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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批判理论视阈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创新

2013-02-15李秀娟

探索 2013年6期
关键词:科学化异化哲学

李秀娟,吴 远

(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8)

思想政治教育创新是当下学界探讨的热点问题。创新需要实践的语境,更需要科学理论的恰当引导和思维模式的科学转换。思想政治教育究竟如何才能摆脱传统思维模式的纠缠,在贴近现实生活的语境下更好地引导青年学生成长成才,是摆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面前的至关重要的现实课题,也是思想政治教育者们所应自觉担当起的责任和使命。

一、生活是一个哲学意义上的现实:日常生活批判理论的思想要旨

哲学发展凝聚着时代变迁的脚步,是时代最强音的形上表达。日常生活批判理论的兴起是20世纪西方哲学理论基本转向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是哲学理性向生活世界回归的重要表征。现代西方哲学在聚焦于宏大而崇高的历史理性之后,走向了具体而微观的日常生活实践,映照出一种面向具体生活的诉求。日常生活批判的生命力在于“它不再孤立地探讨和强调政治、经济等宏观社会历史因素的决定作用,而是把所有的社会历史因素都放到生活世界的文化意义结构中加以审视和评价。”[1]从理论旨趣上看,它给予我们最为重要的启示是:哲学不是远离生活的虚无理论,生活是一个哲学意义上的现实,哲学在生活之中,生活在哲学之内。

列斐伏尔(HenriLefebvre)指出,自启蒙以来,西方思想史上将日常生活视为琐碎无奇和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屑一顾的做法是典型的日常生活的异化现象,这是现代人类生存的最深刻的异化:哲学脱离了我们,理性强制着我们的日常生活。霍克海默和阿多诺也指出:“被彻底启蒙的世界却笼罩在一片因胜利而招致的灾难之中,”[2]启蒙成了神话,意义世界处于被遮蔽的混沌状态,日常生活被哲学驾驭和控制。每天真实生活的日常世界是一个我们内心与外部社会世界进行交流和对话的基本场地,是我们内心本能欲望的真实表达之所。然而在今天,“日常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剩余物,即它是被所有那些独特的、高级的、专业化的结构性活动挑选出来用于分析之后所剩下来的‘鸡零狗碎’,因此也就必须对它进行总体性的把握。而那些出于专业化与技术化考虑的各种高级活动之间也因此留下了一个‘技术真空’,需要日常生活来填补。”[3]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宏大而具体的世界,细致而繁多的专业化与技术性的社会分工使得我们冷落了生命的意义,需要我们认真加以审视和思索。列斐伏尔因此同意尼采的观点:“‘存在’——除‘生命’外,我们没有其他关于‘存在’的观念。”[4]存在即是生命的真实存在,是我们每一个“存在者”必须正视的基本现实。哲学正是以一种特有的反思和辩证的方式呈现和引导人们的生活。

日常生活是一种与主体共在的存在状态,是如影随形的影子一般同我们共在的。马克思在谈到自己哲学的关注对象时这样强调:“我们开始要谈的前提不是任意提出的,不是教条,而是一些只有在想象中才能撇开的现实前提。这是一些现实的个人,是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已有的和由他们自己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5]也就是说,认识主体对世界的认识,是以我们每天生活于其中的生活为根本基点的,每个认识主体的存在都是被深深嵌入到日常生活当中去了的个体存在,是一种真实的建立在物质生活条件之上的个体存在。这正如美国哲学家阿尔弗雷德·舒茨(Alfred Schutz)所指出的那样,日常生活世界是人类“最重要、最基本的生活事实”[6]。

从抽象意义上说,作为人类理性表达自己思维特性的一种方式,哲学的根本使命就在于对人的现实生活的形上反思和追问,以不断批判和反思的形式来获得人们对现实生活世界之存在意义的领悟和理解,进而在不断的理解途中推动和推升现实世界的人对真实生活的认识,并最终使这种认识再次还原到生活世界,指导和引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存在方式。从这个层面上说,哲学与任何一门具体科学都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和不同,其根本原因在于它不仅拒斥任何对人的存在作自然主义理解的实证立场,也拒斥宗教神学意义对人的存在的超验主义理解。哲学的价值旨趣在于对现实生活本性的辩证、理性而完整的理解和把握,其理论灵感来源于对现实生活的感性呐喊和激情呼唤,其价值诉求在于真实表达现实生活,从而更好地服务于现实生活。

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的社会性存在,在于属人的精神文化生活方式的特有把握,社会文化生活是人之为人的“生活样态”或“生活样式”,赋予人以真实内涵与意义。社会的文化生活样态和精神世界可以表现为多种方式,伦理的、宗教的、艺术的、文学的等等,但不管人的精神生活表现为哪一种方式,作为文化性社会性存在的人,总是无法摆脱其中某一方式或样态的“纠缠”。冯友兰先生曾经说过:“中国人不以宗教观念和宗教活动为生活中最重要、最迷人的部分……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是伦理不是宗教。”[7]宗教信仰只是人的精神生存方式的一种而非全部,不信宗教并不意味着精神生存方式的失却。由于中国特殊的社会存在结构、社会发展历史和传统文化背景所致,中国哲学较多倚重于人伦关系的伦理道德关系,将人的存在和生活诠释为道德规范和人生法则。据此,冯友兰认为,有人的存在方式就有了哲学的存在,哲学是人的精神生存方式的一种精当表达,这与宗教信仰没有直接的关联:“人不一定应当是宗教的,但是他一定应当是哲学的。他一旦是哲学的,他也就有了正是宗教的洪福。”[8]这提示和告诉我们,作为“无用之大用”的哲学,它本身并非一门学问,毋宁说是一种关于人的生活方式的独特表述;它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产生于好奇和闲暇,其价值旨趣在于人内心灵魂的慰藉和安宁,因而与那些表现为知识的有用性而存在的某种具体学科有着明显的差异。因而,哲学与生活之间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是自明的。哲学表现生活关怀,并通过特有的方式表达出来,如詹姆斯所说,“哲学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它虽然不烤面包,但作为道德的力量,却决定一个人努力的方向和意义。”[9]基于此,我们也许会明白当年费希特为什么对康德在大学里独设“哲学系”颇有微词。在费希特看来,哲学绝不是作为一门学科或者学院化的体系而存在的,哲学应是每个人(当然包括在校的每一个大学生)的“必修课”,因为它是对人的存在方式的注解和表征:只要有人存在,只要有人在真实地生活,哲学就一定存在,这是我们无法否认和忽视的社会现实。

二、人生活在“科学”的日常生活世界里: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后果

毋庸置疑,作为一项肩负着提升人的道德素质和思想境界重要使命的实践性活动,思想政治教育自从诞生那天起就已经担负起了重任。也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的意义与价值始终都与人的存在、人生的意义与价值紧密联系在一起,特别在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的今天,思想政治教育的角色定位就更加无法脱离人的生命之思与生存境遇问题。然而,不幸的是,在各门学科越来越体系化、“科学化”的发展趋势下,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后果亦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现实。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是,原本身上所特有的哲学气息日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日益严密化、规范化和科学化的发展轨道。

在实践中,一提到思想政治教育,人们往往想到的就是: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社会工具,是作为一种规范人们道德行为与社会活动的工具理性而存在的。这一现象尤其表现在近些年来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与实践活动中。需要指出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主要是指思想政治教育成为人们对象化活动结果的一种存在手段,在这种社会对象化实践运动中,思想政治教育充分显示和发挥了自身强有力的控制人及支配人的功能和作用,结果使得自身成为一种手段或工具,而且成为社会的功利性工具。于是,可以说,作为一种强化和完善社会管理手段而存在的“工具理性”,思想政治教育愈加完备化和科学化,人的对象化后果就愈加得以强化,随之而来的是,人愈加远离着自己,在一个日益庞大无比的“科学”系统里遗忘了自己的本性。因此,哲学意义和伦理学意义上的人日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科学”解剖或支配着的生物学或生理学意义上的人。在这里,批判的思维与革命的意识日渐消退,盲目的服从和机械的接受逐渐占据上风。失去了自由的选择能力,人的精神家园就会迷失,人的自我的生命力量就会遭到磨损,进而,一种真实意义上的人的意义也就消失掉了。科学的大网笼罩着一切,吞噬着日常生活世界的一切事物,包括原本鲜活存在的人的生活的意义本身。这种境遇,其实正是胡塞尔当年对欧洲社会现实生活担忧的真实情景。

然而,我们必须看到,思想政治教育在参与建构人的生活世界的同时,其实从根本上说就是在进行着一种精神世界意义的建构活动。在人的日常生活世界里,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因为反思自我、追问自我的价值而获得了提升的动力和空间,那么,思想政治教育也就是人追问和反思自我的一种特殊的情感表达和实践证明。在人的生活世界里,思想总是在实践活动中获得动力,继而又在对实践活动的反思中不断成长着,并将自身的反思作为一种真实的理论支撑和现实依据反哺生活世界的实践自身。因此,提升人生境界、内化人生意义的思想政治教育也就与人的意义世界紧密联系了起来。在这一意义上,思想政治教育是无法“科学化”甚至是反“科学化”的。因为从根本上看,人的意义世界和精神生活是一种形而上维度上的存在,它很难被量化了的数字或数据所估量。毋庸置疑,科学可以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提供物质贡献,但却无法为人类精神进步做出实质性贡献。在现实中,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化”后果就是将人与其原本的意义存在分裂开来,人成为一个被主体分割出来的客体性而存在,无疑,这一后果必然带来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碎片化”命运以及人的原本的精神家园的丧失。主体与客体的分离,在客观上直接导致的是人对自身的存在意义与价值的遗失,并且,在所有的对象化事物面前,功利性的审视视角带来的必然是对人自身的本体性存在价值的丧失和忽略。在这一立场上,我们就会理解著名的社会批判理论家阿多诺(Theodor Wiesengrund Adorno)对于哲学与科学功能的分析与判断,并且也会理解他对资本主义社会中功利主义至上的思想的“科学化”命运的断言:“科学的保守的理想……使思想的科学化屈服于劳动的分工”,而科学化的思想“使自身屈服于被社会所需要和灌输的常规。”[10]也就是说,将反思自我作为存在之本的思想政治教育,在“科学化”的境遇下,日益失去了自我,而沦落成为科学的载体了,或者披着各种纯粹的政治性话语,穿梭于大大小小的讲坛中,自然,一些人就将思想政治教育本身视为自我谋生的一种职业来看待。于是,政治性话语与科学性逻辑结合在一起,将思想政治教育的角色定位在脱离自身真实存在的境地里,世俗化和功利性占据着主导地位。因此可以说,思想政治教育的异化命运是必然的。因为价值层面的思想政治教育是作为满足个体愿望和生命诉求的价值而存在的,它的意义在于审视人的生存境遇的价值存在,思考人自身与其所在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意义性关联的价值存在,进而也是个人意义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三、走向日常生活批判:思想政治教育创新的价值诉求

如上所述,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学科的“科学化”后果,就是人日益远离了人的存在意义自身,在科学化体系化的算计世界和功利世界里失去了反思自我的意识以及自由选择的能力。正因为此,在当前的教育活动中,肩负着提升青年学生道德素质和思想境界的思想政治教育却未能很好地发挥自身的作用,一些青年学生的精神世界与精神家园处于迷失中,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发展也面临着诸多困境与挑战。这一现实迫使我们思考,如何才能“返回”思想政治教育自身,使其真正担负起参与人的精神世界建构的重任。这是一个摆在我们面前的既严峻又紧迫的现实问题。

存在主义大师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指出,每一个现实的“此在”都是一种被动的存在,他是被“无情”地“抛入”到人世间的,此在的最基本的本体性是“烦”,与物打交道是“烦心”,与人打交道即为“烦神”。在这种情况下,“常人”在日常生活的牢笼中也就无法摆脱“烦”的困扰。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应该是历史和时间中的思想政治教育。悲剧的产生是从居民的日常生活方式中提炼出来的,但同时需要指出的是,人们对悲观情节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在悲剧中思考悲剧自身,这样的悲剧艺术才可能获得政治教育的良好效果。这提示我们,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唤醒人的自我意识,让人们自觉地在日常生活中直面自我,进而不断改正自我,完善自我,进而提升自我,在反思与追问之思中重新思考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以及人自身的存在意义。以列斐伏尔为代表的日常生活批判理论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经济异化、政治异化、文化异化和技术异化等全面异化的社会,是一个异化无处不在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异化充斥着一切: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更为可怕的是,异化还深刻地渗透在人与自然的外在表现上以及人与人自身本性的内在关系上,因而,当今社会异化的现实比当年马克思所理解的复杂和严重得多。原因在于生活在今天的人们不仅承受着外在的物性奴役的痛苦,更承受着内心心灵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无聊、空虚和痛苦。列斐伏尔指出,我们每个人栖息其中的日常生活领域是我们生活的最直接的领地,它与每一个都息息相关。今天的市场经济是一种不同于封建社会和奴隶社会的一种新型经济运行机制,在这里,没有了奴隶主和封建主甚至资本家们“高高扬起的皮鞭”,但是“饥饿”的“皮鞭”却在无形地朝向每一个人“高高扬起”。不去资本家的工厂里做工,一个人就会饿死,除非被人无偿供养着。这就是现代社会每个人无法逃脱的“命运”。然而在现代化的生产模式和管理制度下,在工业化的生产形态的控制下,处于某个生产装配线上、处于某个严密分工命令上的每个人,在无休止轰隆转动的机器面前,他已经失去了对自身工作环境和生活态势的整体性认识,逐渐失去了其作为完整的人的个性和特征,而异化为一种孤立和“碎片化”的贫乏的个人。这样,人失去了自我的主动性,围绕着机器转动着自己而完全沦为机器的附属物,自我的日常生活不再完整,而是被日益分割、分解、分类进而被外在的东西组织起来。因而在现代社会,当消费主义被各种各样的传媒媒介渗透开来,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就被消费主义所占据和控制。一个残酷的现实是,现代的资本生产体制将我们的日常时间分割为三个部分:工作、休息和闲暇。在无孔不入的传播媒体的资讯传递下,人的生活完全处于消费主义的支配之下,成为按照消费主义模式运行的真实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的生活需求也就完全被限定在市场和资本所生产与操控的现代资讯传递与诱导中,人们在消费和物化的过程中获得自己“虚假的”满足。现代传媒是现代人生活异化的一个罪魁祸首:它不仅控制着人们的生活时间秩序,还将出现在传媒资讯上的某些大型节日(如大型体育赛事、大型博览会等)渐渐“调控”为人们日常生活中默认的传统及仪式(ritual),而且某些属于私人闲暇生活的内容也会受到这些仪式性节目的影响和统摄。在电视传媒的导向下,人们被分别划分为不同的观众群,成为被时间和节奏安排下的“机械性”存在。因而,“重复,也许只是(简单行为举止的)动物的机械运动,人类却将其仪式化了。”[11]在这样的境遇下,人在日常生活中成为被动的消费者,消费的对象成为一种包含着意义的符号或信号,消费者与消费品之间的关系是孤立的。日常生活沦为符号学,消费者自身在大众传媒的控制下成为失去了独立性和判断力的消费客体。正如结构主义所指出的那样,在这个年代,不是女孩子在穿衣服,而是衣服在穿女孩子。女孩子在大众传媒操控的流行色和制造的时尚面前已经没有了自我选择的余地和空间,衣服成为能动的主体,她成为消极的客体。并且,人的异化存在是现代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强加于人的,是人在消费主义包围和笼罩的日常生活世界里无法摆脱的社会现实。在这里,物的存在是第一位的,人的存在价值蜕变为物的价值的附庸,人在这个强大的官僚社会里成为筹码或工具。

消费社会人的全面异化状态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目标是相悖的,因为消费的“虚假”欲望导致人无法获取真正的自由,也无真正的幸福可言。消费原本作为满足人们生活需要的一种手段,但在这个媒介操控的社会里却“摇身一变”,成为人在自我的劳动中失去自由的一种特殊“补偿”,继而使得这种“补偿”获得了逃避现实不幸与痛苦的避难所的力量,最终畸变成为统治者对社会进行管理和控制的一种工具。因为消费活动中人的主体地位的丧失,人在享受消费所带来的满足的同时也沦为消费的奴隶,在消费中迷失了自我。消费异化使人与人之间感情冷漠,人沉浸在对商品和物的崇拜中而迷失自我。人们的日常生活被利益所控制,人的主体性地位受到严重的削弱和摧残。因而,列斐伏尔得出结论:当代资本主义与以往资本主义相比,其社会统治和奴役结构已经不是物质生产-经济领域占主导形态了,日常生活的异化使得整个社会成为一个消费-符码占主导的社会形态了。其后果是,符码直接或间接操控一切,物成为了大写的符号,消费却成为符号所制造出来的虚幻的主体。总之,异化存在于在现代世界的一切生活领域,人不再是本真的人。列斐伏尔之所以提出“总体的人”的概念,正是对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把人扭曲成“单面人”的批判及超越的期待。

毋庸置疑,人来源于自然,这决定着人首先是一种自然的存在,其现实生活总是表现出明显的自然性。如果把这种背景祛除掉而空谈一种或几种方法,其结果只能是空中楼阁,在真实的日常生活与思想政治教育之间拉开一道鸿沟和距离。日常生活批判理论蕴含着丰富的文化批判力量与文化启蒙意识,它提醒我们,在一个功利性和世俗化的物质世界里生存,我们不能武断地用科学化及量化的眼光来打量一切事物,更不能将维系人自身的、属人的精神世界遗失掉了。我们必须承认并清楚地看到,除却日常生活批判理论提供给我们的理念层面的浪漫的形而上之美学解决方案,正视其理论旨趣中关注人的存在的意义,对生命价值的倡扬,人生意义世界的积极建构,对于我们审思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现状,切实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效性,不失为一个有着极为重要警示性意义价值的人道主义呼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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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Adorno.Essays on Music[M].California: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2:43.

[11]Henri Lefebvre.Rhythmanalysis:Space,Time and Everyday Life[M].London and New York:Continuum,20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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