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基雅维利的主体政治哲学思想
2012-12-09刘自学
刘自学,丁 阳
(1.黔南民族师范学院 政法经济系,贵州 都匀 558000;2.贵阳学院 政教系,贵州 贵阳 550005)
关于马基雅维利的政治哲学思想的评价众说纷纭。莎士比亚称之为“凶残的马基雅维利”;伯克认为马基雅维利对法国革命的民主暴政负有政治责任,他认为法国革命暴政的理论基础就是“邪恶的马基雅维利准则”。在不少人眼里,马基雅维利成了阴险狡猾、口是心非、背信弃义、凶狠残暴的同义词。然而,从他对政治哲学范式转换所做的贡献来看,他无疑是一个划时代的思想家——近代主体政治哲学的开拓者。
一、民族国家兴起的时代与马基雅维利的回应
马基雅维利(1469—1527)出生于佛罗伦萨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那个时代正是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转变的时期,他觉察到了时代的精神,提出了顺应时代发展的政治哲学思想。
西欧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是在城市发展起来的,随着商品经济的冲击和农业商品化的发展,一些领主意识到,与其控制农奴耕种的自营地,然后出卖农产品而获利,不如给他们以自由,以便攫取更多的货币地租。因此,封建主出租自营地成了席卷欧洲的大趋势。领主自营地的减少直到消失必然导致庄园的瓦解,随着西欧的农奴制逐渐瓦解,许多农奴获得了解放,解放了的农奴进一步促进了当时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
资本主义的发展意味着中世纪以来的社会生产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一变化必然带来政治组织形式和政治思想观念的根本变化,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迫切需要一种新的政治组织形式,即民族国家的产生。按照斯大林的说法,所谓民族是指在历史中形成的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共同体。所谓的民族国家就是近代以来通过资产阶级革命或民族独立运动建立起来的,以一个或几个民族为国民主体的国家。民族国家的形成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具有历史的必然性。正如列宁所说的那样,“在全世界,资本主义彻底战胜封建主义的时代是同民族运动联系在一起的。这种运动的经济基础就是:为了使商品生产获得完全胜利,资产阶级必须夺得国内市场,必须使操同一种语言的人所居住的地域用国家形式统一起来,……因此,建立最能满足现代资本主义这些要求的民族国家,是一切民族运动的趋势(趋向)。最深刻的经济因素推动人们来实现这一点,因此民族国家对于整个西欧,甚至对于整个文明世界,都是资本主义时期典型的正常的国家形式。”[1]哈贝马斯也指出:“民族国家的历史成就在很大程度体现为现代国家机器自身的优越性。很显然,这种权力垄断的领土国家由于拥有依靠税收支撑的不同的管理机构,因而能比那些古老的原始政体更好地履行促使社会,文化,首先是经济现代化的使命。”[2]
历史上作为中世纪封建领主制与近代国家之间的一种过度的政治组织形式是近代专制主义民族国家。近代专制主义民族国家的形成过程中的两对主要矛盾是:“代表先进生产力和社会发展方向的资产阶级与代表封建庄园经济的教会、贵族的斗争,以及希望日益扩大自身权力的君主与教会势力的斗争。”[3]资产阶级要求结束分裂,建立统一的民族国家与市场,而封建贵族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和行将失去的特权更加疯狂的压迫和剥削劳动人民,千方百计的破坏统一的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这样新兴的资产阶级与以教会为代表的封建领主形成了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由于资产阶级力量的弱小,资产阶级不得不与国王结成同盟军。因此,专制君主在这个历史时刻体现了他的进步性,为民族国家的建立,为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恩格斯指出:“在这种普遍的混乱状态中,王权是进步的因素,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王权在混乱中代表着秩序,代表着正在形成的民族而与分裂成叛乱的各附庸国的状态对抗。在封建主义表层下形成着的一切革命因素都倾向王权,正象王权倾向它们一样。”[4]
十六世纪的意大利与欧洲其它地区一样,资产阶级生产关系已经萌芽,但是资本主义的发展比欧洲其它地区的发展更为艰难。因为此时意大利境内封建领主林立,领主之间混战不断,而且封建领主往往引狼入室,使得意大利每每遭受外族的入侵与凌辱。“意大利没有一种力量强大到足以统一整个半岛。意大利人忍受了暴政所有的屈辱和压迫,而没有从中得到丝毫的补偿。暴君之间是四分五裂,又使这块土地成了法国人、西班牙人和日耳曼人的牺牲品。”[5]391
混乱与分裂是当时马基雅维利所生活的意大利的现实,新兴资产阶级要求国家统一与现实的矛盾刻骨铭心地体现在马基雅维利的政治思想中。马基雅维利的政治哲学的主题是如何建立一个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的国家以及如何构建良好的政治秩序问题。他痛感意大利的衰败和分裂之苦,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爱国情怀使他多么希望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君主来统一意大利,结束封建割据、混战状态。《君主论》正是在这一社会历史背景下写出来的。
二、攫取权力与运用权术:工具理性式的政治哲学
马基雅维利的政治思想是建立在他的人性论的基础上的,他指出要建立统一的民族国家,首先要夺取政权,而要取得政权就必须首先研究人的本性,以便根据人的本性来控制人和统治人。他是性恶论者,他指出:“关于人类,一般地可以这样说:他们是忘恩负义、容易变心的,是伪装者、冒牌货,是逃避危难,追逐利益的。”[6]80马基雅维利反对亚里士多德的人类天生是过社会生活的主张,也不赞成人们组成城邦是为了成就善业的说法,而坚持认为社会起源于个人对私利的追求。
国家政体论是马基雅维利政治学说的基本内容,他基本上接受了亚里士多德的政体分类思想,认为国家的形式有三种:君主政体、贵族政体和共和政体。马基雅维利认为理想的国家政体是共和制,共和制比君主制有更多的优越性,一是共和制能保证财产的稳定性,稳定的财产权能促进社会发展;二是共和制能够贯彻自由和平等的原则。显然马基雅维利在理论上主张建立共和制,但是,共和制要求公民具有某种个人美德,而且必须在一个有秩序的社会里才能实现,而这种美德和秩序在当时的意大利已不复存在。因此,马基雅维利认为在当时的意大利必须首先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君主制国家,借助于开明的君主铁的手腕来实现民族国家统一的政治局面,然后在适当的条件下过渡到共和国。
关于君主如何夺权治国的思想是马基雅维利政治学说的一个重要内容。马基雅维利认为国家的基本问题是统治权,统治者应该以夺取和保持权力为目的。他认为权力的攫取与维护是政治的核心问题,所谓权力就是实力。马基雅维利断言任何一个拥有权力的人对权力的渴望是无止境的。国家一经建立,就面临国内反对派不停的颠覆和国外反对派的入侵,统治者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防止国内的无政府状态和国外的威胁。马基雅维利认为,维护国家统治的基础一个是法律,另一是军队。“一个成功的国家必须由一个人单独建立,而他所制定的法律和创立的政府便决定了他的臣民的民族特性。社会道德和公民美德概念产生于法律。[5]399-400时代的现实使他认识到一个专制的统治者是国家命运的主宰,从马基雅维利的政治逻辑出发,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如果人的本性从根本上说是自私自利的,那么只有国家和法律背后的力量才能使社会保持一体。道德义务最终必须由国家和法律来规定。”[5]400-401从道德由国家来制定这个观点出发,马基雅维利认为衡量老百姓和政治家的道德标准是不同的,“统治者作为国家的缔造者不仅置身于法律之外,而且由于道德是法律制定的,他也就不受道德的约束。评判统治者的行为标准只有一个:他所从事的扩大和保持国力的政治手段是否成功。”[5]401然而法律离开权力则一无所用,这样他更加强调实力的作用。法律必须以武力为后盾,否则,出色的法律也会成为一纸空文。他指出军队在缔造政治秩序中具有关键作用,“一切国家,无论是新的国家、旧的国家或者混合国,其主要的基础乃是良好的法律和良好的军队,因为如果没有良好的军队,那里就不可能有良好的法律,同时如果那里有良好的军队,那里就一定会有良好的法律。”[6]57正因为如此,他指出君主应该把军事训练和军队建设作为第一件大事,“君主除了战争、军事制度和训练之外,不应该有其他的目标、其他的思想,也不应该把其他事情作为自己的专业,因为这是进行统帅的人应有的唯一的专业。”[6]69否则就会亡国灭种,如果你精通这个专业就会赢得国家的统治。同时君主要重视军队的建设问题,他要训练好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要做到这一点,有两个办法:其一,是采取行动;其二,是靠周密筹划。“关于行动方面,君主除了必须把他的人妥善地组织起来加以训练之外,自己必须不断地从事狩猎,借以锻炼身体,习惯于艰苦生活,并且认识各处地理状态,了解山脉是怎样起伏的,峡谷是怎样凹陷的,平原是怎样展开的,还要明了河流沼泽的特征,并且对于这一切必须予以最大的注意。”[6]70君主要居安思危,要在和平时期思考着战争的方法。“这样一来,由于经常不断地深谋远虑,他在率领军队时就不可能发生他不能够应付的任何意外事件。”[6]71
关于君主如何运用权术的思想是马基雅维利政治学说的一个重要内容。从人性恶的假设出发,马基雅维利认为君主要善于用权术来对付邪恶的人们。《君主论》就记载了一系列的统治权术,这套权术,后人称之为“马基雅维利主义”。其一,关于慷慨与吝啬。马基雅维利认为慷慨不如吝啬好。虽然慷慨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但却可能招致人们的憎恨,因为君主慷慨必定会耗尽自己的财富,必定会对老百姓课以重税,最终导致人们的仇恨。反过来,如果君王平时节俭,收入越来越多,能够防御对他发起战争的任何人,能够建功立业而不加重人们的负担,随着时间的流转,人们将会认为这为君主愈来愈慷慨了。因此,不应对吝啬有所介意,正是因为君主的吝啬而没有掠夺百姓,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君位。其二,美德与恶性。马基雅维利认为,作为君主具有疏财、仁慈、忠诚、果敢等美德,那是非常值得歌颂的,而遭人唾弃无非是残忍、贪婪、吝啬、言而无信等等。由于人类条件的限制,君主不可能具有全部优良的美德,也不可能完全保持它们。君主必须有远见卓识,知道怎样避免那些使自己亡国的恶行;但是,如果没有那些恶行,就难以挽救国家的话,他也应该放手去干,不必因为对这些恶行的责备而感到不安,因为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些事看起来的好事,可是君主照着做就会自取灭亡,另一些事看起来是恶行,照办了往往会带来福祉。其三,仁慈与残酷。马基雅维利认为,每一位君主都希望被人认为仁慈而不是被人认为残酷,可是必须提防不要滥用这种仁慈。君主为了使臣民团结一致和同心同德,对于残酷这个恶名就不应有所介意,没有残酷的名声就不可能保持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对于士兵的过于宽容与军事纪律不相容。
三、马基雅维里的政治哲学观念中的主体精神
马基雅维里是近代主体性政治哲学的开创者,对古代政治哲学观念进行了深刻的变革,他的政治哲学的主体性的表现是以下三点。
首先,马基雅维里进行了一场世界观的变革,动摇了目的论的基础。西方政治思想中有一个深刻的假定,并且这个假定成了很少受到人们怀疑的信条,这就是存在之链的观念。这个观念认为存在着一个原则,它不仅规定日常星辰运行,并且为所有的生物规定了正确的行动。这个信条自柏拉图以来,一向支配着欧洲人的头脑。这个观念“它有多种形式,产生过许多直喻或比喻,其中心是一种与人无关的自然、理性、宇宙目的的观念,或一个以其力量为一切事物和生物规定了特定功用的造物神的观念;这些功用都是一个和谐整体中的因素,并且只有根据这一整体才是可理解的。”[7]82存在之链的结构表明,上帝是处在两个平行系统(封建秩序和自由秩序)的顶峰的绝对真实的存在,万物皆是由他扩展而来,又都归结于他,都要服从他的意志。这种存在之链的构建,古希腊思想家毕达哥拉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可以说是始作俑者。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一切事物的性质都可归结为数的规定性,由于数学比例的关系,它决定了事物之间的和谐。柏拉图则认为,万物的本原是理念,众多的理念有等级关系,最低等级的理念是可感事物的理念,等级依次向上为关系的理念、性质的理念、数的理念、伦理的理念、政治的理念、最高的理念是善的理念。亚里士多德认为哲学的研究对象是实体,实体由形式与质料组成,根据形式与质料所占的比例不同,实体可分为不同的等级,一般来说形式越少,实体的质料越多,实体的等级就越低,反之就处于较高的等级。根据这个规则,各种不同的实体组成了一个等级之链。“这种统一的一元论模式,是传统理性主义的核心,无论它是宗教的、无神论的、形而上学的、科学的、先验的或自然主义的,这一直就是西方文明的特征。正是这块为西方人的信仰和生活提供了基础的岩石,事实上被马基雅维利打破了。”[7]83政治哲学家伯林指出,这样一次大颠覆行为,当然不能归因于马基雅维里单独一个人的行动,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包括古代的怀疑派,中世纪的唯名论者和现世论者,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无疑都对这个颠覆行为贡献了他们的力量。存在之链的瓦解,为人自己的自由的创造打开了观念上的大门。因为存在之链强调等级秩序,肯定社会的不平等现象的合理性,因此,它必然导致平庸的伦理学,为封建统治的存在提供合法的论证。“既然等级序列中的每一个地方都必须被充满,既然因将其与任何别的东西区分开来的特殊限定面使每个事物是其所是,那么,人的职责就是安于天命,而不是试图去超越它——而这后者恰恰是人所特别乐意去做的。”[8]任何试图改变其在存在之链等级序列中的位置的努力,都是对抗神意,也是与自然法则相违背的,因而人改善自己政治命运的任何抗争都将是徒劳的。
其次,马基雅维里否定了基督神学政治学观,对基督神学政治观进行了严的批判,他的政治理论摆脱了基督教神学观念,用人的眼光而不是神的眼光来研究政治学。中世纪的政治哲学,一般接受了亚里士多德的观念,认为社会生活的目的是过一种善的生活。神学政治哲学家往往把社会的德行生活与灵魂的超越结合起来,阿奎那指出:“只有神的统治而不是人类的政权才能导使我们达到这个目的。这样的统治只能属于既是人又是神的君主,即属于邪稣基督、我们的主,他在使人们成为圣子时,已使他们享受天国的荣光。”[9]马基雅维里严厉批判了基督教的政治理想,他指出:基督教的生活方式让“世界变得羸弱不堪,使其成为恶棍的盘中餐;看到那些一些想要上天堂的民众,只想忍辱负重,从来不思报负,他可以放心地玩弄世界于股掌。这个世界被搞得看上去女人气十足,天堂也被解除了武装,但这种局面无疑是一些人的懦弱造成的”[10]。马基雅维里认为选择过基督教的传统生活,就注定在政治上变得无能,被那些强悍、野心的可耻之徒所利用和压榨。基督教的理想是慈爱、怜悯、爱上帝、宽恕敌人、轻视现世的幸福;相信来世、相信个人的灵魂得救有着无可比拟的价值,甚至比任何社会政治或其它现世的目标更高贵。马基雅维利认为,“依靠那些相信和实践这种理想的人,从他所理解的罗马人的意义上说,原则上无法建立起令人满意的人类共同体。”[7]55正因为如此,马克思高度评价了以马基雅维里为代表的近代政治思想家在国家观上摆脱了基督神学的束缚的历史意义,他指出,以马基雅维里为代表的思想家“已经用人的眼光来观察国家了,他们是从理性和经验中而不是从神学中引申出国家的自然规律。”[11]
最后,马基雅维里把政治哲学从古代政治哲学的实践哲学变成了创制的政治技术学。哈贝马斯指出,当霍布斯从17世纪着手研究国家的成因、形式和权力时,他所研究的不是亚里士多德所谓的政治学而是社会哲学了,而这种传统是由马基雅维里、莫尔在政治哲学中开创的思维方式的革命。哈贝马斯指出,现代政治学与古典政治学有很大的异同。第一,古典政治学是关于人本身的善和正当的生活学说,政治学是伦理学的延续。而在现代政治哲学中,政治学摆脱了伦理学的束缚,主要研究现有的国家的结构及其国家的权力、公民的权利及实际政治的运行状态。第二,古典政治学仅仅与人的社会实践相关联,目的在于培养公民的性格,采用的是教育方法而不是技术手段。而现代政治哲学认为国家得以真正建立起来的是政治技术。第三,古典政治学即全部的实践哲学,在自己的认识中不以严格的科学,以绝对肯定的认识来作为衡量自己的标准,因为政治学的对象和正当的事业处于变化和偶然的实践中。而现代政治哲学则表达人类能够正确认识正义的本质,即法律和协定。这样做的理由在于,正如思想家维科所指出的那样,人类能够认识我们自己创立的对象。哈贝马斯指出,现代政治哲学不再像古典政治哲学关心美好和富有价值的生活的道德关系,而是关心长期生存的实际条件,古代政治哲学理论的出发点是人如何在实践中适应自然秩序,那么近代政治哲学从实践上强调的出发点则是人如何从技术上征服威胁他们的自然灾难。哈贝马斯指出:马基雅维利面对混乱的政治局面,“马基雅维里提出的问题是:如何能从政治上确保重建生活”[12]54。从马基雅维里看来,令人沮丧混乱和分裂的意大利的唯一出路是建立一个强大的民族国家,因而,在马基雅维里的眼中,正确的目的(创制一个民族国家)确定以后,政治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马基雅维里看来,政治是战略家的手段和技能,战略家要掌握的是真正的战争艺术。“政治学被视为一门‘艺术’,这在传统艺术的经典中是没有先例的,这是马基雅维利的真正发明。”[12]62创制一个民族国家,正如创造一个艺术品,两者从方法而言是相同的都是一种技术能力,只是创制民族国家,它不是把自然对象,而是把人的行为作为研究材料,因而,人的行为,特别是维护君主的自我利益和宝座和制服反对派的才能,成为君主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材料。
[1]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70.
[2][德]哈贝马斯.包容他者[M].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128.
[3]王彩波.西方政治思想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164.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453.
[5][美]萨拜因.政治学说史(下册)[M].刘山,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6][意]马基雅维利.君主论[M].潘汉典,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7][英]伯林.反潮流:观念史论文集[M].冯克利,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
[8][美]诺乔伊.存在巨链[M].张传有,等,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2:249.
[9][意]阿奎那.阿奎那政治著作选[M].马清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85.
[10][意]马基雅维里.论李维[M].冯克利,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214.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128.
[12][德]哈贝马斯.理论与实践[M].郭官义,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