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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社会资本与信访实例分析

2012-10-25江永良孟霞

湖北社会科学 2012年6期
关键词:救济权利资本

江永良,孟霞

(1.武汉大学社会学系,湖北武汉430072;2.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艺术与传媒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社区社会资本与信访实例分析

江永良1,孟霞2

(1.武汉大学社会学系,湖北武汉430072;2.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艺术与传媒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社区社会资本理论与当前中国信访制度运行具有相关性,“社区参与”、“家庭宗族”、“社区规范”、“社区价值”等因素对社区内的“民事纠纷发生水平”均有较为显著的负向影响;“社区参与”、“邻里互助”、“社区规范”对社区内的“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均有负向影响,而“民事纠纷”对“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则有正向影响。调整社区社会资本能够影响信访涉访纠纷的发生水平和信访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因此可以从培育社区社会资本着手解决信访问题。

社区社会资本;信访问题;民事纠纷;权利救济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逐步深入,社会中各种纠纷层出不穷,日益频繁发生。部分纠纷因未能及时化解而逐渐演变为“群体性事件”。司法诉讼本应该是大多数制度健全的社会解决纠纷的主要渠道,然而朱景文根据中国诉讼分流的数据分析指出,1997年以后,中国的诉讼增长率明显降低。他认为,社会转型期诉讼增长率不升反降的原因之一就是非诉讼纠纷解决机制分流了大部分的纠纷,包括信访和私力救济。[1]而实际的情况是,信访总量连续11年上升,并在2003年形成了信访洪峰。是年国家信访局受理群众来信同比上升10.7%,接待群众上访的批次、人次同比分别上升20.6%、29.9%,中央和国家机关受理群众信访量上升46%。[2]2004年全国县级以上党政信访部门受理的信访总量为1373万件(人)次。

在这样的背景下,对于信访制度的研究逐渐增多,尤以从访民角度所做的经验调查研究为多,并纷纷提出了相应的信访制度改革方案,但是目前还很少有相关研究论证大量的涉访纠纷产生的原因,尤其是实证研究更少。鉴于此,本文将以社会资本尤其是社区社会资本为基本理论视角,探讨大量涉访纠纷产生的原因并提出相关假设,最后对这些假设进行论证,进而提出相应的改革建议。

一、社区社会资本与信访权利救济:文献回顾及研究假设

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的社会失范理论所认为的社会变革过程迅猛而深入,会激发许多重大的社会问题,它们大大扰乱了传统的生活方式、道德、宗教信仰和日常规范,却没有提供明确的新价值观,因此产生这些令人困扰不安的境遇。中国以工业化、城市化和市场化为突出表现的现代化进程,必定给中国人的社会关系网络带来巨大的冲击,在市场治理和政府治理尚不完善的情况下,这种冲击所造成的破坏使中国社会陷入混乱的状态。毫无疑问,中国正处于发展不平衡、多种发展层次并存的快速转型的社会阶段,各种领域、各种形态的社会矛盾和冲突可能相互渗透、相互纠结,表现出社会矛盾的多重复合性特征,同时发生在这个时期的中国民众信访大爆发与这种社会状态之间的是否存在相关性,这种关系的具体决定因素和发生规律是什么,如何从根本上和整体上考虑信访问题的解决路径,促进中国社会的顺利转型?这些问题引起了人们的思考。

社会科学家发现,伴随着经济发展与社会转型,传统的社区规范和网络逐渐消解,与之相应的熟人社会和以此为基础的人际信任也逐渐瓦解。虽然当前中国农业社会形态仍占主体,然而开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期以来的改革开放,伴随着生产力的快速提高,加速了中国社会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大转型。这种传统向现代的转变极大地冲击了这些农村社区,消解了社区内原有的社会生态,同时打破先前各种平衡的利益格局。在没有出现新的价值规范之前,这种社会规范和价值的崩解必定影响社区内部的稳定,引发大规模的冲突。这一过程的形成可以用社区社会资本形成来解释。

1887年德国社会学家F·滕尼斯出版的《社区与社会》(Gemeinschaft and Gesellschaft)一书中,区别了“社区”与“社会”这两个概念,分别表征人类共同生活的两种表现形式,以此说明从传统的乡村社会向现代的商业化社会过渡后人际关系的特征以及社会整合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社区”主要存在于传统的乡村社会中,是一种具有共同习俗和价值观念的同质人之间守望相助组成的富有人情味的社会团体。连接人们的是具有共同利益的血缘、感情和伦理团结纽带,人们基于情感动机形成了亲密无间、相互信任的关系。[3]自西方工业革命以来,工业化和城市化快速席卷了全世界,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强烈地冲击着世界各地的传统社会,由此产生了各种社会问题。在此背景下,滕尼斯的“社区”概念渐渐地为社会学家所关注进而得到了大量的研究。上世纪20年代以后,美国的芝加哥学派把“社区”作为观察、研究和解决社会问题的主要视角,将美国各种类型的社会单元视为“社区”,对它们的演化和变迁进行深入的观察和研究,得出了许多具有建设性的研究成果。社区概念被引进中国之后,人们对社区的理解便含有地域性的因素。本文把“社区”定义为生活在某一空间区域内,通过长期的社会互动形成相互信任,具有相似的目标和利益关系的群体,这些人面对面直接地、频繁地、多方面地相互接触和影响。由此定义我们认为,由血缘和地缘关系相互联结起来的村庄,由业缘和兴趣联系起来的俱乐部、协会,以及由宗教信仰组织起来的宗教团体等等,都可以说是社区。社区让我们意识到,要明白信任、沟通、协调、互惠合作等价值以及其他社会资本所涉及的概念时,我们必须研究社会交往的结构,搞清楚个体在不同的情境中的社会交往所表现出的不同的社会资本类型和水平。

在当前的学术研究中,社区与社会资本紧密相连,与社区一样,社会资本也是强调社会关系网络或社会资源,或者是社会组织特征,如社会网络、信任及相关的规范等,或者是指社会支持网络所发挥的力量,动用稀缺资源的能力和机会。从社会管理的角度看,社区减弱了行政性、单位性,加强了地域组织性、心理归属性、情感认同性、利益整体性和多种服务性,正在形成社区居民新的利益整合点和组织层面,成为政府与社会新的整合点,并产生出大量具有中介性的“市民社会组织”。[4]社区内的成员通过平时的相互交往、相互了解和熟悉,通过形成具有相似目标的共同体,对内提高相互间的协作程度,减少矛盾和冲突,对外通过强化内部的凝聚力提高与其他集团的谈判能力,两方面都有助于降低各方的机会主义行为。总之,信任和可信赖性减少个体之间的冲突,而规范则为不同的交往行为提供了相同的行为准则,提高协调程度。

社区作为处于国家与市场之外的第三条道路,以社会资本为媒介为社会治理开辟了新的途径。对于转型期社会,这有助于弥补政府和市场的功能,使社会走向善治成为可能。近年来,中外学者与职能部门都开始积极运用社会资本理论,通过社会资本投资促进社区发展,以化解社会矛盾,促进社区发展。要言之,社会资本和社区联系对于它们所造成的结果都是重要的。那些具有确定的积极价值观(包括信任他人)和使人们彼此联结在一起的关系的社区具有更加有效的普遍互惠和合作规范。[5]

上世纪80年代末,我国先后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和《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推进基层民主自治,改善层级治理的制度环境。虽然社区建设和社区治理的进程一直在持续,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例如建设部分群众性社区组织,制定相应的社区制度和规范等。但是若根据社区治理的基本理念来考量的话,我们会发现社区治理的现状与成效事实上存在很大的差距,例如社区内的自治组织发育不良,社区成员缺乏参与主动性和积极性,参与意识弱,社区的协调整合功能缺失等,即所谓的社区失灵。换句话说,社区作为一种自治组织,如果未能发挥对内协调相互的行动,降低相互之间的交易成本,对外能够形成一致意见并凝聚力量降低集体行动的成本,减少各利益集团的机会主义行为的作用,那么就意味着社区处于一种社会失衡状态而未能发挥相应的功能。“社区失灵”的结果就是不仅不能创造更多的物质和精神财富,反而是在不断地耗散社区原本就非常有限的资源。这一点在帕特南的名著《使民主运转起来》中关于南部意大利的社会情况得到深刻反映。在意大利南部地区,社会内部陷入了背叛、依附、剥削、强制服从等恶性循环,经济与社会的混乱如影随形。相反,意大利北方和谐的社会环境走入良性循环,信任、互助、互惠、合作带来了强经济、强社会与强大的民主政府。两相对比,可以看出社区失灵对于社会发展所带来的恶劣影响。[6]具体而言,“社区失灵”所造成的后果,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①直接造成社区内部合作精神的丧失;②在监管缺乏的情况下,社区成员肆意掠夺集体财产和公共资源;③因在行政上隶属的分别管理,导致社区间缺乏相互的民间往来,在缺乏交流的情况下,为社区之间出现争议时双方之间的集体冲突埋下隐患;④面对外界的强势利益集团,由于社区内部缺乏凝聚力,社区内的资源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剥夺,或者社区成员被强势集团分化后,强行剥夺社区资源;⑤由于社区意识的淡漠和社区归属感的沦落,阻碍社区参与进程,导致社区内大量的资源直接被浪费了,另一方面,成员间相互提防也造成社区内的管理成本增加,甚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⑥又由于大量的纠纷不能在社区内直接通过协商解决,必然耗损社区内部的资源以争取外在的仲裁,这又进一步导致寻租活动的滋长与蔓延。[7]可以认为“社区失灵”困境的存在,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社区内社会资本的缺失与分布不均。社区社会资本的缺失必然会制约社区治理的发展,带来社区治理的“失灵困境”。[8]

经过以上讨论,可以得到一个初步结论,即社会转型期,新的社会变革力量冲击传统社区,破坏维护原有社会凝聚力的社会资本,又由于新型社会资本尚未形成,导致社会资本缺失,进而引起社区失灵,其结果是社会纠纷和矛盾凸显,由此,假设Ⅰ:某一社区内的社会资本存量与社区内的民事纠纷发生水平成正相关关系。由于社会转型导致社区内社会资本的变化,而社会资本作为社区治理的基本途径或者工具,则社会资本缺失必然导致社区治理失灵;而社区失灵一方面导致社会冲突的可能性增加,另一方面社区失灵也意味着社区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因此直接结果便是权利救济需求水平的增加。假如我们验证社区社会资本存量与权利救济需求水平之间的因果关系,就可以找到影响信访纠纷增加的因素。由此假设Ⅱ:社区内的社会资本存量与社区内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呈负相关关系。此外,民事纠纷的增多也相应地会提高民众对权利救济的需求,至此假设Ⅲ:社区内的民事纠纷发生水平与社区内的权利救济需求呈正相关关系。

图1 社区社会资本与信访权利救济的关系模型

二、模型建构与结果分析

(一)数据来源与整理。

本研究的调查以H市3个区3个县,总共10个社区作为调查对象。此次数据收集于2012年2-3月,采取入户调查的方式收集问卷。抽样的方法是多阶段抽样方法,即按照“区、县—街道、镇—居委会、行政村—户—被访者”的方式进行抽样。本次研究总共发放问卷1200份,回收1120份问卷,得到有效问卷1092份。有效回收率为91%,符合研究的要求。

在剔除无效的废卷以后,对于少量样本在某些指标上出现的指标缺失,本文采用序列均值法对所有的缺失值进行赋值,以降低赋值所带来的误差,最终获得1092个完整的样本。在信度检验方面,采用SPSS17.0对数据中各项测量指标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873,说明本研究所使用数据具有较好的信度。关于潜变量的信度检验结果,“家庭宗族”的Cronbach’s Alpha系数较低,其他各项均高于0.7,表明这个量表的可靠性较高。关于问卷的效度方面,后文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模型拟合情况表明理论模型与数据拟合较好,即量表的结构效度较好(见表2)。

(二)描述分析。

不同的社区和群体具有不同的社会经济特征。在本研究中,我们重点观察被观测对象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社会特征以反映这些社区的基本面貌。据此,本文调查了性别、年龄、婚姻、受教育程度、宗教信仰、工作状态、职业、收入和经济状况等衡量被测对象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资本的拥有状况,由分析数据看出,被调查人口中,以已婚的中青年人群(25-44岁)为主,文化程度普遍在高中与大专之间,以农民群体为主,各阶层均有涉及,收入普遍在3万至7万元之间,经济状态普遍良好。从这些指标的反映状况与现实状况相比来看,比较能够体现沿海社区成员的基本情况,因此本文的调查在抽取样本上是比较成功的。

表1 调查对象的描述性特征

(三)研究模型检验(SEM方法的应用)。

结构方程模型是一门已广泛应用的基于统计分析技术的研究方法学,本文利用AMOS17.0进行验证性分析。在多次回归中,初始模型中“社区信任”潜变量的影响不显著已被删除,保留了社区参与、家庭宗族、社区规范、社区价值、邻里互助、社区规范、民事纠纷几个变量。最终模型结果已经符合显著性要求。表2和表3分别是模型的拟合指数与主要路径系数估计。

表2 常用拟合指数的计算结果(修正后)

表2呈现的拟合指数相较于初始模型的情形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卡方值从2773.7降到930.440,部分指标已经达到了优良拟合的标准,如TLI和CFI均大于0.9,而GFI和RMSEA与优良拟合标准相差无几,说明理论结构模型对数据拟合程度已经达到较高程度。

表3是修正后的模型参数估计结果,可以看出,各个参数估计的显著性均达到了0.05的水平,表明社区社会资本与信访权利救济模型达到了相对最优化。

从最优模型各路径系数估计结果看出:

(1)“社区参与”、“家庭宗族”、“社区规范”、“社区价值”对社区内的“民事纠纷发生水平”均有较为显著的负向影响,各因子的影响力差不多,其中“社区参与”的影响较弱,这一点可能与我国目前农村和城市社区中的公共生活比较稀少有关系,有待于进一步调查验证。以结构方程表示为:民事纠纷水平=—0.089*社区参与度—0.254*家庭家族亲密度—0.202*社区规范遵守度—0.260*社区价值秉持度

(2)“社区参与”、“邻里互助”、“社区规范”对社区内的“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均有负向影响,其中“社区参与”的影响力较大。此外“民事纠纷”对“权利救济需求水平”为正向影响。以结构方程表示为:

权利救济需求水平=—0.250*社区参与度—0.042*邻里互助水平—0.099*社区规范遵守度+0.112*民事纠纷发生水平

以上结果已经验证了本文的研究假设,即“某一社区内的社会资本存量与社区内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呈负相关关系”。其中影响这一关系的因素,就本研究目前的考察来看,包括“社区参与”、“邻里互助”、“社区规范”和“民事纠纷发生水平”。换句话说,由于社区内稀少的社区参与,邻里互助水平低,社区规范很少被遵守,导致当前这些社区内的社会资本存量极低,以及类似的原因,例如家庭关系不和谐,宗族组织解体和缺乏相应的社区价值,引起高民事纠纷发生率,进而提高了人们对于正式制度的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尤其是信访权利救济的需求水平。

三、主要结论

现有研究表明,信访问题一方面凸显了转型期中国社会的种种矛盾,另一方面由于信访权利救济不力,也促发了政府与民众之间的矛盾纠纷,甚至已经导致了访民对政府的信任危机。本文以社区社会资本为主要视角,从社区参与、信任、邻里互助、家庭与宗族、社区规范和社区价值等6个影响维度,构建社区社会资本与信访权利救济的结构方程模型,模型验证分析得到主要结论如下:

1.转型期的中国社会,影响居民大量上访的因素错综复杂,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克服了传统的回归分析的缺陷,通过模型修正和评价程序较为精确地判别了各社区资本维度与涉访纠纷发生和权利救济需求水平之间的复杂关系。

2.就民事纠纷的发生水平而言,“社区参与”、“家庭宗族”、“社区规范”、“社区价值”对社区内的“民事纠纷发生水平”均有较为显著的负向影响。也就是说,在未来中国的社会治理中应该注意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改善和提高社区社会资本的存量,以降低民事纠纷的发生水平。首先可以通过民众在社区内的娱乐、兴趣、公益、民俗、学习和治理等活动提高居民的社区活动参与度,以进一步增进居民之间的了解和熟悉。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以上这些活动发展出一些新的矛盾调和机制。其次,应该弘扬一些对现代社会有益的中国传统文化价值以增进家庭的和谐度。鉴于宗族关系在调节社会关系中依然发挥着作用,因此适当恢复一些宗族活动以增进宗族活动在社会治理活动中发挥积极作用。再次,风俗、规章和法律等社区规范,其中风俗的作用并不显著,说明传统的社会风俗需要发生相应的改变,即所谓的“移风易俗”以改变社会风气,而规章和法律应该加大普及力度,在没有新的非正式规范的制约下,规章和法律的申明有助于人们有意识地规范自己的社会活动,防止违法行为的出现。最后,倡导和谐的社区文化理念,提高社区居民的民主参与意识有助于提高居民的社会认同度,从而避免价值冲突。以上这些因素的综合培养与发育对于降低社区内的民事纠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3.就权利救济需求而言,“社区参与”、“邻里互助”、“社区规范”对社区内的“权利救济需求水平”均有负向影响。其中“社区参与”的影响力较大,说明社区参与可以潜在地发展出某些纠纷调谐机制,使权利救济可以不必诉诸正式制度而在社区内部得到解决;同理,邻里互助也具有类似的作用。而社区规范的显著作用,表明规章和法律的申明有助于民众进行自我调节,形成新的行为模式。最后,“民事纠纷”对“权利救济需求水平”为正向影响,无疑降低民事纠纷的发生水平可以降低信访救济需求的水平。

总之,社区社会资本的存量对民事纠纷的发生水平和信访救济需求水平有着显著的影响。转型期的中国社会,应该从培育社区社会资本着手,从根本上对社会矛盾和纠纷进行治理,把这些矛盾和纠纷化解在民间社会内部,从而真正克服信访问题带来的政治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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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32.8

A

1003-8477(2012)06-0043-05

江永良(1969—),男,武汉大学社会学系2008级博士研究生。孟霞(1981—),女,博士,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艺术与传媒学院新闻传播系讲师。孟霞为本文通讯作者。

责任编辑 张晓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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