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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霸伯盂铭文所见王国聘礼

2012-08-15

文艺评论 2012年2期
关键词:仪礼诸侯铭文

丁 进

山西翼城县出土的西周霸伯诸器,为我们研究西周礼制提供了十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其中《霸伯盂铭》116字,重文2字,涉及到多个礼仪,不但可以证明《仪礼·聘礼》等相关文献实有所据,还可以补充传世文献相关礼仪记载的不足。自铭文拓片公布以来,学界讨论比较热烈,黄锦前与张新俊对文字隶定和考释作了很好的研究,①曹建敦②、张亮③、徐伯鸿④等均在网络上发表了研究成果,对礼制问题也作了一定程度的探讨。不过对于铭文所反映的礼典性质尚未给予明确的阐释,对于其中的礼仪和仪注分析尚有不妥之处,影响了对铭文的正确理解。关于铭文所涉及到的礼制问题还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尤其是铭文所反映的王臣聘诸侯礼,弥足珍贵,值得深入探讨。

一、霸伯铭所记礼典的性质

为便于讨论,笔者主要依据黄锦前、张新俊释文成果,并结合个人的理解,先将铭文按照铭刻样式排列如下:

唯三月,王使伯考蔑尚历,归

柔茅芳鬯。咸,尚拜稽首。既稽

首,延宾;瓒宾,用虎皮称;毁用

璋,奏。翌日,命宾曰:“拜稽首,天子

蔑其臣历,敢毋用璋!”遣宾,瓒用

鱼皮两,侧毁用璋,先马,又毁

用玉,宾出以俎。或延伯,或邍毁用玉、

先车,宾出。伯遗宾于郊,或舍

宾马。霸伯拜稽首,对扬王休,

用作宝盂,孙孙子子其万年永宝。

关于铭文所记礼典的性质,黄锦前、张新俊以为就是聘礼,但没有对礼典展开分析;⑤曹建敦比较关注于仪注分析,但未给出礼典性质的明确判断,只是笼统地称之为“宾礼”;⑥张亮侧重于礼典的分析,似倾向于聘礼,而用词多闪烁,观点多游移,未能对礼典与礼仪作严格的区分。⑦

在讨论铭文礼典性质之前,必须解决铭文中的“宾”是谁的问题,这个问题决定了,就能判别铭文所记礼仪的性质。如果以伯考为宾,则铭文记载的是周天子派伯考到霸国来“蔑历”霸伯,并且赏赐他苞茅和鬱鬯,铭文所反映的当为王礼中的聘礼;如果霸伯是宾,那么铭文记载的是霸伯到宗周或者成周去,周天子委派伯考“蔑历”霸伯,为诸侯聘礼,铭文中关于用玉、庭实就应当有另外一番解释了。从已经发表的研究成果看,大部分学者均认为“宾”是伯考。笔者也主张此宾就是考伯,霸伯墓地同时出土的还有一件霸伯簋铭文可以作为佐证。霸伯簋铭文说:

隹十又一月,丼叔来

祓,乃蔑霸伯历,事伐,

用帱二百,丹二量,虎皮

一。霸伯拜稽首,对扬

丼叔休。用作宝簋,其

万年子子孙孙其永宝用。⑧

铭文明确指出丼叔“来祓”,是周王派卿士到诸侯国去“蔑历”诸侯,可见周王曾经派官员到诸侯所封地“蔑历”诸侯。

笔者认为铭文所记礼仪是王臣聘诸侯礼,该礼与《仪礼·聘礼》有相似处,但不属于同一等级的礼仪。《仪礼·聘礼》是大夫代表诸侯聘问诸侯的礼仪,是诸侯礼;此篇是天子派大夫“蔑历”诸侯的礼仪,是王礼,《霸伯盂铭》的宝贵之处就在这里。西周王礼文本已经不存;传世本《仪礼》是诸侯礼,由孔子及其门徒依据鲁国文献和礼乐实践整理出来,又因孔门学子的代代传习被保存下来。

典籍中有天子聘诸侯的记载。《周礼·大行人》说:“时聘以结诸侯之好”,⑨《礼记·聘义》说:“故天子制诸侯,比年小聘,三年大聘,相厉以礼。”⑩《左传》有关天子聘诸侯的记载也不在少数,这里仅以东周周王聘鲁国为例:

隐公七年,王使凡伯来聘;

隐公九年,天王使南季来聘;

桓公四年,周宰渠伯纠来聘;

桓公五年,天王使仍叔之子来聘;

桓公八年春,天王使家父来聘;

庄公二十三年,祭叔来聘;

僖公三十年冬,王使周公阅来聘;

宣公九年,王使来征聘,夏,孟献子聘于周,王以为有礼,厚贿之;

宣公十年秋,刘康公来报聘。⑪

笔者虽只找出九例,由于《春秋》经传不是流水账,只有不寻常的事情才被孔子采入《春秋》,未被写入《春秋》的王国与诸侯国交聘的当远不止这些。

二、“瓒宾”与“毁用”

铭文中有两个礼仪活动均以“瓒宾”与“毁用”对举,并且均是“瓒宾”用皮,“毁用”璋;另有一场合无“瓒宾”,却有两次“毁用”。显然,这是制度化的礼仪。这是什么礼仪呢?笔者认为有“瓒”有“毁”的是饗礼,无“瓒”有“毁”的是食礼。“瓒”是献酒“;毁”借为“侑”,是劝食。

从《小盂鼎铭》来看,“瓒宾”与饮酒有关,铭文记载了三次王臣“入服酒”,均以“赞宾”结束,而中间没有任何关于饮酒的记载:第一次是入燎周庙之后,“咸,宾即位,赞宾。王呼赞盂,以□□□进宾”;第二次是禘祭文王、武王之后,“王裸,裸述,赞邦宾。王呼□□□令盂以区入,凡区以品”;第三次是在“三事大夫入服酒”之后,“王格庙。赞王、邦宾,诞王令赏盂”。显然,在“赞宾”之后,所“服”之酒被“瓒宾”消费掉了,张亮读“瓒宾”为“赞,宾……”是不合适的。查陈梦家先生所举例子,主要出自《左传》,庄公十八年有“春,虢公、晋侯朝王,王飨醴,命之宥”,注说:“王之觐群后,始则行飨礼,先置醴酒,示不忘古,饮宴,则命以币物宥助也,所以助欢敬之意。”孔颖达疏说:

飨礼有酬币也。礼,主人酌酒于宾曰献,宾答主人曰酢,主人又酌以酬宾曰酬,币,盖于酬酒之时赐之币也,所赐之物即下玉、马是也。《传》称飨醴命宥,言其备设盛礼也,此《注》“命之宥”者,命在下以币物宥助。⑭

酬酒之币曰“酬币”,《仪礼·聘礼》说:“大夫于宾壹飨壹食,上介若食若飨,若不亲飨,则公作大夫致之以酬币,致食以侑币。”⑮《大戴礼记·公冠》说:“公冠四加玄冕,飨之以三献之礼,无介,无乐,皆玄端,其酬币朱锦采,四马。”⑯可见“瓒宾”所用虎皮、鱼皮当为酬宾之物。

再说“毁用……”。“毁”字,黄锦前等释为“委”,解为放置;张亮释为“袭”,即献璋时候前襟不外露;徐伯鸿以为作“簋”字而无解说,然以为“侑食”则可从。以上诸说均不合铭文实际情况。曹建敦释为“贿”字,正如张亮所疑,铭文中四次“毁用”,则贿何其多?《聘礼》中“贿用……”只出现在主国派大夫还璋于宾,才“大夫贿用束纺。礼玉、束帛、乘皮,皆如还玉礼。”

《说文·十三篇下·土部》说:“毁,缺也,从土,毇省聲,许委切。”若依此解释,则铭文“毁”指损坏璋、玉,则与铭文内容明显不合,可见“毁”不得用“缺”义。笔者以为“毁”当释为“侑”。马叙伦曾怀疑毁字以臼为声。⑰笔者也以为毁字当从臼得声,臼、有声近通假。侑为侑食,即劝食。《仪礼·公食大夫礼》说:

公受宰夫束帛以侑,西乡立。宾降筵,北面。摈者进相币。宾降辞币,升听命,降拜。公辞。宾升再拜稽首,受币,当东楹北面,退西楹西,东面立。公壹拜,宾降也,公再拜。介逆出。宾北面揖,执庭实以出。公降立。上介受宾币,从者讶受皮。⑱

或许有人要问:饗礼和食礼是两种性质不同的礼典,依照此说,则一次典礼竟然出现两种礼典,饗礼与食礼怎么会混淆在一起?这是因为饗礼包含燕礼和食礼,燕礼以饮酒为主,食礼以食黍稷为主,饗礼有侑食,也有献酒,因而在饗礼中出现侑食就不足为奇了。《周礼》舂人职说:“凡饗食共其食米。”郑玄注说:“饗有食米,则饗礼兼燕与食。”贾公彦疏说:“燕礼无食米,食礼无饮酒,若饗礼有饮酒有食米,故云饗礼兼燕与食也。”⑲即饗礼从规模上看,兼容了燕礼和食礼。从今本《燕礼》和《公食大夫礼》看,燕礼侧重饮酒,食礼侧重饭黍稷。这样,霸伯招待考伯有燕有食两次,无燕有食一次,即两饗一食,而《仪礼·聘礼》说:“公于宾,壹食,再飨。”⑳两者契合无间。我们据此可以判断,铭文中的伯考,当为西周的大夫一级的大臣,在这个意义上,笔者称本铭所反映礼典为“王国大夫聘诸侯礼”。

三、王国聘诸侯礼的构成

一个完整的礼典由数个仪式组成,每个仪式可分为若干仪节,每个仪节由众多仪注组成。霸伯盂铭文记载了蔑历、初饗宾、致命、遣宾再饗、食宾、郊送六个主要仪式,以下笔者对铭文所反映王国聘诸侯礼中的六个礼仪进行分析解说。

(一)蔑历

“唯三月,王使伯考蔑尚历”,此为“蔑历”仪式的第一个仪节。在今本《仪礼》中没有“蔑历”仪式,据《金文引得·春秋战国卷》统计,[21]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铭文含有“蔑历”义的只有《王蔑鼎铭》一篇,而《金文引得·殷商西周卷》则多达四十余例,[22]可见《仪礼》所记当为春秋时期的礼仪,而霸伯盂铭文当为西周时期的作品。“蔑历”当有一套固定程式,但西周青铜器铭文多不载具体仪节和仪注。本铭中的蔑历仪节也同样只记录了仪式名称,没有仪注描述。

“归柔茅芳鬯”为蔑历仪式的第二个仪节,释文从黄锦前说。天子赏赐秬鬯,铭文习见。《毛诗·大雅·旱麓》说“:瑟彼玉瓚,黄流在中。”《毛诗传》说:“玉瓒,圭瓒也,黄金所以饰流鬯也,九命然后锡以秬鬯、圭瓒。”[23]又《毛诗·大雅·江汉》有“釐尔圭瓒,秬鬯一卣,告于文人。”《毛诗传》说:“釐,赐也;秬,黑黍也;鬯,香草也,筑煮合而郁之曰鬯;卣,器也。九命锡圭瓒、秬鬯。”[24]是否九命才能赏赐秬鬯不敢肯定,不过只有地位高的王公贵族才能享受赏赐秬鬯待遇是可以肯定的,霸伯尚既然称“伯”,当为诸侯无疑。

另外西周铭文赏赐秬鬯一般用动词“赐”,此处为“归”,读为“馈”,即馈赠。因伯考亲赴霸国,为赠送,故用“归”。西周中期簋铭说“:王命眔叔肆父归吴姬饴器,师黄宾璋一,马两,吴姬宾帛束”[25]与此同。

“蔑历”并赐秬鬯,这是周王行使天子权力的一种形式。“蔑历”从行政角度对诸侯政绩进行考评;所得货贿,从经济上维系王朝与诸侯的朝贡关系;赐鬱鬯,则从宗教角度控制诸侯祭祀权力。《礼记·王制》说:“诸侯赐圭瓒然后为鬯,未赐圭瓉,则资鬯于天子”,[26]不是诸侯没有能力制作秬鬯,而是诸侯没有权力制作秬鬯。周王派伯考蔑历霸伯的政治意义是明显的,此铭文反映西周王权如何对诸侯进行政权和神权管理。

“咸,尚拜稽首”为蔑历仪式的第三个仪节。“咸”字隶定从陈剑意见,[27]此处作一点补充。“咸”是说蔑历和赏赐芳鬯完毕;“拜稽首”是霸伯答谢天子赏赐所作的标准礼仪动作,是九拜中最高级别的拜谢动作,因赏赐者是周王“,拜稽首”反映了诸侯对周王的认同。

(二)初饗宾

“既稽首,延宾;瓒宾,用虎皮称;毁用璋,奏”为饗宾仪式,相当于《聘礼》中主人礼宾礼仪。第一个仪节是“延宾”。“延宾”一词西周铭文习见,小盂鼎铭文多次提到“延宾”。“延宾”即延请宾进入庙门内,相当于《聘礼》中的“纳宾”。铭文虽无仪注记叙,其仪注可以参考《仪礼·聘礼》的“纳宾”:“纳宾,宾入门左。介皆入门左,北面西上。三揖,至于阶,三让。公升二等,宾升西楹西,东面。摈者退中庭。”第二个仪节是瓒宾,类似于燕礼中的“献酢酬”,用四张虎皮作为劝酒用的“酬币”。第三个仪节为食宾,用一玉璋劝食,且有音乐伴奏,与《周礼·膳夫》“以乐侑食”相合。

(三)还玉

“翌日,命宾曰:‘拜稽首,天子蔑其臣历,敢毋用璋!’”为还玉仪式。从《仪礼·聘礼》可以推知,考伯奉周王之命而来,必携带一圭作为凭证,霸伯受圭后要将圭还给考伯,同时要献上“贿物”。贿物,诸侯与诸侯之间用的是“贿币”,这里是诸侯回报周王,应当高一级,用璋,这就是霸伯所说的“敢毋用璋!”。“敢毋用璋”之“毋”,诸家皆释为“敏”。《金文编》“敏”有、、、、五形,[28]“母”上之“一”笔画明显。而霸伯盂之没有“一”字,与“毋”一致,只是左下角多一“左”字,似可视为羡笔,句子当为“敢毋用璋”,即“敢不用璋”,意思是说敢不用璋作为报答!

(四)遣宾再饗

“遣宾,瓒用鱼皮两,侧毁用璋、先马,又毁用玉,宾出以俎”记载的是遣宾所举办的饗礼,描述了四个仪节,分别是用鱼皮酬酒,初用璋劝食,并有庭实,再劝食用玉,宾出。“侧毁”之“侧”通“特”,“特”义为“独”。《仪礼·聘礼》有“公侧袭受玉于中堂与东楹之间。”郑玄注说:“侧犹独也,言独见其尊宾也。”[29]《礼记·聘义》有“圭璋特达”。[30]“特达”就是用圭璋不需束帛与之相配,而璧则要“束帛加璧”。可见特、侧、独均有单独的意思。这里的“侧毁”与“又毁”对举,即一毁、再毁,指两次侑食。“宾出以俎”,类似于三年壶铭之“赐俎”:

此为天子饗礼中一个程式,即饗礼结束后,赠宾以饗礼所陈列的煮熟牛、羊、彘。《仪礼》中的《士冠礼》、《士昏礼》等均有“归宾俎”,《公食大夫礼》说:“有司卷三牲之俎,归于宾馆。”[32]

(五)食礼

“或延伯,或邍毁用玉,先车,宾出”记载了一次食礼。前两次饗礼是“延宾”,此“延伯”,当是霸伯这一次不为主人,而以大夫为主人,故“延伯”,小盂鼎铭文就有“瓒王、邦宾”。“或”,指有那么一个人,因铭文为私家叙事,不宜载入他人名字,故用“或”指代。“或邍毁”之“原”,从黄锦前等说,为“再”,即第二次侑食。《周礼·夏官》有“马质”职文有“禁原蚕者”,郑玄注说:“原,再也”。[33]“原蚕”即“再蚕”,就是一年中所养第二茬蚕。这一场食礼级别与饗礼比起来要低一些,侑食之物为玉不为璋。根据《仪礼》,此玉当为“束帛加璧”之“璧”。“先车”,与前面“先马”都是“庭实”,为赏赐考伯的贿物。于省吾有《释先马》一文,以为“古者王公外出,常有导马于前”,[34]先马即导马;先车为前导之车。导马、导车往往快速、便捷,则凡快马、快车都可以称之为“先马”、“先车”。这个食礼记载对于笔者判断西周王臣考伯的大夫身份也具有参考价值。

(六)郊送

“伯遗宾于郊,或舍宾马”为郊送仪式。“遗宾”,即馈赠宾财物,霸伯自己不一定到了郊外亲自送别考伯。“或舍宾马”是霸国大夫赠送考伯马,与诸贤考释相反,不是考伯用马作为傧礼送给霸伯。“舍”,施与也,为谓语动词,“宾马”为双宾语,不是偏正结构宾语。西周铭文“宾”字在表达给予人财物意义上大多为动词,少量为名词,但未有当修饰定语的:

宾马两,金十均。(小臣守簋盖(《集成》4180)

苏宾璋,马四匹,吉金。(史颂簋(《集成》4232)

王令盂宁邓伯,宾贝。(盂爵,《集成》9104)

尸白宾睘贝布。(作册睘卣,《集成》5989)

宾布马辔乘。(公贸鼎,《集成》2719)

以上分析了霸伯盂铭文所反映“王国大夫聘诸侯礼”的六个仪式。这六个仪式不是“王国大夫聘诸侯礼”的全部礼仪,因霸伯盂铭文毕竟不是专为记叙礼典而创作,霸伯只是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作了简单叙事。即使这样,本铭弥足珍贵,它第一次直接记载了王国聘礼之中的六个仪式,为今人提供了感受两、三千年前西周礼乐政治生活的第一手材料。

①⑤黄锦前、张新俊《霸伯盂铭文考释》,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网站 2011年 6月 15日发表,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494。

②⑦张亮《论霸伯盂铭文所反映的西周宾礼》,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网站2011年7月19日发表,ht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1514。

③⑥曹建敦《霸伯盂铭文与西周时期的宾礼》,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网站2011年6月22日发表,http://www.gwz.fudan.edu.cn/SrcShow.asp?Src_ID=1560。

④徐伯鸿《霸伯墓地M1017霸伯盂铭文新注》,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网站2011年7月1日发表,http://www.gwz.fudan.edu.cn/ShowPost.asp?ThreadID=4781。

⑧谢尧亭等《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考古》,2011年7期。

⑨⑲[33]贾公彦《周礼注疏》,《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 890、750、842 页。

⑩[26][30]孔颖达《礼记注疏》,《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 1693、1332、1694 页。

⑪高士奇《左传纪事本末》,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6页。

⑫⑬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6、111页。

⑭孔颖达《春秋左传注疏》,《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1772-1773页。

⑮⑱⑳[29][32]贾公彦《仪礼注疏》,《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 1065、1082-1083、1064、1054、1083 页。

⑯王聘珍《大戴礼记解诂》,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48页。

⑰马叙伦《说文解释六书疏证》卷26,上海书店1985年版,第第71页。

[21]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文字研究与应用中心《金文引得·春秋战国卷》,广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84页。

[22]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文字研究与应用中心《金文引得·殷商西周卷》,广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03页。

[23][24]孔颖达《毛诗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影印本,第515、574页。

[27]陈剑的观点见曹建敦《霸伯盂铭文与西周时期的宾礼》一文后的“学者评论”第二楼。

[25][31]社会科学研考古研究所编《殷周金文集成释文》,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卷,第328、465页。

[28]容庚《金文编》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211页。

[34]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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