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政协全新中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重要资料补遗
2012-10-28宗绪盛
文/宗绪盛
全新政协全新中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重要资料补遗
文/宗绪盛
1949年9月21日至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隆重召开。这次会议,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通过了具有临时宪法性质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等3个重要文件,做出了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都、国旗、国歌和纪年4个重要决议,选举了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这是一个开天辟地的大事件,在中国历史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划时代意义。
这次会议已经过去了一个甲子以上了,对它的重温与纪念,远不能和国庆60周年的规模相提并论。殊不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恰恰是在9月27日的政协会议上决定的,可视为新中国诞生的正式时刻。“10月1日”则是9月下旬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会第一次会议通过的向中央人民政府提出的建议案,将这一天确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纪念日”。
笔者有幸收藏到这次大会正式文件之外的一些“纸片子”,约有80余份,绝大部分都是与台盟有关的,也是我在其他书中和文章中没有见到过的。
1949年9月19日毛主席和政协委员在北平天坛
会议筹备期间的三份“纸片子”
这是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在筹备阶段即大会正式开始前,分别于1949年8月31日和9月20日,给参加会议的团体和个人发出的一份《代电》和两份《通知》。规格为27厘米×19厘米。两份为白纸套红框,正文为竖行铅字打印,上方印有“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用笺”12个红字;一份为钢笔书写。
1949年9月17日新政协筹备会全体委员合影
1949年6月15日至19日,新政协筹备会在北平正式成立,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会后经过3个月的紧张筹备,9月17日筹委会召开第二次全体会议,决定将“新的政治协商会议”定名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9月20日筹备会常委会第八次会议决定,于9月21日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述3份文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出的。
第一份是《会议筹备会关于台盟参加政协会议代表名单的通知》(《代电》),这是新政协筹委会1949年8月31日发给台盟谢雪红先生的。《代电》全文如下:
台湾民主自治同盟谢雪红先生:贵盟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代表名单,业经本会常务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协商通过。名单如下:(一)正式代表:谢雪红、杨克煌、李伟光、王天强、田富达;(二)候补代表:林铿生。以上除田富达已另行通知按期来平外,特此通知。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未艳。钤印(红色):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另有发文章,钢笔填写:发文第818号,代字第17号,时间:1949年8月31日。
这份名单是根据筹备会常委会第四次会议协商决定后通知各参加单位的。经协商,参加本届大会的共有45个单位,分为党派、区域、军队、团体4类,共662名代表。其中,正式代表510人,候补代表77人,特别邀请人士75人。662名代表中,中共党员代表占44%,工农和各界无党派代表占26%,各民主党派代表占30%,非中共代表总共占56%。台盟与九三学社名额一样,都是6名,是最少的;代表人数最多的是中共、民革和民盟,都是18名。从此可以看出,这次会议的参会人员的组成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因而可以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也最大限度地显示出中共建立联合政府的意愿。
谢雪红(1901—1970),女,台湾彰化人。她曾任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中执委、中华全国民主青年联合会副主席、第一届政协委员、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政务院政法委员会委员。后来她在“反右”中遭到“残酷斗争”,“文革”中遭到“无情打击”,1970年11月因患肺癌在北京逝世,享年69岁。
台盟是谢雪红与其丈夫杨克煌(1908—1978)于1947年11月在香港发起组建的,谢时任台盟第一届总部理事会主席,杨为理事会秘书长。1948年5月,台盟发表《告台湾同胞书》,响应中共五一口号,同意派出代表出席政协会议,成为参加会议的14个民主党派之一。上述“通知”正是筹委会协商研究决定后给其参会团体和人员发出的“正式通知”。
第二份“纸片子”是《会议筹备会秘书处关于会议报到时间等事项的通知》,这是1949年9月1日新政协会议筹备会秘书处发给杨克煌代表的。钢笔竖行书写,原文如下: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订(定)于九月六日开始报到。贵单位的报到时间规定在九月七日上午九时至十二时,下午二时至十时,届时务祈各位代表照规定时间亲到北平饭店办理报到手续,并凭本函领取开会证章文件为荷!此致,杨克煌代表。
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秘书处,九月一日。
附言:“报到时请携带此函为证。附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组织法(草案)一份。”
这份《通知》是发给各参会单位联络代表的。杨克煌先生即台盟参会党派的联络代表。《通知》具体说明了报到的时间、地点、办法和领取证章等有关事项。很遗憾,笔者搜寻多年没有求到这枚证章。
据《开国盛典资料汇编》记载,根据筹委会的安排,“8月29日—31日,新政协筹备会分别正式通知各党派、各团体、各区域、人民解放军各单位及特别邀请参加人民政协会议的代表于9月10日前抵平”。
在此之前的8月28日,在邓颖超、廖梦醒的陪同下,宋庆龄于下午4时由上海抵达北平。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林伯渠、董必武、李济深、何香凝、沈钧儒、郭沫若等59人到车站欢迎。9月9日,湖南省军政委员会主任程潜22时抵达北平。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林伯渠、董必武、李济深、郭沫若等100余人前往车站迎接。规格之高,礼仪之周到,是后来所罕见的。由于当时的战争环境和国民党的百般阻挠,一些代表抵达北平的时间并非都是按时的,有的代表甚至遭到了不幸。
截至大会正式开幕前(9月21日),根据筹委会副主任周恩来的报告,662名代表,“截至本日实际到达北平的638人,未到平者24人。其中10人系经筹备会特许列名缺席,3人系缺额未补,11人可在会议期中赶到。特许列名缺席代表的杨杰将军(时为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执委),不幸于本月19日在香港被国民党特务暗杀逝世”。
但所有这些,都没能阻止新政协会议的召开,没能阻挡各界精英向北京和中共的汇集。国民党的大势已去,这时已经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了。
《代电》
关于会议报到时间等事项的《通知》
关于发送会议代表签到卡等事项的《通知》
第三份是《会议筹备会秘书处关于发送会议代表签到卡及代表席次表的通知》,这是1949年9月20日新政协筹委会秘书处发给各位代表的,使用的仍是套红专用的“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用笺”,竖行铅字打印。原文如下:
兹送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代表签到卡片及代表席次表(附席次图)各一份,开会时请携带本卡片签到入场,并按照本席次表对照席次图寻找自己席位为荷,此致杨克煌代表。九月二十日。
钤印: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秘书处。
并注:代表证席次号码与席次表如有不一致时,以代表席次表号码为准。
钤印: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秘书处。
与《通知》一并发放的“签到卡及代表席次表”,笔者只藏有杨克煌先生当时的签到卡。签到卡比现今流行的名片要大一些。卡片右侧竖行印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代表签到卡片”蓝色字样;中间有杨克煌先生用毛笔书写的亲笔签名;左侧下方印有“席次第259号”和月、日;规格为10厘米×7厘米。
这些通知和卡片,是9月21日大会正式开幕头一天发给代表的。它既是代表身份的证明,也是一种简便易行的签到办法。之所以采取“签到卡”签到的方式,在笔者收藏的、当时发给代表们的《代表手册》中作了具体的介绍“一、每次全体会议(包括预备会、开幕式、闭幕式等),为了节省时间,代表签到,均采用卡片签到办法。二、签到卡片由秘书处印制,发给各代表。三、代表于每次莅会前在卡片上亲笔签名,于到会时交签到处以完成签到手续”。
1949年9月30日政协代表的聚餐通知和入席证
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签到簿”类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在笔者藏有的、1950年6月召开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的《会议须知》中可以看到,会议依然采取了这种简便易行的签到办法。这些见证开天辟地时刻的“纸片子”,不知现在存世的有多少;是否在档案馆和博物馆还能见到,又是在哪一年改变了这样的签到办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全体会议期间的“纸片子”
邀请杨克煌担任监票人的函
从1949年9月21日下午7时,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中南海怀仁堂隆重开幕,毛泽东致开幕词,到9月30日下午6时,全体代表到天安门广场参加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基典礼,尔后回到会场,听取中央政府的选举结果,整个会议历时10天(其中26日、28日两天休会),共有104名代表在全体会议上发表讲话,占代表总数的1/6;代表们一致通过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等“三大文件”和关于国都、纪年、国歌、国旗的“四个议案”;审查和通过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宣言》等五个代表提案;选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副主席及委员;朱德最后致闭幕词,大会圆满顺利结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写下了崭新的开篇之笔。
这里,同样选取大会期间“正式文件”之外的4份“纸片子”作个补遗。
第一份是《大会秘书处关于分组讨论国旗国都纪年的通知》,这是1949年9月22日大会秘书处发给代表参加分组讨论的《通知》。使用的同样是套红专用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用笺”。竖行打印,原文如下:“兹定于本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时,在中南海怀仁堂第四休息室举行国旗国都纪年分组讨论,召集人欧阳予倩、陈嘉庚,请准时出席,特此通知。”落款为一大红印章,竖排印有“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秘书处”字样。该小组的召集人欧阳予倩时为无党派民主人士代表,陈嘉庚为国外华侨民主人士首席代表。
与大会之前所发通知有所不同,通知的落款钤印,不再是“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秘书处”,而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秘书处”。同样是A4纸般大小、套红竖行铅字打印。从笔者收有的大会这类文书看,自9月24日开始,发文已不再使用“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用笺”,而改用中间印有红色“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会徽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用笺”。会议的正式召开,标志着“筹委会用笺”使命的完结。
该《通知》讲述的,是全体大会开始后举行的第一次分组讨论。通知的当天(即22日),政协筹备会第六小组(即负责拟定国都、国旗、国徽、纪年小组,组长为马叙伦,副组长为叶剑英、沈雁冰;成员有张澜、郭沫若、陈嘉庚、马寅初、蔡畅、李立三、张奚若、廖承志、田汉、郑振铎、欧阳予倩、翦伯赞、钱三强共16人)在北京饭店召开第五次会议,对国都地点及国旗等问题进行了研究,提出初步意见,决定于23日请全体代表分组进行讨论,并指定张奚若、翦伯赞和郑振铎负责起草有关的说明。
23日上午,全体代表分为11个组对初步方案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据马叙伦、沈雁冰报告,经过一个月登报公开征求,截至8月20日,共收到国旗1920件、图案2992幅;国徽112件、图案900幅;国歌632件、歌词694首,社会反应非常强烈。9月24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新华日报》对小组讨论情况作了报道,大多数代表同意定都北平,并改名为北京;同意采用世界大多数国家公用的纪年制度公历,不宜再用中华民国的纪年。而国旗、国歌、国徽尚无一致意见,特别是对国旗图案争论得十分激烈。会上专门印发了各式国旗图案38幅和国徽图案5幅的画册,供代表讨论参考。20世纪90年代初,笔者曾在潘家园地摊上见过这本画册,因嫌价高,失之交臂,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真是追悔莫及。
《监票人员名单(草案)》
9月25日晚,毛泽东在中南海召开国旗、国徽、国歌、纪年、国都协商座谈会,经过讨论,除国徽一项决定继续由原小组设计外,其他均获一致意见。9月26日,全体会议休会一天,“国旗、国徽、国歌、国都、纪年方案审查委员会”在北京饭店举行会议,对方案进行最后审查。9月27日,举行大会全体会议,讨论和通过了国都、纪年、国歌、国旗4个议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定都于北平,自即日起,改名为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纪年采用公元,今年为一九四九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歌未正式制定前,以《义勇军进行曲》为国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为红底五星旗,象征中国革命人民大团结”等4个决议案。这时的国名已由中共1948年五一口号中提出的“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确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
所有这一切的协商酝酿、研究讨论和决议通过,形成了一种“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的局面,给人一种完全清新的民主政治”的感觉。
第二份和第三份“纸片子”分别是《大会秘书处关于杨克煌代表担任监票人的函》和《监票人名单》,这是1949年9月29日大会秘书处发给杨克煌代表担任监票人的函。该函使用的是套红专用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用笺”,竖行打印,原文如下:迳启者,顷经大会主席团常委会拟定,台端为大会选举时之监票人,兹定于明日(三十日)上午九时在怀仁堂演习,祈请准时莅临参加为荷。此致,杨克煌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秘书处(钤印)启。九月二十九日。该函文字不长,内容丰富。
与上函同时发给杨克煌先生的还有一份分为20组、共计60人的监票人员名单(草案)。
9月29日,政协第一次全体会议通过了《关于选举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和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的规定》;大会主席团会议通过了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选举办法》。其中。《选举办法》规定:30日“选举当日之大会执行主席即为选举总监督,负监察、稽核及指导之全责;另设监票六十人,由主席团推选代表经全体会议同意后担任之”。从此可以看出,选举是十分严肃郑重、严格依照程序进行的。总监督须由执行主席亲自担任,负监督之总责;监票人须由大会主席团从代表中推选,并经全体会议同意;正式选举前,要组织演习,以防止出错。杨克煌先生所收到的担任监票人和进行演习的函,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出的。
据记载,9月30日下午3点,大会全体会议进行了选举,毛泽东等180人为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毛泽东为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朱德、刘少奇、宋庆龄、李济深、张澜、高岗为副主席,陈毅等56人为委员。两个选举的完成,标志着一个新的中央政府的成立,一个新的历史时代的开始。
1949年政协会议上的党派代表席
新的中央人民政府人员的组成,更是给人们留下了“联合政府”的深刻印象。在中央政府的6名副主席和56名委员中,只有一半中共党员,其余为民主党派和其他人士,而在不久后成立的政务院中,非中共领导人一样占了很大比例, 实现了中共在五一口号中提出的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主张,此举获得人们的普遍赞扬。
第四份是《大会招待处关于聚餐的通知》,这是大会招待处9月30日即大会最后一天发给各位代表关于聚餐的通知。白纸竖行铅字打印,规格:19厘米×10厘米,似信封般大小。原文如下:本日(三十日)散会后请到北京饭店楼下礼堂聚餐,兹送上入席证一张,请凭入席。此致敬礼。招待处。九月三十日。
与聚餐通知一起发放的还有一张入席证,似今天名片般大小,规格为:9厘米×5.3厘米,上面书写了如下内容“入席证。第一餐厅,第五排,第259号”。聚餐通知及入席证,清楚地说明了聚餐的时间、地点和座位。从标明的“259号”座位,可以看出这两份文书是发给杨克煌先生的,其号码与杨克煌先生开会的签到卡号码是完全一样的。
参加政协大会的代表们在会议期间,吃了什么,在哪儿吃的,怎么吃的,没有见到相关史料,中国文史出版社的3大册《资料汇编》也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笔者藏有的《代表手册》,只说到签到办法、使用汽车办法、诊疗办法及扩音装置的使用办法等等,也未见到有关就餐的说明。笔者还藏有一张新政协招待处印发代表接待客人的“客饭票”,上面印有时间、地点、早中晚三餐具体享有那一餐的印记,并特别注明:“凭证开饭,过期作废”和钤有一枚“北京饭店招待所领物证章”,所有这些就是笔者所能见到的关于会议就餐的情况和见证。
聚餐通知和入席证给我们提供的信息是,大会结束后,大约晚上8点左右,在北京饭店楼下礼堂进行了聚餐。参加人员是否包括会议全体代表,聚餐通知没有具体说明,但人数肯定不少,否则不会在饭店礼堂进行。至于刚刚选出的中央政府领导人是否出席了聚餐,是否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笔者全然没有见到这方面的记载和报道。
网上和报刊曾登载,10月1日晚7点至9点由周恩来在北京饭店主持了64桌的“开国第一宴”,除毛泽东临时有事未参加外,其他主要领导人都亲临宴会与贵宾把酒言欢。这种说法不知从何而来。笔者只是确切地知道,那时天安门广场正在进行着开国庆典的群众游行,代表们不可能同时既在天安门观礼,又在北京饭店享受国宴。
至于9月30日晚上,中共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五大常委”在中南海怀仁堂夜摆“开国宴”并“以水代酒”的故事,更是难以让人相信。不论是30日晚上的聚餐,还是怀仁堂的那顿饭能否算是“开国第一宴”,在这些开国的重大问题上,人们希望能看到令人信服的“证据”。
另外,在《资料汇编》的“史实纪要”中,记载了9月23日晚上,毛泽东以中国共产党主席、朱德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的身份举行宴会,应邀参加者有:程潜、张治中、傅作义、邓宝珊、黄绍 、李书城、刘善本等26人。应邀作陪的有:李济深、陈铭枢、蔡廷锴、蒋光鼐、周恩来、陈毅、刘伯承、粟裕、黄克诚、聂荣臻、罗瑞卿等16人。如果新的中央政府或国家领导人真的在9月30日或10月1日举行过盛大的“开国第一宴”,当时的报刊不会不有所报道,“史实纪要”中也不应不有所记载,因为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顿饭。
上述这些“纸片子”连同其他有关政协一次会议的文书,共计百十余份,这是笔者2005年7月2日,在潘家园地摊,“一堆撮”买的一麻袋“废纸”中一张张把它们挑选出来的宝贝。本文是在当年用一周时间整理后写下“提要”和“登记”的基础上著成,回忆起深夜在台灯下一张张查找登记、整理书写的情景,生出许多的感慨。
转眼60多年过去了,看着这些“纸片子”,仿佛回到了那个齐聚精英的会场,感叹历史的光辉;回到了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感叹历史的必然;回到了那些历史人物的身上,感叹命运的莫测;回到了那段难以忘怀的历史,感叹历史就是历史。这些“纸片子”是不应消失的,为了创造更好的今天和明天,历史更不应忘记。
责任编辑 刘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