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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避暑山庄的历史地位和作用

2012-08-15于佩琴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3期
关键词:避暑山庄山庄康熙

于佩琴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 学报编辑部,河北 承德 067000)

承德避暑山庄不仅是难得的避暑胜地,而且曾经是清王朝的第二政治中心。它和“康乾盛世”许多重要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有着密切的联系。在避暑山庄建立以后的一百年内,康熙和乾隆皇帝经常到山庄来。康熙在位期间,到塞外巡幸48次,驻跸避暑山庄21次。乾隆在位期间,到避暑山庄49次。康熙和乾隆每年大约从五月到九月,近半年的时间驻跸山庄。国家发号施令的中心,随着皇帝的驻跸而转移到了承德,皇朝的理政场所由北京紫禁城转移到塞外避暑山庄。

一、清帝驻跸山庄,如在京师处理政务

(一)勤于政事的康乾二帝

康熙皇帝,即爱新觉罗·玄烨,8岁登基,14岁亲政,在位61年。康熙是玄烨的执政年号,其含意为太平安定,后亦以指称皇帝其人。以此为年号,表明清朝统治者经历了长期战争之后,渴望出现太平安定的局面。康熙幼年是在其祖母培养教育下成长的。其祖母孝庄皇太后,贤良而有卓识,按照培养君王的标准,严格要求,使康熙少年时代就养成了许多好习惯。他喜欢读书,善于思考,不仅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高尚的道德情操,而且具有高度的责任感和远大的政治抱负。即皇帝位之后,他励精图治,殚精竭虑,勤于政务。康熙14岁亲政,开始御门听政。御门听政是康熙接见臣下、处理日常政务的主要方式。按照规定,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日常朝在太和殿,其余时间都去乾清门听政。每日“未明求衣,辨色视朝”,春夏早六时,秋冬早七时,风雨不误。康熙听政,十分认真,部院呈送的本章一一全览,最多时日达三四百本,通常少者每天亦不下四五十件。不论多少,康熙都“亲览无遗”。他一日事一日毕,事无巨细,即使奏章有一字讹,也必为改定发出。因他亲览奏疏,故对臣下处理政事敷衍塞责、手续繁琐重复等作风能及时发现,认真解决。在听政中,他发现有一件事两部重复启奏者,于是创立会同启奏制,以简化程序,提高效率。康熙听政时,与臣下直接见面,共商国事,辅臣的某些擅权越轨行为,便能及时发现和制止。如鳌拜擅自更改已经发抄的红本,被冯溥弹劾,遭皇帝批评,便是明显一例。御门听政,可经常了解下情,发挥群臣智慧,集思广益,使国事决策尽量避免偏颇。政务处理迅速及时,堪称康熙朝一大特点。康熙晚年对自己的生平作了这样的评价,“孜孜汲汲,小心谨敬,夙夜不遑,未尝少懈,数十年来殚心竭力,有如一日。”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乾隆,即爱新觉罗·弘历,他深得祖父厚爱,25岁登基为帝,在位60年,年号乾隆。乾隆自幼聪明慧敏,博得了康熙器重,被携入宫中,亲耳聆听祖父教诲。康熙巡幸塞外,曾把乾隆带到避暑山庄,安排在环境幽雅的万壑松风居住。康熙在万壑松风读书或处理政务,乾隆曾有幸从旁随侍。康熙勤奋理政的精神及其谆谆教诲,对他产生了积极影响。在祖父教导和影响下,乾隆励精图治,勤于政事,“日理万机,唯日孜孜,不敢暇逸”。他说:“为政之道,莫先于勤”。他称帝60年,处理政事所 “积日筴三万一千九百而赢”。对于各级官吏,内自旗部大臣,外至封疆大吏,及郡守以上,普遍注意他们的治绩,定时召见,指示周详,深以“丛脞恬嬉”为戒。驿章阁本,随时批达,绝无迟延,尤其军务、河务、赈灾等各种大事,更为关切,到即遄发。建于乾隆十九年的勤政殿,是乾隆处理政务的场所。以“勤政”为名,意为对政事要尽心尽力,不稍厌怠。乾隆即位时,祖宗给他留下的大清帝业,既兴旺发达,又存在着重重矛盾,暗伏危机。面临这样的局面,乾隆深感自己肩上的担子非常沉重,因此,他理政丝毫不敢懈怠。乾隆执政时,每一天,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处理政事上面。尤其是御门听政之日,东方微露曙光,他就穿戴整齐,做好准备,等待大臣们上朝。乾隆自幼接受骑射训练,身体强健,但也有生病的时候,如乾隆五年正月,由于连日宴请外藩蒙古首领,召见大臣,身体疲惫患上感冒,整天咳嗽不止。有人劝他休息,注意保养身体。他却不以为然地说,暑去寒来,气候变化,生病是寻常之事。如果因为生病,解一身之劳,不事躬亲国家政务,那就错了。乾隆在《勤政殿》诗中写道:“不息自强励勤政,永钦家法咏卷阿。”就是在勉励自己,要永远虔恭地遵守祖宗的章法,不忘举贤任能把国家管理好,以保持国家的长治久安。正是由于康、乾二帝的勤政,开创了清代前期的盛运。

(二)驻跸山庄,如在京师处理政务

审阅奏章,思考治国大政方略,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的具体内容之一。康乾二帝勤于政事,即使在塞外巡幸,也不会影响政务的处理,塞外巡幸驻跸之后,清帝随时在行宫大殿上朝理政。他们驻跸山庄时,喜欢在幽静的地方处理政务,为适应皇帝批阅奏章、读书的需要,避暑山庄为清帝避暑避喧及处理政务,设置了功能各异的殿堂,使他们在这里也像在北京故宫一样照常理政。万壑松风殿是康熙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此殿周围古松环翠,寂静幽深,深得康熙喜爱。他经常在这里批阅奏章,会见大臣,也曾让弘历侍陪身旁,熟悉和学习治理国家之道,康熙还经常在此读书写字,并且同身边大臣谈论政事,探讨学问,气氛轻松随意。勤政殿是乾隆处理日常政务、批阅各种奏章和接见群臣、发布政令的所在。清帝自起銮之日为始,各省督抚提镇等奏折,俱齐赴在京总理事务王、大臣处,加封交内阁,随本呈送行在,批示后,随本发回。驻跸山庄期间,照常处理日常军政事务,部院各衙门章奏,每日送内阁。内阁三日一次,随时批发。康熙朝以词臣供奉内廷的查慎行,多次扈从山庄和木兰围场,他在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秋,作《山庄杂咏》三十首,其二写道:“章奏多从驿骑驰,行宫勤政日孜孜。三更桦烛明如昼,又是宵衣乙览时。”这首诗生动地描绘了皇帝在行宫每日勤于政事和驿骑传递章奏的情景。

康熙出巡时,部院各衙门章奏集中于内阁,每二三日通过驿递驰送行在。一般多于晚刻到达,康熙便立召扈从大学士、学士等,于行宫处理折本。后期,康熙每年来承德避暑山庄,山庄的内午门、烟波致爽寝室及万壑松风等地,都是接见官吏、批阅奏章之处。清帝通过批阅奏章,召见臣工,下达圣谕。各省及京师重要奏章也由驿差传递,而且是直达君前,经皇帝批阅后带回。住京大臣报来的官吏升迁名单,皇帝既要批示,还要调来部分应升官吏亲自考核。清代规定,文武官员升转调补、赴任之前,由吏、兵二部分别带领觐见皇帝,由皇帝最后审定、核准,这种制度称为“引见”。引见仪式,在避暑山庄内午门前举行。避暑山庄门前,有两排东西相对的平房,一如紫禁城午门前的朝房,是六部的“值庐”,文武官员和少数民族王公贵族在此等候皇帝召见。清帝有时还在他寝宫的西暖阁内召见官员,一般在皇帝用膳后召见,召见的官员奏报并回答皇上询问。有时对于报来的关内某地的旱涝灾情,都要提出解决办法等等。判处死刑案件,最后由皇帝核准的“勾到”仪式,也在这里举行。

乾隆处理政务的基本方式,是批阅各省督抚的奏折,要求对气候变化、庄稼长势、粮食价格、吏治官风、民间习俗、水利设施维护、城防修筑、军营操练、农田开垦、粮食储备、赈灾恤民等所有事务都要及时具折报告,以使他最大程度地发现问题,消除隐患,巩固统治。乾隆每次木兰行围,都要指派内阁大学士、军机大臣以及各部主要官员,一同前往,协助处理军政事务。为了不影响政府职能的运行,规定中央各部门及各省的寻常报告,每三天一次由驿站递送热河。至于紧急报告,则按其程限(日行五百里或六百里)随时递送。若有特殊军报,即使是乾隆在木兰围场中,也可立刻做出批复。时任军机章京的赵翼,先后四次扈从木兰秋狝,他在《簷曝杂记》第一卷《军机直舍》中对此有记载:“扈从木兰时,戎帐中无几案,率伏地起草,或以奏事黄匣作书案而悬腕书之。夜无灯檠,惟以铁丝灯笼作座,置灯盘其上,映以作字,偶萦拂,辄蜡泪污满身。”这段记载,反映了在任何情况下,乾隆都及时料理政务,牢牢地控制着国家大事的决策权。

(三)通过邮驿传递公文下达圣谕

清以前,“邮”是传递公文的组织,“驿”负责提供各种交通或通信工具。宋代一度出现邮与驿并行的马递铺,但未坚持下来。明代辽东地区驿站由卫所管理,以兵卒充驿务,清朝却把这例外的特殊形式扩向全国,使交通与通信合而为一,邮驿才名副其实地统一起来,使清代的邮驿发展到了我国历史上的一个新阶段。清代的邮驿由驿、站、塘、台、铺、所六种组织形式构成,承担着传递谕令、公文、禀报军情,运送贡赋、朝廷赏赐物品和迎送过往官宦、转运兵员以及粮秣军需等任务。清代热河邮驿非常发达,主要有驿和铺两种形式。围绕承德各个方向都有重要的驿路,向西南联通京师,向北连接蒙古游牧地区,往西控制回疆。条条驿路就像一根根神经联通全国各地,及时地传递着各方面的信息,清政府的号令可以有效地贯彻到全国。康乾时期,承德的邮驿特别繁忙,“章奏朝发夕至,综理万几,与宫中无异”。其组织之严密,效率之高,可谓空前,对于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巩固发挥了重要作用。

清代的邮驿有一套严密的管理体制,在中央由兵部车驾清吏司主管,在地方归按察史司管理。承德府邮驿管理,据《承德府志》记载:“承德驿置古北口外驿站,应付夫马奏销钱粮由古北口管站员外郎掌之,承德府属所司驿站,应付夫马奏销钱粮由热河道府州县掌之”。从京师至避暑山庄,沿途设立台站共30处,用以邮递章奏。在公文传递上,分驿站传送(人马俱换)、专差传送(换马不换人)、急递铺传送三种方式。选用何种方式封发公文,由公文的性质和内容决定。确立邮驿程限的基本原则,是因程设限,依限传递,因地制宜,区别对待,选择捷径,分秒必争。邮符由兵部掌握,是给驿的证明,有两种,官员驰驿给“勘合”,兵役驰驿给“火牌”。给驿的原则是,按地位高低,享受不同待遇。京城往来公文因性质和内容不同,程限五日、四日、一日不等。遇有紧急公文,则有兵部火票马上飞递,按紧急程度标明 “五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承德避暑山庄博物馆收藏并展出一件“兵部火票”,就是乾隆驻跸热河期间,发往新疆哈喇沙尔的紧急军事公文。康熙平三藩时,驿马的差员一昼夜可行千余里。由于邮驿及时、迅速地传递清帝的号令与公文,保证信息渠道的畅通无阻,康乾时期,特别是乾隆时期,许多重大的军政要务,都在山庄得到妥善处理,如乾隆忧勤定金川。乾隆初年,四川西北部的大小金川土司,因经常与邻近土司争夺土地和人员而相互仇杀,给川西北各土司带来严重威胁。四川巡抚及时向清政府报告,乾隆十分重视,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对往来的奏折及时具体批示,坐镇北京与承德指挥,几度调兵遣将,详细部署,最终彻底平定大小金川的叛乱,使西北地区逐渐稳定,经济也得到了发展。

二、清帝驻跸山庄,如在京师上朝议事,举行庆典

(一)上朝议事,决定国策

朝廷是封建国家的最高领导机构,有许多文武群臣辅佐皇帝。清帝每次巡幸塞外、驻跸山庄,都有一支庞大的中枢宫廷机构(全套的办事机构)。内阁六部、院、司、寺、理藩院等各所属机构都要前来,有大批负责官员和办事人员随行,处理政务的过程没有中断。清帝在山庄边避暑边料理国事,行政运作一如京师。

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是皇帝上朝接见文武群臣的地方。避暑山庄宫殿区,像北京故宫一样,也修建了正宫,前朝的淡泊敬诚殿,也叫楠木殿,是避暑山庄的正殿。宽阔的正殿内,皇帝宝座安置在大殿中央,典雅肃穆,非常气派。清朝皇帝在此举行重大庆典、接见朝臣及少数民族王公首领、外国使节。此外,避暑山庄还设置了一些小型殿堂,成为供皇帝与文臣武将议事,或与少数民族首领交谈的便殿。澹泊敬诚殿后有五间殿宇,康熙题为“依清旷”,乾隆题为“四知书屋”。清帝每当举行大典前后,便在这里休息更衣,也是皇帝平日召见大臣商讨国家政务及军机大事和读书、休息的地方。乾隆曾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接见少数民族王公和宗教领袖。喀尔喀蒙古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一世、三世、四世以及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西藏政教首领六世班禅等,都曾在这里被皇帝赐坐、赐茶,并且彼此做了十分融洽的交流,体现了清帝对远来客人的尊重与真诚。

康熙、乾隆乃至嘉庆,他们在山庄“避喧听政”,长达百余年,每年朝廷的政务差不多有一半在山庄处理,有许多重大决策也是在山庄做出的。例如,1689年中俄签订了清王朝对外的唯一平等条约——《中俄尼布楚条约》。中国使团从尼布楚返回,首先到热河行宫,向皇帝报告谈判情况。康熙对谈判的成功,“深为快慰”。此后两国边界曾出现较长时间的和平与安定局面。平准噶尔、定回部,即统一新疆的战争,其决策和指挥中心都没离开避暑山庄。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乾隆坐镇山庄,指挥了平林爽文起义全过程。其他如大小金川之役,缅甸、安南之役,两次反击廓尔克(尼泊尔)侵略战争,清政府的决策和指挥中心,除了北京之外,主要是在承德。乾隆末年和嘉庆初年平定川楚白莲教起义等重大战争,也和承德相关。在避暑山庄松云峡南侧林下戏题碑上,刻录着乾隆于嘉庆三年所作《林下戏题》诗,其中之六写道,“符愿坐林下,嘉阴披爽便。虽然归政子,仍励辟邪肩。二竖获日指,一章捷望穿。促吟乘飒籁,睫眼廿三年。”其中“二竖获日指,一章捷望穿”,说的就是乾隆虽然作了太上皇,但仍然牵挂着国事,关心早日平定白莲教起义,估计白莲教的两个首领被擒之日不远了,乾隆望眼欲穿地等候胜利捷报的到来。

由此可见,避暑山庄在康、乾、嘉等清帝避暑听政期间,它的政务运作功能,承载着国运兴衰,皇帝坐镇承德就可以通过遍布全国的官僚体系,实现对广袤国土的管理,同时根据反馈制定新的决策,为朝廷的政务运作发挥了很大作用。

(二)举行庆典,颁布嘉奖

清帝在木兰秋狝与驻跸山庄期间,经常举行各种庆祝仪式。从内容上看,主要有三种类型:一是庆功类,一般用于围猎结束,或军事行动获胜后举行;一是宴请类,主要用于各种政治活动的庆典中,包括宴请各少数民族首领、宗教领袖和外国使节等;一是祝寿类,主要指皇帝的万寿节庆典。

在庆功类的庆典活动中,以木兰秋狝大典影响较大。据统计清帝举行木兰秋狝大典达105次之多,每次秋狝礼成都举行盛大的庆功会,奖励有功的将士,宴赏前来朝觐的蒙古王公和参加行围的将士。筵宴在御营中的大蒙古包以及避暑山庄举行,盛况空前。康熙的七律诗《塞上宴诸藩》,真实记述了他设宴、赏赐、慰劳扈从巡幸狩猎的喀喇沁王公、塔布囊等蒙古各部首领及属下情形:“龙沙张宴塞云收,帐外连营散酒筹。万里车书皆属国,一时剑佩列通侯。天高大漠围青嶂,日午微风动綵斿。声教无私疆域远,省方随处示怀柔。”这首诗是康熙二十年四月,康熙出喜峰口巡视塞外,赏赐和宴请来朝见的蒙古各部首领及其属下时所作,不仅表现出北方边境安定、民族团结的欢乐气氛,也表达出诗人希望将无私的声威和教化传播到更遥远的边疆,随时随地安抚远方的民众。

宴请类庆典仪式,在避暑山庄举行得最为频繁。特别是接见各少数民族首领、宗教领袖和外国使节之后的赐宴,是清帝政治活动中不可或缺的内容。杨天在等在《避暑山庄的万树园及其历史作用》文章里统计,从乾隆十七年至嘉庆二十年的68年中,仅在万树园举行的庆典活动就有52次,而乾隆年间就达47次之多。影响较大的有乾隆十九年(1754年)清政府在山庄接见准噶尔部杜尔伯特台吉 “三策凌”,连续五天在万树园大摆灯宴,燃放烟火等。乾隆皇帝还写了 《宴都尔伯特亲王策凌郡王乌巴什等于万树园诗以纪事》等诗,来纪念此事。著名的“多伦会盟”也是以赐宴的形式举行的。康熙三十年(1691年)四月,在木兰围场西北五十公里的多伦诺尔草原上,康熙帝设宴召集喀尔喀三部蒙古王公贵族和四十九旗王公、举行了会盟,颁赏爵位,以调节他们之间的纠纷。筵宴呈现一派以皇帝为中心的团结、统一、和谐气氛。多伦会盟,结束了长期以来喀尔喀蒙古的内部纠纷,促进了我国北方蒙古族的团结,朝廷加强了对喀尔喀的管理,使之成为保卫边疆的重要力量。为纪念此事,清政府在多伦诺尔修建汇宗寺以彰盛典,康熙皇帝还亲题《多伦汇宗寺碑文》,以示纪念。

颁布嘉奖是指清帝在塞外举行的各种庆典活动中,对参加活动的少数民族王公贵族、宗教领袖和外国使节给予的奖赏。清帝颁布的奖赏种类很多,主要有两类:一是封爵,二是赏赐。清帝把颁布嘉奖作为管理朝政的政治手段之一,尤其是在处理民族问题过程中,用以密切同各少数民族上层的关系。每次巡幸塞外或行围,清帝都要接受内蒙诸部王、公、台吉等人的朝贡、请安,并本着“厚往薄来”的原则,对他们分别予以赏赐。清帝通过例行赐宴、赏赉,奖励秋猎有功贵族和将士,并通过会盟、封爵、赏赐、联欢等各种活动,密切同各民族的关系,也体现了清帝在处理民族宗教事务中的一片诚心与细心。其目的之一是为彰显皇威和大清王朝的富有,并表明皇帝的优恤之情。

封爵是从政治上给予优厚的待遇。这是清帝在处理民族问题中常用的策略之一。对于率众归附于清王朝的少数民族首领封以亲王、贝勒、郡王、台吉、贝子等爵位,有的还任命为盟长、旗长等,从清政府的角度确立他们的政治地位,这些举措,产生了极大的政治影响,令西北各少数民族王公贵族更加心向朝廷,络绎不断地到避暑山庄朝见皇帝。颁赏是指清帝在奉行的各类庆典活动中颁发的物质赏赐。赏赐的物品种类繁多,大体分三类:一类为金、银、玉、宝石等器物。一类为绫、罗、绸、缎等衣物。一类为鞍、马、弓、刀、茶、扇、荷包等物件。赏赐的对象,上至少数民族的王公贵族、宗教领袖和外国使节,下至参加围猎的官兵及蒙古八旗属下。清帝通过物质赏赐,密切了彼此感情,增进了团结。

三、清帝驻跸山庄,如在京师开展政治活动

清帝在避暑山庄期间,广泛开展各种政治活动,显示了高超的政治智慧。活动内容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广泛接触少数民族上层人物,果断处理北部边疆的民族问题;第二,会见宗教领袖,高度重视蒙藏地区的宗教事务;第三,接见外国使节,开展范围广泛的外交活动。避暑山庄既是清廷在塞外解决民族问题的主战场,又是清王朝制定宗教政策的策源地,还是外国人观察中国社会的窗口。避暑山庄,见证了中华民族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的历史进程。

(—)接见少数民族上层人物

清朝初年,康熙历经南征北战,特别是三次亲征蒙古噶尔丹叛军后,蒙古各部纷纷归顺朝廷。为了安抚与团结蒙古各部,使他们成为国家的藩屏,保卫大清帝国的边疆。加之塞北热河地近内蒙古,气候凉爽,蒙藏等少数民族未出天花者,担心步入京师染病,不以来此地为惧。在此创建避暑山庄,既便于皇帝出塞巡幸,又可在山庄接见少数民族首领,密切清政府与少数民族的关系。因此,清朝前期,朝庭以避暑山庄为基点,经常举行有利于结好少数民族的活动。

从康熙到乾隆,蒙古族、藏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柯尔克孜族、高山族等少数民族上层人物,经常在避暑山庄拜见清朝皇帝,这里成为清朝政府料理民族事务的重要场所。康熙塞外巡幸期间,蒙古诸部,相继来朝,络绎不绝。喀喇沁、科尔沁、敖汉、翁牛特、巴林、土默特、奈曼、喀尔喀、克什克腾、鄂尔多斯、厄鲁特、苏尼特、扎鲁特等诸部落王、公、台吉、额驸等纷纷来朝,康熙帝均以礼接见。召见地点有头沟、热河上营、行宫、青城、黑湾口等地。乾隆年间到山庄及各行宫入觐的人数更多,范围更广。入觐人员除蒙古诸部外,还包括准噶尔都尔伯特、辉特、绰罗斯、和硕特、土尔扈特台吉、吐鲁番四部、喀什噶尔郡王、阿木齐伯克、青海扎萨克郡王、哈萨克、布鲁特等。受朝地点多在澹泊敬诚殿,召见、赐宴地点多在避暑山庄依清旷殿、卷阿胜境殿,此外也在张三营等行宫召见、赐宴。其中影响较大的事件有,接见我国漠西厄鲁特蒙古杜尔伯特部贵族“三策凌”、辉特部台吉阿穆尔撒纳、四卫拉特(准噶尔、杜尔伯特、和硕特、辉特四部)、准噶尔部蒙古的一支达什达瓦部众、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等上层人物。

乾隆十九年,乾隆在避暑山庄举行盛大仪式,欢迎三策凌的到来。这里所说的三策凌,是指厄鲁特蒙古杜尔伯特部台吉策凌、策凌乌巴什、策凌孟克。乾隆十八年(1753年)夏,三策凌因不满达瓦齐的统治,毅然率领本部三千余户一万多人投归清王朝。乾隆皇帝早就有心解决准噶尔蒙古问题,完成康熙、雍正两朝未竟之业,统一祖国的西北边疆。为了表彰他们维护统一的爱国行动,乾隆皇帝立即调拨牛羊、粮食帮助他们安顿生活。又为他们编旗设盟,任命策凌、策凌乌巴什为正副盟长。乾隆十九年(1754年)夏初,乾隆皇帝在淡泊敬诚殿接见了他们,并册封策凌为亲王,策凌乌巴什为郡王,策凌孟克为贝勒,其他贵族也各封以爵位。此后,又连续五天在万树园大摆宴席,燃放烟火等,内蒙古、青海、喀尔喀诸部王公也陪同宴饮。乾隆为了纪念这件重大政治活动,命西洋画家郎士宁绘制了 《乾隆在万树园接见蒙古杜尔伯特部三策凌图》。

乾隆十九年(1754年)冬,乾隆不辞辛苦,冒着严寒再次来到热河,为的是在避暑山庄接见厄鲁特蒙古辉特部台吉阿穆尔撒纳。此后册封他为亲王,册封讷墨库、班珠尔为郡王,其他头领分别册封为贝勒、贝子、公、台吉等。乾隆皇帝从“三策凌”和阿穆尔撒纳来归的交谈中,了解到准噶尔部的内部矛盾,看出了解决厄鲁特蒙古的契机,于是决定铲除长期割据于西北的分裂势力,并由军机处拟定了进军计划,将出兵日期由四月改为二月,为顺利消灭准噶尔割据势力创造了条件。在平判过程中,西北各民族的上层人物,对清政府的向心力大为加强。他们络绎不绝奔赴山庄朝见清朝皇帝。杜尔伯特台吉伯什阿噶什、哈萨克中帐阿布赉汗都曾被乾隆接见。天山南北统一后,厄鲁特蒙古四部、哈萨克、维吾尔、布鲁特的贵族们,踊跃来山庄朝觐,反映了清朝对西北边疆的管理已空前巩固和加强。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避暑山庄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准噶尔蒙古的一支——达什达瓦部迁居热河。清政府将他们编为九个佐领,归入热河驻防八旗,发给粮饷,并在普宁寺周围建房,安排住处。达什达瓦部前来热河之后,乾隆还在武烈河之东的山冈上,仿照伊犁固尔扎庙的样式修建了安远庙,供他们瞻仰参拜,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伊犁固尔扎庙一样,感到格外亲切。

继达什达瓦部迁居热河之后,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厄鲁特蒙古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等,从伏尔加河率众三万多户十六万人,万里东归返回祖国,渥巴锡等人到避暑山庄觐见乾隆皇帝,是又一件大事。土尔扈特部众不忍外族凌辱,历尽千难万险,长途跋涉,到达伊犁时人员“仅以半计”。他们毅然决然回归祖国的壮举,对蒙、藏、维等民族产生了重大影响,维护了民族团结,巩固了国家统一,谱写了一曲中华民族团结统一的壮丽诗篇。为纪念土尔扈特部的回归,乾隆亲自写下 《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和《优恤土尔扈特部众记》两篇文章,用满、蒙、汉、藏四体字刻于两块巨型石碑之上,至今仍屹立于普陀宗乘之庙碑亭之内。

康乾时期来避暑山庄朝觐皇帝的不仅有北部边疆的少数民族首领,还有来自台湾的高山族头目。高山族是我国古老的民族之一,是祖国统一的多民族大家庭中不可分离的一员。康熙二十三年(1683年),玄烨派将军施琅攻占台湾后,遂在台湾设置一府三县,隶属福建省管辖。当时称高山族为“番”或“土番”。乾隆时期每年台湾高山族的头目,都要携带贡品到北京或热河觐见皇帝。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七月初,高山族“生番”头目怀目怀等12人抵达热河,他们与其他各少数民族首领和外国使节一同,参加了乾隆帝的八旬盛典。朝鲜使臣柳得恭在《滦阳录》中作了生动的描述:“台湾北路狮仔社怀目怀、中路多萝大补社投旺、南路望子立社均力力等,皆剪短发,着绿色长衣,外穿红短衣,缘以金线缎;冠前后詹崛起,龌龊,画云纹,正中加穹窿。梁列插鸡羽,冠左右悬小铜铃各三,行步叮当响。项悬木牌,一面画其所居社名”。乾隆对高山族头目的到来非常重视,在他们到来前,遣专人接迎,返回时,又派员专程护送,甚至返途中一番目因出痘治疗无效身殁,乾隆还派人备棺盛殓护送回台。乾隆在避暑山庄接见高山族头目怀目怀等,在我国历史上谱写了台湾人民不断派代表向清政府表示倾心向化的篇章,从不同侧面反映了清朝国内各民族的团结和统一。

(二)接见宗教领袖

为了更好地团结少数民族,清王朝十分重视宗教的作用,康熙、乾隆和嘉庆分别接见、封赏过喇嘛教的三大活佛和六世班禅额尔德尼。

康熙三十年(1691年),康熙封喀尔喀蒙古的哲布尊巴丹呼图克图为大喇嘛,管理外蒙古的宗教事务。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又封章嘉呼图克图为国师,管理青海、甘肃、北京、五台山、内蒙古的宗教事务。康熙曾在避暑山庄多次接见哲布尊巴丹和章嘉。这两名活佛在清政府的支持下,政治地位和宗教地位显著提高,与达赖、班禅并列,分管内外蒙古、前后藏教务,在清朝统一边疆的活动中,他们发挥了有益的作用。

乾隆时期,为加强对喀尔喀蒙古的控制,在第二世哲布尊巴丹圆寂之后,不准在喀尔喀蒙古贵族之家选择转生,而令选择于西藏。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第三世哲布尊巴丹年仅五岁,由西藏经青海、热河赴喀尔喀蒙古,五月三十日,乾隆在避暑山庄亲切接见,这名出生于西藏的小活佛,用蒙语回答了乾隆皇帝提出的问题,令在场的蒙古王公大为惊奇。乾隆又命章嘉国师授以小戒,赐乘黄车,转多伦诺尔赴库伦(今乌兰巴托)。乾隆五十六年和六十年,嘉庆七年和十四年,第四世哲布尊巴丹也曾到避暑山庄朝见乾隆和嘉庆,清帝通过召见蒙古活佛,加强了对喀尔喀蒙古政治上的管理。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西藏第六世班禅额尔德尼来避暑山庄,这是清代前期民族关系史中发生的一件重大历史事件,也是历代中央王朝对西藏地方加强管理的发展和继续。西藏自古就是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藏族同胞是我国大家庭中兄弟民族的一员。早在清朝顺治九年(1652年),西藏的五世达赖喇嘛就曾到北京觐见过顺治皇帝。清朝政府为接待五世达赖,特在北京修建了一座西黄寺,作为他居住、讲经之所。六世班禅名贝丹意希,佛经的造诣很深,是八世达赖的老师,在蒙藏地区有很高的威望,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六世班禅从后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启程,率随行人员千余人,历时13个月,跋涉一万余公里于7月21日抵达承德。乾隆给予了极高的礼遇。对六世班禅离藏赴承途中迎接、赏赐貂帽、豹袍,飞递哈密瓜,赐金顶御轿、黄伞、红伞、珍珠袈裟等。还派皇六子和章嘉国师到多伦诺尔迎接班禅一行。为了让六世班禅在承德能有像到家一样的感受,“肖其所居,以资安禅”,仿在后藏日喀则所居住的扎什布伦寺,不惜重金敕建了须弥福寿之庙,作为六世班禅的驻锡之地。七月二十一日,班禅一行,在皇六子和章嘉国师、尚书永贵的陪同下来到承德。六世班禅来承当日,在澹泊敬诚殿朝觐乾隆皇帝,乾隆用藏语和班禅对话,令班禅感激不尽。当晚,乾隆在须弥福寿之庙备办丰盛可口的饭菜,欢迎六世班禅一行住入寺庙。班禅在承德一月有余的时间里,乾隆为他在万树园蒙古包举行四次大型的野宴,赐他们观立马技、观看烟火,并连续数日在山庄内清音阁演戏。又在四知书屋、万树园等地举行隆重的接见仪式,并设宴款待,还向班禅颁发了金印和金策。班禅在承德期间,还率众多次为乾隆皇帝诵经祝寿。为乾隆皇帝施无量寿佛大灌顶,为皇室和蒙古王公灌顶、赐法名。班禅六世在黄教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他自愿前来热河为乾隆皇帝祝贺70大寿,在蒙古各部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各蒙古王公台吉及喀尔喀、卫拉特等一闻其来,无不欢欣舞蹈,欲执役供奉。”

(三)接见外国使者

康乾盛世时期,作为一个强盛的大国,清王朝势必对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乾隆中期以后,由于国家的巩固和统一,承德迅速发展成为塞外的重要城市。作为盛世王朝的陪都,塞外的避暑山庄也不可避免地在亚洲乃至世界的某些范围内,受到人们的特别关注。

当时亚洲的许多国家与中国保持着朝贡关系,朝贡国要接受中国对当地国王的承认,并加以册封,在国王交替和举行某些庆典活动的时候,要派使团到中国朝见。清代前期,特别是乾隆时期,在山庄接见了许多亚洲国家的使团,其中有朝鲜国使团70多人,安南国(即今越南)使团180多人,南掌国(即今老挝)使团10多人,缅甸国使团30多人,还有尼泊尔等国的使团,他们于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万寿节前赶到热河,觐见皇帝,呈递国书,为乾隆皇帝祝寿,接受宴赏。在朝贡体系中朝鲜与清朝的关系最为密切,往来频繁,所派使团规模也较大,使团中不乏文化名人。十八世纪朝鲜著名的学者朴趾源和他的弟子柳得恭,曾随朝鲜使团到热河,回国之后,都写下了传世之作。他们通过对清朝皇帝和官僚的政治、日常生活的观察,对清王朝的政策和中国的社会情况,有了很深刻的了解。朴趾源的《热河日记》记录了作者于乾隆四十五年,恭贺乾隆七十大寿来华观光沿途的所见所闻。这部日记,不仅介绍了乾隆盛世时期的承德,同时也是评论十八世纪清代社会及清朝诗文的一部不朽之作。

康乾时期朝廷不仅与朝贡国保持友好往来,还开始了超越朝贡体系的国际交往,进一步与西方文化接触,避暑山庄也留下了西方人士的足迹。当时供职于朝廷的一些法国、葡萄牙、意大利神甫等也都曾到过承德,受到乾隆的接见。这些外国人来到承德,他们在山庄观察、了解清中央政府和中国的社会,清朝也通过这些外交活动,了解到国外的一些情况,从这个意义上说,山庄已成为清代前期的对外“窗口”。

乾隆皇帝在避暑山庄,隆重接见了英国使臣马戈尔尼,这是中英早期关系中最重要的历史事件。马戈尔尼使团作为英国政府派出的第一个访华使团,是鸦片战争前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先遣队,他们以为皇帝祝寿为名来到中国,希望通过与中国最高当局的谈判,打开中国门户,开拓中国市场,了解当时中国的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情况。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八月初三,英国使团在马戈尔尼率领下抵达热河,乾隆皇帝在御幄蒙古包举行的庆典上,接见了英国使团,马戈尔尼特使向乾隆行单腿下跪谒见礼仪。这个并不复杂的礼仪,还是中英双方磋商了好几天才定下的。这群来自欧洲与众不同的客人,向历经近千年几近完美的礼仪制度发起了挑战。以大国自居,习惯于朝贡体系和平交往的清王朝,面对迅速崛起的西方新的世界体系,显得毫无准备,很不适应。英使向皇帝递交国书,赠送礼品,乾隆对使节官员加以赏赐,接着参加了万树园举行盛大的蒙古包宴。游览了避暑山庄和外八庙。山庄园林的美景及所藏宝物,令他们惊叹不已。他们通过观察和与清官吏的接触、了解、搜集中国的情况,为英国以后对中国的政策提供依据。对于处于封建社会末期奉行闭关锁国政策的清政府,也通过这些外交活动,了解到国外的一些情况。马戈尔尼希望通过与清王朝最高当局直接谈判,打开中国大门,然而他企图开拓东方贸易市场的构想,并没有实现,清朝在办理交涉过程中维护了王朝国威和尊严。由于英国使团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对中国政治、军事、经济情况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搜集了大量军政资料。马戈尔尼的中国之行为鸦片战争作了思想上的准备,所以1840年英国人率先用洋枪洋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从此中国开始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

总之,清帝兴建避暑山庄的政治意义要远远大于它的避暑用意,山庄的兴建是清政府联络蒙古各部及巩固北部边防的一项重要措施。蒙古王公未出痘者,除扈从皇帝行围而外,还要在山庄觐见。随着众蒙古的相继来归,觐见者日益增多。山庄的建立使清政府与蒙古各部的联系更加紧密,康乾二帝通过接见、册封、赐宴、赏赉等形式,为自己树立了崇高的政治威信。清帝每年用近半年的时间在口外从事政治、军训活动。避暑山庄是其引见官吏、接见各民族王公贵族、外国使节及处理朝政,举行各种政治活动的场所,实际上成为清帝处理民族事务、加强北部边防的政治中心,在建立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特殊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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