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北满”放荒与移民①

2012-11-20马伟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北满东三省吉林

马伟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部,黑龙江佳木斯154007)

晚清“北满”放荒与移民①

马伟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部,黑龙江佳木斯154007)

光绪年间清廷始对“北满”行移民固边之策。初期放荒还想一如既往的保护旗人,但旗人拒绝响应;放荒间有波动。东三省建制仿内地后,放荒力度略有加强,但垦户却对此疑虑重重。1908年,东三省变通江省荒垦务办法,《黑龙江省沿边招民垦荒章程》的出台一定程度上促进边垦事业。

“北满”;垦放;移民

满清入关后,对满洲行封禁之策,严禁民人出关越垦。康熙中,清廷在北满仅有黑龙江城(即瑷珲)、墨尔根、伯都言内、齐齐哈尔及阿尔楚喀等几个军事据点,行旗丁官屯。南部较北部略好,但也主要是流人。宁古塔将军移驻船厂(永吉),清人杨宾说,关内流人上千靡集于此,旗楼、戏馆,货物应有尽有。[1](P9)咸丰中,俄力东渐,清廷始放荒固边。光绪前期,旗民共放。1906年,东三省仿内地建制,始全力招民垦荒。

一

1860年(咸丰十年),黑龙江将军特普钦奏,勘察呼兰属蒙古尔山等闲荒九段120余万垧,请仿《吉林夹信沟章程》出放闲荒,但须交押荒租钱,五年升科。萧一山认为,“此为弛禁放荒之始,从前因防务而禁止招垦,今则因防务而亟筹招垦。即所谓移民实边之议也。”[2](P1682)由于领荒旗人不甚积极,仅放荒20余万垧。同年,吉林将军景淳麟瑞奏《请开荒济用折》,吉林地方凉水泉南界,舒兰以北门子一带禁荒,约可垦地10万垧。省西围场边,约可垦地8万余垧。阿勒楚喀以东蜚克图站,约可垦荒8万余垧。双城堡胜存圈荒及恒产夹界边荒,可垦地4万余垧。[3]共约30余万垧闲荒。领荒情况与黑龙江类似,旗人也不甚踊跃。1868年(同治七年),黑龙江将军德英以新荒续放旗户不甚踊跃为由,要求暂停垦放。自后屡放屡停,弛禁不定。

1878年(光绪四年),解除汉族妇女移居关外之禁。1881年,吴大徵到吉林督办三姓、宁古塔、珲春等地防务及屯垦,确定珲春、三岔口、绥芬河、穆棱河和蜂蜜山一带重点招垦,并在垦区之间开辟道路,广设驿站,分兵驻守。由是禁山围场制度全废,放荒招垦成为第一要务。

此时,北满人口基本还是旗户、民户各半,本文以1887年黑龙江及1891年吉林东南部丁口分布为例,说明其人口状况①。其具体如表1所示。

从表1看,“黑龙江全境,均属官地,部落游猎分界而外,山河原野历经封禁有制。”[4](P55)民人基本没有。吉林东南部略好,但民垦也有限。旗户官屯依然是倚重之重心。其原因是,北满移民实边之策虽已兴起,但清廷还是无法割舍封禁根本在旗人生计。此事体大,因而并未从根本上意识到俄人对东北边疆的严重威胁,所以,实施的力度不够。

二

1899年,吉林三姓副都统设蜂蜜山招垦局。穆棱河流域官荒估计有500余万垧,乌苏里江全段荒地也有近百万垧。该区域平原黑土深近一米,林野土一米多,几乎都是可垦之地。近人徐曦估算,移垦户每户2名壮丁,授田10垧[5](P287),可移民六七万户。1900年,垦业尽为俄兵所毁,农户多逃亡。1902年,吉林重新在穆棱河街设招垦局,并在呢吗口及蜂蜜山之凤绵镇设分局两所。据《东三省政略·边务·蜂蜜山篇》所载,1900年至1906年共放生荒202273.591垧,垦熟升科3770.88垧。穆棱河南放生荒7万余垧,河北放生荒8万余垧。

绥芬河一带设招垦局于三岔口。经营垦务为阜宁屯垦公司,屯垦范围东清铁路以北,领荒2500晌,招佃开垦。珲春一带珲城垦成熟地5620.16垧,南岗垦成熟地18939.93垧,东沟垦成熟地2073.96垧。1894年,收回朝鲜流民越垦地15400余垧。同时将垦户编甲升科。瑷珲一带垦21000余垧。[6](P211)放荒极多,但已垦者不及十之一二。

1895年,黑龙江将军增祺奏《请开垦闲荒折》称,黑龙江东南一带,地广人稀,沃野千里,通肯、克音、汤旺河、观音山四处,是耕作之佳地。“今强邻逼处,军食空虚,揆度时宜,不得不以辟垦为筹边之策,黑龙江通肯河一段,著即开禁,与克音、汤旺河、观音山等处,准旗民人等一律垦种。”[7](P881)但特简大臣廷茂来黑龙江还是以放荒旗户为主的,但旗人不积极,才全面放荒民人。此次总共放毛荒750741.3845垧,七成折扣525599.96915。②

1896年,垦务查办大臣廷茂与将军恩泽共同制定了通肯垦荒办法《开荒章程十一条》[8](P378-382)。该办法以仿古井田出放法,并成为以后放荒的基准。

表1 1887年黑龙江、1891年吉林各地旗户、民户数列表

该办法提出,先行绳逐段勘分地界。45垧为一方,每四方作为一区,合九区划为一井,即地方六里为一井,每井为一牌。之后建立村屯聚落。每井荒田32方分给领荒户垦种,其中每区180垧作为垦户安屯建房之用,建房用地以领荒多寡为准,每领毛荒一方者,拨中区房基地5垧,不足一方者,房基地亦照此。

为了杜绝领荒者挑肥拣瘦,实施三筒制签法。制签之时,以32方荒地为一井,32名领荒者组成一班,每班先由第一筒制签分井,再由第二筒制签分区,再以第三筒制签分方。其三,无论旗户、民户,都须交荒价,即押租钱。以前规则是:旗户领地一方,其中15垧可作为私产且不交荒价,只须交31垧的荒价;民户领地一方,扣除毛荒三成,交31.5垧的荒价。光绪二十二年以后,旗丁、民户一律对待,每领荒田一方,房基地5垧也算在内,共合毛荒50垧,扣除沟、洼、濠、道三成,均以35垧交荒价。每垧收押租钱二吊一百文。领荒之后的升科年限基本为“五查六租”,即第五年清丈,第六年升科纳租。

清廷在北满放荒的主要目的是移民固塞。有鉴于先前放荒无规章可寻,致使旗民随意占据,然后报官许可,造成垦户分散,未成村屯聚落,招致胡匪、马贼的骚扰,影响垦殖的实绩,也削弱移民实边的效果。因此,此次集中招垦,并要求形成村落。每井一屯32户,编为三牌。每牌11户,或10户,公举牌长一名,专管稽查垦户勤惰、巡夜、缉捕等事。并规定每户出丁一名,归甲长训练,无事务农,有事团练。再公举一名保正,负责屯里一切事物。一旦有外人侵扰,可随时防敌、御敌。虽是封建统治者惯用的伎俩,但对于北满地广人稀,强邻长期觊觎,这种做法也并非一无是处。如在一些土地肥沃,交通便利,无匪患且非边境区域,此办法着实可行,但在一些山荒、林荒、夹荒等地则难度较大。

1902年,吉林设荒务总局及各分局专事招垦放荒。1906年,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及江省巡抚程德全认为,只有大兴屯垦,招民垦荒,增设州县,才能稳定边疆。黑龙江设立垦务总局,旗民兼放。

1905年,吉林实行旗地升科、民地清赋、荒地招垦。清查出旗地766502.64垧[6](P1249),与民地一样,升科纳租。1906年清赋民地,原地1443826.823垧,浮多202 412.869垧,共1646239.692垧纳租升科。吉林放生荒41179.486,熟荒11 227.95,生荒第五年清丈,第六年纳租,熟荒当年升科纳租。据《东三省政略·财政·附吉林省垦务》制作表2。

黑龙江三面环俄,地广人稀,且俄人私垦、放牧、伐木等违法之事层出不穷,所以,固边垦荒为当务之急。1908年,东三省总督陈奏江省边荒垦务变通办法,并拟定《黑龙江省沿边招民垦荒章程》,在汉口、上海、天津、烟台、营口及长春各处设黑龙江边垦招待处,组织该处垦民奔赴江省个垦区,而并减免垦民赴江路费。到1917年,放荒4616282.8478垧,熟地165362.1153垧。据《东三省政略·附黑龙江垦务》制作表3。

表2 1906年调查吉林民地清赋升科地亩数及各荒务局放荒情况一览表(土地单位:垧)

表3 1904-1917年黑龙江放荒具体垧数及部分熟的清查情况(土地单位:垧)

以上基本亦非边境地带,垦荒的安全是有保证的,交通也较为便利,所以,领荒者积极配合。但对一些边疆地带情况并不乐观。东三省试图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解决。

1907年,东三省总督以额尔古讷河流域之呼伦贝尔为基本,拟定《设边卡伦章程》,其宗旨是“以防守边事为职务,以招民实边为主义。其办法则大概仿照屯田,兵农并务,逐渐以图扩充。”[6](P345)即巡防、屯垦、交涉为其主要职责。呼伦贝尔沿边共设卡伦21处,上游设有满洲里边垦局,中间设吉拉林设治委员会,吉拉林以下由库克多博、珠尔干河两总卡伦,具体负责辖区各卡事务。每卡兵22名,均为朴实的农民,平时11名巡边,11名垦地,定期轮替。卡兵也可自行招揽垦户,以展移民实边之策。

卡兵每年每人垦地6垧,每卡10计,须垦荒60垧。如有垦户要领荒,卡官及时禀报总卡官,即行勘放,每垧仅收中钱500文,携家带口更是鼓励。如每卡能将所拨之地尽行开垦,且历年有所增加,又能招垦户数在十人至数百人,会有丰厚的奖励。即便如此,领荒者寥寥无几。黑龙江流域之瑷珲,地形复杂,有条荒、林荒及山荒。依据《瑷珲招垦章程》,领荒者一律不收荒价,熟地每垧地价银2.1两,熟荒地价银1.4两,生荒0.35两。但瑷珲一带熟地甚少,生荒从1908年招垦,民人不甚积极,直到1917年共放荒47642垧。

乌苏里江流域之蜂蜜山荒务局早在庚子前已设,但招垦不甚理想,为此,东三省总督决定,实行“先设治后放荒”,亦即“固边设治”之策。蜂蜜山东北饶力河之南设饶河县,其北宝清河之西设宝清州,其东南临兴凯湖设临湖县,将穆棱河改治穆棱县。此为保民绥边之策,垦户自身生命、其田产及房舍都有保障,民人领荒就踊跃多了。1907年,放生荒119 445.8垧。1908年,又续放学田地10080垧,生荒57267.172垧,熟荒586.91垧。同时,又放府县街基地,以期形成聚落村屯,达到真正移民固边。放荒数看起来惊人,但已垦者还是达不到预期。穆棱河段700余里,仅有三四百垦户,在风绵镇有朝鲜垦户40家,有民人以此领荒一、二万垧,也有领十垧、百垧,还有哈尔滨商人募资领荒,成立垦务公司,作货场兼耕地。

清末,北满各荒开放可谓不遗余力,但垦者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辐簇而至。且边事艰辛,俄人时常滋扰,所以,放荒者须有极大的耐心。另外,垦户所承担的费用也是惊人的。民国初,有对垦户所需费用做过调查。垦户如6人搭伙,垦殖效果较佳。一人扶梨,一人拿鞭,一人平垦块,一人布种,一人牵马木滚以轧之,一人做饭兼杂活。6人领地3方,每方13两5钱,合计银40.5两,洋58元。路费150元、衣帽120元、草房自搭20元、农具38元、犁具38元、马八匹272元、人食250元,马喂70元,合计洋1325元,每人摊220元。[5](P232-233)这么大的费用,单个垦户肯定是无法承受的。

1907年,黑龙江民政司奏请在札赍特旗移《陆军第三镇退伍兵分拨江省屯田说帖》,实行兵屯促民垦之策。第一年计划拨1000名,第二年仍以1000名为额,见成效后,第三年拨2000人,第四年加拨3000人,第五年仍拨3000人。五年共计屯兵万人,垦荒万顷,并使用火犁耕地。1909年,曾拨兵212名屯垦,并达到最初目的。但兵屯前期投入甚巨,所垦地亩也达不到预期效果,推广起来难度较大。经过多方探索后,认为民垦还是基础。《黑龙江省沿边招民垦荒章程》规定,招垦户在5000人以上领荒六万垧,或2500人以上领地三万垧,以异常、寻常劳绩奖励。创办垦殖公司者,招民两万人,领荒十万垧也给予不同程度奖励。垦民方面,除了减免赴江路费外,如遇青黄不接,可就近申请官立银行,或银号的贷款资助。

经过近30年的移民垦边,北满民户由109580户增加到1011735户,人口由555781人增加到5887215人。户口增加了近10倍,人口增加了10余倍。其中,黑龙江1897年户183510,口1273391。1911年户269423,口1858792。[2](P1686)增长也是较为明显。其中,旗户由91923户降低到56980户,旗籍由540161人减为436731人(见下表4所列数字)。值得注意的是旗户减少了近35000户,但人数却只减少10000多一点,显然不合常理。但旗户减少却是不争的事实。其具体原因有二。其一,各城官庄一律裁撤,所有屯丁改归民籍。其二,1908年,裁撤驿站,改用文报局传输公文,驿站站丁也改归民籍。北满驿站共44台,由茂兴北至瑷珲城设20台,东至呼兰设7台,省城至呼伦贝尔设17台。各台站丁及所控制的人力也为数不少。

表4 1907年北满户数及人数统计表③

三

蒙旗即指内蒙之哲里木盟十旗,即奉天之昌图、洮南,吉林之长春,黑龙江之肇州、大来、安达诸直隶厅。隶属于奉天的是科尔沁左右翼六旗,吉林的是郭尔罗斯前旗,属于黑龙江的是郭尔罗斯后旗,杜尔伯特旗、札赍特旗。蒙垦有蒙旗招垦及官局丈放两种。蒙旗私自招垦基本从嘉庆初年就开始了。科尔沁左翼中旗从道光初到咸丰初共招垦651406垧,科尔沁左翼前旗在嘉庆年间共招垦约77000垧,科尔沁左翼后旗在嘉庆十七年招垦271210垧,郭尔罗斯前旗从嘉庆初到光绪十九年共私招500372垧。[6](P455)共私自招垦1499988垧。

蒙旗招垦重在利,且自行定租、收租,朝廷概不过问,如有纠纷,往往是汉民垦户损失巨大,不利蒙汉团结。再,蒙古王公私自以蒙荒抵俄人债务,有损我国领土完整。1907年,郭尔罗斯扎萨克(类似清制都统)经三喇嘛将地租给俄商,以蒙荒抵债,造成了国际纠纷。1908年4月,清廷设东三省蒙务局,其宗旨《东三省蒙务局办事纲要》“扶持蒙旗,隐杜交涉,以兴利实边为宗旨。”[6](P456)总局设在洮南府。蒙务局成立之职责即与俄交涉、移民固塞。因此,清廷决定正式收回放荒权力,由官局丈放。官局丈放基本依据1898年黑龙江将军恩泽奏《商订札赍特旗蒙荒招垦十四条单》[9](P626-628)。恩泽在陈奏中说,札赍特荒地粗略估计有100余万垧,每垧荒价高通肯一倍,为四百吊二百文,蒙古、朝廷各得一半。其中蒙旗所得之半是弥补其牧厂被垦的损失。后出放蒙荒多以此为标准。据《东三省政略·蒙务下·筹蒙篇》制作表5。

表5 1904年后官局陆续丈放蒙荒及熟地清查状况(土地单位:垧)

由表5可见,1902年至1907年,共放毛荒2695094.6垧,熟地92268.8垧。放荒数与垦荒基本相符。如1878年奉化初建治时境内共16858户,男女口数160614。[10](P124-125)1907 年,奉化户口 43130,人数351008。近三十年间户数增长近三倍,人数增长两倍略强。1891年,农安辖区内汉人共有16874户,男女总数有142438名。1907年,农安户数35537,人数287708。户数增长两倍略强,人数也基本两倍。科尔沁左右翼蒙荒放垦情况较好,这主要是因为早在嘉庆年间部分蒙旗已开始展放,且官局丈放对某些垦户来说,是利大于弊。而隶属于黑龙江的郭尔罗斯后旗、杜尔伯特旗、札赍特旗虽放荒情况良好,但垦荒情况不怎么理想。已放荒四五年,大来厅户数2709,人数23232,肇州厅户数5373,人数28433,安达厅户数仅127,人数916。据《东三省政略》卷七《民政·奉天及黑龙江》所统计,属北满区域之蒙地户数253996,口数1821665。

经清末大力垦放,民国也力主移民实边。但直到九一八前,北满人口密度平均每平方里仅为1.76人[11](P151-152)。人均占有耕地占有量却高达26垧。这并不是说在北满仅有的人口中人均耕地拥有量高,而是经过鼓励性招垦后,部分土地拥有者占据大量土地。《黑龙江省沿边招民垦荒章程》规定,一次性领荒在三万垧及六万垧者,都有不同程度的奖励。创办垦殖公司,招民两万人,领荒十万垧也给予不同程度奖励。因此,清末至民国北满奉行大土地所有制,存在大规模的佃农及地租经济。

[注释]

①黑龙江各地旗户、民户数,参见(清)徐宗亮《黑龙江述略》,第60-61页;吉林各城府户口、丁口数,参见(清)长顺修,李桂林纂《吉林通志·食货志一户口》(卷二十八),吉林文史出版社影印本,第498-504页。

②1898-1899年数据来源《黑龙江志稿》援引《恩泽萨保奏稿》。1900-1901年,发生了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放荒一事暂时搁置。1902-1904年数据来源1905年《程德全奏丈放通肯等荒数目折》[9](P788)。

③参见(清)徐世昌,等编纂《东三省政略·民政》(卷六),吉林文史出版社 1989年版,第1055、1056、1077页;徐曦,编纂《东三省纪略·疆域纪略下》(卷二),商务印书馆1915年版,第62-78,80-91页。

[1](清)杨宾.柳边纪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

[2]萧一山.清代通史(下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6.

[3](清)昆冈,李鸿章,等编纂.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167户部田赋开垦(二)咸丰十年条[O].1899年光绪重修本.

[4](清)徐宗亮 ,著;李兴盛 ,等点校.黑龙江述略[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5]徐曦,编纂.东三省纪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15.

[6](清)徐世昌,等编纂;李澍田,等点校.东三省政略[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9影印本.

[7]清德宗实录:卷345[M].北京:中华书局,1987.

[8]万福麟,监修;张伯英,总纂;崔重庆,等整理.黑龙江志稿[M].哈尔滨:黑龙江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