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社会现代化的当代检视
2012-08-15李成保
李成保
(中共中央党校,北京 100091)
自从党的十七大文件中明确提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一重大课题以来,这几年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逐渐成为学界关注和热议的话题。“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路径”甚至成为2010年度中国十大学术热点之一,学术界从不同层面、不同视角对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路径进行了深入探讨,[1]成果可谓丰硕。这些讨论和研究为进一步推进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做出了积极而有创建性的贡献。已经处在全球化与市场化之中的当代中国,业已处在社会转型期、改革攻坚期和矛盾凸显期,我们党重提“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一重大理论建设课题,需要面对和解决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时空转换中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先看何为大众化?《现代汉语词典》对“大众”的解释为群众、民众,而“大众化”相应解释为变得跟广大群众一致或适应广大群众需要。据此可以这样解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即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基本观点通俗化、具体化,为广大群众所理解、接受,满足他们的需要,成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的理论武器。“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能抓住事物的根本。”[2]P11但是问题由此产生,为何要适应?怎样做到既不能丧失自我又为人们所接受?在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之后我们就面临这一问题,可谓伴随着中国近一个世纪的现代化进程。
(一)在中国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首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这不仅是应然也是实然的问题。其实,在艾思奇提出“哲学大众化”之前,有些革命文艺者就提出“文艺大众化”、“社会科学大众化”、“科学大众化”等口号。在灾难深重的时代背景下,深奥的哲学能不能大众化?艾思奇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首先进行了尝试。他使用通俗的语言,具体生动的实例和深入浅出的手法去阐明深刻的哲理,如用“孙悟空七十二变”的故事去说明世界上的事物表面上的变化只是事物变化的现象,从本质上还是那个事物,万变不离其宗。艾思奇认为,哲学要能担负起改革世界的任务,就必须与革命的实际行动结合,成为指导革命行动的观点,必须把握大众“成为物质的力量”。[3]P4491936年艾思奇把自己的24篇“哲学讲话”汇集成册出版,后更名为《大众哲学》,这在中国对传播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个开创性的工作。哲学的大众化,这在当时是从实际出发的,是人民大众所必须的。因为处在混乱中的中国和受难的大众迫切需要正确的理论指导他们去寻找正确的出路。很多青年受《大众哲学》的影响,走出了迷茫,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这也印证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只要这样按照事物的真实面目及其产生情况来理解事物,任何深奥的哲学问题都可以十分简单地归结为某种经验的事实。”[2]P528此后,陈唯实、沈志远、胡绳等许多哲学工作者在大众化、方面做出了贡献。尤其是李达的《社会学大纲》作为20世纪30年代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最重要的理论成果,对于人们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和方法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与此同时,随着大革命的失败,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革命家总结了教训,同党内的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展开了斗争,提出了马克思主义要实现大众化,首先要与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的问题,具体言之,就是要与中国的历史传统、现实要求和民众的思维方式、话语系统等结合。他认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教条主义必须休息,而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4]P534后来的《实践论》与《矛盾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典之作,影响乃至今天,其普及和流传之广也正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意义之所在。
建国前的30多年革命岁月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第一个时期,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艾思奇、李达等马克思主义者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以及中国化的道路上走出了一条成果丰硕的路。这期间,经过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学说和反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斗争,马克思主义逐步为中国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所接受和掌握,并成为他们改造自身主观世界和改造旧中国这一客观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可以说,新中国的成立,是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国化成果的有力注脚。
(二)1949年到1978年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当属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第二个时期。建国初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形成了一个热潮,为了适应这个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形势的迅猛发展的需要,更好地武装广大干部与群众的头脑,党中央和毛泽东特别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学习和宣传,即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毛泽东指出:“马克思主义……这个东西没有学通,我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的方法,扯了许多皮,还扯不清楚。有了辩证唯物论的思想,就省得许多事,也少犯许多错误。”[5]P1451956 年和1957 年,毛泽东分别作了《论十大关系》和《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报告,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和深刻阐明对社会主义社会矛盾问题,成功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辩证法思想分析国内外形势和问题,它是一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功推进。这些论述在当时流传甚广,使得广大群众进一步懂得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解释现实问题。然而,从1957年底开始的反右扩大化一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前,由于受到“左”的错误的干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经历了一个曲折发展的阶段。随后的“文化大革命”,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理论与实践失误的十年。在此期间马克思主义的许多原理被肆意歪曲、篡改和践踏,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点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在宣传与泛滥。
(三)改革开放新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我们可以把它称作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第三个时期。首先,“两个凡是”的提出引发了1978年的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这次全国范围的大讨论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点得到认可,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的成功实践,让人民对于“两个凡是”错误倾向有了清醒的认识,最终为恢复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奠定了群众思想基础。这样,破除了人们多年以来对马克思主义尤其毛泽东思想的迷信和教条主义理解。接下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当时的思想领域一方面出现了背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迷信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导致自由化泛滥的倾向,另一方面出现了僵化地对待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万古不变的倾向。针对这两种倾向,1979年,邓小平发表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重要讲话,对于两种倾向进行了旗帜鲜明的批判。随后1983年的反对思想战线的“精神污染”等斗争,使得广大群众从“左”的思想束缚和右的错误思想中解放出来。90年代后,随着邓小平理论最终完善和成熟,其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飞跃,让人民真正理解“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两个过去几十年没有真正搞明白的历史课题,可以说,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做出伟大的贡献。进入新世纪以后,我们党在理论创新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道路上又形成了两大理论成果,即“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它们为我们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带领人民进一步解答了“举什么旗”“走什么路”和“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一系列深刻的历史课题。
简言之,时空转换,无论在革命、建设还是改革开放新时期,一个世纪以来,反观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三个重要阶段和整个历史进程,我们不难发现:什么时候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做得好,我们党的事业就会蓬勃发展;反之,每当党的事业出现挫折时,原因之一是我们对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没有很好的重视和弘扬。当下,面对全球化、市场化的迅猛发展和急速推进,中国正面临社会转型和西方强势文化的双重冲击。在此境遇中,世俗化甚至庸俗化和学院化等许多问题仍然绕不开、躲不过。
二、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庸俗化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说到底必须是由原来的为政治精英或知识精英所推崇的指导思想,过渡到以通俗化的形式,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由对远大理想价值目标的过多的空洞的追求,让位于人们致力于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和当前利益的满足,以及自主的生活方式的定位。但是,怎样才能做到通俗化而不落于庸俗化,这同样是个问题。对于此问题,列宁曾经指出:“庸俗化和浅薄同通俗化相差很远。通俗作家应该引导读者去了解深刻的思想、深刻的学说,他们从最简单的、众所周知的材料出发,用简单易懂的推论或恰当的例子来说明从这些材料得出的主要结论,启发肯动脑筋的读者不断去思考更深一层的问题。”[6]278
现如今,传统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模式与当代中国现实情境不能完全对应并加以指导,有时二者关系还会趋于紧张。“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2]P550市场化条件下的中国,人们的经济、文化和人们的价值观念都在发生巨大变化,我们的主流意识形态包括其最重要形式——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如何指导社会现代化和社会转型期的人们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以增加凝聚力和提升软实力,已然成为我们党当前面临的一项重大任务。
正如马克思所说的,“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2]P12如上所述,1957 年反右扩大化后,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曲折道路上,我们所根据的就是马克思主义的个别经典论述,导致我们对社会主义长达20年的僵化教条的奉行。更有甚者,“文化大革命”中,马克思主义的许多原理被“四人帮”肆意歪曲、篡改和践踏,似是而非,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在宣传与泛滥。这些必然出现社会主义“一大二公”的优越性与现实生活的“一穷二白”窘迫性的矛盾,导致理想与现实出现巨大断层,造成人民的心里落差,极大地破坏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进程。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提出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着力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在一定程度上和一段时期弥合了这种巨大反差,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取得了长足进展。
可是,随着改革的深入,人们的物质利益的多元化,导致社会阶层结构由原来的工农商学兵(总和为两个阶级一个阶层,即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演变为十大社会阶层,社会阶层开始有固化的危险,什么“富二代”“官二代”“穷二代”等词不断涌现。同时,由于制度设计的不完善,导致人们的经济生活与思想文化出现不同程度的混乱。个人上升和进步的渠道越变越窄,“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7]P275使人们处于社会转型的序间状态中。[8]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一元化必然与社会意识形态的多元化发生冲突。有些人“不信马列信鬼神”,住宅看风水,重大节日或庆典挑日子,就连有些单位选址、办公楼的建造都需看风水。“当前在社会阶层的深刻分化中所呈现出的日益多样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既有正确的、先进的、新生的、开拓的、进取的等各种积极向上的观念,又有错误的、守旧的、僵化的、拜金的、享乐的、自私的等种种消极颓废的观念。”[9]
在这种情况下,作者赞成一些学者的看法,即倡导马克思主义一元指导、社会意识形态多样化并存的模式,希望中国气息和现代精神结合,创造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新经验。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既要具备深切的本土经验,又要拥有宏大的世界眼光。但是谈何容易,在马克思主义新一轮大众化的道路上还有许多的未知数。马克思主义作为主流意识形态要想架设从理想到现实的桥梁,要想重新证明自身的正当性,要想重新为政权提供有力的合法性资源,就必须进行很大程度的新转变与诠释,就必须既重视现实利益与远大理想的分裂又驻足现实利益,就必须在相当程度上放弃原先高调、抽象的理念,探索消除利益分裂的实践方式。[10]
三、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学院化
从以上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众化历程分析来看,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一开始绝不是一种纯粹学术思想的传播,它的传播也不是单纯地从书本到书本、从课堂到课堂、从概念到概念的方式。不管是血与火的革命时期,还是如火如荼的建设时期以及纷繁复杂的改革开放新时期,都是顺应了时代的要求、人民的期待。离开人民的思想文化背景、实践活动和现实生活等各个方面,就不可能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正如马克思所说:“仅凭空洞的说教,哪怕是很高明的权威的说教,都不能使人产生这种信念。”[2]P277
但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在“思想淡出,学术凸显”的旗帜下,国内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出现了学院化的倾向,这几年可谓有增无减、广泛蔓延之势。就像马克思当年批判德国古典哲学的纯粹思辨性那样,有些学者“喜欢幽静孤寂、闭关自守并醉心于淡漠的自我直观”;他们的学术“那玄妙的自我深化在门外汉看来正像脱离现实的活动一样稀奇古怪”,“被当作一个魔术师,若无其事地念着咒语,因为谁也不懂得他在念些什么”。[11]P120
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界从事学习与研究的一名新兵,作者对有些学术倾向忧心如焚:有的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只关注纯而又纯的学术活动,在研究上不关注火热的时代情境与复杂的现实问题,认为研究现实问题就不够学术,档次太低;有的即使在研究中关注现实,但也会把它表述的玄之又玄,不利于大众对于马克思主义当代研究成果的理解和接受。其实,这种学术研究,没有马克思恩格斯当年的问题意识,“真正的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问题。……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11]P204有的其他专业的研究者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工具化,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能对现实的一切问题提出方案,由于这种滥用,唯物主义辩证法时常被人戏称为“变戏法”。其实,恩格斯晚年就对断章取义的曲解马克思的做法给予过批评:“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12]P275还有的情形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界惯于用现代或当代西方哲学来解读马克思主义哲学,即为陈曙光教授指出的“以西解马”怪现象,炒的最多的是海德格尔,甚至可以说是“以海解马”;同时学术语言艰涩难懂,习惯于用现代西方学术话语,甚至创造一些新词,最终形成一种学术话语霸权。这些现象一方面导致马克思主义对“中国问题”缺乏敏感,另一方面很难使前沿的理论研究成果为非专业人士或者普通大众所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被边缘化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更不要说对社会现代化实践活动的理论分析建构和引领了。[13]
这些现象是马克思主大众化的大碍。马克思主义研究少不了学院化,但是过多地流连于象牙塔,势必就远离大众、远离实践,这不但会影响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真正践行,还会因离开现实问题讨论学术问题、缺乏现实的关照,造成马克思主义理论面对社会转型中的问题集体“失语”甚至被边缘化。邓小平当年的谆谆教诲犹在耳畔:“学马列要精,要管用。”[14]P1382一语道破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质和关键。
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实践选择
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最基本的、首要的观点。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诞生之日起就被开创者定位为劳动人民尤其是无产阶级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理论武器。这里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大众,另一个是实践。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里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11]P57旗帜鲜明地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功能和指向实践的立场。我们不愿看到的事实是,在这一理论诞生170年后,我们还在马克思主义能不能大众化和实践选择方面而绞尽脑汁、煞费心机。
与现实相脱节的马克思主义是高高在上的、让人顶礼膜拜的理想中的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当年就极力反对各种“理论体系”,甚至痛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因为他深知,每个时代总有属于自己的问题,准确把握和解决这些问题,比作茧自缚地建构某种体系要现实和有用的多,“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12]P742-743
21世纪的今天,面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重弹的老调,我们必须赋予其新意。那就是马克思主义要想大众化,首先要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而不是抽象化或者是躲进“象牙塔”,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还要结合时代特色,要“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而不是庸俗化甚至恶俗化。实践是最终的选择,即必须是关注现实问题、走进大众生活。新世纪的十年,我国的经济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但是,我们在受惠的同时,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加快,中国社会发展也面临诸多挑战,它本身绝对是一把双刃剑。任何时代所需要的马克思主义,不是时代之外的遐想,而是思想中把握到的时代。“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认为,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15]P33
在社会现代化境遇中,我们党重提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可谓恰逢其时,在其大众化的过程中,只有及时地回答社会现代化中面临的重大的、根本性的问题,更加关注民生百态这样的微观的问题,才能让大众感受到马克思主义及其哲学的存在,也才能使之获得自身的发展;否则,如上面所说的几种倾向那样,只会让马克思主义自我放逐到时代之外,时代就会将其边缘化,那只能是在现实面前被无情的“终结”。[13]
[1]《学术月刊》编辑部,《光明日报》理论部.2010年度中国十大学术热点[J].学术月刊,2011,(1).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3]艾思奇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
[4]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毛泽东选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
[6]列宁全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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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钱亚梅.从社会阶层分化透视思想教育的人文关怀价值[J].探索,2005,(1).
[10]杨海波.意识形态世俗化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论析[J].东岳论丛,2011,(7).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3]陈曙光.改革开放30年来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反思[J].武汉理工大学学报,2008,(4).
[14]邓小平文选(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