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总统就职演讲中的人际功能探析

2012-09-18申竹英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12年11期

关键词：杜鲁门情态语气

申竹英

（太原工业学院外语系，山西太原 030008）

杜鲁门总统就职演讲中的人际功能探析

申竹英

（太原工业学院外语系，山西太原 030008）

总统就职演讲作为一种典型的政治演讲，旨在拉拢听众，进而使听众信服，最终达到说服听众甘愿接受自己领导的目的。本文从韩礼德的人际功能角度对杜鲁门总统就职演说作了初步分析，以期探讨出政治语篇成功的语言特点和独有韵味。

杜鲁门；就职演讲；韩礼德；人际功能；句子结构

一、引言

自1789年华盛顿总统开始，美国总统任职时都发表就职演说，这已成为美国建国200多年来保持不变的传统。通过就职演讲，总统与民众之间建立一种特殊的人际关系，集权威和能力于一体，借以向民众表明政治立场，阐述治国方略。为了使其演讲达到臣服民众的最佳效果，各种语言表达技巧的应用在总统就职演说中比比皆是，杜鲁门总统就职演说也不例外。本文基于韩礼德的人际功能理论对其作一初步探讨，以期更好地了解政治语篇中独有的语言特点。

二、杜鲁门演讲中的人际功能体现

在韩礼德提出的系统功能语法中，人际功能所关注的是在同一语篇中讲话者与听话者之间的相互反应及讲话者对其所讲内容的一种态度[1]。具体到句子中，人际功能主要体现在语气和情态上。讲话者通过语气来决定彼此的角色，以情态来表示个人的判断和预见[2]。

1.语气

语气包括两部分——主语和限定成分，前者常为名词性组合，而后者为动词组合的一部分[3]。政治性演讲语篇中，人际功能主要体现在给予和要求两个方面。杜鲁门就职演讲共用了115个句子，全部采用陈述语气，仿佛杜鲁门仅是在陈述事实而非对听众有所要求。虽然祈使语气的句子从头至尾未出现于其演讲语篇中，但我们仍然不能否认杜鲁门总统演讲中表达要求的语句事实上有很多。那么，杜鲁门总统是如何通过陈述语气实现其有所要求的目的呢？从以下摘出的演讲语句中可见人际功能在杜鲁门总统演讲中的完美体现。如：

“First,we will continue to give unfaltering support to the United Nations and related agencies,and we will continue to search for ways…Second,we will continue our programs for world economic recovery. …Third,we will strengthen freedom—loving nations against the dangers of aggression.”

显而易见，这些句子在表层结构上都属于陈述事实的陈述句，然而字里行间体现出的是一种坚定的要求。一般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用祈使句来表达同样的意思：“Let’s continue to give unfaltering support…Let’s continue our programs…Let’s strengthen freedom…”。而杜鲁门违背常规，以陈述来表达祈使意味；这样在听众看来，杜鲁门似乎对观众作出的既是就职后的工作承诺，又是对美好未来的描述，总体表达出了一种客观陈述态度，而非强加在听众身上的主观要求。因此，听众极易解除戒备心理而接受杜鲁门的演讲。

2.情态

任何一种语言中，“是”或“否”已不再是对疑问句的唯一回答。根据不同情形，回答可以是一些程度词，如“或许”、“可能”。情态可理解为介于“是”与“否”两个极端之间的未绝对肯定或否定的词类集合[3]。众所周知，在政治性的演讲中，权利这一要素体现得最为明显。演讲者通常扮演着权威角色，通过在演说中恰当运用语言表达方式，使听众信服自己的意愿，而情态助动词就是实现人际功能最典型的表达方式之一。在杜鲁门总统的演讲中，情态动词使用频率如下：

情态助动词 can will should must能力、可能意图、将来责任责任、义务出现次数 16 20 4 9

以上四个情态动词，“will”一词或表意图，或表将来，在杜鲁门演讲中出现频率最高。事实上，如果不考虑讲话者意图，则较常使用的词应该是“may”而非“will”；而“may”所表达的语气体现出的可能性程度显然不能与“will”相提并论。

其次出现次数较多的是“can”一词，其深层次涵义在以下例子中体现最明显：

The tasks we face are difficult,and we can accomplish them only if we work together.

Democracy has proved that social justice can be achieved through peaceful change.

Democracy holds that free nations can settle differences justly and maintain lasting peace.

这些句子中，杜鲁门总统使用“can”一词，既表明了坚定态度，又对自己的能力给予了充分肯定，使听众信服他们这届政府有实力和潜力去完成面前艰巨的任务，实现社会的公平公正。

另一情态动词“must”在演讲中出现了9次，每次出现的场合都暗示着杜鲁门总统对美国大众提出的一种责任和义务。如“…we must keep our full weight behind the European recovery program…In addition,we must carry out our plans for reducing the barriers to world trade and increasing its volume”一句中，“must”承载了杜鲁门作为拥有绝对权威的总统对自己的子民提出的强烈要求和期望的情态意义。

3.人称

不同人称代词的使用会在讲话者和听众之间产生不同程度的心理效果，如“I”与“we”都是第一人称，然而前者与听众的心理距离远比后者远得多。杜鲁门总统演讲中，“I”共出现10次，其中有5次出现在演讲语篇的第一段。杜鲁门选择“I”旨在强调他就任总统一职一定会勇敢地担负起建设美国的重任。第二段仍选择“I”作主语，目的在于把自己放在一个较低的位置，诚挚地表明自己需要民众的鼓励和支持。紧随其后的句子中，杜鲁门将“I”转换为“we”，意在把自己同大众置于同一立场，同时强调是整个民族而非总统一人能解决面前的艰巨任务。与“I”形成鲜明对照的是，“we/our/us”共出现90次。显然，“we”更能缩短说者与听者之间的心理距离，杜鲁门频繁以其作主语，既显示出了个人的亲和力，又表明了总统代表的是民众的利益，喊出的是民众的心声。

4.句子特色

杜鲁门总统的就职演讲句式多样，重点突出，松散句与掉尾句交错安排，最短句子仅四个单词，最长句子则55个单词。此外，杜鲁门还采用了其他句子结构，如平行句式、重复、对偶句、先否定后肯定、倒装句，最大程度地实现了句式的多样化。其中，平行结构在整个语篇中的比例竟高达26%，在气势上强有力地折射出杜鲁门总统有能力和实力担负起领导美国的重任。错落有致的句式安排不仅合理地强调了重点，同时也一扫民众听演讲时候的枯燥乏味之情。

杜鲁门对时态的把握也令人叹为观止，其中一般现在时、现在完成时以及将来时态等在语篇中轮番使用。他以一般现在时来陈述当前现实，以现在完成时来提醒民众已发事件，以一般将来时来阐述美好未来，如“But I say to all men,what we have achieved in liberty,we will surpass in greater liberty”。如此鲜明的时态转换无时不刻在为民众敲响警钟——美国人民不能止步于过去，而要展望光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