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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当代价值

2012-08-15乔连军

关键词:人化费尔巴哈黑格尔

乔连军

(安徽大学 哲学系,安徽 合肥 230601)

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当代价值

乔连军

(安徽大学 哲学系,安徽 合肥 230601)

马克思从人与社会的角度及人化自然的角度去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通过人类社会中的社会分工、阶级关系等不同因素的考虑,并以此为视角,阐释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正是在这种历史唯物主义视域下,马克思关于生态的思想逐渐的丰富起来,构建了其生态文明思想的整个理论体系,在整个体系之下,实践的观点又充当了主角,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实践贯穿在整个马克思思想体系中,马克思强调了人类正是在各种实践关系的基础上,实现了自然的转化,即由自在自然到人化自然的转变。在马克思生态文明观的视域下,对当代的环境问题的解决变成了一种时代的、人类共同的要求。我国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中,环境问题也被提到日程上来。

马克思;生态思想;价值

一、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历史沿革

马克思关于生态学方面的思想,在其长期的认知过程中,不断的丰富和完善,成为其整个哲学体系框架下重要的一支,而在这其中黑格尔的哲学思想对马克思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黑格尔在唯心主义的视野下,将辩证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试图构建其纯粹的哲学王国,黑格尔的自然观思想也欲在“绝对理念”之上完成它完美哲学体系的华丽转身,这正如黑格尔在《自然哲学》中所说:“自然是作为它在形式中的理念产生出来的,既然理念现在是作为它自身的否定东西而存在的,那么,自然就并非仅仅相对于这种理念才是外在的,相反的,外在性就构成自然的规定,在这种规定中自然才作为自然而存在的。”[1]正是沿着这一视角,黑格尔眼中的自然形态犹如远在空中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也正是在这种“绝对理念”的框架下,黑格尔完成了其整个虚空哲学体系的构建。

马克思清楚的觉察到黑格尔哲学的根基,并在唯物主义的立场下,对黑格尔自然观思想进行了批判,合理地扬弃了黑格尔思想内容中的阴影部分,达到了对黑格尔的超越,在理论上指明了观念的东西不外是外在物质进入人脑并被人脑有意识的反映出来而已,从而马克思与黑格尔划清了界线。如果说“绝对理念”是黑格尔构建其哲学大厦的一根支柱的话,那么其思想的另一方面“逻辑理念”则是这栋大厦的另一根关键支柱。正如黑格尔在《小逻辑》中所说:“理念把作为自己的反照的直接理念,把作为自然的理念,从自身自由中释放出来。”[2]

针对黑格这种内化在其“绝对理念”中的逻辑,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作过深刻的批判,黑格尔本末倒置的对思维和存在进行着解释,陷入了历史的黑暗深渊,他从抽象的思维推演出自然,然而正如马克思所说:“从逻辑学到自然哲学的这整个过渡,无非就是对抽象思维者说来如此难以达到,因而他作了如此牵强附会的描述的从抽象到直观的过渡。”[3]马克思深刻的揭示出黑格尔全部哲学的秘密,将隐藏在黑格尔精巧构建的哲学体系中薄弱点暴露出来,完成了对建立在唯心主义之上的黑格尔自然观的批判。

马克思对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的另一个来源,就是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对人和自然的关系进行了重新解释,抛弃了黑格尔建立在唯心主义之上的自然观思想,抛弃了黑格尔的“绝对理念”,而将自己整个哲学体系建立在了唯物主义之上,也正如费尔巴哈所说:“我的学说和观点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这就是自然和人”[4]。这正恰如其分的表明了费尔巴哈的哲学立场,费尔巴哈将黑格尔的“绝对理念”根基之上产生的自然界重新的复归到了自然本身,摒弃了黑格尔自然观思想中的虚空成分。费尔巴哈所说的自然界“就是人拿来当作非人性的东西而从自然分出去的一切感性的力量、事物和本质之总和”[5]。马克思合理的吸收了费尔巴哈这一思想,为其日后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打开了一扇窗户,虽然费尔巴哈对自然的解释从根本上与黑格尔的自然观区分开来,但是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费尔巴哈的自然观思想却深深地打上了形而上学的烙印,在费尔巴哈看来,人这个“感性对象”是僵死的,失去活力的。这种离开历史而去“活动的人”是抽象的人,这也是造成其“半截子唯物主义”的根本原因,马克思正是觉察到这一点,指出了费尔巴哈缺乏实践性和历史性基础上的哲学构建是荒谬的,也正是在这样的批判下,马克思完成了对费尔巴哈人本学唯物主义的超越。

二、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形成

马克思关于自然的论述可以分为两大部分,即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前者在人类社会存在之前就存在着,而后者则是通过人的实践改造之后而呈现的一种自然状态,在马克思的自然学说中,他的侧重点在人化自然方面,着重研究了人类对自然的改造作用,这成为马克思区别众多西方哲学家们对自然的学说的关键之所在,也正是马克思对人化自然的关注将其他哲学家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在这个基础上,马克思也并没有放弃对自在自然的研究,马克思的生态学所中,一直强调的是,人类社会存在的基础首先是建立在自在自然之上的,自在自然使人类的实践活动有了物质基础,为实践提供了场所空间,进而形成了人化自然,自在自然先于人化自然而存在,离开自在自然,人类社会便无以依靠。

作为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观部分无疑成为打开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一把钥匙,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精辟地论述了关于自然的思想。

第一,站在辩证唯物主义的高度上,马克思将实践作为人与自然统一的基础,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实践的哲学,实践作为人类存在的方式,在改造自然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要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最根本之处在于紧紧抓住实践这个关键,实践成为了人与自然之间的一座桥梁,将人与自然联系在一起。正如马克思所说:“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形成过程中生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类学的自然界。”[6],马克思在这里指出了工业文明给自然带来的副作用(异化),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给人类敲响了警钟。

第二,马克思正是在对人与自然之间关系论述过程中产生了其生态文明思想的萌芽。自然作为为人类生产、生活提供依据的存在,是人类一切财富的源泉,人类总是从自然当中索取自身发展的资料,而这种索取一旦超过了自然可承受的度时,自然环境则会遭到破坏,那么,人类社会必然也会受到波及,这就向人类昭示出,人与自然应该建立起和谐的关系。马克思从辩证唯物主义出发,强调了人对自然的改造作用,给自然打上了人的烙印,这并非偶然,而是马克思站在历史的、社会关系的角度上得出的结论。正是紧紧抓住“人”这个层面,马克思对自然进行了有别于以往那些脱离人的社会属性的关于自然的论断的哲学家们,在实践基础上,马克思将人的生产实践作为人与自然统一的基础,这种人化的自然,使得人与自然之间存在着一种无法分割的紧密联系,人生存在自然当中,从自然中索取自身发展的种种原始资料,也因此,自然也被赋予了“人性”,这种实践使得人对自然的影响变得不可避免了,人与自然相互依存,相互渗透,这也要求人类主动地去探究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第三,人总是作为社会的人而存在的,总是通过一定的分工、协作关系凝聚在社会的方方面面,人与人被密切的联系在一起,在实践基础上,人们总是在一定的关系中去开发自然,正是在这种关系下,人们通过实践使自在自然一步步的转化为人化自然,可以这样说,人们正是以一定的社会关系去改造自然,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又反映出人们之间形成的社会关系,这也就是马克思所强调的实践在人类改造自然中的决定作用,这个过程呈现出一种双向的关系,人类通过对自然的实践,反过来促进了自身的发展。历史总是在实践中将人与自然统一起来,正是这样的双向的影响,要求人们在生产实践中应当自觉认知自然本身的规律,理性地将自身的实践通过内蕴在自然中的规律,合乎逻辑地展现出来,作为自然环境的一部分,人不应当去寻求统治自然,而应当运用自然的规律,合理地改造自然。

三、马克思生态思想的当代价值

马克思从人与社会的角度及人化自然的角度去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通过人类社会中的社会分工、阶级关系等不同因素的考虑,并以此为视角,阐释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正是在这种历史唯物主义视域下,马克思关于生态的思想逐渐的丰富起来,构建了其生态文明思想的整个理论体系,在整个体系之下,实践的观点又充当了主角,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实践贯穿在整个马克思思想体系中,马克思强调了人类正是在各种实践关系的基础上,实现了自然的转化,即由自在自然到人化自然的转变,实践形成了人类社会,并从根本上将人与动物区分开来,而一旦实践性遭到破坏,人类的实践活动中断,那么,人类将会退化到自在自然中,人类本身也失去人做人的本质。

历史发展到今天,实践形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实践形式变得多样,客观上更有益于人类对自然的改造,而我们的实践方式决定了我们对自然环境产生的影响,在马克思生态文明观的视域下,对当代的环境问题的解决变成了一种时代的、人类共同的要求。我国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中,环境问题也被提上日程上来。邓小平结合我国的具体国情,提出了一系列有中国特色的生态环境保护论,并将保护环境上升到基本国策的高度。另一方面,邓小平将人口、社会、自然作为一个完整的、相互影响的体系,将人口的问题作为这个体系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加以研究,人口的数量对自然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人口、社会、自然发展的态势应该是一种平衡的状况,因而合理的人口策略是极其必要的,基于以上的理论思考,邓小平提出了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长久的实践表明这项基本国策对经济、社会、环境产生了积极的效应。马克思的生态文明思想催生了科学发展观的思想,科学发展观要实现的发展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合理协调发展,而这一内涵与马克思的生态学思想一脉相承,是对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这是实现我国生态文明、政治文明、经济文明的必经途径。

[1]黑格尔.自然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19.

[2]黑格尔.小逻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37.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1.

[4]费尔巴哈.费尔巴哈选集(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184.

[5]费尔巴哈.费尔巴哈选集(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491.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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