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
2013-04-01李园李
李园李
(中共长沙市委党校,湖南 长沙 410004)
科学的发展不仅会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也会改变人对自然的认知。在人与自然的关系方面,总有许多问题是我们没有认识到或者不可能认识到的;对自然界将发生的事件,人类也不可能完全预知和认识。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中,人类怎样与自然和谐相处,这不仅关系到人类的现在,也关系到人类的未来。历史上在人类与自然关系方面,人们曾经有过不同的态度,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征服自然的呼声和人类中心论的观念的行为也越来越强大,这已经导致了人与自然的矛盾冲突,并产生了越来越严重的后果。重新审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已是一个日益迫切的现实问题。
一、人类不可能完全准确地认识自然
史蒂芬·霍金是当代最负盛名的物理学家,也是一位思想者。他的《时间简史》畅销世界,被公认为是现代科学史上的里程碑。在《时间简史》中,霍金教授认为:“随着量子力学的出现,我们认识到,由于总有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所以不可能完全精确地预言事件”,[1]这个原理被称为“海森伯的不确定性原理”,“海森伯的不确定性原理是世界一个基本的不可避免的性质,它对我们观察世界的方式有深远的意义”。[1](80-81)
霍金教授断定不确定性原理是世界一个基本的不可避免的性质,也是我们观察世界的武器,是当代物理学对我们的提示。根据这个提示的内涵和逻辑:既然当代人类智慧不能准确地认知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那么人就决不能主宰自然;而只能是小心翼翼地接近自然,或者远离一部分自然。因为人类有可能对那一部分自然一无所知或者认知错误;也就是说,自然永远没有错,而人类总是有错。
自然之谜,从微观世界到宏观世界,再到人本身之谜,无法穷尽,永无止境。人类对自然之谜的探索极为缓慢,步履艰难。可是人又在这样一个谜一样的自然中繁衍生存,只能是敬畏自然,躬身自然,求教自然。例如我们研究已经确定存在了的“暗物质”,要在远离地球自然的状况下去认知。愈来愈发展的科学技术使我们可以愈来愈认识到更加深远的宇宙,更远的星系,这会使我们愈来愈确定宇宙更大,人更渺小宇宙永恒,人很短暂。这会影响每一个人的自然观,也会改变人的生活态度:一切要随缘,一切要珍惜。
二、宇宙永存,但任何物种都有生命极限
最近的观察已经确认宇宙年龄为137亿年,而人类的年龄不会超过百万年。人是自然的产物,人是自然的晚辈。人类只是地球上的物种之一,有着生命极限,人是生物进化而来。人不是自足的,需要自然的阳光雨露沃土。人的存在永远要依赖自然。我国上古的典籍《周易》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①
物种有着生命极限,这在自然科学家的著作中已是常识。许靖华先生的《大灭绝——寻找一个消失的年代》指出:“在五亿多年的历史长河中,虽然某一时代的物种总数变化不大,但物种平均寿命是短暂的,就像人类历史中个人的生命十分短暂一样。现在活着的物种,大约只占地球上曾经有过的各种生物的百分之一。”[2]②许先生提出的灾变根据和理论有大量的地质科学考据,使我们更清醒地领悟历史上物种的生命和人类自身的生命能力曾经十分有限。领悟自然的永恒和物种的短暂,领悟自然的无坚不催,领悟物种包括人类在自然伟力之中的羸弱与无奈。
三、决定物种生死存亡的有时是机遇,不一定是优胜劣汰
自然是永存的“主宰”,而任何物种都有生命极限。那么物种的生存与灭绝是什么决定的呢?达尔文于19世纪在《物种起源》等著作中指出的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进化论原则无疑是正确的,他指出了生物演化的一种基本情况一种基本事实。
上世纪90年代华裔学者许靖华先生认为:“在大冰期前的多种大象中,谁能说哪一种大象会长出防寒的长毛呢?而若冰期的到来像慧星速度那么快,那么谁又来得及穿上皮毛呢?”[2](P295)“现在我们相信‘生命史上的无名英雄’绝不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传播者,而是那些硕大无朋的天外来客。”[2](P309)这就是说,陨石,慧星、碰撞,地壳运动种种自然灾难,常常会改变物种的生存环境,使物种灭绝或变异。即自然灾难灭绝物种,改变物种,生成物种。由此许靖华先生得出结论:“如果大多数物种的灭绝是由灾变引起的,那么决定生物生死存亡的将是机遇而不是优越性。”[2](P205)许先生还提出:“愈是倡导优越性,愈是估量他人的价值,愈是想使我们的目标尽善尽美,也就会造成更多的伤害。”许先生以大量的地质变化和生物遗存为基础,在达尔文的以优胜劣汰为核心的生物进化论之后提出了“突变论。”
达尔文和许靖华都是在寻求自然界中物种生存与灭绝的规律。不可否认,历史和现实都证明:灾变,巨大的灾变会改变物种,灭绝物种,而灾变的到来有许多是人类不可预测的。
这也就是说,大自然的灾难可以灭绝物种,而人类无法完全预知灾难。人类是物种中的一种,那么灾难会灭绝人类吗?这是一个令人焦虑的问题。
从哲学的角度去审视以上的结果,人与自然的关系:人是渺小的,自然是威力无比的。人是在一定的时空内发展,自然是在无限的时空中变幻。人类只能适应自然变异自己,自然总是在变化中永存。人和所有的物种都可能在接受灾变中变异,自然总是生出灾难。
人类是目前唯一有着文明的能够主动劳动和改变自然和自己的物种,人类会改变周围的部分环境,他在那里是一个主人,但是:“主宰自然”却远远不行。“主宰自然”是一个危险的认识,错误的认识。“人定胜天”也应该重新审视,这种观念必须修正。
四、人类应转变传统的自然观
自然总是在变化中永存,灾难也总是在变化中发生。灾难,有些是人类可以预见的,有些是无法预见的;有些灾难在发生着,人类感到了风险,在巨大的危险面前会恐惧不安。危险时刻关乎着人的生命,如果我们太了解自然的风险往往会更加恐惧,在这样的心态下不仅不能保护生命,而且也不能改变自然灾变,使认知成为徒然。有时候如果对自然灾害无知,反而是一种力量,使我们在自然灾变面前无知无畏,往往以轻松必胜的心态取得某种成功。
所以“人定胜天”既是无知也是无畏。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错误。“人定胜天”是人类伟大的精神,但不是对历史和现实客观的叙述。
这就令我们思考自然观的转变。传统的自然观认为人类社会与自然在对抗中前进,认为人类社会在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中会不断征服自然,提倡敢于向大自然索取,以提高人类认识自然的能力和水准,最大限度地满足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需要。这在一定的范畴和时期是正确的,是人类的宝贵经验。但从根本上说,人是在大自然中艰难地、缓慢地发现文明,而大自然是文明之母。如人类经历了原始文明时代,那时的人类对自然崇拜恐惧,基本无知。进入畜牧农耕时代,人类大力开发土地畜牧资源,进入工业化时代不断圈地建立制造业,近20年来,人类生产开发消耗自然资源的速度比它的再生速度更快,环境污染和地球温度升高等将使自然生态环境面临崩溃。这完全应验了恩格斯在《自然辨证法》中提出的“报复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结果又取消了,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以及其他各地的居民,为了想得到耕地,把森林都砍完了,但是他们梦想不到,这些地方今天竟因此成为荒芜不毛之地,因为他们使这些地方失去森林,也失去了积聚和贮存水分的中心。”对于工业时代快速发展的生产力,美国著名的未来学家,托夫勒在他的畅销书《第三次浪潮》中呼吁:“我们在征服自然的战役中,已经到达了一个转折点。生物圈已经不容许工业化再继续侵袭了。”[3]
我们如果将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作为衡量一个地方发展的首要指标,就可能忽视环境保护。有时,我们“更倾向于讲重在发展,特别是自己的发展,对如何坚持可持续发展的普遍原则重视不足,把发展作为唯一的道理,乃至以发展需要为口实,听任随意排污,纵容乱砍滥伐,对破坏生态环境实行地方保护主义”。[4]
自然资源有的不可再生,有的看起来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随着人类增长速度的不断加快,尤其是消费方式的不断改变和科技的飞速发展,使人类对自然资源消耗的增长不是以算术级数也不是几何级数而是指数函数的速度增长。消费主义的价值取向也会加剧生态危机。《21世纪议程》指出:地球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之一,就是不适当的消费和生产模式,导致环境恶化,贫困加剧和各国的发展失衡。例如石油。100年前所谓“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自然观必须转变为看清算清之后再用的自然观。自然中心主义的生态伦理学代表人物之一P.W.泰勒在《尊重自然》一书中写道:“采取尊重自然的态度,就是把自然生态系统中的野生动物看作是具有固有的价值的东西。”[5]在这里,泰勒非常明确地表达了人应对自然尊重的态度,把地球上的所有生命看成自然的附属部分。
自然造就了万物,人类是在自然发展中而产生而存在而发展。不能机械地把人理解为主体,把自然理解为客体。尤其不能以为主体可以“为我”而无止境地改变“客体”。以为有知就是“主体”,无知就是“客体”,这不是正确的哲学观。例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水、舟、人,谁是主体?谁是客体?
刘福森教授认为在生态领域,“分歧是实质,是人道主义同自然主义的对立。在这个意义上说,生态伦理学研究中的理论冲突集中表现为自然中心主义的生态伦理观同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伦理观的冲突”。[6]因此,我们应反对一元论,支持二元论,即以自然为中心和以人为本二者同时存在。自然的客观规律不可改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人类只能顺应自然,按自然固有的规律运动。但也在以自然为中心的条件下,适度地考虑人类自身的利益,创造美好的生活。
人与自然的永存关系要求人类与自然消融对立,而要重新建立一种和谐与互补的关系,达到马克思描述的思想高度:“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上对人来说成了自然界,或者自然界在何种程度上成了人具有的人的本质”,“人的自然行为在何种程度上成了人的行为,或者人的本质在何种程度上对人说来成了自然的本质。”
五、科学的哲学应以自然科学为基础
霍金和一批当代物理学大师在探索宇宙和时间的起源时认为:如果宇宙确定是空间无限的,或者存在无限多宇宙,就会存在某些从光滑和一致的形态开始演化的大的区域,这有点像著名的一大群猴子敲打打字机的故事:它们所写的大部分都是废话。但是纯粹由于偶然,它们可能碰巧打出莎士比亚的一首短诗。类似地,在宇宙中,是否我们可能刚好生活在一个光滑和均匀的区域里呢?这种区域极少,假定只有在这个区域形成星系和恒星,又有合适的条件产生人类,人类有能力质疑宇宙为什么如此光滑。这就成为了“人择原理“的一个应用之例:我们看到了宇宙之所有是这个样子,乃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在这些大多数宇宙中,不具备复杂机体发展的条件,只有在像我们很少的一些宇宙中,智慧生命才得以发展并能质疑‘为什么宇宙是我们看到的这种样子?’回答很简单,如果它不是这个样子,我们就不会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那是因为在太阳系正好地球具备了氧,碳,适宜的温度和水,这里正好适合生物生存发展。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19世纪,达尔文根据许多地区的考察结果揭示了生物由水生到陆生由低级到高级发展进化的过程,以及自然选择的必然性。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中描述了“这些猿类,大概首先由于它们的生活方式的影响,使手在攀援时从事和脚不同的活动,因而在平地上行走时就开始摆脱用手帮助的习惯,渐渐自立行走。这就完成了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所以,手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人类社会区别于猴群的特征又是什么呢?是劳动”。
但是为什么只有一群猴在那时候它们进化成智人?使“我们在这里”,当代的基因工程终于揭开了这个谜。
是猿中的仅仅一群猿在活动和劳动中,有几个特别的基因变化,这使猿:手的拇指和四指分开到能够抓握;使脑开始不断发育——这样才产生了智人即我们的祖先。基因变化是一个内因,就这一个进化来说,它是关键。基因变化也是漫长劳动的必然。但是上述基因的变化在那一个遥远的时候的变化又是偶然的。
所以“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也是偶然的。
从此,人猿永相别。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说,人则“通过他们作出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
这里的“支配自然界”是人的一种自主自为,一种主观,一种能力。这里的自然界是人能接触到的有限的宇宙中地球上的极小的部分。恩格斯在这里说的“支配自然界”是说人与动物的区别,不是说人与自然的关系,更不是说人可以无限支配自然界,不是说人可以支配整个自然。
在人与自然人与地球人与宇宙的关系中,当代许多学科的科学家根据最前沿的科学成就,大胆地推测和假设,例如“弱人择原理”:“我们看到的宇宙之所以是这个样子,乃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初看,这有些类似唯心主义。由存在而派生宇宙。其实这种表述是一种智慧。“我们的存在是确定着我们已知的部分宇宙。宇宙从何而来,全貌如何,我们不知道。所以“宇宙是这样,就是我们在这里”。
恩格斯认为,科学的哲学,一定要以自然科学的实证知识材料为基础,在概括当代自然科学最新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理论观点。
六、人与自然相处的最高境界是和谐共生
人与自然关系的最高境界无疑是共生。西方社会提倡博爱万物,但是为了发展,消费惊人享乐盛行,消耗了过多的资源,西方部分极富人群的消费已经不是生活需要,而是 异化为“人为刺激起来的幻想的满足,”是一种“虚幻活动”。西方发达国家把制造业污染放在别国。这时人与自然的关系,说到底是人与自身的关系,是人与人的关系,是一部分人与另一部分人的关系,是富人与穷人的关系。当代人过度地消耗资源污染环境,实际上是透支了下一代的资源,这时人与自然的关系,说到底是这一代人与下一代人的关系。这是不可持续的。
“所谓可持续发展,就是发展要具有持久性和连续性,使经济社会发展与资源、环境、生态的承载能力相适应,使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相统一”。[7]
在人类进入文明时代的整个人类历史上,人与自然一直不能和谐相处。在争取人类生存发展中不适当地索取自然资源,改造自然,导致自然一次又一次向人类报复,包括地球升温,环境污染、生态破坏、能源危机、自然灾害频繁,等等。所以,人与自然的和谐是人类和谐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今天以发展为主流的时代,围绕资源而发生的矛盾激烈程度与破坏之大,不亚于以前的战争。
人类必须重估自然的价值,不同地区和民族在利用自然资源与资本的时候,要顾及全人类的利益。在发展中要顾及自然的利益,包括森林空气物种的利益。这正在生存出新的伦理道德观念。
人类在发展文明与改善自身的整个历史,总是依赖自然或总是向自然索取,人类发展的历史也是改变自然的历史,这种人类需求永无止境,但自然的承载总有极限。现在人类进入了地球村时代,也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代,应当处理发展与自然的关系。改善自然再造自然成为和谐的题中之义。总之,使人在良好生态环境中生产生活,实现经济社会永续发展,是人类的目标。
人和自然和谐共处,是环境科学理论、伦理学理论等等理论共同发展的产物,它有着丰富的理论渊源,如中国的天人合一观念,西方的自然法学理论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两千多年前,中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老子就提出:“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③老子所说的“无为”是遵循自然规律,与天地万物共处于自然和无为的状态中。庄子提倡:无为而万物代。马克思把人和自然看成相互交融的整体,他把人作为自然化的人来把握,提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8]“人的自然的本质”[9]同时他也把自然作为人化的自然来理解。马克思在谈到人类社会的最美蓝图时说:“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8](P457)在马克思的眼中,未来的共产主义是既实现了自然主义,又达到了人道主义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社会。
七、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未来将会如何
人类在发展中改变自然也改变自己。有文字记载的五千年来自然改变了,人类的认知和人类结成的社会关系与制度改变了,只有人自身的结构,人的基因没有改变。
人类的发明很多,至今最具震撼力的是电脑及其构成的互联网。它在不断的提高运算能力,沟通能力。但是电脑无人的智慧。这一点没有改变。在未来的年代人类改变自然也会改变人本身,确切地说随着基因,DNA技术急速发展,人造人的器官可能发展到改变人,可能会出现更先进更强大更优秀更健康的许多人。电脑可能会具有人的部分智慧,而不仅仅是升级计算功能。
人类文明的发展有一个不可动摇的最高原则:科学的先进的事物,她的发生发现发展总是不可阻挡。历史证明,皇权神权法律宗教伦理观念意识形态都不能阻挡科学技术的发展。
在未来,人类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眼界伸向更加遥远的宇宙深处,地球会怎样?宇宙会怎样?仍然是人类的关切。
[注释]
①见《周易·序卦》。
②见《大灭绝——寻找一个消失的年代》,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版,第2页。此书作者,外籍华人科学家许靖华先生是一位接受过中国传统教育和西方教育的科学家。1997年出版的这本书以可靠证据探讨灾变探讨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对达尔文适者生存和生存竞争的基本理论提出了异见和补充。不论如何,许先生的考据和实证使我们更清醒地领悟到在自然灾变中物种生命的能力是弱小的。反之,自然永恒,自然无坚不摧。是书使我们领悟物种包括人类在自然的威力之中很羸弱很无奈。
③见《老子·六十三章》.
[1](英)霍金.时间简史(普及版)[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12.
[2]许靖华大灭绝——寻找一个消失的年代[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2.
[3](美)托夫勒.第三次浪潮[M].北京:三联书店,1984,189.
[4]陈昌曙.哲学视野中的可持续发展[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5]P· W·Taylor.respect for nature[M].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6.
[6]刘福森.自然中心主义生态伦理观的理论困境[J].中国社会科学,1997(3).
[7]王伦光.价值追求与和谐社会构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91.
[8]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A].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464.
[9]马克思.188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