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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建设及其启示

2013-03-26杨宏伟徐旖瑶

地方治理研究 2013年2期
关键词:社会民主党瑞典政党

杨宏伟,徐旖瑶

(兰州大学 政治与行政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在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今天,政党文化建设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2012年11月8日,胡锦涛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作题为《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的报告中,强调要坚持解放思想、改革创新,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全面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政党文化以政党意识形态为核心要素,以制度规范、组织建设、政治主张等为内涵,以政党政治活动为外在表征,以政党形象为评价要素组成四大结构层,它反映了一个政党的基本政治理念、制度规范、行为方式及社会认同,也体现人们对该政党的价值判定、理念表达、信仰确立以及情感归属的种种选择。瑞典社会民主党作为在瑞典执政时间最长的百年大党,于长期执政和自身建设中形成了丰富而独特的政党文化。本文试从组织文化的视角对其进行分析,以期对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建设提供借鉴参考。

一、理念文化:意识形态是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的核心价值

政党与意识形态存在天然的关联,政党的形成与发展始终围绕着意识形态而展开。政党意识形态属于政治意识形态,始终作为这一政党所代表的阶级的根本利益与价值旨归,是其高度的概括与指导,是确定一个政党价值理念合理性与参政执政合法性的根本依据,对政党制度、政党行为、政党形象等发挥着指引与建构的重要作用。同时,政党文化是政党不断适应外界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等环境而作出适时适量调整的历史性产物,其意识形态始终以“指南针”的地位为政党及其文化的发展与变革“保驾护航”。在思想日益多元化、政治生活不断去意识形态化的今天,政党的意识形态从政党参与政治生活、支撑政党的生存地位以及维护政党文化的持久发展上仍具有重要意义,为政党文化建设提供导向、辩护、约束等重要作用。

自成立之日尤其是在长期的执政过程中,瑞典社会民主党一直将意识形态视为政党自身发展与执政的根本。最初,面对瑞典农民党及其反对党,瑞典社会民主党以在野党的地位运用唯一可利用的资源——意识形态,运用民主社会主义的政治理念争取到大量民众的支持,作为欧洲诸多社会民主党中最早执政的党派登上了瑞典的政坛,在整个20世纪发挥着中心作用,并延续至今,成为瑞典一个不可替代的重要政党。由此可见,在瑞典社会民主党的政党文化观中,意识形态处于政党文化的核心层次,也是一个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其他组织的最典型特征,是政党文化的“内质”。从逻辑上讲,任何政党的产生与发展前提都是党自身的意识形态,唯有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认同才可能有政党。

瑞典社会民主党作为一支中间偏左的欧洲社会党,其意识形态由两种状态交织影响而成。

首先是欧洲民主社会主义的兴起促进了瑞典社会民主党的转型。社会民主这一概念最早出现于1848年欧洲大革命前后,曾一度被视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同义词。然而,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之后,原本内在统一的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分裂为左、中、右三派,其中右派与中派相联合并对社会民主主义做出了改良性解释,认为社会主义是一些基本价值——自由、平等、公正、团结互助等等的实现,并以这些价值为尺度来批评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病。在以后的实践中,逐渐以社会主义作为其纲领目标。受其影响,瑞典社会民主党于1917年分化改组,实现了由革命党向改良党、由反体制党向体制内党的转型。因而,瑞典社会民主党的阶级属性伴随着一次次党纲的改写与主义的转型,从工人阶级政党的传统立场跨越阶级的界限形成多元化的“现代政党”。

其次是瑞典本国的传统塑造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瑞典社会民主党。从思想上看,瑞典有着悠久的民主传统以及商业冒险与同舟共济等精神。早在13世纪前半期的《韦斯特耶特兰法》就明确规定:“瑞典人可以承认一个国王,但也可以把他废黜。”从阶级分化上看,农民阶级作为瑞典近代一个庞大而独立的阶级,与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与欧洲大陆的工人运动相比,瑞典工人运动从一开始就带有工联主义特征。因此,虽然瑞典的工人运动受过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但关心实际问题总是他们最自然的诉求。正如组建了第一个社会民主党政府的布兰亭所言,“我们想要建立的社会主义社会并不仿效任何理论模式,而是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之上,建立在生活本身的教益的基础上。”[1](P117)

基于时代与历史的原因,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的内核,即意识形态以“繁荣与平等”[2](P149)为目标,在否认科学社会主义这一根本问题上结合社会民主主义与自由主义,形成了追求人的价值相同与不受侵犯的最高理想,体现了平等化民主与平等化自由的价值关系,以期在“自由、平等、团结”中实现全民的民主和平等的福利新社会。如廷格斯坦所言,“瑞典社会民主的发展应进一步从它所产生的环境来理解,运动在早期所具有的温和的、改良主义的特征是与瑞典社会长期以来所奉行的自由和公正的传统相联系的。”[3](P172)

二、制度文化:组织建设是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的发展保障

一个政党在确立了具有核心价值的理念文化后,形成并发展党组织是政党及其文化确保稳定的根本保障。瑞典社会民主党的组织制度建设可分为党内组织制度建设与政治组织制度建设两个方面,在政党长期的政治活动中形成了规范的制度文化。一般而言,政党在组织建设中所产生的制度文化在根本性、全局性的前提下,具有长期的稳定性。作为保障政党生存与发展的前提,政党的政治主张或者党纲必须积极同选民期望、国家发展需要相一致。而党的政治主张或纲领则直接表现为该党的组织制度与组织结构。

瑞典社会民主党自1889年成立以来,伴随着本国的历史变迁与社会需求,党的组织结构经历了一个由产生到确立的发展过程。在成立之初,瑞典社会民主党选择了一种松散的组织结构。当时的瑞典社会民主党作为工会的工具,由不同的工会所组成并为工会事业和活动起作用。1897年通过的《瑞典社会民主工人党纲领》明确指出,瑞典社会民主党是“主张实现工人阶级利益的政治组织,控制社会公共权力,然后把所有生产工具——运输工具、森林、矿山、车间及工厂和土地等全部改造为社会财产”[4](P158)。这一时期的政党制度文化体现在通过组织制度来争取和规范每个人所享有的平等投票权,寻求经济公有化、政治民主化。之后,经过长期探索,逐步形成了由社会民主主义协会、工人公社、党区和中央机构组成的四级组织结构。同时,大批工人集体入党,保证了其强大而稳定的组织力量和经费来源,为该党取得全国政权并进行社会变革创造了条件。直到现在,瑞典社会民主党在瑞典政治中的实力仍来自于以上组织结构的紧密结合与强力支持。

1932年,瑞典社会民主党通过了“为所有人的经济和精神自由创造坚实的基础。……为所有人打开通向面包、自由和自我负责的道路”[4](P166)的新党纲,并第一次获得大选的胜利。这是一个党的转折,也是一个国家的转折。如今,作为一个有着65年执政历史的大党,瑞典社会民主党坚持并不断丰富“自由、团结、民主”的价值与信念,标明“在广大人民得到对社会发展的影响后,立法开始根据他们的利益进行。社会改革为老人、病人和失业者提供经济保障。国家和省市已经为教育、医疗卫生和其他社会服务担负起责任。这样,越来越多的生产成果的分配已经被置于资本主义的分配原则之外,并根据需求按团结原则进行分配。”[4](P203)直到2010 年瑞典大选,瑞典社会民主党一直坚持以此项根本性政治组织制度作为执政保障。

期间,瑞典社会民主党针对每一时期的政治组织制度发展都作出了相应的内部机制调整。首先,瑞典社会民主党借助国家资金解决政党经费困难是一个创举。瑞典社会民主党宣称各政党在瑞典民主制度中都起着重要作用,国家有责任支持他们完成其任务;其次,在内部运作上,瑞典社会民主党首先通过调整党的地方组织、重新为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定位,挖掘基层组织的自主性与活动能力,维护其执政党地位和国家长远利益;再者,在组织布局上,使党的地区组织与大选选区和省议会辖区大体相一致,为每个市政区保留一个地方组织,在中央机构设立工会委员会,加强与各级工会进行政策协商,同时还努力采取措施修补与工会关系。在组织党内协商和对话中,教育党员从国家与民族长远利益出发支持政策调整;最后,在廉政和党内民主建设方面,瑞典社会民主党通过“协议”形式推动政府高官经济公开化,主动接受选民监督。还要求党内大臣们随时向首相府法律司长报告其资产和变化情况,并在专门组织调查党员及党员干部应该遵守的道德时提出具体标准,以及坚持新闻自由充分,利用舆论和媒体监督,从而为党的廉政建设打造了三重保障。另外,不断健全党代会制度,重大问题要通过全国党代会协商决策,在进行决策时,实行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尊重少数,特别注意保护党员的个人权利,甚至在党内引入公投机制。

瑞典社会民主党受自身特性——规模“大”且执政“长”的影响,在政党制度文化建设方面既保持了连续性和稳定性,又适应社会发展需要而不断创新。因而,瑞典社会民主党的制度文化表现出组织建设与变动着的瑞典社会始终保持着敏锐的对应性,及时变革落后于现实国情的政治主张与党内体制机制,以适应社会发展的新要求。

三、行为文化:政党活动是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的实现路径

凡是以政党为主体的行为都属于政党活动。政党活动既具体又宽泛,它包括心理行为和动作行为,而且有一套固有的却无成文规定的“惯例”或是“趋向”,此类行为活动是政党价值观念的现实载体、是政党组织建设的实施方式。

政党心理行为是全部政党行为的基础,它在政党组织的巩固和完善中,提供着最原始的信奉心理与趋同心理。这种心理行为对瑞典社会民主党的文化所产生的主导作用体现在影响力上不仅仅是一种物质力量。由多个工会组合而成的瑞典社会民主党,其成员在认同了对工人阶级乃至全部国民的政治主张后,产生了一种共同为之奋斗的信仰。在为工会谋求自己的经济政治利益的同时,获得一定的政治力量。在长期执政过程中,随着瑞典社会民主党运行的有序化和队伍的不断扩大,起初的政党成员信仰心理行为逐渐转化为指导每个党员与党组织开展工作的判定心理行为。党员在接受党内纪律与政党政治主张中,通过合乎党纲与自身利益的理性判定,以潜意识般的存在对政党成员产生第一次政党活动行为。已有百年历史的瑞典社会民主党,现存于党内的心理判定行为已经成为其政党文化普遍折射在党员心理的大众心态,进而转变成了一场大众运动。在社会民主党的内部经常会展开激烈的辩论,这是瑞典社会民主党一直所倡导的一个核心价值理念——民主——深入人心后的大众普遍心态。这种信仰状态转化而来的判定心理行为支持着每个党员或地方党组织理性而坚定地各抒己见,实现着党内民主。由于瑞典社会民主党所具有的这种心理行为,使得它在具有不同外部特征的政党政治活动中,依然能够一直保持冷静的辨析力与强大的影响力。

动作行为是紧随心理行为的完成来临的,它是心理行为的外在表现,也是政党对内对外政策的实施行为,更是政党文化主体的动态行为。因而,动作行为文化的形成源于政党在政治活动中工作模式、角色扮演、主导地位等综合的“约定俗成”。瑞典社会民主党的动作行为文化,在长期政治活动中保持着稳定的合作与竞争模式,在不同时期,如竞选中或在野都会凭借其国会第一大党的地位积极动员其他党派合作共赢。在取得执政地位后,瑞典社会民主党会坚决按照规则和程序在国家制度和法律框架内推行自己的福利政策,在需求与能力之间寻找一种平衡。当然,在不同的具体问题上必定要呈现变化性的行为,这也是其政党文化中科学和民主的体现。比如,作为与工会存在天然联系的政党,瑞典社会民主党不论在执政还是在野中都与工会密不可分,不仅维护着工人的利益,而且寻求着与工会的合作。同时,为了确保大选获胜、有效执政,与绿党和左翼党的联盟、与各大利益集团的合作也成为瑞典社会民主党的重要选择。这种合作与联盟充分体现了瑞典社会民主党在运用动员能力进行竞争中对合作对象的行为倾向,通过联络合作而达成大党执政、小党派进入国会议席的双赢局面。另外,政策的技术权威制与党委会决定制等也赋予了社会民主党在瑞典推行政策的合法性、合理性。始终以瑞典全体民众的利益为根本,这种在政党活动中形成的行为文化,一直影响着瑞典社会民主党,不论在朝在野。

四、形象文化:政党形象是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的动态反映

当公众对政党形成一定量的政治评价与情感认同后,会进一步形成对政党及其文化的基本价值判定与形象刻画,在公众认知中形成政党形象。政党形象是政党文化具体化、简单化的动态对外反映,即反映出社会公众对政党合法性与有效性的认同及其程度,体现为政党的软实力。

理念文化、制度文化和行为文化对树立和巩固政党在公民、选民中的选举地位、执政地位都是十分关键的。但是,这些方面的文化往往表现得晦涩而繁琐,不易于对公众进行传播。因为不论是公众还是内部党员,人们更容易看到和接受的是关于晦涩的意识形态和僵硬的组织制度以及繁琐的行为方式外化为熟悉而简易的习惯或是形象。因而,研究政党文化不仅需要抓住政党意识形态这一内在本质,也要了解政党文化在外部映射出的政党形象,这对于政党建设、执政地位的确立乃至执政合法性的建构都具有重大意义。

促使政党形象在公众间广泛而有效地塑造与传播,应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首先,能够明确传达瑞典社会民主党政治立场的党徽和颇具领袖风范的政党领导者作为最直接、最具代表性的政党形象表达,最先被人们所熟知。瑞典社会民主党的党徽是以大红色为背景,镶有一朵红色玫瑰的图案。红玫瑰是民主社会主义运动的徽记,象征和平过渡,并代表人民的幸福,而红色则是代表社会主义的颜色。瑞典社会民主党党徽使得党员以及民众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该党的核心主张与本质内涵。同时,一位高举政治主张并能带领人们共同争取主张实现的杰出人物——领袖,是民众记忆一个政党的鲜活代表。奥洛夫·帕尔梅首相,瑞典持改良主义并享誉全球的政党领导人物,在领导修改党纲时,认定必须以人民意愿和民主为社会改革的基础,强调公平,主张“政治就是意愿”。该政治主张与领袖形象已成为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形象的基础,一直影响着该党政党形象的进一步塑造与丰富。

其次,整体泛化的“大政党”形象,于国是一种标志、于民是一种印象。它虽然不如党徽或领袖那么具体化,但是,这种整体的形象却是政党形象最合理的诠释和最有力的彰显。瑞典社会民主党作为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欧洲社民党,长期执政中形成了在本国乃至欧洲政坛强大的政治领导力与影响力。与欧洲大陆的其他社会民主党相比,瑞典社会民主党在两个方面值得称道:一是瑞典社会民主党是欧洲社会民主党中执政时间最长的政党,瑞典社会民主党也因此被称为“欧洲社会民主党最顽强的堡垒”;二是瑞典社会民主党在本国实行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即“瑞典模式”被认为是民主社会主义事业中迄今最成功的实践,瑞典社会民主党也因此成为许多国家社会民主党和其他类型政党学习和效仿的典范[5]。正如斯科特·拉什、约翰·厄里所指出的:“在多数国家,正如马克思所预言的那样,资产阶级是现代化进程的催化剂。在瑞典,社会民主,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工人运动,为瑞典的现代性和瑞典式组织化资本主义赋予了非常独特的色彩。”[6](P48)长期以来,瑞典社会民主党稳居瑞典第一大党地位,无论执政还是在野,瑞典社会民主党都以其特有的利益整合机制——阶级合作政策来实现国内各党派、利益团体的团结合作,维护政局的稳定,瑞典社会民主党也因此成为瑞典政治的中心。因此,在瑞典的政治生活中,瑞典社会民主党已经成为一支“有凝聚力的能够领导国家的政治力量”[7](P59),发挥着其他政党所无法替代的作用。

最后,政党的政治主张及其对应的执政绩效是民众对政党形象长期而客观的衡量依据。瑞典社会民主党以意识形态为内在根本,以政党的本质特性、纲领原则与基本路线为逻辑主线,以各时期的政治制度规范政策方针以及高效廉洁的党组织为外在形式,形成了系统的、动态的政党文化。自1917年执政后,瑞典社会民主党相继制定了福利社会主义——职能社会主义——基金社会主义——第三条道路等一系列根本政策。瑞典式社会主义的一系列政策“在相当程度上明显改变了欧洲原有的经济社会格局。即从过去一般形容的北欧不如东欧、东欧不如西欧,变成现在的东欧不如西欧、西欧不如北欧”[8]。瑞典社会民主党已成为为民众带来切实福利的政党,其代表的民众从工人阶级扩展至全国人民,在最大限度内倡导并践行社会公平公正。同时,全党保持精神上的高度统一与组织上的集中,在严于律己又服务社会的双重作用下,得到广大社会民众的信任与支持。

五、对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建设的启示

瑞典社会民主党政党文化的卓然建树与丰富经验对中国共产党政党文化建设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与参考价值。

首先,依据现实国情,合理利用或整合政党意识形态的张力,强化组织内心理认同,提高执政有效性。面对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瑞典社会民主党在坚守民主社会主义为根本的政党意识形态中,智慧而巧妙地避免了战火,并通过发展国民经济实现了一个公平的福利社会。事实证明,清晰而准确地把握当下的国情民生,就会以该党所代表的阶级利益为中心扩散至政策获益群体最为广阔的地方。瑞典社会民主党在2010年大选中再度落败就是没有看到运行多年的福利保障机制已使得广大的底层贫困工人阶级逐渐变为中产阶级,而该党仍然坚持积极号召国民保护弱势群体,却没有关注到瑞典当下绝大多数的中产阶级在金融危机后的就业需求与经济复苏期待。

鉴于此,面对国际国内日新月异的局面,中国共产党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主导地位,客观分析当下国内社会阶层的新变化,在政党观念与社会发展产生反力时,认清“发展是前提”的现实状况才能正确及时地带领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实现物质利益与精神诉求,在保持理念文化稳定的同时,不断推进政党文化的创新。

其次,科学组织内部结构,在积极创新政党组织机制中加强党内廉政建设和加快民主化进程。在组织建设中,瑞典社会民主党十分注重党内各地区的地方组织及其与中央组织的关系,尽可能地将地区组织与大选区组织及省议会组织在布局、职权分配等方面相结合,实现公平、促进民主。同时,实行公开党员经济状况的廉洁制度并接受选民、媒体的共同监督,健全党代会制度,不仅平衡了各方利益,而且客观上维系了党的稳定。

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建构了领导国家的领导制度体系,直接承担着依法组织国家权力、运行国家权力和完善国家制度的使命”[9],科学的组织机制保障其合理而有效的执政。中国共产党成立已有90多年,执政也有60多年,长久执政需要不断更新党的组织机制以焕发政党运行模式的新生机。因此,有策略、渐进式创新党的组织机制和民主制度的完善是当前主要任务,通过组织机制的不断创新和民主制度的不断完善,建设和丰富党的制度文化。

再次,在依法执政的前提下,辩证看待党派间的合作关系,强化党内成员的跨层联系,为政党执政创造最大化、最有效的政治活动。在各党派政治观念差异明显、政治诉求各不相同的政治环境中,瑞典社会民主党为寻求执政地位,唯有在激烈的竞选角逐中以合作结盟壮大自身力量。但瑞典社会民主党也面临着怎样寻求有效合作的问题,2010年大选的失利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合作无效的结果。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的三大法宝之一。长期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在执政行为上能不能将各种力量统一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来,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有效的统一,是党领导全国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面临的重要问题。面对复杂多变的形势,中国共产党要发挥优良传统,以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为基础,团结统一党内外各种积极力量,不断创新合作方式,提升合作效果。立足一切从群众出发、密切联系群众这一根本,构建中国共产党独具特色的行为文化。

最后,以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着力树立亲民为民的政党形象。政党形象呈现两种形态,一种是公众通过政党绩效反映出来的政党形象,另一种则是由政党完善自身而树立的政党形象。毫无疑问,政党绩效是政党形象的坚实基础。

瑞典社会民主党使瑞典从一个经济落后的农业国变成工业发达、技术先进的福利国家。鲜明的经济强国、福利强国形象是瑞典社会民主党给予瑞典人民甚至世界各国人民最具说服力和影响力的执政成就。当前,尽管在野,但瑞典社会民主党仍坚持为全体社会公众服务,并通过认真反思不断完善其政策主张和自身建设,在公众中保持着良好的政党形象。

胡锦涛在西柏坡考察学习时郑重提出,全党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无数事实证明,以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共产党员无私奉献亲民为民的政党形象,为每一时代的社会大众所铭记。中国共产党是具有悠久历史和优良传统的党,有着辉煌的政党形象。在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更要为广大人民群众谋福利,在与时俱进中不断丰富和提升政党形象。

[1]张契尼,潘其昌.当代西欧社会民主党[M].北京:东方出版社,1987.

[2][德]托马斯·迈尔等.论民主社会主义[M].北京:东方出版社,1987.

[3]Tingsten,H.TheSwedishSicialDemocrats[M].TheI-deologicalDevelopment,NewJersey,1973.

[4]高锋,时红.瑞典社会民主主义模式——述评与文献[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

[5]袁群.瑞典社会民主党执政的历史、理论与实践[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7.

[6][美]斯科特·拉什,约翰·厄里.组织化资本主义的终结[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

[7][英]佩里·安德森,帕屈克·卡米勒.西方左派图绘[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

[8]杨启先.一篇迟到的考察纪要[J].改革内参,2001,(23).

[9]林尚立.制度整合发展:中国共产党建设的使命与战略[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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