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生导师制实施的困境及应对措施
2013-04-01刘万海
李 倩,刘万海
(1.渤海大学 教改与教学质量评估中心, 辽宁 锦州 121000; 2.渤海大学 教育与体育学院, 辽宁 锦州 121000)
本科生导师制实施的困境及应对措施
李 倩,刘万海
(1.渤海大学 教改与教学质量评估中心, 辽宁 锦州 121000; 2.渤海大学 教育与体育学院, 辽宁 锦州 121000)
新世纪以来本科生导师制再次在国内高校流行起来。但是,对实施本科生导师制前提条件的困惑与迷茫,在很大程度上使其陷入尴尬境地。当务之急是应该秉持本科生导师制重在培养学生理性、智慧与批判性思维的基本理念,坚持“以生为本”,坚持个性化自由发展的价值原则,以调动学生学习自主性为现实起点,恰切定位和重建导师制的合理前提,为根本提升其实施的有效性扫清障碍。
本科生导师制;有效实施;障碍;破解
新世纪以来,本科生导师制这一从国外引鉴过来的人才培养和管理制度再次在国内高校流行起来,并对学校整体教育质量提升起到了明显推动作用。然而,在十多年的探索过程中,本科生导师制也遇到了一定的阻力,出现了一些“水土不服”和“形式主义”等问题[1]79。为此许多学者纷纷从政策与制度设计、教师评价体系等视角进行分析,但在笔者看来,现实中人们对实施本科生导师制前提条件的困惑与无奈,却是在很大程度上导致它陷入尴尬境地的根本原因。
一、本科生导师制的基本理念与当前境遇
(一)本科生导师制的基本理念
如果从19世纪开始算起,本科生导师制已存在并延续了两百多年。在这一过程中,尽管高等教育发展面临的形势不断发生变化,相应的本科生导师制的实施样式也较最初发生了很大改变,但这种制度所遵循的基本理念却一直没有改变。诚如上世纪60年代牛津大学圣约翰学院的知名导师莫尔所指出的,牛津大学导师制成功的原因来自三个方面,即关注学生个体、强调师生双方的合作以及对待知识的独特态度[2]。而这几方面其实正体现了西方大学导师制长期以来所秉承并予以实践的基本理念。
首先,源自牛津大学的本科生导师制从一开始就非常强调对学生的个别指导。这种指导往往是通过导师与学生定期就论文、阅读书目与专业思考展开的交谈、答疑实现的。最初的导师制都是按照“一对一”的形式来实施的,即使发展到后来高等教育规模不断扩大,也能维持在一名导师指导三四名学生的规模。这一点使得导师制对个别化教学继而因材施教的倡导获得有效保障。而且,通过这种单独指导,不仅充分调动了学生个体的学习主动性,还发展了师生间融洽亲密的师友式关系,而这种关系反过来又成为促进学生更加自觉发展的推进剂。
其次,也正是基于导师与学生的日常学术交往,该制度的运行强调师生间的密切合作。在这种合作中,二者扮演各自不同的角色,导师是作为学生学习的促进者,重点指导他们搜集资料、选择方法、锤炼思维,培养独立应用知识解决专业问题的能力;而学生也不是被动的受指导者,在共同面对疑难困惑时也要表现出最大的学术热情和努力。
再次,通过师生个别指导式的合作活动,导师制最终追求的是培养学生探究知识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在整个教学过程中,知识不是静态、封闭的等待学生去记诵的书本信息,而是流动性、差异化的思想,师生双方在交流各自想法时允许分歧的存在,也可以自由地批驳对方,而导师尤其要尊重每个学生的独特观念。为此,知名的弗兰克委员会就曾作出这样的评价:“导师制的核心在于教会年轻人如何进行独立思考”[3]。
而在上述几个方面特征中一以贯之的,是本科生导师制对学术自由、思想自由的尊崇,对合格社会公民与时代精英的诉求。这种合格公民与时代精英应该是富有智慧与理性的人,是具有强烈求知欲、探究精神和独立思考能力的自主学习者与终身学习者,而不是书本知识的存储器和一味顺从的“绵羊”。而作为支撑这一制度运行的教育系统,也由此被定位为一种自由人格养成的场所,而非职业训练的机构。
(二)当前我国实施本科生导师制的形式与问题
进入新世纪以来,在北京大学、浙江大学的引领下,一大批高校开始推行本科生导师制,相关的研究与实践掀起了新一轮高潮。当然,这股高潮的到来还受到了学分制的明显推动,在客观上为本科生导师制的实行创造了必要条件。
目前,我国高校实行的本科生导师制形式日益多样化。比如,按指导内容分,有生活导师制、实习导师制、素质导师制、学习导师制、科研(学术)导师制、德育导师制;按指导方式分,可有一对一、一对多、多对一、多对多等形式;按指导时段分,有全程导师制、低年级和高年级导师制;按指导教师分,有班主任+导师、辅导员+导师、导师+副导师、普通导师+专业导师以及导师组;按指导对象分,有全员导师制、优秀学生导师制、宿舍导师制[4]。也有一些学者形象地将当前我国的本科生导师制形式概括为“三导”和“四结合”[5]。所谓“三导”即导学(指导学生选课、制定学业规划)、导向(考研、就业)和导心(心理辅导);而“四结合”包括思想教育和专业教育相结合、课堂教育和课外教育相结合、共性教育和个性教育相结合、严格管理和亲情感化相结合,等等。
尽管如此,现实中这些形式更多的只是停留于一种制度设计,有导师制之名,“师而不导”的情况较多,兑现程度并不理想。无论是称其为“形式主义”还是“低效化”,都有如下问题:一是有方案、有制度,但未得到落实;二是相关配套制度缺位,尤其是针对导师的监督与激励机制缺乏;三是导师的指导频度偏低,指导内容过于笼统,指导形式也比较单一;四是学生与导师的合作意识差,主动性明显不强,疲于应付。这又反过来加剧了部分导师的敷衍心理。
二、本科生导师制实施的应然前提与现实之惑
(一)有效实施本科生导师制的应然前提
总体而言,确保导师制有效实施的前提包括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
1.宏观层面
(1)民族文化传统与历史积淀的适切性。社会变革的经验表明,一种制度的有效移植当中最困难的是其中的“社会和文化因素”。源自牛津大学的导师制有着与其民族文化与历史传统的契合性,比如有学者指出正是16世纪的“绅士文化”孕育了导师制的形成[6],尽管此说也招致了一些质疑,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导师制体现了西方自古希腊以来追求理性、爱智慧、崇尚自由探究与独立思考、注重身心和谐发展的文化传统。相比之下,我国文化传统中上述特征明显不足甚至缺乏,这是我们在移植本科生导师制时必须正视和重视的问题。当然也必须同时承认,表层和形式的要素很容易移植过来,但这种文化传统的共识却难以短期内达成。
(2)当代教育价值取向。英国学者帕尔菲曼通过对牛津大学导师制教学进行反思后指出,这种本科教学方式其实就是通过“自由教育”来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素养”[7]。可谓一语道破长期以来西方本科生导师制赖以运行的教育价值基础,即对自由教育的崇尚。自由教育的旨趣不在于某件特定的事,尤其不在于特定的职业技能的培养,而是追求培养“更高层次的人”[1]79。这一价值取向自古希腊以来始终伴随着西方尤其是英国教育的发展。而我国教育受儒家“入世”与崇尚实用、注重当下生活的观念影响,教育价值取向相对更侧重社会本位、趋同化以及对权威标准的膜拜。当代高等教育明显的职业倾向便是这一取向的反映,当然这也是与导师制的初衷相悖。
(3)社会对人才需求的结构与水平。经济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对社会各个领域的劳动者素质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更受青睐的是不仅具有灵活运用知识和动手实践能力、而且有深厚文化底蕴与人文素养并善于独立思考和批判性思考的复合型人才。这就需要高校及时调整人才培养目标和方向,改变以往只注重书本知识学习的接受性、模式化人才结构,以适应社会对人才需求的变化。显然,这一点为本科生导师制的广泛实行提供了必要与可能。
2.中观层面
(1)学校制度。导师制不能作为单一的教学制度来运作,为此要确保导师制的有效实施,真正发挥导师对学生的个性化指导,就需要学校建立相应的配套制度作为保障。比如导师资格评定与选拔制度、定期指导制度、导师小组协作制度、导师绩效评价制度、学生素质考核制度等。
(2)经费保障。西方学者克拉克曾经指出,“导师制实质上是一位导师和一个学生之间的面对面的接触和交流。由于这种形式的制度依靠学生对教师的低比率,它本质上是一种高成本的制度。”[8]与课堂讲授的集体教学形式相比,导师制无疑需要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因此学校运行的经济因素或者说经费保障至关重要。牛津大学导师制的历史发展表明,独立而充裕的经济资源是其导师制得以维系至今的一个关键因素。
(3)常规课程设置与教学时间的预留空间。导师制作为一种个别化教学形式,在师生互动的时间上自然要比常规的集体教学投入更大。牛津大学长期以来的做法是,学生每星期与导师见面1~2次,依据科目的不同规定时间,每次约1小时。一个学年中,学院文科导师每周教学12小时,理科导师每周教学6小时,这种教学负担远大于其他精英大学中的教师[9]。这就需要学校的课程设置不能过满过多,一方面删减那些单纯识记性的知识课程,另一方面增加动手实践与探究性课程,要给导师和学生一定量的日常互动空间和互动平台。
(4)导师绩效评价体系。构建导师工作的绩效评价体系不仅在于督促导师认真履行职责,更在于以评价体系中的标准为导向,促进导师的专业发展,提升指导的有效性。对导师的绩效评价通常要按照德、勤、绩、能等几方面来设计,分解细化、重点突出、操作性强的绩效评价体系是确保本科生导师制扎实推进的重要保障。
(5)学生规模。本科生导师制本是适应于精英化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要求学生规模不能过大,要确保生师比控制在较小比例内,一般5∶1或更低才能保证指导效果。
3.微观层面
这一层面主要是针对导师制实施中的利益相关者而言的,包括导师、学生、学校管理者及相关人员,其中尤以师生这一双主体的因素为重。从导师方面来说,主要涉及到三个领域:一是专业理念是否先进而全面;二是导师的专业责任感是否强烈;三是导师的综合素养是否全面。从学生方面来说,主要是学习自主性要相对较高,敢于对自己的成长负责任,主动配合导师开展导学活动。此外,像学校的行政管理人员、教辅及后勤人员的全力支持和配合,提供必要的教学设施与场所等资源,对导师制顺利实施的促进作用也不可忽视。
(二)我国本科生导师制实施条件的现实之惑
认清导师制实施的应然条件不代表可直接转化为现实。有时应然的东西让我们看到的恰恰是一种“高标”,而不是底线。它因为含有太多的理想化成分反而会失之于笼统,甚至失去作用。当前国内高校在采用本科生导师制时面临的实际处境又是另一番“景象”。择其要者,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精英化的历史传统与大众化的时代走势间的两难抉择。源自牛津大学的导师制产生于精英高等教育时期,但随着上世纪80年代以来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实现,本科生导师制的实施环境与条件也变得严峻起来,出现了一系列问题。有学者直言:“在这样的时代,牛津大学的导师制似乎是一种时代错误。”[10]尽管如此,牛津大学的导师制依然克服了学生剧增与经费削减的压力,努力走到了今天。相比牛津大学这样的学校,国内大学面临的形势无疑更加严峻,尤其是数量庞大的地方性大学。据有关统计显示,在一些高校的相关专业中,生师比已突破30∶1,在这种情况下来实施本科生导师制,出现形式主义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二,东西方文化与教育传统间的疏离与对峙。总体来说,东西方文化与教育传统的对峙体现在一个是“自由教育”,一个是“实利教育”。前者崇尚人的身心和谐,强调心智自由而健全的发展,推崇为学术而学术的科学、理性与创造,鼓励个性化的独立思维,追求终极真理;后者则将教育、学习更多地与职业、功名联系起来,强调权威和秩序,片面注重书本知识积累与技能训练,“唯上”“唯书”等等。这种对峙构成了导师制在国内实施的重要前提性错位。
第三,在全面的素质拓展与狭窄的职业准备间“顾此失彼”。当前遗憾的现实是,追求全面素质的拓展更多时候只是对外宣传或应付检查的一个“说辞”,长期以来大学真正“狠抓落实”的工作却是“就业率”“考研率”“过级率”等量化指标,而这些指标背后都是或远或近的职业准备,而非“全面发展”。这显然是一种追逐实用前提下的有意的“顾此失彼”。恰恰是这种有意,使得大学的人文精神渐行渐远,也使得本科生导师制遭遇到“心照不宣”的尴尬。
第四,理想化的人性假设与“趋利避害”的务实行动。本科生导师制在实行过程中,往往假定导师都是极其认真负责的,会严格按照导师制的规范与要求开展对学生的指导,且不计名利报酬,而学生也是对学校和导师的用意心领神会,对自己的大学生活认真规划,积极上进。但事实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少之又少。之所以出现导师制实施的“形式主义”或者“低效化”,其根本责任恐怕还不在导师的日常工作繁重,也不在学生的课业过多,而在于订立制度时进行了过于理想化的人性假设。无论教师还是学生,本质上首先是人,是人就有趋利避害的本性,追逐利益往往超越其他的目标。钱理群曾说:现在支配中国教育行为的,已经不是教育理念、理想或方法,而是利益;尽管人们大谈各种教育理念的高调,做的时候却按他的利益去做[11]。由此再来审视那些导师们的“有名无实”和学生们的“设法逃避”就容易理解了。
三、应对本科生导师制实施困境的价值原则与现实起点
如前所述,本科生导师制的顺利实施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前提条件。其中,有些条件是充分而现实的,有些则是潜隐和需要完善的,更有些是因价值背离而需要改造的。于是首要的工作便是对这些前提进行清理、定位,以完成其由潜在转为现实、由不合理转化为合理、由缺位增补为整全的奠基工作。其关键的价值原则与现实起点主要有:
(一)合理定位本科生导师制实施前提的价值原则
作为对西方一项源远流长的人才培养制度的移植,重要的不在于模仿它的形式,而在于领会并彰显其核心理念。基于英美自由教育传统与创新文化浸润的本科生导师制,从运行之初就强调通过师生合作对话,培养富于理性和智慧的健全而独立的个体。正如法国现代史教授马蒂亚斯·夏尔曼所说,“在牛津大学,我们不培养绵羊,而是培养具有负责精神的人。这些人今后无论在什么形势下,都能作出正确的选择。”[12]这种理念与我国长期以来力倡的素质教育精神及“以人为本”的总体价值取向是异曲同工的。基于此,我们确立导师制前提时应该秉持的核心价值原则便是要“以生为本”,一切以学生自然生命的舒展、精神的自由、全面而个性化的发展为本。并在这一总体原则指导下,具体把握以下几方面:
第一,过程与结果并重。导师对本科生的指导应该是全程的,兼顾学习、生活与思想各个领域,并以学习为重。一方面要通过整合资源不断创新和完善导师的指导形式,另一方面更要对指导的有效性与质量进行监督、监控,比如通过围绕被指导学生的各项发展指标和水平的评价来作出评判。
第二,自觉与规约结合。导师制的顺利实施一方面要依靠调动教师的工作积极性、主动性,提升专业责任感与专业道德水平,自觉和创造性地协调日常教学、科研工作与指导学生间的时间、精力矛盾;另一方面也要进一步完善相关制度设计,加强对导师工作监督与激励,建立定期见面与考核等规范。对学生一面端正其学习态度,激发自主学习动机,另一面对其加强制度管理。
第三,传统与现实兼顾。要充分认识我国既有文化特性、教育价值取向的传统,并根据时代精神探求向现代转化的方向与路径。既不能脱离历史生硬模仿照搬,也不能消极地背负历史负累的包袱。要加强实施导师制的理论自信,坚信最终可在维护教育公平前提下克服精英理想与大众化现实的矛盾,以质量提升工程为契机找到一条现实的突围路径。
第四,借鉴与改造同行。本科生导师制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其制度设计已近乎完善,但不一定适合我国教育国情。因此必须坚持借鉴与改造并进,比如我国高校在具体实施中可以尝试适当放宽导师条件、为导师配备助导、建立导师组和流动导师制,以及搭建信息技术支撑的指导平台等做法[13]。
(二)当前本科生导师制有效推进的现实起点
许多针对本科生导师制的已有研究其实都暗含着这样的假设,即导师制推行中遭遇的困境是由于制度不健全或不尽合理,以及学生规模过大、课业负担过重与教学资源有限等等,并基于此开出各种“药方”。但在笔者看来,这种假设其实是一种错位或偏差。影响本科生导师制的关键因素还在于学生,或首先在于学生。导师素质、制度、资源等诸如此类的因素,充其量构成了导师制运行的必要条件,却不是充要条件。尽管学生也未必合乎充要条件,但却可以对其他因素发生整合、催化与推动的效应。无论是重点大学还是地方普通高校,只要学生的学习主动性被调动起来,就会积极地寻求导师的指导,并就相关制度、政策与资源配备情况为学校提供反馈信息,推动导师制不断完善。由此,在当前的教育情境下,致力于解放学生思想,唤起学生自我负责的责任感,努力追求卓越的内在学习动机,无疑应该成为寻求导师制有效推进的现实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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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钱理群.中国教育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艰难[DB/OL].(2012-09-09)[2013-10-16].http://www.21ccom.net/articles/zgyj/gongminhuati/article_2012092168142_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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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海燕)
TheDilemmaandCountermeasuresofImplementationofUndergraduateTutorialSystem
LI Qian1, LIU Wanhai2
(CenterforTeachingReformamp;TeachingQualityEvaluation,BohaiUniversity,Jinzhou,Liaoning121000,China)
The undergraduate tutorial system has again been prevalent in China’s universities since new century.However,it also faces some embarrassment because of the confusion and puzzle about the precondition to implement.Currently we should uphold the core concept of the undergraduate tutorial system paying more emphasis on the cultivation of reason,thoughtfulness and critical thinking,persist in “student-centered” and individually free development value principle,arouse students’ learning initiatives to be the reasonable starting point,properly orientate and reconstruct the rational prerequisite in order to foster the effective implementation of the tutorial system.
undergraduate tutorial system; effective implementation; barrier; breakthrough
G522
A
1673-8012(2013)03-0054-05
2013-04-25
辽宁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课题(JG12DB081)
李倩(1983-),女,辽宁葫芦岛人,助理研究员,硕士,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学和教育管理研究;
刘万海(1976-),男,辽宁锦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