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岛旅游发展影响因素研究——以 12海岛县为例

方春洪，吴姗姗，梁湘波

（国家海洋技术中心， 天津 300112）

中国海岛旅游发展影响因素研究
——以 12海岛县为例

方春洪，吴姗姗，梁湘波

（国家海洋技术中心， 天津 300112）

采用系统计量方法， 以 12 个海岛县为例探讨 21 世纪以来中国海岛旅游发展差异及其变迁，结果表明：中国海岛旅游发展整体呈现均衡改善趋势；相对共性的海岛旅游资源对海岛旅游发展的影响力相对较弱，交通等基础设施对海岛旅游发展的影响力较大，其次是服务设施水平，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海岛旅游的发展。

海岛旅游；差异变迁；影响因素

引言

中国众多海岛自然环境优美、旅游资源丰富，是海洋特色旅游资源的集合体，海岛旅游作为海洋旅游的组成部分，已经成为重要的旅游目的地。海岛对旅游业具有先天的依赖性，海岛生态脆弱，难以进行大规模工业开发建设；同时旅游业关联带动作用显著[1]，已经被认为是国家或地区经济进步的推动力[2]。但同时海岛存在交通不便、活动范围有限、基础设施较差、综合接待能力不足等问题。旅游开发难度和开发程度的不同，使海岛地区旅游发展存在着差异。

关于旅游发展差异影响因素研究，国内外学者都进行了相关研究。Tse （2001） 对香港旅游消费和宾馆入住率的经济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认为旅游者的收入水平和客流量推动香港旅游业发展[3]；马晓龙 （2004） 分析了中国 4A 级旅游景区 （点） 的空间分布对区域旅游产业发展的影响[4]，但忽略了旅游资源以外的因素；敖荣军 （2006） 以世界遗产、旅游区 （点）、历史文化名城等三项具有代表性的旅游资源为考察指标，分析区域旅游发展的差异，认为除了旅游资源禀赋外，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等都是影响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5]。

研究海岛旅游发展的很多文献对海岛旅游环境营销、海岛旅游规划与管理等方面进行了研究[6]，重点停留在海岛资源与开发潜力、海岛旅游产品等方面[7-9]，尚未对海岛旅游综合影响因素进行定量研究。

随着国内海岛旅游业的深入发展，海岛旅游已经成为推动海岛地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之一，但海岛地区间旅游发展的差异却比较明显，长三角地区海岛县旅游业发展较好，而其他地区相对不足。因此借鉴前人研究方法和成果，以 12 个海岛县①海岛县是把中国沿海的群岛、列岛或独立海岛，以有人岛群为主体，并包括邻近分散的无人岛，按县级行政单位的要求组成一个整体。从北到南依次为辽宁长海县 （长山群岛）；山东长岛县 （庙岛群岛）；上海崇明县 （崇明岛，2006 年把原属上海市宝山县的长兴岛、横沙岛并入）；浙江舟山群岛分属嵊泗县、岱山县、普陀区和定海区，玉环县 （玉环岛和楚门半岛），洞头县 （洞头列岛）；福建平潭县 （海坛岛等），东山县 （东山岛等） 和广东南澳县 （南澳岛等）。这些海岛县分布在渤海、黄海、东海和南海4个海域，在一定程度上基本代表了中国海岛地区。为例，描绘海岛县旅游的差异变迁轨迹，从旅游资源、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四个方面对海岛特殊地理单元旅游经济差异进行实证分析，提高对海岛旅游业发展过程的认识，为海岛旅游业提供科学的决策依据。

1 海岛旅游发展差异及变迁

一般来说，一个地区旅游收入占全国旅游收入的比重反映该地区旅游业的发展规模及其在全国的地位，以此类推，海岛地区旅游收入占全国海岛旅游收入的比重反映了该地区海岛旅游业发展的规模及其在全国海岛旅游中的地位。如果分别以旅游收入份额为 10%和 5%为界限，则大体可以将各地分为三种类型： （1）旅游业规模较大的海岛县，其旅游收入占全国海岛旅游的份额在 10%以上； （2） 旅游业规模中等的海岛县，其旅游收入在全国海岛旅游的份额在 5%～10%之间； （3） 旅游业规模小的海岛县，其旅游收入占全国海岛旅游的份额在5%以下。

表1 2010 年各海岛县旅游收入规模分类Tab.1 Scale classification for tourist revenues of island countries in 2010

表1 显示，2010 年海岛旅游规模较大的县仅为3个，并且集中在长三角经济区，其收入份额占全国的 67.77%；规模中等的县有 3个，其收入份额占全国的 17.72%；规模较小的县有 6 个，其收入份额占全国的 14.51%。这个结果反映了区域海岛旅游业发展差异的基本特征：长三角经济区海岛县海岛旅游较为发达，其他海岛县相对落后。这一方面是由于长三角海岛资源丰富，经济发达，旅游市场较好；另一方面是因为众多海岛旅游，如厦门海岛旅游及广东沿海海岛旅游，未能完全纳入全国海岛旅游统计中来。

以 2002—2010 年的旅游收入作为分析海岛旅游业发展区域差异变动的衡量指标，引入泰尔指数和变差系数法。泰尔指数和变差系数都是反映地区间的不平衡发展的熵指数，熵指数越大，表示旅游经济发展的地区差距越大，其计算公式分别为：

式中：Xi为各地旅游收入，X¯为各地旅游收入平均值，n为海岛县个数。

计算结果如图 1 所示，2002—2010 年间变差系数整体呈现差异减小趋势，以 2003 非典年、2008 金融危机爆发年为分界点，海岛地区旅游收入有所波动；泰尔指数整体趋势相对平稳，波动时点与变差系数一致。2003 年非典疫情发生，相对偏僻的海岛县采取了严格限制外来人员进入的保障措施，直接导致长岛、东山、南澳等海岛县旅游收入的下降，使得海岛地区间旅游收入差异增大。2003 年以后，随着全国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需求逐渐呈现，海岛旅游也慢慢浮出水面，海岛地区间旅游收入差异呈现改善的局面。2008 年金融危机爆发，国家出台促进消费拉动内需的相关政策，刺激旅游消费市场的繁荣，普陀、长岛、定海等具有高质量旅游景点的海岛地区出现了旅游收入的井喷式增长，导致海岛地区间旅游收入差异增大。随着国内旅游业的发展，海岛旅游逐渐升温，需求日趋旺盛，各海岛地区纷纷提出海岛旅游立县的发展战略，海岛旅游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海岛地区间旅游收入差异逐渐减小。

图1 海岛县旅游收入差异变动Fig.1 Tourist revenue change of island counties

2 海岛旅游影响因子选取

为考察中国海岛旅游发展差异与变迁的原因和影响因素，参照区域旅游业发展影响的四大主要影响因素，即旅游资源禀赋、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经济发 展 水平[5]，结合海岛旅游发展实际特色，选取各影响因素的主要影响因子。

2.1 旅游资源

旅游资源种类繁多，包括风景名胜区、森林公园、自然保护区、地质公园、历史文化遗迹等。旅游资源是各地旅游发展的基础性保障，不仅包括旅游资源类型的多少，还包括各类旅游资源的数量和质量等。旅游资源类型和质量的高低往往表现出对旅游者的吸引强度，吸引力越强，旅游经济价值越大，对区域旅游业发展的贡献就越高[5]，本文选取无量纲化的旅游资源丰度、品味度加以反映。适宜自然气候条件的可参与性也是评价旅游资源价值的一项重要内容，多数海岛地区海上交通是其与外界沟通的主要途径，所以旅游适游期，即考虑在风速允许的情况下，能够进入海岛地区进行旅游活动，也是一项重要的指标。具体指标值采取李泽[7]等人分析整理结果，资源丰度以旅游景区个数表示，资源品位以国家级旅游景区的个数表示，适游期用每年通航的天数表示。

图2 各海岛县旅游资源状况Fig.2 The state of tourist resources of island counties

2.2 基础设施

由于旅游资源和旅游产品具有不可转移性和其生产与消费的同时性，旅游者必须可以进入旅游区才能消费。因此旅游目的地必须具有很好的可进入性，让游客“进得来、出得去、散得开”[5]。区域交通等基础设施一般是衡量目的地可进入性的基本指标，海岛区位交通用以衡量各海岛县的区位优势与交通条件，是旅游发展的重要基础。主岛距离大陆的远近，可以说明游客进入该区进行旅游活动的便捷程度。路桥的通达性，是对进入便捷性的辅助说明，路桥通达的海岛，增加了游客进入的途径，使得海岛旅游产品更具有吸引力和可获性，对已建沟通岛陆桥梁的海岛县赋值为1，尚未建桥梁的赋值为 0[7]。海上客运量和客运码头数量，从传统角度说明旅游地的可进入程度。公路网密度，反映了游客到达岛内不同旅游景区间的便捷度。

2.3 服务设施

良好的服务是吸引旅游者的重要原因之一，旅游服务设施是旅游者在目的地一切参观活动的基础，因此服务设施是海岛旅游业发展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饭店作为旅游的重要服务设施，是旅游经营活动必不可少的物质条件，并且饭店的硬、软件服务本身往往也会构成对旅游者的吸引力要素[5]。选取星级饭店作为评价海岛旅游服务设施的基本指标。由于不同规模、级别的饭店直接决定了其接待能力、服务质量以及吸引力，所以在综合评价各海岛县饭店发展水平时，有必要对不同规模、级别的饭店赋予不同的权重，五星、四星、三星、二星级饭店个数评价指标权重分别为0.35，0.25，0.2，0.2。指标值以 2011 年同程网和携程网的统计数据作为参考。

表2 2010 年各海岛县基础设施状况Tab.2 The state of infrastructure of island counties in 2010

图3 2011 年各海岛县星级酒店数量状况Fig.3 The number of star hotels of island counties in 2011

2.4 经济发展水平

经济发展水平至少从两个方面影响区域旅游业发展。一方面，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居民可自由支配的收入越高，参与旅游活动的可能性就越大。由于近距离的旅游在旅游者出游中是最主要的形式。另一方面，旅游业是一项依赖性很强的产业，其健康发展离不开其他产业的的支持。如果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低，就不可能保证旅游开发所需的各种物质条件[5]。选用海岛县所在省市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和海岛县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衡量。

表3 2010 年各海岛县及其所在省份人均 GDP 状况Tab.3 The per captia GDP of island counties and the provinces they belong to

3 因子影响力分析

为了考察旅游收入与影响因子之间的相互关系，对彼此之间进行 Pearson 相关性分析，判断他们之间是否存在联系。相关性分析主要分析两个或多个变量间的相互关系，通过SPSS17.0 带入数据运行，结果见表 4。由表 4可以看出，交通客运量对旅游收入的影响较大，在 0.05 水平上显著相关；之后依次是星级酒店、交通设施、辅助交通、适游期、资源品味、人均 GDP、交通保障、资源丰度、区位条件。海岛旅游主导影响因素分别是海上交通、星级酒店、交通设施、辅助交通，其相关性系数在 0.35 以上。

由于部分影响因子有共存关系，在拆解分析难免出现不妥，同时也为了更加明确的了解影响海岛旅游的综合因素，对旅游资源禀赋、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经济发展水平的各影响因子进行综合，以考察各综合因素与各海岛县旅游收入间的相互关系，由于各因子之间的计量单位不相同，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标准化公式：

对于越大越优型因子：

对于越小越优型因子：

xmax、xmin分别为指标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各因子以平均权重累加求得各综合影响因素指标值，并将其与旅游收入进行 Person 相关性分析。计算结果显示，旅游收入与旅游资源、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经济水平的相关性分别为0.083，0.692，0.465，0.252。从四大综合影响因素的分析来看，基础设施占据主导因素，其次是服务设施，相对应的旅游资源禀赋的影响作用较弱，这更多是因为海岛旅游资源具有很大的同质性。

表4 海岛县旅游收入与各主要影响因子间的相关性系数Tab.4 The correlation index between the tourist revenue and the main influence factors for island counties

3.1 旅游资源

海岛旅游收入与旅游资源相关性系数仅为0.083。海岛旅游收入与由旅游景区个数表示的旅游资源丰度相关性系数低至 0.071，说明旅游景区个数对区域海岛旅游影响甚微，美丽的海岛风光、沙滩浴场、碧海蓝天，是海岛旅游的普遍共性；海岛旅游收入与由国家级旅游景区个数表示的资源品味相关性系数为 0.331，说明海岛旅游收入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旅游景区的质量，例如普陀区享誉全国的国家级旅游资源吸引着广大游客；海岛旅游收入与适游期相关性系数为 0.332，中国海岛由北到南处于不同的气候区域，由于气候、温度等原因，总体上南方海岛旅游适游期长于北方海岛。

3.2 基础设施

基础设施与海岛旅游收入相关性系数为0.692，相关性最高。基础设施决定了旅游者的可进入性和旅游消费的可能性，设施的完整、交通的便捷极大地促进了旅游的发展，拉动旅游收入的提高。在基础设施中，海岛旅游收入与海上交通客运量相关性系数最大，为0.683，海上客运量的增加直接说明进入海岛旅游人数的增多；与交通设施、辅助交通的相关性系数分别为 0.438，0.38，客运码头数量多，岛陆相连，交通的便捷性增强，可进入性提高，如崇明、定海、普陀交通便捷，码头数量在 10个以上，岛陆相连，可进入性相对较好，旅游人数多，旅游收入高。

3.3 服务设施

海岛旅游收入与服务设施相关性系数为0.465，相对影响程度较高。服务设施直接影响到旅游人数的接纳程度、旅游者的享受程度，完善的服务设施不仅为旅游者提供较好服务体验，同时带动旅游者更好的消费需求，从而拉动旅游收入的提高。从整体来看崇明、定海、普陀、东山四海岛县星级酒店综合指数在 2.5以上，四星级以上酒店数量分别为 4，7，2，1，相对优质高端的设施服务水平，带来较高的旅游收入。

3.4 经济发展水平

海岛旅游收入与经济发展水平相关性系数为 0.252，对海岛旅游收入有一定的影响。旅游目标市场的经济水平的高低决定了潜在旅游市场的规模大小，从各省人均 GDP 来看，上海、浙江两地人均 GDP水平相对较高，分别为 77 205 元、44 895 元，相应所在区的崇明、舟山群岛等海岛旅游市场较大；另一方面，海岛县自身人均 GDP较高，对旅游产业开发的支持力度会加大。2010 年，普陀、嵊泗、定海、岱山新增第三产业投资额分别为 104.74 亿元、75.43 亿元、59.44 亿元、20.04 亿元，这些新增投资将会继续提升旅游服务水平的提高，促进旅游收入的增加。

4结 语

海岛旅游发展与旅游资源、基础设施、服务设施、经济水平等因素密切相关。在这些影响因素中，交通等基础设施对旅游业发展影响力最大，它决定旅游者的可进入性和旅游消费的可能性；其次是服务设施，服务设施直接影响到旅游者的享受程度，完善的服务设施不仅为旅游者提供较好服务体验，同时带动旅游者更好的消费需求；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说明海岛旅游对海岛县及所在大区域的经济发展具有高度依赖性，其发展必须具备坚实的社会经济基础。旅游资源的影响相对较弱，美丽的海岛风光、沙滩浴场、碧海蓝天等海岛旅游资源具有普遍的共性。

海岛地区在不断提高旅游资源品味的同时，应积极通过自我积累或借助外力，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接待服务质量，提升旅游资源开发水平。积极发展车客渡滚装运输和水上高速客运，有条件的重点地区可以建设桥梁或隧道式的陆连、岛连工程，构建陆岛、岛际之间现代化交通网络。重视海岛旅游服务配套设施的建设，不仅要建设海岛旅游娱乐服务设施，还要建设酒店、餐饮、会所等娱乐消费场所，满足不同层次的旅游消费者[10]。

[1] 方春洪，吴姗姗，梁湘波.海岛旅游经济效应分析[A].中国致公党中央委员会，国家海洋局.海洋经济发展与海岛保护论文集[C].北京：海洋出版社，2011.

[2] Durbarr，R Tourism and economic Growth：The case of Mauritius[J].Tourism Economics，2004，10（4）：389-401.

[3] Tse R Y C.Estimating the Impact of Economic Factors on Tourism：Evidence from Hong Kong[J].Tourism Economic，2001，7（3）：277-293.

[4] 马晓龙，杨新军.中国 4A 级旅游区（点）：空间特征与产业配置研究[J].旅游管理，2004（1）：5-8.

[5] 敖荣军，韦燕生.中国区域旅游发展差异影响因素研究[J].财经研究，2006（3）：32-44.

[6] 杨洁，李悦铮.国外海岛旅游开发经验对我国海岛旅游开发的启示[J].海洋开发与管理，2009，26（1）：38-43.

[7] 陆林.国内外海岛旅游研究进展及启示[J].地理科学，2007，27（4）：579-586.

[8] 李泽，孙才志，邹伟.中国海岛县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J].资源科学，2011，33（7）：1408-1417.

[9] 胡镜荣，鲁智礼，石凤英.海岛旅游海滩资源的开发利用初探[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0，19（1）：76-77.

[10] 齐连明.推进海岛地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研究[A].中国致公党中央委员会 国家海洋局.海洋经济发展与海岛保护论文集[C].北京：海洋出版社，2011：46-54.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Island Tourism's Unbalanced Development in China—A case study of 12 island counties

Fang Chunhong，Wu Shanshan，Liang Xiangbo
（National Ocean Technology Center， Tianjin 300112， China）

This paper makes a case study of 12 island counties，explores the unbalanced development of island tourism and its evolution in China since the 21st century.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rend of unbalanced development is being improved.Because of their comparatively common qualities， island tourism resources have relatively， weak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island tourism.Infrastructure， such as transportation,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island tourism industry.The next in importance is the level of service.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lso affects the development of island tourism to a certain extent.

island tourism； evolution； influence factors

F592.99

A

2095-1647（2013）02-0001-06

2012-11-30

国家海洋局项目 “全国海岛旅游规划及政策研究” （1511200119001）

方春洪， 男， 经济学硕士， 研究实习员， 主要研究方向 ： 海岛规划、 海洋资源开发、 海洋经济等， E-mail：chunhong3719@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