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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于末流的徐渭边塞诗

2013-02-15李利军

天水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边塞边塞诗徐渭

李利军

(天水师范学院 文史学院,甘肃 天水 741001)

盛唐边塞诗因其巨大的精神张力和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段而此被认为“仿佛是只属于盛唐的一个题材;盛唐之前既颇少见,盛唐之后乃几成为绝响”。[1]就盛唐边塞诗达到的艺术高度而言,后世诚然难以企及,但其后的边塞诗创作非但没有消歇,反而穷极生变,边塞诗的题材至两宋而推衍至词,至元而扩大到散曲。至明代中后期,受特殊的时代背景和宗唐的文学风尚等因素影响,边塞诗的创作跳出模拟复古诗风,掀起了创作高潮,成为振颓起衰的一支力量,徐渭以其特出的创作实绩呈现出有别于唐调的新风貌,不仅继承而且延伸了唐代边塞诗的描写范围和艺术境界。成为这一时期边塞诗创作新变的代表。

一、明代边塞形势和边塞诗创作概况

明王朝自开国以来“南倭北虏”的外在威胁,被迫形成了“修武备,谨边防来则御之,去不穷追”[2]的以守御为主的国防政策,重建以长城为主干、“九边”为犄角的北部边疆防御体系以御蒙古贵族。即便如此,蒙古部落还是两次对明朝造成致命打击:发生在明英宗正统十四年(1499)的“土木堡之变”。大明皇帝做了瓦刺首领也先的俘虏。发生于嘉靖二十九年(1550)的“庚戌之变”,在中秋节之际,俺答兵围京城,京师岌岌可危。明代的国防现实,被及时地反映到诗歌创作中,尤其在明代中后期,形成了边塞诗创作的高潮。这一传统题材,七子领袖如李梦阳、何景明、李攀龙、王世贞等多有表现,“诗亦是太白、少伯雁行”,[3]模仿李白、王昌龄的高迈豪壮,多用乐府旧题写作,然而表现的角度和手法缺乏新变。这种模仿,由于国势再不能象盛唐那样睥睨周边、降服四邻而普遍缺乏民族的自信,并且缺乏深入边地的切实体验,总体上呈现出悲凉哀婉、意绪难平的面貌。真正反映了明代边塞气息的除了不受“七子”牢笼的于谦在巡抚山西时创作的《晓发太原》、《并州北门城楼》、《上太行》等豪宕沉郁的数首作品外,更多地集中在一些山人词客的作品,如较早的唐愚士记录边塞物产风情的《塞上记事》等,再到中期的谢榛、林章、王寅、叶子肃、李贽、沈明臣等数十位诗人来到塞外边陲,留下了数量颇为壮观的边塞诗作,从而掀起了边塞诗的创作高潮,在这些人当中,尤其以先后两次深入边塞,创作了《边词》廿六首等作品的徐渭成就最高。

二、徐渭边塞诗以和战思想为中心的创新视野

徐渭晚年两度深入边塞,一次是万历四年(1576)夏,刚出狱不久的徐渭受时任宣大总督的好友吴兑之邀入其幕。在旅居边塞不足一年的时间里,徐渭创作了五十二首边塞诗,既有《边词》廿六首这样的七绝组诗,又有《胡市》七绝短章;既有五律《王口北见遗貂帽因往》二首,又有五古《入燕》三首。另一次是万历九年应马水口守将李如松之邀携幼子游历辽东。在此期间,徐渭创作了《自燕京至马水竹枝词二首》、《李长公邀集莲花峰二首》、《大寒岭咦胡桃频婆诸果》、《往马水口宿烟麓陀庵》、《李长公祖道北楼》、《辽镇李宁远》、《自马水还道中竹枝词四首》等行旅诗作。“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一皆达之于诗”。[4]他的边塞诗极富生活实感,通过壮游北地的深入体验,集中表达和战思想,突破唐人藩篱,以全新的视域抒写有别于传统边塞诗的题旨内容,补充和延伸了边塞诗的描写范围。

边塞诗历来以反映边塞生活的寒苦、征夫闺妇的怨思、边地将士的豪情、沙场战争的血腥为主要内容,突出了民族斗争和歧视。徐渭的边塞诗却把民族融合的和平图景作为核心内容,表达人道主义与和战思想。

其一,抒写边地生活,传递民族间兄弟情谊。隆庆五年,蒙古俺答部和明王朝达成通贡互市之议,史称“隆庆和议”,血腥的征战杀戮地变成了热闹的物产交易场。徐渭通过边塞见闻,生动记录了这种难得的和平图景。如《上谷边词》八首之一:“胡儿住牧龙门湾,胡妇烹羊劝客餐。一醉胡家何不可?只愁日落过河难。”部分蒙古族逐渐改变了传统的游牧生活方式而“住牧龙门湾”,他们“烹羊劝客餐”的热情好客竟使诗人想要“一醉胡家”。蒙古族主人热情好客地劝酒进肉,诗人则坦荡开朗地与之对饮,这在数年前的人看来不可想象的场景交集,如此和谐地融进了夕阳。

俺答封贡后,明政府在边地开贡市,蒙古族人民用马匹、皮革等换取内地生产的铁器、布帛等物资。通过商品交易各取所需,也增进了和平局面,但明政府内部对和战依然争论很大,“时议者争言贡市利害”,[5]“大约识事务者利抚和,而恃能战者好言杀,是以事虽定而论尚未归于一”,[6]徐渭对“胡马南来汉市通,边墙犹自匝墩烽。折来何止三千里,触处长蛇寸寸封。”(《上谷边词》八首之六)的人为阻滞贸易交往的状况非常不满,指责“真凭一堵边墙土,划断乾坤作两家”(《边词》廿六首之五)的计略破坏民族团结,明确主张“谁能专杀靖边庭,大海鲸鲵处处生。捉得一人非上策,坐收五利是长缨。”(《上谷边词》之四)正是结合明政府对俺答用兵不利和开边市使边庭安宁的经验教训得出的结论。诗人更是通过在曾经的战场——老营堡看到的景像来伸张这一态度:“千金赤兔匿宛城,一只黄羊奉老营。自古学棋嫌尽杀,大家和局免输赢。”(《胡市》)《胡市归》面对和战后新的矛盾而发议论:“即苦新输辇,犹胜旧杀伤。从来无上策,莫笑嫁王嫱。”借昭君和番的历史经验进一步申张了的诗人的和战主张。附和徐渭的还有其后深入边塞的诗人,如袁中道《寿蹇令公》云:“时无害马销戎隙,口不谈兵扰塞民”,[7]216程可中《上谷幕府》从边费大减的角度发今昔之慨:“谁从庚戌说当年,瓯脱春回万井烟。近省度支三百亿,空传魏绛有钟悬。”[8]这与历代边塞诗尚武邀战的倾向有着很大的不同,作为布衣文人,他更能从普通民众的感受出发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

其二,礼赞异族人物,心念边地军民,彰显人性光辉。徐渭作为优秀诗人的卓越之处,在于他思想中的人道主义和民族平等思想。他早年曾亲历抗倭战争的龛山大捷并赋诗以赞,但其中《龛山凯歌》之九云:“夷女愁妖身画丹,夫行亲授不缝衫。今朝死向中华地,犹上阿苏望海帆。”以同情的笔调拟写夷女思夫之情,抛却敌我恩怨,体现了大胸怀、大境界。而他的这种胸怀境界在其后期边塞诗的创作中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徐渭在与蒙古族人民交往的过程中,深切感受到他们身上特有的民族气息及风情,一一诉诸笔端,给予热情的礼赞。《上谷边词》八首之七:“胡儿处处路旁逢,别有姿颜似慕容。乞得杏仁诸妹食,射穿杨叶一翎风。”又如《边词》廿六首之八:“八里庄儿一堡中,银环小杏坠腮红。妆成自不撩人看,起莝黄刍喂铁骢。”诗人略加点染,通过生活化的描写,使英武矫健的蒙古族男儿和具有独特野性美的蒙古族少女率真可爱的美好形象跃然纸上。类似的还有“塞北红裙争打枣,江南白苧怯穿莲”(《边词》廿六首之三)之类描写,她们身上充盈着草原气息的生命活力是柔弱娇美的江南少女绝不具备的。以如此多欣赏的姿态描绘曾是敌对异邦的青年男女的大异于江南的精神风貌,反映出徐渭的民族平等意识。

塑造三娘子的诗篇为其中的代表。三娘子是打开汉蒙数十年和平局面的一个关键角色。史载其“有盛宠于俺答,辛爱嫉妒(俺答子),数诅詈之。三娘子入贡,宿兑军中,愬其事。兑赠以八宝冠、百风云衣、红骨朵云裙,三娘子以此为兑尽力。辛爱、扯力克(俺答孙)相继袭主,皆妻三娘子,三娘子主贡市者三世。”[9]“三娘子切慕华,不是款塞。常诣兑,兑儿女蓄之,情甚昵。或三娘子致手书索金珠翠钿,兑随市给予,以致和好。部落中间有梗化者,三娘子随时报闻,督抚得预为备。”[10]徐渭以诗补史,通过《边词》廿六首使我们有幸领略这位蒙古女英雄的英姿:

汉军争看绣裲裆,十万弯弧一女郎。唤起木兰亲与较,看他用箭是谁长?①自注云:此下六首并俺答外甥事。俺答外甥即三娘子。(十三)

长缨办取锁娇娆,马上纤腰恐不牢。好把鸳鸯靴上脑,倩谁双缚马鞍鞒。(十四)

女郎那取复枭英,此是胡王女外甥。帐底琵琶推第一,更谁红颊倚芦笙。(十五)

老胡宠向一人多,窄袖银貂茜叵罗。递与辽东黄鹞子,侧将云鬓打天鹅。(十六)

汉血生驹撒手驰,况能妆态学南闺。帓将皂帕穿风去,爱缀银花绰雪飞。(十七)

姑姑花帽细银披,两靥腮梨洒练椎。个个菱花不离手,时时站马上胭脂。(十八)

以组诗的形式集中塑造一个人物形象,这在诗史上是不多见的。如果联系徐渭曾意气风发地投身于抗倭战争却潦倒半生,而三娘子以一女子却功名垂于史篇,则这种赞美就更体现了诗人的良苦用心。或以“十万弯弧”为背景,烘托三娘子美丽的容貌、高贵的地位和英武不凡的气概;或描写她异域特色的装束、妖娆的身姿和爱美的天性;或突出她娴于乐律,精于骑射;或特写其骑马飞驰于雪地之上的俊美形象。徐渭摈弃狭隘的民族偏见,用粗旷浅率的诗笔使一个多才多艺、美丽娇艳而又泼辣开朗的蒙古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除了赞美蒙古族人物,徐渭还把诗笔投向开市后的边地军民。如《边词》廿六首之十二:“沙门有姊陷胡娃,马市新开喜到家。哭向南坡毡帐里,领将儿女拜袈裟。”一个典型罕见的事例,一幕悲喜交集的场景,以战乱中的离散与开边后的重聚的对比反映了边市政策带给人民的福音。

写戍边军士的形象:“牙兵个个是熊罴,别选奇才养作儿。试看阵云穿急处,一团蜂子拥人飞。”(《边词》廿六首之二)描写将士们如“熊罴”般强健的体魄,操练时迅捷整齐的动作,高涨的士气。毫不滞涩呆板,生动而别具趣味。

其三,描绘奇丽壮美的塞外风光。徐渭抵达宣府和马水口时,俺答封贡已有数年,北边晏然无事。曾身历抗倭战争的血雨腥风,落第、胡(宗宪)死、惧祸、疯癫、杀妻、入狱,曾经的壮志豪情已被消磨。年老志衰的他行经居庸关时,充满感慨地写道:“少年曾负请缨雄,转眼青袍万事空。今日独馀霜鬓在,一肩舆坐度居庸。”(《上谷歌》九首之一)边塞在许多内地诗人看来视为畏途,如袁中道《中秋渔阳道中》:“悔别丹溪与碧莎,黄沙拂面鬓先皤。闲随猎马穿荒碛,怕见寒鸦缀瘦柯。明月总圆无赏处,边风乍起奈秋何。筼筪谷里芬得夜,清露团团湛碧波。”[11]边塞环境的恶劣竟使他对边塞之行心生悔意,程可中《至大同因投丘大所致鸥江王孙书》一诗中描写自己入关时的窘境道:“上谷西驰四百里,胡马夕鸣朝不已。南客柔脆未经习,鬓毛秃尽皮皴死。”[7]215从徐渭《自岔道走居庸,雪连峰百仞,横障百折,银色晃晃,故来扑人。中一道亦银铺也,坐小兜,冒以红毡,疲数头,匣剑笈书相后先,冰气栗冽,肌粟垒垒,如南夏痤。苦吟冻肩倍耸,备甚矣,却赢得在荆关图画中浮生半日》这一诗题来看,也是备受折磨。但当他深入边塞后,边塞奇丽雄伟的壮阔景象令他折服,他以豪迈的激情、雄放的诗笔抒写这一切“可惊可愕之状”,充满了对边塞风光的惊异和叹赏。“支金削壁抱重关,并入江南洞壑看。既去高天遏飞鸟,更供诗料到吟鞍。”(上谷歌)九首之三)边塞的奇峰峭壁高耸入云、重重叠叠,人行谷底,如入江南洞壑中,幽阴可怖。《上谷歌》九首之五:“八达高坡百尺强,径连大漠去荒荒。舆幢尽日山油碧,戍堡终年雾噀黄。”曾经的战争屏障,如今却游人如织。终年冒着黄烟的一座座碉堡也成了边塞的一道独特风景。进入塞上腹地,则是另一番景象:“塞外河流入塞驰,一般曲曲作山溪。不知何事无鱼鳖,一石惟容五斗泥。”(《上谷歌》九首之七)诗人久居江南青山秀水之地,混浊细小的河水投射出塞上荒凉贫瘠的景象,当然,还有“无数黄旗呵过客,有时青草站鸣驼”(《上谷歌》九首之八)的人文景观。

三、徐渭边塞诗率真平和的艺术新创

袁宏道评价徐渭的边塞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4]若如此说,则徐渭边塞诗应抒写自己胸中激荡的一种块垒不平之气,呈现为奇倔险怪的李贺一路,实则不然。徐渭出入释道,游于心学,虽然心怀济世之志,无奈造化弄人,一生潦倒,他也曾以斧劈头、以锥刺耳、以锤击肾囊的自残方式消解内心极度的痛苦和悲哀,也有《少年》、《锦衣篇答赠钱君德夫》、《二十八日雪》、《阴风吹火篇呈钱刑部君附书八山》、《夜宿丘园》这样或剑拔弩张或诡谲奇怪的早期作品,但徐渭以隆庆六年(1572)五月出狱为标志,他的诗歌创作呈现出“颓放”的特点。边塞诗的创作恰值这一时期,既缺乏汉唐之士开疆拓土的雄心,也没有宋代诗人收复失地的迫切愿望,形成了既具有时代烙印,又充满其个性色彩的风格面貌,既有别于盛唐边塞诗的雄健激昂,也不同于宋代边塞诗激切苍凉,而是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以“真我”“本色”的表达方式呈现出率真平和的特点。①关于徐渭诗歌分期及其特点见于李利军《徐渭诗文研究》第三章“徐渭的诗歌”第二节“徐渭诗歌的艺术特征”,西北师范大学2005年硕士学位论文,第53-55页。

不求刻意雕饰,自然成趣。徐渭以他诙谐的笔调、活泼的表现技巧生动描绘边塞奇景:“居庸卵石一何多,大者如象小如鹅。千堆万叠无他事,东掷西抛只瘸骡。”(《上谷歌》九首之二)一段艰险的行程却被诗人以幽默的笔调化之,充满了情趣,反映了徐渭此时乐观开朗的情绪。较之岑参《走马川行》“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描绘,卵石千姿百态的形状充满了生气。又如“橐驼本是胡家物,拽入人看似拽牛。见说辽东去年捷,夺得千头与百头。”(《上谷歌九首》之九)这些诗下笔轻快,语言通俗,妙趣横生,突破了以往边塞诗滞重粗豪的惯用手法。《上谷边词》八首之八云:“骆驼见柳等间枯,虏见南醪命拼殂。倒与鸱夷留一滴,回韁犹作卯儿姑。”诗尾自注:“北谚云:‘骆驼见柳,达子见酒’又夷言磕头为卯儿姑。”把蒙古谚语融入诗中来表现蒙古人对酒极度痴迷依恋的情态,既真实可感又形象生动。徐渭其他描写边塞风光的诗歌还有《早渡银洞岭》、《黄杨山》四首等。这些边塞诗突破了唐以来边塞写景诗中戍堡、夕阳、芦管、黄沙等意象范围,也一改苍凉悲壮的氛围,以行旅诗的笔法抒写边塞出现的和平气氛和与前代不同的景致特色,风格率真,气象平和。

长于多视角全景式描写。徐渭的边塞诗多是通过组诗的形式描景写人。如《边词》廿六首、《上谷歌》九首、《上谷边词》八首等。前文所举的《边词》廿六首之十三至十八,诗人通过精湛的马术、美丽的容貌、娇美的身姿、显赫的身份、补妆的细节等描写,极尽形容绘色之能事,多角度全方位的凸显三娘子的飒爽英姿、高超的马术和爱美的天性,生动刻画了一位充满自然天性的女中豪杰。诗人在《边词》之四追忆边塞战争“立马单盘俯大荒,提鞭一一问戎羌。健儿只晓黄台吉,大雪山中指帐房”。张谦益评道:“提鞭”字有身份,‘一一问’,唤‘只晓’,亦是口头语,却炼得好,有情有景有声势,此为塞下持上乘。”[12]笔力矫健,气势宏大,颇具唐人风味。

徐渭的创作在边塞诗的内容与艺术上的拓展和进步,沿着盛唐边塞诗的轨迹,体现着明代边塞诗的新创。他反对战争倡导和平的和战思想,诗中体现的民族平等意识,显然比传统的反映战争的边塞诗更有价值。这一主题的转向和真我本色、率真平和的艺术旨趣,是对当时明代诗歌模拟前人而裹步不前局面的反拨,启导了明代诗歌摆脱前人、呈现自我面貌的创作风潮。

[1]林庚.略谈唐诗高潮中的一些标志[J].社会科学战线,1982,(4).

[2]张廷玉,等.明史·太祖本纪[M].北京:中华书局,1980:320.

[3]王世贞.艺苑卮言:卷七[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9:109.

[4]袁宏道.徐文长传[M]∥徐渭集:附录.1343.

[5]张廷玉,等.明史·列传·方逢时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4:5844.

[6]徐渭.赠雷总兵序[M]∥徐文长佚稿:卷十四.

[7]袁中道.珂雪斋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8]程可中.程仲权先生诗集[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卷七.

[9]张廷玉.明史·列传·吴兑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4:5849.

[10]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六十·俺答封贡[M].北京:中华书局,1993:2367.

[11]程可中.程仲权先生诗集[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卷三.

[12]张谦宜.絸斋诗谈[M]∥郭绍虞,编选.富寿荪,校点.清诗话续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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