在此以后数年中,关内外种烟、贩烟、吸烟风靡全国,上下皆然。雍正皇帝对烟草也持反对意见,雍正五年谕,“至于烟叶,一种于人生日用毫无裨益。”[6]康熙皇帝,从不饮酒,也厌恶抽烟,他曾下旨全国禁止军民和官吏们吸烟。乾隆皇帝在位60年,享年88岁,是历史上少有的长寿皇帝,他也不主张吸烟和种烟,“乾隆八年戸部议准,民件种烟一事,废可耕之地,营无益以妨弄功。”[7]
由此观之,关于烟草的弊端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妨碍农时,影响粮食收成。
第二,对社会的不利影响,若全民嗜好烟草,势必造成国人的萎靡。
第三,就是从医学角度认为烟草对身体有害。现代医学早已证明,吸烟有害身体,甚至可以致癌。明清两代的很多著作中都有关于烟草有害的记载,时人也早就认识到了烟草可导致恶心、眩晕、头痛,对身体的损害不容忽视。《烟草谱》记载,“今之嗜烟草者,灼喉薰肺顷刻不离,以毒火为活计可乎?《物理小识》云,烟草久服则肺焦,诸药多不效其症,忽吐黄水而死。《本草从新》云,多食则火气薰灼、耗血损年,人不自觉耳。”[6]
四、烟草的流行和相关故实、趣闻
烟草传入中国之后,到了崇祯年间 (1610~1644),民间种植烟草和吸烟已经十分普遍,到了“男女老少,无不手一管、腰一囊”的地步;甚至在首都北京,也是 “鬻者盈衢”。入清以后,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男女老幼,嗜烟者极多。清朝初期的摄政王多尔衮,就是烟瘾很大的人。再如乾隆年间主持编 《四库全书》的大学者纪晓岚,据说烟瘾就很厉害。到了乾隆、嘉庆年间,烟草几乎遍布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到了晚清,随着烟草的不断发展和吸烟日益普及,民间吸烟之风不断吹进紫禁城,烟草成了皇室成员宠爱之物,宫廷内外一样嗜烟。如光绪皇帝每天早晨起床后要闻鼻烟,吸水烟。慈禧太后也喜爱抽烟。
正是由于烟草的迅速普及,所以产生了很多相关的趣闻逸事,陈琮在 《烟草谱》中记录了许多,读来十分有趣。有一则 《韩宗伯嗜烟》的故事, “王士祯 《分甘余话》云,韩慕庐 (宗伯)嗜烟草及酒,康熙戊午与余同典顺天武闱,酒杯、烟筒不离于手。余戏问曰:二者乃公熊魚之嗜,必不得巳而去,二者何先?慕庐俯首思之良久,答曰 ‘去酒’”,众为之一笑。韩慕庐时为礼部尚书,这则故事充分说明了烟草在当时的上层社会流传之广。
还有一则 “烟筒御盗”的故事,“余少时遇一异乡人,手持烟管以铁为之,其头大于杯,裝烟盈把,吸之一二刻始尽,云,‘有不测,即可以御侮。’”[6]清代学者纪昀的 《如是我闻》中也记载了类似的事情: “医者胡宫山或曰本姓金,实吴三桂之间谍,三桂败乃变易姓名,年八十余轻捷如猿猱,技击绝伦,尝舟行夜遇盗,手无寸忍,惟倒持一烟筒,挥霍如风,七八人竝剌中鼻孔而仆。”[6]
还有一则 《嗅烟返生》的故事,据汪颖 《食物本草》记载,海外有一鬼国,很久以前,一国王的女儿病危,昏迷之中闻有芬馥之气,见卧旁有草,乃就而嗅之,便觉得遍体清凉,霍然而起,病愈了。人民都感到惊异,于是那种草又得名返魂烟,其实就是烟草而已。
五、烟草文学作品
清初有谚云:“开门七件事,今日增烟而八矣”。[6]蔡家琬在 《烟谱》记载, “唐相陵扆云:士不饮酒,已成半士。予表兄赵香生尝谓予曰:士不吸烟饮酒者,其人必无风味。”[8]“《雨村诗话》云,人有尚可不吃饭,不可不吃烟之说。”[6]“《梦厂杂著》云,柳州苖人嗜淡巴菇如命,虽三尺之童烟管不去手。”[6]可见烟草已经成为社会性的嗜好品。甚至妇女吸烟也十分普遍,“吸烟之盛,防于城市,而已沿及乡村;始于男子,既而渐流闺阁。”[6]
烟草,对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有很大的影响,与茶、酒一样,在人们日常的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当吸烟之风吹进社会生活,文人吟唱之中便增添了烟草这一新鲜主题,众多文人墨客为之吟颂。烟草普及之初,在文人学士、达官贵绅中吸烟被认为是一种雅好,吸烟的情趣往往被着力渲染,以烟为题的文章、诗词在文苑中比较常见。
《烟草谱》的后五卷记录的全部是有关烟草的文学作品,占了全书的大部分篇幅。其中,卷四包括赋、序、传、文、戒、说、启、赞。卷五为古体诗和五言律诗。卷六为七言律诗。卷七为绝句,卷八为词。
从明代中后期开始,描写烟草的文学作品开始出现。明清两代,很多学者、诗人、名流都留下了有关烟草的作品,反映了烟草对当时社会生活的广泛影响。这些学者、诗人、名流包括钱大昕、查慎行、沈德潜、金理、汪师韩、赵翼、吴伟业、尤侗等,不可枚举。
《烟草谱》记载, “韩慕庐宗伯掌翰林院事时,曾命门人赋淡巴菰,诗多不传。《家笠亭诗》云,味浓于酒,思公瑾气吐成云,忆马卿人推佳句。陆青来耀 (陆耀字青来),作 《烟草歌》,形容尽致。”[6]这些主要是关于烟草诗的记载,关于烟草词的记载也很多,厉鹗的 《樊榭山房集》云,“今日伟男髻女无人不嗜,而予好之尤,至恨题咏者少,令异卉之湮欎也。暇日裴然命笔,传诸好事,因作 〈天香词〉一阕,同时谱此调者不下数十人,余亦曾填此。”[6]
伴随着吸烟的流行,社会上出现了相当一部分人吸烟成瘾,“嗜烟如命”。我们可从一些文学作品中窥其一斑。蔡春雷的 “一种闲愁消未得,酒阑梦醒最相思。”[6]还有王鹏飞的 “剧喜巴菰草,相思不忍捐。”[6]沈虹屏的 “欲不食人间烟火,却餐一柱淡巴菰。”[6]陈元龙的 “良宵人寂寞,藉尔助高谈。”[6]曹赐宝 “与君常作伴,而我最相思。”[6]赵翼的 “淡芭味不入醎酸,偏惹相思欲断难”,[6]都表达了对烟草的强烈喜爱。范有筠更是夸张的描写到,“行遍九州无不嗜,吸由一管拟通仙。”[6]汪东鉴有诗云,“见人佯避又迟迟,白嫩新来小嫂儿,也识箇中滋味美,竹烟筩吸细香丝。”[6]则写出了烟草在妇女中的流行。
有人喜欢烟草,自然也有人厌恶,这在文学作品中也有反映。钱大昕有首关于烟草的诗,“小草淡巴菰,得名盖未久。移栽始闽峤,近乃处处有。烈日炙叶干,黃丝细如绺。筠筒烟一缕,相习以口受。肺腑非铁石,火攻奚可狃,奈何今时人,嗜此不去手,糜财更妨功,滥觞起谁某,安得拔其根,巵茜种千亩。”[6]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钱大昕所处的时代,淡巴菰得名还不久。对于时人的嗜烟,钱大昕认为浪费钱财更有害健康,对于烟草的广泛种植,他也并不嘉许。类似的也出现在查慎行的诗中, “本业抛农务,群情逐贸迁。刈蓝多用染,屑草半为烟。树艺非嘉种,膏腴等废田。家家坐艰食,那得屡丰年。”[6]这首诗表明了,百姓因抛弃本业,种植、贩运、买卖烟草而耽误农事、影响收成,透露出作者反对烟草种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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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陆游.钱仲聊校注.剑南诗稿校注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1041.
[3]白居易.谢思炜校注.白居易诗集校注卷二十六 [M].北京:中华书局,2006:2049.
[4]钱起.钱考功集 (卷四)[M].《四部丛刊》影印明活字本.
[5]陈文和.嘉定钱大昕全集⑩ [M].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116.
[6]陈琮.烟草谱 [M].清嘉庆刻本.
[7]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编第四十五辑 [M].台北:台湾文海出版社,1977:19-20.
[8]蔡家琬.《烟谱》[M].清佚名輯 《拜梅山房几上书》本,清道光十六年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